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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讲与辩论; 辩论·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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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讲与辩论; 辩论·人生

演讲辩论

随手拿起书架上的一本《唇枪舌剑--''''95国际大专辩论会全景扫描》,里面华采的辩词和鞭辟入里的评析随处可见。据《北京青年报》1999年9月1日的分析文章说,从1995年开始,社会上对大专辩论会的批评越来越多,''''95、''''99两届大专辩论会的总导演、中央电视台青少部的潘跃先生也就是从1995年开始反思大专辩论会的赛制、模式的。

为什么那么多的人反对辩论?纵观这些人的理由,归纳起来大致有:

第一,辩论赛这种形式无益于讨论真理,辩手们在发言受制于抽签的立场,说的不是"心里话"。

第二,"新加坡模式"的节奏太慢,比赛中的对抗性不强,让人看了不过瘾。

第三,辩手们拘泥于事前准备,场上发言流于精心雕琢后的演讲、朗诵,辩手的本色及内在张力被外在的"浓妆艳抹"遮盖得严严实实,不能激起观众发自内心的认同感。

仔细想想,观众们有这样的批评,恐怕皆是源于"辩论"与"人生"的脱节。首先,生活中最能打动别人的莫过于说真心话,如果人们发现辩手们在场上慷慨激昂,义正词严,但说的其实都是违心的话,自然在感情上难以接受(从另一方面讲,中央电视台的《实话实说》栏目大受观众的喜爱正是因为参与节目的嘉宾们都在"说实话");其次,现代生活的节奏越来越快,社会竞争也越来越激烈,如果辩论赛的节奏、对抗性跟不上时代的节拍,与时代的主旋律不能协调一致,就很难在观众心中产生共鸣(正是因为考虑到了这一点,国际足联才会提出一系列的改革措施来提高比赛的对抗性、减少平局);最后,"凭实力"是观众们在社会竞争中普遍建立起来的一种对成功的评判标准,他们是带着这个预设的前提来审视辩论的。换句话说,观众欣赏的是"综合素质"高人一等的辩手,观众信服的是"实力"较量下的成功。如果他们看到的是经过过分"包装"的辩手和队伍,便无从判定他们的实力和综合素质如何,又如何能欣赏、信服得起来呢?

找到潘跃老师的文章--《大专辩论会如是说》,里面充满着这位电视人对其事业发展的深入思考、对工作的敬业精神和对青年学子健康成长的关爱之情--辩手及世人应当如何理解"辩论赛"这种"游戏性的真理讨论"?在一种怎样的"游戏规则"之下,辩论赛才会远离社会上的矫揉造作之气,从而使辩手们展现出"真我的风采",使辩论赛吸引更多的观众?

潘路等老师的苦心没有白付出。本届大专辩论会的赛制、形式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3+1"式的辩手组合和"盘问+小结"的二辩新功能都强调了双方的正面交锋,赛前一周下发辩题更突出了辩手本身文化底蕴的重要。而这一切都无外乎出自这样一个目的:让"辩论"更加贴近"生活",让辩手真正展现自我!

至少从我们队的表现上看,潘跃老师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场上我们从不回避对方的问题,也绝不轻易放过对方有意无意的回避。我们的主教练"韩头儿"为每个辩手设计的风格分别是:一辩樊登,谓之"雅辩";二辩郭宇宽,谓之"快辩";三辩路一鸣,谓之"雄辩";自由人谭琦,谓之"采辩"。我想,"雅辩"、"快辩"、"雄谓"、"采辩"这四个词一出口,看过比赛的朋友们自然就会联想到我们四个人在场上的举手投足。其实,与其说这四种风格是"韩头儿"为我们"设计"的,倒不如说是他"归纳"的,因为这本来就是我们在生活中的作风。樊登性情温和、善解人意,总是以翩翩君子形象示人;郭宇宽聪明睿智,发散性思维极强,解决问题喜欢出奇制胜;谭琦文采飞扬,平日少言寡语,但在重要场合妙语如珠,出口成章;我比较特殊,训练期间时好时坏,但每逢有观众观摩时便意气风发,精神百倍,用教练梁莉老师的话说:"言辞中充满阳刚之气",而我在生活中和辩论场上所追求和力争表现的恰恰就是这样一种"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书生意气,挥斥方遒"的阳刚与雄辩的风格。

应该说,新赛制给了我们一个表现的机会,而我们在场上的表现也最终获得了大部分观众的认同。奖杯证明了我们队的"游戏水平"是高超的,而我却更愿意把它看作是我们意志品格和人生价值的肯定。

比赛结束了,我们返回学校,继续求学的人生。

一段时间里,我们成了媒体、同学、亲友们注目的焦点。大街上、校园里,随处可以感觉到有人在你背后"指指点点"。说心里话,我不太喜欢这种氛围,这不是我真正的生活。虽然我知道他们是因为辩论才会有如此举动,但辩论终究不是人生的主题。在这一点上,决赛点评嘉宾、著名学者余秋雨先生的话发人深省:"对于那些并不研究美好的人而言,美到底是客观存在还是主观感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生活中我们要站在''''美''''的立场上,与世间的''''丑恶''''作坚决的斗争。"

当许多人向辩论队投来赞许的目光,给予我们褒扬之词时,我深深地感谢他们。因为我知道,许多朋友欣赏我们,羡慕我们,是因为我们在一次次激烈的对抗中取得了胜利,展示了风采,而这恰好也是他们在人生中渴望体验的经历。仿佛,我们成了他们内心深处某一种情感的代言人,某一种理想的实践者。他们的感情是真挚的。然而我想说,真正应当受到赞扬和瞩目的是那些在现实的社会竞争中取得成功的人们。辩论赛可以相当精彩,但那总归是一场游戏,辩手们即便发挥得不好,也不会影响到切实的利益,而社会竞争的残酷性就在于它不允许有"轻描淡写"、"无关痛痒"的失败,每一次失误都会带来实实在在的利益损失,在这样的压力下仍能保持平静的人才是真正的强者。同时,比起辩场上正反双方摆开阵势,明刀明枪的对抗来,社会竞争要复杂得多--规则的不确定性、环境的多变性、对手的败德风险等等因素都是辩论赛所不能比拟的,而在这种情况下取得成功的人,他们的反应力、预见力、分析并解决问题的能力都要远远超过在某一场比赛中脱颖而出的辩手。如果我们把掌声和鲜花毫不吝啬地献给了游戏中的角色,那么面对现实中真正的英雄们,面对那些经过考验的、真正精彩的人生,我们又当如何呢?

我认为,游戏的存在是由于现实生活的不完美。当人们用一系列的比赛来模拟人生时,比赛便寄托着梦想人们梦想着,能有一个无处不在的公正;人们梦想着,能从选手们的身上,感受生命的力量。在梦想与现实之间,人生便搏击出生气淋漓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