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想要写出一篇令人眼前一亮的文章吗?我们特意为您整理了5篇安全期范文,相信会为您的写作带来帮助,发现更多的写作思路和灵感。
无线互联网也是这样。现在的开发者多达上百万,一个东西一旦成为热点,大家会蜂拥而上。如果竞争都是靠前端的开发技术,基本上没啥门槛。大家互相抄、互相打,谁也做起不来。中国当下的无线互联网,大家几乎都在做低水平重复劳动。我们看过一个手机网游创业者的商业计划书,它的“创新”是:别人只能带一个宠物作战,而它能带四个宠物。微创新不能这么微,不能微到看不见。很多创业者认为,只有在红海才能第一天就盈利,做蓝海不可能第一天盈利,而在红海就导致互相抄袭。
事实上,服务端比客户端更重要。我们孵化过一个在手机上做餐饮推荐的项目,后台是基于微博上庞大的社会化数据做精准推荐。拿这个项目来说,前台很重要,UI也很重要,但功夫不在前台,所有的算法在后台,没有后台优势就没有意义。
所以,我们一定要清醒,无线互联网创业一定要掌握核心技术,这样才会有一个相对长的领先期,这段时间也是你的安全期。你先研发了一年,别人做最起码要花10个月,你就有10个月的安全期,这个是最起码的保障。
所有的东西都不会永恒,技术也不会成为永恒的壁垒。你会一种技术,一定是最多过一年别人都会了。你要用这一年的安全期尽量快跑,占据所处领域的领先地位。哪些领域比较容易领先?我认为社交可以是一个好题材。另一种题材有点侥幸,即当整个产业都没想清楚前,你先去做,比如时尚娱乐应用,因为现在做无线互联网的基本是工程师,他们对娱乐特别不了解,绝大多数还是在研究技术。你如果利用安全期,把自己的产品变成时尚潮流,别人就只能跟随你了。
在这个过程中,你要特别注意两点。
他们是采取安全期避孕法避孕的。前5个月很顺利,小娟一直没有怀孕。
第6个月,已经超过8天了,小娟的月经还没来,这可把她急坏了,去做尿妊娠试验,发现自己怀孕了,于是就私下行药物流产。
服下米非司酮和米索前列醇的第2天,小娟在上班时突然感到右侧下腹撕裂样疼痛,伴有头晕、恶心、呕吐,旋即晕倒在地。妇产科吴主任闻讯赶来,发现她面色苍白,血压下降,脉搏细速,腹部膨隆,同时下腹部有明显的压痛,于是行腹腔诊断性穿刺,结果竟抽出暗红色不凝固的血液,说明有内出血,马上急诊手术。打开小娟腹腔时发现,她系右侧输卵管妊娠破裂引起的大出血。医生立即做右侧输卵管切除手术,并给予输血1600毫升。手术过程十分顺利,2小时后小娟安返病房。
术后10天,小娟就要出院了。在出院前,吴主任抽空来到了小娟的病床前。吴主任告诉她,据临床粗略统计,每50~300例的妊娠者中就有1例宫外孕病人。宫外孕时,胚胎着床于子宫腔外,药物对它不起作用,而且可能造成腹腔内大出血,所以药流前一定要做B超检查,以明确有无宫外孕的存在。接着,吴主任又告诉她,在采用安全期避孕法避孕时要把握好以下两点:
1.要正确地推算出排卵日期。推算方法是,短月减17,长月减11,中间这几天就是危险期。比如,某妇女近年来月经周期短时为27天,长时可达31天,那么27-17=10,31-11=20。她的危险期就是月经周期的第10天到周期的第20天。第9天以前和第21天以后都是安全期。月经周期越不规则,算出来的危险期就越长。要注意:所谓的月经周期第几天,是从来月经的第一天算起的,而不是从月经干净后才算起。
2008年1月的一天,李昌明接到妹妹打来的电话,她用很急促的口吻说:“你知不知道,程蓉结婚了?”
“你说什么?”李昌明很惊讶,“不可能吧。”
“什么不可能?我同事昨天还参加了她的婚礼,她老公和程蓉的老公是远房亲戚。”
挂掉电话,一股说不清的滋味涌上李昌明的心头。
程蓉是李昌明的前妻。李昌明1978年出生在安徽省合肥市一个富商家庭,1996年考取清华大学信息科学技术学院,大学毕业后又在美国佛罗里达大学攻读了硕士学位。学成归国的他和几个海归同学在合肥开了一家IT公司,可以说前途无量。比李昌明小2岁的程蓉,却只是一个普通的酒店前台接待员,老家还在陕西省石泉县池河镇,读的也不过是一所民办大学。虽然出身、学历都和李昌明不太“般配”,但她出众的外貌却像磁石一样,牢牢地吸引了李昌明,所以2005年国庆节,李昌明不顾父母的强烈反对,把这个灰姑娘娶进了门。
可新婚的甜蜜劲还没过去,两人之间的矛盾就出来了。2005年年底,超女何洁来他们城市做宣传,程蓉一直是“盒饭”,便死拉活扯逼着李昌明陪她去参加。可在热火朝天的见面会上,疲惫的李昌明竟然睡着了。这个镜头被一家小报捕捉到,上了第二天的娱乐的头条,大意是,何洁的见面会很糟糕,有FANS装睡以示抗议。眼见自己喜欢的明星被贬低,程蓉郁闷不已,和李昌明大闹了一场,情急之下,李昌明说出了心里话:“也不瞧瞧你什么年纪了,追星是十几岁的小女孩才会干的事。”
程蓉也不理解李昌明的生活方式。李昌明几乎每周都要参加这样那样的聚会,所有人都衣冠楚楚,讨论着红酒的生产年份,热络地称兄道弟,心里却在盘算着对方的身家和利用价值。单纯的程蓉很反感这样的逢场作戏,特别是2006年12月,李昌明带她去参加一次聚会时,有个多喝了几杯的中年男人非要和她喝交杯酒,周围的人一个劲儿地起哄,程蓉求援地望向李昌明,李昌明却很快把目光移开了。程蓉只好屈辱地答应了对方的无理要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后来,李昌明这样对妻子解释,程蓉却觉得丈夫很虚伪。
随着类似事情的增多,两人都感到很烦恼。特别是李昌明,开始觉得还是父母有先见之明:“结婚还是要挑门当户对的,两个人在一个档次上,才会有共同语言,才能幸福。”
为了提高妻子的“档次”,李昌明托人给她重新找了份工作,进了一家文化传播公司。又花大价钱送她参加“好太太俱乐部”培训。他的苦心好像起了作用,程蓉的言谈举止都显得有修养了很多。不久,又有了另一个好消息:程蓉怀孕了。李昌明别提有多高兴,两个人的关系空前好转起来。
可幸福只是昙花一现。怀孕两个半月时,程蓉在拖地板时不小心摔了一跤,结果流产了。赶到医院后,心急火燎的李昌明劈头盖脸地斥责妻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家里不是有保姆吗?你没事找事去拖什么地板?这下好了,孩子没了,你高兴了。”程蓉手臂还插着输液针,见丈夫不仅没半句安慰的话,反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刺激她,她也怒了:“你以为是我存心的?我不过是想活动活动筋骨。孩子没了我不难过吗?”
争吵过后,李昌明赌气没再去医院看程蓉,程蓉住了五天院,都是她的娘家人在照看。五天后按理程蓉应该回家了,李昌明却没看到妻子的身影,这才觉得大事不好。跑到文化公司去找她,程蓉冷冷地说:“我们暂时分开吧,我想冷静几天。”
夫妻关系走到了崩溃的边缘,这时,另一个女人出现在了李昌明的生活里。她叫曾倩,是一家机电公司新聘用的员工,这家机电公司一直使用李昌明公司的设计软件。一次公司招待李昌明,伶牙俐齿的曾倩也作为陪同人员出席。酒过三巡,她半开玩笑对李昌明说:“听说李总的感情出了点问题,好女人很多的,以李总这样的条件,何必一棵树上吊死?”李昌明也顺势调侃:“还有哪棵树允许我再次上吊吗?在哪里呀?”眉来眼去之间,两个人已心知肚明。不久曾倩说自己想买个新的笔记本电脑,请李昌明作参谋。买完笔记本回来,两个人就干柴烈火拥抱在一起。
以前李昌明还时不时给租住在外的程蓉打个电话,有了情人后,他也就对她不闻不问了。后来程蓉多次主动打电话给李昌明,暗示他接她回来,但李昌明却总顾左右而言他。程蓉硬着头皮回到家里,没想到却撞上了不该撞上的一幕。心灰意冷的她提出了离婚。2007年10月,两人办理了相关手续。
可现在,距他们离婚还只有三个月啊,程蓉怎么这么快就再婚了。李昌明有点出乎意料。晚上和曾倩约会时,李昌明和她聊起了此事,曾倩一听就笑了起来:“这有什么想不通呀,很简单,她和那男的以前就是相好呗,就像你和我这样。”
曾倩不知道,她这番无心之谈,却在李昌明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此前李昌明总觉得自己出轨对不起程蓉,所以离婚时给了她一辆爱丽舍轿车以及一个一百万元的存折。现在却发现自己居然很有可能当了乌龟,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那个和程蓉结婚的男人是谁呢?李昌明恨不得马上知道答案。
气,疑人偷斧越看越像
很快,李昌明就打听到,程蓉的新婚丈夫不是别人,正是她所在的文化传播公司的老总牛斌。这让李昌明更相信自己的猜疑了:风流老总和漂亮女下属勾搭成奸,这样的事情简直太司空见惯了。
李昌明哪里知道,程蓉和牛斌的关系,根本不像他想象的那样龌龊。牛斌也曾有过一次婚姻,三年前妻子难产死亡后,他便一直独身。程蓉也曾问过他为何不结婚,他表示自己很爱妻子,无法再接受另一个女人。这份男人少见的痴情让程蓉刮目相看。看到他加班忘了吃饭,或者头发太长应该去理的时候,便会发个短信提醒他。和丈夫闹了矛盾,也会讲出来让他开导。两个人走得很近,但就像兄长和妹妹那样,毫无暧昧。牛斌还多次劝程蓉,两个人有缘走到一起不容易,不要轻易放弃一段婚姻。正是在他的劝说下,程蓉才在与李昌明分居后主动回家,没想到最终还是走到了不愿走的那一步。
离婚后的程蓉情绪非常低落,一次,牛斌把她叫进办公室,交给她一份资料让她去打印,那份资料的题目是《探讨中国第五次婚外恋浪潮》,程蓉瞄了一眼,眼泪竟一下子掉了下来,牛斌赶紧拿出纸巾递给她擦,一面拍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慰。没想到,这一幕恰好被另一个职员看到,立刻,“程蓉和牛总不正常”的传闻就飞遍了整个公司。两人也听到了风声,再见面时便不由得多了份尴尬,同时,一份从未有过的说不清的情愫,也在两人的心里暗暗滋长。
2007年11月5日,有个熟人给了牛斌两张明星演唱会的票,想到程蓉喜欢追星,牛斌便想到了把票给她,让抑郁的她放松一下。结果晚上十点半,程蓉打来电话问:“你怎么还没来呀?演唱会都开了半个小时了。我还在门口等你呢。”牛斌很惊讶:“等我?我没说要去
啊。”“啊,我还以为……”后面的话程蓉没有说下去,两个人都哑在那里。半晌,牛斌说:“你再多等几分钟,我马上来。”
这算是两个人的第一次约会,这件事后程蓉才意识到,自己早就把牛斌当成了后半生要等的那个人,而牛斌也发现,他对程蓉不再是简单的同事间的好感。两颗孤单的心就这样靠近了。因为都是有过感情阅历的人,他们很懂得包容和体谅对方,感情发展得非常迅速。
恰好这时候,牛斌远在山东老家的太奶奶病重,已经八十九岁高龄的老人,一直盼着牛斌这个三代单传的重孙子,能够早日成个家。听说重孙子要回来看望她,老人说:“你回不回来不要紧,一定要把重孙媳妇给带回来。”牛斌答应了老人。和程蓉一起进了老家的家门后,牛斌才发现,家里张灯结彩,门上窗玻璃上都贴着大红的“喜”字,原来,老人想在走之前,亲眼目睹重孙子的婚礼。所有人都觉得这样做太仓促,但为了满足老人最后的心愿,牛斌和程蓉还是按老家的习俗,在老人床前磕了头,拜了天地。第二天老人就安详地离世了。
返回合肥后,想到已经在老家行了礼,牛斌和程蓉商量:“不如干脆把结婚证领了吧,春节你还得随我回家给太奶奶拜灵,省得到时候名不正言不顺的。”程蓉有些犹豫:“是不是太快了?我这才离婚啊。”牛斌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关系?按照法律,只要你愿意,你九点离婚,九点零一分结婚,也没人管得着。”程蓉想了想,也觉得很有道理。
就这样,两人于2008年1月29日举行了婚礼。沉浸在喜悦中的新郎做梦也没有想到,程蓉的担心并非多余,一场无妄之灾正在向他们慢慢靠近。认定自己戴了绿帽子的李昌明开始挖空心思,寻找前妻在没有和自。已离婚时,同牛斌“通奸”的证据。他在博客里写道:“我不仅要让这对‘奸夫’身败名裂,还要他们把从我这里骗走的车子和钱一个子儿不少地还给我。”
2月3日是周末,李昌明没有像往常那样去和曾倩约会,而是在家里翻箱倒柜了一整天。在前妻留下的一堆旧卡片里,李昌明发现其中一张是牛斌送的,卡片正面印有“ILOVE YOU”字样,背面写着:又长大了一岁,要好好表现呀,我一定给你加薪。事实上,牛斌公司所有员工过生日时,他都会送上一张卡片,不过卡片都是办公室主任代买的,牛斌根本没注意是什么图案,至于那句话,不过是一种调侃而已。可在李昌明看来,这就是牛斌在向女下属做“性暗示”,“工作上好好表现是员工的职责,加什么薪?无非是说趁着年轻在床上好好表现。”
想到前妻的手机号是用自己的身份证上的,李昌明又跑到邮局调出了通话记录,结果又发现,牛斌和程蓉曾在2007年9月2号晚上12点通话44分钟。这么晚了一男一女聊这么久,还能聊啥?李昌明不知道,这天其实就是程蓉回家目睹他和曾倩在床上缠绵的那天,伤心欲绝的她通宵难眠,才忍不住拨打了牛斌的手机。
有了这两个“铁证”后,李昌明又搞到了一些牛斌公司员工的QQ号,把他们加为网友,从他们嘴里打听牛斌和程蓉的事。有个压根不知道李昌明真实身份的员工说:“程蓉还没离婚时,就与牛总黏一块儿去了,公司谁不知道啊。只可怜程蓉的老公(前夫),听说离婚时还给了程蓉不少钱……”李昌明把这些聊天记录也作为证据保存了。他还利用自己的专长,从对方网友的电脑上盗取了大量牛斌公司的照片,凡是牛斌和程蓉单独合影的,或者在集体照中站在一块儿的,他都打印了一份。
为确保万无一失,从2月5日到2月8日,李昌明还先后四次打电话给程蓉,阴阳怪气地说:“保密功夫不错啊,让我无声无息地戴了这么多年绿帽子,怎么,也不安慰我几句?”开始几次程蓉都一口否认李昌明的说法,后来被骚扰得不耐烦了,就气愤地说:“你说我没离婚就和牛斌勾搭了,我就勾搭了,那又怎么样?”录到这段话,李昌明如获至宝。
2008年2月10日,李昌明拿着这些证据,向法庭递交诉状,以前妻隐瞒在婚姻存续期间出轨的事实为理由,请求更改离婚时的财产分配协议。
恨!海归硕士怒杀“奸夫”满地血腥
得知自己被前夫告上法庭,程蓉半天没缓过神来。她想,好个李昌明,那时候明明是你出轨,我没有追究你的责任,你如今倒反咬一口,简直不是人。
“你不仁,我就不义。”程蓉想到了以牙还牙,把李昌明和曾倩的事捅出去。可李昌明早就提防了她这招,他不仅和曾倩暂时中断了来往,还花钱请了个远房表弟给她充当临时男友。此后他逢人就说:“我为了撮合表弟的婚事,才和曾倩多来往了几次,没想到被程营误会了、唉,都怪我处事不冷静,没好好向程蓉解释,也许就因为我做得不好,才会让牛斌趁虚而入吧。”
这话说得合情合理,不仅洗白了自己,还顺带给程蓉又倒了一次污水。判决虽然没有下来,只要知道此事的人,大都站在李昌明这边,对他颇为同情。
牛斌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由于到处都在风传他拆散了程蓉的家庭,他在公司里的威信一落千丈。一次开会时有个员工迟到,他批评了几句。事后这个员工背地里说:“我老婆生病,我送她去医院也不行啊?难道给机会让别的男人去送?哪天成了李昌明还不知道呢。”这番话正好被牛斌听到了,听着员工们随之而起的哄笑声,他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牛斌老家的父母也不知怎么听到了风声,打电话叮嘱儿子:“听说我们那儿媳妇才离婚没几天就跟你结婚了?这样的女人肯定靠不住,家里的钱啊什么的,你可得多留个心眼啊”牛斌只好说:“哪有的事?她的钱比我的多得多,您二老就放心吧。”放下电话,他真是哭笑不得。
不过,不管外面压力怎么大,回到小家里,两人还是过得很甜蜜一只是他们尽量不再一起出现,连上下班都各开各的车回家,在公司碰了面也很少说话。渐渐地,又有人说,看,牛斌和程蓉闹矛盾了,两人还不定能处几天呢!这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眼看“奸夫”成了过街老鼠,李昌明觉得很是解恨。然而,就在他洋洋得意时,打击却接踵而至,先是曾倩跑了,她给李昌明留下了一封信,大意是他对前妻的态度,让她觉得他很无情,她不想和这样的人过一辈子,所以要趁着年轻去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之所以说是“跑”,是因为曾倩在离开时,卖掉了李昌明以她的名义购买的婚房。她还提醒他不用报案,不然,所有人都将知道他们的特殊关系,那样的话李昌明不但赢不了和前妻的官司,还会成为全城人的笑柄。
就在李昌明打落牙齿往肚里吞时,一天深夜,他接到秘书的电话:“不好了,我们卖给广丽的那套新程序出了大问题。”广丽是生产重型机械的,使用李昌明公司的软件程序控制生产线,一直是他们的重点客户。就在不久前,应广丽的要求,李昌明公司对原有的软件程序进行了换代改造,没想到新程序上马后,不仅未能提高效率,反而导致生产线全线瘫痪。更要命的是,负责该程序的客户经
理当时喝了点酒,在接到广丽的故障报告后,他不仅没有马上道歉并解决问题,反而提出要对方给付一笔高额的调试费用,还说什么“我这种高科技人员的劳动是很值钱的”,一怒之下,广丽决定中止和李昌明公司的合作关系。
为了平息这场风波,李昌明后来不得不开除了那个客户经理,又主动赔偿了广丽一大笔钱。处理完这件事后,筋疲力尽的他突然想到,那个客户经理正是牛斌介绍进来的。原来,当初,李昌明托人把程蓉送进牛斌公司后不久,牛斌就请李昌明帮忙录用这名客户经理,这种人事交换很常见,李昌明也没,主心里去。现在想来,莫非这个客户经理的反常举动,就是牛斌指使的?他一定是为打官司的事报复他,想搞垮他的公司……
李昌明进而想到,曾倩的离开,会不会也是牛斌从中作祟?程蓉一进公司,牛斌就看上了她,然后派曾倩来搞垮他们夫妻的关系,等他和程蓉如愿以偿地结了婚后,又让曾倩把他甩掉,在这个过程中,他还顺带赚到不少财产……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李昌明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牛斌阴险可怕,这样的人,如果不早点让他消失,以后还哪有自己的日子过?
想到这里,李昌明失去了理智,一个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在他脑海里形成了2008年3月2目,他通过网络找到了一名有前科的刑释人员,指使,也到出租车公司承租了一辆别克车,制造牛斌“死于车祸”的假象,并许诺事成后给他8万元报酬。于是两天后,发生了文章开头的一幕。
在人们享受移动互联网带来的愉悦与便利的同时,恶意软件、隐私窃取等移动安全问题也日益凸显,高达96.7%的手机用户曾不同程度的受到移动安全问题困扰。随着越来越多的人使用移动智能手机,安全问题也成为应用平台不得不面对的老大难问题。
移动应用平台安全形势严峻
据CNCERT(国家互联网应急中心)最新数据显示,去年我国移动互联网恶意代码数量高达16万行,与前年相比,增加了25倍,而这些恶意程序主要集中在Android平台上,占总数的82.5%。“Android的开放性使得大量的恶意开发者因利益的驱动瞄准了这个巨大的市场。“据安全管家商务市场部的张金龙介绍,因各下载市场、ROM、刷机、论坛等渠道,缺少严格、完善的审核机制,又给了恶意软件巨大的生存的空间。
在DCCI的《中国移动安全产业链生态发展报告》中,显示有96.7%的用户曾遭遇移动安全问题。在下载通道中,通过手机浏览器访问的网站中,有0.39%暗藏木马;在下载站中,木马占应用市场提交检测应用次数的11.8%。 安管云开放平台的上半年手机安全报告数据显示,仅2013年上半年新增病毒样本数就达到了2012年全年的1.7倍。
有数据显示,今年我国智能手机出货量将突破2.7亿台,将有近5亿的用户加入移动互联网大潮中,这也就意味着,可能遭病毒感染的手机基数会增大。从某种意义上说,恶意软件的市场空间不断在增加,手机安全形势日益严峻。
在应用方面,据安管云开放平台检测结果显示,目前28.3%的应用软件含有广告,平均每个广告软件被植入2.66个广告平台的插件,而每个含广告软件大约有2种广告样式。广告条是目前移动端主要的广告样式,占比92.6%。基本上每条广告都能连接到外部网络,这些广告同时可能获取用户的位置信息和读取用户的手机号码。
尽管围绕手机应用的各方都在积极努力加强防范,“但在安全防御和查杀技术进步的同时,手机病毒及恶意软件也在发展,包括其隐蔽程度、危害、反查杀手段都在不断升级。今天安全厂商改进了查杀方法,手机病毒开发者会很快做出反应,想出新的方法来规避安全软件的查杀。”张金龙表示新病毒层出不穷,安全厂商的查杀机制及引擎也需要不断改进。
山寨应用恶意广告、插件横行
通常,被篡改过的山寨应用中都会加入广告等恶意程序,这被认为是手机安全问题的另一发源地。因市场监管问题,以及对知识产权保护意识的淡薄,山寨之风盛行于各个领域,以自由、开放著称的互联网领域自然不可避免。
早期的山寨应用问题主要集中在吸费问题上,用户下载中招率十分高,经过安全厂商们的规整努力,用户中招几率大幅下降。目前,山寨应用安全问题主要集中于恶意广告和插件上,尽管通过签名比对的方式能将其分辨出来,但LBE安全大师总裁张勇表示,这种方式有一定的局限性,如果山寨软件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并不存在的软件包,签名比对是难以分辨出来的。
对于山寨应用的问题,搞趣网CEO董宇表示,这和行业生态有关,“现在关心生态圈的人太少,人人都在关心业态,关心什么样的模式可以赚更多的钱,什么样的模式可以吸引到更多的用户,什么样的模式可以把开发者收编掉成为自己的势力,不断洗流量洗用户。”而掌握大量流量的渠道平台又起了“很不好的榜样作用”,发行渠道被巨头垄断着,“行业就被扼杀了,开发者也只能去山寨抄袭,这些其实也是现在那些巨头起的头,给行业道德和价值观起到了很不好的导向。”
各方合力积极应对安全挑战
“目前无法彻底解决移动安全问题,”张金龙表示,随着移动互联网不断渗透到人们日常生活中的个个角落,未来手机等移动终端的安全将成为日益严峻的问题,而它的解决离不开政府、运营商、应用平台、安全厂商、手机厂商、开发者等各方的共同努力。
去年,安全管家推出了安管云开放平台,通过云-管-端,下载站-下载通道(UC浏览器)-用户常用的软件方式,力争让移动互联网产业链上的每个环节都具备安全防御能力,压缩手机恶意软件的生存空间。
同时,安全管家也在积极与政府部门沟通及合作,成为中国反网络病毒联盟成员(ANVA)及移动互联网白名单工作组成员,配合国家互联网应急中心、ANVA推动移动互联网网络病毒的防范、治理工作,共同维护移动互联网的网络安全。
据Enfodesk易观智库数据监测,截止到2012年第三季度,中国的手机安全累计用户在移动互联网用户中的渗透率已经达到63.4%。未来,随着Android开放平台智能终端出货量的继续增长,这一数字有望在年底突破70%。
其实,不断增长的手机用户,除了给恶意软件制造者带来了市场,也给手机安全软件提供了广阔的市场空间。但手机安全软件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安全问题,应用分发平台作为流通的关键环节,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
“咔嚓”,“咔嚓、嚓”,不锈钢安全网,毫无征兆地,像鹰一样展开大翅膀,从七楼一家阳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俯冲而下,又与四楼的安全网和遮阳棚相撞,“咔嚓”,四楼的安全网猛地颤抖了一下,塑钢遮阳棚垮塌了大半边。往下掉的安全网像刚学跳板的运动员,借助着跳板反弹的力量,蹩脚地往前上方稍稍抛出了一点点,划了个并不完美的弧线后,仍以鹰的姿势,直冲水泥地面。
“砰”、“啪”、“哗啦”,零碎的声响分不清前后。
“天哪!楼上的安全网砸下来啦,快躲开!”居民楼后的院子里,乘凉的人有人惊叫着,箭一样朝远离大楼的方向射去。
“我的妈呀,安全网里还有个人。快,快,快打‘110’、‘120’!”又有人惊呼。
须臾,“110”、“120”车尖着嗓子来了,戴大盖帽的卫士,着白大褂的天使,从车里奔出来,来来去去,现场一片混乱。
随安全网一起掉下来的人,就是安全网的主人,一栋老式居民楼一单元七楼的住户——徐琴,刚过三十,跟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样,芬芳迷人的女子。
此刻,这个水蜜桃摔得稀烂,七孔流血,脑袋跟球拍拍了似的,瘪进去一大块。散了一地碎瓷片、黑泥巴、花儿朵儿的水泥地上,一摊鲜红的血,伴着乳冻样的黏稠液体,分外刺眼。
大盖帽们摇了摇头,天使们也摇了摇头。
谁也没有注意到,那淌着血的嘴角上扬,分明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
二
徐琴,是在这栋楼里出生的原住民,直到十八岁上大学,才一步步地离开楼里的家。上班后,单位在这座城市的郊区,她嫌挤公车麻烦,又青春逼人,好跟一帮姐妹疯玩,好睡懒觉,便在单位附近租了个一居室,只在周末偶尔回来一趟。
五年前结婚时,考虑到房价和升值空间,在郊区靠近茶叶城的地方,新开发的高层楼盘里,购买了一百多平米的三居室作新房。电梯呼呼地上,呼呼地下,风光得很。风光的背后,她父母投进了二十万,他们自己又贷了二十万,手头的积蓄也跟高明的小偷光顾了似的,被淘得一干二净。
她搬回这栋楼,重新住进爸妈的房子里,是两年前的事情。
彼时,儿子贝贝刚满周岁不久。一天,徐琴
跟老公贾义通电话:“老公,我想把爸妈留给我的那套旧房子再简单装修一下,搬过去住,现在住的房子出租,租金正好拿来还房贷。”
贾义在那头一愣,说:“你怎么尽爱折腾?现在手头紧得很,哪来钱装修?要你把那老房子卖了还房贷,你偏不肯!”
“我爸妈说没就没了,那房子是他们留给我的念想,装了我好多儿时的回忆,还有爸妈的气息,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卖!”她说着,眼眶就红了。
“好好好,不卖就不卖!”贾义有些不耐烦,“那你怎么又想着要装修,不怕抹去你爸妈的气息?”
“那房子都好些年没装修了,电线啥的都得换,不装修怎么住人?”她哽咽着说,“只要还是那房子,怎么装修,爸妈的气息都不会跑,在我心里护着呢!”
想了想,她接着说:“老公,再过两年贝贝就要上幼儿园了,然后是小学、中学。爸妈的房子在城市中心区,附近好的幼儿园和学校都多,搬过去住,把户口也迁过去,到时省事多了!”
“切,贝贝才好小哦,你就想这些啦,真是操心的命!”贾义没好气地说,“哎,老婆,那房子就两居室,到时我爸妈过来看孙子,咋住啊?”
她就知道老公最后会拿出这招来,果然。她早有准备,胸有成竹地说:“附近多的是家庭旅馆,方便得很。就是在家里住,我们弄张架子床,也是可行的。再说啦,我这也是为了他们孙子着想,他们肯定能理解。”
话说到这份儿上,贾义也不好再说什么,直接嚷着:“行行行,你总是有道理!反正家里活动资金就三万块,你看着办吧。”又嘟哝了一句,“我看你还是舍不得动你爸妈留下的那笔赔偿金。”
老公的话,大声的,小声的,徐琴都听到了,可她选择性地摒弃了那小声的。只要老公同意装修,同意搬家,就行!
三
其实,贝贝离上幼儿园还有好几年,离上小学、中学,就更远了,徐琴这时提出装修房子、搬家、迁户口,未免为时过早。
可她有说不得的苦衷,她必须尽早地备好措施,未雨绸缪。
贝贝的周岁,她本没有隆重过的打算,自己爸妈不在了,又没有个兄弟姐妹,这座城市里更没有亲戚,同事也在辞职后变得淡然了,就是过,终归是索然无味的。婆婆可不这么想,简直不能认同她的观点,在电话里火药味儿十足地吼道:“啥?我宝贝儿孙子过周岁,你这个当妈的竟然没准备过?”
她耐心解释道:“妈,不是不过,是不打算大动干戈,不想那么麻烦……”
婆婆在那头直接截断了她的话,就像举着一把锋利的菜刀,不容置疑地斩了下去,“你嫌麻烦,我们老贾家不嫌麻烦,你把我们的宝贝儿孙子给带回来,我们给他过,整两天两夜的宴席,把那个乐队也请来,好好地热闹一下!这可是我们老贾家顶顶重要的一件大事,哪能随随便便?”
她跟老公说,贾义嘿嘿一笑,“小孩子过周岁,在我们老家,可是人一生中最重要的几件事之一,何况贝贝是爸妈的心肝儿?你就依了他们吧。”贾义在部队,又在千里之外,当年的探亲假只剩下二十天,还得宝贝似的留着春节回来,所以,她只能一个人带着儿子,奶粉、纸尿裤、换洗的衣服,大包小包,不辞辛劳地去一百多里外的农村,给儿子过顶顶重要的周岁生日。
一见面,她还没来得及放下包,背上的贝贝就被婆婆抢了去。婆婆一边在贝贝粉嘟嘟的小脸上啃,一边冲她说:“你看你这个当妈的,怎么在带孩子,养得跟只小猫儿似的。”又笑眯眯地对怀里的贝贝说:“哎唷,我的娇娇,婆婆抱啊,婆婆抱,嗯啊,我的小心肝儿!”
她望着儿子脸上泛着光的一圈圈口水,皮球样的小身子,想着洗澡时露出的藕似的胳膊和腿儿,啥也说不出来,委屈就跟近视眼的手上扎了刺,觉着痛,也知道大概在哪儿,可看不清,没法挑,只能忍受。
闹腾了两天,贝贝的生日宴终于画上了句号。她正琢磨着怎么开口跟公婆说带贝贝回家,突然听到婆婆在厨屋里一边逗贝贝,“嗨,贝贝,我的娇娇,叫婆婆,”一边跟她村子里的姐妹说着闲话,“再过个两年,咱娇娇就该上幼儿园啦,宝丫头也该上小学啦,到时我就带着宝丫头去城里,照顾两个小祖宗去!”
“啧啧,他香婶真是好福气啊!儿女双全,现
在又有孙子孙女儿,将来还到城里去住。我要是有这样的福气,做梦都得笑醒啰!”一旁的村妇不无羡慕地拍着婆婆的马屁。
犹如当头一棒,她直接傻了,脑子都不是自己的,无法理出个所以然;手脚也不是自己的,雕塑般竖在厨房外的窗户旁。院子东墙根,一只黑猫闭着眼睛,掩着耳朵,在惨淡的阳光下打盹儿。南墙、东墙的拐角处,撑着一架葡萄,拇指粗的老藤上,稀疏地吊着几片历经风霜的叶子,一片叶子上还悬着一只无聊的蜘蛛。
虽说节令上已是初春,冬的寒冷却还在,甚至更甚。
四
宝丫头,是贾义姐姐的女儿,比贝贝大三岁多。那丫头,鬼灵精怪不说,比男孩子还野,是没套上笼头的犟山羊羔子,一不留神就会窜到青苗地里偷食,还宁可拧断脖子,也难得扯走。
贾义就一个姐姐。他们贾家在村子里人单势薄,婆婆又心疼自己的闺女,趁着儿子当兵不会回老家,把闺女给招了上门女婿留在了家里。宝丫头是姐姐唯一的孩子,生的时候难产,差点要了姐姐的命,所以这孩子在婆婆心里尽管不能继承香火,还是跟含在嘴里的糖似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化没了。一家人护着,哪怕还只是小小年纪,宝丫头已经很会察言观色,在村子里是无法无天的主儿。她知道就是把天给捅个窟窿,身后也有一大群人跟着,不用她操心就会忙不迭地替她擦屁股,收拾得干干净净。
这样的孩子,要跟贝贝和她在一起生活,她怎么都过不了自己那关。她一个当舅妈和儿媳的,老公又长年不在家,无论是对宝丫头,还是对婆婆,那都将是粪坑关刀——文也不能,武也不能。一有什么矛盾,就像快速跑下坡的车没有遇到缓冲带,肯定是鼻孔里灌米汤——够戗。
她说服不了自己的,不单单是因为宝丫头皮得很,还有一些窝心里的事儿,稍一触碰,心就跟拧拖把似的,紧得难受。
二十八岁那年,她怀上了孩子。怀孕两个月时,正赶上她爸妈结婚三十周年纪念日。她怂恿着爸妈去海南旅游,“爸,妈,三十年呢,可是珍珠婚啰!应该好好纪念一下,你们去海南玩玩吧。妈,到时一定要爸给你买颗黑珍珠!你还可以尝尝洋荤,坐坐飞机。”
妈当时就乐了,脸笑得跟朵大丽菊似的,“还黑珍珠呢,那不拆了你爸这把老骨头?再说,你现在正是非常时期,我们哪放心去?”
听妈这样说,她难受极了,爸妈都是近六十的人了,当初她死活要嫁给兵哥哥贾义,为了给他们置新房,爸妈拿出了从牙缝里抠出来的二十万。要不然,他们现在也过得好些,别说一颗黑珍珠,就是一串,爸也舍得给妈买的。可是……
最后,她先斩后奏,给爸妈报了“夕阳红”旅行团海南双飞七日游,交了费就不能退,由不得爸妈不同意。爸妈在一步三回头中,进了检票口。
等再回来时,却是两个骨灰盒——爸妈乘坐的飞机偏偏出了事——贾义去捧回来的。
要不是肚子里还有一个无辜的生命,她就跟爸妈一起去了。天天以泪洗面,下身出过两次血,只能躺在床上保胎。贾义的假期一年就那么些天,军令如山,不得不归队。走之前,他不放心,把他妈接来照顾她,和肚子里的孩子。
婆婆来了两月,就回去了。是她找了个借口,曲线救国似的让婆婆回去的。她之所以找借口让婆婆回家,也是有缘由的。她害口,闻不得八角茴香的味儿,一闻就吐个不止,所以,她跟负责做饭的婆婆特别作了交待。婆婆嘴里应着,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可菜一端到桌上来,她就闻到了鸡汤里浓郁的茴香味儿,胃里一翻,跟着排山倒海般,呕——呕——,眼泪都给呕出来了。婆婆重重地把碗摔在了桌上。
真正让她伤心的,是后来的一件事,也是这件事促使她下决心想办法让婆婆走。一天到晚地躺着,最危险的时期已经度过了,她还是很想自然地瓜熟蒂落,便按着《孕妈咪实用指南》上面教的,每天试着做一些适当的运动。
一天早上,她到卫生间拿毛巾,婆婆慌忙跑过来拦着她,不让她去,要她回屋躺着。她有些急,就说:“妈,没事儿,不动动到时自己生不下来。”
婆婆虎了脸,大声说:“你以为我是心疼你呀,我是心疼咱老贾家的孙子!”
冷冰冰的话,仿佛一团大雪球扑过来,砸在毫无防备的她脸上,她顿时石化了,悲凉从心底
腾起,窜遍全身。
两个月后,贾义的爷爷摔折了腿,借着这个机会,她把婆婆当神一样恭送出了门。婆婆临走前,她还特意塞给婆婆几张红票子,说是给爷爷看病用,又叫婆婆安心照顾爷爷,就不用再来照顾她了,还是孝道最重要。
她知道婆婆最在意村里人的口舌,孝道二字,就把婆婆成功给圈在了乡下。
五
既然老公已经同意装修老房子,徐琴就没有再犹豫,迅速设计了草图,找了包工队,乒乒乓乓地干了起来。
老房子只有不到五十平米。在怎样最大限度利用空间的问题上,她颇费了番心思。她爱养花,大房子那边养了十几盆。搬家时,肯定是要随着带来的,可巴掌大的地方,放在哪儿呢?
琢磨来琢磨去,她把目光放到了阳台上,确切地说,是想装安全网,既可以防盗,又可以帮助挡雨方便晾晒衣物,还可把花盆放上面节省空间。这是装修预算外的,她还得征求家里“银行”的意见,“老公,你看,老房子好小,是吧?我们在阳台上装个安全网,可以放些东西,怎么样?”
贾义似乎刚睡醒,嗡着声音说:“啥?装安全网?”
“是啊,装了安全网,可以防小偷,多好啊!”她决定绕过花盆,单从安全的角度来说。
“防小偷?花几千块防小偷?就咱们家,有什么好偷的嘛!”贾义突然呵呵笑了,“哎,不对,咱家有两个活宝可偷,可问题是,也不能翻阳台进去偷吧?”
她没想到老公又跟谈恋爱时一样耍起了贫嘴,一时乐了,“小活宝还有人要,大活宝都人老色衰了,除了你,没人要!”
“哈哈哈哈,好,行吧,装一个,安全。”贾义心情大好,爽快地答应了。
七月份,贾义部队人动,春节他要参加干部值班,休假提前了。等他八月回来的时候,徐琴已经跟辛劳的工蜂似的,把老房子装修完毕,又搬好了家,收拾妥当住了几个月了。老房子虽小,可经徐琴精心一打扮,还是跟新娘子一样耐看。贾义在不到五十平米的空间里,来回转悠,笑得合不拢嘴。
等到了阳台,查看了安全网,贾义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了,指着安全网上的十几盆花,说:“你放这么多花盆在上面,就不怕承受不起掉下去?”
徐琴一伸舌头,“不会啦,人家安装的师傅,一个大男人,至少一百四五十斤呢,站上面都没事!这些花盆加起来,了不起一百斤。”
“你懂个屁!人家那是有经验的,有防范措施,并且就站那一小会儿,哪像你这样,长年累月的?”
徐琴嘟着嘴巴,上前摇了摇老公的胳膊,说:“真没事啦。喏,你看,这些杂物都是我收拾装成箱,站在安全网上面码好的,都好几个月了,不是没事?”
“啥?你还站上面去啦?两只脚都站上去啦?你不要命了你!”贾义发火了。
“就这么点小事,值得你发火吗?不能好好说?”徐琴委屈得要死。
“好好说?就你那个臭脾气,好好说你听得进去?”贾义又指着安全网,挑剔地说,“你看你看,非要装个安全网,下面连个支架也不装,安全个啥?”
“安装师傅说用不着装支架,四周都用钉子牢牢地铆在墙壁里,结实着呢!”
“又是师傅说。他们的话你也信?人家还不是图省事。做事也不长个脑壳想想。”贾义还在唾沫直飞地,横挑鼻子竖挑眼儿。
徐琴胸口强忍的怒火,憋得她跟吹过位的气球似的,终于爆裂了!“贾义,你什么意思你?回来成心找茬儿的是不?我一个女人,又要带孩子,又要跑材料,又要监督装修质量,我容易吗我!”
“那还不是你自找的?好好的房子住着不行,你偏要搬。鬼晓得你耍什么心眼!”
“你……那房子靠近茶叶城,一个月租金可得两千多块,不是想给你减轻点压力?你还狗咬吕洞宾了你!”
“得得得,真要给我减轻压力,你出去找事做去呀!”贾义愤愤地说。
徐琴针尖对麦芒,扬着脸笑着,“呵,贾义,终于露出狐狸尾巴啦?嫌我不会挣钱啦?当初是谁劝我不工作,就好好养胎、好好照顾孩子的?
是谁信誓旦旦地说,要照顾我们母子一辈子的?”
“哼,你手里明明攥着钱,有保险公司理赔的六十万,你偏不拿来还房贷,还说给我减轻压力?”
“贾义,我跟你说,你少盯着那些钱,那是我爸妈的两条命换来的,谁也不许动!房贷?你爸妈口口声声地说,你们老贾家是娶媳妇不是嫁儿子,可拿出来一个子儿没?口口声声地说,贝贝是你们老贾家的宝贝儿、娇娇,可贝贝自出生到现在,有见过他们一分钱没?还好意思说!”
“你——”贾义气得不说话了,徐琴说的这些,都是事实,他心里也清楚,也承认,可是这些话一旦从徐琴嘴里抛出来,还是跟砖头一样,砸得他鲜血直淌,很不受用。他摆了摆手,“好好好,我没用,我不跟你说这些。我回来时,给妈打电话,妈说叫我们回去,把贝贝放家里给她带。你也可以安心再找份儿工作。”
一提起婆婆,徐琴斩钉截铁地说:“不行,我们回去看他们可以,但贝贝是我儿子,我得自己带。”也是气昏了头,话到这里就行了,她偏偏没刹住车,又冒了几句出来,“就你妈他们带宝丫头的样儿,我可不敢把贝贝给他们带,到时又带出来个土匪!”
“徐琴!”贾义瞪大眼睛,吼道,“你别蹬鼻子上脸!我爸妈咋啦?宝丫头咋啦?嫌他们带的是土匪,你当初瞎眼啦,嫁我?”
徐琴也不甘示弱地回敬道:“我就是瞎眼啦!巴心巴肝地,图什么军功章里有我一半,又巴心巴肝地,给你们老贾家延续香火,你妈却还说什么她心疼的是孙子,不是我这个怀她孙子的媳妇!”在心里窝了许久的话,终于被她倒豆子般,全倒了出来。
“徐琴!你再说,再说小心我抽你!”
“你抽啊,你抽!是个男人你就抽!”徐琴指着贾义的鼻子,“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没结婚前,嘴巴跟抹了蜜似的,结了婚,家里啥事不管,生贝贝后,眼里就只有儿子。我算啥?老妈子?保姆?不要钱不怕得病的发泄工具?”
“啪——”贾义的右手,狠狠地拍在了徐琴的脸颊上。那只常年握枪、锻炼的右手,直接在徐琴脸上,刻了五个暗红的指痕!
两个人,都呆了。
六
事情,最后以贾义的妥协让步终结。
贾义晓得,他妈的那张嘴,黑的能说成白的,死的能说成活的,什么样的话她说不出来?他相信老婆不会故意编排他妈的不是,也本没想要抽老婆,可那只手就像着了魔,自己拍了上去。拍过之后,他就跟拍在自己脸上一样难受。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徐琴一个城里姑娘,又是独生女,跟了他这个农村出来的当兵的,着实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尤其是丈人丈母娘的突然离世,对徐琴更是致命的打击。他看着饱受孕育之苦,又突遭失去至亲的变故,一天天蔫下去没了光泽的老婆,再粗砺的男人的心,也是痛的。可远隔千里的他,不能时时守着老婆,他除了苍白的无力感,只能支持老婆辞了工作,自己担起了养家糊口的重任。
许就是在这种鞭长莫及的无奈,和看不到希望的等待中,激情像蚕吃桑叶一样,一点一点地被消磨掉了吧?
徐琴说得对,他太他妈不是东西了。
徐琴进产房前,他凑在她耳边说:“老婆,辛苦你了,等你出来,我送你一捧玫瑰。”他知道徐琴好这一口。可等徐琴出来,他光顾着抱着儿子亲热、傻笑,把啥都给忘了。现在儿子都一岁多了,也没把这捧花儿补上。
徐琴生产才半个月,来照顾的他妈就急火火地要回去,说:“你姐打小身体就弱,我不放心,得回去照顾着。”他在一旁,连个屁都不敢放,乖乖地把他妈给送走了。
等儿子刚满月,他的假期就到时间了,徐琴哭着问他:“老公,你能不能跟你们领导说说,再休一段时日?”他梗着脖子说:“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刚调职没几天,哪好跟领导说?”说完,提着军用包,拍拍屁股走人了……
他,还有他们老贾家,什么时候考虑过徐琴的感受?说来说去,他们欠她的,可是掰着指头也数不清的。
曾经靠青鸟传递的浪漫和甜蜜呢?曾经的海誓山盟呢?又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从夹在他妈和他老婆中间的墙头草,变得跟受了蛊惑似的,不管不顾地,没有原则地,偏向他妈那边呢?
一时半会儿,贾义也没有理清头绪,只觉着愧疚、自责。他主动给徐琴认错、道歉,又去花店买了两盆花,一盆白玫瑰,一盆红玫瑰,以表示诚意。他说:“老婆,捧花放几天就蔫了,盆花可以自己养着,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这话,徐琴爱听。两盆玫瑰,有胀鼓鼓的花骨朵,也有娇滴滴地完全绽开的,发散着好闻的幽香,白的像皎洁的月光,红的像燃烧的。两盆玫瑰,被徐琴安放在了安全网的显眼位置。角落里堆着的,是少用但舍不得丢的杂物。
就着皎洁的月光,徐琴跟贾义,畅快地燃烧了一把。因为安全网带来的不快,统统被烧成了灰烬,风一吹,散没了。
徐琴满以为,烧成了灰烬的不快,真的已经无影无踪了。她一如既往地,照顾儿子贝贝的饮食起居,陪他玩耍嬉戏,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空闲的时候,捧上一本书,读几句诗词;或是放上音乐,看贝贝扭着小乳猪一般的身子跳舞给她看;再或者,给安全网上搁置的花花草草,松松土,修修枝,施施肥,浇浇水。
所有的花草里,贾义送她的两盆玫瑰,争气似的长势最好,花朵张得大大的,花期又长。谢过了的花朵,她把花瓣收集起来,都泡了玫瑰茶。在带着绿茶清香的热雾里,玫瑰淡淡的芬芳,调皮的孩子一样,躲到她的鼻孔里,又钻进肺腑,挠着她的痒神经。每每这个时候,她就忍不住想起老公那双不安分的手。
和贾义,依然有为鸡毛蒜皮的事,或是不同的见解,或是他的家人,争辩吵闹的时候,徐琴觉着那是生活的龙头滑了丝,没什么大不了,就像安全网上她养着的两盆玫瑰,花是好看,可也还有刺扎手的时候。
想得开了,徐琴就觉着,如此的日子,虽然淡如水,却也有如水般的宁静和美好,又不乏水的韧性,真好。
七
日子波澜不惊,一个重叠一个,倒像是永远只有一个。生活,就宛若一把缺了一根弦的胡琴,怎么拨弄,都喑哑单调得无趣。
一天晚上,徐琴感冒发烧,都快烧成了一缕烟。口渴得嘴里要冒火,想喝水,却似断了提线的皮影小人儿,怎么都撑不起来。只有贝贝在身旁打着小呼噜。唤他,沙哑的嗓子跟老绵羊咩似的,根本唤不醒。想抬起胳膊推他,胳膊却跟打了麻药一样,沉得不听使唤。
一旁的床头柜上,手机始终沉寂无声,座机,更是蒙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那一瞬间,她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就想到了死,就闻到了生命消逝的气息:贾义,如果我就这样没了,你也是不知道、不心疼的吧?心头的怨恨,死灰复燃般冒了出来,蚕茧一样裹住了她。
第二天,好不容易能够起床了,人还是跟纸一样轻飘飘的,勉勉强强地给贝贝准备了吃的,她自己就喝了点盐水。到底是没忍住,给贾义打了电话过去,“老公,我发烧。”
贾义丝毫没听出她声音的异样,在那边“哦”了一声。过了半响,才慢了好几拍地说:“病了就吃药。贝贝,还好吧?”
她没有回答,挂了电话。泪,早已经烧干了。
就有那么一天,她觉出了自己生活的变化,或者说是习惯的变化。她喜欢站在阳台上,盯着搁放花盆和杂物的安全网看,一看就是老半天。越看越心虚,越看越担心真如贾义说的那样,安全网不堪重负,给掉下去。
她把所有的杂物和花盆全搬到阳台上,一箱箱,一盆盆,都仔细地在监测体重的台秤上过了磅,一个个数字白纸黑字记下来,口算了一遍总和,又不放心,再笔算了一遍,拿手机计算器算了一遍,三次结果吻合,远比当初安装安全网的师傅轻了许多,她才多少松了口气。
跟贝贝出去玩,回来的时候,远远地望着自家的阳台,总要站着把安全网盯上老半天,盯着盯着,就觉得放花盆的那面不是水平的,中间似乎凹了下去。她揉揉眼睛,还是觉得如此,就问身边牵着的儿子,“贝贝,你看咱家阳台上的网,是不是直的呀?”贝贝抬起大脑袋,奶声奶气地问:“妈妈,哪个是咱家的阳台啊?”她指给贝贝看,贝贝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煞有介事地眯着眼,左瞧右瞧,用胖乎乎的小手,左比划右比划,才跟她说:“妈妈,好好的呀,直的呀。”她就再睁大眼睛盯一会儿,然后放下心来,两三岁的孩子,是不会撒谎的,安全网真是好好的呢!
晚上,躺在大床上,听身边的贝贝发出细微的鼾声,心里就像有双小手轻轻拂过。有贝贝陪
伴的日子,这种小手拂过的感觉,就是一种说不出的享受,也一直都能让她安心。可慢慢的,小手不灵了,眼睛透过卧室通往阳台的玻璃门,透过浓黑的夜色,她瞧见了阳台上没有装支架的安全网,上面放了十几盆花和一堆杂物,心里就抽得紧,一只兔子在里面,不安分地上蹿下跳。有时好不容易睡着,就梦见各式各样的安全网,飞来飞去,还张着大嘴巴,朝着她嘿嘿嘿地笑!惊醒过后,急急到阳台上去看,安全网还好好地在那儿,又捂着胸口回到床上,身边陪着的,还是只有贝贝细微的鼾声,一起一伏,一长一短。
有几次,惊醒过来后,她下意识地给贾义打电话,“老公,我做噩梦啦!”
贾义正睡意朦胧,迷迷糊糊地回一个字,“哦,”就不再出声了。
她接着说:“老公,我梦见漫天都是安全网,各种材质、各种形状的都有,围着我转,围着我笑……”
“哦。”
“老公,你说,我是不是得了神经衰弱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