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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照的作品

前言:想要写出一篇令人眼前一亮的文章吗?我们特意为您整理了5篇李清照的作品范文,相信会为您的写作带来帮助,发现更多的写作思路和灵感。

李清照的作品

李清照的作品范文第1篇

《凤凰台上忆吹箫》:新来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

《醉花阴》: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如梦令》: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点绛唇》:起来搔首,梅影横窗瘦。

……

李清照生活在距我们八百多年前的宋朝,我们至今无法查据她是否刻意减过肥,也无法清晰地近距离观赏她的姿容是雍容还是清瘦,但根据她在诗词作品中大量运用“瘦”这个字,似乎可以确定,她也许真的身型很瘦。当然也未必真是如此,因为,诗歌一般不写实,而是以“写意”为主。写意是诗歌创作的突出特点,也就是说,写进作品中的形象,一般不能按实情去理解,只能通过所写的意象抽象地去赏析,就像“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一样,坐船而行,能一日千里吗?这不过是诗人李白觉得顺流而下,那船真是快如飞,便夸张地这样说而已。那么,李清照的“瘦”也就未必是身型瘦,但她反反复复地这样说一定有原因。

李清照是婉约词派的代表,有“千古第一才女”之称。婚前生活十分优裕,婚后与丈夫赵明诚共同致力于书画金石的搜集整理,夫妻恩爱,爱情生活其乐融融。自从金人占领中原之后,李清照夫妇也随难民流落江南。飘流异地,多年搜集来的金石字画丧失殆尽,再加上丈夫赵明诚病逝,这些给她带来沉重的打击和极大的痛苦。逃亡途中,行至乌江时,联想到了在被刘邦四面楚歌的包围中自刎而死的项羽,便写下了有名的《夏日绝句》。

李清照积极主张北伐收复中原,可是南宋王朝统治者腐朽无能,不思抗金,只顾偏安一隅,苟且偷生,这使李清照的希望成为幻影。经历了国破家亡夫丧的李清照,在晚年,还殚精竭虑地编撰了《金石录》,完成了丈夫生前未竟的遗愿。

李清照的作品范文第2篇

关键词:清照词;意境;自然美;凄美;壮美

中图分类号:I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5312(2010)09-0065-01

李清照,宋代济南人,是我国诗歌史上著名的女词人,她才气横溢,“直欲压倒须眉”,以其独特的风格屹立于文坛,为中国的诗歌长廊留下了璀璨的一笔。王灼在《碧鸡漫志》中称“若本朝妇人,当推辞彩第一”,胡仔则在《渔隐丛话》中说道“近时妇人能文词,如李易安,颇多佳句”,从中可见李清照的词在当朝已是远近闻名,又以斐然的词彩获得好评。而给予李清照极高评价的是王世G(明)在《花草蒙拾》中称赞“婉约以易安为宗,豪放惟幼安称首”,这肯定了李清照在诗歌史上的地位,后人也因此将李清照与辛弃疾合称“济南二安”。

李清照多才多艺,目前留下来的词作有七十八首,此外还有诗作,散文,辞赋以及理论作品《词论》。在《词论》中,李清照提出了词“别是一家”,不用典,“诗言志,词抒情”等理论主张,而其词作也以婉约之情独成一家。李清照的词以建炎元年为界分为前后期,前后期的词作虽都充满着婉约的风韵,自然之景的描写尤其是对菊梅等花木的情感贯穿在其前后期的作品中,但因生活境遇的迥异婉约之中又赢溢着异质的美。

无论是前期的婉约还是后期的凄美,清照词中都营构着灵透的意境,彰显着女性诗词特有的哀婉。意境是中国古典文论中极为重要的审美范畴,在传统的抒情文学和艺术创作中无不体现着作家对意境的追求,在情景交融中抒发作家们的感怀。清照词中充溢着月、雨、黄花、杨柳、梧桐等繁多的意象,在这交织的意象中词家追求的是“思之于心”的意境。

李清照前期的词作中洋溢着清新雅丽的自然之美。这时期的作品清新灵透散发着自然生命的气息,格调活泼欢快,表达了深闺少女的天真无虑情怀以及婚后对丈夫的无限思念。秦观、贺铸虽也专做闺怨诗,但他们是以男性之心揣摩女性的心理,有代人立言之意。相比之下,李清照则是在抒自“我”之情,真切地关照女性独有的内心世界,情感更加细腻,这情感又与自然之境水融,别具风格。脍炙人口的《如梦令・常记溪亭日暮》: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这是李清照前期的一首游行词,小词语言自然纯朴,明白晓畅,意境玲珑剔透,人物、荷花、水鸟动静相生,形成一幅自然惬意的日暮图。作者“沉醉不知归路”,“误入藕花深处”,正当焦急时却是“惊起一滩鸥鹭”,至此由酒醉沉浸在自然之醉中。全词虽着墨不多,但词人的尽兴之情,自然的醉人之景(藕花红、鸥鸟白)在平淡中铺叙开来,正是“看似寻常最奇崛,成如容易却艰辛”(王安石)。走出闺阁,沉浸在自然中,感受自然的美韵使李清照的词作别具一格。中国自古文人多悲秋,“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李清照的《怨王孙》也写秋,但其中透露着对自然的依恋,流露出喜悦之情 。虽是“秋已暮,红稀香少”但词人并没有因此悲叹,而是满心的愉悦“水光山色与人亲,说不尽,无穷好”。山色与人亲,是李清照向往自然与自然相容的内心感受,进入了物我两忘怡然自得的心境。“眠沙鸥鹭不回头,似也恨、人早归”,词人将自己舍不得离去的心情转嫁到鸥鹭恨人早归,鸥鹭与人之间有了绵延的感情,这情正是词人对自然的眷恋。 《如梦令》、《怨王孙》两者都以清新淡雅的笔触描绘着自然之景,景与情相容,跃动着自然的生命和情感,隐藏着词人超逸、欢愉的情愫,情景交融的意境如画蔓延,可意会而不可言传。

建炎元年,随着金兵的入侵,李清照开始了颠沛流离的生活,加之丈夫的病逝,小人的诬陷,在这一时期的词作中抒发的是愁肠百结抑郁难解的苦闷之情,虽有自然景物的描写但多表现的是愁美、凄美。此时期的词大多借景抒其孤独、哀怨的愁绪。这种愁美在李清照的词作中以动态的具象化表现出来,形成独特的艺术美,开拓了意境的空间。“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虽然是万物复苏的春天,词人已没有了那份欢愉,“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载不动”以流走灵动的姿态表现了无限的愁绪,原是抽象的哀愁,在李清照笔下却成了具体可感的,有质地、有分量,又如“更谁家横笛,吹动浓愁”(《满庭芳》),“从今更添一段新愁”(《凤凰台上忆吹箫》),这种动态具象化的愁思表现可以与李煜的“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相媲美。“绿肥红瘦”,“人比黄花瘦”,“新来瘦”,李清照将“瘦”字用到极致,“剪不断,理还乱”的愁绪在“瘦”中绵延。“绿肥红瘦”虽出自早期作品《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但其中有着深深的悼花情节,一夜雨后叶茂而花残,词人怜花自怜的情感与外在自然物联系起来,将情感作为过程表现出来,更加含蓄、委婉。“人比黄花瘦”写尽了愁容满面的李清照瘦弱不堪的形象,以花比人,这也是女性独有的细腻心理,花中蕴含着人生苦短,好景不长的浓重伤感,容颜易老,青春易逝的愁绪。这种愁绪在《声声慢》中达到顶峰,“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十四个叠字以短句强有力地道出了词人晚年的彷徨,无所依靠,极度的忧愁。“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又以花自比,感叹逝去的容貌,为晚年的孀居又增添了几分愁绪。

在前期的作品中,李清照向往自然,融入自然,感受自然的生命气息,“淡荡春光寒食天”一切生命都在复苏,词人的心情也如春天般灿烂,这时期除思念丈夫的作品有丝丝愁意,他者多是清新明快之作。后期的作品却充满着愁绪,写到自然之景时也多是黄花,秋风,愁雨,既有丧夫的悲痛,又有国破、居无定所的哀愁以及自怜的情愁。词人的愁绪借客观物象流淌出来,多了一份凝重,一份凄美。自然之物成为清照心情的指示灯,也由此营构了前后期迥异的意境,或空灵或沉重,但都真切反应了清照的心之思。

婉约、凄美是李清照词的主要风格,“人比黄花瘦”是李清照瘦弱的写照。李清照以其词文明于诗坛,以词之婉约冠冕,而她是个性复杂的词人,在婉约、瘦弱中还流露着丈夫气概,诗作中洋溢着悲壮之美。

李清照的诗大多作于南渡之后,是爱国爱民,关心国家时局的悲愤之作,主要讽刺赵构集团的卖国投降的逃跑主义。诗歌以慷慨激愤的情感抒写着作者面对国破家亡的忧愤,寄予着收复失地的希望。“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女词人的婉约不现,而以雄浑壮阔的格调喊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呼声,将批判的矛头直指苟安的皇帝,呼唤时代英雄。“千古风流八咏楼,江山留与后人愁;水通南国三千里,气压江城十四州”,诗人以宏伟的气象展现了宽广的胸襟,这之后也蕴含着诗人的愁思,愤慨如此壮丽的河山赵皇帝竟自顾逃命,辜负了故国的山山水水,愁思,愤慨中抒发的是对逃跑主义者的不满。身为女儿身的李清照虽不能上战场杀敌,但她用柔弱的笔写出了壮美的诗篇,鼓励爱国的将士。在《上枢密使韩肖胄》中,分别运用五言七言作诗,格调阔达,气度非凡,对将士的舍身救国的忠义行为大加赞赏,流露着诗人的一腔爱国之情。“欲将血泪寄山河,去洒东山一g土”,这不是“一种相思,两处闲愁”的哀怨,是为国牺牲的大气凛然。

李清照以其特质的风格成为三千年中国诗歌史上的一颗明星,用实践创造了“易安体”,独成一家。自然风物的描写是清照词的一大特色,在梧桐细雨、遍地黄花、玲珑明月中流露的是的她情思,她的愤懑,情景交融的意境在她的词中成为绵延的画卷。

参考文献:

[1]金诤.宋词综论[M].巴蜀书社.2001年版.

李清照的作品范文第3篇

南唐是五代十国时期一个地处江南的偏僻小国,不断受到北方后周以及后来的北宋的威胁和压迫,直至灭亡。李煜25岁即位时,南唐已沦为宋朝的附庸。他已觉察到国势日危难以挽回,因此在亡国之前他的词中已经流露出一种凄婉的对人生哀叹的情绪。在日夜担心成为亡国之君的心理阴影之下,他的词不可能不凄婉哀伤,但其词除此之外更有其旷达而宽厚的意境,他远远超过了个人身世之戚的范围,触及到一些广泛而永远动人心弦的人生问题,具有深刻性和典型性。这在李煜的后期作品中表现得更为明显。

李煜作为南唐的最后一位统治者,遭遇了由皇帝到阶下囚这样的大起大落,而其后期的作品有着更浓重的亡国之音,他虽不算是一个优秀的皇帝,但绝对是一个优秀的词人,他将亡国之后对生命悲剧性的一己体验高度升华,集中凸显了人生中的大悲大痛,具有很强的普遍性。我们可以看出无论其前期还是后期的作品,李煜从自身遭受迫害屈辱的不幸境地出发,并从中摆脱出来,转而对整个人世的无常、世事的多变作出深刻的思考,词中的悲哀足以包容人类所有的悲哀。王国维指出“词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变伶工之词而为士大夫之词。”

所以说不幸的身世使得李煜形成了凄婉的风格。或许正因为身世的过于不幸,以及他特殊的没落帝王身份,使他的词除了凄婉之外,更有一份常人不能企及的旷达而宽厚的悲怆情怀。那么他和婉约派的词祖李清照的区别究竟在哪里?我们有必要来感受一下李清照的词风是何样的。

李清照是我国宋代一位杰出的女作家,以诗词创作闻名于世,在不同生活时期给我们留下了不同的艺术形象,都深于情、专于情。下面就选取她不同时期的作品看一下这位风华绝代的词人带给读者什么样的情思。早期的李清照便是忧伤的,而在她的中期作品《一剪梅》中作者与情投意合的丈夫赵明诚离别后心中的思恋之情无从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凄美、执着、缠绵的深情从词中缓缓溢出,一位翘首以盼丈夫归来的形象跃然纸上。当然最能表现词风的作品仍属晚期的作品《声声慢》,此时她生活发生了重大改变,遭遇了靖康之变,在逃亡的路上失去 挚爱的丈夫,孤身一人远离家乡,过着无依无靠,困苦凄凉的生活。

李清照的作品范文第4篇

关键词:李清照;前期词;艺术特色

在宋代的文坛上,李清照可谓是一朵最绚烂的奇葩。清人李调元在《雨村词话》卷三中云:“易安在宋诸媛中,自卓然一家,不在秦七、黄九之下。”对于她如此高的评价,笔者以为有一半是源于其前期词作所取得的巨大成就的原因。今天当我们再次仔细研究其前期作品,便会发现其前期词的艺术特色主要有如下三点:

一、李清照前期词的内容和取材

从李清照前期词的写作内容上看,她多写少女和贵妇悠闲风雅的生活情趣和含远伤别的闺思情调。此时她的词多取材于日常生活中的欢乐趣事或离别忧愁,将自己的生活融合与词作中,以此来表现一个少女或的生活轨迹或情感历程。如她的早期作品《点唇》(蹴罢秋千)中,词人连用几个动词,写的充满了生活气息。特别是最后“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将主人公的俏皮、可爱写的惟妙惟肖。对此,詹安泰先生在《读词偶记》中云:“儿女情态,曲曲绘出,非易安不能为此。求之宋人,未见其匹。”另一首闺思词《一剪梅》是婚后李清照因思念远行丈夫而作。词中没有太多夸张与奇特手法,只是通过几个很平常化的生活意象,红藕、玉簟、大雁、月,就将一个少女绵绵不绝、无法排遣的伤别之情表达出来,使难于言传的意中之情,呈于象、感于目、会于心,很具有艺术感染力。

在李清照的前期词中“瑞脑”“金兽”等意象频频出现,这些不仅表现出她富裕、安逸的舒适生活,也表达出了她世俗的情感。更可贵的是这些日常物品用在词中给人一种亲近之感,拉近了读者与词人间的距离,从而和读者达成一种情感上的共鸣。另外,在李清照早期作品中还有一类物象如“梅”“菊”等常常出现。词人正是借这些超尘绝俗的自然之物展现出她的人格姿态,体出她的一种独立、孤傲的性情。

李清照前期词在内容上多写一些日常生活琐事和离愁,并经过作者审美化的视角进行加工,从而展现给读者一个邻家少女的喜怒哀乐的成长过程。相比之下后期词选材上发生了一些变化。后期词人经历了国破家亡的重大人生变故,这使作者在内容上转而表现对家乡的思念、对命运的感怀。如《武陵春》中“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写出深沉的身世之叹,光景依旧、风物不殊,而人已非昨,事事皆休。表达了国破家亡自身飘零的悲痛情怀。[1]此时李词中选用的意象多了些沉重和凄怆之情.。如后期词作中常出现的“乱山”“断香”“残酒”“残梅”“急风”“满地黄花”等,这些形象大多是破损的、零乱的,读来使人觉得灰冷、凝重。

通过对比李清照前后期词在内容和选材上区别,我们不难看出词人的前期作品以日常生活中琐事入手,以少女的天真浪漫眼光看待世界,没有爱人离去的悲伤,没有国破家亡的人生巨痛,因此世界在她眼中是美好的、幸福的,她所抒之情韵调优美、情感平和,给人一种清新、爽朗之感,读来使人心情愉快。纵是有离愁在其中,那也是淡淡的哀愁而非凄凉。而其后期词是在经历了战乱和腥风酷雨的磨砺,对世界充满了一种无奈之感而做成的,内容上多为家仇国恨所局限,审美情调较低沉,词中多有一种悲愤之情,给人一种压抑之感。

二、李清照词的语言风格

李词在写法上含蓄、婉转、音律和谐,为很多人所接受。在词坛,众多论者都推崇李清照的婉约风格,并给予其婉约风格以高度评价。清人王士祯《花草蒙拾》云:“张南湖论词派有二,一曰婉约,一曰豪放。仆谓婉约以易安为宗,豪放惟幼安称首。”又称沈谦《填词杂说》“男中李后主,女中李易安,极是当行本色。”[2]李词其实除婉约的主导风格以外,还融合了其他许多风格。如《渔家傲》(天接云涛连晓雾)在这首词中不仅没有那种雌男儿笔下的脂粉气,甚至可以说是有些丈夫之气,文人之气在里面。沈曾植在《菌阁琐谈》中就评价过李清照词:“易安倜傥有丈夫之气,乃闺阁中之苏辛、非秦、柳也。”的确,仅用婉约来概括李词风格是不全面的。她在《如梦令》《怨王孙》(湖上风来波浩渺)的俊逸和倜傥也给人们传递了不同于婉约的美感。也正是李清照多元化的风格奠定了其词坛的地位。

词经历了由俗到雅的转变过程。说道俗词要首推柳永,他主张以俗为美。到了北宋前期晏殊、欧阳修等人又追求语言的雅致,而到了周邦彦则把追求语言的典雅推向了极致,这可以说是将语言推向了两个极端。而李清照的寻常语既不同于柳永的俗语,也不同于晏欧派与周邦彦的雅语。她用语朴实,甚至也用俚语、口语,但却不失精美。她注意铸炼语言,但达到“极炼而不炼,出色而本色”(刘熙载《艺概》)的境界。另外,李词中经常可以看到重叠复沓、叠字叠韵的使用,并且她将这种手段运用到极致从而形成其语言的一大亮点。其中最具代表性的要数《声声慢》。开头连用十四个叠字,将当时的环境、氛围推向。《词苑丛谈》卷三曰:“首句连下十四个叠字,真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也。”的确如此,十四个叠字置于篇首既打造了婉丽绝妙的词的境界,又奠定了珠圆玉润的词韵格调。

正是由于李词在风格上推陈出新、自成一体,因此被称为“易安体”。

三、李清照所塑造的女性形象

在宋代,有很多男性词人模拟写作女性生活、闺中之怨,从而形成了“男子作闺音”的风气。这其中包括柳永、温庭筠等。他们写了不少描写女性的作品,但是他们毕竟不是女性,不能发掘她们内心的变化,因此塑造的人物形象不真实、不生动。如温庭筠笔下的女性缺少个性,缺少心理活动的细腻变化,造成所塑人物缺少灵气。柳永虽然塑造了大胆、泼辣的女性形象,但又流于底层市民的浅薄和低俗,不够典雅,缺少一种大家闺秀的风范。然而人物到了李清照这里,她以其女性特有的视觉和敏感去感知生活、抒感,以其大家闺秀的风范和涵养来塑造女性,从而使她笔下的女性有别于花间、柳词成为真正的“别是一家”。

李清照多以现实生活为题材来书写自己的生活过程和情感历程。因此其词多以自我为中心,也就是说她所塑造的女性形象其实大多是她自己。李清照一生可谓坎坷不平,在这不凡的生命历程中每个阶段都留下了她不同的形象。以南渡为界,她所塑造的女性形象有很大差别。

在前期作品中,我们看到的多是她塑造的活泼、潇洒、自由的女性形象。如《点唇》中,作者通过一连串的动作描写,将女性描写的充满活力,同时又不失天真与顽皮,给我们展示了一种积极的、健康的生活状态。“我们虽看到的是一个慵懒的女性形象,不过这是表现少女尽情游玩,投入大自然和爱情怀抱,生命紧张运动之后肌体恢复和补充能源的短暂等待,是宋代女作家生活中少有的焕发着青春魄力的懒态。[3]随着婚姻的到来,李清照为我们塑造更多的是思春、盼夫的形象。如《一剪梅》中“轻解罗裳,独上兰舟”的少女,给人一种孤独与冷清之感,可是“一种相思,两处闲愁”却让我们感到欣慰,虽然远隔天涯但却心心心印,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吧!在李清照的后期作品中,李清照同样以自我为抒情主人公,但她更多写一种无所事事的懒散无聊之态。如《武陵春》中“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刻写了一个无心梳妆、懒于打扮的懒散形象。只是此时的懒更多的是一种无心之举,一种对生活失去热情,对万物失去兴趣的萎靡之态,表现出的是一种消极、低靡的女性形象。

通过李词我们可以看出李清照前期所塑造的女性形象是属于一个少女或在那个年龄段应有的热情与激情的释放:她们热爱生活、渴望爱情,同时又饱受相思之苦。总之这个时期的女性是焕发青春魅力的,因而是积极向上的。相比之下,后期李清照所塑造的女性形象,身上有一种家国之愁在其中,给人一种长期压抑所导致的精神抑郁和形体的病态之感。

纵观李清照的一生在经历了靖康之耻的大变动后,她的词风也随之发生了大的变化分为前期词和后期词。虽然她后期也写下了很多为人所称颂的思乡爱国之作,但相比之下她的前期词正如她在《鹧鸪天》中所说的那样“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指导老师:严都岿

参考文献:

[1]吴惠娟.唐宋词审美观照[M].上海学林出版社.1999年版

107-109

[2]邓乔彬.宋代文学国际研讨会论文集.暨南大学出版社

2009.280-283

李清照的作品范文第5篇

摘要:韩莎,生活于阿拉伯伊斯兰前期,在阿拉伯古代文学史上占有着十分重要的地位,人们因她笃实的信仰和动人心弦的诗歌而敬仰之。李清照,我国北宋末年著名女词人,备受当时和后代文人墨客的击节叹赏,堪称我国古代诗歌史上的一颗明星。韩莎和李清照都生活于文学气息浓厚、社会动荡的年代。通过鉴赏两位女诗人的诗词作品可感受到不一样的女性风采和异国情怀。

关键词:诗歌;李清照;韩莎

一、生平简介

李清照(公元1084―1151),号易安居士,今山东省济南人。大约活了六七十岁①。李清照经历了北宋末年和南宋初年的动乱年代,因此她在不同时期写下的词作,其内在情感亦有所不同。李清照一生词作不断,留有丰富的作品与后人。

李清照的词作受到了很多著名诗人的大加赞赏。王灼②称李清照“才力华赡,逼近前辈,在士大夫中已不多得。若本朝妇人,当推文采第一。”清代王士祯在对宋词进行整体概括时说:“婉约以易安为宗,豪放惟幼安(辛弃疾)称首。”③这一结论基本上获得了后人的公认。

与中华民族一样,阿拉伯民族也是一个诗歌的民族。在阿拉伯历史上的蒙昧时期,阿拉伯人的文化生活是非常丰富的,在文学领域,以诗歌最具影响力。

阿拉伯蒙昧时期的悬诗是阿拉伯古典诗歌的瑰宝,流传至今,后人视之为宝,其文学价值可想而知。而就在这样的氛围中出现了一位女诗人韩莎(公元575―645),④她是蒙昧时期最著名的诗人。实际上,韩莎是一位“跨代诗人”,她经历了蒙昧时期和伊斯兰两个时代,因此也有文学家将她列入伊斯兰初期的诗人之列。蒙昧时期的诗歌题材主要有颂扬、矜夸、爱情、讽刺、哀悼、忏悔等。

二、李清照与韩莎诗作的才情与女性美

(一)、才气之美。严羽曰:“诗之法有五:曰体制,曰格力,曰气象,曰兴趣,曰音节。”⑤诗也只有具备了这五个方面后,才可以作成一首好诗。

“尝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如梦令》李清照的这首小词,短短三十三字,一气呵成;正如人的躯干,娇小而矫健。读起来朗朗上口,豪情逸兴随之而感。汉语言具有隐喻性的特征,即一字多意。这首词字数虽少,可李清照在词的字眼推敲上却下了功夫,一词一句便可包含许多重要的信息。李清照善于遣词造句和字眼的推敲雕琢。这种诗词功底是许多男诗人所不能及的。

“英国学者汉密尔顿・阿・基布说:‘阿拉伯文学最显著的特征就是它的突如其来性。’即最早的阿拉伯文学形式――蒙昧时期的诗歌,它是以一种完整的艺术模式突然展现的,无论是它的形式,还是它的题材,乃至诗歌的格律都已十分规范。”

在韩莎的一些长诗和短诗的作品中,她的每首诗歌的每一句都会结尾于同一个阿拉伯语字母上。诗歌的平仄节律和末尾的押韵,更使得诗歌如悲痛的音乐一般,渲染至极,感人至深,真可谓“言有尽而意无穷”。

对于她的诗歌,有人这样评价到:“在她之前,没有一位像她那样杰出的女诗人;在她之后,再找不出比她更富情感的诗人。”以及,她为在战场上牺牲的四个儿子所作的哀悼诗亦是一种历史的记载,记录的是一个时期的社会情况和人民的生活景象。因此,从这一方面来看,韩莎的诗具有着一定的历史研究价值。

(二)、纯洁之美。前面提到,“诗之五法”中的气象和音节;一首好诗,“气象”要端庄,“音节”要明朗。即诗的意境要登得大雅之堂,给人以积极向上的引导或是深受其感的回味。李清照善于以描写景物和人物动作来衬托心中的情感。情与景完美结合,相互映照,生动易懂。

诗之九品中说到“长”、“飘逸”和“凄婉”;可以此来体会李清照的词:浪漫潇洒、悲哀凄切、回味绵长。

严羽曰:“学诗先除五俗:一曰俗体,二曰俗意,三曰俗句,四曰俗字,五曰俗韵。”李清照的词工整押韵,以描绘自然景色来抒发心中情感。既令人为之动情,也不乏人们为之产生肃穆敬仰之心。总之,李清照的词作中给人的是一种清新明朗的愉悦之感,鼓舞人心之气势和对美好的事物回味绵长。

如果以诗之九品中的“长”和“飘逸”来解读李清照的词的话。那么,韩莎的诗也可用其中的“悲壮”和“凄婉”来评价。如《哭兄弟》:“夜已深,回忆使我难眠,悲愁满怀,憔悴病更添…周围众人,都在为亲人哀泣,如若不然,我直欲命赴黄泉…兄弟!我发誓不会将你忘怀,纵然灵魂出窍,坟墓为我开绽…哦,我心悲痛,母心悲痛,莫非他昼夜将于孤坟相伴?”

在韩莎的诗中,善于描写“悲伤”与“流泪”。与李清照不同的是,李清照常以自然景物来衬托情感;而韩莎则多以回忆往事或用比喻的手法来诉说自己心中的悲痛之情,向世人传颂了一种人间真情。

(三)、刚强之美。无论是李清照,还是韩莎,诗词是诗人们生活经历的写照。这两位女诗人一生命途多舛,经历了社会的不如意。她们将个人的命运与时代的脉搏结合起来,写成了许多血泪凝成的诗词。在她们的诗词中,虽充满了悲伤哀愁之感,却看不到她们的颓废与厌世之情,这是一种情感的升华。

三、结语

动乱的年代,生活阅历的丰富可激发人们去思考问题,李清照和韩莎同处动乱变迁的年代。因此,她们的才华与社会环境是有着一定的关系的。季羡林先生把世界文明分为了四大类:中国文化、印度文化、伊斯兰文化和西方文化。

中国文化博大精深,几千年的发展基甸了深厚的文化底蕴。人民大众的多愁善感致使文学形式多姿多彩;中华民族的勤劳智慧使得文学成就熠熠生辉。

阿拉伯的古代文化与浩瀚的沙漠密不可分,这种生活造就了他们慷慨好客、豪侠仗义的民族性格。伊斯兰的来临,寻求知识的态势更加活跃,丰富了阿拉伯民族的传统沙漠文化,使得文学体裁多样化,诗歌的发展也进入到了一个新的阶段中。

不同的文化背景孕育了不同的文学素养。中阿诗学体系在表述方式上存在许多差异,强调差异并不意味着否认沟通与融合。如何沟通两种文化的同异,在相互吸收,相互交流过程中实现不同文化的互补和互识。李清照和韩莎深受各自文化的影响,跨过两种文化、语言和地域,寻求期间的共同点,了解文化的差异性,促进不同文化间的和谐交流。(作者单位:西北民族大学外国语学院)

参考文献:

[1]温绍 钱学培,《李清照名篇赏析》,北京,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1987年。

[2]严羽 著,郭绍虞 校释,《沧浪诗话校释》,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3年。

[3]钱钟书 著,《谈艺录》,北京,中华书局,1984年。

[4]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开罗艾因・夏姆斯大学 编译,《阿拉伯古代诗文选》,北京,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出版社,1997年。

注解:

①见徐培均 著:《李清照》,第1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

②宋朝著名科学家、文学家和音乐家。

③见徐培均 著:《李清照》,第4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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