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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节目策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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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节目策划案

娱乐节目策划案范文第1篇

爱儿对年轻女模已垂涎三尺,趁着酒兴强行与其发生了关系,想侥幸脱罪的他却被女模送进了监狱。为了营救儿子,父母紧急启动“美男计”预案,让儿子的朋友接近女模,劝女模更改证词,然而这一巨大反差让法官顿生疑惑,在铁证面前,谎言不攻自破,糊涂父母不仅没有救出儿子,还把自己和女模也搭上了……

爱儿了女模,糊涂父母紧急启动“美男计”

1995年7月,蒋伟初中毕业以后,因成绩不理想而选择了一家职业技术学校的厨师班,学习烹饪技术。由于悟性高、求进步,蒋伟还于2004年9月拿到了高级厨师资格证书,凭着自己的实力,在当地一家五星级酒店做了掌勺厨师,并租住在酒店附近的一个高档社区里,工资待遇好,一个人的日子过得十分潇洒。

2005年3月的一个周末,蒋伟下楼外出的时候,在楼道遇到一个漂亮的姑娘正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上楼,蒋伟礼貌性地向姑娘点头示意:“需要帮忙吗?”“谢谢!我能行的。”姑娘莞尔一笑,委婉地拒绝了蒋伟的好意。晚上下班回家的时候,蒋伟惊奇地发现,原来早上遇到的这个姑娘就住自己的对面,他们从此成了邻居。

蒋伟的这个漂亮的女邻居叫李巧,父母在外省经商,多年打拼创下了一份殷实家业,在当地成为颇有名气的老板。

高中毕业后,李巧到北京一职业技术学校读播音主持专业。由于身段修长,脸蛋漂亮,身高1.68米的她上学期间就在北京一家服装设计院做兼职模特。2007年7月,李巧毕业后就回浙江在当地一家服装公司找到了一份服装模特的职业,每月收入轻松上万元。

因为年轻时尚,又善于交际,一次偶然机会,李巧认识了在私企工作的男孩方权,没多久就成了男女朋友住到了一起。由于和蒋伟门对门,没几天,两人就混得很熟了。有时候,李巧还主动帮蒋伟洗洗衣服或者打扫房间卫生。趁李巧男友不在,蒋伟也爱和李巧说些俏皮话:“你真勤快,做我女朋友吧。”

“好啊!可我已有男友了,怎么办哦?”对蒋伟的俏皮话,李巧从不在意,甚至有时还会打情骂俏一番。哪里想蒋伟自从第一次在楼道里遇到李巧就对她产生了好感。深夜,他无聊地躺在空床上,常常会这样想:要是李巧真是我女朋友就好了。因为自己仅仅是一个掌勺的厨师,而人家是一个众人仰慕的美女模特,这个想法埋在他的心里,一直没有说出来。

2007年11月2日深夜,蒋伟和朋友夜宵喝完酒回家,见李巧房间门还开着,男友方权也不在,就推门进屋。

“你有事吗?”见蒋伟跌跌撞撞地进屋,红着眼,让李巧有些紧张。

“我,我……”蒋伟一时语无伦次,本来他是想问候一声了就回房间睡觉的,然而,当他看见李巧穿着薄如蝉翼的睡衣,走路时拂动的衣衫,高耸的若隐若现,女人成熟的曲线之美尽显眼前,蒋伟顿时热血上涌,忽然凑向李巧,一把将她搂住,并顺势将她摁在床上,死死地把李巧单薄的身躯压在身下,双手在李巧身上疯狂地乱摸……事后,蒋伟对李巧说:“其实我从见到你那刻起就喜欢上了你。”

当晚,李巧辗转反侧一夜未眠:“报警吧!蒋伟坐牢不说,自己名声也会受损,以后在圈内怎么混啊?不报警难道任他胡作非为?”

第二天上午,男友方权来看李巧,两人一番温存之后,李巧依旧眉头不展,郁郁寡欢。“你是不是有心事?”见李巧一脸憔悴,男友方权体贴地问她。

开始,李巧并不想把这事告诉男友,可男友的体贴突破了她的心理防线,最终还是和盘托出。闻悉女友受辱,男友气愤不已,主张马上报警。

当天上午,李巧向公安局报案,称自己被,警方很快将蒋伟传唤到公安局接受调查,并迅速对遗留在李巧床单、内裤及阴道内的精斑做了技术鉴定,鉴定显示,李巧床单和内裤上的精斑均为蒋伟所留,但其阴道内精斑,却不是蒋伟的。

对于自己心仪女孩的指控,蒋伟供认不讳。由于男女双方口供吻合,证据确凿,警方认定蒋伟李巧。因涉嫌罪,2007年11月3日,蒋伟被公安局刑事拘留,11月14日,被依法逮捕。

然而,蒋伟的母亲王洁琴却认为李巧是一个“很随便”的女孩,看着儿子戴着手铐被带上警车,母亲流着泪心里默默地对儿子说:“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不久,王洁琴去请教一位律师朋友,在律师的“指点”下,他得知要救儿子的惟一办法就是要当事人更改证词。

获悉救儿“高招”后,蒋伟父母一改先前无礼态度,立即找到李巧,求她更改证词。面对蒋伟父母的无理请求,李巧当即一口回绝,但王洁琴并不死心,每天打电话给李巧,企盼她能回心转意。

女模特被厨师给了,这事在当地闹得满城风雨,方权觉得在朋友面前抬不起头,加上两人感情不深,遂离李巧而去。遭受和失恋双重打击,李巧心情极端低落,对外电话一概不接。

怎样才能和李巧套近乎呢?王洁琴夫妇为此苦恼不堪。

12月16日,蒋伟从小一块长大的铁哥们曾志,听说蒋伟出事了,前来探望其父母。身高1.76米的曾志眉清目秀,皮肤白皙,家境也很殷实,很讨女孩喜欢。于是,王洁琴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王洁琴带着哭腔对曾志说:“他从小就挑食,牢里的饭菜,怎么吃得惯啊?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如今他有难了,你可不能不管。我们打电话,李巧不接,现在她和男友刚分手,情感空虚,你装成陌生人,和她接触,混熟后套套口风,看能否求她改证词,救救我儿子。”

听完这匪夷所思的“美男计”,曾志惊异不已,看着可怜的王洁琴,想想多年的兄弟,他最终还是应承下来了。

美少女爱上了“卧底”,稀里糊涂改证词

见曾志答应帮忙救儿子了,王洁琴喜出望外,她立即从儿子的手机上找来李巧的电话号码和QQ号码,交到曾志手上,迫不及待地说:“你尽快帮我问问,阿姨就先谢谢你了。”

晚上,曾志先把窗户拉得严严实实的,然后再打开电脑,并按照王洁琴给的号码,加上了李巧。接着,李巧的QQ上面有一个“等待的心情”的图像在不断闪烁。

“你好啊!美女。能和你聊聊吗?”曾志首先就用很暧昧的语气打了个招呼。

“好啊!没有关系啊!自我介绍一下吧!”曾志的“提议”立即得到了对方的热烈响应。

……

曾志随便编造了一个假名字曾肖,隆重地介绍了一下自己,两人很快就聊开了,曾志的幽默风趣深深地吸引了李巧的注意力,不知不觉就已经到深夜了。下线前,两人水到渠成地交换了手机号码。

接下来的每天晚上9:00,两人就会很默契地出现在QQ上,每次都聊到深夜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每次曾志说话都会小心翼翼的,生怕露馅了。

时间一长,李巧心里就萌生了想看看这个神秘网友的念头,于是两人相约圣诞节见面。圣诞节那天,仙居城里飘着20年难得一见的大雪,但这丝毫没有影响两人约会的热情。曾志一眼就从茫茫人海中认出了戴着红色圣诞帽的李巧,李巧看见曾志那一刻也怦然心动,两人一见如故。

“没有想到你还蛮帅的嘛!呵呵!”“你也是啊,比我想象的漂亮多了。”在QQ上早已熟悉的两人,在现实生活中,一见面就不断打趣地说。接着,两个人的手便紧紧地拉在了一起……

娱乐节目策划案范文第2篇

“超女”总决赛“大结局”丽夕,幕后大佬王鹏正在上海和SP服务商和投资商于会。其时街谈巷议,黑云压城,形形的赛前预测、幕后新闻、道德讨伐,沸反盈天。拿王鹏的话来说,什么都预料到了,除了“媒体的低俗和浮躁”。

而他本人,已经很久没看“超女”了,因为谁得冠军都是他“天娱”的人。他甚至也不关心“后超女时代”的艺人经纪和品牌延伸问题,那都是“工种”,是下属的事。他最关心的,是“超女”成为社会性话题引起各方关注和担忧之后的生存问题,这让他“有一点担心”。

做了多年电视,他身边一定要有电视开着,为的是抽空瞄两眼别人家的节目,特别是“央视”老大哥的。调成振动的手机嗡嗡不停,半小时就有二十几个未接电话,王鹏偶尔接起朋友的电话嚷嚷两句,“要和我打听什么呀,是谁晋级,还是流言蜚语啊?”他的手机铃声是“做人要厚道……”也许是最近应付的“流言蜚语”多了,自诩为豪爽厚道的关东后代的王鹏也“和湖南人学坏了”,低调而敏感,有了斗智斗勇的狡猾。 “如果让我给‘超女’下定义,”他紧紧守住一句话,“它就是一个非常健康向上、贴近党的三贴近’原则的娱乐节目。”至于“亿人空巷”――“我们早在2002年就预见了”。

“其实就是逼的”

东北人王鹏1991年从北京广播学院播音系毕业,他在毕业留言册上写下的理想是,“娇妻弱子,偶与诸豪有一小醉”,想想,口头又补了一句,“天天抽上万宝路”。没想到,这些愿望“忒快”就实现了。

大学同学兼太太夏青是湖南人,于是他跟着来到湖南电视台当播音员。1991年到1994年,他每周上三天班,每天两个小时完事,算下来居然休息了六天。闲着,人处于“半痴呆”状态。他当时连句湖南话也听不懂,一个月一百来块钱薪水,想玩也没钱,实在是闲得无聊,就把岳父家里的大量藏书都看完了。王鹏算起来,他那几年读的书超过高中和大学的所有书。

做播音员非王鹏所长,可能是“天生上不了台面儿”,他一坐在话筒前就光紧张,没激情,尤其不爱播新闻。后来渐渐地,也干点儿记者,做点儿编辑,连宣传片都做过,没事还跟过剧组。在王鹏的印象里,那个时代的人不像现在,懂得定好一个目标有步骤有计划地前进,而是“走一步看一步”的居多,但好在不管以后走哪步,都知道当下的一步要走好,要学习,没有好高骛远的毛病,不至于走到哪儿,出了一点问题,就一下全完了。

1990年代初的湖南电视界已是全国先锋,《快乐大本营》这样的历史性转折已经出现,但王鹏直到1998年才等到了他的机会。那一年,湖南电视台2套节目要改娱乐频道,竞争上岗,总监张华立选中他在内的几杆枪,贷了80万元开始干。王鹏直接坐进了总编室。招来的都是新手,他自己也从没做过总编室主任,还没钱,那时的“苦”――简直是要什么没什么。

王鹏常常得自己编片子,临播出几分钟才编好,飞奔上七楼送片子,没电梯,女同志又跑不动。连剪辑都得自己来,每天琢磨着怎么抢在别人之前两分钟进八点档的电视剧。

当时的节目市场混乱,买电视剧没钱,人头也不熟。第一年的春节找贺岁剧,看好的一个剧被别人抢了先,王鹏冒险拍板花高价买了另一部《春光灿烂猪八戒》。片子一到,和领导们坐进审片室,看完一集,走了一半人,再看完一集,他和副主任都不说话了――这种片儿,谁看啊。王鹏已经做好了出现重大事故自觉“下课”的准备。当时收视率要一个礼拜之后才能知道,这一个礼拜就提心吊胆,吃不下睡不着。可收视率出来以后,此片居然不可思议地高。王鹏对市场的理解和敏感,全从摸爬滚打和“精神煎熬”中得来。

王鹏至今对他们白手起家的娱乐频道津津乐道,总结有两大特点,一是吃苦,工作好久连工资都不知道是多少;二是创新,几杆老枪对老台的陈规陋习早就深恶痛绝,有了点儿权以后来不及地就扔掉了传统;小小的娱乐频道“首创”了不少被许多电视台沿用至今的东西,譬如元旦跨年演唱会,譬如在《新闻联播》时段一小时直播娱乐新闻,甚至广告片、宣传片、小插片的编排和长度,许多都是由娱乐频道“发明”,然后在各地“泛滥”。

日后,作为湖南电视界的代表人物之一,王鹏常常被人间道:你们湖南凭什么做电视?言下之意,指湖南是内陆省份,穷。王鹏体会深刻,“其实就是逼的,就是因为穷,广告盘子就这么大,只要谁停止创新,很快就下去了,非常快!”果然,几年后,当初比娱乐频道强大数倍的“都市”和“生活”都没了,惟有“娱乐”和“经视”屹立不倒。

“偶与诸豪有一小醉”

王鹏后来升任副总监,转做企划部,逃脱了坐总编室的巨大压力,他又一次恢复了无所事事的状态。每天晚上和企划部的同事出去喝点小酒,打个电话说不回家吃饭了。于是王鹏那未成年的儿子总说,“我长大了也要做电视,整天就是睡觉,喝酒。”

2002―2003年,他们这些电视人整天闲着,喝酒聊天,越聊越清晰。

先是聊出了“超男”、“超女”。想法特别单纯,就是想“一家老小都可以坐在一起看”。然后,尽可能大地让它有参与的可能,想唱的就来,不想来的可以投票,不爱投票的还可以发短信骂骂评委。说到这儿,王鹏拿起遥控器翻频道,“看,一个主持人,几个嘉宾,这种节目很多地方台都有,但你想参与都没法参与!”“超女”不同,它提供了所有可能的平台。它还类似一部肥皂剧,战线拉得很长,有情节有角色。当时,唯一的担心是“没人来”,但是2002年,看看网络,看看社会新闻和文学艺术娱乐时尚界就可以肯定,人们表现自我、释放欲望的时代已经到来了。

在王鹏的记忆里,当时,整个湖南电视娱乐界都处于焦灼之中。电视三法宝:电视剧拉收视率,节目打品牌,活动及影响力。大家都绞尽脑汁变花样。但广告总量普遍下降,蛋糕就那么大,大家永远在一个小圈子里,能从你嘴里抢一块是一块。那时候,娱乐频道做个选美,经视就做个“绝对男人”,娱乐频道做个“超级男声”,经视就做个“明星学院”,还有大大小小的歌手大赛、热舞派对……大家永远在省内,你打我一举,我打你一拳。都在寻找突破点,都想“破茧而出”。事实上,瓶颈不在于节目内容,而在于体制。

在王鹏们喝酒喝出的诸多策划案中,除了“天才”这样优秀的少儿节目,“超男”这样已经引起地方性轰动的活动,还有“车展”这样后来被证明为年年可以轻松赚钱的项目,让“选美”出国的想法,让“超女”走遍全国的计划,可往往他们想到了,却无法自己去做――“你从湖南到湖北,说我想在这儿开个赛区,谁理你啊?”

电视台与电视台之间永远是行业内的官方合作,而非契约式的合同关系。电视台的

身份,决定了许多想法只能是小饭馆里的下酒菜。

有人从英国带了一件昂贵的“英超”球衣给王鹏,他上网一查,发现一个“英超”小徽标在该俱乐部收入里占了80%――这才叫真正的品牌行销啊。王鹏琢磨,中国从有电视开始,包括央视,十个品牌总有了吧,但中国电视从业者最多只想到做个电视品牌,得到高收视率,高回报――广告。以前,广告盘子相对大时,可以坐着舒舒服服地收钱。可现在,广告量总体都在下降。经营环境恶劣,必须把品牌放大,电视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为什么不能把品牌开进别的领域?在几个大的城市开旗舰店,怎么不行?我也可以卖“超女”的小徽标,一个赛区的报名人数可以达到3万,而来的人超过7万,包括她的同学、家里人,一个徽标的成本多低啊,就卖5块钱,你算算7万人里有多少人会买?还有很多,太阳帽、女孩子的首饰、便鞋,等等,商机无限啊……那么,何不成立一家公司,让它以商业化的方式策划电视品牌,进行整合营销,品牌延伸……这些,不少聪明的电视人肯定都琢磨过,但只有王鹏们“破茧而出”。

至于什么时候有了这些生意经,王鹏记得,就是那时候闲的呗,喝着小酒聊着天就想出来了。

“御风而行”

2004年4月,“天娱传媒”经各方领导拍板后,开始筹备,它是湖南娱乐频道“绝对控股”的股份制“国有企业”,“超女”是它的第一单生意。王鹏打了重音,其实也是为了给坊间流传的“老婆点评老公点钱”辟谣,太太夏青作为“超女”节目内容的制作者和创始者之一,现为集团宣传管理办公室成员,和作为“天娱”董事长的王鹏是纯粹的工作关系,这是题外话。

王鹏摇身一变,成商人了,“我企图给自己加上个文化商人,但是我自己说也没什么用。其实,我就是一个原来的电视从业者,现在想往商人那里靠,还不知道能不能靠上。”王鹏的手里总盘着一块玉,脖子里也挂着一块清代的王饰。玉是礼器,苍璧礼天――“我们不是叫‘天娱’吗?”但他不迷信,他更喜欢玉的温润之感――“它其实并不冷”;而且,盘玩的过程中有一种成就感,一年之后,可以突然发现它的润。

一切都和他初坐总编室的那一年一样,“天娱”除了带出几个人,没有动娱乐频道的一点点资源,没有沾染任何节目的广告和经营,甚至注册在上海,还没湖南什么事儿。当时拍板的领导心里都横着一条底线,如果做砸了,没有任何损失,如果做好了,就闯出一片新天地。而对掌舵的王鹏来说,这无疑是冒险之举,因为他所有的仅是挂上的一块牌而已。

“天娱”注册在上海,是为了避免身上的湖南味儿。王鹏自陈“有点决策失误”,当时“超女”是准备和上海一家电视台合作的,最终发现上海是“铁板一块”,虽然电视台的领导都觉得不错,但无论如何就是迟迟不能落实,他至今弄不清楚上海人的行事方法。禁不住湖南卫视强烈要求,“超女”仍旧花落湖南。

王鹏的朋友们,都用很难听的湖南方言叫他“东北傻帽”,甚至在他做“天娱”之后,预言他“肯定亏死”,揶揄他对钱没有概念。他说是,家里有多少钱全不知道,都归媳妇管。但他自有底气,“钱不是省出来的,是靠赚的”。譬如代表公司与电视台合作,“电视台都是大爷――以前我也是大爷,但现在我是弱势”。王鹏的策略就是把电视台该得的让它得,譬如给它最看重的广告,“天娱”可以只分那么一点点,甚至不分,短信也一样。这样做的目的,是让它通过媒体的强势介入后成之为“品牌”,惟有其形成品牌,王鹏才能把它放大――放大到“消费”层面上。接下去,“天娱”可以通过授权或者自己制作在系列消费品上赢利;品牌的副产品――艺人,其唱片权、演艺权、影视经纪权也都归“天娱”所有,可以转给其他公司或通过再投入以后获利。“这个社会分工已经很细了,你想大而全,赚的钱自己全拿走,那是不可能的。”

目前,拿“超女”这单生意来说,“天娱”的衍生产品还没做,艺人还在投入期――去年冠军安又琪的成本刚刚回来,但王鹏不慌不忙地说,“我们现在的经营状况不错”,更早在媒体上喜滋滋地透露了对“超女”品牌价值过亿的估算。

“超女”的成功,实则来源于体制上“小小的突破”。而到目前为止,第二家类似“天娱”的公司还没有出现。

王鹏的身上有菊与刀的两极。他喜欢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据说早先话不投机就抡拳头,和他勤奋乖觉的大学室友李咏相比,是反面典型――“这两年好多了,早先坐总编室的时候,手下的没少受我折磨”。而说到“天娱”、“超女”、娱乐节目、中国电视、他个人的前景,他又显得异常平淡,随遇而安,从不奢谈理想,从不愿描绘宏图伟业。

据说他曾在儿子出生时,把他的小脚印刻在石头上,书“御风而行”四字,再添感言一段:“娇儿子卿丙子年三月廿四诞于长沙,为父母平添一喜一忧,一喜者家中添丁王姓有后,此常人之喜,一忧者恐其日后不学无术误入歧路,此亦为常人之忧也,为父母皆为凡夫俗子,亦不敢奢望娇儿成就大业,唯愿其日后以平常之心独善其身是也。”

“独善其身”,其实是他的个人处世态度,“御风而行”,也许便是他的商人哲学了――他说,简单点儿,就是“见风使舵”呗。

“我们只是娱乐经济的一块小石头”

《新周刊》:关于“超女”,你被问得最多的问题是什么?

王鹏:早先被问得最多的是“谁会当冠军”。现在都问我这个“黑幕”那个“黑幕”,我都没兴趣说了。

《新周刊》:有没有喜欢的超女?

王鹏:有,不过被淘汰了。那个叶一茜就不错。

《新周刊》:你怎么评价“超女”的历史地位?

王鹏:我认为这是20年以来中国娱乐节目史上可以写上的一笔,你想想“快乐大本营”以来还有什么?

《新周刊》:你怎么看待同类节目蜂拥而上?

王鹏:欢迎,欢迎。中国人这么多,市场这么大,这种节目完全容纳得下好多个。一般节目的寿命,做得好的5年顶天了,维护得差的两三年,但如果我们把这个“品牌”延伸出去,就难说了。譬如延伸到产品领域,它可以永远不消亡。

《新周刊》:2006年的“超女”或者“超级”系列会怎样?

王鹏:首先要解决生存问题。中国这样大影响力的节目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了。一个节目影响力一大,就会变成社会性话题,继而就引发不理解,譬如引发我们的领导层和老专家学者的担忧。如果“超女”的生存有问题,那以后“超级”这两个字都不能用。其实我很希望媒体写出来。

以往有不少节目都是因为导向问题消亡了。我们不希望这个发生在“超女”身上。当然,如果节目生存没问题,2006年肯定会比今年影响还要大,负面东西会减少。今年过后我们一定会有一些动作,这些动作可以解释现在外面所有的传言。

《新周刊》:你的从商理想?有没有行业野心?

王鹏:我只希望当初和我一起出来的兄弟们能有一个好的结果。我们公司是娱乐经济的一块小石头,正在试图壮大,来势还不错,很多公司都可能比较羡慕我们。但是制约发展的因素非常多,有来自市场的、体制的,到底什么时候能达到目标不知道,只能自己努力去做。当然,有一些具体的要求,我要求艺人经纪部做成“品质端正的专业的经济公司”;媒介这一块,能源源不断地做下去,成为中国最好的晶牌整合营销公司。还有,传媒第一只股是电广传媒,你可以自己想象。

《新周刊》:你眼中的娱乐精神?

王鹏:精髓就是自由,能够自由地发散自己,能够自由地喜欢别人。超级女声的“想唱就唱”是这种娱乐精神的体现。

《新周刊》:请预测一下中国娱乐节目的走向。中国人5年以后的娱乐生活会怎样?

王鹏:走向不是我们能控制的,可以影响到它的因素太多了,说穿了我们只是生产者,必然性一定没有,而且不要试图去有,任何改变的企图都是比较愚蠢,而且多半不得善终。

至于娱乐,这是一个社会必不可缺的东西,但和政治形态、意识形态都有关系,5年以后会怎样还真不好预测。我们不具备和任何东西抗衡的能力。我不认为一个“超女”就改变了中国的娱乐生活,但它比较集中地反映出了中国人到底需要什么样的娱乐。

娱乐节目策划案范文第3篇

贺岁片概念最早起源并流行于香港。上世纪80年代开始,每到岁末香港演艺圈内的一些明星都会自发地凑到一起,不计片酬地拍几部热热闹闹、喜气洋洋的影片献给观众。这些片子多以“恭喜发财”、“家有喜事”、“福禄寿喜”等寓意美好的词来命名,同时也都是热热闹闹的剧情及充满喜感的大团圆结局。

事实上,贺岁片从第一次进入中国内地,就已经实现了名利双收的可喜局面:《红番区》当年的全国票房收入仅次于好莱坞大片《真实的谎言》。仿佛看到了其巨大的商业价值,在1998年冯小刚拍出内地第一部贺岁片《甲方乙方》并获得巨大收获后,开启了中国内地的贺岁片大战:投拍的贺岁电影一年多过一年,越来越多的知名导演加入执导贺岁片的行列。自此,贺岁片以高姿态成为中国春节的新年俗。

然而,2014年春节贺岁片的黄金档,各大院线推出了一部“不像电影的电影”——《爸爸去哪儿》,虽然延续着热热闹闹、皆大欢喜的场面与气氛,却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商业运作产品。

就是这样一部备受争议的电影,却在2014年春节档期创造了令人咋舌的高额票房:截至2月7日,上映8天的《爸爸去哪儿》票房正式宣布突破五亿元,并取代《泰》成为最快“破5”的华语2D电影;也是以9,167万的首日票房打破了《私人定制》8,000万的中国2D电影。而整个春节7天长假上映的电影总票房仅为14.12亿元,《爸爸去哪儿》占到了1/3强。

植入广告的盛宴

创下高票房的电影《爸爸去哪儿》大概也创造了中国电影史上另一个纪录:只花了五天就拍摄出来,从开拍到上映也只有一个月。追根揭底,《爸爸去哪儿》的电影版其实就是90分钟不插播广告的综艺节目,以真人秀为前提,无台词、无剧本进行拍摄,以找房子、找食材、做晚饭、完成任务为内容。跟电视上的《爸爸去哪儿》没有太大区别,只不过情节更加完整紧凑而已。

然而,就是这样一部低成本运作的真人秀,据网友观察,其植入广告疑似有十几个之多。“情节性植入主要由张亮和天天完成。”《爸爸去哪儿》的总制片人兼总导演谢涤葵坦言。

事实上,植入广告一直是电视版《爸爸去哪儿》备受争议的焦点。从一开始的“零差评”到最后观众频繁吐槽,植入广告成了观众的“眼中钉”,一些户外品牌、行李箱、孩子的衣服、食品等都被看作是隐形广告植入,论坛上开始出现网友们讨论每期植入广告到底是哪些的热门帖子。有观众感叹,五个小毛孩立马变成广告明星,纯纯的第一集是永远回不去的情愫。“植入广告越来越多,希望不会喧宾夺主,连天天都能口播广告语了!”

然而,即将播出的第二季再次刷新了《爸爸去哪儿》的广告收入:2013年12月2日就《爸爸去哪儿》第二季广告资源单独举行招标会,某乳业品牌最终以3.1199亿抢下冠名权,此外三个特约伙伴也一共卖出1.709亿元,不涵盖插播广告,就已将4.8289亿元收入囊中。据业内人士分析,《爸爸去哪儿》第二季只靠广告收益就奔着15亿元的大门而去。

虽然植入广告真正井喷式的发展时间并不长,但其历史却不短,相信很多人都仍记得大力水手叔叔那威力无边的菠菜罐头,那部美国卡通片最早与公众见面是在1929年。这还不算是最早的植入广告,1873年科幻家凡尔纳在创作中取得了海运公司的赞助,而他的回馈则是小说的主人公乘坐的轮船就是这家真实的海运公司所生产的轮船。

植入广告真正在内地火爆起来要归功于冯小刚的第三部贺岁片《没完没了》,他在电影中将中国银行、欧陆经典、红牛、燕京啤酒、海尔等一系列产品或品牌巧妙地植入进去,开创了中国电影植入广告的先河,同时也给植入广告带来了一场饕餮盛宴。此后,植入广告成为电影、电视节目的常态,仅《天下无贼》中的纯植入式广告收入就达到4,000万元,而此前的一部《手机》也是把摩托罗拉的铃声和标识“植入”到了观众的印象中。

说到植入广告,给公众最大的感受是它无处不在,不光是电影、电视,甚至是春节联欢晚会这样福利大众的公益节目也曾一度因为植入广告的主会场而引起观众吐槽。这尤其以2010年的春节联欢晚会最为壮观,铺天盖地、无处不在的植入广告使得有人戏称本次春晚是“注水牛肉”。无论公众满意与否,商家与央视无可厚非地在这次春节联欢晚会——普天同庆的盛大节日宴会上达到了双赢的局面:据业内人士透漏,2010年春晚的植入广告让中央电视台赚到了6.5亿元,仅赵本山的《捐助》就贡献了1,200万元;本次春晚上亮相的植入广告品牌曾一度引起了观众的吐槽,而在全民吐槽的同时,这些品牌无疑已经被公众熟识、热议和关注。有专家表示,从专业的角度上说,已经达到了广告的效果。也就是说,这是一次非常成功的宣传推广。

谁在吸引广告

《爸爸去哪儿》并不是一开始就如同贺岁档的电影那样火,事实上,电视节目《爸爸去哪儿》在未上演之前,其价值并不被广告商看好,这从第一期的节目上就能看出来。据舞美师在微博透露,“这个节目原本放在最弱的周日播,后又推到周一。领导看了片花觉得不错,才决定放周五的,但广告商心里没底,之前谈好的某知名家电品牌做冠名,在节目快播出的10月4日左右临阵脱逃了,换成了现在的冠名商。”

“之前我们根本没有资格去选广告主,他们愿意投是看得起这个节目。当然现在节目火了,我们价格也不涨,这是给广告主有眼光的超值回报。”湖南卫视《爸爸去哪儿》节目广告负责人如是说。

据爆料,这个曾临阵放弃的家电品牌为美的家电,它的临阵放弃,无疑给现在的赞助商999小儿感冒灵带来了一个大惊喜。有一句名言说,“眼光比能力重要,选择比努力重要。”那么美的的放弃无疑等于错过了这个2013年最火爆的营销平台。

美的的临时退出按照常规来说,并不是多么令人意外的事情。因为在娱乐节目泛滥的今天,谁也说不好一档节目会如何走。娱乐营销不应该盲目砸钱来玩,而是通过精打细算、精挑细选、以最小的投入获得最大的产出、将风险降到最低,而这样一档记录哭哭闹闹的孩子与手足无措的爸爸之间琐碎事的节目,在没有试之前很难判断出其能为所投入的上千万的资金带来多少效益,而对于第四季度的企业来说,拿出上千万的广告投入的确是一个需要魄力的举动。

与《爸爸去哪儿》开始时不被看好不同,由于赵本山自身的品牌效应,其参与的节目一直被植入广告所看好,《乡村爱情故事》、春晚小品、《本山带谁上春晚》,只要有赵本山的参与,广告商从来就不吝啬,而赵本山在应对植入广告所带来的吐槽时,也坦然受之,认为这是一种合理的赚钱方式。同时,他对于广告的运用可谓是明目张胆的大手笔,小到蒙牛牛奶、老村长酒、加多宝,大到某品牌的汽车,可谓是无处不广告,无处不植入。

追根论底,并非是一档新节目的策划案比赵本山的剧本差到哪里去,而真正让商家产生无限信心的是赵本山及其团队多年经营所得的品牌价值,和追随赵本山及其团队的庞大观众群体。这也就是意味着,在赵本山参与的节目中投入广告,无论承受多少观众的不满,其广告效力基本是可以预见的。

事实上,当一档节目或一个团队走红之后,其本身的广告价值便可预见,商家也就会蜂拥而上。“节目火了后,很多品牌都想来跟我们谈合作,但我们都拒绝了。”《爸爸去哪儿》节目组的相关人员表示。其实,走到这一步,“拒绝”与否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爸爸去哪儿》已翻身做主,开始了挑选广告商的主动局面。而这也成了一个定律,一档节目要么熬不下去,逐渐衰落,要么在赢得高收视率的同时,赚个钵满盆溢。

《爸爸去哪儿》火了谁

据外媒报道,《爸爸去哪儿》凭借在中国内地的优异表现,以3,400万美元的成绩获得全球亚军,也是2D电影全球票房冠军。《爸爸去哪儿》这一成绩把北美地区票房冠军《佐州自救兄弟》的1,203万美元远远甩开。其票房成功还引起了英国广播公司(BBC)、《洛杉矶时报》(Los Angeles Times)、《好莱坞报道者》(The Hollywood Reporter)等国外主流媒体、行业媒体的大力报道。

赞助营销就像一场押注,永远都适用成者王侯败者寇的定律,那么在《爸爸去哪儿》的盛宴中,谁才是搭上这趟顺风车的幸运儿?

第一次试水娱乐营销就如此轻松一举成名的思念水饺、因为美的的退出而成为最大受益者的999小儿感冒灵、在国内人气瞬间拉伸的英菲尼迪无疑是我们能看到的受益者,这是一档节目火爆后我们可以预见的。但还有一些疑似植入广告的品牌也偷偷拉开了收获的序幕。

节目中,5对明星和孩子几乎都是名牌服装,如此做派不仅带动了该品牌的关注度,更是被眼尖的商人发现,纷纷在网上推出了同款装扮和玩具等。《中国新时代》记者在淘宝上搜索发现,与“爸爸去哪儿”相关的宝贝竟然高达2.82万条,与“爸爸去哪儿同款”相关的搜索结果有1.09万条。如此高的关注度,也只有风靡整个中国大陆的“韩剧同款”可以与之媲美。

除了这些实实在在的商品及品牌之外,随着电影版《爸爸去哪儿》票房的一路走高,文化产业也开始了一次深思。电影《爸爸去哪儿》一经上映便引发了一场其究竟算不算电影的争议,有媒体认为,《爸爸去哪儿》电影版将成为又一部现象级影片。抛开艺术层面的争论,作为一部不具备一般电影元素的电影,《爸爸去哪儿》能获得如此巨大票房成功,除了艺术元素,更多地折射出了中国现下文化产业的市场现实。

乐正传媒研发咨询总监彭侃表示,“从艺术上,《爸爸》确实不是达到标准的作品。但这本质上是商业运作的商品,是湖南卫视从节目到电影的衍生商品。电影从诞生之初,它的形式就是不断被丰富的。随着新媒体的发展,电影的外延可能再次发生变化。如果真的以艺术标准来评判电影,我们国家又有多少作品达到水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