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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嫁到了潮州。
问平安和无处不在“老爷”
潮州人信神,婆婆对我说,他们都是保佑我们的老爷。
户户家宅大门口供奉着的老爷和厨房灶台供奉的老爷是每家每户幸福生活的寄托和见证,潮汕人家不管多简陋的房屋,这两个神龛是一定不能少的,安放的时间、位置一定要请风水先生看过。初一十五必要烧纸点香,逢重要年节,卤鹅、咸肉、鱼、红粿等大件会摆在朝向东面窗口的大桌上,点燃红烛,由女主人主持,全家老小磕头跪拜老爷,祈愿家宅平安、身体健康、事业顺利。
有着虔诚信仰的潮州人,逢年头都要重金厚礼的去问一问风水先生今年的运程,哪些是要走的运,哪些是要受的难,如何才能消灾避难。好的欣然,坏的坦然,总得接受,反倒平和度日。
婚姻大事,不管双方多么恩爱,算八字,挑日子,总是当家女人严格遵循的规定。老公有了结婚的打算,婆婆就要走了我的生辰八字。
潮州嫁娶,重大事件的时间精确到分钟。这些婚礼中重大的环节的时间节点,都是根据男女双方以及双方家人的生辰八字推算出的一对一量身定制的黄道吉日,不容丝毫更改。
挽面
我是北方媳妇,许多繁文缛节,婆婆已经贴心的能免则免了,但那些不容妥协的祖制,仍需我必须遵守,比如,挽面。
挽面的时间是提前算好的,婚礼的前三天上午十点二十。挽面的人首先得会这个手艺(婆婆这一辈的妇女几乎都会),其次,生肖属相八字与新郎新娘不可犯冲,第三,儿女双全身体健康。
给我挽面的是老公的六姨。从她进门到出门,我们之间不可以说话。
六姨掏出一个红色的小板凳(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我从进婆家门到三天回娘家门,在婆婆家唯一可以坐的东西),垫上我出嫁那天要穿的裤子(潮州的媳妇,出嫁必须穿裤子),摆好方位(坐西北面东南),将十种草和树叶用一个新的塑料盆泡好水,拿出棉线和挽面的粉,示意我坐下。十点二十,我这一生中的第一次挽面开始了。每挽一下,六姨就说一句我听不懂的潮州话,后来我才知道,开额头,开鬓角,开脖子后面的发际线,每一个地方都是有讲头的,叨念的是对我们的祝福和对新媳妇的要求。
挽面结束,六姨用石榴枝叶沾着盆里泡好的水先擦了我的眉,然后擦了鼻子和下巴,口中念念有词。我站起来,掏一个红包给六姨,六姨接过后转身就走。全程一句话都没有跟我说。后来婆婆打来电话,说挽了面,就不能出门了,这几天的一日三餐都让老公送来,我是决不可以出房门一步的。对于我不能讲话的疑问,婆婆笑说,因为过门儿的日子里新娘最大,煞气重,所以不管是挽面的,还是司机,还是接我进门的人,在我拜神之前都不可以跟我讲话,否则流年不利,。
过门儿
外地媳妇的运气还是比较好的,我进婆家门的时间是早上七点,这比起很多人过门儿的时间是凌晨两点要强的多,要知道,过门儿的这一天,新媳妇是不能沾床的,只能坐在挽面时坐过的红色小板凳上,如果这一天新娘坐床,有卧床不起的兆头。所以,早上七点过门儿,是每一个潮州新娘梦寐以求的时辰。
由于我是北方媳妇,嫁女儿的习俗就随了济南当地的习俗,只是有一样,需要准备一个红色小包袱,里面有我不能看到的东西,这个婆婆提前给准备好,悄悄放在了我房间床铺底下。这里的东西是多子多福的意思。
早上出门,按照济南的习俗吃完娘喂的饺子,说完生不生开始就需要遵守潮州的习俗了。老公带了一把大红色的伞和一个红色的纸包,纸包里包着红糖,这两样交给我叔叔。吃完饺子,不可以跟父母说话,直接出门,叔叔早就在门口撑起了红伞,我在接过红伞的同时,叔叔将包了红糖的纸包递给我,我一只手握着红糖包的同时要撑着伞,跟着老公出了娘家们。爹娘亲朋是不送的,唯有弟弟作为舅爷享受着至高无上的礼遇,可以送我出嫁。老公的六姨夫,八字与我们相合,被选作司机。
去婆婆家的路线都是精选的,要避开佛寺,不走水路,尽量走新路,期间我们谁都不可以说话。到婆婆家,几乎是掐着秒表等到7点整,婆婆家门大开,每一道门梁上都贴着“麒麟到此”的红色吉祥符,一位儿女双全,子孙绕膝的老婶拉着我的手,将我迎进门,把我手中的红伞收了放在新房,把红糖倒入婆婆家的水缸,未来几天,婆家人都将喝我带来的象征甜甜蜜蜜的水。然后将我迎进新房,让我坐在红色小板凳上。
接下来,一张小方桌放在窗前,老婶端上了五个分别装着米饭、鱼、豆腐、鸡蛋、鸡的大碗,并在方桌的四个角上放上四碟红糖。然后对我说:分别夹一点,按照顺时针的方向蘸四个小碟里的红糖,吃掉,(谢天谢地,终于有人跟我说第一句话了)。
吃好所有的东西,老婶将我带到婆婆家的灶台前,让我跪在我的红色小板凳上,这时候婆婆和公公现身了,公婆老公跟我一起拜了家里的灶神,婆婆将金色的如意双卡插在我头上,公公将红花插在如意上,我就正式进门成了一名潮州媳妇。石榴枝叶在潮州叫做红花,是寓意吉祥的花,能驱邪避污,石榴多子象征多子多福红红火火,而每一个婚礼,都会有很多的环节用到红花。
敬茶
潮州的宴请,新娘新郎站在门口迎宾时,手中的大托盘里放的是喜糖、喜烟和潮州人超级喜欢的橄榄。橄榄的成色和数量,代表一个家族的兴旺程度,在潮州,极品橄榄卖到三四百,依然有火爆的市场。
宴请到尾声,司仪代主家表达感谢的同时会特意提醒一句话:喝茶的亲朋好友请准备好。
但是外公和外婆表面上是勉强的微笑,但是心里很难过呢!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就像泼出去的水”。我想,他们应该是为了这个在难过吧!
不说这个了,我们来讲讲正题了。今天可热闹了,外婆家一片人山人海啊!在这喜气洋洋的日子里我们来采访一下新郎和新娘吧!做件有意义的事。我走进房间,亲切地问姨夫,也就是新郎官,“你今天开心吗?有什么感受?”能说下吗?他兴奋得说不出话来了!新娘都还没有采访就要走了。
阿姨拿着一件东西,用一块红红的毛巾遮住了脸蛋。
望着那美丽的身影慢慢地,自然地走向新郎车,顿时一片鸦雀无声,每个人的眼眶都红红的,禁不住流出热泪。但还是用微笑送走了阿姨。
我一直在提醒我自己,“洪巧铭”别哭,你是坚强的,不可以落泪!可是我的鼓励还是控制不住我的心灵,热泪还是一滴滴地流下来.....
阿姨走后不久,我们晚餐吃了美味的酒席,那美味可口的菜让我们忘了刚才的难过。我并在外婆家过夜。
新婚第二天
第二天,我们很早就起床了,吃过早餐,看着电视,静静的等待着阿姨的到来,阿姨回来了,阿姨回来了.....小妹妹从门口激动得大叫了起来。
我激动极了,立即跑了过去,拉着阿姨的手上了二楼,一到房间,阿姨就换了衣服要睡觉了,我想阿姨肯定是累了,我问阿姨:“你昨天晚上没有睡觉吗?”阿姨回答,我们闽南这地区风俗新婚要闹洞房,昨天到很晚了都还没有睡,早上7点又要起床去“启公”。我听了还是不明白,我继续追问....阿姨有气无力的说:我要赶紧休息,要不晚上闹洞房肯定又是很晚,于是我轻声轻步走下楼,和妹妹玩起了大富翁的游戏。
每当我注视着空中的明月,耳边就会浮现出她的声音:“孩子,不哭,来,吃包饼干,我猜你一定饿了,对吗?”
那是一个焦急的傍晚,我不坐校车,随着队伍来到校门口,一边焦急地等待着爸爸,一边兴奋地对同学说:“今天我爸爸接我去外婆家过中秋,我要和外公外婆一起在月亮下吃月饼。”然后带着和焦急混为一体的兴奋感等待着爸爸,眼看着同学们一个又一个的被父母接走,我的心中洋溢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焦急。伴随这种焦急的是一个“伟大”的决定——独自走去小越外婆家。
我出发了,我跑着,让风吹干我的泪水,抚摸我的心情,我平静下来,放慢了脚步,可一想到爸爸妈妈,泪水又滴了下来,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飞奔起来,一口气跑到现石狮对面的一个小超市前,我走进小超市,抽搐着对老板娘说:“阿……阿姨……可……可不可以借用一下电话。”阿姨和蔼地拿起电话筒,递给我,我按下号码,不过半分钟,电话的那一头便响起一个低沉的男声:“你好,哪位……”“爸爸……”我大喊着,泪水像喷泉一样涌了出来,我再也说不下去了,一个劲地哭泣,那个阿姨似乎与我心有灵犀,她从我手中拿过话筒,对爸爸说了我想说的话,然后搁下话筒,将我扶到门前的小椅子上,并从屋里拿出一包饼干对我说:“孩子,不哭,来,吃包饼干,我猜你一定饿了,对吗?”
从那以后,每当我注视着空中的明月,耳边就会浮现出她的声音,眼前就会幻出她的身影,心中就会感受到她那特别的爱。
晓荷文学社
父亲年幼失怙,跟着守寡的奶奶一起苦熬日月。他7岁拎上小锄下地;8岁学会蹲在热气大冒的锅边贴饼子,一个不小心出溜下去他自己就成熟了;9岁开始用细细的鞭杆吆喝生产队里的驴;十八九岁成了家里的大梁,出工下地。
小时候天寒地冻,冻手冻脚十分经常。我爹一到冬天就采麦苗熬水,据说治冻伤有奇效。一大盆水热气腾腾,他让我把脚伸进去。我不干!我爹左劝右劝我都不听,他就来个霸王硬上弓,攥住我的脚丫子往水里按,吓得我杀猪一样大叫,把我娘惊动了,大骂我爹一顿。我爹也不言语,拿手试试水温,道歉似的慢条斯理对我说:“不烫嘛!”我也知道不烫,冬天水汽大,水温并不高。不过不烫也挨了骂了,挨了骂他还是嘿嘿地笑,一点脾气也没有。
我上高中的头一年,我哥娶了我嫂子。我考上高中,要交学费,家庭大战全面铺开。我嫂子跳着脚大骂老人偏心,只疼闺女不疼儿子,干什么千难万难借钱给我交学费,让我哥在家做睁眼瞎。我娘大怒:“荣子你不要乱找岔子,我们做老人的,哪个孩子肯上学我们砸锅卖铁也供,是丫头她哥不爱上学,发的新书撕着叠飞机……”争来吵去,嫂子的目的就是分家,怕我这个无底洞把她和我哥辛辛苦苦挣的钱全给填进去。娘不依。我爹在地下闷着头抽旱烟棒,一会儿卷一根,一会儿卷一根。末了,他慢悠悠地说:“分,就分了吧,丫头的学费,我来想办法……”
学费书费补课费,还有一日三餐的饭费,高中花钱如流水,他能想什么办法?周末我回家拿学费,睡到半夜,被我娘叫起来:“丫头,跟我接接你爹。”我迷迷糊糊跟我娘到了村外,一直走出八九里地,到了滹沱河畔,迎面才传来小拉车吱吱的声响,是我爹!原来他到人家军营的菜地里偷白菜去了,被看园的发现,带到了连队。我爹承认自己不对,只因为想给孩子筹点学费,才做这样的事……连长看见是这么个憨厚的老汉,又听说是给孩子筹学费,心里可怜,倒给我爹装了满满一车白菜,派了两个兵,一左一右护送了回来。我又气又臊,泪都下来了:“爹,你干吗!人家要饭的都说,不食嗟来之食……”我爹一愣一愣的,我才想起来他不识字:“你偷东西不对!”我娘扬起巴掌就要打:“你个死孩子,你爹要不是为了你,干什么舍着老脸去偷人家东西……”我爹一把拉住了,叫我:“丫头,睡觉去。”我躺在炕上流泪――一个一辈子自尊,不肯动别人一根草茎的老人,为了我居然沦落到要去做贼……
好容易磕磕绊绊上完高中,考上大学,转眼我就谈对象了,嫁了,有了宝宝,满月了,得接我们回娘家了。按说该我哥接的,他没有来,我爹来了,没想到是赶着大马车!在婆家门前“吁”一声停下,爹进屋来替我拿包袱。我问他我哥怎么不来,他也不说话,一路颠颠簸簸,烟尘飞扬地就回去了。
我一路走一路暗暗担心,一回去果然发现气氛又不对,哥哥影子都不见,嫂子红着眼在门前堵着,叉着腰和我娘对骂:“你俩老的成天把那丫头跟宝贝一样供着,心偏到胳肢窝,还赶大马车去接……”我娘也叉着腰:“荣子你别说没良心的话,你公公天天到地里给你们锄禾打麦,对得起你们了!他千难万难打小工扛泥包起钉子挣俩钱供丫头上学,你们一分钱没掏过还说老人偏心……”
我娘看见我来,住了嘴,接过孩子来千宝贝万宝贝地抱进了屋。外面嫂子扯着嗓子开始骂我:“姑娘家出家没家,不死到婆家去,跑娘家来干吗!”我气得嘴唇哆嗦,说不出话来。
我把刚摊开的孩子的小衣裳一件件重新叠起,小被小褥也包好,跟我爹说:“爹,送我回去吧。”我娘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丫头你说什么?谁家闺女坐满月子不回娘家住一个月?你回去,让我们的老脸往哪儿搁?”我爹也不说话,怔怔地看了看我,一扭头出去了。我说我在这儿也上火,孩子吃了火奶,也不好。一边说一边执意收拾包裹,然后赶到西屋叫我爹,才发现这个一辈子咬钉嚼铁,流血不流泪的男子汉,正蹲在放杂物的西屋,背对着屋门,肩膀一耸一耸的,没有声音,硕大的泪珠一滴滴砸在地下,像大血点。
在女人的生活政治中,婆媳关系可以说是首要之事。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在汉语里,凝固的是公婆强势的传统女性生活格局。但今天,婆媳关系已大为改观,结婚的男女大多脱离双方父母,生活在“自己”的家里,造成男人“娶了媳妇离了娘”的局面。从农村奋斗到城市的男人更是如此。因此,现代女性以妻子的身份几乎彻底“抢”走并“霸占”另外一个女人的儿子,在婆媳关系中变得格外强势。
从农村出来的男人,多数都是格外疼母亲的好儿子。虽然,“娶了媳妇离了娘”,但很少有人愿意“娶了媳妇忘了娘”的。所以,每到年节,能否举家回去看望父母,就是一件大事,也是对做媳妇的女人的格外考验。
我在结婚早年,没有孩子的时候,每年都是回老家过年的。我和老公的家相隔只有步行不到一小时的山路,早饭后从娘家出发去婆家,亲自为公婆也为自己做午饭,饭后收拾好,陪公婆闲聊,做些杂务,下午再回娘家吃晚饭,晚上在婚前的闺房舒服地睡觉。第二日重复第一天的情况。一般人难以对付的大年三十团圆饭,我们也是两边有份,中午婆家吃,晚上娘家吃。而我和老公还有每天独处的路上时光。那条山路正是当年我俩违抗父母偷偷恋爱的回忆之路,热恋的时候,我们曾在路边岩石上写过很多联络暗语。所以,每天在山清水秀峰回路转的甜蜜之路上往返步行两小时,对于我们正是莫大享受。
后来有了孩子,难以对付从北京回川北的路途遥远和拥挤,我们就在夏初或者秋天邀请两边父母一起来北京,朝夕相处一两个月,年节就只是寄钱和打打电话了。
两边父母们如今过了70岁,让他们奔波来北京的习惯只好改变了。
我们做儿女的又要筹划回家探亲的事情了。
其实,和父母的年老相关的是,自己也步入中年了,对于父母和乡土的眷恋,使回家这件事有了更自然的引力。同时,和老公的情缘逐日深厚,我的内心也更加踊跃地想去靠近他生命的根――婆婆健在的生命,公公长眠的坟地,老公童年的老屋。另外一个意愿是,我们的儿子出生在北京,回到我们的老家,正好给他一些认祖归宗的机会,把他的生命视野尽力延展。回到故乡,不断去亲近亲人,也让他辨别万千山水中有一方山水和他血脉相关。这样饱含情爱的亲近,在我看来,和把他送到美洲、欧洲、大洋洲任何其他更加遥远的地方更加重要。我们没有的远方,我们希望孩子将来有;我们有的一切,包括乡村,祖父母辈的慈爱和沉默,我们也要移交给孩子。这也正是回到乡下看“婆婆”的“深思远虑”,也是奶奶看到儿孙辈的由衷满足所在。
一位女性,出生在城市却嫁了农村来的丈夫,除了在日常生活中忍耐一些偶然的“农民习性”和乡下“穷亲戚”之外,她也因为这个联姻多了一个远方的故乡,至少为她的孩子赚了一个不同的天地。那么,偶尔陪着丈夫回乡下婆婆家过年,某种负担虽然承受了,但对于一个善良而慧心的女人来说,一定会收获数倍于“农家乐”旅行的乐趣和精神厚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