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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 伤寒论 阳 中医学术发掘
《伤寒论》是东汉末年张仲景所著,其所阐述的辨证论治理论,对中医学的发展产生了巨大而深远的影响。但由于成书年代距今较远,其时所用的文法及措词与今颇有不同,且因成书不久即由于战乱等原因而散佚不全,后虽经王叔和、林亿等人的重新整理而得以保存至今,但亦难以重现仲景之旧,故导致书中难点疑点较多,注家虽多,但意见分歧亦众。现仅就书中多次论及的“阳”字,辨述其多种涵义之所在。
1 阳言病位
1.1 阳言阳经:《伤寒论》第7条“病有发热恶寒者,发于阳也;无热恶寒者,发于阴也”,仲景以发病之初发热的有无,来辨发病的部位,但对“阴”、“阳”究竟该如何解释,意见不一。《金匮玉函经》将此条列于首条,钱天来亦认为此条“提挈纲领,统领阴阳,当冠于六经之首”,并将其列于开篇之先,阴阳发病六经统论之下,以发病部位为阴经和阳经来解释论中之“阴”、“阳”,即“发于阳者,邪入阳经而发也;发于阴者,邪入阴经而发也”。尤在泾、李克绍等人均赞同此说,现今之教材亦采用此观点。另一种得到诸多注家赞同的观点是分别以太阳和少阴来理解此处的“阴”、“阳”,如张隐庵云:“此言太阳少阴之标阳标阴为病也”;庞安常云:“发于阳者,随证用汗药攻其外;发于阴者,用四逆辈温其内”;山田正珍云:“其发于阳之始,谓之太阳;发于阴之始,谓之
少阴”。这两种观点虽不同,但基本上都从发病的部位来解释此“阴”、“阳”,且各自均有理可据,只是由于他们理解的角度不同,而导致对原文意义的把握有所偏差,但对我们研究《伤寒论》来说均有启发。
1.2 阳言表:表里是相对的,以阴阳来分,表属阳,仲景喜用阳代指表。如第141条“病在阳,应以汗解之”中之“阳”,从其相应治法来看,是表的意思,即汪苓友所注解的“病在阳者,为邪热在表也”。第23条中“脉微而恶寒者,此阴阳俱虚,不可更发汗、更下、更吐也”之“阳”,结合其临床表现,当作“表”解,成无己云:“阳,表也,阴,里也,脉微为表虚,恶寒为里虚”。第269条中“伤寒六七日,无大热,其人躁烦者,此为阳去入阴故也”之“阳”,同样指表,柯韵伯云:“此条是论阳邪自表入里证也”。对第131条中“病发于阳而反下之,热入,因作结胸”之“阳”的理解,争议较多,但结合论述结胸形成的相关原文分析,第134条“太阳病……医反下之……则为结胸”,第137条“太阳病,重发汗,而复下之,……从心下至少腹,硬满而痛,不可近者,大陷胸汤主之”,故第131条之“阳”作“太阳之表”的解释较符合仲景之意,张路玉云:“病发于阳者,太阳表证误下,邪结于胸也”。第337条“凡厥者,阴阳气不相顺接,便为厥”,对其中“阴阳气”的理解也是众说纷纭,如成无己从手足三阴三阳经的交接来解释,沈目南从肝胃之间的关系来解释,黄坤载从脾胃的运转联系足之三阴三阳的升降来解释,笔者认为用这些观点来解释厥证总的病机皆不够符合,相对而言陈平伯所言:“盖阳受气于四肢,阴受气于五脏,阴阳之气相贯,如环无端。若寒厥则阳不与阴相顺接,热厥则阴不与阳相顺接也”,从体表之气及内脏之气来解释,更为合理。
2 阳言脉象
2.1 阳为脉象总的分类:《伤寒论•辨脉法》言:“凡脉大、浮、数、动、滑,此名阳也;脉沉、涩、弱、弦、微,此名阴也”,以阴阳两类为辨脉的总纲。另外,第246条“脉浮而芤,浮为阳,芤为阴”,以及《伤寒论•辨可下病脉证并治法》中所述:“脉大而紧者,阳中有阴也,可下之,宜大承气汤”,亦是以阴阳来论脉象,脉浮、大为阳,脉芤、紧为阴。
2.2 阳为切脉部位:如第3条所言“脉阴阳俱紧者,名为伤寒”,此处“阳”当理解为寸脉,“阴”当理解为尺脉,即方中行所云:“阴谓关后,阳谓关前”。第6条“风温为病,脉阴阳俱浮”,第94条“太阳病未解,脉阴阳俱停,必先振栗,汗出而解。但阳脉微者,先汗出而解;但阴脉微者,下之而解”,文中的“阴阳”亦当以尺寸脉来理解,较为贴切。另外,第290条“少阴中风,脉阳微阴浮者,为欲愈”中的“阳微阴浮”,当解释成寸脉微而尺脉浮,提示邪微而阳气得复,故预后较佳,即章虚谷所解释的“阳微者,寸微也;阴浮者,尺浮也。少阴在里,其脉本微细,今尺浮者,邪从阴出阳之象”。
2.3 阳为切脉力度:对于第12条太阳中风证当中的“阳浮而阴弱”,从脉象来理解的话,则当以浮沉来解释阴阳,如程郊倩所云:“阴阳以浮沉言”。第245条“脉阳微而汗出少者,为自和也。……阳脉实,因发其汗出多者,亦为太过”中所言“脉阳微”、“阳脉实”中之“阳”,亦均是指浮取。
3 阳言邪气
《伤寒论》中有些原文以“阳”代指邪气,如第46条论述太阳伤寒当汗失汗,久郁不解,以致“服药已,微除,其人发烦目瞑,剧者必衄”,对此仲景自注曰:“所以然者,阳气重故也”。此处“阳气”,非指一般意义上的阳气,而当作邪气解。对此诸多注家看法比较一致,如成无己云:“邪气不为汗解,郁而变热,蒸于经络……阳气重者,热气重也”;尤在泾云:“阳气,阳中之邪气也”;秦之桢云:“其所以然之故,以太阳经热邪重”,钱天来、强健等注家亦从此说。除此之外,第48条“设面色缘缘正赤者,阳气怫郁在表,当解之、熏之”中“阳气”之意与第46条同,亦当作邪气解,所谓“解之、熏之”,即是针对邪气而言;第111条的“两阳相熏灼”中的“阳”,虽然也是从邪气解,但是此“两阳”指风邪与火邪,程郊倩云:“风,阳也,火亦阳也”。第134条“阳气内陷,心下因硬,则为结胸”之“阳气”,作表邪解,“阳气内陷”即表邪内陷之意。
4 阳言病证
《伤寒论》中还将“阳”作为病证的名称,如第148条“伤寒五六日,头汗出,微恶寒,手足冷,心下满,口不欲食,大便硬,脉细者,此为阳微结”,其中“阳微结”指的是存在大便秘结,但热结程度较轻的一类病证,成无己云:“热结犹浅,故曰阳微结”。至于其中“阳”的解释,又有不同。柯韵伯云:“邪在少阳,阳微故不欲食,此谓阳微结,宜属小柴胡矣”;而沈目南认为:“微邪搏结于三阳经络,故为阳微结”。笔者结合具体证候分析,以后者所言更为合理,但其治总在少阳,因少阳为枢,服用小柴胡汤,可使“上焦得通,津液得下,胃气因和,身然汗出而解”。此外,第130条“脏结无阳证,不往来寒热,其人反静”之“无阳证”,是概指外无烦躁潮热等阳热见证,因脏结是邪结于脏而为阴,五脏之阳已竭也,而非如成无己、方中行等所言,特指太阳表证。观《伤寒论》中其他原文,如第4、5条都明确为阳明证、少阳证,第204条“伤寒呕多,虽有阳明证,不可攻之”,也明确为阳明证。故此处未明确说是何阳证,当理解为概指阳经见证为妥。
5 阳言不同之阳气
《伤寒论》中之“阳”,也有与今之用法统一之说,即指人身之阳气,具体又分一般意义上的阳气与特指之阳。
5.1 一般意义之阳气:如第58条“阴阳自和者,必自愈”,第29条“咽中干,烦躁吐逆者,作甘草干姜汤与之,以复其阳”,第30条“夜半阳气还,两足当热”,第153条“表里俱虚,阴阳气并竭,无阳则阴独”,第211条“发汗多,若重发汗者,亡其阳,谵语脉短者死;脉自和者不死”,第286条“少阴病,脉微,不可发汗,亡阳故也”,第342条“寒多热少,阳气退,故为进也”等等,其中的“阳”,均是指一般意义上的阳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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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特指之阳:除去上述一般意义上的阳气之外,《伤寒论》中尚有某些“阳”有所特指。如第12条“太阳中风,阳浮而阴弱。阳浮者,热自发;阴弱者,汗自出”,其中之“阳”可作卫阳解释,卫阳浮盛与外,故见发热,成无己云:“阳以候卫,阴以候荣”。而第112条“伤寒脉浮,医以火迫劫之,亡阳,必惊狂”之“阳”,又当作心阳解,亡阳指心阳外亡,从而导致心气浮越,尤在泾云:“阳者心之阳,即神明也。亡阳者,火气通于心,神被火迫而不守,此与发汗亡阳者不同”。另外,第122条“病人脉数,数为热,当消谷引食,而反吐者,此以发汗,令阳气微,膈气虚,脉乃数也”之“阳气”,又可作上焦之阳解释,程郊倩云:“误汗不特虚中下二焦之阳,且能虚上焦之阳。上焦之阳在膈,诸阳从此受气者也”。
6 难解之阳
《伤寒论》中尚有些原文中所论及之“阳”,其义晦涩难懂,而各注家各执一词,如第27条“太阳病,发热恶寒,热多寒少,脉微弱者,此无阳也,不可发汗,宜桂枝二越婢一汤方”。成无己作为注解《伤寒论》之第一人,对此处“无阳”也未作任何解释。喻嘉言云:“无阳二字,仲景言之不一,后人不解,皆置为阙疑”。后世诸家对“无阳”的解释,大抵有以下几种观点:第一种观点是从阳气虚解释,如柯韵伯云:“无阳是阳已虚而阴不虚,无阳不可发汗,便是仲景法旨”;钱天来云:“无阳者,命门真阳之气衰少也,故云不可发汗,汗之则阳气必败矣”。第二种观点是从邪微解释,如吴人驹云:“微乃微甚之微,非微细之微,但不过强耳。无阳者,谓表之阳邪微,故不可更大汗”。第三种观点是综合了以上两种观点,即既有阳气的不足,又邪气亦轻。如徐灵胎云:“此无阳与亡阳不同,并与他处之阳虚亦别。盖其人本非壮盛,而邪气亦轻,故身有寒热而脉微弱,若发其汗,必致有叉手冒心,脐下悸等证,故以此汤清疏营卫,令得似汗而解”。第四种观点是从津液亡失解释,如喻嘉言认为此无阳“乃亡津液之通称也。故以不可更发汗为戒”;汪苓友云:“不可发汗,当是不可大发汗,因其人脉微弱,无阳而津液少耳”。王子接云:“无阳者,阳分亡津之谓”。第五种观点认为无阳是无表证。如陈修园云:“论中无阳二字,言阳气陷于阴中,既无表阳之证,不可发其表汗”。章虚谷独辟蹊径,认为“此条经文,宜作两截看,宜桂枝二越婢一,是接热多寒少句”,原文语序这样调整以后,当以第一种解释于理为顺,即是与第38条大青龙汤证“若脉微弱,汗出恶风者,不可服之”之意相近。若语序不调整,随文解释,结合方药分析,当以第二、三种观点较为贴切,即从邪微解释其义,因桂枝二越婢一汤虽是大青龙汤以芍药易杏仁而得,但相对大青龙汤而言,其各药剂量极小,故其发越的力量亦较微。
呕吐既是一个病名,又是一个症状,在《伤寒论》中则多指一种症状而言,其表现有微呕、干呕、喜呕、呕逆、呕不止、呕渴、吐利等。对于呕吐一症,张仲景在《伤寒论》中就记载有数十条经文,并且针对不同病因辅以相应的方药,足见该症在临床治疗上的普遍性及指导意义。
从病机角度来讲,无论是外感或内伤,呕吐的根本病机在于胃失和降,胃气上逆。引起呕吐的病因,则可以概括为以下5个方面:外感表证、里热、虚寒、寒热夹杂以及水饮。针对这5个病因,仲景采用了不同的治法,分述如下:
1解表
《伤寒论》条文3“太阳病——呕逆——名为伤寒”,条文12“太阳中风——鼻鸣干呕者——桂枝汤主之”,条文33“太阳与阳明合病,不下利但呕者,葛根加半夏汤主之”。此三条文中所出现的呕逆皆因风寒之邪侵胃腑,胃失和降而上逆所致,因此治疗关键当以解表为主,表邪即去,其呕自止。总的治则当以解表为主,但解表之法又有所不同。如条文12“鼻鸣干呕”是因风邪袭表,表邪不解,影响胃腑所致,同时还会出现发热、恶寒、自汗出,脉浮缓的太阳中风证的表现,因此治疗以桂枝汤调和营卫,解即祛风,使邪去正安,其呕自止。条文33“但呕”则起因于风寒表实证,风寒之邪影响胃腑,胃气上逆使然,同时也会出现发热恶寒,头项强痛,无汗,脉浮紧的太阳伤寒证表现,此治法不同于条文12,与葛根加半夏汤来发汗解表,降逆止呕。
2清热
《伤寒论》条文76“——发汗吐下后,虚烦不得眠,——若呕者,栀子生姜豉汤主之”发汗吐下后,实邪已去,余热留扰胸膈,影响胃腑,胃气上逆故呕,用栀子生姜豉汤清解余热,降逆止呕。条文96“伤寒五六日中风,——心烦喜呕——小柴胡汤主之,”条文103“太阳病,过经十余日——先与小柴胡,呕不止,心下急——与大柴胡汤下之则愈。”此二条均有少阳病小柴胡汤证,胆热循经影响及胃,则喜呕。若少阳邪热郁滞日久,影响及胃腑,则呕不止,治均以清热少阳邪热为主,所不同的是条文96是典型的小柴胡汤证,而条文103则为少阳证未解的少阳阳明合并证,由“心烦喜呕”变成“呕不止,心不急,郁郁微烦”治以和解少阳,轻下实热,轻下实热的大柴胡汤。条文172“太阳与少阳合病——若呕者,黄芩加半夏生姜汤主之”在表之邪入里化热,热郁胃腑,胃失和降,胃气上逆故呕。在病初起,有头痛发热等太阳表证,继而会出现心烦、呕吐、腹痛等里郁热证表现,故宜用清里热为主,降逆止呕为辅的黄芩加半夏生姜汤
3调和寒热
《伤寒论》149条“伤寒五六日,呕而发热者——宜半夏泻心汤”,条文157“伤寒汗出解后,——干噫,食臭——下利者,生姜泻心汤主之”,条文158“伤寒中风,医反下之——干呕心烦不得安——甘草泻心汤主之。”以上三个汤证中均有呕吐症状,其致呕的原因则是由于误治伤中,升降失职,清气不升则寒,浊气不降则热,寒热错杂,胃气上逆所致,在治疗上应当以调和寒热为主,气机运行畅达,清气得升,浊气得降,病症可除。用药上,根据病症侧重点不同而选用不同的处方,半夏泻心汤适用于寒热错杂,气机痞塞的病症,其表现有心下痞满而不痛,干呕,发热等,若心下痞硬感,干噫,食臭,肠鸣下利症状突出者,则为食滞水停所致,当予生姜泻心汤,散水消痞,表证用下法,损伤中气,表邪内陷,见心下痞满硬,干呕,心烦,下利不止的脾胃气虚表现,治当以甘草泻心汤益气和中。条文359“伤寒本自寒下,——若食入口即吐,干姜黄芩黄连人参汤主之。”本证原是寒胜下利,经误治后,胃有郁热,寒热错杂,胃热重则吐尤甚,故治宜辛开苦降,寒温并用,热除则吐自止,当予干姜黄芩黄连人参汤。
4温阳利水
《伤寒论》条文40“伤寒表不解,心下有水气,干呕发热而咳——小青龙汤主之。”条文74“中风发热,六七日不解而烦——水入则吐者,名曰水逆,五苓散主之。”条文152“太阳中风下利呕逆——引胁下痛,干呕短气,汗出不恶寒者,十枣汤主之。”上述三个汤证中的呕吐表现是因太阳在表邪影响膀胱气化,水气内停,留滞胃腑,胃失和降所致。水饮之邪为致呕的根本原因,所以在治疗上以温阳利水为主。小青龙汤证中的干呕表现乃为外寒引动里饮,水饮干犯胃脏所致,除了有太阳伤寒证的表现外,还兼有如下利、噎塞、小便不利、少腹胀满等或然证,用药上选用小青龙汤来辛温解表,温化水饮。与小青龙汤所不同的如十枣汤,其也有干呕表现,是因为水饮阻碍,胃气不降所致,此时已无表证,宜悬饮里证为主,表现有心下痞硬,胁下痛,干呕短气,汗出,不恶寒,因此治疗以攻逐水饮为主。若水停下焦,影响中焦气化失司,胃失和降,故随饮随吐,此为太阳蓄水重证,太阳表邪尚未全解,仍有脉浮,微热表现,但以小便不利,饮水则吐之里证为主,予五苓散温阳化水,使下焦水气得化,水液得通,重在通阳利水。
5温补
《伤寒论》第58条云:“凡病,若发汗、若吐,若下,若亡血,亡津液,阴阳自和者,必自愈”。该条文说明在疾病过程中,或因病邪或因治疗造成正气受损,可以依靠自身“阴阳自和”达到自愈。怎样理解“阴阳自和”?“阴阳自和”的实质是什么?历来虽有散见论述,但尚嫌未尽如人意。笔者学习《伤寒论》,拟就此浅述后后,抛砖之举,望同道赐教。
关于“阴阳自和”
对于“阴阳自和者,必自愈”的理解,历来存在不同的认识。归纳起来为大致有两派:一派认为阴阳能够自和,如尤在泾:“阴阳自和者,不偏于阴,不偏于阳,汗液自出,便溺自调之谓。汗吐下亡津液后,邪气既微,正气得守,故必自愈”。一派认为阴阳不能自和,如柯韵柏:”其人亡血,亡津液,阴阳安能自和,欲其阴阳自和,必先调其阴阳之所自,阴自亡血,阳自亡津。益血生津,阴阳自和也。要知不益津液,小便必不得利,不益血生津,阳阳必不自和。”两种观点虽各有道理,但要知道阴阳能否自和,就要从阴阳自和的实质说起。考仲景原文,“阴阳自和”是指在疾病过程中,或在使用汗、吐、下等治法之后,邪气已(微)去,正气受伤而阴阳失衡的情况下,人体阴阳的自趋调和,疾病因而自愈。对于“阴阳自和”仲景在此并未详细说明。笔者认为,人体阴阳之所以能够自趋调和,是因为人体自身具有一种能力,即阴阳自和力。近人刘渡舟教授亦认为:“阴阳自和,主要靠机体内部的调节。若通过患病机体本身的能动作用,使阴阳得以调整而达到自和,病人就可以自愈”。阳阳失衡则为病,阴阳平衡则病愈。阴阳自和力就是维持阴阳平衡的能力。
关于阴阳自和力
阴阳自和力的产生,《伤寒论》虽无条文明确说明,但认真分析,“阴阳自和”四字可以得到解答。“阴阳”是中国古代哲学的一对范畴,祖国医学用来解释人体生理功能,病理变化。阴阳之间既是对立的,又同处在一个统一体之中。这就决定了它们之间的矛盾关系。这种矛盾关系《内经》概之“动静相召”,“上下相临”,“阴阳相错”。正是在这相召、相临、相错的矛盾运动中,阴阳对立双方达到了统一平衡。这种阴阳的矛盾关系在人体中亦属同理。正常情况下,人体阴阳维持在一个相对的动态平衡状态之中。所谓相对动态平衡,一是指平衡是相对的,不平衡是绝对的;二是指平衡不是静止的,是此消彼长运动状态下的平衡。既然不平衡是绝对的,就表明人体阴阳之间始终存在着偏差,要协调这种偏差,人体自身必须具备一种能力,这就是阴阳自和力。也就是说“阴阳自和”是一种能力,阴阳平衡是这种能力维持的状态。
在生理情况下,阴阳自和力维持着正常的阴阳偏差,在病理情况下,阴阳自和力受到损伤。维持正常阴阳偏差的能力下降,阴阳偏差也随之加大。阴阳自和力为何下降?究其原因,是产生阴阳自和力的物质基础受到损伤。那么,阴阳自和力的物质基础是什么呢?要明确这个问题,首先要明确什么是《伤寒论》六经病证的病理基础。纵观六经病证发生发展全过程。可以说阳气、阴液的损伤是其主要的病理基础。
阳气的损伤贯穿在六经病症的始终。寒邪侵犯太阳,遏伤卫表之阳气,出现恶风、恶寒等症侯,如因治疗不当或因素体阳气不足,又 可造成邪气内传,伤及在里之阳,如过汗伤及心阳的桂枝甘草汤证;伤及肾阳的真武汤证;误下伤及脾肾阳气的四逆汤证等。若寒邪内传三阴,损伤阳气就成为其主要病理,如273条:“太阳之为病,腹满而吐,食不下,自利益甚,时腹自痛。”286条:“少阴病,脉微…… 亡阳故也。”故有的学者认为:损阳伤正是《伤寒论》的病理基础。
阴液的损伤亦是贯穿六经病证的始终。或因太阳风温热邪灼津;或因误治损阴耗液;或因呕吐自利阴液亡失;或因寒邪入里化热,邪热煎熬;或因阳气受损不能生化固摄等。如第六条:“太阳病,发热而渴。”186条:“太阳病,若发汗,若下,若利小便,此亡津液,胃中干燥。”384条:“恶寒脉微而复利,利止亡血也”等等。皆是阴液损伤的明证。故有的学者认为:一部《伤寒论》始终均是救津液。 随着病邪的由表及里,阳气、阴液的损伤由微而甚,阴阳自和力,也就逐渐衰减,所以说《伤寒论》六经病的治则始终贯穿着“扶阳气”和“存津液”的基本精神。当阳气或阴液恢复到一定程度。阴阳自和力逐步恢复,自身协调机制就可得以发挥作用。通过以上分析可以看出,人体阳气,阴液是产生“阴阳自和力”的物质基础。
关于治愈与自愈
阳气、阴液是产生阴阳自和力的物质基础,那么,其基础的雄厚与否,就决定了阴阳自和力的大小。在疾病的过程中,邪气的盛衰,治疗的当否,影响着阳气、阴液的储备量,进而影响到阴阳自和力。邪气不盛,对人体阳气、阴液损伤较小,对阴阳自和力损伤亦小,自愈的可能性就愈大。如47条:“太阳病,脉浮紧,发热,身无汗,自衄者愈。”寒邪初犯太阳,其邪不盛,阳气损伤较小,阴阳自和力较强,可通过自衄的形式祛邪外出,不药而愈。它如8条、95条等皆是。如邪气较盛,对人体阳气、阴液损伤较大,阳阳自和力损伤亦大,不能发挥协调阴阳偏差的作用,因此,必须借助药物来促使阳气、阴液的恢复。在《伤寒论》中最具代表性的是阳明病和少阴病这两个阶段。病至阳明,随着热邪的加剧,临床出现“目中不了了,睛不和”(254条)等危重症侯,阴液有消耗殆尽的趋势,这时仲景强调“急下之”;病至少阴,多表现为全身性虚寒症侯,若在此基础上出现脉沉等症侯,表明阳气大虚,这时仲景强调“急温之”。(323条)为何要“急下之”“急温之”?这是因为阴液、阳气的损伤太大。随着邪势的加剧,产生阴阳自和力的物质基础将完全丧失,只有“急下之”“急温之”才能力挽将竭之阴液、阳气,重建阴阳自和力的物质基础。当阴阳自和力恢复到一定程度,能够协调阴阳平衡时,仲景又强调“阴阳自和者,必自愈”。药物建立起来的阴阳平衡是不能持久的,只有自身机能的完善,即阴阳自和力的完善,阴阳平衡才能稳定维持。一个“必“字,凸显仲景对阴阳的自和力的重视。
【关键词】 伤寒论;乌梅丸;方证分析
《伤寒论》中有关乌梅丸的论述共1条,即第338条:“伤寒脉微而厥,至七八日肤冷,其人躁,无暂安时者,此为脏厥,非蛔厥也。蛔厥者,其人当吐蛔。今病者静,而复时烦者,此为脏寒。蛔上入其膈,故烦,须臾复止;得食而呕,又烦者,蛔闻食臭出,其人常自吐蛔。蛔厥者,乌梅丸主之。又主久利。”下面将从本条原文入手,探析乌梅丸方证之本义。
1 原文析义
“伤寒脉微而厥,至七八日肤冷,其人躁,无暂安时者,此为脏厥,非蛔厥也。”此处“脉微而厥”,既可见于“脏厥”,亦可见于“蛔厥”。“肤冷”,是指营卫衰败,致全身皮肤皆冷,实为后天之气将竭之兆。躁,肢体躁动不宁,表述外在的动作状态[1],单独出现多提示神志不清。若因于寒者,为阳虚阴盛或有阴无阳之危候。如“伤寒,发热,下利,厥逆,躁不得卧者,死”(344),“少阴病,四逆,恶寒而身蜷,脉不至,不烦而躁者,死”(298),两条均现厥逆、躁动,属虚阳浮越,阴阳即将离决之象,故“死”不治。对于同样出现厥、躁且伴见肤冷之“脏厥”,业已无力挽回,仲景亦未示方施治。对照第343条,若“六七日”,“烦躁”而无肤冷之时,尚可用“灸厥阴”以期厥还病退。“蛔厥者,其人当吐蛔。今病者静,而复时烦者,此为脏寒。蛔上入其膈,故烦,须臾复止。得食而呕,又烦者,蛔闻食臭出,其人常自吐蛔。”此处说明除“脉微而厥”外,“蛔厥”还应表现有“吐蛔”、“时烦”之症。蛔为阴虫,寄生肠中,既可耗损局部之阳气致阴盛生寒,又能摄取水谷之精微使气血匮乏。“下益寒,上益热”,蛔“遇寒则动”,“上入其膈”(上属阳位;膈当指胃),神明被扰,“故烦”。烦,心烦意乱,表述内在的情志状态[1],单独出现多指邪气不甚。蛔入膈就阳(亦可因他阳施救),“得温则安”,故“须臾复止”,“病者静”,如此反复,可加重阳虚生寒。此处之“脏寒”当指“肠寒”为是。食之气味亦蛔之所喜,故“蛔闻食臭出”。蛔动则“又烦”;蛔欲得食而更上行,胃失和降,胃气上逆,故“呕”、“自吐蛔”。“蛔厥者,乌梅丸主之。”蛔厥表现为但烦不躁,且烦有暂安时,亦无肤冷之症,“确与这脏厥差之千里”,“蛔厥者,那是能治的”[2],故仲景示“乌梅丸主之”。此处以“主之”表述,“提示其方证相应关系的紧密程度”[3],说明乌梅丸为治疗蛔厥之主方。
“又主久利。”此处“又”字尤须详察,其意大概有二:一是乌梅丸为仲景所创,主治蛔厥,又可治久利,或又主久利为后人添加;二是乌梅丸非仲景所制,在仲景之前乌梅丸主治久利,仲景用之治蛔厥。但无论哪一种情况,仲景用乌梅丸之本意都应是治“蛔厥”,而绝非治“久利”。
2 制方分析
从第338条有关“蛔厥”叙述来看,下(肠)寒上(胃)热,且以下寒为本,正气虚损是其主要病机,故治宜温阳祛寒,除热止烦,驱蛔补虚。方中乌梅,味酸气温平,“能敛浮热”(《本草经疏》),“主下气,除热烦满,安心”(《神农本草经》),醋渍以增其酸味及“杀邪毒”之力,重用为主药。黄连,味苦气寒,降“热气”(《神农本草经》),“治烦燥恶心”(《药类法象》);黄柏,味苦气寒,主“肠胃中结气热”(《神农本草经》),上二药共助乌梅除上热,止烦满,降逆气。上热实由下寒引起,而“清上热,正所以救下寒也”。干姜,味辛气温,主“温中”(《神农本草经》),“通四肢关节”(《药性论》),“治沉寒痼冷”(《药类法象》);附子,味辛气热,主“邪气,温中”(《神农本草经》),“脚疼冷弱……心腹冷痛”(《名医别录》);细辛,味辛气温,“主温中,下气”(《名医别录》),“安五藏六腑”(《药性论》);蜀椒,味辛气温,“主除五藏六腑寒冷”,“杀虫、鱼毒”(《名医别录》),《本草图经》谓:“椒气下达,饵之益下,不上冲也”;桂枝,味辛气温,主“温筋通脉”(《名医别录》),“去冷风疼痛”(《药性论》),上五药温阳散寒,下气降冲,通脉除厥,蜀椒兼以杀虫。人参,味甘气微温,主“补五脏,安精神”,“除邪气”(《神农本草经》),“肠胃中冷”(《名医别录》),“止呕逆”,“止烦躁”(《海药本草》);当归,味辛甘气温,“止呕逆,虚劳寒热”,“下肠胃冷,补诸不足”(《药性论》),上二味药补益不足,兼祛寒、止呕、止烦。其中,使用较重剂量之黄连、干姜,意在苦降辛开,升降气机,再加丸以米饭、蜜,可以调和中焦,补虚安中。诸药相伍,共奏温清并用,邪正兼顾之功。
厥之因在于蛔之扰,驱蛔才可真正救厥。但全方药物仅有蜀椒具杀虫之效。《金镜内台方议》谓:“以其蛔虫为患,为难比寸白虫等剧用下杀之剂,故以胜制之方。”《伤寒缵论》谓:“盖蛔闻酸则定,见辛则伏,遇苦则下也”,这已成为现行《方剂学》教材解释本方治蛔之定论[45]。又《伤寒寻源》谓:“此方主治蛔厥,其妙处全在米饭和蜜,先诱虫喜,及蛔得之,而乌梅及醋之酸,椒、姜、桂、附及细辛之辛,黄柏、黄连之苦,则蛔不堪而伏矣”,《汉方简义》亦谓:“渍梅以苦酒,为丸以蜜者,因蛔性畏苦辛而喜酸甜,即投其所好,引入苦辛以杀之也”,真可谓要言不繁。蛔厥是因蛔虫导致阳气衰微的慢性虚损性疾病[6],难用“下杀之剂”,宜“以胜制之方”,另采用米饭、白蜜为丸,少与渐加的用药方法,是为缓驱蛔虫而设。因此,《方剂学》教材将本方归入驱虫剂是比较妥当的。
3 证候辨析
“脉微而厥”,因于下寒。“厥”者,“逆气”也,故又称“厥逆”。“脉微”为阳虚,即阳虚不能鼓动脉气。而阳虚不能温达四肢,“阴阳气不相顺接,便为厥”。但此处的脉微当指脉微微而动、而续,不是“脉微欲绝”。“时烦”,因于上热。烦字从火属热,热则烦。烦和躁是两个不同的症状,“心中郁热不安为烦,手足扰动不宁为躁”。本方证“时烦”因于邪扰,即烦一会发作,一会息止,反复出现。第289条“时自烦”因于阳复抗邪,与本症不同。蛔伏或久利致下寒而上热,故烦常发于蛔动或利前,止于蛔静或利后。“吐蛔”,为乌梅丸证特征性症状之一。“蛔厥者,其人当吐蛔”,明示是否吐蛔可区别蛔厥与脏厥。蛔虫寄生肠中,畏寒就温,上行入胃,若遇食气则可再上而从口出;肠胃以通降为顺,蛔虫滞留肠胃,气机壅塞,亦可致逆上而呕。“常自吐蛔”说明素有虫积,且蛔之数量较多。又《金匮要略》谓:“腹中痛,其脉当沉而弦,反洪大,故有蛔虫”,那为何本方证伴见“脉微”呢?二者虽都会有吐蛔之象,但蛔虫腹痛是为急症,而蛔厥时烦是为缓疾。所以,有人将蛔厥证等同于现代医学之胆道蛔虫症,这是不清楚仲景此方原非为治疗急症所设[6]。
对于“久利”,仲景未予详述,须与“蛔厥”参看。本方证“久利”因于寒邪内侵,而“久利则虚”,又可加重下寒;寒甚逼阳上越,则可化热;正虚邪盛,寒热错杂,可致气血不和。正如《伤寒尚论辨似》所谓:“利起本寒,成于化热,始于伤气,久则脱血。”又方取丸剂,“丸者缓也”,表明“久利”亦须缓治。
综上所述,《伤寒论》乌梅丸方证的主要病因为蛔虫内伏或寒邪内侵,病机为下(肠)寒上(胃)热(下寒为本),正气虚损,兼心神被扰,胃气上逆。“脉微而厥”、“时烦”为必有症状,“吐蛔”或“久利”为特征性症状。乌梅丸方意主要为:乌梅、黄连、黄柏除上热以止烦降逆,兼安蛔、下蛔,止利;干姜、附子、桂枝、细辛、蜀椒祛下寒以温阳救厥,兼伏蛔,止利;人参、当归补不足,兼祛寒;米饭、蜜为丸和中补虚,缓图收功。
【参考文献】
1]李心机.伤寒论通释[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03:330.
[2]胡希恕.胡希恕伤寒论讲座[m].北京:学苑出版社,2008:488.
[3]刘华东.《伤寒论》麻黄杏仁甘草石膏汤方证探析[j].国医论坛,2006,21(2):5.
*加酒同煎法*
如炙甘草汤,原方要求以清酒七升、水八升,同煎。佐清酒同煎目的在于借酒行气血、通经络、和阴阳,助行药势、宣痹通阳。尤其在补阴剂或气血双补剂中加酒能够通行药性,达到补而不滞的目的。
炙甘草汤是治疗气虚血少的“脉结代、心动悸”的常用方剂,在煎药的同时加入清酒,不但能增强通心阳、推动血行的作用,而且还使方中的各种养阴药的滋腻之性得以消除。此外,酒还是一种很好的溶媒,加酒同煎,方剂中的有效成分能够最大限度地溶出。笔者在10年前用炙甘草汤治疗数十例老年心动悸、脉结代、气虚患者,收效并不显著,于是改在活血化瘀、通阳益气等治法及方剂中变来变去,在越变越乱自己更加纳闷之余,又回过头来翻阅《伤寒论》中的炙甘草汤,发现忽略了原方中的加酒同煎法,令自己遗憾不已!从此以后,给心动悸、脉结代患者,或被西医诊断为肺源性心脏病、冠心病的患者用炙甘草汤时,根据病人的具体脉象,叮嘱其务必加入50~250毫升数量不等的黄酒同煎,这才从医圣仲景的方中体会到了炙甘草汤的“鼓桴之效”。
*加蜜同煎法*
如陷胸丸,以白蜜二合,水二升,煮取一升,温顿服之。张仲景在方中加蜜的目的有四个:一是为了缓和陷胸丸的峻烈药性,变峻下为缓攻;二是取其和中之效,顾护胃气;三是取其甘润缓急之功,辅佐主药发挥作用;四是取蜜之甘甜以调和药味。《本草纲目》云:“蜜,其入药之功有五,清热也、补中也、解毒也、润燥也、止痛也”;“和百药而与甘草同功”“和营卫、润五脏、通三焦、润脾胃”。
*米熟则汤成*
如白虎汤、白虎加人参汤、白虎加桂枝汤、竹叶石膏汤、麦冬汤等。这些方后均注有“米熟成”,米熟则汤成,目的在于取粳米的甘平之性,在补养脾胃、顾护脾肺之阴的同时,缓和药方中其它药物的寒降的药性,使药性在中上焦(约在脐部以上)持久地发挥治疗效用。
由于粳米是一味药食两用、以食为主的品种,多数药房、药店都不配给,医师开处方、药师配药方时只是告知患者从自家的米袋中抓出“一撮米”放在药中一起煎煮,“抓一撮大米放入”成了医生或药师们的“口头禅”,很少有医师或药师告知患者“米熟汤成”这个煎煮的“度”应该掌握在“米熟”即可,不可煎煮太过。
*麻沸汤渍服*
大黄黄连泻心汤是治疗“气痞”的有效方剂,“气痞”指胃脘部位仿佛有东西堵塞,按着手感柔软,也无痛感。张仲景在方后注曰:“上二味,以麻沸二升渍之,须臾,绞去滓,分温服。”因何要用麻沸汤渍之?就是因为大黄、黄连气厚味重,长时间煎煮后,多走肠胃而具有泻下作用,所以本方不用煎煮的方法,而以滚开的沸水浸泡片刻,绞汁即饮,这种特殊煎法所得到的汤剂就能达到取其气、薄其味而除上部无形邪热的目的。同样,仲景在使用附子泻心汤治疗“心下痞,而复恶寒汗出者”时,将“三黄”用麻沸汤二升渍之,以清泻上部之邪热而达到结散痞消的目的,再将附子“别煮取汁”而发挥温经固表的功用。
*去滓重煎法*
半夏泻心汤、甘草泻心汤、生姜泻心汤均属和解剂,分别用于和中降逆消痞、和胃消中、消痞止利、和胃降逆,散水消痞。方后注曰:“……以水一斗,煮取六升,去滓,再煎取三升……”,“去滓再煎”就是使用浓缩法减少药物的体积,让患者服药量不致过多,其目的在于更好地发挥方剂的和阴阳、顺升降、调虚实的功用。
*先煎去上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