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想要写出一篇令人眼前一亮的文章吗?我们特意为您整理了5篇认识动物范文,相信会为您的写作带来帮助,发现更多的写作思路和灵感。
[关键词] 肾脏病;动物模型
1900年,Lindemann用豚鼠抗兔肾抗体给兔注射而研制出世界上第一个伴有蛋白尿的抗血清肾炎动物模型[1]。此后的100多年来,用于了解人类肾脏病病因和发病机制的动物模型一般分为2类,一类是通过施加人为操作而模拟人类肾脏病的模型,这类经典的动物模型包括抗肾小球基底膜抗体肾炎、Heymann肾炎、抗Thy11抗体肾炎、BSA肾炎以及嘌呤霉素肾病等。其中,抗肾小球基底膜抗体肾炎是由针对肾小球基底膜(glomerular basement membrane,GBM)的外源性抗体所引发的,可以说,百年以来有关肾小球肾炎免疫发病机制的基础研究起始于该模型[2]。另一类动物模型是“自然发病模型”,也就是让动物自然出现近似人类肾脏病的病理特征,它们包括HIGA小鼠IgA肾病和NZB/WF1小鼠、MRL/1pr小鼠狼疮性肾炎模型。另外,借助基因敲除、siRNA转染等现代分子生物学技术也可以制作出抗肾小球基底膜抗体肾炎和狼疮性肾炎模型,也就是转基因动物模型(模式动物)[3]。从理论上说,相比于“人为操作”的动物模型,模式动物能更准确地模拟人类肾脏病的发病因素。
1 抗肾小球基底膜抗体肾炎模型――马杉肾炎
人类肺出血肾炎综合征(Goodpasture′s syndrome)临床表现为咳嗽、咳血、呼吸困难,并且,伴随着蛋白尿、血尿以及急剧的肾功能减退。这种疾病的肾损伤就是指患者出现抗肾小球基底膜抗体肾炎(anti-glomerular basement membrane nephritis)。患者肾小球内出现局灶增殖性病变和特征性IgG荧光抗体线性沉着,同时,鲍曼氏囊内充满了新月体。究其病因,就是因为机体产生了针对IV型胶原α3端NC-1区域的自身抗体[4]。
1931年,日本千叶大学病理学者“杉三”把含有无数抗原的大鼠肾组织匀浆给异种动物兔进行免疫,研制出“马杉肾炎(masugi nephritis)”模型[5],该模型被欧美人称之为“肾毒素血清肾炎(nephrotoxin serum nephritis)”[6],后来,因为发现该模型的致病性抗原在GBM上,所以,马杉肾炎模型成为后世研究人类抗GBM抗体肾炎的代表。近年来,日本学者永松等将大鼠肾皮质匀浆给兔子皮下注射,再用胰蛋白酶处理实验兔GBM而溶解其抗原,然后,把针对这种抗原的抗血清给大鼠静脉注射,致敏性兔球蛋白可以诱导大鼠出现严重的增殖性肾小球肾炎,称之为“新月体型抗GBM肾炎”。作者发现,给大鼠注射的抗GBM抗体会立即沉着于GBM,产生所谓“异源性阶段(heterologous phase)”的免疫反应而损伤GBM,此后,在实验鼠体内产生能与GBM结合的抗兔IgG抗体,该抗体在GBM上诱发了第2次“同源性阶段(autologous phase)”的免疫反应。此时,再次静脉注射兔致敏性球蛋白(抗GBM抗体)可直接引发“同源性阶段”的免疫反应而诱导肾炎[7]。抗GBM抗体肾炎就是基于这样的免疫反应原理而发生的。与马杉肾炎相比,该肾炎模型在肾小球内形成了明显的新月体,肾功能急速下降,与人类激进性肾小球肾炎的肾组织病变特征非常类似。借助这个动物模型可以观察激素、免疫抑制剂以及抗免疫性中药治疗肾炎的药效。
近年来,借助磁性微粒子和磁石的肾小球分离术可以制作出高特异性的抗小鼠GBM抗体[8]。此外,各种转基因抗GBM抗体肾炎小鼠模型也孕育而生,其中,包括敲除前列腺素E2受体亚型 EP1的转基因小鼠模型[9],还有瘦素缺损性转基因小鼠模型[10],这些模式动物可用于研究抗GBM抗体肾炎进展的机制。
2 膜性肾病模型――Heymann肾炎
迄今为止,人类膜性肾病(membranous nephropathy,MN)致病性抗原还不是很清楚,可能与疟疾、B型肝炎、梅毒等感染有关。该病的临床表现是伴有大量蛋白尿、低蛋白血症的肾病综合征。其病理特征包括GBM上皮细胞侧出现免疫复合物沉淀(光镜)、肾小球毛细血管网呈结节状改变(光镜)、GBM肥厚(电镜)以及上皮下致密沉积物(电镜)等[11]。
1959年,Heymann等将大鼠的肾组织匀浆直接给同种大鼠免疫而诱导实验鼠出现蛋白尿,称之为“Heymann肾炎(Heymann nephritis)”。其中,用大鼠肾小管刷状缘蛋白和免疫增强剂共同免疫正常大鼠而获得的模型称之为“主动型Heymann肾炎(active Heymann nephritis)”模型;由大鼠肾小管刷状缘蛋白免疫异种动物而得到的抗体再免疫正常大鼠,这样的模型称之为“被动型Heymann肾炎(passive Heymann nephritis)”模型[12-13]。此后,分离模型鼠肾小管刷状缘,提纯蛋白而知其抗原为Fx1A,将Fx1A给兔免疫而获得抗血清,再把这种抗血清经静脉给大鼠注射,实验鼠便出现蛋白尿,同时,在实验鼠GBM上皮下形成了免疫复合物(immune complex),这一发现促使了“人类肾炎局灶性免疫复合物形成理论”的诞生[14]。Farqure等针对Fx1A进行抗原研究,逐步发现Heymann肾炎致病性抗原是gp300糖蛋白,即肾小管上皮细胞内的清道夫受体“megalin”[15-16]。人类膜性肾病的病理特征Heymann肾炎模型中都能得到很好的体现。据报道[13],将Heymann肾炎模型鼠肾组织进行免疫荧光染色,可见颗粒状荧光在肾小球呈串珠状表达,这与人类膜性肾病的特征极为相似。有关Heymann肾炎模型的研究有助于深入了解人类膜性肾病的发病机制。另外,刘志红院士团队借助被动型Heymann肾炎模型阐明单味中药雷公藤主要成分――雷公藤甲素(triptolide)通过保护C5b-9介导的足细胞损伤而减少蛋白尿的机制[17]。
3 系膜增殖性肾小球肾炎模型――抗Thy11抗体肾炎
国际上普遍采用抗Thy11抗体诱导的肾炎模型研究人类系膜增殖性肾小球肾炎(mesangial proliferative glomerulonephritis,MsPGN)的发病机制[18]。日本学者Ishizaki等发现大鼠肾小球系膜细胞存在Thy11抗原(胸腺抗原),用抗胸腺细胞抗体免疫大鼠可诱导出系膜增生性肾小球肾炎[19]。此后,出现了抗Thy11单克隆抗体(monoclonal antibody,mAb),包括“mAb OX-7”或“mAb 1-22-3”等。
日本学者研制的mAb 1-22-3(IgG3)来源于BALB/c小鼠胸腺细胞,其抗原是肾小球系膜细胞膜上的Thy11分子[20]。经静脉给“Wistar大鼠”注射mAb 1-22-3(500 μg)30 min后,在系膜区域可检测到mAb 1-22-3颗粒状沉着,模型鼠出现蛋白尿;30 min~2 h后,系膜区域出现IgG和C3沉积、炎症细胞浸润;1~2 d后,肾小球内出现毛细血管扩张和系膜溶解;3~5 d后,肾小球内出现系膜细胞增殖、α-平滑肌肌动蛋白(α-smooth muscle actin,α-SMA)、I型胶原(collagen type I)表达增强,模型鼠蛋白尿达到峰值(500 mg・d-1);此后,蛋白尿水平逐渐下降,至14 d时,尿蛋白基本恢复正常;2~3月后,上述补体依赖的系膜病变能够自发性缓解。因此,日本Niigata大学清水不二雄、河内裕等学者将单次注射mAb 1-22-3所诱导的抗Thy11抗体肾炎(anti-Thy11 antibody nephritis)模型称为“可逆性抗Thy11抗体肾炎” [21-22]。因为抗Thy11抗体肾炎模型具备系膜细胞增殖、细胞外基质沉积等类似人类MsPGN的显著特征,所以,被广泛用于研究伴有系膜损伤的急、慢性肾小球肾炎的进展机制,其中,有关转化生长因子(transforming growth factor,TGF)-β/Smads、基质金属蛋白酶(matrix metalloproteinase,MMP)、丝裂原激活的蛋白激酶(mitogen-activated protein kinase,MAPK)和整合素等信号转导通路的研究在近年来取得了重要进展。此外,由于该模型有很好的安全性和稳定性,还用于抗肾炎药物的开发,如全反式维甲酸[23]、辛伐他汀[24]以及单味中药制剂――雷公藤多苷片[25-28]的抗肾炎效果等。
4 急性肾小球肾炎模型――BSA肾炎
给予实验动物抗毒素血清(异种动物的血清)就会引起急性血清病(serum disease),表现出类似人类急性肾小球肾炎(简称“急性肾炎”)的症状。其中,用大剂量(250 mg・kg-1)牛的血清白蛋白(bovine serum albumin,BSA)一次性静脉注射可以诱导出“BSA肾炎(bovine serum albumin nephritis)”[29]。该模型用于研究人类急性溶血链球菌感染后肾小球肾炎(急性肾小球肾炎)的发病机制。研究表明,BSA肾炎是由外来的抗原/抗体免疫复合物在肾小球沉积而引发的肾损害,免疫复合物沉积的部位依赖于机体产生抗体的种类和免疫复合物的大小,其病理特征可能是弥漫性增殖性肾小球病变,也可能是局灶性肾小球病变。诱发BSA肾炎的2种抗原分别是SPEB[30]和NAPlr[31]。
近年来,日本学者永松等用小剂量兔血清白蛋白(rabbit serum albumin,RSA)致敏大鼠,接着,每日连续给实验鼠注射小剂量RSA而诱导出BSA肾炎。有趣的是,连续注射抗原后,实验鼠并没有出现急性肾炎的病理特征,而是表现出类似人类慢性肾炎终末期的病理特征,也就是弥漫性肾纤维化;若中途停止注射抗原,那么,在肾小球内沉积的免疫复合物也会随之消失,而且,实验鼠(小鼠)的肾小球病变可以被前列腺素E1(prostaglandin E 1,PGE1)所抑制[32]。这一结果提示,小剂量RSA诱导的BSA肾炎也可以模拟人类慢性肾炎的病理过程。
5 IgA肾病模型――HIGA小鼠
人类IgA肾病(IgA nephropathy)的病理特征包括肾小球系膜组织IgA免疫球蛋白沉积和系膜细胞增生。1991年,Montinaro等把异种动物血清白蛋白DNP-BSA作为抗原免疫BALB/C小鼠,使其产生MOPC-315骨髓瘤,再将其血清IgA制作成免疫复合物,作为抗原给实验鼠静脉注射,这样,就复制出肾小球内含有IgA和C3的动物模型[33]。人类的IgA肾病往往在上呼吸道感染后会进一步加重,因此,推测其可能与呼吸道病毒诱发的免疫反应有关。一旦用各种蛋白质抗原经口免疫小鼠,肾小球系膜内就会有IgA和C3沉积,并产生长期的免疫反应,这种小鼠模型的特点也类似人类IgA肾病。另外,1997年,日本学者武曾等用高IgA血症的ddY品系小鼠研制出“HIGA小鼠”,该小鼠有明确的高IgA血症和系膜内IgA沉积,与人类IgA肾病极为相似。可是,令人遗憾的是,HIGA小鼠模型的血尿和蛋白尿过于轻微,这与人类IgA肾病很不一致[34]。Tujimoto等通过对HIGA小鼠肾脏的全基因组分析而发现PDGF-EDG5表达亢进的小鼠品系[35]。近年来,日本学者永松等把HIGA小鼠肾小球进行高纯度分离,采用断面分析其基因表达。结果表明,在促进细胞外基质分解的金属蛋白酶中,甲基多巴基因表达水平下调是该模式动物肾小球系膜增殖的原因之一[36]。
6 狼疮性肾炎模型――NZB/WF1小鼠
以面部红斑、发热、关节痛和晨僵等为临床特征的系统性红斑狼疮(systemic lupus erythematosus,SLE)属于风湿免疫性疾病。SLE患者血中的ds-DNA抗体与抗原结合而形成免疫复合物,沉积在体内各组织、器官中。若累及肾脏,即为狼疮性肾炎(lupus nephritis,LN)。临床表现为蛋白尿、肾病综合征以及进行性肾功能减退。其肾组织病理特征涵括原发性肾小球肾炎各种病理类型,借助免疫荧光染色可发现其系膜或毛细血管网内有免疫球蛋白和补体成分呈颗粒状沉淀[37]。
目前,用于狼疮性肾炎研究的模型是NZB/WF1小鼠。1959年,新西兰奥塔哥大学的学者首先研制出伴有自身免疫病的黑毛NZB小鼠,把没有自身免疫病的白毛NZW小鼠与其便可获得NZB/WF1小鼠。雌性的NZB/WF1小鼠会出现严重的狼疮性肾炎相应症状,其血液中的抗体、肾组织病理特征以及荧光抗体特征与人类狼疮性肾炎非常相似,而且,肾炎的进展与体内补体水平低下、补体活化程度密切相关[38]。此后,Hirose等发现NZB小鼠第4号染色体C1q基因近旁有狼疮性肾炎易感性基因。研究表明,NZB或NZW小鼠自身抗体产生的原因与来源于脾脏细胞的白介素(Interleukin,IL)-4产生增加、Th-2细胞免疫反应亢进有关[39]。另外,MRL/lpr小鼠也是有名的狼疮性肾炎模型。MRL/lpr小鼠出现狼疮性肾炎的原因,一是因为诱导凋亡的Fas抗原基因突变而引起淋巴细胞增殖;二是因为针对自身组织的抗体增加而形成免疫复合物。这类模式动物的肾脏病理特征是比较复杂的,有的类似系膜增殖性肾炎,有的类似膜性肾病[40]。在治疗方面,FK506和IL-6单克隆抗体被证明是有效的[41]。
7 足细胞病模型――抗nephrin抗体肾炎、嘌呤霉素肾病
1998年,Tryggvason等在芬兰型先天性肾病综合征患者中发现肾小球上皮细胞(足细胞)nephrin基因异常,nephrin作为足细胞裂孔膜(slit diaphragm,SD)关键性结构蛋白,其表达水平与蛋白尿的发生密切相关[42]。此后,国际肾脏病学界便出现了足细胞生物学(podocytology)这一概念。近年来,对于包括nephrin在内的足细胞裂孔膜结构蛋白的认识成为研究人类足细胞病(podocyte disease)和蛋白尿发病机制的突破口[43]。
1988年,日本Niigata大学清水不二雄、河内裕等学者研制出针对大鼠足细胞裂孔膜nephrin的单克隆抗体――“mAb 5-1-6(等电点57的抗IgG1抗体)”,该抗体不但能诱导实验鼠出现大量蛋白尿,而且,可以直接与nephrin特异性结合,使其表达下调而引发足细胞病,即抗nephrin抗体肾炎[44]。研究表明,除Sprague-Dawley(SD)大鼠以外,Wistar大鼠、Brown-Norway大鼠以及Lewis大鼠在静脉注射mAb 5-1-6后3~5 d便出现显著的蛋白尿(> 100 mg・d-1)。该模型鼠肾小球在光镜下的病变是很轻微的,既没有炎症细胞浸润,也没有补体C3表达;而电镜显示足细胞有广泛的足突融合,GBM机械屏障被明显破坏。给上述实验鼠每周2次注射mAb 5-1-6,持续6个月,可诱导出伴有大量蛋白尿(> 400 mg・d-1)的足细胞病模型[45]。
另外,可以直接损害足细胞的还有一些药物,如嘌呤霉素(puromycin aminonucleoside,PAN)、阿霉素(adriamycin,ADR)以及柔红霉素(daunomycin)等。给大鼠连续静脉或腹腔注射PAN,其肾脏的病变特征与人类微小病变综合征(minimal change nephritic syndrome)极为相似,虽然光镜下看不到肾小球的改变,但是,借助电镜可以发现足细胞足突广泛融合,实验鼠出现了明显的蛋白尿[46]。ADR是临床上常用的抗肿瘤药物,给大鼠静脉注射ADR,大约5 d左右实验鼠出现蛋白尿;在给药的第2周,肾小球足细胞出现明显的空泡状改变,并伴有系膜增殖;在给药的第4,5周蛋白尿达到高峰[47]。研究表明,PAN或ADR诱导的足细胞病都与足细胞氧化应激损伤机制有关[48]。
通过转基因技术也可以制作足细胞病模型。Matsusaka报道,把抗人CD25抗体和假单胞菌外毒素变异体结合而生产出重组免疫毒素,将该毒素给小鼠注射,就可制作出足细胞特异性表达CD25的转基因小鼠。这种转基因模型鼠的足细胞病变与免疫毒素使用量密切相关。只有小剂量的免疫毒素才能维持模型鼠生存4周,其肾组织病变可出现类似人类局灶节段性肾小球硬化(足细胞病)的特征[49]。
8 糖尿病肾病模型――链脲佐菌素肾病、db/db小鼠
国内外所采用的糖尿病动物模型包括“自然发病、药物诱导、基因转染”等3类,其中,链脲佐菌素(streptozotocin,STZ)诱导的大鼠糖尿病模型应用最为广泛。STZ是通过破坏胰腺β细胞DNA而诱发类似人类的1型糖尿病,该模型发病迅速,必须依靠胰岛素维持血糖,并且,具有“白蛋白尿、肾小球肥大、GBM增厚、系膜细胞增生、ECM沉积”等类似人类糖尿病肾病(diabetic nephropathy,DN)的基本特征。研究表明,STZ必须溶解在生理盐水和005 mol・L-1柠檬酸混合液中(pH 45),在5 min内按45~90 mg・kg-1剂量经尾静脉或腹腔注射STZ,才能诱导出轻重程度不同的糖尿病大鼠模型。对于小鼠而言,STZ的静脉给药剂量必须是150~300 mg・kg-1。大鼠在注射STZ后2周,白蛋白尿排泄量逐渐增高;在注射STZ后1~3个月,肾小球内出现代表性致纤维化细胞因子――TGF-β表达增加;在注射STZ后3~6个月,肾小球内出现GBM增厚和系膜增殖。尽管如此,类似人类DN的特征性结节样病变却未能出现[50]。
此外,db/db小鼠是常用的2型糖尿病模型。db/db小鼠是由C57BL Ksj系小鼠第4染色体基因突变而来的,称之为C57BL Ksj-db/db小鼠[51]。研究表明,瘦素受体缺失是该小鼠出现糖尿病的原因,表现为肥胖、高胰岛素血症、高瘦素血症以及高血糖等。与非糖尿病的正常db/m小鼠相比,db/db小鼠出生后6~8周出现高血糖,10~12周出现尿白蛋白排泄量增多,16周后出现血清肌酐清除率上升,15~24周出现类似人类DN的系膜增殖、肾小球硬化以及致纤维化细胞因子TGF-β,TGF-β II表达增多,ECM成分――纤维连接蛋白、4型胶原蛋白增多等[52]。
综上所述,各种施加人为操作的肾脏病动物模型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实验动物最初的肾脏受损解剖部位决定着其组织形态和生理功能的变化。就肾小球而言,以GBM为界,可分为管内(endocapillary)区域和管外区域(extracapillary)。基于这样的肾脏解剖部位,日本学者提出,实验性肾脏病动物模型可以做如下归类,也就是“血管内损伤模型”,包括ConA肾炎[53]模型等;“内皮下-系膜损伤模型”,包括BSA肾炎模型、狼疮性肾炎模型、抗Thy11抗体肾炎模型等;“GBM-上皮下损伤模型”,包括马杉肾炎模型、Heymann肾炎模型等;“上皮损伤模型”, 包括抗nephrin抗体肾炎模型、嘌呤霉素肾病模型等[3]。笔者认为,目前,对于肾脏病领域的药效学、药理学研究而言,尤其是中药治疗慢性肾脏病(chronic kidney disease,CKD)作用和机制的相关基础研究,首要的是“正确认识各种肾脏病动物模型的特点,针对实验的具体目的而选择合适的模型(图1)”;其次,中医药干预CKD的药理研究需要“病证结合动物模型”的支撑。陈可冀院士指出:病证结合是我国中医临床的基本模式,也是中西医结合医学的重要理论创新[53]。然而,迄今为止,在肾脏病基础研究领域,还没有一个实验性肾脏病动物模型能符合病证结合模型的基本要求。单纯的肾脏病动物模型,因其中医证候特征不明显而不能满足辨证论治理论指导下的中药药效学研究,所以,建立具有中医证候特征的肾脏病动物模型是今后的发展方向。
[参考文献]
[1] Unanue E R,Dixon F J Experimental glomerulonephritis:immunological events and pathogenetic mechanisms [J] Adv Immunol,1967,6:1
[2] 佐渡一 抗GBM抗体炎 [J] と透析,2004,57:725
[3] 追手巍 疾患理解のための物モデル [J] 日会,2009,51:515
[4] Dammacco F,Battaglia S,Gesualdo L,et al Goodpasture′s disease:a report of ten cases and a review of the literature [J] Autoimmun Rev,2013,12(11):1101
[5] 杉三,富八十一 抗器血清による器の特的化の本に就いて(附)体炎及び子肝の病理生に就いて [J] 千医会,1931,9:1142
[6] 杉三,佐藤保雄,村雄,等 抗血清による的糸球炎について [J] 千医学,1932,10:787
[7] Nagamatsu T,Nishiyama T,Goto I,et al Adenosine 3′,5′ cyclic monophosphate attenuates the production of fibronectin in the glomeruli of anti-glomerular basement membrane antibody-associated nephritic rats [J] Br J Pharmacol,2003,140(7):1245
[8] Nagamatsu T,Imai H,Yokoi M,et al Protective effect of prostaglandin EP4-receptor agonist on anti-glomerular basement membrane antibody-associated nephritis [J] J Pharmacol Sci,2006,102(2):182
[9] Rahal S,McVeigh L I,Zhang Y,et al Increased severity of renal impairment in nephritic mice lacking the EP1 receptor [J] Can J Physiol Pharmacol,2006,84(8/9):877
[10] Tarzi R M,Cook H T,Jackson I,et al Leptin-deficient mice are protected from accelerated nephrotoxic nephritis [J] Am J Pathol,2004,164(2):385
[11] Beck L H Jr,Salant D J Membranous nephropathy:from models to man [J] J Clin Invest,2014,124(6):2307
[12] Heymann W,Wilson S G Hyperlipemia in early stages of acute glomerular nephritis [J] J Clin Invest,1959,38(1,Part 1):186
[13] Ronco P,Debiec H Advances in membranous nephropathy:success stories of a long journey [J] Clin Exp Pharmacol Physiol,2011,38(7):460
[14] Egido J,Alonso F,Sanchez Crespo M,et al Absence of an anaphylactic vasopermeability mechanism for immune complex deposition in the Heymann nephritis of rats [J] Clin Exp Immunol,1980,42(1):99
[15] Kerjaschki D,Noronha-Blob L,Sacktor B,et al Microdomains of distinctive glycoprotein composition in the kidney proximal tubule brush border [J] J Cell Biol,1984,98(4):1505
[16] Kerjaschki D,Farquhar M G Immunocytochemical localization of the Heymann nephritis antigen(GP330)in glomerular epithelial cells of normal Lewis rats [J] J Exp Med,1983,157(2):667
[17] Chen Z H,Qin W S,Zeng C H,et al Triptolide reduces proteinuria in experimental membranous nephropathy and protects against C5b-9-induced podocyte injury in vitro [J] Kidney Int,2010,77(11):974
[18] 山本格 抗Thy-1糸球体炎,疾患モデル [J] と透析,1991,31:343
[19] Ishizaki M,Masuda Y,Fukuda Y,et al Experimental mesangioproliferative glomerulonephritis in rats induced by intravenous administration of anti-thymocyte serum [J] Acta Pathol Jpn,1986,36(8):1191
[20] Yamamoto T,Wilson C B Quantitative and qualitative studies of antibody-induced mesangial cell damage in the rat [J] Kidney Int,1987,32(4):514
[21] Kawachi H,Orikasa M,Matsui K,et al Epitope-specific induction of mesangial lesions with proteinuria by a MoAb against mesangial cell surface antigen [J] Clin Exp Immunol,1992,88(3):399
[22] Kawachi H,Iwanaga T,Toyabe S,et al Mesangial sclerotic change with persistent proteinuria in rats after two consecutive injections of monoclonal antibody 1-22-3 [J] Clin Exp Immunol,1992,90(1):129
[23] Dechow C,Morath C,Peters J,et al Effects of all-trans retinoic acid on renin-angiotensin system in rats with experimental nephritis [J] Am J Physiol Renal Physiol,2001,281(5):F909
[24] Yoshimura A,Inui K,Nemoto T,et al Simvastatin suppresses glomerular cell proliferation and macrophage infiltration in rats with mesangial proliferative nephritis [J] J Am Soc Nephrol,1998,9(11):2027
[25] Wan Y G,Zhao Q,Sun W,et al Contrasting dose-effects of multi-glycoside of Tripterygium wilfordii Hook f on glomerular inflammation and hepatic damage in two types of anti-Thy11 glomerulonephritis [J] J Pharmacol Sci,2012,118(4):433
[26] Wan Y G,Sun W,Zhen Y J,et al Multi-glycoside of Tripterygium wilfordii Hook f reduces proteinuria through improving podocyte slit diaphragm dysfunction in anti-Thy11 glomerulonephritis [J]. J Ethnopharmacol,2011,136(2):322
[27] Wan Y,Sun W,Zhang H,et al Multi-glycoside of Tripterygium wilfordii Hook f ameliorates prolonged mesangial lesions in experimental progressive glomerulonephritis [J] Nephron Exp Nephrol,2010,114(1):e7
[28] Wan Y,Gu L,Suzuki K,et al Multi-glycoside of Tripterygium wilfordii Hook f ameliorates proteinuria and acute mesangial injury induced by anti-Thy11 monoclonal antibody [J] Nephron Exp Nephrol,2005,99(4):e121
[29] Yamamoto T,Kihara I,Morita T,et al Bovine serum albumin(BSA)nephritis in rats I Experimental model [J] Acta Pathol Jpn,1978,28(6):859
[30] Barnham M,Chapman F,Cu G,et al The occurrence of nephritis plasmin binding protein(SPEB)in the extracellular products of group C nephritogenic Streptococcus zooepidemicus[J] Adv Exp Med Biol,1997,418:149
[31] Oda T,Yoshizawa N,Yamakami K,et al The role of nephritis-associated plasmin receptor(NAPlr)in glomerulonephritis associated with streptococcal infection [J] J Biomed Biotechnol,2012,2012:417675
[32] Nagamatsu T,Imai H,Yokoi M,et al Protective effect of prostaglandin EP4-receptor agonist on anti-glomerular basement membrane antibody-associated nephritis [J] J Pharmacol Sci,2006,102(2):182
[33] Montinaro V,Esparza A R,Cavallo T,et al Antigen as mediator of glomerular injury in experimental IgA nephropathy [J] Lab Invest,1991,64(4):508
[34] Miyawaki S,Muso E,Takeuchi E,et al Selective breeding for high serum IgA levels from noninbred ddY mice:isolation of a strain with an early onset of glomerular IgA deposition [J] Nephron,1997,76(2):201
[35] Katsuma S,Shiojima S,Hirasawa A,et al Genomic analysis of a mouse model of immunoglobulin A nephropathy reveals an enhanced PDGF-EDG5 cascade [J] Pharmacogenomics J,2001,1(3):211
[36] Yoshimura H,Ito M,Kuwahara Y,et al Downregulated expression in high IgA(HIGA)mice and the renal protective role of meprinbeta [J] Life Sci,2008,82(15/16):899
[37] Ward M M Recent clinical trials in lupus nephritis [J] Rheum Dis Clin North Am,2014,40(3):519
[38] Morel L,Wakeland E K Lessons from the NZM2410 model and related strains [J] Int Rev Immunol,2000,19(4/5):423
[39] Hirose S,Yan K,Abe M,et al Precursor B cells for autoantibody production in genomically Fas-intact autoimmune disease are not subject to Fas-mediated immune elimination [J] Proc Natl Acad Sci USA,1997,94(17):9291
[40] Itoh J,Takahashi S,Ono M,et al Nephritogenic antibodies in MRL/lpr lupus mice:molecular characteristics in pathological and genetic aspects [J] Tohoku J Exp Med,1994,173(1):65
[41] Kiberd B A Interleukin-6 receptor blockage ameliorates murine lupus nephritis [J] J Am Soc Nephrol,1993,4(1):58
[42] Kestil M,Lenkkeri U,Mnnikk M,et al Positionally cloned gene for a novel glomerular protein--nephrin--is mutated in congenital nephrotic syndrome [J] Mol Cell,1998,1(4):575
[43] Patrakka J,Tryggvason K New insights into the role of podocytes in proteinuria [J] Nat Rev Nephrol,2009,5(8):463
[44] Orikasa M,Matsui K,Oite T,et al Massive proteinuria induced in rats by a single intravenous injection of a monoclonal antibody [J]. J Immunol,1988,141(3):807
[45] Kawachi H,Koike H,Kurihara H,et al Cloning of rat nephrin:expression in developing glomeruli and in proteinuric states [J] Kidney Int,2000,57(5):1949
[46] ,田雄 Puromycin aminonucleosideネフロゼ 疾患モデル [J] と透析,1991,31:264
[47] 光昌,角田幸子,霜村昌彦 Adriamycin症疾患モデル [J] と透析,1991,31:269
[48] Gao K,Chi Y,Sun W,et al 5′-AMP-activated protein kinase attenuates adriamycin-induced oxidative podocyte injury through thioredoxin-mediated suppression of the apoptosis signal-regulating kinase 1-P38 signaling pathway [J] Mol Pharmacol,2014,85(3):460
[49] Matsusaka T,Xin J,Niwa S,et al Genetic engineering of glomerular sclerosis in the mouse via control of onset and severity of podocyte-specific injury [J] J Am Soc Nephrol,2005,16(4):1013
[50] Betz B,Conway B R Recent advances in animal models of diabetic nephropathy [J] Nephron Exp Nephrol,2014,126(4):191
[51] Koya D,Haneda M,Nakagawa H,et al Amelioration of accelerated diabetic mesangial expansion by treatment with a PKC beta inhibitor in diabetic db/db mice,a rodent model for type 2 diabetes [J] FASEB J,2000,14(3):439
[52] Ziyadeh F N,Hoffman B B,Han D C,et al Long-term prevention of renal insufficiency,excess matrix gene expression,and glomerular mesangial matrix expansion by treatment with monoclonal antitransforming growth factor-beta antibody in db/db diabetic mice [J] Proc Natl Acad Sci USA,2000,97(14):8015
[53] Golbus S M,Wilson C B Experimental glomerulonephritis induced by in situ formation of immune complexes in glomerular capillary wall [J] Kidney Int,1979,16(2):148
[54] 陈可冀 病证结合治疗观与临床实践[J] 中国中西医结合杂志,2011,31(8):1016
Recognition of experimental animal model with kidney disease
WAN Yi-gang1,2,3, HUANG Yan-ru2, SUN Wei2*, MAO Zhi-min2, SHI Xi-miao2, YAO Jian2,4
(1Department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Nanjing Drum Tower Hospital, The Affiliated Hospital of
Nanjing University Medical School, Nanjing 210008, China;
2 Research Institute of Kidney Disease, Nanjing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Nanjing 210029, China;
3 Department of Cell Biology, Institute of Nephrology, Niigata University Graduate School of Medical and Dental Sciences,
Niigata 951-8510, Japan;
4 Department of Molecular Signaling, University of Yamanashi, Yamanashi 409-3898, Japan)
[Abstract] Animal models with kidney disease are generally divided into two types One belongs to the models which imitate human kidney disease by the artificial operations,such as anti-glomerular basement membrane antibody nephritis,Heymann nephritis,anti-Thy11 antibody nephritis,BSA nephritis and puromycin nephropathy The other one pertains to the models which make themselves kidney disease,and appear the pathological characteristics naturally as like as human,such as HIGA mice with IgA nephropathy and NZB/WF1 and MRL/1pr mice with lupus nephritis In addition,the transgenic animal models with kidney disease can also be established by the modern molecular biologic techniques including gene knockout and siRNA transfection As for the studies related with kidney disease in pharmacodynamics and pharmacology of Chinese herbal medicine(CHM),it is important to understand deeply the features of each animal model with kidney disease,and select accurately the proper models according to the different experimental objectives,and then,build the special models provided with the combination of disease with syndrome i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TCM). Therefore,it is the developmental direction for the further study to establish animal models with kidney disease,which should possess the characteristics of syndrome in TCM
清晨,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像一首首美妙.动听的歌曲,正把我从睡梦中带出来。我慢慢地睁开眼睛,过了一会儿,头脑已经全清醒了,我快速地穿好衣可、服,刷好牙,洗好脸,来到厨房吃着可口的早餐。
看,太阳公公已经高高升起,一排排厂房鳞次栉比,一辆辆汽车穿梭在街头。见到眼前此景,我情不自禁地跑下楼去。只见草
丛中蹲着一对蟋蟀夫妻;花丛间飞着几只小蜜蜂;几棵大树上站着几只小鸟。它们正低沉地叫着,让人感到十分悲伤,感到十分生气。仔细一听,原来它们正在商讨大事。你听:
蟋蟀夫妻一边用手指着那边的小朋友,一边哭着,伤心地说;“看那个小朋友把我们的孩子抓去玩,我们差点也被抓了,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树上的鸟儿生气极了,“啾啾啾”地叫着。看那个样子就知道在说:“我们鸟儿用甜美的声音,为人们演唱着可人类拿我们的蛋,用石头把我们从空中打下来,更可恨的是把我们的鸟窝给砸了,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还没等鸟儿叫完,几只蜜蜂就“嗡嗡嗡”的叫着,为自己打抱不平:“我们愿意为人类无微不至的采蜜,可人类却拿我们玩,害我们的同伴一一死却。”
听了它们的叫声,我惭愧的低下头,脸刷得变通红通红的,想起以前捉蜜蜂玩,拿鸟蛋这些伤害小动物的事,我觉得真不应该,在这里我决心保护这些小动物。请大家与我共同保护它们,因为它们是我们的朋友,也是世上的小生灵,更能为我们带来欢笑、快乐......
动物实验是生物医学研究和生物教学中必须采用的手段。据统计,我国每年用于科研实验的动物约为两千万只,全球每年约有数十亿只动物为科学而献出生命,其中大部分用于医学研究。可以这样说,动物实验在挽救病人生命、推动医疗技术进步、促进人类更好地生存发展等方面做出了巨大的牺牲和贡献。
虽然动物实验具有巨大的价值,但这不意味着我们人类就可以随意对待和处置动物。因为动物作为一种生命的存在形式,一样具有基本的器官结构功能,当本是正常、健全的身体遭受到外来的伤害时,它们同样会感到痛苦、产生恐惧。尽管它们不像我们人类那样能够直接用语言表达出来,但我们完全可以想象得到。
很显然,在明知一个存在物具有知觉和情感,能够感受到疼痛的情况下,如若我们人类依然为了自身的利益而对其所受到的伤害视而不见、不管不顾,那么折射出的不仅仅是伦理道义的缺乏,更暴露出人性的自私自利、冷漠无情。而一旦我们对这种自私自利的行为不以为然、习以为常,且任其发展,就不仅会伤及动物,还会危及我们人类自身。因为我们很难想象,一个对动物的感受漠然视之、不管不顾的人,怎么会有一颗强烈的怜悯之心?又怎么能做到对生命的高度尊重、敬畏呢?
饶是无情也动人
-
悲哀心,苦楚泪
千层愁绪穿肠累
-
落蝶舞,烟雨戚
它朝何处觅知音
-
胖小丑,红鼻子
满心欢喜满身碎
藏了笑,卖了笑
迎头滑稽惹人厌
-
小女子,头钗腐
红颜不解愫情苦
马克思根据亚里士多德的话,改述为自己关于人的本质的认识。
亚里士多德从人自身来寻找规定外部世界,他的“人天生是城市的市民(政治动物)”这一命题标志着古典社会的特征。当时的希腊社会,除农业之外的生产劳动几乎由奴隶包揽,即手工业与服务行业主要由没有公民身份的外邦人来从事。农业劳动则由下层的自由人来从事。这些活动及创造的产品往往直接关乎人的肉体需要,而肉体生存对人来说仅仅是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手段。劳动在古代希腊被贬抑到私人领域,是一种单纯的谋生和满足物质需要的活动,不被看成是公民的活动,因而不具有政治意义。亚里士多德对人的认知把人类从自然奴役下解放出来,表现了群体自我意识的觉醒。但是从历史语义学的角度看,当时的“政治”一词,并不完全是今天所说的政治之义。“政治”一词原初意思为城邦,表明亚里士多德要体现人之社会属性的用意。
从1843年至1881年,马克思7次提到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的这句名言:人天生是城市的市民(政治动物)。他随后解释说:“政治的=城邦的,政治动物=城邦市民。”他认为,这个关于人的定义反映了古代自由人的狭窄活动,而在现代,“人即使不像亚里士多德所说的那样,天生是政治动物,无论如何也天生是社会动物。”
马克思关于人的本性的思想形成,并非一蹴而就,而是一个渐进的过程。在1841年写作《博士论文》时,他最早提出人的本质是“自我意识”的观点。他说:“对神的存在的证明不外是对人的本质的自我意识存在的证明,对自我意识存在的逻辑证明,例如,本体论的证明。当我们思索‘存在’的时候,什么存在是直接的呢?自我意识。”1842年他参加《莱茵报》工作时期,他认为“自由是全部精神存在的类的本质”。1844年他主编《德法年鉴》时,进一步提出了人的本质是“类存在物”和“社会特质”的思想,他指出:“人就是人的世界,就是国家,社会。国家、社会产生了宗教即颠倒了的世界观,因为它们本身就是颠倒了的世界。”
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马克思提出“自由的自觉的活动”是人的类特性。在该书另一处他强调:“首先应当避免重新把‘社会’当作抽象的东西同个人对立起来。个人是社会存在物”“不论是生产本身中人的活动的交换,还是人的产品的交换,其意义都相当于类活动和类精神——它们的真实地、有意识的、真正的存在是社会的活动和社会的享受。因为人的本质是人的真正的社会联系,所以人在积极实现自己本质的过程中创造、生产人的社会联系、社会本质。”
1845年马克思在《神圣家族》中提出的人的“实物本质”,更加接近从社会关系方面来规定人的本质,随后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马克思开始从人和人的社会关系方面来揭示人的本质,明确指出:“人的本质并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实际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标志着马克思对人的本质的认识到达了一个新的高度。
在1845—1846年写作《德意志意识形态》时期,马克思关于人的本质思想最后形成。关于人,他有一段精彩的说明:“可以根据意识、宗教或随便别的什么来区别人和动物。一当人们自己开始生产他们所必需的生活资料的时候(这一步是由他们的肉体组织所决定的),他们就开始把自己和动物区别开来”。按照马克思的说法,“动物和它的生命活动是直接同一的。动物不把自己同自己的生命活动区别开来。它就是这种生命活动。人则使自己的生命活动本身变成自己的意志和意识的对象。他的生命活动是有意识的。”
随着社会的进化,自由人的概念已从古代有限的一部分人扩展到全体人;现代社会的人只有在一定社会联系中才能生存,这一点是“构成人的使命的东西”。而在现代,马克思改述的这句话还有另一层含义,说明人“不仅是一种合群的动物,而且是只有在社会中才能独立的动物。”在马克思看来,在迄今为止的人类历史中,个人都不是作为自由的主体,而是作为经济范畴的人格化出现的。人是自然的一部分,同时,人也是属人的自然,是能动的社会存在。人之间真正的精神交往这个问题与对人类生活本质的探索有紧密的联系,是建立适应人的本质的社会生活的关键问题。现代新闻业的发生和发展,即基于现代人类转变为“社会动物”这一事实。在世界历史进程的宏大背景中,作为社会生活的有机组成的现代新闻体系与社会整体及其他部分密切相关,它既是社会需要的产物,同时也得益于人类传播实践的努力不断发展演变而成。
参考文献
[1][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363g,人民出版社,1972年.
[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5卷494页,人民出版社,1985年.
[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0卷285页,人民出版社1982年.
[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第67页,人民出版社,1956年.
[6]《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第452页,人民出版社,1956年.
[7][1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第96页,人民出版社,1979年,
[8]《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第122页,人民出版社,1979年.
[9]《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第24页,人民出版社,1979年.
[10]《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第5页,人民出版社,1960年.
[1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第24页,人民出版社,196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