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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复仇游戏 ;“偏不”精神;文本试验;执着与质疑
生活在一个充斥着各种诛心之律的非人间,鲁迅要起而反抗,要向社会复仇,为自己亦为别人。“复仇”作为鲁迅思维的基本命题,贯穿于一生。从阅读《工人绥惠略夫》开始,他就开始思索复仇。当看到绥惠略夫所采取的疯狂报复行为,“一切是仇仇,一切都破坏”,鲁迅敏锐地感觉到复仇具有可怕的“杀伤力”,发出“中国这样破坏一切的人还不见有,大约也不会有的,我也并不希望其有”的希望。1并且在1924―1926年间,他选择了“游戏”战,既游戏现实又游戏文本,对复仇展开更深入的思考。
现实游戏:“偏不”精神
1926年编辑《华盖集续编》时,鲁迅沉痛地写下,“你要那样,我偏要这样是有的;偏不遵命,偏不磕头是有的;偏要在庄严高尚的假面上拨它一拨也是有的,此外却毫无什么大举。”2看似平静实则愤慨。“偏不”意味着另类,意味着冒险,意味着不可避免的遭迫害……但鲁迅还是执拗地选择了“偏不”。这种“偏不”精神与他思维的偏执性不谋而合。
据长期帮佣的阮和森回忆,鲁迅在绍兴师范学堂教书时,王金发欲加害负责《越铎》的鲁迅。家人朋友都替他担心,再三叮嘱他晚上不要单独出门。“鲁迅偏不管,每天在家吃完夜饭一定要回到学校住宿,而且不肯偷偷夜行,必定两只手各拿一个灯笼,灯笼上红红的照出大大的‘周’字,到天亮从学校回家,又总是说:‘怎么样?又回来了。’”3越是加害,越要主动出击,越要挑战你的权威,使你无从下手,不敢下手。在厦门时,“楼下的后面有一片花圃,用有刺的铁丝拦着,我因为要看它有怎样的的拦阻力,前几天跳了一回试试。” 4 以身试“刺”冒险“跳铁丝网”的事情虽小,但鲁迅不堪约束、“偏不”遵从的性格却可见一斑。而且尝试的结果,也证实了鲁迅的最初设想:这些“刺”不过如此罢了。由此不难理解,鲁迅为什么会对陶元庆的画作《大红袍》那样着迷,两次到场两次均长时间逗留于它的面前,5 过后并对许钦文发出,“握剑的姿态很醒目”的感慨。6
孙伏园曾经在《往事》中这样说,“幼年被人蔑视与欺压,精神上铭刻着伤痕,发展而为复仇的观念”,直接将鲁迅复仇观念的养成推回到幼年时期遭受的歧视和欺凌。确实,小时候鲁迅就经历过一次“复仇”体验:邻居小孩沈八斤非常蛮横,经常拿着自己做的竹枪,喊着“戳伊杀,戳伊杀!”,跳进跳出的乱戳。鲁迅不得不采用了画画这种隐晦的方式来进行复仇。父亲看到后,虽“叫了鲁迅去问,可是并不严厉……只是把这页撕去了。”7父亲的宽容和理解,使鲁迅的心性更加朝着“嫉恶如仇”“睚眦必报”的方向发展。随着日后身受的灾难和不幸的加重,以及别人的嘲弄和谩骂的加深,鲁迅这种原始的复仇萌芽,经过“偏不”精神的催发,终于成熟。
1924年的西安之行是鲁迅一生除杭州之行以外,唯一的一次旅行。与别人忙着购买各种纪念品不同,他选择了“弩”这一古代的兵器。“此为一种黄铜器,看去机械性十足,鲁迅先生爱其有近代军器之风,故颇收藏了好几具(自北京古董铺购得),形似今日之手枪,铜绿斑斑,极饶古味。”8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武器,而是一个解读鲁迅复仇思想的“符码”,它暗示了太多的东西:对尚武精神的憧憬、对侠客风范的向往、对复仇内蕴的领悟……
这些现实行为,既是他对黑暗的蔑视,也是他对世界的游戏:无视敌人,尽情地挥舞着复仇之剑。
文本试验:游戏“复仇”
1924―1926年间,在进行了一系列抗争之后,鲁迅决定“自己裁判,自己执行”, 开始了文本复仇试验。以“复仇”为命题,共创作了二首散文诗《复仇》、《复仇(其二)》,两篇小说《孤独者》、《铸剑》。(《铸剑》实作于1927年4月3日,整理成集时署为1926年10月。这一误记,暗示了潜意识中鲁迅一直认为它创作于1926年,故把它作为1924―1926年间的复仇文本分析。)
在《复仇》里,整个文本分裂成“双重复仇”的层次结构。一是复仇者与仇人之间的复仇,以实际的杀人来收场。复仇者一转而为“杀戮者”,自身并没有获得复仇的快乐,反而陷入“人性茫然”,倒是仇人(被杀者)“永远沉浸于生命的飞扬的极致的大欢喜中”。二是复仇者与仇人两人构成一个整体对看客的复仇,以无所作为来报复,使看客们无戏可看。结果,不但仇未报,而且双方都“圆活的身体,已将干枯”。鲁迅初步质疑了复仇的实际可行性。
既然实际的杀人与无所作为都不能达到复仇的目的,那么,以西方文化的大悲悯态度来原谅仇人忘却复仇又会怎样呢?在《复仇(其二)》里,鲁迅借以色列人钉杀基督的故事,给出了答案:“神之子”遭上帝遗弃成为“人之子”,难逃被屠杀的命运!
一年后的《孤独者》,复仇者选择了以毒攻毒的方式,昔日的敌人开始纷纷向他磕头打拱。他似乎胜利了,然而却失败了。因为这一切都是以背叛自己的信仰和牺牲爱我者的生命为代价。也就是说,复仇的实现是以自我精神的扭曲和毁灭为前提,并且以实体生命的灭亡为结局。《铸剑》,复仇是凭借先牺牲自己再借他人之力来完成的。只是,他人也被卷进复仇漩涡,生命尽失。在这里,鲁迅只能戏谑:复仇演化为巨大的引力场,吸引着,也摧毁着每一个人。
就在鲁迅对文本内容作游戏的同时,他还对文本的形式做着“戏仿”实验。如作于1925年2月28日的《长明灯》,在内容上几乎是《狂人日记》的翻版,但文章末尾对骆宾王《鹅》的戏谑化处理,使其有了全新的内涵:不但确立了“疑而走”的抗争路线,消解了以“孩童为中心”的进化论,而且使戏谑化的写作模式初具雏形。
就这样,1924―1926年间,鲁迅抱着严肃的人生态度,不但借“偏不”精神对人世间展开复仇游戏,而且以戏谑的笔墨进行文本复仇实验。既执着于复仇又质疑于复仇。直到临去世前的《女吊》,他不再游戏,借这个美丽凄婉的复仇者形象直接肯定了复仇。
【参考文献】
[1]鲁迅. 记谈话. 鲁迅全集,第3卷. 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357
[2]鲁迅. 华盖集续编・小引. 鲁迅全集,第3卷. 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183
[3]阮和森. 鲁迅故居和藏书. 鲁迅回忆录,散篇,上册. 北京:北京出版社,1999:226
[4]鲁迅. 两地书・六二. 鲁迅全集,第11卷. 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177
[5]鲁迅年谱(修订本),第二卷. 鲁迅博物馆,鲁迅研究室编,1999:187
[6]许钦文. 中的我. 鲁迅回忆录,专著,下册. 北京:北京出版社,1999:1293
[7]周遐寿. 鲁迅的故家. 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33
到绍兴,除了鲁迅故居之外,一定得去的是沈园,去感受沈园悲美的爱情。
闲云亭,孤鹤轩,冠芳楼,泛着绵绵绿意的翠竹、水池以及俯饮于温润水中的垂柳,全都冒着丝丝微雨,诉说当年那段凄美的故事。仿佛天公有意安排,我们游沈园那天,下着微雨。是啊,游沈园是必须有微雨相伴的,因为微雨中的沈园是忧郁怀旧的。“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碰掮透。”原本是姑表亲,青梅竹马长成的爱情,却因姑母薄情而离去,江南最古老的中国的爱情变成了千古遗憾。春又来,红豆花开却不见相思人去采,相思变成枯井。然而阴差阳错爱情却又邂逅于沈园。是老天错牵了红线,还是情缘真的未了?“一怀愁绪,几年离索”、“山盟虽在,锦书难托”,往日岁月难以回头,埋藏着的眼泪抹湿了红绢,涨满了枯井。陆游与唐婉在沈园相会,不久唐婉郁郁而死。四十年后,七十五岁的陆游再到沈园,沈园依然散发着缠绵的相思,他写下了《沈园》:“梦断香销四十年,沈园柳老不吹绵。此身行作稽山土,犹吊遗踪一泫然。”这首“辞路诗”和着当年的《钗头凤》已将沈园罩上了难以排遣的忧伤神韵。走进沈园就走进了江南的温柔,走进沈园就走进了中国传统的爱情悲剧。沈园,早已远去了爱情的地方却永远留下了相思的底片,那闲池、桃花,那鸟鸣、微雨,勾画出了江南的美景和绵绵情思。陆游与唐婉的哀宛意象织就了江南蚀骨的柔情。
二、西湖
那天,下着小雨,西湖一片迷蒙,我们几乎同时诵出苏轼诗:“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朦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从游船上望白堤,白堤将西湖分成南北两半。唐时,西湖上骑马游春的风俗极盛,连歌姬舞伎也都喜欢骑马。白居易《钱塘湖春行》中“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讲的就是骑马游白堤的故事。说话间导游遥指白堤那边:“看那就是有名的断桥。”我们望见茫茫水面白堤延伸到远处便有一桥拱,怎么也不像断桥。导游说:“看断桥,晴天不如雨天,雨天不如雪天。积雪融化时,对太阳的桥东面先融化,桥面呈黑色,背太阳的桥西还是白雪覆盖,远望西湖的桥一黑一白,在白茫茫的湖水映衬下,好像断了,因此叫断桥。”我知道这座断桥传说是白娘子送许仙花纸伞的地方。现在许仙早已作古,白娘子素贞传说至今还压在金山寺雷峰塔下,只留下《断桥遗梦》传唱不息。“桥断水不断,水断缘不断,缘断情不断,情断梦不断。”断桥永远在讲述天荒地老的爱情故事。
漫步苏堤。虽是冬天,苏堤仍然绿草遍地,林木以阔叶林为主,虽有落叶,仍然绿树成荫,是青年男女谈情说爱的地方,据说男女青年从东向西走完,恋爱就算成功了一半。
在这个青青苏堤上空似乎有歌声传唱:“绿草青青花盛开,彩蝶双双久徘徊,千古传颂深深爱,山伯永恋祝英台。”那个女扮男装的祝英台与他的梁兄在杭州万松书院读书三年,一定也相伴完了苏堤,我相信祝英台彼时心里一定满心欢喜地认为自己的爱情已成功了一半,哪晓得那个呆头鹅竟然在“十八相送”后还不知道相眠共枕三年的兄弟是女儿身,还一心想着祝英台给她做媒的那个祝九妹。悲剧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幸好化成的两只蝴蝶可以从此永远追逐在人间。
三、蠡园
无锡蠡园有一陆地深入太湖中,在这个崎角上载满了垂柳和阔叶林,虽是冬天,但远看一望无际的水中有一带柳林,柳丝垂下真如害羞的少女垂下的发瀑。蠡湖上有月洞门,据说吴人范蠡把自己的情人西施赠给了越王勾践,勾践又将美人儿赠给了夫差,吴王夫差在灵岩山为美人西施盖起了豪华的宫殿和山顶御花园,叫馆娃宫,吴王还建有著名的梧桐园和多处苑囿别墅。吴王每天与美人缱绻缠绵,不问朝政,还将辅佐他的忠臣伍子胥害死。西施完成使命又回到范蠡的怀抱,范蠡牵着西施的手就从这个月洞门逃离了吴国。所以蠡湖又名西施湖。
游蠡园我又想起吴地的一些人和事来,那个天下第二泉边的瞎子阿炳满怀着不平在小路上行走,悠悠琴声,吟出《二泉映月》,将吴地风物染成愁色。还有那个唐朝张继写的《枫桥夜泊》,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有个夜半钟声,“月落乌啼,总是千年的风霜,涛声依旧,不见当初的夜晚。”一张旧船票,怎么也上不了古时的客船。让我想起苏州姑娘撑把油纸伞,她用吴侬软语沿街喊着“卖花啊,卖花噢。”那种环境氛围让我想起当地“悠长,悠长又寂寞的雨巷”。
苏州和无锡是吴文化地区。我无意给吴文化下什么定义,但我们可以体验到吴文化的集体性格和气质。在秀丽、妩媚和温情的自然风情里,吴人将生活艺术化、艺术生活化,产生一种含蓄、高雅甚至有一种远离人间烟火的空灵和虚幻的美,并由此养育出一批才子佳人来。
四、秦淮河
千古金陵,雄踞江左,两千多年的建城史和东吴、东晋、宋、齐、梁、陈及南唐、明、、民国十朝建都史,孕育璀璨的江南华章。只是这些朝代,无一不是国运极短。它们悲恨相续的史实成了文人吟咏不绝的专题。
但南京是幸运的,因为南京有秦淮河。据说,南京在秦时为巴蜀所居,当时越灭吴,蜀又灭越。北方的秦朝不能容忍南方有一个强大的蜀国与他抗衡,于是造方山引淮水以泄王气,造就了这条秦淮河。虽然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皆因秦淮河浮靡奢华与脂粉而短命,南唐文人浮艳轻靡的文风也让宋朝廷看不起,可就是秦淮河的文气与风流成就了南京文化的标本。
“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这是南京的特点。江南佳丽地就是秦淮河。且不说“夜泊秦淮近酒家”的时代,单讲明末“秦淮八艳”便可以想见当年的风流。秦淮八艳是秦淮一带名妓,她们色艺双绝,具有很深的文学修养。不仅如此,明末清初,面临大清王朝的统治,她们和江南文人、抗清义士来往密切,在抗清复明的斗争中,演绎着她们凄美的爱情故事和赤胆忠心。李香君自幼习得音律诗词,丝竹琵琶无一不精,尤擅南曲,歌声甜润,让那个出生河南的侯方城慕名而来,整日在秦淮楼馆,说诗论词,狎妓玩乐,与李香君共同演出了生活中的《桃花扇》。那个陈圆圆在秦淮八艳中沦为与貂蝉、西施一样的在历史关键时刻扮演了一个“祸水”的角色。据说她最初与明末代崇祯皇帝感情甚笃,崇祯一心图治把她引荐给了吴三桂。她不仅让吴三桂冲冠一怒引清兵入关,把偌大的大汉江山送给了清人,同时也让号称百万大军的李自成遭到了彻底的失败。一个秦淮歌妓,在历史风云巨变中给历史英雄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董小宛,一个作诗自比李白,才色为秦淮八艳之冠的名妓,与江南风流才子却贫困如洗的冒辟疆成为秦淮青楼里最让人称道的才子佳人,南明覆亡后,冒僻疆与董小宛没有投清,而是离开南京逃到盐城,逃亡中冒辟疆得了重病,结果冒辟疆大难不死,董小宛却因伺候冒辟疆积劳成疾,香销于乱世,年仅27岁。其他的还有柳如是、马湘兰、冠白门,卞玉京、顾媚……
一座南京城,六朝金銮阁。徘鼗春樱风流花。南京文化其实就是秦淮文化,秦淮文化似乎就是关乎亡国恨与花的文化。
我们穿行在繁华都市的马路与楼盘之间,找寻它们共同的文化遗传密码。用手触摸那些遗弃在城市边缘的斑驳的城墙砖和坟头,体味到一丝从远古传来的早被人称为吴越文化、江南文化的气息在喧闹的现代城市林中慢慢消弭。我在大街小巷大同小异的街市中找寻附着吴越文化灵魂的建筑、服饰、陶器,一口井,一截断砖残瓦、一块古碑,还有附在普通话中的吴侬软语,走进那些古旧书店找寻先秦文化中《老子》、《庄子》表现出的南方文化的浪漫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