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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昂起头,对着我们这颗美丽的星球上无数的生灵,响亮地宣布――
当我说出“我很重要”这句话的时候,颈项后面掠过一阵战栗。我知道这是把自己的额头在弓箭之下了,心灵极容易被别人的批判洞伤。许多年来,没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表示自己“很重要”。我们从小受到的教育都是――“我不重要”。
作为一名普通士兵,与辉煌的胜利相比,我不重要。作为一个单薄的个体,与浑厚的集体相比,我不重要。作为一位奉献型的女性,与整个家庭相比,我不重要。作为随处可见的人的一分子,与宝贵的物质相比,我们不重要。
我们――简明扼要地说,就是每一个单独的“我”――到底重要还是不重要?
我是由无数星辰日月草木山川的精华汇聚而成的。只要计算一下我们一生吃进去多少谷物,饮下去多少清水,才凝聚成一具美轮美奂的躯体,我们一定会为那数字的庞大而惊讶。平日里,我们尚要珍惜一粒米、一叶菜,难道可以对亿万粒菽粟亿万滴甘露濡养出的万物之灵,掉以丝毫的轻心吗?
我们的头颅就是一部历史,无数祖先进步的痕迹储存于脑海深处。我们是一株亿万年苍老树干上最新萌发的绿叶,不单属于自身,更属于土地。人类的精神之火,是连绵不断的链条,作为精致的一环,我们否认了自身的重要,就是推卸了一种神圣的承诺。
回溯我们诞生的过程,两组生命基因的嵌合,更是充满了人所不能把握的偶然性。我们每一个个体,都是机遇的产物。
常常遥想,如果是另一个男人和另一个女人,就绝不会有今天的我……
即使是这一个男人和这一个女人,如果换了一个时辰相爱,也不会有此刻的我……
即使是这一个男人和这一个女人在这一个时辰,由于一片小小落叶或是清脆鸟啼的打搅,依然可能不会有如此的我……
我们的生命,端坐于概率垒就的金字塔的顶端。面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我们还有权利和资格说我不重要吗?
对于我们的父母,我们永远是不可重复的孤本。无论他们有多少儿女,我们都是独特的一个。假如我不存在了,他们就空留一份慈爱,在风中蛛丝般飘荡。假如我生了病,他们的心就会皱缩成石块,无数次向上苍祈祷我的康复,甚至愿灾痛以十倍的烈度降临于他们自身,以换取我的平安。
我的每一滴成功,都如同经过放大镜,进入他们的瞳孔,摄入他们心底。假如我们先他们而去,他们的白发会从日出垂到日暮,他们的泪水会使太平洋为之涨潮。面对这无法承载的亲情,我们还敢说我不重要吗?
我们的记忆,同自己的伴侣紧密地缠绕在一处,像两种混淆于一碟的颜色,已无法分开。你原先是黄,我原先是蓝,我们共同的颜色是绿,绿得生机勃勃,绿得苍翠欲滴。失去了妻子的男人,胸口就缺少了生死攸关的肋骨,心房着,随着每一阵轻风滴血。失去了丈夫的女人,就是齐斩斩折断的琴弦,每一根都在雨夜长久地自鸣……面对相濡以沫的同道,我们忍心说我不重要吗?
俯对我们的孩童,我们是至高至尊的惟一。我们是他们最初的宇宙,我们是深不可测的海洋。假如我们隐去,孩子就永失淳厚无双的血缘之爱,天倾东南,地陷西北,万劫不复。盘子破裂可以粘起,童年碎了,永不复原。伤口流血了,没有母亲的手为他包扎。面临抉择,没有父亲的智慧为他谋略……面对后代,我们有胆量说我不重要吗?
与朋友相处,多年的相知,使我们仅凭一个微蹙的眉尖、一次睫毛的抖动,就可以明了对方的心情。假如我不在了,就像计算机丢失了一份不曾复制的文件,他的记忆库里留下不可填补的黑洞。相交多年的密友,就如同沙漠中的古陶,摔碎一件就少一件,再也找不到一模一样的成品。面对这般友情,我们还好意思说我不重要吗?
我很重要。我对自己小声说。我还不习惯嘹亮地宣布这一主张,我们在不重要中生活得太久了。我很重要。我重复了一遍。声音放大了一点。我听到自己的心脏在这种呼唤中猛烈地跳动。我很重要。
我终于大声地对世界这样宣布。片刻之后,我听到山岳和江海传来回声。
是的,我很重要。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有勇气这样说。我们的地位可能很卑微,我们的身份可能很渺小,但这丝毫不意味着我们不重要。
重要并不是伟大的同义词,它是心灵对生命的允诺。
人们常常从成就事业的角度,断定我们是否重要。但我要说,只要我们在时刻努力着,为光明在奋斗着,我们就是无比重要地生活着。
作为一名普通士兵,与辉煌的胜利相比,我不重要。
作为一个单薄的个体,与浑厚的集体相比,我不重要。
作为一位奉献型的女性,与整个家庭相比,我不重要。
作为随处可见的人的一分子,与宝贵的物质相比,我们不重要。
我们――简明扼要地说,就是每一个单独的“我”――到底重要还是不重要?
我是由无数星辰日月草木山川的精华汇聚而成的。只要计算一下我们一生吃进去多少谷物,饮下了多少清水,才凝聚成一具美轮美奂的躯体,我们一定会为那数字的庞大而惊讶。平日里,我们尚要珍惜一粒米、一叶菜,难道可以对亿万粒菽粟亿万滴甘露滋养出的万物之灵,掉以丝毫的轻心吗?
当我在博物馆里看到北京猿人窄小的额和前凸的吻时,我为人类原始时期的粗糙而黯然。他们精心打制出的石器,用今天的目光看来不过是极简单的玩具。如今很幼小的孩童,就能熟练地操纵语言,我们才意识到已经在进化之路上前进了多远。我们的头颅就是一部历史,无数祖先进步的痕迹储存于脑海深处。我们是一株亿万年苍老树干上最新萌发的绿叶,不单属于自身,更属于土地。人类的精神之火,是连绵不断的链条,作为精致的一环,我们否认了自身的重要,就是推卸了一种神圣的承诺。
回溯我们诞生的过程,两组生命基因的嵌合,更是充满了人所不能把握的偶然性。我们每一个个体,都是机遇的产物。
常常遥想,如果是另一个男人和另一个女人,就绝不会有今天的我……
即使是这一个男人和这一个女人,如果换了一个时辰相爱,也不会有此刻的我……
即使是这一个男人和这一个女人在这一个时辰,由于一片小小落叶或是清脆鸟啼的打搅,依然可能不会有如此的我……
一种令人怅然以致走入恐惧的想象,像雾霭一般不可避免地缓缓升起,模糊了我们的来路和去处,令人不得不断然打住思绪。
我们的生命,端坐于概率垒就的金字塔的顶端。面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我们还有权利和资格说我不重要吗?
对于我们的父母,我们永远是不可重复的孤本。无论他们有多少儿女,我们都是独特的一个。
假如我不存在了,他们就空留一份慈爱,在风中蛛丝般飘荡。
假如我生了病,他们的心就会皱缩成石块,无数次向上苍祈祷我的康复,甚至愿灾痛以十倍的烈度降临于他们自身,以换取我的平安。
我的每一滴成功,都如同经过放大镜,进入他们的瞳孔,摄入他们心底。
假如我们先他们而去,他们的白发会从日出垂到日暮,他们的泪水会使太平洋为之涨潮。面对这无法承载的亲情,我们还敢说我不重要吗?
我们的记忆,同自己的伴侣紧密地缠绕在一处,像两种混淆于一碟的颜色,已无法分开。你原先是黄,我原先是蓝,我们共同的颜色是绿,绿得生机勃勃,绿得苍翠欲滴。失去了妻子的男人,胸口就缺少了生死攸关的肋骨,心房着,随着每一阵轻风滴血。失去了丈夫的女人,就是齐斩斩折断的琴弦,每一根都在雨夜长久地自鸣……面对相濡以沫的同道,我们忍心说我不重要吗?
俯对我们的孩童,我们是至高至尊的惟一。我们是他们最初的宇宙,我们是深不可测的海洋。假如我们隐去,孩子就永失淳厚无双的血缘之爱,天倾东南,地陷西北,万劫不复。盘子破裂可以粘起,童年碎了,永不复原。伤口流血了,没有母亲的手为他包扎。面临抉择,没有父亲的智慧为他谋略……面对后代,我们有胆量说我不重要吗?
与朋友相处,多年的相知,使我们仅凭一个微蹙的眉尖、一次睫毛的抖动,就可以明了对方的心情。假如我不在了,就像计算机丢失了一份不曾复制的文件,他的记忆库里留下不可填补的黑洞。夜深人静时,手指在摁了几个电话键码后,骤然停住,那一串数字再也用不着默诵了。逢年过节时,她写下一沓沓的贺卡。轮到我的地址时,她闭上眼睛……许久之后,她将一张没有地址只有姓名的贺卡填好,在无人的风口将它焚化。
相交多年的密友,就如同沙漠中的古陶,摔碎一件就少一件,再也找不到一模一样的成品。面对这般友情,我们还好意思说我不重要吗?
我很重要。
我对于我的工作我的事业,是不可或缺的主宰。我的独出心裁的创意,像鸽群一般在天空翱翔,只有我才捉得住它们的羽毛。我的设想像珍珠一般散落在海滩上,等待着我把它用金线串起。我的意志向前延伸,直到地平线消失的远方……没有人能替代我,就像我不能替代别人。我很重要。
我对自己小声说。我还不习惯嘹亮地宣布这一主张,我们在不重要中生活得太久了。我很重要。
我重复了一遍。声音放大了一点。我听到自己的心脏在这种呼唤中猛烈地跳动。我很重要。
我终于大声地对世界这样宣布。片刻之后,我听到山岳和江海传来回声。
是的,我很重要。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有勇气这样说。我们的地位可能很卑微,我们的身分可能很渺小,但这丝毫不意味着我们不重要。
重要并不是伟大的同义词,它是心灵对生命的允诺。
人们常常从成就事业的角度,断定我们是否重要。但我要说,只要我们在时刻努力着,为光明在奋斗着,我们就是无比重要地生活着。
没有我的存在,就没有生命的存在;没有我的存在,就没有人类的存在;没有我的存在,就没有生机勃勃的地球的存在;没有我的存在,就没有…
人类的生产、生活都离不开我。人类灌溉农田,需要用我去灌溉;人类洗衣服,需要我为他们冲去衣服上的污渍;人类养殖小鱼小虾,需要我为小鱼小虾提供生存的环境;人类洗手洗脸,需要我用自己的身体为他们擦去脏物;人类…
总而言之,我很重要!
我是生命之源,我孕育和维持着地球上的一切生灵。我虽很多,但可直接利用的却很少。当然,正是由于我的这一特点更加突出了—我很重要!
前几年,人类总是浪费我,不懂得珍惜我。不过,近些年来,人类终于意识到了我很重要。幸好,人类及时意识到了我的重要性,并加强了对我的保护,不然,我可就要从地球上消失了。现在,看到人类专门为我设计了一个标志,我越来越觉得我很重要。嘿嘿,你们可别认为是我太自恋了,这可是世界公认的,也是大家的心声啊!
我是被人们污染的小河,我现在很痛苦,因为不像以前那样的美丽了。
我以前生活得很好,那个环境犹如仙境般的。有一天,有许多的有游客来这儿游泳,有一个小孩儿也和她的爸爸来这儿游泳,她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女孩儿,圆圆的小脸蛋,两个小小的酒窝,还打着小辫子。显得这个小女孩生活得很快乐。她和她的爸爸在水中戏耍着,你看她正在“袭击”她的爸爸呢!她来个突如其下,“哎哟!你这个小丫头竟然敢袭击我,看招~~~!”她爸爸兴奋的说。小女孩用她那小而有力的小手挡着爸爸打过来的水花,有时还来个反击,让她的爸爸吃一下苦头才行。你看!那里还有一对父子在打水仗呢!那个小男孩很他的爸爸,你一“拳”,我一“拳”的,给你在那都不知道哪儿个赢,哪儿个输呀~~!你说我这样的生活是不是很快乐,整天有人陪我在那儿,我还可以看他们的“好戏”呢~~~!
可是现在不同了,人们乱倒垃圾,我以前的水是清的,可现在却是黑的,人类啊!你们不要害人不浅行吗?你们不想干净也不要拿我们出气行吗?难道你们就是拿被污染的水来迎接2008年的奥运会吗?我真想不通,你们不觉得,旁边的环境被污染不难受吗?我现在的生活很糟,住在这里的人类,一点也不道德。他们把垃圾到在我身上,弄的我全身都痒。还有一些烂的果皮啊!脏脏的纸屑啊!烂鞋啊!……之类的。自从我的身上有了这些垃圾以后,再也没有小鸟在旁边的树上唱歌了,也没有人来着游泳、戏耍了,在也没有那我以前这条清澈见底的小河了。
人类啊!造成今天的后果都是你们自己害的,我要向全世界的人说,你们喝的水是从我们的家族里拿的,如果你们把全世界的江、河、湖、海全都给染黑了我看你们还喝什么,就算你们可以喝黑的水,那水是对你们有害的你们忍心伤害你们的身体啊?人类啊!如果你们在这样把我们侮辱下去的话,后果自负!
长期以来,我们习惯于说“我不重要”,文章一开始,作者就用一连串的四个排比句,来解释“我不重要”的教育,其实是忽视个体尊严和个体价值、缺乏人文关怀的教育。接着作者从多方面列举了“我很重要”理由:对生命而言,每一个生命来之不易,我们没有权利和资格说不重要;对父母而言,我们是他们慈爱的对象,幸福的中心,我们不敢说不重要;对爱人而言,我们是相濡以沫的同道,我们不忍心说不重要;对子女而言,我们是他们的靠山和慰籍,我们没有胆量说不重要;对朋友而言,相交多年密不可分,我们不好意思说不重要;对事业而言,我们就是创意,就是新设想,我们无法说不重要。
面对着这么多无法拒绝的理由,我们怎能不说“我很重要”?而且应该是由不习惯说到大声地说,从“我对自己小声说”到“响亮的对世界宣布”,我们应该有这份勇气,因为能大声说出“我很重要”,就是心灵对生命的一种庄严的承诺。
也许你很平凡,也许你很普通,你没有干出惊天动地的伟业,也不会在史册上永垂不朽,但是,你作为一个生命来到这世上走一遭,就注定了在你个人的历史上也将是一片辉煌。因为,对你的父母来说,对你的爱人来说,对你的子女来说,对你的友人来说,对你的事业来说,你都是不可或缺的,都是别人无法替代的,你确实很重要,这就是作家毕淑敏对生命的解读。如果读者你能理解,那么,你一定会不看轻自己而好好地活着。其实,每个人在世上活着也不过几十年的光景,为何不珍惜这几十年的光阴,时刻努力着,为光明奋斗着,让自己的生命绽放出她应有的光彩呢?
尚且,只要我们无比重要地生活着,我们就无愧于心灵对生命的许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