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想要写出一篇令人眼前一亮的文章吗?我们特意为您整理了5篇我喜欢的一件艺术品范文,相信会为您的写作带来帮助,发现更多的写作思路和灵感。
它是件老黄牛工艺品,出自我外婆之手,我把它摆放在我家窗台上,它就这样一直默默地陪伴着我。这是一头小型的膘肥的黄牛。近看,那乌黑发亮的大眼睛炯炯有神,透过它那真诚的目光能感觉到它是主人最忠诚的朋友。一颗红色的珠子巧妙地穿在了它鼻子下面,是那么可爱。长长的尖尖的牛角长在头顶,看上去不仅可爱,还十分神气呢!
它望着你,似乎有话要说,却说不出来。它是多么希望自己变成一头真正的牛,那样不仅能帮人们耕地,还能在阳光下自由地玩耍。不过它不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悲哀,它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地站在窗前,凝望着窗前,凝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鸟儿,把它们铭记在心。
老黄牛总是那么乐观,虽然现实生活总是不近如人意。我们在面对一些不顺心的事时,还能想着头来黄牛这般淡然、坚定吗!
育才小学五年级:荆煊
差不多20年前,我来到中国。我开始喜欢亚洲及中国的艺术。最早的时候,我住在王府井附近的胡同里,那会儿中央美术学院就在我家旁边,那一片有着很浓郁的艺术氛围,有很多艺术家也聚集在那附近。有空的时候我就会去美院看展览,因此结识了很多艺术家,比如张晓刚,那时候他们都在那儿。
最初收藏艺术品就是因为喜欢,看到一些画后能引起我情感上的共鸣。我收集的第一个艺术家的作品是艾安的画,他也成为了我的朋友。那是一幅和建筑有关的画作,因为之前我曾经在天津居住过,那些街道和老建筑给我留下深刻印象,而看到他的那幅画,当时我一下就感觉特别熟悉,特别有共鸣。对我来说,艺术品一定是自己喜欢才会买下,我收藏它们是为了欣赏,而不是投资。它们实际的价值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在乎的是喜欢与否。
收藏的艺术品主要都有哪些?在选择艺术品的时候,有什么标准?
因为这近20年都在亚洲,在中国,因此收藏的多以亚洲当现代艺术为主。我关注我处的这个时代,关注当下的生活,对艺术品我也喜欢那些反映当下生活与时代背景的类型。比如挂在TRB会客厅里的那几幅摄影作品,出自我的一位法国朋友之手,他之前是摄影记者,后来成为了摄影艺术家,他在中国生活过一段时间,拍摄的摄影作品都是当时中国人的生活面貌,很纪实又很有趣,我喜欢这样的作品。我还喜欢与光有关的装置艺术,比如TRB门口的“北京天空之城”就是灯光艺术家James Turrell在中国唯一的灯光装置艺术。
艺术不分贵贱,我们在生活中总是会有让步和妥协,但是艺术不需要,艺术追求的是纯粹。对于我来说,我从小就被父母带着去看博物馆看画展,对艺术的喜爱是一种遵循内心的感受。眼界是提高艺术修养的另一元素,看得多了,自然也就逐渐能分好坏,但从心出发,是最好的选择方式。
如何理解“艺术家居”?在安置艺术品的时候有什么心得?
对我来说,在家居空间里,第一位的是艺术品,他们是整个空间的亮点也是品质所在。其次是光线,自然光灯光都会影响室内的氛围。家具我排在最后,他们起着衬托艺术品的功能,必须实用舒适。家具的格局很重要,它们影响着室内的动线与人们的活动状态。比如客厅中沙发的位置,要坐在其中能舒服地观赏风景又能怡然自得。
每一件艺术品收藏的背后都有一个故事,把有着呼应关系的作品摆放在一起,会让我想起那些有趣的人和事。
【关键词】自然;生活;发现;创造
赫伯特.里德在《现代绘画简史》一书中说:“旧的语言不再适应人的意识,新的语言必须形成,一个音节一个音节的、一个形象一个形象的形成,一直到艺术不能重复社会和个人的必需品时为止。”这段话给予我深刻的启迪。我常常想,创作在学术中主要指什么呢?近十年来的创作实践体会到:艺术的内涵是在“一张白纸”上创作的。
然而,创作不是异想天开的,它需要中年人的成熟和青年人的热情,也需要在继承、批判基础上的发展与创造。它恰似一个生命的诞生成长。从原始人的洞穴岩的最初创造到现代人发现原始艺术的文化回归,画史上每一位艺术家无不打上前辈人的烙印,找到符合自己个性的那部分语言并加以继承和发扬,就象婴儿从母体中诞生一样。它有着自己的受孕、胚胎、发育、诞生、成长过程。这不是模仿,照抄前人,而是面对自然这个永恒的主题,去探索和创造体现自己精神气质的艺术语言以表达自己对自然的情感和思索。
对于生活,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感受,都有不同的诠释。但艺术创作有一个永恒不变的主题,那就是每一个艺术家都是在自然和生活中去发现和创造属于自己的艺术感受,不要模仿和重复,要敢于超越自己和自然。同时,在艺术创作过程中,作者的个人境况与气质的差异,决定了情感和观念的不同。一般来说,他们只关注和自己相关的世界,因而形成了各个不同的艺术风格。
我偏爱情感真挚而寓意深邃,具有象征意味的作品。
每当我看到希施金笔下雄伟壮阔抑或宁静幽深的森林、瓦斯涅佐夫的悲壮,凄凉的《十字路口的勇士》、柯尔维尔直面观众的自画像和冰冷的手枪等艺术作品时,心灵上都会受到强烈的震颤,并由此产生一种难言的关注感,久久难以忘怀。
是生活中的形象?是,又不是。
这是因为画家用潜在的抽象因素强化了外在的具象形象,使其超脱于平凡,因而具有了多方面内涵。这些形象经过了画家心灵的抚摸,并由此打上体现画家个性特色的烙印。现以笔者《家园》一画为例加以说明。
我力图给人们生活中司空见惯的凡俗的事物重坐排列组合,并赋予其新的意味,以求表现出个人的直觉与发现,给观众提供改变观念与知觉形式的机会。在作品中间,观众失缺了以往的那种对艺术品的“敬畏感”“距离感”,在这些他们十分熟悉又很陌生的氛围中,起初的惶惑渐渐挣脱,代替的是一种亲切感,对那些在日常生活中被漠视的物件,产生了新的审美意识,艺术与生活的鸿沟跨越了,艺术家从人为的象牙塔上走下来,回归到普通人身边、普通的生活之中。 此时我与观众交换的是一种相互理解的观念而不是个人可以占有的物件。抽象的艺术语言,启迪着人们的独特体验和联想,这些体验和联想有丰富、补充了艺术品。艺术家与观众成为互为依存的整体。
我们追求艺术的平民性、朴素性。那些看似随手拈来的物件,恰恰凝聚了我本人的审美标准,一种可理解、可感知的乡土意识,一种朴素的“本能”的选择。我们腻烦了那种精巧、苍白、冷漠的“贵族趣味”“文人艺术”。我们强调野性、冲动、速度。我们认为:人类的文化即是一种营养,也是一种负担。我们在这片土地上,用自己选择的方式和材料创作了这些不很雅致且有些寒掺的作品。这恰恰体现了中国独特的经济、文化结构。不同的差别产生不同的特点,一件艺术品可以用任何材料构成,在任何地方、任何长短的时间中存在。劳生柏把他的作品制成固定的形式,巡回展出,我们即兴而作即兴拆除,重视的是人类本身的活动,刻意创造一个完整的审美的经验,而不去追究他的归宿。
艺术品的价值不在其存在时间的长短,而在于能否提高人的意识。人们走出了展览大厅也许会很快忘掉这个展览,就象我们消灭了自己的作品,走到室外灿烂的阳光下接触到我们生存的世界,那熙熙攘攘的一切,突然有了新的意味。一些物质脱去了平庸的灰色外衣,凸现了它实用价值之外的自身价值。人们,用一种新的眼光、新的观念、新的心境,去体会广阔世界的温暖与诗意以及许许多多凡俗物件的艺术气息。
从这个意义上讲,一切艺术品及艺术活动都是追求美好的。
艺术家和他的作品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关系呢?是否可以这样回答――如果把艺术作品比作是美丽的浪花的话,那么艺术家的思想感情则是产生这些浪花的浩瀚的、无时不在骚动之中的大海。
在我们这些不很成熟的作品中我们想提醒人们注意世俗生活中被我们忽略的一切打破生活与艺术的界限,尊重每一个观众的参予与经验,尊重世界每一件材料的独特品质。因为,这一切,形成了对艺术的贡献。
在艺术创作过程中,注重人的抽象世界的表达,求其事物的内在实质与联系,注重对自然形态的整理概括与强烈的个性表现,从生活的直观感受出发,从熟悉、热烈的具体形象入手,去寻找与自己内心世界微妙、复杂情感的有机契合――这就是我在《家园》一画中所努力探求的。
严冬的死寂过后,清新而又带着暖意的风吹来的时候,草原在阳光照耀下升腾着热气,大地在闪光、在晃动。多少年,每当我回到这片热土,心中总是充满着对于世界万物生生不息、循环往复、天人合一的复杂而敏锐的感受。多少年,我心中总有一个形象:她年轻、丰盈而充满活力,她质朴、深沉、粗矿又热情。是“她”养育了我,她就是我的故乡,新疆北疆的边陲小镇――麦海因农场。
家充满了感彩, 我以家园做为画的主题,画面突出家带给我的感觉。勤劳、朴实的父亲,他光着脊梁的背影、比我年龄还大那辆旧马车载着我和姐姐
走在故乡的那条泥泞而蜿蜒的小路上。
家园造成了草原、父亲、马车与路的和谐运动,形成了互相关联的整体。象征、寓意着草原是我的家园,故乡是美丽的,而父母亲是给予我生命的人,他们才是我温暖的家园。
我喜欢柯罗画中的土褐色调上微微发着灰绿的色感;我喜欢文艺复兴早期意大利壁画家佛郎西斯卡、马萨乔等人的造型手法;我喜欢库尔贝在《暴风雨过后的断崖》一画中所表现出的恢弘博大的气魄。在《家园》一画中,我试着使画面形象和我内心世界情感的和谐融合,寻找人、草原、旧马车之间的内在联系,努力刻画这些充满精神寄托的形象。在“观念与感觉之间、法则与情感之间、匠心与天才之间”寻求平衡与统一,求得画面明净、洗练和自然的艺术效果。于是,我又一次体会到:艺术的内涵就是在 “一张白纸”上创作。
参考文献
[1] 扬成国 漫谈创作性心态 鲁迅美术学院学报 1989
每件西洋古董艺术品
都是回忆,我不会扔记者:中国的读者可能对您还不够了解,能否请您先作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Franeo Boati:我出生在由靴子型的亚平宁半岛和位于地中海的西西里岛及萨丁岛组成的意大利都灵市。都灵是意大利的工业中心之一,皮埃蒙特区首府,同时也是历史悠久的古城,有圣卡罗广场、码德玛宫和安东内列纳等等建筑。这个城市让我从小就喜欢上了艺术,所以,我从事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在意大利从事手工绘图的广告设计。后来我去西门子公司,中间去过俄罗斯,都是从事设计工作。1996年我从俄罗斯来到中国的北京,2000年回到了意大利,在那一年我还为北京的一家意大利咖啡厅做过整体设计。2009年我又重新回到中国,并娶了一位中国夫人,现在居住在古老而又美丽的西安。
记者:西方人对西洋古董艺术品是怎么认识的,他们是如何看待这些艺术品的?与中国人在对待同类物品的认识上有什么不同?
Franco Boati:中国当下的生活状态,特别像我们20世纪70年代的背景。那时意大利的经济也是在快速发展,有些人也会在民间收购一些手工制作的旧家具,他们主要是一些做旧家具生意的人,大部分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些家具的珍贵。20多年前,意大利人开始整体有了保护古老家具的意识,他们明白了有意思、有价值的还是这些全手工完成的家具,大家开始重新审视和发现这些古董艺术品的美,进而有意识地去收藏、购买这些古董艺术品。
我是在都灵长大的,周边的阿尔卑斯山上有很多栗子树,那里的工人会把它加工成栗子木。那个时候做家具的工人们都不是急功近利的,他们会让木头先慢慢风干,然后才开始精心地进行手工制作,这个过程要花很长时间。现在当你看到一些这样的栗子树做成的家具,它虽比不上中国的一些古董家具材料珍贵,但同样有年份,讲究材质、手工艺,这些家具给我的感觉好像它们还是有着鲜活的生命和温度一样。我的家里现在还保留着包括我奶奶、妈妈使用过的一些家具,它们能让我回忆起人生的片段。所以,我不远万里费尽周折把这些家具运到现在我在中国的家里。
国外的很多家庭都是如此,他们不会把那些跟他们生活过的家具随便就扔掉,因为他们与那些家具都是有情结的。而我现在很难在中国一个不搞收藏的普通家庭中看到一件超过100年的家具。中国是一个很古老的国家,有着悠久的历史文明,可人们使用的东西却都是新的。难道那些老东西就那么不值钱么?我以为如果是手工的东西,有年代,它就是有价值的,它就应该被我们铭记、珍视。我特别不赞同许多中国人的做法,当物品旧了时,他们会说“算了,扔了它吧”。
记者:您喜欢什么门类的古董艺术品?经常会去购买么?
Franco Boati:在都灵、俄罗斯或北京,我都喜欢去出售古董和艺术品的市场转一转,去欣赏这些古物,但并没有花很高的价钱去刻意收藏。相比之下,我更喜欢西洋油画。对于家具,我不太喜欢西洋宫廷的家具,我喜欢生活中的、简约的家具,我的设计理念也是如此。西洋宫廷家具太沉重,离生活遥远,与我的喜好有距离。
记者:中国近年来也有一些涉及西洋古董艺术品的展览,您在中国有没有参观过此类西洋古董艺术品展,感觉怎么样?
Franco Boati:曾经有位朋友告诉我,在上海举办的国际家具展中有西洋的古董家具,我去后却感觉很失望,不是对展出的东西失望,而是对展览的会场失望。我去的时候,感觉就像是我小时候五六岁时去都灵的那个BalOR市场时的样子,完全是一个卖旧货的市场。大部分展商仅拿了一块有颜色的布作为背景,就算布展了,只有少数的参展商想表现西洋古董艺术品真正的魅力,对展柜有所设计。大多数的西洋古董家具在那个展会上受到了委屈,光芒被掩盖了。
不是在参观一个展会而是游走在欧洲
记者:您选择加入2012西洋古董-艺术品博览会的策展团队,并担任艺术总监的初衷,是不是想在中国展示一个真正的欧洲风的此类博览会?
Franco Boati:是。我跟组委会对西洋古董艺术品展览的理念、认识有很多共同点,所以才会加入这支队伍。作为一个意大利人,我想通过我的设计引领中国人以正确的、美的角度去欣赏西洋古董艺术品。组委会的主旨思想也是既要让参展的西洋古董艺术品更好地展示自己,更要让中国的参观者能真正读懂那些西洋古董艺术品的魅力。这点我们不谋而合。
记者:作为此次展会的艺术总监,在展会设计上您有什么独特的理念,可以与我们先分享一些吗?
Franco Boati:我第一个强调的是颜色。在意大利人家中很难见到装修过的墙都是白色的,意大利人做出的瓷砖颜色也与众不同,他们对色彩很有要求。可以说,意大利人对色彩的认识是其他国度的人难以超越的。西洋古董不是五颜六色的,所以展位的背景就需要通过颜色的表现带给中国的参观者进入欧洲家庭的感觉,同时设计的色彩还要与展出的古董艺术品相匹配。你看我家里的颜色组合,墙就是不同的颜色,沙发又是不同的颜色。在设计展位时,比如背景墙我也会使用我家里的这种欧洲人喜欢的蓝、黄色彩,不会像中国的街道,仅能看到白墙或灰墙。
我有我的设计理念,我很愿意用颜色去表达、去组合、去说话,但这样的应用需要把握。比如运用颜色时细节的处理,你看我家里墙壁的边缘我都留了白,不是完全到房顶的,这就是细节,如果不把握细节,效果就出不来。对色彩感觉不好的人,想去拷贝只能是学来形,是学不来神的。
第二,此次展会将打破中国传统的举办此类展览的展位空间限制,更能满足西洋古董艺术品对空间舒适的要求。我希望来参展的展商,他们能把西洋古董艺术品在欧洲家里的摆设情景运用到展览布置之中不要把家具都放成一堆,像是对待普通货物那样兜售它们。有时一面墙前面可能只放一套沙发就足够了。不要在50平方米中恨不得放下一车箱的东西,让欧洲的古董艺术品失去了它应有的厚重感。要知道,每一件这样的东西都是需要一定的空间和好的光源来展示的,这样它们才能把优秀的一面展现给观众。
另外要说到公共区的设计。西安2012西洋古董·艺术品博览会的展位与展位间不会是整齐的棋盘式布局,不是很规则的横、竖、直式的均匀切分。因为在欧洲一切都是不规则的,像你走进一条街道,它一定是曲折的,一户人家和另一户人家也不会是门对门、户对户的。我们不会把展位商全设计成左右对称、左边一家右边一家的那种,我们会通过曲折的参观路线设计,引导参观者像徜徉在一个欧洲小镇的街道中那样,悠闲地体味西洋古董的美感。
最后,我们会把展会的一个休闲区打造成欧洲广场的样式,这在中国目前是没有的,是我们设计的一个很特殊的板块。我们会在这里组织一些活动,会让观众在这里充分地体会到欧洲的风情。
我的理想是做搭建桥梁的使者
记者:您认为中国人能接受西洋古董艺术品走进他们的生活中吗?
Franco Boati:虽然我不懂中国文物,但我认为西方与东方的古董艺术品是相通的,都需要很好地表现,只要恰当的表现就能融合。我到中国很多家庭做过客,我觉得现在中国家庭的陈设有些冰冷,大部分家具都不是手工的,都是工业生产的,形式也很单调。其实,中国家庭现在居住空间已经很大了,如果可以的话,在客厅、卧室的一个角落或一面墙前面,放入一两件西洋古董艺术品,整个气氛马上就会很好,生活的情调就会升高。但我不会要求你喜欢西洋艺术就把家里都摆成纯西洋的古董家具,这样就好像回到了过去,或走进了博物馆。好的、恰当的应用,应该是与现代完美融合的。我想引导中国的人们欣赏西洋古董艺术品,我想把它们介绍给中国大众。
记者:感觉您对这次展会寄予了很多理想,对么?
Franco Boati:对。我想我们不应该仅是一个策展机构,我们有责任对参观者宣传西洋的文化和艺术,引导他们领悟、学习、使用、欣赏欧洲的古董艺术品。我把记忆、感情都倾注于这份工作中了,我的理想是帮助中国人欣赏这些西洋古董艺术品,希望让中国的参观者能把西洋古董艺术品的美运用到自己的家庭中。并通过这个展会,让观众在心灵上得到西方美学的洗礼,使他们深切地感悟到,无论是东方或西方的古董艺术品,都需要得到珍爱。
盖・尤伦斯(Guy Ullens),生于1934年,比利时人,经营家族生意逾40年,于2000年退出商界,和妻子一起从事慈善文化活动。他拥有的近两千件中国文物艺术品中,当代艺术品占80%,是当今数一数二的中国当代艺术收藏家。现任古曼东方美术馆,英国泰特美术馆等博物馆和艺术中心董事。2007年11月,由尤伦斯夫妇创立的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在北京开馆。
谁是中国当代艺术的供养人?老尤算一个。
都说懂生活才能懂艺术,所以,听老尤说喜欢川菜和粤菜,特别是对荔枝的回味,就猜他绝对是个懂生活会生活的主儿。
老尤更大的优势其实是懂中国。你看,当艺术品投资HIGH起,落地中国的是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而不是古根海姆和蓬皮杜。
老尤生活低调,但高调推动中国当代艺术。
老尤的理由很干脆:“未来属于中国”。
――封新城
封新城:刚才你的工作人员跟我说,老尤在国外是很低调的,但是这一点,在中国被颠覆了。
尤伦斯:我在欧洲可以说是比较低调的,因为我喜欢简单的生活。但到了中国以后,没有办法,要做一个这么大的项目(艺术中心),我要亲自跟媒体和公众对话,谈一些关于这个艺术中心的问题,没有办法不让大家都知道我。这样一来,就不可避免地“高调”了。现在我的绝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在艺术中心和它以后的发展上,所以不可避免地要让大家认识我。
封新城: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开馆了,之前有古根海姆、蓬皮杜,它们都曾经想进入中国,但都没实现。我知道这不是因为你比他们更有钱,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更了解中国呢?
尤伦斯:确实,我频繁往来中国已经20年了,对中国的了解是比较多,但是我认为在中国修建一个这么大的项目,必须要像一个好学生一样,从零开始学。其次,我找到了我现在这个项目的总经理,张举亮先生,他本人在欧洲做过非常多的艺术项目。他提出很多好建议,让我学到了很多东西,他教会我在中国这个环境中怎么去做一个好学生,去慢慢地学习和研究把这个项目做好。另外,我们也得到中国政府对于这个项目的极大支持。最后,我认为这个项目能建成今天这个样子,超越了我们的期望。
封新城:我还是希望你能比较―下你跟其他两家艺术机构(古根海姆、蓬皮杜)的区别在哪里。
尤伦斯:我不方便、也不想去对其他的艺术机构作任何评价。我觉得尽管我往来中国近20年,在中国这样一个文化悠久的大国,我还是需要像一个好学生一样去慢慢学习。
封新城:作为一个收藏家,你在中国看到了什么?
尤伦斯:我在中国看到了对我来说非常美妙的事情,我觉得中国是一个拥有极大潜力的国家,任何一个领域都在飞速地发展,我认为它是一个非常有活力的国家。中国很有希望,未来是属于中国的。
封新城:威尼斯电影节的主席马可・穆勒先生你认识吗?
尤伦斯:哦,我不认识马可・穆勒先生。我认识另一个威尼斯的收藏家哈罗德・塞曼(HaraldSzeemann),他是1999年威尼斯双年展的总策展人,也是第一个在欧洲大展介绍中国当代艺术的人。这可以说是中国当代艺术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另外费大为1989年在蓬皮杜中心策展的“大地魔术师”,是中国当代艺术家的作品在西方的第一次展示。中国当代艺术开始得以被外部世界所了解。
封新城:马可・穆勒说过这样一句话:“那些有矛盾的、有变化的、存在进步和变革的国家,才能产生出好电影。”这是他通过电影表达对中国的看法。你认为这句话是否也适用于你对当代艺术在中国的看法?
尤伦斯:我认为艺术和电影在这个层面上是完全一样的。正是在这种有利的环境里,中国艺术的质量越来越高。另外,还因为中国有很多好的美术学院,给中国人带来了更好的美术教育。
封新城:可是在当代艺术领域有这样一个说法:纽约的时间决定北京时间,纽约的价值决定北京价值。你怎么看这句话?
尤伦斯:我完全不同意这个说法。首先,我认为北京现在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城市,北京如果有什么重大展览很多人会慕名而来。也许现在是纽约市场在制定规则,但我相信,随着中国的发展,这种状况会改变。当然,这种角色的变化不会一下子颠覆过来。另外,在广州也有一个非常好的美术馆――广东美术馆,还有一位女士开的一家叫“维他命”的画廊,在每一次的大型国际艺术展览中广州都会有一席之地。封新城:当代艺术其实来自西方,是西方的标准,你认为什么才是中国的?
尤伦斯:我相信一切都在变化。二战前,或者说1920年代、1930年代,艺术市场看重毕加索、马蒂斯的作品。二战后,纽约的艺术崛起。现在已经有非常大的变化,欧美不再主宰艺术创造的标准,到处有展览,到处都有出色的艺术家。我看待艺术品没有一个固定的标准,我和我的夫人都没有受过专业的艺术培训,选择艺术品完全是凭自己的兴趣和激情,是听从自己心灵的选择。
封新城:你的购买是否通过_些,或被称之为“买手”这样的人?
尤伦斯:这要看情况而定。如何寻找好的艺术品是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我们会作最后的决定。我们更多的收藏是通过拍卖行购买,因为他们会有所筛选,而且非常有组织。我们和许多年轻艺术家有着紧密的联系,我们的目标是不断鼓励中国年轻的艺术家,去达到一个更高的高峰。
封新城:但是已经有评论说,这些艺术家,特别是一些已经成名的,他们在不断地复制他们早期的艺术符号,而少了一些创新,你是否已经注意到这种情况?
尤伦斯:现在的确有这部分人,他们无法让自己再进步了,而是更多选择在金钱上的满足,这些人不止是现在存在,其实一直以来都有。但对我来说大部分人作为真正的艺术家,他们还是会追寻自己的创作道路,不停地往前推进,如果作为一个艺术家只看重金钱的利益,是令人感到非常遗憾的。
封新城:栗宪庭也有过类似的评论。他说,我当然不希望这些艺术家过得很差,但我也不希望看到他们忙于出入名利场。
尤伦斯:对,有这个问题,以前大多数艺术家比较穷,在三四年前,其中一部分艺术家开始获得很高的经济收入,他们带动了其他艺术家去走这条道路。我认同栗先生的说法,他们不应该疏于艺术创作而忙于去社交。
封新城:现在中国每年有10万人参加艺术类考试,有更多的人想加入到艺术家的行列,在西方有这种情况吗?人们会认为艺术家有更好的前途和出路吗?
尤伦斯:虽然在西方每年参加这类考试的人没有中国这么多,但是这个专业也非常流行。现在多媒体艺术的发展非常快,我的两个小孙子都在学这个,一个进了音乐学院,另一个是学习电脑画图,目前在一家电视台工作。我认为不管是美术或其他形态的艺术,学习艺术都能为自己创造出很多不同的未来,可以去从事电视、广告、绘画、音乐等等,所以我觉得越来越多的人对艺术感兴趣是个非常好的现象。
封新城:现在让我们说回这个艺术中心。过去在
中国,艺术的标准可以说是政治,古根海姆或蓬皮杜则强调所谓的市场标准,而尤伦斯艺术中心我听起来像是在找一个中间的标准,因为你在强调你的非赢利性。你能不能为我描述―下这个标准是什么?
尤伦斯:我希望尤伦斯艺术中心能在中国做成一个真正的艺术中心,让大家在这里能够互相交流互相学习,从而成为推动和影响中国当代艺术的一个机构。刚才你问到非赢利性,关于这一点我们并不是说非赢利性就不用做市场了,我们做市场是要通过高素质、高品质的自我管理来更好地维持我们这个机构的运转,从而更好地为中国公众提供服务。当然我们也有周边的一些服务,比如像我们的商店、餐厅,还有我们的场地出租,这些收入都用来支撑我们机构的运转费用,而不是赢利的手段。如果是以赢利为目的,这些服务也不是非常挣钱的。我们希望通过对“85新潮”、通过对过去的研究,更好地理解和发现现在的艺术。所以艺术的教育和培养是我们非常核心的一个目标。
封新城:如果以你个人的喜好为一个标准的话,你能不能为我们提供一个私人的中国当代艺术家的排行榜?
尤伦斯:非常困难。我和夫人都没有接受过正规的艺术方面的培训,我们选择艺术品和艺术家完全是出于自己的爱好和兴趣,完全是一种心灵上的选择。如果今天我要给出一个排行榜的话,明天我可能就会受到很多艺术家的批评了。
封新城:那请你给我,或者是更多的开始投资艺术品的中国人一些建议吧,就是怎样做艺术品投资?
尤伦斯:我建议中国艺术投资者们应该单纯地根据自己的兴趣去收藏艺术品,因为艺术的本质是一种纯粹的东西,是不能用金钱去衡量的东西。另外一方面,从经济的利益考虑,如果你真的完全听从自己的心灵选择去疯狂地收藏,可能会引来许多评论家的关注,这样你的收藏就有市场增值的效应,这也是一种方式。我说的这两种方式都不是完全孤立,可以分割的。但对我来说,艺术还是比较纯粹的,我对艺术品的收藏更多的是听从自己心灵的指示,而不是希冀从中能获得多少金钱的利益。
封新城:但是你对艺术品的收藏不仍然是一门生意吗?
尤伦斯:我现在完全不把收藏当作一门生意。在我刚刚开始收藏的时候,会有这方面的考虑,因为当时我也是作为一个业余收藏家去做这件事情。但是慢慢地我发现我对艺术品的喜爱程度越来越高,到那个时候不管一件东西多昂贵,如果喜欢,我会倾囊而出去收藏它。从这个角度上我还是想强调一点,就是不能完全用金钱的角度去衡量艺术品。因为这样做的话,对艺术品的鉴赏和评价将不能中立。我现在有这么多的艺术品,这些艺术品赚的钱我不可能带走,带到另一个世界,我现在的收藏完全是为了满足我对艺术的喜爱。
封新城:你现在最喜欢怎样去介绍自己?我听说别人要介绍你是男爵先生的话,你会不喜欢。尤伦斯:哈哈,这又回到刚才那个低调的问题上了。我更喜欢别人称呼我为“艺术家的朋友”、“年轻人的朋友”,还有“中国人的朋友”。我用我的基金会投资修建这个艺术中心完全不是为了金钱和名誉。在中国通过你们这些媒体我可能会成为一个名人,但这些都是我以前没有想过的。我个人更喜欢简单的生活,我希望如果有一天我成名了,不是因为我很有钱,而是因为我为中国艺术做了一些事情,让大家觉得我是为中国作了贡献的一个艺术家的朋友,以这样一种方式来认可我。关于金钱这方面,我以前做的生意都是家族生意,很早以前我就不做了,如果真的为了挣钱,我有很大一块的家族生意可以继续做下去。当然,现在我和妻子已经抛开以前的生活,主要把精力投入到一些人道主义事业的援助,比如在尼泊尔捐助修建一些学校。今天的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也是一个非赢利性的机构。对一些西方人来说,他们可能会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要在中国推动中国的当代艺术呢?那是因为我真正听从了自己心灵的召唤。我喜爱中国的当代艺术,我就是要不遗余力地支持它,发展它。我想即使通过你们的报道有一天我成名了,他们还是一样会觉得不可思议。我认为只有将西方的艺术理念很好地融入中国的艺术形态之后,中国当代艺术才能得到更好的发展。
封新城:最后我问两个和艺术无关的问题。除了北京,你还喜欢中国哪些城市?
尤伦斯:太多了。中国太大了,我喜欢的城市很多。我很小的时候就随父亲来中国,中国每一个城市都有自己的文化和特色,我难以选择。当然对北京,我是比较有感情的。中国太大了,我虽然来了20年,但很多地方我都没去过,我想到桂林、内蒙古,到南方、到青岛这些地方去玩一玩,这些都是我没去过,但听说是非常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