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想要写出一篇令人眼前一亮的文章吗?我们特意为您整理了5篇村上春树范文,相信会为您的写作带来帮助,发现更多的写作思路和灵感。
2012年06月04日
我渐渐能意会到,深刻并不等于接近事实。——《挪威的森林》
但我那时还不懂,不懂自己可能迟早要伤害一个人,给她以无法愈合的重创。在某种情况下,一个人的存在本身就要伤害另一个人。——《国境以南太阳以西》
山川寂寥,街市井然,居民相安无事。可惜人无身影,无记忆,无心。男女可以相亲却不能相爱。爱须有心,而心已被嵌入无数的独角兽头盖骨化为“古老的梦”——《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
死已不再是生的对立。死早已存在于我的体内,任你一再努力,你还是无法忘掉的。——《挪威的森林》
他想把胸中的感念告诉对方:我们的心不是石头。石头也迟早会粉身碎骨,面目全非。但心不会崩毁。对于那种无形的东西——无论善还是恶——我们完全可以互相传达。——《神的孩子全跳舞》
不存在十全十美的文章,如同不存在彻头彻尾的绝望。——《且听风吟》
两人记忆的烛光委实过于微弱,两人的话语也不似十四年前那般清晰。结果连句话也没说便擦身而过,径直消失在人群中,永远永远。——《四月一个晴朗的早晨,遇见一个百分之百的女孩》
我一直以为人是慢慢变老的,其实不是,人是一瞬间变老的。——《舞!舞!舞!》
至于我是何以抛弃原来世界而不得不来到这世界尽头的,我却无论如何也无从记起,记不起其过程、意义和目的。是某种东西、某种力量——是某种岂有此理的强大力量将我送到这里来的!因而我才失去身影和记忆,并正将失去心。——《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
人,人生,在本质上是孤独的,无奈的。所以需要与人交往,以求相互理解。然而相互理解果真可能吗?不,不可能,宿命式的不可能,寻求理解的努力是徒劳的。那么,何苦非努力不可呢?为什么就不能转变一下态度呢——既然怎么努力争取理解都枉费心机,那么不再努力就是,这样也可以活得蛮好嘛!换言之,与其勉强通过交往来消灭孤独,化解无奈,
莫如退回来把玩孤独,把玩无奈!
每一次,当他伤害我时,我会用过去那些美好的回忆来原谅他,然而,再美好的回忆也有用完的一天,到了最后只剩下回忆的残骸,一切都变成了折磨,也许我的确是从来不认识他。
如果我捉不住他,留不住他,我会让他飞。因为他有自己的翅膀,有选择属于自己的天空的权利。
希望你下辈子不要改名,这样我会好点找你一点。有时失去不是忧伤,而是一种美丽。
当我们学会用积极的心态去对待“放弃”时,我们将拥有“成长”这笔巨大的财富。
对相爱的人来说,对方的心才是最好的房子。
追求得到之日即其终止之时,寻觅的过程亦即失去的过程
—《国境以南太阳以西》
网无所不在,网外有网,无处可去。若扔石块,免不了转弯落回自家头上……时代如流沙,一般流动不止,我们所站立的位置又不是我们站立的位置
—《舞舞舞》
世上有可以挽回的和不可挽回的事,而时间经过就是一种不可挽回的事。
—《国境以南太阳以西》
不要同情自己,同情自己是卑劣懦夫干的勾当。——《挪威的森林》
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挪威的森林》
人死总是有其相应的缘由的。看上去单纯而并不单纯。根是一样的。即使露在地面上的部分只是一点点,但用手一拉就会连接出来很多。人的意识这种东西是在黑暗深处扎根生长的。盘根错节,纵横交织……无法解析的部分过于繁多。真正原因只有本人才明白,甚至本人都懵懵懂懂。——《舞!舞!舞!》
那时我懂了,我们尽管是再合适不过的旅伴,但归根结蒂仍不过是描绘各自轨迹的两个孤独的金属块儿。远看如流星一般美丽,而实际上我们不外乎是被幽禁在里面的、哪里也去不了的囚徒。当两颗卫星的轨道偶尔交叉时,我们便这样相会了。也可能两颗心相碰,但不过一瞬之间。下一瞬间就重新陷入绝对的孤独中。总有一天会化为灰烬。
——《斯普特尼克恋人》
为什么人们都必须孤独到如此地步呢?我思付着,为什么非如此孤独不可呢?这个世界上生息的芸芸众生无不在他人身上寻求什么,结果我们却又如此孤立无助,这是为什么?这颗行星莫非是以人们的寂寥为养料来维持其运转的不成?
——《斯普特尼克恋人》
有时候,昨天的事恍若去年的,而去年的事恍若昨天的。严重的时候,居然觉得明天的事仿佛昨天的。
——《1973年的弹子球》
席慕荣的经典语录
1.“在年轻的时候,如果你爱上了一个人,请你,请你一定要温柔地对待他。不管你们相爱的时间有多长或多短,若你们能始终温柔地相待,那么,所有的时刻都将是一种无瑕的美丽。若不得不分离,也要好好地说声再见,也要在心里存着感谢,感谢他给了你一份记忆。长大了以后,你才会知道,在蓦然回首的刹那,没有怨恨的青春才会了无遗憾,如山冈上那轮静静的满月。”
2.“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事情,你以为明天一定可以再继续做的,有很多人,你以为一定可以再见面的,于是,在你暂时放下手,或者暂时转过身的时候,你心中所想的,只是明日又将重聚的希望,有时候,连这种希望都感觉不到,因为,你以为日子既然这样一天天过来,当然也应该这样一天天过去。昨天、今天、明天应该是没有什么不同的,但是,就会有那么一次,在你一放手,一转身的那一刹那,有的事情就完全改变了,太阳落下去,而在她重新升起以前,有些人,就从此和你永别。”
3.这个世界好大啊!路这样长,生命这样短暂,浓雾又这样久久不肯散去,那么,要怎样才能告诉你,我已经来过了呢?
4.真的,有很多事,是要发一点疯才能做出来的。
5.我终于相信,每一条走上来的路,都有它不得不那样跋涉的理由。每一条要走下去的路,都有它不得不那样选择的方向!
6.所有的结局都已写好,所有的泪水也都已启程,却忽然忘了,是怎麽样的一个开始。在那个古老的,不再回来的夏日,无论我如何地去追索,年轻的你只如云影掠过。而你微笑的面容,极浅极淡,逐渐隐没在日落后的群岚。遂翻开那发黄的扉页,命运将它装订得极为拙劣。含著泪,我一读再读,却不得不承认,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
7.一定有些什么,是我所不能了解的。不然,草木怎么都会循序生长,而侯鸟都能飞回故乡。一定有些什么是我所无能无力的。不然日与夜怎么交替得那样快。所有的时刻都已错过,忧伤蚀我心怀。一定有些什么,在叶落之后,是我所必须放弃的。是十六岁时的那本日记;还是,我藏了一生的,那些美丽的如山百合般的秘密。
8.美丽的梦和美丽的诗一样,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常常在最没能料到的时刻里出现。我喜欢那样的梦,在梦里,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一切都可以慢慢解释,心里甚至还能感觉到,所有被浪费的时光竟然都能重回时的狂喜与感激。胸怀中满溢着幸福,只因你就在我眼前,对我微笑,一如当年。我真喜欢那样的梦,明明知道你已为我拔涉千里,却又觉得芳草鲜美,落英缤纷,好象你我才初初相遇。
关键词:村上春树;小说《冰男》;艺术特色
村上春树是日本当代作家中的一位奇才。有学者认为村上被否定和无视的首要原因是对他的反传统和叛逆形象的反感,我认为除此之外批判甚至辱骂村上的势力中也有相当一部分人是出于对村上在文学方面的成就的嫉妒和想要通过削弱他在日本文学中的影响力而超越他的动机。而村上通过他的作品的内容来证明自己的价值并不止于一个大众流行作家那般肤浅。
《冰男》中的女主角是一个为了自己爱的男人自愿失去自己温度的女人。二十岁的“我”在遇到“冰男”后,不顾家人的反对和“冰男”结婚。结婚后他们过着平凡甜蜜的两人世界,虽然几乎与外界没有接触,但生活仍然简单幸福。为了打破这种无味生活的“我”决定和丈夫一起去南极旅行。当来到了万籁俱寂的冰雪世界,丈夫开始了从容真实的生活,而“我”却慢慢失去了自我。最终,“我”怀孕了,“我”想到从此以后就要永远的生活在这自己完全不能融入的南极世界,并将诞下一个小“冰男”,便感受到真正的孤寂和悲哀。
下面将从几个不同的方面对《冰男》这部短篇小说进行分析:
一、女性的绝对孤独
谈到村上春树小说的女性形象,人们必须面对的是这样一种现实:自《挪威的森林》问世以后,村上就由一位“作家”演变成了一种“现象”。据日媒报道,20岁上下的知识女性是村上的主要读者,其中也不乏相当一部分的中年妇女。于是批评界触及到了女性自我主义意识的失落与复苏的主题,认为村上的爱情题材创作,是20世纪中后期人本女权主义和同期美国思想解放运动影响的产物。《冰男》中的女主人公形象想必可以充分反映已经到达中年期的绝大部分女性的真实生活,而对于女大学生或者未婚女性来讲,女主人公的生活就是我们的前车之鉴。村上通过塑造这样一个最终沦为绝对孤独的女性形象来告诫现代女性生活就要独立,不要成为男人的“味素”与附庸。
二、非现实的现实性
在我们中国读者看来,村上的作品中有许多令我们费解的地方,比如《冰男》中的男主人公就是现实生活中并不真实存在的形象,而日本青年读者认为村上在小说中以恰如其分的语言道出了其人生每一阶段朦胧的苦恼,是再现自己人生的“装置”,很有现实性。其现实性首先来自现实主义手法。村上春树说,“尽可能让作者同读者处于并列位置”“我写作时,总有一种想把自己的悄悄话讲给某处一位朋友听的心情,理解的人自然理解”。村上在写作时,虽然常会选取一些生活中本不存在的形象,但在构思情节时往往紧密贴合现实生活。在《冰男》中,作者塑造了一个全身由冰构成整体冰冷的在现实生活中根本不存在的男性形象,但冰男却过着和正常人一样的娶妻生子的普通生活。这样的写法使阅读中的我们不知不觉地融入书中独特的氛围,引发他们心灵的微妙而深切的鸣颤。
三、孤寂的现代情感
村上春树的作品敏感、准确而又含蓄地传递出了时代氛围,扫描出了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日本青年尤其是城市单身青年倾斜失重的精神世界,凸现出了特定社会环境中生态的真实和“感性”的真实。读来,我们每每感受得到生活在现代繁华都市里的青年男女那无可救药的孤独、无可派遣的空虚、无可言喻的无奈和怅惘。孤独、空虚、无奈,即置身于“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社会”中都市年轻人充满失落感的心境,是村上一以贯之的创作主线。在《冰男》中,女主人公在异变起伏的过程中,体验了“寂寞”和“极度悲哀”的感觉,却没有任何有效的方法可以令之摆脱那般灰色的感觉。总之,最终的女主人公被封闭在寂寞、悲哀的感觉中,在寂寞、悲哀的波浪中漂流。然而,也正是女主人公在他们本来美好的婚姻生活中感受到了孤独与空虚,所以才开始寻找刺激,去往南极旅行。
作品中人物的孤独还体现在另外一个方面:主人公无父母无兄弟姐妹,没有上司没有下属,同事之交也适可而止。在《冰男》中,男主人公冰男出场就是在热闹非凡的到处挤满青年男女的滑雪场旅馆大厅里,而冰男则在距取暖炉最远处的角落里一个人静静地看书。在这篇本来篇幅并不长的小说中,描写冰男孤独的语言就出现了多次。而对于女主人公来讲,她虽有母亲和姐姐但在她与冰男结婚后也完全断绝了联系,因此也成为了一个孤独的人。
村上春树的小说中还有很多与日本文坛不尽相同的艺术特色,他的每一部小说也都会有一点新的突破。
参考文献:
[1]尚一鸥.《村上春树小说艺术研究》[M].商务印书馆,2013年版.
[2]村上春树著,林少华译.《一九七三年的弹子球》[M].上海译文出版社,2001年版.
[3]何乃英.《日本当代文学研究》[M].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
论文摘要:村上春树在其早期作品中树立了其独特的文学风格,本文以心理意象分析的方法对“青春三部曲”进行了研究。本文通过分析,揭示了作品中各种晦涩意象的象征意义,并指出了村上本人的心理动机以及潜藏在背后的社会心理因素。从心理学角度对“三部曲”的研究发现,村上的前三部作品更多的是对探索内心的方法的追寻,并在其后的作品中使用并完善了这种写作方法。
《且听风吟》、《1973年的弹子球》、《寻羊冒险记》是村上最初的三部作品,被称为“青春三部曲”,村上是从这里开始文学旅程的,这三部作品也奠定了村上春树的文坛地位和写作风格。
中国作家莫言曾经说到:“作家的真面目,应该从他的小说中去发现。文学作品不仅能够反映作家本人的性格,思想,而且我们可以从这些文学作品中看到作家所处的那个时代的社会特点和文化特点。”
村上春树作品的畅销程度,足以说明他的独特性和代表性。这三部村上的作品,反映出了村上的最初所面对的问题,以及村上通过写作探索所发生的风格上的改变。本文就试图通过对村上这三部作品的心理意象分析,来解读村上的内心世界的最初问题,他最初写作风格转变的内在心理成因,以及其作品所反映的时代和文化心理特征。
一、研究方法以及理论基础
对于村上作品的分析研究,本文采取意象分析的方法。这种文学心理研究方法以弗洛伊德和荣格的心理动力学理论为基础,具体的方法来源于意象对话心理咨询技术。意象对话心理咨询技术是一种中国本土化的心理咨询技术,由朱建军先生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所创立。意象对话技术的核心是咨询师和来访者在潜意识层面运用意象这种“潜意识语言”作为沟通工具,从而达到治愈心理疾病的目的。本文使用了意象对话技术中的子人格拆分和意象分析两种方法。子人格是意象对话中的一个重要概念,朱建军认为,一个人的人格不是单一的,而是由内心中不同的人格元素组合而成的,这些人格元素在潜意识中表现为一些人物意象,这些人物意象共同作用才能形成一个完整的人格。在一个人的人格形成发展过程中,这些子人格意象也不断的产生、消失、协作、分化,所以如果能对子人格有了解和认识,我们就能认识到一个人的不同侧面和人格发展中所遇到的问题。意象分析则是将潜意识中的意象内容意识化的一种方法,将隐藏在意象中的现实意义揭示出来,从而对潜意识有更多的认识和了解。这两种方法的结合在实际的心理咨询中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本文将村上的小说视为一个其自己心理意象对话的过程,小说中出现的人和物都作为村上本人心中的意象,运用子人格拆分和意象分析技术对小说进行分析,对村上和其所处的时代及社会的心理状态进行探索。
二、意象分析
我:“我”是三部曲中的主导人格。村上在称呼“我”这个第一人称的人物时,用的不是日文中的习惯的敬语,而是日语中众多第一人称中最接近英文“I”的那个。村上作为一个日本人,出生在二战后美军占领日本的时代,从小深受西方文化的影响。对自己文化的拒绝和逃离,对西方文化的吸收和熏陶,造就了村上独特的、不同于其他日本作家的视角和文风。这个“我”的称呼本身,就反应了村上自身的矛盾性以及一种文化上的中间性和不稳定性。
《且》中说道,“我”从小是个内向木讷的小孩,在十四岁时经过心理治疗后“我”学会了表达,变成了一个“既不口讷又不饶舌的普通平常的少年”,并且知道了“文明就是传达。需要表达、传达之事一旦失去,文明即寿终正寝”。但是在高中时,我发现有些东西无法或者不能表达出来的,于是“我”决定只说一半话,变成了一个只说一半话的人。“我们的各种努力认识和被认识对象之间,总是横陈着一道深渊。无论用怎样长的尺都无法完全测出深度。”
心理学理论认为,多数的心理问题都起源于这种不可言说、不明晰、不能表达的心理状态。就是因为这种理性的思考的失效,使得“我”陷入了一种对生活无能为力的抑郁状态。《且》文中时常出现的阴郁的大海正是这种抑郁心理能量的象征。
这说明,“我”的问题,正是源于这些不可言说的,而“我”的努力,也正式试图接近这些东西。《且》文的开头亦对此有所表达:“诚然,难题一个也未得到解决,并且在“我”倾吐完之后事态怕也依然如故。说到底,写文章并非自我诊疗的手段,充其量不过是自我疗养的一种小小的尝试。”“我”虽然常在痛苦边缘徘徊,但“我”这个子人格具有一种特殊的纯净的坚韧的品质,正是这种特殊的品质让“我”能够在痛苦中坚持探索下去。
“我”作为村上作品的主人格,使得我们可以发现村上本人也突出的显示出了这种人格特质。村上的低调生活状态、热爱马拉松运动、笔耕不辍的写作、孜孜不倦的探索,无不是这个人格特质的显现。
杰:杰在三部曲中是个特殊的人物,寡言少语,默默做事,有同情心,勤劳纯朴。
在“我”和鼠痛苦不堪的时候,总是会到杰的酒吧中消遣,而杰也总是默默地包容我们。杰这种包容性是其最大的特点,甚至“我”也会感慨道:
“若是杰在这里,各种事情肯定一帆风顺。一切都应以他为核心运转,以宽容、怜爱、接纳为中心。”杰这种包容性正是“我”和鼠所需要的,一种归宿、一种接纳。可以使“我”和鼠能安定一下,休息一下。
杰这个开爵士酒吧的中国人,正象征着一种东西方文化的整合,杰总像一个母亲一样,收留“我”和“鼠”这两个孩子。杰就是一个包容的空间,包容着来自东方的中国文化,来自美国的西方文化,作为“我”和“鼠”也许还有村上,只能暂时的寄宿于其间,虽然空间很大,但好像只能暂宿于其间,然后离去,继续漂泊——这也正是日本文化的一种游离状态。鼠:鼠把自己的最终的问题总结为自身的懦弱。鼠为了逃离这脆弱的生命,于是把它深埋起来,以为那样自己会舒服一些,于是四处漂泊,以为那样自己就会不被伤害。
最终在《羊》中,鼠还是面临两种选择,一是与邪恶的“羊”妥协,出卖自己的灵魂,这样所有的一切,包括懦弱都会随之消失,变成一个看起来无比强大的人。二是与邪恶的“羊”一起消失,不去做没有灵魂的机器,不去做邪恶的奴隶,即使那样看起来很强大。鼠坚定的选择了后者。
在最终的选择中,他接纳了自身的懦弱,不再逃避懦弱,鼠坦诚:“我喜欢我的懦弱。痛苦和难堪也喜欢。喜欢夏天的光照、风的气息、蝉的鸣叫,喜欢这些,喜欢得不得了。还有和你喝的啤酒……”话语平淡,但是感人至深,虽然鼠选择了死亡,但是这让他认识到了他对生的热爱,从此,那困扰他多年缺陷不再会扩大或者说成为问题,那逃离了多年的东西也许就是他本身热爱的东西。
“邪恶之羊”正是日本文化中一种典型的力量——为了更强而选择失去自我。鼠这个子人格的牺牲,说明了村上的一种旧的内心力量的消失,一种新的内心力量的诞生,也暗喻着村上对自身的懦弱的突破,对一种本身的文化困惑的突破。缺手指的女孩、双胞胎和耳模特“:三部曲”中最重要的三个(四个)女主人公都没有名字,而且这些女主人公虽然称为主人公,但并没有过多的笔墨描写他们,她们身上甚至不具有一种结构性的故事。
左手只有四指的女孩,是“我”在酒吧偶然相识的一个女孩,没有太多的交流和接触,同她的故事好像还没开始就结束了。这个女孩是那么普通,但是在那个时候,她又和我有相同的什么!是这个女孩,放大“我”的那种对流逝的悲哀——正在一点一点失去什么,却无能为力。左手的四只手指,也正象征着这种残缺,一种无法挽回的残缺。
《弹》中女主人公变成了一对双胞胎。同双胞胎的生活是一种状态,一种在相似中寻找差异、在同一中寻找对立的状态。双胞胎的任务好像就是要陪伴“我”埋葬配电盘并寻找弹子球,在这里,双胞胎象征着伴随着“我”视角的改变的另外一些东西——心理区分度增长。那混沌中的缺失慢慢分化,分清了“两个世界”的差异。双胞胎的出现和消失,暗示着村上自身视角的转化,对事物分辨力的提高。
到《羊》的时候,一个相对稳定的女主角出现了,这次是一位耳朵有特殊能力的耳朵模特。这个女主角村上后来的作品中出现过,在那里村上赋予了她一个名字“嘻嘻”,这个单词在日语当中是倾听的意思。
在《羊》中,嘻嘻和“我”一起开始了探寻,嘻嘻在整个探寻的过程中起到了特殊的引导作用。嘻嘻的引导是一种直觉性的引导,嘻嘻这个子人格的出现在这里象征的就是这种直觉力量的形成。
直觉对于人来说,是一种超常的探索能力。它不同于理性,理性是一种稳健的、选择的、组织的、可掌控的工具,但理性往往会遇到矛盾问题,矛盾对于理性来说是一个死结,当理性遇到矛盾往往会陷入进去无法自拔,而直觉则相反,它有时可能直接的把握到问题的本质从而突破问题,但直觉不易掌控、缺乏准确性。如果说理性是一辆开路的推土机,亦步亦趋,那么直觉就像一把宝刀,可以另辟蹊径。
这种直觉的出现,使得“我”有了新的突破口,得以顺利的完成寻羊任务。这也正对应了村上在写作《羊》时,那种写作风格的巨大转变。正是因为村上发现了嘻嘻这个子人格意象,发现了自身的直觉能力。
弹子球机:弹子球在文中象征了一种内心的情结。弹子球是一部机器,不会说话,不能交流,没有生命。但就是这样一部冰冷的机器,陪伴“我”度过了一段不堪的日子。在那段日子中,“我好像在黑洞中度过的。我在草原正中挖一个大小同自身尺寸相适的洞,整个人钻进洞去,塞起耳朵不听任何声响。什么都引不起我半点兴致。”
挖洞,藏身,这种像鸵鸟一样的避世的做法,很明显的表达出“我”的当时的生活状态——逃离、逃避。“我”开始寻找那以遗失的弹子球机,在心理象征上,我们可以把这解释为开始面对以前被压抑的情结。“我”经过重重努力,终于在一个废弃的冷冻死鸡的冷库中找到了当年的弹子球机。冷库象征着“我”储藏记忆的仓库,或者说是一些被压抑的情结的储藏地,冷库被废弃就是说压抑的很深,遗忘了很久。冷的感觉是一种情绪的基调——心里的一块冰冷的地方。在“我”对冷库的感觉的描写中,充斥着死亡的的感觉,让人觉得冷库的本身不啻于一个记忆的坟场,埋葬了多年以前冰冷的记忆。
“我”同弹子球机的相见,是一个重新面对自己和过去的过程。弹子球机当年的突然消失,象征着一种心理情绪的中断,一种对情绪的隔离。和弹子球机的对话中充满了悲哀的离别的气氛,这种为了离别的再会实质上是一种心理上的完结。当你对一种东西告别的的时候,往往象征着一个新的开始,之前对弹子球机的态度实质上是一种不成熟的心理防御机制。而“我”同弹子球的告别,则是我脱离沉溺和逃离,重新面对自己的开始。在告别的过程中,“我”承认了生活中虚无和死的存在,开始重新面对这种现实的生活。配电盘:村上在《弹》中讲述了一个配电盘的事。配电盘是控制电话线路的连接交换器。在文中“我”家更换了一个新的配电盘,而旧的配电盘留了下来,“我”同双胞胎姐妹给配电盘进行了一个奇特的葬礼,将换下的“已经死了的”配电盘,沉入水底。
配电盘的象征是两个世界的连通,或者是两个世界的连接机制。配电盘的更迭象征着旧的连接机制被替换为新的连接机制。配电盘对两个世界或意识和潜意识连接本质上是一种理性的连接,一种试图以冷静和清晰的理性来连接两个世界的思维方式。把理性作为一种工具使用,就如“我”在配电盘的葬礼上的悼词:“哲学的义务,在于消除因误解产生的幻想……配电盘哟,在水库底安息吧!”。更换配电盘意味着作者更换了一种新的认识世界的方式。
在《弹》文中,“我”一直试图寻找一种新的办法,来解决困扰自己的问题。“我”常常阅读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康德的出现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元素,这本书正是和“配电盘”暗喻着相同的东西——用理性解决问题的方式。在康德的哲学系统中,颠覆了传统的理性哲学的命题,他认为彼岸世界是不能被理性所把握的,我们使用理性所能把握得只能使此岸世界。这种新的理论假设正贴合了《弹》文中主人公的思想和认识的转变,暗示着“我”已经意识到了理性思考解决问题的局限性,需要一种新的方式去认识和连通两个世界。
新的“配电盘”就是《羊》中所出现的“羊男”。羊男:羊男的出现是在《羊》末尾的时候,作为我与鼠的中间人出现的。某种意义上羊男就是《弹》里“配电盘”的延续,也就是我和“彼侧世界”新的连接点。
羊男是一个穿着羊皮外套的人,为逃离混乱的现实居住在一个偏僻的环境中,那里寂静、安全、远离尘嚣。羊男这个具有两面性的子人格本身就有一种奇异的能力,好像可以知道所有的事情,以及未来。生性鲁钝,却暗暗透露出一种大智若愚的智慧,总是在关键的时刻,给“我”以重要的指引。在《羊》中,羊男只出现了三次,但这三次的出现都一步步地将“我”推向与鼠最后的相遇,虽然羊男在这三次的谈话中没有任何的明示,但其的每次出场总是带有某种指示性。没有羊男,我就不可能见到鼠,事情也无法发展。
从心理象征意义上说,羊男的子人格可能是几个原型的混合体,其中比较明显的是智慧老人的原型。智慧老人是智慧的化身,他饱经沧桑、敏锐的洞察世间的变化,他们的话往往会对你本身有指导性的作用,智慧就是这样犀利、敏锐、准确。
三、总结
村上在“三部曲”中分别从三个不同的时间点切入,70年的暑假、73年的寻找弹子球、78年的寻羊之旅。在《且》文中虽然看起来表达的只是一些琐事,叙事杂乱,可是小说中所有元素组合的整体会让人体验到空虚故事的底下的那种深深的矛盾和悲哀。但是作为作者的村上的这种表达本身就是一种探索的尝试的开始。
相对于《且》中的纯粹的迷茫情绪的表达,《弹》的写作可能会更困难一些。因为当一扇门打开之后,怎么走,也就是用什么方法继续探索下去,就是摆在村上面前的一个大难题。这种对探索方法的探索,在《弹》中初见成效。村上在《弹》的写作中将目标转向自身,在《弹》文的意象中显现的“我”就是找到“弹子球机”与“配电盘”的更换。找到“弹子球机”说明村上内心一种被压抑和隔离的能量的释放,“配电盘”的更迭说明了村上的一种思想方式的变化,这两点是相辅相承的。由于这种心态和思想方式的转变,村上从《羊》中开始逐渐的将关注点由自身转向社会。
村上在创作《羊》一文时,文章的风格有了巨大的转变。从一种片段的、感觉的、支离破碎的轻飘文字转变成一种有目标的、有结构的、叙事性的文字。这些变化在意象中的体现就是“嘻嘻”这个女主人公和“羊男”的出现。通过上文的分析,我们知道,“嘻嘻”象征着一种内心的直觉力量,“羊男”则象征着一种智慧和灵活的思维方式。这种内心力量的转变自然导致村上的在写作风格上的转折。村上在谈到《羊》文的创作时,也提到了这种写作状态,他把这种状态称之为“创作的自发性”,他说到:“在我提笔写《寻羊冒险记》之际,我开始强烈的感觉到,一个故事,一个“物语”,并非是你的创造。它是从你内心“拽”出来的某种东西。那个故事已经在你内心存在着了。你无法创造它,你只能把它表现出来。”荣格也阐述过,真正的文学作品正是这种无意识的自发的意识化,这种表达的东西不是意识能够单独完成的。意象的产生是一个心理自发的过程,而把意象变成故事是一个意象对话的过程。这样的整个一个过程基本上就是一个心理治疗的过程,欠缺的一点就是最后的分析。而这种分析工作正是我们心理学者所要做的。
村上的小说在日本、在中国、在全世界的畅销,说明不仅仅比表达了他自己,他表达的是一个群体、一个社会、一个时代。他精确的捕捉到了内心深处的那种东西,大家共有的那种东西,并很好的表达了出来。
村上所做的就是那个能准确的捕捉那种东西的人。他把潜伏在人们心中的那种蠢蠢欲动、模糊的感觉表达了出来。同时,所有阅读他的文字的人都得到了表达,都会有所共鸣,从村上的表达和探索中得到了心灵的慰藉。
“三部曲”最大的意义就是村上在写作过程中的内心的成长和突破,这使得村上找到了适合自己的风格,找到了一个可靠的方法来探索自身和社会。村上在“三部曲”之后所有的探索,无不是以“三部曲”中所建立的方法为基础的。
参考文献:
[1]朱建军.心理咨询与意象对话技术.北京:北京大学医学出版社,2006.
[2]朱建军.你有几个灵魂:心理咨询与人格意象分解.北京:中国城市出版社,2002.
读村上春树的小说,一度天昏地暗。他小说里的女子,或宁静或活泼,但距这个世界都是遥远的:挥之不去的神秘气质,内心深处的创伤哀痛,强烈的死亡气息。
他说:“我理想的女性在这个世界上不存在。”
是,这样的女子无法存在。她们生活在异度空间,那是村上春树理想中的世界,一片走不出的青春森林。在这片森林里,“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那时,我以为他是水仙男人,有超严重的自恋情结,性格自闭,长相沉闷而帅气,当然还独身,没有哪个女人配得起他。却完全不是。
村上春树应该是个能把理想与现实生活分得很开的人。尽管他说理想中的女性不存在,却并不妨碍他早婚。
他22岁就结婚,长得也不帅,人也没有什么怪癖。结婚时他大学还未毕业,爱人阳子小姐来自天主教女校,性格活泼,与这个世界有着一些淡淡的隔膜。婚后的第16个年头,他写《挪威的森林》,阳子化身他小说里活泼的绿子,遍布阳光。
在现实生活中,他清醒理智,生活规律得近乎刻板,他只管埋头创作。阳子总是他的第一个读者,对小说提出一些修改性的意见,而对外的一切事务,包括与出版社打交道,也由阳子打理。
他与阳子结婚35年,虽然没有孩子,两人感情却很牢固。似乎作家所有的坏毛病在他身上都无法找见。他既无昼夜颠倒的坏习惯,也无四处留情的不良记录,他对婚姻善始善终,这一切正常得让他不像个作家。可他确实是写畅销书的大牌作家,还是纯文学领域的畅销作家。他名利双收,让很多写纯文学作品而不叫座的作家,慨叹不已。
他是诺贝尔文学奖的候选人,还上了亚洲十大居家好男人的评选排行榜,对婚姻的理解他却冷静深刻,“说得残酷一些,婚姻生活就是近乎冷酷的相互磨合的过程”。
很显然,就如《挪威的森林》里的渡边最爱的女性不是绿子而是直子一样,与他生活多年的阳子,尽管与他夫妻感情甚好,却并不是他理想中的女性。他明白,理想的永远在理想中,只有心甘情愿与婚姻里的她磨合感情,才能拥有现世的幸福。
因此,他能拥有普通人的幸福生活,他每天4点起床,早晨写作四五个小时,晚上10点钟就寝,每天都跑10公里路,不跑步的时候就游泳。写作前,一般先听古典音乐。没有音乐的人生是他无法想象的。
在饮食上,他吃新鲜蔬菜、麦片、意大利面和面包,很少吃甜品、冰激凌和巧克力。他不让自己纠结在一些无望的感情里,只让他的小说去传达人生的寂寥、青春的伤痛、爱的遗憾、生命的无可把握。
我想,他写作,在幸福的表象里,追溯到的是生命本质的虚无。
而在他年少时,也有过随心所欲的生活:反抗父母对他进行的国文熏陶,坚持读世界文学全集;经历运动,几乎不去学校;在新宿打零工,其余时间泡在歌舞伎町的爵士乐酒吧里,过着昼夜无规律的错乱生活。那时,他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住在三鹰市的一间宿舍,在一家当铺买了支长笛,每天吹一支固定的曲子,后来的三鹰市在他的记忆里,就成了那支曲子。
他的美妙之处也在于其超现实。
他的《挪威的森林》与《麦田里的守望者》平行并进,守护着一代又一代的年轻心灵―
他是村上春树,游走于另类与大众、幻象与现实之间的村上春树。
学习小提示:很难得找到这么棒的原声材料―语音清晰,节奏分明,尤其是旁白和小说选段的抑扬顿挫极富感情,而且背景音乐非常好听。文章本身也写得很有味道,除了适合精听精读,两个小说选段更是优秀的诵读素材哦。另外,本文为典型英式发音,喜欢英音的同学要注意跟读,喜欢美音的同学则可以从中学习两种口音的区别。
I’m on the trail of Haruki Murakami the 1)illusive
Haruki Murakami. He’s Japan’s most successful novelist. He writes 2)off-beat books, where dream, memory and reality
often 3)swap places with one another. His stories are fueled by his great passion, music, especially jazz, and his fame has spread far beyond Japan. He’s been translated into over 40 different languages. Murakami turned Japanese literature on its head, writing novels and short stories, heavily influenced by western literature that were 4)contemporary, humorous and that often slipped into the 5)surreal.
Something tells me that looking for Murakami isn’t
going to be, well, straightforward. For a start, he doesn’t
do TV or radio. But, for the first time ever, he did agree to meet up with the producer and answer some of our questions off camera, and on condition that his own voice wasn’t heard. We asked him, first, if the inspiration to write came easily.
Murakami: Sometimes it comes and sometimes it stops coming I don’t know why. But, you know, writing fiction…
writing novels is just like searching for something in the dark places. So you need every help, every help you can get. Sometimes it’s cats, sometimes it’s wells, and in the dark places there are small things waiting to help you.
Book of the Youth, Book for the Youth
Kobe High School, where Murakami spent his
6)adolescence not the greatest student. He says he passed his time playing Majong, fooling around with girls, skipping class, smoking and reading novels.
Murakami: I’m a kind of rebel. It was the 1960s, the age of the rebel. We felt we were free. We could do anything. Back then I just wanted to find a window that faced the outside world, and it happened to be foreign culture. I was interested in reading books in English, mostly
American literature, so I was addicted to those things. I could escape from Japanese society and its culture, so it was just great.
When Murakami left school, he half-heartedly took exams to study law at university and failed to get a place. After a year of hanging out in the library, he passed the exam to study in Tokyo, in the Department of Literature at the 7)prestigious Waseda University. Newly arrived in the capital, his parents arranged for him to stay in a private 8)dormitory close to Waseda, Wakei Juku. Little changed since Murakami was there 40 years ago, Wakei features 9)prominently in Murakami’s most popular novel,
Norwegian Wood.
“Once upon a time, many years ago just 20 years ago in fact I was living in a dormitory. I was 18 and a first-year student. I was new to Tokyo, and new to living alone. And so my anxious parents found a private dorm for me to live in rather than the kind of single room that most students took. There were two 3-story concrete dorm buildings facing each other. They were large with lots of windows and gave the impression of being either flats that had been 10)converted into jails or jails that had been converted into flats. For my part, I would have preferred to rent a flat and live in comfortable 11)solitude.
But, knowing what my parents had to spend on
12)enrollment fees and 13)tuition, I was in no position to insist. And besides, I didn’t really care where I lived.”
(from Norwegian Wood)
Adolescents, students, young people at transitional moments in their lives are often the central characters in Murakami’s novels. He seems endlessly fascinated with this period of life and with his own memories of being that age. Norwegian Wood is a story about a 19-year-old boy, Toru, and his relationship with two different girls.
“Naoko called me the following Saturday. And that Sunday we had a date. I suppose I could call it a date. I can’t think of a better word for it. As before, we walked the streets. Memory is a funny thing. When I was in the scene, I hardly paid it any attention. I never stopped to think of it as something that would make a lasting impression certainly never imagined that 18 years later I would recall it in such detail. I was thinking
about myself. I was thinking about the beautiful girl walking next to me. I was thinking about the two of us together and then about myself again. I was at that age, that time of life when every sight, every feeling, every thought came back like a 14)boomerang to me. And worse, I was in love, love with complications.”
(from Norwegian Wood)
Murakami’s ability to 15)authentically 16)evoke the smell of adolescence in this 17)melancholy 18)rites-of-passage love story has led the book to be dubbed “the Japanese Catcher in the Rye.”
More Than Being Japanese
Murakami: What I want to do is write what I want to write. I like to express the things which arise in my mind deeply. People ask me, for example, what does “the cat” mean? I have no answer. I just wanted to write it. I have no reason to write it, but I knew I should [have] written it. So I’m very confident about it, and my readers can feel my confidence.
Interviewer: He’s never really 19)fitted in, has he? I mean, how much is he a…a Japanese writer?
Jay Rubin (Murakami translator): One thing that I don’t
think is central to Murakami is that search for Japanese identity. I don’t think there’s any likelihood that Murakami would have had the worldwide impact he’s had, if all he were doing was 20)preaching to the world or teaching the world about what it…what it means to be Japanese. That…
that’s there, but it…it’s finally…it’s what it means to be human. And that’s why so many different cultures are able to relate to him. I think he manages to do that. He manages to 21)burrow into these things that are so much part of the brain and part of the…the
individual 22)psyche that he doesn’t encounter cultural
resistance. He’s obviously dealing with the things that so many people do feel as the most important things in their lives. I think that’s one of the things that[’s] made him so moving to so many different people from so many different countries.
Murakami: Sometimes, I don’t know what I’m looking
for. But I know something is there, and I want to find out what it is. But I don’t know what it is until
I’ve found it. So that is the reason why I write stories. Stories are a 23)maze, a 24)labyrinth. So, if I can’t find a way through that maze, if I can’t tell stories, then I can’t find anything at all.
I came to Japan, searching for some answers about Haruki Murakami and his books. Turns out, with Murakami, there’s always going to be more questions than answers. But then, as I’ve discovered, so far as he’s concerned, it’s not the answers, it’s the journey, the hunt, the soul-searching for the answers that really matters.
我在追寻村上春树的踪迹―迷离飘忽的村上春树。他是日本最成功的小说家。他的著作不落俗套,幻梦、回忆与现实在其中交织相替。他的故事里充满了巨大的热情,以及音乐尤其是爵士乐的魅力。如今他的名声远播海外,其作品被翻译成四十多种语言。村上彻底颠覆了日本文学的传统,其小说和短篇故事深受西方文学的影响,极富现代感,文笔幽默,时常落入超现实世界。
我有预感,寻找村上的道路不会那么简单直接。一来,他从不接受电视或电台访问,而这次,他却首度同意与我们的节目监制见面,在镜头外回答我们的问题,前提条件是他本人的声音不能被播出。我们首先问道,写作灵感会否涌泉而至。
村上:灵感时有时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你知道,编故事……写小说就如同在黑暗中寻寻觅觅。所以你需要各种各样的辅助,能想到的都得派上用场。有时是猫,有时是水井;在暗处,总有些小东西等着助你一臂之力。
少年书,书少年
村上在兵库县立神户高等学校度过其少年岁月―他并不是最优秀的学生。他说自己当时在混日子,整天打麻将,泡妞,逃课,抽烟,看小说。
村上:我是个叛逆分子。那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反叛旗帜高扬的时代。我们觉得无拘无束,想做什么都可以。那时我只想找一扇通往外面世界的窗口,外国文化碰巧成了这扇窗口。我喜欢读英文著作,主要是美国文学,于是就迷上那些作品了。我可以由此逃离日本社会和文化,那感觉真是太棒了。
高中毕业后,村上不太认真地报考大学法律专业,结果落榜了。在图书馆晃荡了一年,他最终通过了考试,来到东京,在久负盛名的早稻田大学文学系学习。刚到首都,村上的父母安排他入住早稻田附近的私人宿舍―和敬塾。四十年过去了,这里与他入住时相比也没有什么变化。在他最受欢迎的小说《挪威的森林》里,有不少关于和敬塾的特写。
“从前,许久以前,其实就是二十年前,我曾住在一栋宿舍里。当时我十八岁,才刚上大学而已。爸妈担心我一来在东京人生地不熟,二来又是头一次离家独自生活,于是给我找了个私人宿舍,而不是大部分学生住的那种单间。这儿有两栋三层楼高的水泥建筑,平行并排,有很多窗户,看上去总给人一种像是由公寓改造而成的监狱,或是由监狱改造而成的公寓的感觉。我自己倒宁愿在外面租个房子,一个人舒舒服服地住。不过,一想到我的入学金、学费花了父母不少钱,我也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何况,其实住哪里,我并不在乎。”
(摘自《挪威的森林》)
青少年、学生、面临人生转折点的年轻人,这些常常是村上小说中的中心人物。他似乎总是对这一人生阶段充满向往,沉溺于自己青春年少时那些回忆。《挪威的森林》讲述的是19岁小伙子阿彻和两个女孩子的感情故事。
“接下来的那个周六,直子打电话给我。周日我们约会去了。那可以叫做约会吧,我想不出比这更贴切的词了。像往常一样,我们一起逛街。记忆这玩意儿真是不可思议。当我身历其境时,我根本没多留意周围的风景,不会停下来想到这一切将深深烙印在我心里―也绝不会料到十八年后,我能将那一草一木记得这么清楚。那时,我在想着自己的事情,想着走在身旁的这个漂亮女孩,想到俩人的关系,又回过头来想着自己的事情。不管见到什么,感受到什么,想到什么,结果总会像飞镖一样又联想到自己身上,我当时正处于那个年纪。更糟糕的是,我正在谈恋爱,那是一段困难重重的感情。”
(摘自《挪威的森林》)
在这个讲述人生重要时期的忧伤爱情故事中,村上真实地重现出那份年少青涩的味道,使该书被冠以“日本的《麦田里的守望者》”之称。
突破“日本”的界限
村上:我想做的就是写自己想写的东西。我要把心中所想深刻地表达出来。人们问我,譬如,“猫”有什么寓意?我也回答不上来。我只是想这么写,没有什么特别原因,但我就知道应该这么写。所以我写得很有信心,读者也能感受到我的自信。
主持人:他向来不从众,对吧?我的意思是,他在多大程度上……像是个日本作家?
杰伊・鲁宾(村上作品译者):我觉得,探寻日本的文化身份对村上来说并不重要。我想,要是他一味向世界宣讲,教会全世界何谓……何谓日本人,他根本不可能有今天的全球影响力。何谓日本人……他会有所触及,但是……最终他在探讨的是作为“人”的意义何在,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文化都能对他的作品产生共鸣。我认为他成功了。他能深入触及我们的大脑以及个人心灵的一部分,因此不会遇到任何文化代沟。他探讨的显然是大家都视作我们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些事情。我想那正是他能打动来自这么多不同国家的这么多不同读者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