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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是深灰色的,阴沉得可怕。
掏出钥匙,辰星紧了紧衣领,摸索着,打开门。
散落满地的衣物、日用品,凌乱的家具,小茶几上有砸过的痕迹,地上,有惊心动魄的几摊暗红色液体——血!辰星的恐惧瞬间溢满每个细胞,冷风从被破开的窗口不住地灌入,她倏地打了个寒颤,整个小屋充斥着凛冬的寒。
“妈……”辰星冲向小屋角落中蜷缩着的狼狈身影。
李丽娟目光呆滞,手臂上,有极深的两道砍伤。血,还在无情地流着。
辰星紧捂住嘴,不让自己惊叫出声。
李丽娟还在喃喃着什么,辰星俯身:“星星……星星……星星不怕,妈妈把小偷赶跑了……”
辰星的心痛苦地抽紧,她冲出房门,种满常青藤的小院在月光下愈显冷清。
她大声喊,不顾一切地:“你们是人吗?都是瞎子、聋子吗?抱个警会死啊?能浪费你们多少电话费?!我妈是一个人你们知不知道!”辰星像疯了般敲打着一个个邻居的家门,门里的灯光一盏盏地灭了,就像辰星的心,也随着冷了。湿热的泪不停滑入口中,涩涩的、咸咸的,好像辰星的人生。
清冷的宁静被辰星一声声无助的叫喊打破,冰冷的夜里充满的绝望的气息。
屋里。
李丽娟又开始嚷,很大声却模糊不清,辰星踉跄着跑回屋里,跌坐在李丽娟身旁。
“星星你在哪儿?……爸爸走了,你留下来好吗?”
辰星的心被狠狠地拧碎,她抱紧李丽娟,泪水混着血腥冲击着她快要崩溃的神智,一遍又一遍地说:“妈,我再也不丢下你一个人了……再也不了……”
救护车赶到的时候,李丽娟已经因失血过多而晕厥多时。辰星屈膝跪在地上,双臂死死地拥住李丽娟的身体,目光空洞,神情呆滞,像是被抽去灵魂的布偶,只是嘴里一直重复地念念有词,听清时,见惯了生死离别的医护人员们都哭了。
医院里。
重症监护室外,辰星蜷身角落,双臂环住屈起的腿,把脸埋进臂弯间。
郑紫轩轻轻在辰星身旁坐下,她想安慰一下辰星,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或许此时,静静地陪着她是最适当的方式了吧!
这是个可怜的孩子,那一晚,郑紫轩是亲眼看见了辰星的绝望,也就在那时,她将她挂在了心上。
如果说无边五尽的夜是黑暗的底色,漫天飘飞跳动的雪花和古旧的东桥是背景,那么倚靠着桥栏的杉无疑就是这副巨大的画的主角。短发被寒风吹得狂乱扬动,杉就那样微仰着脸,目光悠远、悠远,却又空洞,仿若是看着天空,又好像是穿透天空飘向更远的地方。
杉的脸色,是苍白苍白的,白到近乎透明,纤弱的身体穿得很单薄。辰星想起,那还是她们分开的那一天她穿的那件!
辰星看得心惊,在那样广阔浩瀚的夜之中,杉显得那么那么渺小,那么那么无助,小到不真实。似乎只是一个幻影,轻轻触摸,就会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夜空之中。
辰星叹气,如游魂般轻轻站到杉的身边,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杉却转过头来,空洞的眸中隐约闪过一丝光彩,绽出一抹微笑。
这笑和以往不同的,辰星看得出来,这抹微笑,是从杉的心灵出发的。这很难得,如昙花一现。可这世上有多少人都看过昙花,而杉的笑,只给过三个人。
奶奶,萧辚,和辰星。
“辰星。”
没有答话。
不是不愿意,而是被杉没有灵魂的语气吓到。
杉自顾自地转过头去,继续看天,或是雪。
“我将一个故事给你听好吗?”杉的话中,没有任何语气,甚至连往常亘古不变的冷漠,也难寻踪迹,有的,只是空洞的、没有生命的叙述。
“有一个小女孩,她有一对很关心她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他们真的是很关心、很关心她的哦。可是,日子一天天过,他们却对女孩越来,越冷淡,甚至,开始厌恶。女孩很茫然,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是更努力地讨好父母。那时,她才四岁,可是已经学会了泡茶,会收拾房间,会扫地,会洗碗,会在下雨天时到爸爸单位送雨伞,噢,还会烧开水。踩在小凳子上,从高高的灶台上提下开水,再倒如比自己矮一个头的水瓶中。……”
“后来,女孩经常住院,一天又一天地住在那个充满消毒水刺鼻的味道的地方。可是爸爸妈妈却没有陪过她,她很难过,不过还好。她有她的奶奶,奶奶很爱她,一直陪着她、照顾她,给她讲好多好多故事。不过没多久,奶奶就回乡下去了。”
“那一天,是女孩的八岁生日,可是爸爸妈妈好像忘记了,一直到晚上,他们似乎都没想起来,眼看着12点就要到了,女孩去提醒父母。房间里,父母又在吵架,女孩清楚地听到爸爸说:‘离就离啊!你以为你是谁?不过先说好,那个小累赘归你养!’妈妈就说:‘凭什么?当初你不是也同意收养吗?’女孩心很痛,一不小心推开了门,父母都瞪她,那目光,像是仇人一样的目光,女孩永远也忘不了。她小心翼翼地说:‘今天是我的生日。’”
辰星的眼泪就在那时候流了下来,她紧捂住嘴,不让哭声溢出,不让自己打断杉的叙述。可是杉,却平静得像一口古井。
王老师说,马华,你就甘心做那颗掉队的星星吗?王老师把马华从网吧里找出来,指着满天的星星说,回家吧,你奶奶在家等着你呢!
王老师的说话很轻,轻得只有马华听得到。站在不远的是王老师的丈夫,他是一个警察。警察背着手盯着马华,马华知道警察肯定恨自己。王老师这半年中就在网吧找过自己好几回,每回警察都跟着,用并不善意的目光盯着自己。今天警察的表情比往常要更加严峻,马华感觉后脊梁处一阵阵的发冷,挣脱王老师的手逃得无影无踪。
一阵风吹过,马华裹紧了衣服。天上的星星映在教学楼下的水池里,上上下下对应着闪来闪去。马华不想回教室去,教室里已经没有王老师。王老师外出培训去了,王老师自己说的。那是个明亮的下午,王老师站在前排同学的课桌前,用手撑着课桌轻轻的说的。王老师说,同学们,我要出去培训一段日子,希望大家不要分心,我争取在中考前回来。王老师脸上挂着笑,挂着很轻的笑。马华看见走出去的王老师撩起衣襟擦自己的脸。那个警察依旧神情严肃站在走廊里等着。王老师临走的时候摸了摸马华的头,对着马华看了看,又看了看。仿佛在说,马华,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呀!你不要老往网吧跑,你要回家照顾奶奶。但是王老师没有说话,王老师只是对着马华看了好一会儿。马华也没有说话,马华只觉着天忽然就暗了许多,不知外面天空飘来了云彩还是刮起了风沙。
马华坐在水池边上愣愣地看着池中闪烁的星星。马华想,再也没有王老师找他回那个令他难堪的教室了。再也不用看着别的同学的爸妈微笑着推开教室的门,用慈爱的目光在班里搜寻自家孩子的神情了。临近中考了,几乎天天有家长来给自家的孩子送各种营养品,关心的问寒问暖。马华已有一年多没这样的事了,马华的爸妈早就各奔东西了。马华挤不到任何一个家庭去,只能跟着病弱的奶奶过。马华愿意和那些常在外面疯跑的伙伴们在一起,他们都跟自己一样,是没人管的孩子。白天在街上逛,晚上歇在网吧里。马华再不会去网吧了,王老师半夜一次次地找他,他过意不去。他看着警察对他憎恨的目光心里也不自在。不过,警察并不善意的目光总是被王老师慈爱的目光挤到厨房里去。王老师把马华领到她家里,警察在厨房忙,王老师就拿出全家的照片对马华说,这是我儿子,比你大四岁,在外面上大学呢!他可不是个爱掉队的学生,马华你也不要掉队哟!
警察的饭菜做得很好吃,王老师用它填满马华空虚的肚皮,然后拿出自家儿子穿过的衣服来,给马华打个包。马华看看厨房里洗涮的警察没说话,咬着嘴唇出了王老师的家门。
想到王老师家的饭菜,马华的肚子不怀好意地叫了起来。学校小卖部的灯明晃晃地亮着,马华想进去买点吃的,马华在全身摸,只摸出一角币。奶奶给不了马华多少钱,奶奶给的不多的钱也多半被马华为网吧老板做了贡献了。马华忽然发起狠来,饿着吧,饿死你活该!那枚硬币被远远的抛出,划出一条弧线流星般地落入水池当中――马华决定要辍学了,没有王老师的学校马华一天也不想呆!
在一个清亮的早晨,马华收拾了自己的书包,马华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上哪里。教学楼下的水池周围不知咋地竟围了许多王老师的学生。他们神情严肃,一个个脸上挂着泪珠,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上气。马华不想关心任何事,他只想尽快离开。
走近水池边,马华不由得还是放慢了脚步。就在这个水池边,王老师一次又一次地跟马华谈过话。马华不由得还是朝水池中看了一眼。只一看,马华就惊呆了: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他扔进去的一角币早已湮没在密密麻麻的硬币之中,池底一如那晚他看到的一样――繁星闪烁!
是在为谁祈福啊!马华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同学说,王老师走了,王老师早就得了重病,为了不影响毕业班学生的学业,她才――有人投币为王老师许愿,你也投一个吧!
马华觉得天上所有发光的东西都一下消失了,只有那一池密密的星星在闪烁着。遥远的天空,王老师那病弱却又温和的声音又一次传来:马华,你真甘心做那颗掉队的流星吗?
你真甘心做那颗掉队的流星吗?马华在心里问自己。马华咬了咬嘴唇,把泪水咽到肚子里,拾起滑落地上的书包朝教室走去。身后是那一池的繁星,依然在不停地闪烁着……
遗失的手套
白毛风雪刮得弥了天,却丝毫挡不住同学回家的步子。偌大的寝室中只剩下天喜和我坐在铺上闷闷地对望。
天喜说,回不去就回不去吧,留下来咱也弄一顿饱饭吃。我说,箱子底儿都让耗子给嗑没了,吃木板呀!
天喜蹦下铺挨个把几个人的饭盒揭个遍,然后又失望地把自己撂在铺上,扯过被子说,睡着了就不饿了!
我一觉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天喜老早就把晚饭打回来了,依然是小米饭和水煮白菜。我闻到味儿,忽就从胃里涌出一股酸水。不过强烈的饥饿感很快就镇压了胃的反抗。只几下,我们的饭盒里便剩下了稀得见底的菜汤。我用勺在汤里捞了几捞,没发现还有“漏网”的菜叶,抬手就想倒掉。天喜忽然一把摁住我的手说,等等!我想起来了!
我愣愣地看着他问,想起啥来了?天喜变得异常的喜悦。别倒,等会儿咱们用它煮肉!
我说天喜你饿疯了吧,望梅止渴呀!天喜高兴得不愿解释,把兔皮帽扣在头上,抄起他厚厚的棉手套跟我说,带上你的手电筒跟我走!
我们翻过学校低矮的围墙,来到一个临近的小村,在一户人家的后墙根下驻了脚。
天喜拧亮了手电筒沿房檐仔仔细细地照过去。这时我才想起,天喜曾在某个饿得睡不着的晚上向我们详细地描述过他老舅是如何从房檐底下掏麻雀打牙祭的。他总说,麻雀傻着呢,手电光一照过去就一动不动,净等着你去捉!
我们并没有天喜老舅的好运气,走遍村中的每一户人家,却只掏到一只麻雀。我说,算了吧天喜,旱了这么多年,鸟都饿死了!天喜把麻雀攥在手里宝贝似的让我看,不知是因为冷还是恐惧,小麻雀在天喜手中不停地抖。天喜忽然换了副哭脸,说,还是把它放回去吧,看着比咱俩还可怜!
辛苦一趟,没能找到“肉”却消耗了肚里的食物。翻墙时我竟连一点劲也没有了。天喜把我扶上墙,我就骨碌下去。天喜爬过墙拉我起来扶着往前走。突然他把头转向一个地方不动了。我说你也走不动了吧。天喜没说话兴奋地用他厚厚的手套指着一个狗窝般大小的“房子”。
我的心急速地跳了起来,说,这不太好吧!天喜也犹豫了一下。没走几步他又停下来。说,我真饿的不行了!寝室里就剩咱俩了,又那么冷,今晚咋过呀?我的心动了一下。天喜又说,你看看,大家都回家了,有馍吃,有热炕头睡,咱俩家远回不去,也不该饥寒交迫呀!说到“饥寒交迫”我忽然就觉得这件事的确该做!
天喜打开地窖的栅栏门,揭开盖打着手电钻了进去。我躲在墙根下,紧紧盯着食堂工人宿舍,大气不敢出――几十分钟后,我们围着炉子开始了我们的“盛宴”:两饭盒菜汤炖土豆,和几个焦黄的烤土豆。
这无疑是一个惬意的晚上,我俩度过了入学以来最为温饱的一个夜晚,甚至还化了雪水烫了脚。末了,扯过大被就着煤油灯的光温起功课来。用天喜的话说,吃得这么饱不学习,不当啊!
正当我们欣慰得一塌糊涂时,天喜忽然惊叫起来:糟了!我的棉手套忘窖里了!然后连皮帽都没来得及戴就冲出了门……
天喜是哭着回来的,回来后就愣愣地坐到铺沿上发呆。我说,你别怕,我还有一副棉手套,你先戴着。天喜摇摇头。我说没事儿的,不就偷吃几个土豆吗?天喜吹灭了煤油灯说,那也是偷啊!他把“偷”字咬得重重的。
整个晚上我醒了好几次,天喜好像一直也没有睡着。第二天早起,我打回早饭来,天喜青着眼圈说,我想“自首”,可又怕连累了你,再说要是让学校开除了我这一辈子就完了!我爹要是知道我因为偷东西让学校处分他会打断我的腿的!我不知说什么好,只觉得外面的阴沉的天真的要塌了!
整整一个冬天,天喜都没有回过家。我多次央求,他也不愿戴我的棉手套。我甚至想趁着哪天地窖又没锁时再进去给他寻一趟,但都被天喜拦住了。滴水成冰的日子,天喜两只通红的手却天天赤露着,很多次我还看到他避着大家到雪地里用雪搓他的手――天喜变得沉默了许多,学习也格外用功。每当有人提起跟“偷”有关的事情,天喜总是把头深深地埋下去……
日子在我俩的提心吊胆中一天天的过去,奇怪的是我们的偷窃行为竟然也像冬天的雪一样化得没了踪影。
次年春天,学校组织劳动。我和天喜几个被伙食管理员领着清理地窖。走到地窖门口天喜却愣在了那里。我顺着天喜的视线看过去:一副小棉手套赫然塞在栅栏的缝隙中!
见我俩看着手套发愣,管理员说,去年冬天的一个晚上,我发现地窖栅栏门开着,就把它锁上了。第二天下窖来取土豆,发现里边有一副小棉手套,当时就断定是学生偷土豆落下的。我想那么冷的天,他会回来找的,就把它夹在了栅栏里了。
我追问:学校紧巴巴攒下来的土豆被偷了,咋没追查呢?
几乎所有人都会说“活该!”。可他们都错了。身为生物学家的夫妇都知道,老虎会攻击逃跑的人。丈夫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为了我,一定好好活下去,记住我爱你。”
看到这儿,我们会真心佩服爱情的伟大。“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是爱情最简单的诠释。“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是爱情最纯正的灵魂。自古男男女女两情相悦卿卿我我的故事多如繁星。从牛郎织女到梁祝化蝶,从《牡丹亭》到《紫钗记》,一段段惊天绝唱,无不拨动少男少女的心弦!《诗》中“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展现了一幅佳人美景的绝美画卷,抒发了人们对爱情的向往追求。
穿越生死的爱恋固然动人,体会到这的人也毕竟在少数。但倘若我们细细观察,会发现我们身边的爱情也能像三棱镜,在平凡中折射出绚丽的光彩。爸妈的婚姻并没有什么一波三折,轰轰烈烈,只因普通的男欢女爱走到了一起,然后一直相伴着看过了已经十几个春秋冬夏。奶奶说,爸妈这十几年吵架的次数不到十次,动手更是没有过。他们的日子,平静得像一面湖,波澜不惊。爸妈在我们面前,既不过分嬉笑,又不严肃沉默,他们的爱才对的上“和风细雨”“两情相悦”。甚至家里买了好吃的,我们也会按1:1:2:2的比例分配(我还有一个弟弟),若他们中有一位推辞,另一个绝不饶恕,非要把吃的塞到他(她)嘴里;到了游乐园,爸妈也会让彼此成为“小孩子”。
楼下住的,是一对老年夫妻,他们的儿女在外工作,老人们过得却不孤独,我经常看到他们晚饭后携手散步,边谈谈天,脸上溢着笑,十分自在。老爷爷因病不能做工,老婆婆在离家较远的服装厂做清洁工作。老爷爷放心不下老伴儿,每天傍晚都推着自行车去接她,夕阳下,总是映出老两口快乐的身影。有一回下雨,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我分明看到老婆婆将伞不断向前倾,她的浑身已经湿透了,为此老爷爷还叨唠了好一阵子呢。
或许我还小,不能完全理解爱情的海誓山盟,忠贞不渝,也不能理解那份断肠或幸福,但生活中别人的这些细节,我还是能从中感受到的爱情的。真正的爱情,或许不是乘舟泛于海上,一路惊涛骇浪,波折刺激,像童话那样神奇;而是像春风,虽是淡淡的,却也能嗅出芬芳。
刚走近厨房,就听到里面传来的水声,如同终年在海上漂泊的风一样,很轻很轻,却是带着琉璃般纯净的质感,平凡的水声竟是奇异地好听。
奶奶在洗碗。
她穿着围裙,饱含风霜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嘴边的笑容很淡很淡,像是沉浸在回忆里了,奶奶的嘴角再次轻扬。
我悄悄地走过去,把手伸到奶奶的眼前,轻声道:“回神了啦,奶奶。”
“啊。”奶奶惊呼一声,一看是我,就恼怒又好笑地向我瞅了一眼。
那双历尽了沧桑的眼眸,此刻犹如繁星闪烁的夜一样,深邃广阔而耀眼。
我有点呆住了,“奶奶,你的眼睛很漂亮呢。”
“说什么呢。”带着笑意的声音缓缓传入我的耳边,奶奶无奈地摇了摇头,“岁月不饶人啊。”
岁月不饶人?我怔了怔,心里突然漫出一股奇异的感觉。
一看到还在哗哗流动的水声与还未洗干净的盘子,我笑着说:“呐,奶奶,今天我帮你洗碗吧。”
“呦,今天我们的小祖宗竟然来帮我洗碗了啊。”奶奶的幽默细胞真不是盖的,一惊一咋的表情做得像模像样。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眯着眼道:“我也是个喜欢帮助家长做家务的好孩子啊。”
“是吗?”奶奶挑挑眉,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嘟囔一声,现在的老人家,一个个都成精了啊。
“总之呢,今天的盘子,我包了。”未免奶奶再罗嗦,我一把拿起盘子,就开始洗起来。
奶奶半笑着,立在一旁,倒也不语。
水声依然哗哗流动,却像是在嘲笑我的笨手笨脚一样,变得刺耳。我皱皱眉,怎么洗个碗还那么难,看那如同泥鳅一样滑溜的盘子,我恼怒地瞪着眼,恨不得在上面射出几个洞来。
唉,算了,反正已经下定决心了,现在反悔,自己都要鄙视自己了。我耸耸肩,还打了8年呢,我现在放弃,也太快了。
水声丁冬响,轻快而愉悦,我也哼起了小调,看着一个闪亮亮的盘子,别提有多愉快了,看吧,果然是“事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啊,古人的伟大眼光还是可靠的。
我舒口气,把最后一个盘子洗好后,打了个哈欠,转身时,竟发现,奶奶还站在一旁,嘴角的笑容很淡很淡。
我一时有点怔住,奶奶一直都在这?
“丫头,果然是,长大了啊。”奶奶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漂亮的弧度,声音夹藏着欣慰与感动。
我走过去,拉住奶奶的手,突然发现,奶奶的手很凉很凉。
那是带着厚厚的茧子的手,交握在手上,是新奇的刺激与小小的疼痛感,我不由咧开嘴,笑得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