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想要写出一篇令人眼前一亮的文章吗?我们特意为您整理了5篇丰子恺的作品范文,相信会为您的写作带来帮助,发现更多的写作思路和灵感。
一、审美上的差异
竹久梦二在技法、题材、表现上更倾向于日本世俗社会的审美。无论美人画中婀娜多姿的女性形象,还是丰富的色彩,装饰的平涂,都迎合了日本世俗的审美。图6中的梦二作品中出现的柔弱、病态的女子形象及类似春宫图的形象,这些都是梦二也是整个日本社会追求享受,以及日本女性社会地位低下,更多成为男子享乐附属品的社会现状的呈现。丰子恺艺术作品更注重“诗意”,没有梦二这样细致入微的塑造,更没有梦二的艳丽色彩,画面总有不少留白,笔触也有不少点到即止,留给读者更多的想象空间,这可能就是丰子恺倡导的“略约写实”[2]183。丰子恺的作品与竹久梦二早期作品艺术风格更为接近,而与竹久梦二后期作品艺术风格有较大差异。可见丰子恺绘画不重形,而注重物象描绘之外流露的意义和价值。图7这张月夜小聚后描写的场景,是丰子恺代表作,一钩残月映照朋友散后的茶壶、茶杯。画中未见一人,却将朋友小聚时的倾情和别后的寂寞淋漓抒发,极富诗意和韵味。
二、艺术风格差异的原因
(一)不同生活的经历。两位画家分别来自不同民族,有着不同文化背景,截然不同的生活经历造就了二者在艺术上不一样的风格和追求。其中最明显的莫过于梦二受过西学的影响,而丰子恺一如既往地秉承中国传统。竹久梦二从小生活在港口城市,接触异国情调,又有后来两年半的“海外长旅”经历,其绘画风格深受西方画风影响。丰子恺也认为“他的画风,熔化东西洋画法于一炉。其构图是西洋的,画趣是东洋的。其形体是西洋的,其笔法是东洋的。自来总合东西洋画法,无如梦二先生之调和者。”[3]笔者认为竹久梦二作品的艺术风貌还深受印象主义影响。梦二后期作品的审美因其受印象派影响,多描绘现实社会,即眼前所见物象,特点更加趋向光影和色彩的变化。这些后期作品把梦二东西结合的艺术风格很好的表现出来(图8)。丰子恺虽也有留学经历,但去的是东方国家“日本”,况且仅十个月,严格的说算不得“留学”更像“游历”。留日的最大收获莫过于偶遇了梦二早期具有东方韵味的作品《春之卷》。因此,丰子恺作品始终保持民族气息,在绘画材料的选择上,依然首选宣纸与毛笔。画法也有别梦二,丰子恺作品中罕见梦二那样色彩丰富的背景,多以“留白”、“单色”为主。最具特色的是注重线的勾勒,近乎国画“白描”,线条遒劲洒脱,骨力毕现。可见中华传统文化尤其是书法对其深刻的影响。
(二)不同的文化背景。不同的文化背景造成了两位画家,一位喜绘“美人”,一位则济于“万物”。竹久梦二为何喜绘“美人”?竹久梦二不仅受到西方文化的艺术影响,骨子里日本传统文化的艺术积淀也是极其深刻的,其主要受日本浮世绘的影响。“浮世”一词源于佛教,即“人世间”,笔者认为这是一种迎合大众口味的艺术形式,浮世绘有享乐和媚俗意义,最初多表现妓院场景和歌舞伎,“后来演变成表现一个人物的画,如、伶人为模特儿的美人画、伶人画,逐渐又扩及名媛闺秀……但浮世绘具有庶民的生活气息,而以色彩鲜艳、线条简练为其特色。”[4]由此可见“美人”的题材和画法并不是梦二首创,而是其在题材和技法上深受传统影响。而丰子恺对“万物”的描绘,体现出儒家的“仁爱”思想,又因其佛学造诣而将其“仁”扩大到“便是把世间一切象看作与人同类平等的生物,便是把同情心范围扩大,推心置腹及于一切被造物”[2]134。正是这种万物一体的思想,使丰子恺在作品中将“景”和“物”成为画面主体,以“灵性”展现一种等同于“活物”的生命力。
丰子恺音乐著作涉及的内容极为丰富,既有科普类的西方音乐家及其作品介绍,又有对西方音乐史、音乐教育、音乐技术理论、音乐美学等乐理方面的深入研究。同时他一生中还编译、撰写了近百篇音乐文论。哪怕在他的晚年,他依然在苦学俄语,希望翻译更多更好的外国音乐教育著作,进而发表《音乐的基本知识》《幼儿园音乐教学法》《小学音乐教学法》《唱歌课的教育工作》等译作。他可谓是用一生在书写着对中国教育事业的热爱,也足以看出他对音乐是多么的重视与认可。也许丰子恺不像其他人一样,创作过哪首曲子,或者特别擅长演奏什么乐器,只是他接触到音乐,学习过音乐知识,感受过音乐的魅力,并希望将这种力量传达到孩子们的耳朵里、心里,发挥它最大的作用。
亦师亦友的影响
不同其他人的音乐启蒙,丰子恺家里并没有人从事音乐,在他的启蒙阶段,也没接触过音乐。由于丰子恺的父亲开设私塾,所以他从小接受中国的传统教育。本该与音乐没啥缘分的他,却在机缘巧合下,成为著名的弘一法师―李叔同的学生,在老师的指引下,接受音乐教育。
当时,在新式学堂学习过的丰子恺,学过一些《勉学歌》《祖国歌》等学堂乐歌。正是这些歌给丰子恺留下了深刻的影响,使得他特别注重音乐教育与引导功能:“我们学唱歌,正在清朝末年,四方多难、人心动乱的时候,先生费了半个小时来和我们讲解歌词的意义,我们听了十分感动,方知自己何等不幸。当我们唱到‘东亚大陆’将沉没一句,惊心胆战,觉得脚底下这块土地果真要沉下去似的。”
当丰子恺考入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时,遇到了他一生最为重要的人,他的老师弘一法师―李叔同。当时李叔同在学校里担任美术、音乐课老师,在他的教导下,丰子恺开始较为系统地学习唱歌、管风琴演奏、乐理知识。同时,作为艺术大师的李叔同有极为博学的知识、对艺术执着的精神以及高尚的人格,这些都深深烙在丰子恺的心中,愈深入地了解,对艺术、对音乐便愈加热爱,希望将一生奉献给艺术的种子也至此埋下了。
1921年,丰子恺赴日本留学。那个时候,留学生都是比较穷困的,丰子恺也不例外。由于机会难得,他如饥似渴地学习知识。据丰子恺在《我的苦学经验》中回忆,在日本短暂的留学期间,他在学习绘画的同时,每天几乎花费半天的时间,去听音乐会、看歌剧、学乐器、阅读西方的音乐书籍。这些都为之后他推广音乐知识普及和大众化奠定了基础。
投身音乐教育事业
说起丰子恺与音乐教育的缘分,要追溯到1919年。那时他刚从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毕业,就与志同道合的刘质平、吴梦非等人在上海创办了专科师范学校及“中华美育会”。这个学校既面向学生开办音乐、美术等课程,同时面对当时音乐师资匮乏的情况,利用节假日,开办各种音乐讲习班,为中国近代音乐教育师Y的培养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作用。
除此之外,丰子恺一直秉承着老师李叔同的观念,音乐知识要普及化。所以,他亲自投身到音乐课程教育中去,先后任教于春晖中学、宁波第四中学,甚至到上海筹办“立达中学”,深入浅出地讲解乐理知识、教孩子们积极向上的歌曲。他始终认为,儿童比成人更需要音乐教育。他曾说过:“儿童唱歌与成人不同,全心投入于其中,而终身服膺勿失。”因此,在1927年后,不愿随波逐流的丰子恺开始精心经营他的“世外桃源”―缘缘堂。在那里,他通过儿童的视角去看世界,形成了以“审美童心说”为核心的艺术教育思想。
20世纪20年代,正值多事之秋,经济、文化都比较闭塞,音乐科普读物很少,偶尔有一些书籍都是比较晦涩难懂的,大众更是对音乐普遍缺乏了解。因此,丰子恺创作了很多通俗易懂的文学作品,《世界大音乐家与名曲》《近世十大音乐家》《世界大作曲家画像附小传》《近代二大乐圣的生涯与艺术》《音乐入门》《孩子们的音乐》《音乐在近世欧洲的地位的变迁》等。这些作品也无一不在体现丰子恺创作的“初心”,正如他在《近世十大音乐家》中提到的那样:“我写完了本书之后,觉得在十大音乐家的生涯的零星故事中,很可以窥见音乐在近代欧洲的地位的变迁。”作为一个从私塾启蒙、受传统教育的学者,他变通地以小见大,通过简单的故事引导人们走进音乐浩瀚的世界中,在那个年代,多么难能可贵啊!
音乐与绘画都是艺术
丰子恺是知名画家,的确,这让他声名大噪。不过在他看来,音乐虽和绘画都是艺术,但是“音乐是艺术中最活跃、最动人、最富于‘感染力’的一种。它不像文学,没有声音,只是静静地躺在书铺里待人去访问,也不像演剧限于时地,美术也受着与上述两者相同的限制。唯其音乐的宣传力普及于全体民众,像血液周流于全身一样。”
关键词:丰子恺;儿童;漫画
中图分类号:J20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2)36-0059-01
丰子恺喜欢儿童、热爱儿童、甚至是儿童的崇拜者。儿童是他漫画里最重要的角色,儿童漫画是他的作品中最具有感染力的部分。在丰子恺心里,儿童的世界自由、纯洁、简单、充满想象力,远胜过险恶、虚伪,被种种节律和拘束桎梏得没有活力的苍白的成人世界,因此他兴味昂然地做着儿童世界的“观剧者”,观察并赞叹于他们的一举一动,希望用画笔唤回人们的童心,重回到那个洁净的世界。在画儿童的时候,丰子恺的身份更多的是一个仁爱的父亲和宽厚的长者。
丰子恺的烟嘴上刻着近代诗人八指头陀的一首诗:
吾爱童子身,莲花不染尘。
骂之唯解笑,打亦不生嗔。
对镜心常定,逢人语自新。
可慨年既长,物欲蔽天真。
一、丰子恺的儿童绘画
《阿宝赤膊》(图1)
阿宝就是丰陈宝,她是丰子恺第一个女儿,大概也是第一个带给他快乐和灵感的孩子。阿宝的赤膊,露出的是她的童稚和她父亲的怜爱。
这女孩大约才三岁吧,可已经懂得害羞。妈妈为她洗完澡,在她的下身套上一条小裙子,便忙着去收拾脚盆了。她打着赤膊,还没有穿衣服,不由得双手交叉在胸前,怕人看她的上身。她是谁?她就是阿宝.
你看,她没有脸。难怪有人写文章戏称“丰子恺画画不要脸”!父亲作漫画,时常是意到笔不到。别看孩子的头只画一绺头发,头发下面一片空白,可是看上去却同有脸一样,我们甚至还可以想像出她的表情来呢!如果你想用笔去补画一张小脸,把眉、眼、鼻、嘴都画出来,请你试试看,你就会觉得画出来反而不好,还是空着更美!印度诗人泰戈尔认为这是“高度艺术表现的境地”。
《瞻瞻底车(二)脚踏车》(图2)
这是丰子恺广为流传的一张画,主人公是他的长子丰华瞻。面中,年幼的瞻瞻一手拿一个蒲扇,一个骑在胯下,一个立在双腿前面,就好像骑着一辆脚踏车,表现出了很强的想象力无怪长大成为著名的教授。当成名后的丰华瞻到外国的大学演讲时,礼堂上就悬挂着这张画片 。
《你给我削瓜,我给你打扇》(图3)
画中的人物体态自然,感情丰富,充满母子之爱和人间真情。由此可见画家的心地善良、情感纯真和对儿童心理的了解。画家有多方面的修养,艺术创作是其心血的凝聚。寥寥数笔,真实而传情,看后使人感动,以教导和感化的方法,打动读者的心弦。
二、从文学角度
《缘缘堂随笔》的作者丰子恺先生,把孩子放到“与神明、星辰、艺术同等的地位”。他创作的叙事方式是初始融入孩子们进行沟通,当孩子们心情放松时,静静走上讲台谈自己的体悟,引起孩子们的警醒。
零散放在地上的颜料,刚用过的调色板,画毡上疏朗的荷花习作才画了一半,左手边是大部书架,《马一浮集》《吕思勉文集》《黄宾虹文集》《纲鉴易知录》《明末四大高僧文集》《方以智晚节考》等,儒、释、艺各类文书排满近两米高四米宽的书架,在右手边的书桌上,散放着刚临过的李世民《晋祠铭序》、抄写的《地藏本愿经》,工整恬静。这就是诗人、画家、女居士、汉学翻译张斌的画室。
张斌,笔名小蝉,是汉学家何莫邪先生的高足。进入文人画的话题,需要很多的前提,如美术、文化史、思想史、诗词、书法等等,文人画的“切磋琢磨”之中都有审美。话题从何莫邪先生的幽默感洇开,聊何先生的博学,中古与希腊哲学都精深,聊很何先生喜欢秀北京话,甚至清朝的北京话,当然也聊何先生喜欢的中国画家丰子恺和廖冰兄,当然话题还是回到了文人画的历史、造极、民国人物和未来趋势。
天水一朝最自由
在张斌的谈话中,说到文人画,第一感觉就是北宋,天水赵宋重文轻武,文人的地位自然较高,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宋朝也被叫成了“白衣政府”。说到北宋的文人画首推的人物就是坡,“诗中有画,画中有诗”,他将画的气象推得很高。
153年的南宋更加自由,除了直接反对皇帝,都城杭州似乎各种艺术门类都可以进行尝试。张斌认为,古代画论中,我们可以看到顾恺之的“传神写照”说,谢赫的“气韵生动”说,苏轼的“诗中有画”说等,北宋的郭熙、郭思父子提出了“境界”一词,清代的笪重光正式在画论中提出了“意境”一词,古代虽然没有把“诗意”一词作为艺术审美的明确独立的范畴,可是古代绘画创作中几乎是人人皆藏于内心的一个极重要的审美准则。
陈寅恪在其类似临终遗嘱的《赠蒋炳南(即复旦大学教授蒋天枢)序》中认为:“尚气节而羞势利,天水一朝之文化,竟为我民族永远之瑰宝”。显然,很多人喜欢宋朝都是受了陈的影响,画家张斌也不例外。
方以智高于
文人画。与文人的气象相关,明末遗老,诗与画都超拔,张斌最欣赏方以智。
方以智有家学渊源,博采众长,主张中西合璧。儒、释、道三教归一。一生著述400余万言,多有散佚,存世作品数十种,内容广博,文、史、哲、地、医药、物理,无所不包。方一生著述很多,计有一百余种。其中最为流行的是《通雅》和《物理小识》,前者是综合性的名词汇编书,后者是一部笔记,他的科学见解主要集中在这部书中。他的后期代表作是《药地炮庄》和《东西均》,均为哲学著作,书中提出了一些很重要的哲学命题。
方以智在书画上之所以取得很大成就,除自身的天赋和努力外,良好的家庭熏陶和残酷的社会环境是最直接、最主要的原因。其绘画旨义是:“画在法中,意在笔外”;其书法或法二王,秀丽妩媚。或法怀素,道劲潇洒。张斌认为,明朝遗老的诗歌和绘画都是极高的,普通喜欢谈,但方以智的气象和境界远在之上。
丰子恺的诗意
丰子恺的绘画,虽然被称为“漫画”,但实际上它是一种水墨的简笔画,是具有独特风格的中国画,他与历代优秀的画家一样,“用诗人的眼光观察世界,用诗人的心灵体验世界,用诗意的绘画语言表现世界。”张斌说。
丰子恺,抓住了诗意的核心是人情,他笔下描绘的是现实社会的普通场景,表达的是人之常情。一点没有虚张声势或矫揉造作。不近人情的题材和形式与他无缘。在他的看似普通、平常的作品里,含有深刻的思想和人生哲理。
以笔墨体系为主要表现语言的传统中国画,本身就极富人情味、极富有诗意。在凡俗的生活中达到诗意的境界,这是一种人生理想,也是中国画的艺术理想。“学问之道无他,求其放心而已矣”。(《丰子恺诗画》)
张斌认为,丰子恺的绘画中诗意温柔敦厚的中和精神与宁静致远的境界,体现了丰子恺人格力量和全面文化修养。在当代中国艺术中,剑拔弩张和虚张声势的作品太多,反映了长期以来片面宣传“艺术为政治服务”和流行的“主题先行论”,对艺术创作的影响,也反映了受市场经济刺激,人们失去了人之常情的心理变态和浮躁情绪。
这正是今天再玩味文人画的动机和必要。张斌认为,文人画现在缺乏土壤,教育过于僵化,缺乏美育的培养,不利于通识画家的产生,更不要说好的文人画家。艺术市场也给画家和观者很多误导的信息,商业气息太重。
先有了文人,才能谈文人画。
【关键词】丰子恺散文 消解 人生困境 途径
丰子恺的散文素享盛名,其“最喜小中能见大,还求弦外有余音”的美学追求将日常生活中的常态描写得深刻而富有韵味,令人在轻松阅读平凡生活万象的同时使内心的压抑、焦虑和种种不适意得到稀释和消解,实为一剂治疗浮躁焦灼心情的良药。
1“远功利”,重视精神生活,保持心灵的高洁和精神的超脱
人类的烦恼和痛苦来源于精神和物质两方面。随着经济的发展,实际上来自精神方面的困扰
更为严重。失去生活目标,再丰富的物质生活也无法真正活得自在洒脱。丰子恺不止一次地提醒人们“做人不能全为实利打算”,也就是要以精神上的追求来化解永无止境的物质追求,消解人生的痛苦。要做到“远功利”,悠游于精神世界,就必须以“绝缘”的态度看待世事,消解功利物欲。“我们在世间,倘只用理智的因果的头脑,所见的只是万人在争斗倾轧的修罗场,何等悲惨的世界!”因此,人需要用绝缘的方法来看世界,屏去因果理智的一切思虑,张开纯粹的眼睛,看到一个艺术的灿烂的世界,从而美丽而且幸福着。“绝缘说”的观照方式所派生出的就是“超脱”,“使心地暂时脱离尘世”的人生观,平和达观、淡泊人生的心态和人生态度,能够让人坦然地面对生活中的苦乐悲喜,在被一些外在的东西所困扰时,能够坦然放下,不必患得患失;能够以距离审美观照身边的事,尤其在身处逆境时,保持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做到不怨天尤人,安之若素,调适自我达到内心的平衡。
现实生活中的诱惑太多,欲望无止境,我们穷尽一生也不会追求到自己满足的境地。也许只有以精神生活代替物质生活,才能返朴归真,不被文明的翳障所遮蔽,不被表面的繁华所诱惑。丰子恺所提倡的这种生活方式为在尘世中苦苦追寻劳碌的人们注入一支清凉剂,他点醒我们去感悟人生,思考人存在的意义,也许我们需要的原本并不需要这么多。
2“归平等”,用同情和博爱之心构筑理想的乌托邦
深受佛学思想影响的丰子恺,完全用众生平等的观念看待自然的众生灵,为实现万物的平等,他用宗教的“护生”“护心”精神来改造人类的生存状态,建立理想的乌托邦。他憧憬“天下如一家,人们如家族,互相亲爱,互相帮助,共乐其生活”的大同世界,更在童话《赤心国》里构筑了他的理想社会。《蝌蚪》、《蜜蜂》、《忆儿时》、《敬礼》、《清晨》等文章中对蝌蚪、蜜蜂、春蚕、鱼蟹、蚂蚁等众生灵表达了自己的爱护、同情、甚至敬意。在平时,甚至对没有生命的器物他也毫不吝啬的投诸感情。如在静物写生中,“想象茶壶是一位坐着的母亲,两只茶杯是母亲膝下的两小儿。两小儿挤得太近了,怕母亲不舒服;两小儿离得太远了,怕母亲不放心。”用这种处理艺术的态度来处理人生,用写生画的看法来观看世间,中国传统思想中最高的精神文明——“民胞物与”、“万物一体”在丰子恺身上得到充分的体现。把天地万物作为人的道德关怀对象,使物我浑然一体,寻找、发扬善良人性,与自然和谐相处的追求对今天的人们来说,是化解人与自然、人与人异化的根本途径。 转贴于
3“获自由”,以生活情趣滋养心灵,在艺术中自由生活
丰子恺十分讲究生活趣味,注重趣味的追求在作品中随处可见。他关于生活的艺术体现在衣、食、住、行的方方面面,与现代人提高生活质量的追求不谋而合,同时也给现代人化解庸常生活提供了借鉴。
在日常生活中,丰子凯善于发现雅趣、创造雅趣,怡然享受着雅趣带来的心灵滋养,将生活变成了一件精致的艺术品。《胡桃云片》、《吃酒》、《湖畔夜饮》、《沙坪的酒》、《塘栖》、《闲居》、《我的烧香癖》等文章中就生动描写了吃糕点、饮酒、旅行、居家、点香等琐屑小事所蕴涵的生活雅趣。甚至在躲避轰炸的时候,他仍能从中发现趣味,获得人生的快乐与满足。《宜山遇炸记》中记述了全家仓皇避难的经过,却写得轻松雅致:“这时候老幼十人,连司机及几位搭客,都吃着粽子,坐着闲谈。日丽风和,天朗气晴。倘能忘记了在宜山‘逃警报’,而当作在西湖上picnic(野餐)看,我们这下午真是幸福!从两岁的到七十岁的,全家动员,出门游春,还邀了几位朋友参加。真是何等的豪爽之举,风雅之事!”经过丰子恺诗意眼光和艺术心态的点化,“一茶一饭,我们都能尝到其真味;一草一木,我们都能领略其真趣;一举一动,我们都能感到其温暖的人生的情味。”在他的笔下,生活体验已升华成审美的玩味,平淡的日常生活亦转化成一种知足自娱、优游自得的人生境界。丰子恺将生活审美化,以诗意感悟人生的生活态度启迪我们,从超越的角度、以审美的心态从普通平凡的日常生活中超拔出玄淡高远的人生境界,学会享受生活,创造快乐自由的人生。
4“得天真”,葆有童心护卫人类心灵
丰子恺爱孩子,他用独到的眼光来发掘和表现儿童生活中的童真童趣,向往其所代表的理想人性,试图通过对儿童世界的描写忆起自己的黄金时代,抚慰处在冰冷灰暗的成人世界中的心灵。从《华瞻的日记》、《儿女》、《从孩子得到的启示》、《给我的孩子们》、《作父亲》、《送阿宝出黄金时代》、《标题音乐》等随笔和众多儿童相漫画中可以看出他的爱还体现在关注儿童精神生活,保护个性,始终以张扬孩子的自然天性为第一要义。他喜欢孩子的童真稚拙,倾慕孩子的率真自然,和丰富想象,他艳羡着孩子们的世界的天真和广大,甚至认为孩子们都有大丈夫气,人世间的各种伟大的事业都是具有孩子们似的大丈夫气的人所建设的。在丰子恺的心中,童心的境界是人世间的纯正、和平和幸福的境界,“在那里可得到refreshment[精神爽快,神清气爽],以恢复我们的元气,认识我们的生命。”正像孔范今所说,“……丰子恺频频回首往昔、顾盼儿女,找寻的正是失落已久的自然人性的家园,借以抗拒世间陌路般的冰冷与种种现实的压迫。”“得天真”是他的终极追求,以儿童的精神来改造异化的成人世界,才能消解文明的进程中人的异化带来的痛苦。
“远功利、归平等、获自由、得天真”,是丰子恺为对抗人生困境提出的几种途径,他用最真挚的感情、最朴实的文字告诉我们:原来生活可以这样美好,原来生命可以这样精彩!
参考文献:
[1]丰子恺.关于儿童教育[A].丰子恺文集(第2卷).浙江:浙江文艺出版社,浙江教育出版社,1990:252-253.
[2]丰子恺.东京某晚的事[A].丰子恺文集(第5卷).浙江:浙江文艺出版社,浙江教育出版社,1990:128.
[3]丰子恺.桂林艺术讲话之一[A].丰子恺文集(第4卷).浙江:浙江文艺出版社,浙江教育出版社,199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