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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象即是指能独立表现情感的形象结构(陈涛老师《文字意象论》)。换言之,即诗人意中之象,是寄寓诗人的独特理解和特定感情的事物和景物,是诗人表达思想、抒发感情的载体。所谓感悟视觉意象,就是指让学生对所学课文中的对象及其主要特征作总体的把握。因为书中的知识既不象我们平时所想的那样形象而具体,也不是机械模糊朦胧的。通过意象在大脑屏幕中作具体的形象的呈现。这其中少不了学生思维对内容的补充,细节的添加,使知识的本质属性得到清晰的显示,再加上学生对知识本质属性作回味感悟,从而使理性知识在脑海中得到沉淀,变为自己的一种能力。这个过程,我们称之为感悟视觉意象。
诗人徐自摩在《再别康桥》的第2~5诗节中,集中描绘了康桥自然风光的秀美以及自己重游康桥时灵魂的陶醉。诗人在写景时选择了以下一系列具有柔美、宁静、和平等美感特征的自然风光意象:夕阳中灿烂若新娘的金柳;碧波中依依摇摆的青荇;倒映着晚霞彩虹般的清潭;暮色中苍翠的水草;夜幕下满载星辉的小船。教师让学生通过想象,感悟这些优美的意象组成的一幅带有梦幻色彩的仙境般的图画。学生也就自然而然认识到,这里的金柳、清潭、小草、小船再也不是原来的单纯的形象,寻常的事物,它已灌注了作者的情思,已是意中之象,成了表达诗人思想感情的载体,领会到诗人重游康河时满怀喜悦,美不胜收之内心感受。
那么,在语文教学中,怎样才能发展学生的视觉意象呢?
如,的《沁园春・长沙》中“鹰击长空,鱼翔浅底”这两句词中的“击”、“翔”作为一种文字符号,学生十分熟悉,但这两个词语在整首词中表现出的意境,并不是在老师的讲解下人人都能感悟得到的。这时,就需要教师的点拨启发,引导学生思考。先用替换的方法将“击”和“翔”换掉,如换成“飞”和“游”等,变成“鹰飞长空,鱼游浅底”。让学生说说其中意味的不同,再联系喻体动作特点,这时引导学生去联想,在头脑里浮现出动态的画面:万里无云的秋空,雄鹰奋振健羽,自由飞翔;清浅见底的江里,鱼群摆动鳍尾,任意遨游。
要想达到熟练运用这种方法,有时对于那些陌生的而又缺乏经验体会的抽象对象,这就要求老师不能单凭语言去激发,还要有与之相匹配的辅助手段。当然对教师的素质要求也更高,要掌握并恰当运用电化教学,如自制图片、课件等,创造意境,让学生看到有形的实体。这样,形象性强,可感性强,把虚的变为有形实体。补充了文字不足,使理解形象化,扩大加强了感悟视觉意象的广度和深度,从而实现教学目的。
感悟视觉意象,能够使抽象生涩难懂的道理变得平易、生动、形象,能使作品的内容可感,从而增强学习语文的兴趣。众所周知,白居易《琵琶行》之所以久传不衰,很大程度归功于它那段出色的音乐描绘: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渐歇。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沉吟放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虾蟆陵下住。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
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从去年辞帝京,谪居卧病浔阳城。浔阳地僻无音乐,终岁不闻丝竹声。住近湓江地低湿,黄芦苦竹绕宅生。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倾。
一、运用比喻。(以声喻声)
诗中琵琶女共有三次弹奏,我们来看其中直接描写音乐的经典部分。“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这14句诗中运用最突出的手法是比喻,因为我们会很容易地找到标志性比喻词“如”,例如“如急雨”“如私语”“如裂帛”。诗人在这以声喻声,把琵琶声形象地比作了急雨、私语、珠落玉盘声、莺语声、泉流声、刀枪声、裂帛声。琵琶声从舒缓到激越、从单纯到错杂、从连续到间歇、从高昂到低沉,旋律起伏跌宕,百转千回,让人荡气回肠。
二、运用通感 (以形绘声)
读前面的14句诗,我们不仅把握到音乐富于变化的节奏、美妙的旋律,还在眼前出现了一系列的经典形象:落玉盘的珍珠、流转花间的黄莺、冷涩难流的冰泉、突然破裂的银瓶、勇猛的铁骑、锋利的金戈。诗人在这运用了通感的手法来写音乐,那什么是通感呢?就是人们日常生活中视觉、听觉、触觉、嗅觉、味觉等各种感觉往往可以有彼此交错相通的心理经验。通感常常与比喻复合运用。音乐本是听觉感受,飘忽不定,难以捉摸,诗人运用通感使感觉转化迁移,将听觉的声音转化为视觉的形象,以形绘声,化无形为有形。凭借感受相通,互相映照,以启发读者联想,体味余韵,用来渲染并深化诗文意境。
三、以人衬声
“转轴拨弦三两声”、“低眉信手续续弹”、“轻拢慢捻抹复挑”、“曲终收拨当心画”这几句有共同点,都是从弹奏者的角度来写。“转轴拨弦三两声”这是调弦试音,“低眉信手续续弹”这是弹奏时的神态、动作,“轻拢慢捻抹复挑”这是弹奏的动作、指法,“曲终收拨当心画”这是弹奏的收束动作。琵琶女的技法如此熟练、炉火纯青,那她弹奏的琵琶声也一定美妙绝伦,这是以人衬声。
“主人忘归客不发”、“东船西舫悄无言”、“满座重闻皆掩泣,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这几句也有共同点,都是从听众的角度来写。“主人忘归客不发”音乐如此动心移情,让人流连忘返。“东船西舫悄无言”琵琶声停了,却余音袅袅不绝如缕,听众仍沉醉其中,如醉如痴,创设出了曲止情续、余意无穷的艺术境界,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满座重闻皆掩泣,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琵琶愤激幽怨的曲调引发了诗人强烈的感情共鸣,既有对琵琶女沦落天涯的同情,又有对自己遭遇贬谪的伤感,伤人、亦伤己,两重感伤交融在一起,诗人怎不悲怆满怀,泪洒青衫?这几句也是以人衬声,以听众反应来写音效,衬托琵琶声强烈的艺术魅力。
四、以景托声
“唯见江心秋月白”这是写景的句子,勾勒了曲终的环境,把动态的音乐凝固在静态的画面中。乐声虽然停了,但让人感觉夜色中弥漫着音乐气氛,粼粼的波光中荡漾着动人的旋律。这是以景托声。言有尽而意无穷,写出了音乐的强大魅力。
无论是以人衬声还是以景托声,都属侧面描写,都对音乐的描写起到了烘云托月、锦上添花的作用,诗人以较经济的笔墨表现所描写的对象,收到以少胜多的功效。
5月12日下午2时在四川省汶川县发生一起7.8级特大地震。发生地震前,学生们正在上课,大人们正在工作......在短短12秒内一座繁华的都市变成了一片废墟。就在这一瞬间,犹如天崩地裂。高楼,大桥塌了,房屋、树木倒了。学生们被压在了地下,工作的人们被压在地下......这一瞬间的地震,让四川省的人们生死未卜。
“轰隆—-”一声,住房、学校、高楼倒了,人们纷纷地被掩埋在了地下。以前车水马龙的大街上,现在是那么平静,那么冷清。大街上到处是瓦片,到处是砖头,风一吹空中浮起一片尘土,到处是迷蒙蒙的一片。大山裂开了缝,巨石从山上滚落下来,田河被掩埋了,阻挡了人们出逃的道路。此时,狂风像龇牙咧嘴的神像,施展着它的雄威,呼啸着!“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像激雷炸塌了天河,雨瓢泼而下,滂沱而下,呼叫着,飞腾着而下!泥土顺着雨水越陷越深,这给受灾人的生命增加了威胁,给救人的增大了困难。
警察们马不停蹄赶往灾区,由于山上的石头掩埋了大河,他们只好徒步走向灾区。“众志成城,抗震救灾”的口号深深地刻在们的心中,过了几个小时才到达灾区,警察们奋不顾身,冒着失去自己生命的危险用裸的双手去挖被埋在地下的 人。指尖冒出了鲜血,可警察们还一停不停地挖,他们说:“只要多坚持一分钟,就能多救一条生命。”我心中涌起一片热潮:真是天灾无情,人间有爱。虽然地震毁了家园 ,很让人痛心,但是只要恢复生产,就能重建家园。们争分夺秒,以实际的行动, 给受灾人看到了希望,增加了力量。
摘要我国的古典诗歌很善于用巧妙的比喻来表现音乐。大致说来,有三种主要表现方式:其一是以声喻乐,即以自然界的声响来比喻音乐;其二是以形喻乐,即以视觉形象比喻音乐的形象;其三是以典喻乐,即以关于音乐的各种传说来表现音乐的效果。《听颖师弹琴》、《琵琶行》、《李凭箜篌引》均综合运用了上述三种表现音乐的技法,但又各有侧重:白居易的《琵琶行》长于以声喻乐,韩愈的《听颖师弹琴》长于以形喻乐,李贺的《李凭箜篌引》长于以典喻乐。
关键词:音乐唐诗表现手法
中图分类号:J605文献标识码:A
我国的古典诗歌发展到唐代,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盛况。这个时期,诗人众多,流派纷呈,名家辈出,不论思想成就还是艺术成就都远远超过以往任何时期,成为我国古典诗歌发展的巅峰。在此期间产生的不同的诗歌流派,不同的艺术风格,以及难以计数的优美诗篇,把唐代诗坛装扮得花团锦簇,姹紫嫣红。其中以音乐为题材的一些诗歌更尤如奇花异葩,尤为引人瞩目和惊叹。
唐代是一个诗和音乐的时代,在那个时代,诗和音乐结合的盛况,表现在诗被谱之以曲,可以随处演奏咏唱;也表现在音乐已成为诗人们喜爱的题材,出现了不少将音乐美与文学艺术美结合得很好的作品。摹声写音之诗俯抬皆是,有李颀的《听安万善吹筚篥歌》和《听董大弹胡笳弄兼寄语房给事》、李白的《听蜀僧浚弹琴》、韩愈的《听颖师弹琴》、白居易的《琵琶行》和《霓裳羽衣舞歌》、元稹的《琵琶歌》和《连昌宫词》、李贺的《李凭箜篌引》、张祜的《观宋州于使君家乐琶琶》等等。其中韩愈的《听颖师弹琴》,白居易的《琵琶行》,李贺的《李凭箜篌引》则是精品中的精品,摹声写音新颖奇特、撼人心魄,被清人方扶南推许为“摹写声音至文”。反复吟咏品读,不难发现,三诗在表现音乐的手法方面既有共性,也有个性。
一三诗之同
三首诗都采用“以声写声”、“以形写声”的拟声方法,从正面描写了音乐的音质、音调、节奏与旋律,展示了音乐的“曲内境界”;又都“以感写声”,“移情于物”,从侧面烘托了音乐的强烈效果,展示了音乐的“曲外境界”。在诗人的笔下,音乐成了可以听,可以观,可以感的东西。
1以声写声,诉诸人的听觉
音乐是听觉艺术,音响稍纵即逝,难以捉摸,这三首诗,尽管写的乐器各有区别,但也许是因为琴、琵琶和箜篌都是弹拨乐器的缘故,或者是由于一贯的表现技巧影响所致,这几位作者都借助另一类声音来描摹,刻画了音乐的音质、音调及乐曲的高低徐疾、跌宕多变的过程,促成了听众对音乐的体验。
韩愈的《听颖师弹琴》,先是“昵昵儿女语”的轻柔细屑,再是“勇士赴敌场”的昂扬激越,开始是“百鸟喧啾”的喧哗,之后是“孤凤凰”的“失势千丈”;而白居易的《琵琶行》,一会儿“嘈嘈如急雨”,一会儿“切切如私语”,一会儿“间关莺语花底滑”,一会儿“幽咽泉流冰下难”,一会儿“无声胜有声”,一会儿又“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至于李贺的《李凭箜篌引》,时而“昆山玉碎”,众弦齐鸣,时而“凤凰鸣叫”,响遏行云。
在三位诗人的笔下,这音乐,都有清和与激越,都有单调与复音,有跌宕,有起伏,有诗意,有韵味。描摹时,都似乎不约而同的借助“鸟鸣声”与“人语声”及临战前“战士出征声”来拟声:或“百鸟”齐鸣,或“凤凰”引吭,或“莺”语花底;或“勇士赴敌场”,或“铁骑突出”鸣“刀枪”;或“昵昵儿女语,恩怨相尔汝”,或“小弦切切如私语”……
古人也好像已经看出了端倪,甚至有人怀疑韩愈《听颖师弹琴》是剽窃了白居易的作品:
“反复味之,见居士之文采窃处。昵昵儿女语,取白乐天小弦切切如私语意。忽变轩昂勇士,一鼓填然作气,千里不留行。便是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鸟声”、“人声”、“出征声”,像空谷传音,声声动听,再加上其它声音――“大珠小珠落玉盘”之声、“四弦一声如裂帛”之声、“昆山玉碎”之声,又是如此声声人耳,这样“以声写声”,令人耳目一新。
2以形写声,诉诸人的视觉
声音本来就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但在这些作者的笔下,却是成了看得见甚至摸得着的形象物。无形的乐声,在这里得到了有形的表现,不仅可以耳闻,而且能够目睹,让听众在听其曲时想其形状:听颖师弹琴,琴声微起时,我们好像看到一对小儿女在耳鬓厮磨时谈情说怨;激越高昂时,我们又仿佛看到勇猛的将士跃马上阵;多音时,可以看到众鸟编趾;单调时,可以看到孤凤失落。听琵琶女弹奏,嘈杂时使人如见暴风骤雨从天而降,错综时使人如见大珠小珠落人玉盘,流畅时使人如见莺歌燕舞,堵塞时使人如见“泉流冰下”。听李凭弹箜篌,悲咽时可见带露的“芙蓉”在哭泣,欢愉时可见“香兰”在欢笑……这样,用视觉形象表现听觉形象,视觉形象又与听觉形象同时显现,给读者的感觉不止是“洗耳”,简直是“悦目”。
3以感写声,诉诸人的感觉
好的音乐不仅可洗耳,可悦目,还能赏心。这三首诗除正面摹写声音外还结合听众的内心感受进行侧面的烘托。这听众首先当然是作者白己,除此之外,还包括周围的自然环境。天地日月,江河星斗,都是忠实的听众,乐音与天籁自然妙合――“东船西舫”,“浔阳秋月”,都因为这琵琶声而侧耳倾听,悄然无言。到了李贺笔下,李凭箜篌之声更是具有“惊天地,泣鬼神”的巨大效果,全诗以赏乐为筋脊,“空山凝云”,因此而颓然不流,江娥素女,为之而潸然泪下;女娲忘记补天,神岖感慨未已;老鱼应节腾跃,瘦蛟伴音跳舞;吴质不思睡眠,寒兔不想离去……这些意象的出现,更加显示了无形音乐的巨大魅力。但终究,这自然物与神仙们不能真正的听懂音乐,真正听懂音乐内涵的还是作者自己。
韩愈因为几次上奏要求革除时弊而屡遭贬斥,心里不免有激愤不平之感,因而“自闻颖师弹”,便坐立不安,“起坐”“一旁”,之后感情更是难以自持,“推手速止之”,忍不住泪水“傍涝”,最后祈求颖师,“无以冰炭置我肠”,正是这琴声的错综倏忽,牵动了作者的心绪,一会儿将他引进欢乐的天堂,一会儿把他抛人悲苦的地狱,人物的感情随音而转,因乐而变。
白居易因为要求政治上的改革而被贬江州,而似乎由于和琵琶女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缘故,把自己的命运与琵琶女相提并论,将自己的满腔热情融人哀怨的音乐之中,与琵琶女的关系由一般的欣赏式关系转为知音式关系,因同病而相怜,由同声而相应,“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也正是这凄厉的琵琶声,撩拨着作者的心弦,使作者的情感得以充分的释放,于是“叹息声”由音而起,“伤心泪”因声而落,诗歌产生了一种“恻恻动人”的效果,就在这一点上,两首诗也有雷同之处,“携手从归去,无泪与君倾”则又翻江州司马青衫湿公案也。李贺的处境在这时似乎比他俩好得多,李贺人在长安,尽管有怀才不遇的幽愤,但没有遭受贬滴的伤痛,表现的是一种积极的浪漫主义的风格,虽然诗歌没有直接抒发作者的主观感受,但读者能从作者描摹音乐的文字里看到作者对音乐的真实体验,从作者叙写的外物对音乐的反响的诗行间感受作者对音乐的高度评价。
二三诗之异
尽管三首诗在表现上“大率一律”、“互可移用”,但终究,在所拟写的声音和效果及手法上有着不少的区别。
1所写声音有别
这声音包含了音乐的音质和音域、旋律和节奏等。韩愈《听颖师弹琴》,由“恩怨相尔汝”、“喧啾百鸟群”可见声韵之繁密,由“昵昵儿女语”到“划然变轩昂”可见节奏之多变,由“浮云柳絮无根蒂,天地阔远随飞扬”可见音域之广阔;白居易的《琵琶行》,声音有“私语”的细峨也有“急雨”的粗重,有“莺语”的轻快也有“冰泉”的冷涩,从“弦弦掩抑”到“潜槽切切”,从“铁骑突出”到“四弦裂帛”,音色复杂,音调曲折,节奏热闹,旋律多变;李贺的《李凭箜篌引》中直接写“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但却是写出了箜篌的音质与音像,“昆山玉碎”显示了声音的清脆,“凤凰叫”显示了声音的柔和,“芙蓉泣露”含有无限忧伤,“香兰笑”含有无比恬适。
三首诗,韩愈诗特别注重音域,白居易诗特别注重音变,李贺诗特别注重“音像”,前两首侧重写旋律的变化,后一首更着重于音质的描摹,这样,读者在欣赏时更进一步的体味到了不同乐器的不同的音乐特质和品格。
2取喻远近不同
这三首诗,无论是以声写声还是以形写声,都巧妙地运用了比喻的手法,只是取喻远近有别。韩愈的昵昵的儿女恩怨之语,轩昂的勇士赴敌之声,柳絮四处飞扬之形;白居易的“私语”、“莺语”,“急雨”、“泉流”,“大珠小珠落玉盘”等声音和形象,都为我们所习闻,所常见,这样使人们对本来相对比较抽象的声音变得比较具体可“闻”;李贺的取喻却是显得比较的高远,“昆山玉碎,凤凰啼叫”为一般的人所少闻,“芙蓉泣露”,香兰欢笑,更是为常人所罕见,这些使诗歌增加了奇濡、神秘、瑰丽之美感。
3音响效果有异
清人方扶南说:
“白香山江上琵琶,韩退之《颖师琴》,李长吉《李凭箜篌引》,皆摹写声音至文。韩足以惊天,李足以泣鬼,白足以移人。”
这就从不同的侧面反映了三种不同的艺术效果。韩愈是“自闻颖师弹,起坐再一旁。推手速止之,湿衣泪涝涝。颖乎尔城能,无以冰炭置我肠”,音乐的感染力直接通过自己的感受来抒写。在这一点上,白居易似有同工之妙,“未成曲调先有情”,“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满座重闻皆掩泣”和最后的“江州司马青衫湿”等,都是从“我”的主观感受写了对音乐的切身体会,不过,与韩愈诗比较,这首诗有了进一步的超越,它不但写主观体会,还将主观感情赋予形象之中,在鉴赏时对音乐形象进行了二度创作,使得鉴赏本身增加了厚度与张力。
在李贺的笔下,我们看不出作者对音乐有任何评价,有的只是“江娥啼竹”、“昆山玉碎”、“女娲补天”、“石破天惊”、“老鱼跳波”、“吴质不眠”、“露湿寒兔”等画面,作者“因情造境”,完全摆脱了自我感受的倾诉,借助丰富的想象,创造出了一个异想天开的奇妙意境,通过写鬼神的感受烘托了音乐的魅力,显示了音乐幽峭、深沉、奇崛的艺术效果,音乐既能“泣鬼”,更不用说是“移人”了。
4结构方式不同
在这一点上,《听颖师弹琴》与《李凭箜篌引》有类似之处,都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个由“昵昵儿女语,恩怨相尔汝”起笔,一个从“吴丝蜀桐张高秋,空山凝云颓不流”着墨,一个直接描写音乐的声音,一个侧重衬托音乐的效果,乐师的形象是随着音乐形象的展开而慢慢引出,《听颖师弹琴》差不多到最后才说出流泪为何,《李凭箜篌引》也没有在诗歌的开篇亮出箜篌高手是谁,在这两首诗中,我们几乎看不出叙事的痕迹。而白居易在《琵琶行》中,则是由人引声,由声联人:在“醉不成欢惨将别”之时,却是“忽闻水上琵琶声”,于是“寻声暗问弹者谁”,从而又用了二十二句写了曲调高低,情绪变化与指法动作,着力写琵琶女的高超的弹奏,再用了四句交代演奏效果与琵琶女的神态。再进而叙写琵琶女的身世和自己的谪居,叙事似乎是诗歌的主线,而音乐也好像同时成了诗歌的筋骨,乐和人如影随形地连在一起了。
三结语
音乐可以听,可以观,可以感,你能说不是“至音”?诗歌可以兴,可以群,可以观,可以怨,你能说不是“至文”?“至音”“至文”,也正如美妙的音乐,“余音袅袅,不绝如缕”,使人“三月不知肉味”。
参考文献:
[1] 胡子:《苔溪渔隐丛话后集》,人民文学出版社,1984年。
[2] 沈德潜:《唐诗别裁集》,商务印书馆,1958年。
[3] 胡仔:《菩溪渔隐丛话》,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年。
[4] 白居易:《乐世・白居易选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
[5] 苏轼:《前赤壁赋・苏轼散文全集》,今日出版杜,1996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