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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 穆旦晚年诗歌 悲剧意蕴 晚年心境
诗是适合于表达具有“异端”性质的情感和艺术经验的样式。在“”期间,有一些受到迫害、失去写作权利的诗人,用珍贵的文字记录了他们在那个幽暗的历史年代的情感体验。这种潜在性的写作因其自发性独立于同时代的主流意识形态,是迫切而不能已于言的真切体验,弥足珍贵。
穆旦的晚年可谓是动荡不安,饱受磨难。1976年初,穆旦为自己儿女的工作问题奔走时,不幸摔断了大腿。此后一年多的时间里,一直拖着病体,忍痛进行翻译工作,直到次年才准备手术,却在手术前,于2月26日因突发心脏病去世[1]。
在这短短一年多时间里,穆旦有了生命中最后一次诗情的勃发,写了将近三十首诗。这些诗,是他在生命晚期对人生对生命的回望与思索。其风格亦是典型的老年之诗,冷静、朴素、深沉,是曾经沧海之后的通透,把经历过的痛苦深埋在平静的文字里,愈简单,愈复杂,所表达的现实与理想,智慧与苦难,感情与理智,言语与沉默,在诗中构成了矛盾性的张力。王佐良曾这样评穆旦的晚年诗歌:“三十年过去了,良铮依然写得动人。他运用语言的能力,他对形式的关注,还在那里——只是情绪不同了:沉思,忧郁,有时突然迸发一问……实是内心痛苦的叫喊;更多的时候,则是一种含有深沉悲哀的成熟。”[2]
穆旦的晚年诗歌体现了诗人对人生、对世界、对社会历史的深刻洞察,其丰富性与复杂性一时难以尽述,本文试图简要分析穆旦的一组无意中互相联系着的作品,即《春》、《夏》、《秋》、《冬》,以窥见这位杰出诗人的晚年诗歌的一种风貌。
按照写作时间的顺序,这四首诗分别写于1976年的5月、6月、9月和12月,从创作时间看,确实分别写于春、夏、秋、冬四个季节,不妨理解为诗人身临其境地对四季轮回的一种实时感触,借四季循环,展示历史和个人生命发展的不同阶段。虽然无意写成组诗的形式,其体验却更自在、真实,少了人为的、刻意的痕迹。这些诗,貌似一种循环论的表达,其实存在大致相似的情感与气质,那就是诗人晚年悲凉与通达交织的心境。
《春》(1976年5月)之中描述的春天是鼓噪的、骚动不安的,好像密谋革命的宣传者,然而,诗人对此已经无动于衷,因为他已经历过这样的春天,并尝到了“敌意”和“苦恼”。实际上,这是从冬的视点看春,从饱经忧患的老年看肤浅、天真、激情的青春,从一个革命激情已经幻灭的时代审视激情爆发的年代,也因此就更容易看出历史发展的悖谬,所以在这冰冷的人生的冬天,春天又一次喧闹,“我没忘记它们对我暗含的敌意/和无辜的欢乐被诱入的苦恼”[3],所以对它的反应是冷淡而平静的。这种超然的心态,一直贯穿着这四首诗。不过,诗人并没有简单地认同这老年的冰冷的智慧。春天的鼓噪与激越,唤起了他曾经的人生经历,“你走过而消失,只有淡淡的回忆/稍稍把你唤出那逝去的年代”,能使人在偶然间对即使是肤浅的盲目骚动的青春和生命产生一点珍惜:“被围困在花的梦和鸟的鼓噪中,/……只一刹那,/使我悒郁地珍惜这生之进攻……”要知道,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三十多年前,对青年的诗人来讲,曾经产生过多大的震撼和吸引力。早在1942年2月,穆旦写过一首同题的诗作,他以卓异的语言,称道着春天妖冶的景色:“绿色的火焰在草上摇曳,/他渴求着拥抱你,花朵。/反抗着土地,花朵伸出来,/当暖风吹来烦恼,或者欢乐。”以及对青春的极度的诱惑:“如果你是醒了,推开窗子,/看这满园的欲望多么美丽。”在青年穆旦的眼中,春天是各色生命的不安分的季节,都在寻求真正的归属:“你们被点燃,却无处归依。/呵,光,影,声,色,都已经,/痛苦着,等待伸入新的组合。”对比这两首同题诗,可以看出,春天本身的特性并没有变化,变化的只是诗人的内心,诗人也清楚地看到了这一点,只是处在生命的不同阶段,看待外部世界的心境迥异。而反观1976年的“春”,就更容易发现诗人心态的双重性:春天既是诱惑,却又是生命力的表现;冬天既是智慧,却又是生命的荒凉。诗人不是简单地肯定任何一点,而是从它们相互的对照中展示其间的复杂性。
在《夏》(1976年6月)里,夏被描述成俨然是一种外部的支配性的书写甚至压抑个人的自主性的激情与强力——喧闹、嘈杂、狂热,情感压倒理智,但没有思想,而个人在这种激情的涌流和强力的推动下只是被书写的而不是自我书写的、没有任何自主性的荒谬的存在:“他写出了我的苦恼的旅程,/正写到,就换了主人公,/我汗流浃背地躲进了冥想中。”更荒谬的是这种荒谬的激情与外部强力却是世界历史的书写者,即使是后来的冷峻理智的时期(冬),也不得不给予它“肯定的评价”:“据说,作品一章章有其连贯,/从中可以看到构思的谨严,/此还要拿给春天去出版。”
相对来说,秋和冬是穆旦最爱的季节,1976年9月6日穆旦在写给青年诗人郭保卫的信中说:“不知你爱秋天和冬天不?这是我最爱的两个季节。它们体现着收获、衰亡,沉静之感,适于在此时给春夏的蓬勃生命做总结。那蓬勃的春夏两季使人晕头转向,像喝醉了的人,我很不喜欢。但在秋季,确是令人沉静多思,宜于写点什么。”
1976年9月写的诗《秋》,第一首就显示出一派理性、肃静、沉思、总结、秩序和安宁的景象;在第二首里,秋天也是个人歇息的季节,时代的烦忧和人生的重载这时都被放下,进入了沉思和回顾。穆旦喜欢安静和煦的秋季,自然和他理性多思的性格有关,却也因为经历了那个虚假狂热的年代,人很难不与那些失去理智的冲动狂热保持距离,而向往种种痛苦、斗争、波动之后的安恬、成熟与和谐。不过,这和谐却并不是一劳永逸的,秋日的美好时光刚来临:“却见严冬已递来它的战书,/在这恬静的、秋日的港湾。”我们可以看出,即使在描写自己最喜欢的秋日之时,穆旦也没有逃避他所处身的时代气氛。
《冬》这首诗作于诗人逝世前的三个月,因此今天我们读这首诗,依然能够感受到生命渐入暮境时所散发出的一种平和气息。但这首诗绝不仅仅是一首感物咏怀诗,它依然保持着穆旦诗歌的“诗化哲学”的精神基质,从而实现了“思想的知觉化”。因此,这首诗对生活采取的绝不是作纯静态描写的姿态,内中蕴含着浓厚的人生况味,对时代的忧思,对宇宙生命世界的关注,从而使这首诗具有了“深沉的思想力”(王泽龙语)。也由于这首诗是对一种形而上现实的关注,所以也使这首诗具有了“在艺术表现和形象内涵上,追求高远的历史视野和深沉的哲学反思”的特点。但穆旦长于立体的形象建构,他往往把自己丰富深沉的思想包孕在最有物质感的形象里,从而使诗歌远离了里尔克沉思冥想的倾向,而获得了一种质感。比如《冬》这首诗,严格说来全诗只有一个中心意象,即冬。“冬天”,在这里,显然并不仅仅象征着诗人个人坎坷不平的悲壮的人生命运,或许也同样象征着当时中国依然恶劣的社会政治环境。但在这个总体意象的统摄下,全诗又分裂为无数纷繁的小意象,它们浓密地排列形成了一个大的意蕴系统,共同表现着人生这个大主题[5]。
于是,我们看到了《冬》(1976年12月)里描写的“严酷的冬天”:这是“短短的太阳的短命的日子”,“人生已到了严酷的冬天”;也是生命蜷伏的日子,“寒冷,寒冷,尽量束缚了手脚,/潺潺的小河用冰封住口舌,/盛夏的蝉鸣和蛙声都沉寂,/大地一笔勾销它笑闹的蓬勃”,“年轻的灵魂裹进老年的硬壳,/仿佛我们穿着厚厚的棉袄”;这同时也是肃杀的日子,冬天是“感情”、“心灵”、“幻想”、“好梦”的谋杀者与“刽子手”。然而,即便是在这严酷的冬天,生命、乐趣、感情的热流仍在流动着,并没有完全窒息。《冬》的第一首这样写道:
我爱在淡淡的太阳短命的日子,
临窗把喜爱的工作静静地做完;
才到下午四点,便又冷又昏黄,
我将用一杯酒灌溉我的心田。
多么快,人生已到严酷的冬天。
我爱在枯草的山坡,死寂的原野,
独自凭吊已埋葬的火热一年,
看着冰冻的小河还在冰下面流,
不知低语着什么,只是听不见。
呵,生命也跳动在严酷的冬天。
我爱在冬晚围着温暖的炉火,
和两三昔日的好友会心闲谈,
听着北风吹得门窗沙沙地响,
而我们回忆着快乐无忧的往年
人生的乐趣也在严酷的冬天。
我爱在雪花飘飞的不眠之夜,
把已死去或尚存的亲人珍念,
当茫茫白雪铺下遗忘的世界,
我愿意感情的热流溢于心间,
来温暖人生的这严酷的冬天。
《冬》的最后一首,更是一个温暖的场景:在一个原野的小土屋的旅舍中,几个马车夫从寒冷的原野进来,围着火炉取暖,歇息,这场景被置于广阔的乡间与原野,贫穷粗糙的乡下人之间,似乎暗示着人性的粗糙健旺,即使在冰冷的日子,荒凉的原野,人的心灵疲惫不堪的时候,那更大的世间却仍然还有温暖的东西,而这温暖的东西使得他们可以勇敢地面对冬天的北风与寒冷,直面世界的挑战。
在《春》、《夏》、《秋》、《冬》四首诗中,穆旦非常巧妙地把时序的转换、个人的成长历程与时代的演进结合起来,以春夏秋冬的时序特点,比拟个人从青春的冲动狂热到中年的沉思、老年的冷峭,同时暗喻时代从骚动、狂热到沉思与冷峻的发展,但同时,又有着一个共同的视角,便是历经沧桑的老年视角。所有对人世与精神的考量,都是以自身丰富而苦难的经验作底子,所以,不论写到哪个季节,都洋溢一股难以抑制的沉郁苍凉之气,这既是对生命轮回之类的超越,又是对人生悲剧不可避免的喟叹。只不过,所有这一切,都以老年平和的文字表现,外表朴素,潜流暗涌,具有动人心魄的力量。
参考文献:
[1]陈伯良.穆旦传.浙江人民出版社,2004.
[2]王佐良.谈穆旦的诗(引文见.丰富和丰富的痛苦——穆旦逝世20周年纪念文集,1997:5).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97.
你是即将登上舞台的演员吗?你是美丽动人的少女吗?你是装扮得艳丽且面含微笑的新娘吗?
那你为什么穿着粉红的舞裙,戴着晶莹的耳环,头饰火红的玫瑰?别用衣袖遮你的腼腆,放声地歌唱吧.你瞧,在你的抚摸下,草绿了,树绿了,山绿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带着春姑娘和雨小子,偷下天庭而撒遍人间?请回答我,请回答我.......
夏;
你是热情的诗人,你有火一般的灼热.
宽大的树叶为人们蔗阴,欢快的小鸟为人们吟唱,漫天的骤雨为人们洗涤,灿烂的阳光为人们鼓舞.树叶,小鸟,骤雨,阳光便是你谱写的诗曲.
保留你的热情,激情你的一生吧.
秋;
有人说,你是无尽的忧郁和凄凉的象征,是吗?
然而我不这样认为.
你吼叫一声,立刻抖落枯枝败叶,你暴跳了一下,马上扬起了万重风沙,谁经不住你洗涤,谁就是弱者,你是故意考验他们的呀,你是属于胜利者的,稻子金了,微微地笑,梧桐金了,底吻大地.你赋予了他们金色的生命,创造了他们绚丽的辉煌.
冬;
起初,我对你叹息,愤怒,你摧残了春的绿,毁灭了夏的和红,削烁了秋的金.
后来,我发现,我错了;你面对自己粗鲁的行为,难过了,便用洁白的雪花弥补自己的过失,你让有益,可贵的生命经受更严峻的考验,你把那有害的,肮脏的生命彻底毁灭,雪后的世界更加洁净,这就是你功劳啊.
春天的晨光,夏天的绿荫,秋天的云朵,冬天的雪花.
冬去春来,夏去冬至、春夏秋冬,四季如歌,也在我心里深深扎下了根.
爱你的人;何婷
自古至今,在文学史上,中国有四大名著,曹学芹的《红楼梦》、施耐庵的《水浒传》、罗贯中的《三国演义》和吴承恩的《西游记》,它们都被译成许多种文字,在世界各国里流传。现代著明作家鲁迅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儿童文学家冰心的《小橘灯》、《读书》和老舍的《济南的冬天》等,也都是家喻户晓。
在诗歌史上,三国两晋南北朝时,以曹操父子和建安七子为建安诗人的代表。最著名的诗人是陶渊明,他的代表作《归去来辞》、《归园田居》等,写的真实动人。到了唐朝时,以诗仙李白、诗圣杜甫最为著名,现代的诗人陈然在面对敌人的毒刑拷打下,坚贞不屈,在囚牢里写下了《我的“自白”书》。他们的诗为后人所传诵,并且他们的诗在文学史上也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在音乐舞蹈方面上,南北朝时期,民歌盛行。北方民歌反映了游牧民族的生活状况和豪放的感情。鲜卑族的《敕勒歌》和《木兰辞》至今仍为人民所喜爱。现代舞蹈有朝鲜族的长鼓舞、满族的“萨满舞”、壮族的跳牛舞和苗族的芦笙舞等,这些舞蹈轻柔活泼、健美多姿。
在数学方面上,古代的数学家商高和周公提出勾股弦的比例为“勾三股四弦五”。数学名著有《周髀算经》和《九章算术》两部;现代著名的数学家华罗庚的“杨辉三角”。
情趣:江南冬景之爱。“情者,文之经,辞者,理之纬;经正而后纬成,理定而后辞畅,此主文之本源也。”(刘勰《文心雕龙・情采》)意思是说,情理是文章的经线,文词是情理的纬线;经线端正了纬线才织得上去,情理确定了文词才会畅达,这是写作的根本。先来看作者所写的这段文字:“我生长江南,儿时所受的江南冬日的印象,铭刻特深;虽则渐入中年,又爱上了晚秋,以为秋天正是读读书,写写字的人的最惠节季,但对于江南的冬景,总觉得是可以抵得过北方夏夜的一种特殊情调,说得摩登些,便是一种明朗的情调。”作者拿北国的“夏夜”比江南的“冬景”,抒发了对明朗的情调的喜爱之情。王国维在《人间词话》里说:“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在《江南的冬景》中,“我之色彩”,就是作者寄托于景物中的情感。由作者构想的“门前可以泊一只乌篷小船,茅屋里可以添几个喧哗的酒客”,就是本文“明朗”的情感基调的见证。因此,郁达夫心目中的江南冬天晴暖温和可爱,优美闲适,和煦温润。如“午后冬郊图”,白色的芦花、火红的乌桕叶、雪白的乌桕籽、带着绿意的野草、和煦的微风、温暖的阳光等,色彩亮丽,蕴含生气;“乡村冬郊图”,长桥、杂树、乌篷船、细雨、灯晕,淡雅朦胧;还有,“江南雪景图”,围炉对酒、月映梅花、柴门犬吠、行人投宿、雪中红梅凌寒怒放,给人高雅、宁静的情调。一幅幅情景交融的优美图画,无不寄托了作者“一片冰心在玉壶”――对家乡的爱之情结。
意趣:江南冬景之美。读本文感受之切,就是江南冬景充满诗的意境。这种诗的意境,可以通过两个方面来赏析。一是作者对江南冬景的实写。且看:“到得灰云扫尽,落叶满街,晨霜白得像黑女脸上的脂粉似的。清早,太阳一上屋檐,鸟雀便又在吱叫,泥地里便又放出水蒸气来,老翁小孩就又可以上门前的隙地里去坐着曝背谈天,营屋外的生涯了。”描写“晨霜”之“白”,所用之喻,对比强烈,白霜旨趣,可感可见;再如描写晨曦初照,鸟雀和鸣,地气升腾,余烟袅袅;尤其是描写人们冬阳晒背、谈笑风生的情景,让读者共同消受着江南的冬景所带给人们的如诗如画的意境和乐趣。一是文中对江南冬景的虚写。体现在行文上为引用古典诗歌,巧借诗句意境表达江南冬景。譬如,“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寒沙梅影路,微雪酒香村。”雪景美丽,酒香怡人;生活悠闲,友情深厚。又如,“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夜深人更静,有家倍温暖;“前村深雪里,昨夜一枝开”,雪后冬晨的惊喜。通过古人的诗句来领略江南冬雪的美妙。再如,作者还引用“若是冬天来了,春天也总马上会来”的诗句,如果说英国诗人雪莱的名句“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政治的远见,那么,郁达夫的纯美之处在于说明“只有在江南的山野里,最容易体会得出”冬景的自然美。所以作者自豪地说,“这一种江南的冬景,岂不也可爱得很么?” 这是读者感受到的作者在自然景物面前体现出的精神世界。
理趣:江南冬景之思。作者在本文中寄托自己的理想,意蕴深刻。从文中两例可见理趣所在。其一,江南冬景的“迷人”。迷人,隐含在“暮雨潇潇江上树”的一首绝句上。唐代李涉的《井栏砂宿遇夜客》:“暮雨潇潇江上村,绿林豪客夜知闻。他时不用逃姓名,世上如今半是君。”据载,李涉曾过九江遇盗,问“何人”?曰:“李博士也。”其豪酉曰:“若是李涉博士,不用剽夺,久闻诗名,愿题一诗足矣。”原诗中的“江上村”,即诗人夜宿的江南皖口小村井栏砂;在潇潇暮雨笼罩下一片静谧的江村,就连风高放火、月黑杀人的“绿林豪客”也“久闻诗名”而玩起高雅,尊重诗人。这里暗含的理趣可解读为:诗意的典型环境能够濡染人,改变人。所以,作者评介“诗人到此,连对绿林豪客都客气起来了,这不是江南冬景的迷人又是什么?”其二,以梅花素艳的风韵,寄寓高远的境界。文中“前村深雪里,昨夜一枝开”的诗句,出自齐己《早梅》。全诗的意境为:万木经受不住严寒的侵袭,枝干将被摧折。梅树的孤根却吸取地下的暖气,恢复了生气。在前村的深雪里,昨夜有一枝梅花凌寒独开。它的幽香随风飘散,一只鸟儿惊异地看着这枝素艳的早梅。我想寄语梅花,如果明年按时开花,请先开到望春台来。这是一首咏物诗。全诗语言轻润平淡毫无浮艳之气,以含蓄的笔触刻画了梅花傲寒的品性及素艳的风韵,创造了一种高远的境界。
山僧不解数甲子,
一叶落知天下秋。
是说山上的和尚不知道如何计算甲子日历,只知道观察自然,看到一片树叶落下就知道天下都已经秋天了。从前读贾岛的诗,有“秋风吹渭水,落叶满长安”之句,对秋天萧瑟的景象颇有感触,但说到气派悠闲,就不如“一叶落知天下秋”了。
现代都市人正好相反,可以说是“落叶满天不知秋,世人只会数甲子”,对现代人而言,时间观念只剩下日历,有时日历犹不足以形容,而是只剩下钟表了,谁会去管是什么日子呢?
三百多年前,当汉人到台湾来垦殖移民的时候,发现台湾的平埔族山胞非但没有日历,甚至没有年岁,不能分辨四时,而是以山上的刺桐花开为一度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初到的汉人想当然地感慨其“文化”落后,逐渐同化了平埔族。到今天,平埔族快要成为历史名词,他们有了年岁、知道四时,可是平埔族后裔,有很多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刺桐花了。
对岁月的感知变化由立体到平面可以如此迅速,宁不令人兴叹?以现代人为例,在农业社会还深刻知道天气、岁时、植物、种作等,变化是和人密切结合的,但是,商业形态改变了我们;春天是朝九晚五,冬天也是朝九晚五;晴天和雨天已经没有任何差别了。这虽使人离开了“看天吃饭”的阴影,却也多少让人失去了感时细腻的情怀和胸怀天下的抱负了。
记得住在乡下的时候,大厅墙壁上总挂着一册农历,大人要办事,大到播种耕耘、搬家嫁娶,小至安床沐浴、立券交易都会看农历。因此到了年尾,一本农历差不多翻烂了,使我从小对农历书就有一种特别亲切的感情。
一直到现在,我还保持着看农历的习惯。看秋天,从立秋、处暑、白露,到秋分、寒露、霜降,都是美极了,那清晨田野中白色的露珠,黄昏林园里清黄的落叶,不都是在说秋天吗?所以,虽然时光不再,我们都不应该失去农民那种在自然中安身立命的心情。
城市不是没有秋天,如果我们静下心来就会知道,本来从东南方吹来的风,现在转到北方了;早晚气候的寒凉,就如同北地里的霜降;早晨的旭日与黄昏的彩霞,都与春天时大有不同了。变化最大的是天空和云彩,在夏日炎亮的天空,逐渐地加深蓝色的调子,云更高、更白,飘动的时候仿佛带着轻微的风。
如若能感知天下,能与落叶飞花同呼吸,能保有在自然中谦卑的心情,就是住在最热闹的城市,秋天也永远不会远去。如果眼里只有手表、金钱、工作,即使在路上被落叶击中,也见不到秋天的美。
秋天的美多少带点萧瑟之意,就像宋人写的词:“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一般人认为秋天的心情,就会有些愁恼肃杀,其实,秋天是禾熟的季节,何尝没有清朗圆满的启示呢?
我也喜欢韦应物一首秋天的诗:
今朝郡斋冷,忽念山中客;
涧底束荆薪,归来煮白石。
欲持一瓢酒,远慰风雨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