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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游与唐婉

前言:想要写出一篇令人眼前一亮的文章吗?我们特意为您整理了5篇陆游与唐婉范文,相信会为您的写作带来帮助,发现更多的写作思路和灵感。

陆游与唐婉范文第1篇

沈园,现已被冠之为“爱情之园”的园林,因800年前陆游唐婉曾经发生的一则凄美哀怨的爱情故事而闻名,更是因陆游的这首《钗头凤》,已成为千古绝唱。游客进入园林主要是为了缅怀这段故事为主线展开。

沈园始建于北宋年间,初为沈氏人家的私家园林,亦称“沈氏园”。整座园林虽历经兴废,不断修缮扩大,仍不失具有宋代园林的特色风格,其布局疏密有致,建筑沿坡错落有序,树木扶疏成趣,小径蜿蜒曲折,亭台古朴典雅,桥下流水潺潺,假山更有曲径通幽之境,忽上忽下,忽明忽暗,极尽巧妙,荷花池莲花半妍,相映成趣,每处景点都有江南园林的建筑风情。

“诗境园”是为了纪念陆游所建,奇石上的“诗境”则取自陆游的手迹。“问梅槛”当然种植以梅花为止了,皆因陆游生平最喜爱梅花之故,他的诗作多以颂梅居多。而其中的一首《卜算子-咏梅》则颂扬了梅花的高洁不群的品质,“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则是反映了陆游晚年的人生态度。

“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这座古朴的小石桥即因此而名“伤心桥”。陆游于75岁时重游旧地,触景生情,追忆起当年与唐婉的生活情景,潸然泪下,作此缅怀之诗。

陆游是南宋时期一位伟大的爱国诗人,出生不久,北宋便亡了,金兵南侵,随家人经历了逃难的生涯,所以从小立下爱国志,“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军书”的壮志。由于权奸当道,备受排挤打击,命运极为坎坷,力主抗战的爱国理想无法实现。从他的诸多诗篇中反映出的郁愤之态,至死也不忘北定中原,还我河山的报国信念。“死去原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莫忘告乃翁。”这是他留下的最后一首诗。后人为了纪念陆游在园林建了“务观堂”和“陆游纪念馆”,务观堂内陈列着陆游的手迹复制品和碑刻及拓片,还有历代名人的题颂的诗词手迹。纪念馆内即记述了陆游的生平事迹,大致可知晓在那个时代的事件以及陆游一生的历程。

陆游一生仕途坎坷,颠簸流离,空怀一腔报国志,无以述怀,曾在诗中自喻“孤鹤”,并取号“放翁”,晚年定居在了绍兴,园内“孤鹤轩”亭即以此为名。亭柱一幅嵌字楹联“宫墙柳一片柔情付与东风飞白絮,六曲阑几多倚思频抛细雨送黄昏”。其中“宫墙柳”、“雨送黄昏”分别取自陆游与唐婉的《钗头凤》中的词句。此亭立于园中,北靠荷花池,南即《钗头凤》词碑,西边一口六朝古井,东为双桂堂。小憩于亭内,微风拂面,倍觉丝丝清凉,不然思量起陆游当年旧地重游的凄凉愁绪,曾经的一段难忘之情不为时间而消逝。

游园的必到之处即是《钗头凤》碑。人的成就是由其一生的经历所造就的,陆游与唐婉的爱情悲剧毫无疑问是造就了陆游诗词的成就,写下了众多不朽的名篇。陆游20岁时娶表妹唐婉为妻,陆游少年英俊,才华过人,唐婉即才貌俱全,通晓诗词韵律,俩人情趣相投,常以此谈论诗词。陆母认为这样会误了陆游的前程,且唐婉婚后未育,常有不悦之色,逼迫陆游休妻,母命难违,两人只得忍泪吞声,依依惜别,各自嫁娶。10年后,陆游在园中偶遇唐婉与夫婿赵士程,两人相见一股酸醋袭上心头,无以言表,唐婉征得夫婿同意,送了一酒菜给陆游。陆游和泪饮酒,回忆往事感慨万千,即兴在墙壁上题写了《钗头凤》词,借以寄托对曾经的那段爱情的难忘思恋之情。山盟虽在,锦书难托,当年共论诗词的的欢愉重现眼前,只是再也无法表白。此后唐婉看到了这首词,十分伤感,同样的心情面对不同的人,一腔愁绪无以释怀,回家后和了一首《钗头凤》,“世情薄, 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千秋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自此,唐婉一直沉湎在对往事的追叙中,难以自拔,积郁成疾,无法承受这样的精神压抑,不久便抑郁而死。

陆游同样也是一直在追述着往事,真挚的爱情被毁于封建的礼教,那种情愫无以言表,只能以诗词来抒发对前事的怀恋,及至在晚年退隐居住在绍兴,过着简朴宁静的生活,每当进入园中,必定怀念起与唐婉的美好时光,只能以诗篇来表达无限的思念。67岁时,看到当年题写《钗头凤》的半壁残墙,触景生情,写诗感怀:禹迹寺南,有沈氏小园,四十年前,尝题小阙壁间。偶复一到,而园已三易主,读之怅然。终有“林亭感旧空回首,泉路凭谁说断肠。”时隔多年竟然物是人非,只能感叹系之矣。75岁时,唐婉离世已四十年,又入旧地:每入城,必登寺眺望,不能胜情。“梦断香消四十年,沈园柳老不飞绵。”“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站在小石桥上,看清水悠悠,当年的一幕依稀还在眼前。

旧情难忘,陆游此后就居住在了沈园附近,每年春上必往沈园凭吊唐婉,以诗词寄托对唐婉的深切怀念。81岁时,曾梦游沈园,及醒,感慨万千:“路近城南已怕行,沈家园里更伤情。香穿客袖梅花在,绿蘸池桥春水生。”“城南小陌又逢春,只见梅花不见人。玉骨久成泉下土,墨痕犹锁壁间尘。”玉骨已成土,旧情仍难忘。墨迹虽蒙尘,犹留当年情。

陆游与唐婉范文第2篇

城南小陌又逢春,只见梅花不见人;玉骨久成泉下土,墨痕犹锁壁间尘。

―― 陆游

无此等伤心之事,亦无此等伤心之诗。就百年论,谁愿有此事?就千秋论,不可无此诗。

――《宋诗精华录》陈衍

那一天,当他凝望着身边这个温婉动人的女子,亲手将家传的凤钗插上她的发髻时,海誓山盟已成多余。

那一天,当她故地重游,瞥见沈园墙上那个深爱的男人为她留下的词时,千言万语终成叹息。

陆游、唐婉。二十年前,他们是青梅竹马的表兄妹。

出生在书香门第的陆游自幼饱读诗书,雅善词律。表妹唐婉不仅善解人意,也是当时小有名气的才女。从不谙世事的少年到情窦初开的青春,他们相伴走过兵荒马乱的日子。冬去春来,时间渐渐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花前月下,他吟诗,她抚琴;小桥流水,她采莲,他勾画。诗行里,音律间,渐渐弥漫着缠绵的情愫,从此只羡鸳鸯不羡仙。

终于,他用一只凤钗将她娶进了家门。昏暗的烛光下,红色的嫁衣映衬着她白皙美丽的脸庞,仰头、颔首、浅笑、低眉,她的一举一动在他满含爱意的眼里都是那么诗情画意。她用兰心蕙质、温婉贤淑编织了一张柔情的网,将他环抱在自己的温柔之乡。依旧是他吟诗,她抚琴,他勾画,她采莲,从日上三竿直至夕阳西下,一日又一日,流年平淡却满溢着琴瑟相和的浓情蜜意。他想一辈子这样陪着她,守一进屋,生三五子,功名利禄只是过眼云烟。

可三年后,因为“无后为大”,因为“八字不合”,因为“疏淡母亲”,因为“无心功名”,因为这些莫须有的罪名,作为孝子的他不得不遵从母命,离开深爱的她。那只曾被他用来与她写词作画的笔,今日提起来却似有千斤重,这一纸休书啊,他怎能狠心着墨。一边是含辛茹苦抚养自己长大的母亲,一边是如胶似漆许下山盟之约的爱人,他心如刀割却无从选择。强忍着悲痛,他大笔一挥,从母所愿,在历史上写下一个大大的“孝”字。可感情岂是一纸休书就能够剪断的,一对痴男怨女终日牵挂彼此,忍受着相思的煎熬。后来,他为她安排了一处秘密住所,远远地逃离母亲,在那里他们过着更加闲云野鹤的生活。无奈好花不长开,好景不长在,陆母还是知道了此事,并大为震怒,无情地将二人拆散,继而做主帮陆游娶了王氏为妻,而唐婉也嫁作他人妇。

红烛高照时,他再无心思端详身边的妻子,闭上眼,唐婉的一颦一笑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窗上的大红喜字是那么刺眼,他默默地吹灭蜡烛,让黑夜将自己的心事掩藏。

之后的陆游,收拾起满腔的幽怨,在母亲的督教下,重理科举课业。埋头苦读三年后,二十七岁的他只身离开了故乡山阴,前往临安参加“锁厅试”。他凭借扎实的经学功底和才华横溢的文思博得了考官陆阜的赏识,被荐为魁首。同科应试获取第二名的恰好是当朝宰相秦桧的孙子秦埙。秦桧在第二年春天的礼部会试时,硬是借故将陆游的试卷剔除。他的仕途在一开始就遭受了风雨。

佳人不再,仕途重挫,郁郁不得志的陆游回到家乡,迷惑了人生。于是出入于酒肆,放浪于街头,他吟诗作对,吞噬韶光。

绍兴二十年,因当朝宰相秦桧迫害,礼部会试陆游再次失利。忧愁的陆游独自走进沈园,这个此后让他寄情半生的地方。徜徉于园中小径,远远的,他好似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形,如此纤弱,如此曼妙,这个女子就是唐婉。他愣在那里,一动不动,心中埋藏已久的往事似清风拂过,尘土散尽,露出磨灭不去的印记。偶然间抬眼的唐婉也看见了远处的陆游。带着期待,带着遗憾,带着不甘,二人渐渐的走近,走近,走近……如今,已无执手,唯有泪眼相看。无数次在梦中出现的场景如今真实地摆在眼前,而一瞬间的悸动之后,却只剩万语千言如鲠在喉。她朝他浅浅微笑,客气地寒暄,然后提起千斤之重的脚步,慢慢从他身边走过,渐行渐远。他呆呆地目送着她走进湖上的一座楼榭,与一男子相对而坐,不断回味着她的微笑和只言片语。

她差人送去一杯酒,邀他相坐,他得知那位男子正是她的夫婿,黯然离去。伤情处,高城望断,灯火已黄昏。

六年的思恋和如今的物是人非禁锢了陆游的心神,脑中当年和唐婉葳蕤年华的记忆扶着陆游的手,挥洒于沈园白墙之上――千古绝唱《钗头凤》。愁情永远是红绳,系于两人心头。因为相连,所以铭记;因为交织,所以情殇;因为相隔,所以断肠。那头的唐婉,因为这六年后的陆游,心中已被埋藏的情愫破土而出,今朝的悲喜堆叠往日的思绪,虽知破镜,虽知难圆,虽知又与何人说,但终难冲出情网,编织《钗头凤》,以念陆游,随后香消玉殒。这一沈园,这一偶遇,无情地告诉两人,有一种再见,永不再见。这时,落寞的陆游因为秦桧的病死而又受朝廷重用,赐进士,赴北伐,终成宝华阁侍制。但此时的唐婉与陆游天上人间。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悒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钗头凤》陆游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钗头凤》唐婉

浪漫诗篇

钗头凤

梁启超曾赞陆游“亘古男儿一放翁”,而一首《钗头凤》却演绎出了放翁的儿女情长。他说“错!错!错!”,他说“莫!莫!莫!”,他对唐婉一生的痴情和悲痛只剩下这六个字的无助与无奈。一个传世的爱国诗人,一个伟大的抗金英雄;一个痴情的丈夫,一个温柔的男人,这是何等的落差与极限。在陆游身上,它们委婉而伤感地融化于一颗心,让后人倾羡于唐婉的美丽,让后人品尝两首《钗头凤》中的伤情。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柳七执红牙板,写流水小爱;“香囊暗解,罗带轻分,漫赢得青楼薄幸名存”,少游持木折扇,显放荡不羁。这些文人墨客为文学史勾勒出一个姹紫嫣红的年代,让后人沉醉于他们的潇洒和文采。但当我们读到陆游和唐婉的《钗头凤》,心弦才真真切切地被拨动。虽相隔近千年,爱却是不变的主题。这对被所谓的教条、世俗拆散的伉俪,漫延几千年,感动着整个民族。他们让诗词史上多了一行简单悠远的文字,清新脱俗,缠绵悱恻,告诉我们浪漫不一定要驻足万花丛中,多年的笔,只为一个女子而挥洒, 虽结局凄惨,也一样浪漫。

倘若当年的陆游与唐婉双宿双飞、厮守到老,那么他们是幸福的;而事实大相径庭,造就了这般绝唱,我们是骄傲的。无需崇拜普希金的为爱战死,无需惊羡罗曼・加里的为爱自尽,因为早在它们之前,我们就有一位狂放而温柔的诗人,在书房,在军帐,在沈园,用尽半生精力只为写一段名叫“唐婉”的篇章。

陆游与唐婉范文第3篇

春雨方歇,阳光穿透绍兴城早晨的薄雾洒在了肩头。

沿鲁迅中路向西,经咸亨酒店,过三味书屋,在路边小河中木舟上头戴瓜皮帽、酷似阿Q的船夫指引下,粉墙黛瓦的沈园很快就到了。

如果要评中国哪里出的名人最多的话,答案绝对只有一个:绍兴。

从上古的大禹到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在漫漫时光长河中,帝王将相、名士侠客,任何一个阶层内、任何一个朝代中都不乏绍兴籍的名人。

在绍兴城里信马由缰地随意行走,不几步就能见到一处又一处的名人故居或是历史遗迹,然而在这所有古迹中,甚至在整个中国的古迹中,沈园都显得那么地与众不同。

沈园不关家国,只关风月。

850年前园中的那段重逢被岁月酿成了永恒的经典,催落一代代多情人的行行清泪。

走过郭沫若题写的“沈氏园”牌坊,才入沈园,原本晴朗的心空突然就蒙上了淡淡的愁雾。

一块被生生劈开的大石刺痛着人的眼睛。

大石从中裂为两截,却又紧紧相依,上书“断云”二字,想是取自陆游描写沈园的诗句“断云幽梦事茫茫”,而绍兴方言中“断云”又与“断缘”谐音。

断石无语,却日夜在此默默地昭示着遥远时空下这里曾经演绎的那场如泣如诉、忧伤凄美的爱情故事。

时当仲春,雨后阳光下的沈园一片姹紫嫣红,亭桥池榭间绿意盈盈,让人赏心悦目。然而美景当前,心绪却越来越低落,因为人已站在了那面青砖墙前,刻着陆游和唐婉《钗头凤》词的墙前。

墙脚青苔蔓爬,而墙上的词句隔了千年仍似带着斑斑泪痕,让人不忍卒睹。

右手边是陆游的词:

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莫!莫!莫!

左侧是唐婉和的词: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凭阑。

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

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

瞒!瞒!瞒!

陆游自小与表妹唐婉青梅竹马,二十岁时陆唐结婚。

婚后两人两情相悦、琴瑟和谐,但婚后不久,因唐婉与陆母间婆媳不和,在母命催逼之下陆游虽有万般不舍,也只能写下了休书。

婆媳不和的原因找不到任何史料记载,一般认为陆母不愿见儿子流连闺阁、缠绵于儿女私情而无所作为,更可能的是见两人一直没有子嗣而对唐婉心生嫌恶。

在“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封建社会,婚后不能怀孕无异于犯了弥天大罪。

在对陆母的一片千古骂声中,陆游也颇受微辞,人们对他在母威之下的懦弱不能释怀。

其实我们不能要求在一个将“忠孝”高置于万事万物之上,一个对君王和父母要求绝对服从的时代,去强求年仅弱冠的陆游孤标于世,冲破当时的现实和伦理,不顾一切地作出反抗;我们甚至不能对陆母强横地拆散两人作过多的指责。

陆唐间的婚姻悲剧,更多地是时代造成的,那个时代象陆唐这样的爱情悲剧每天都在不断上演。

离婚后,陆游在母命下娶了王氏为妻,唐婉也再嫁给了绍兴城中的名士赵士诚。

故事如果到此结束,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陆游与王氏婚后相当和睦,赵士诚也是个知书识礼之人,随着岁月的流逝两人心灵的伤口或许会消弥得越来越浅。

然而在陆游二十七岁那年的春天,两人外出踏春,相逢在了绍兴一沈姓大户人家的花园里。

隔着千丝烟柳,隔着脉脉春波,二人四目对视。

一别经年,千言万语,瞬间涌上心头,却又不能诉说。

沈园的时空在两人盈盈一水间的凝望中,永远定格,两人的命运也从此彻底改变。

幸亏赵士诚乃豁达洒脱之辈,当即命人给陆游送去精美的酒菜。

陆游心潮起伏,悲从中来,抓起酒壶仰颈痛喝,然后提起笔来,和着血泪在粉墙上挥毫题写了千古爱情悲歌《钗头凤》。

从沈园回到家中,唐婉终日郁郁寡欢,茶饭不思,终于一病不起,临终前以泪研墨和了一首《钗头凤》。

陆游闻此噩耗,痛不欲生,离开了绍兴这个伤心地,到京城临安欲求报效国家,驱除外辱。

他应进士试,取为第一,却因在榜上名列奸臣秦桧孙秦埚之前,又“喜论恢复”,致触怒秦桧,竟遭黜落。

秦桧死后陆游虽被起用,但偏安一隅的南宋小朝廷不思进取,陆游一直得不到重用。

但陆游“位卑不敢忘忧国”,一生都想着驱除外夷,修复山河,甚至一度去到了战火纷飞的抗金前线。

只不知,在他铁马冰河的梦中,又曾几度回到了故乡的沈园?

“国仇未报壮士老,匣中宝剑夜有声”。

纵有一身的文韬武略,陆游也最终被主倡投降的朝廷罢了官。

回到老家绍兴的陆游已经66岁了,前尘旧事又再一一浮现。

才知道,时光可以改变一切,唯独不能冲淡刻心蚀骨的相思。

每次经过沈园,陆游定会登临旁边的禹迹寺眺望。

在七十五岁高龄时陆游又来到沈园,写下了两首《沈园》。

“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梦断香消四十年,沈园柳老不吹绵。此身行作稽山土,犹吊遗踪一泫然。”

沈园期间已三易其主,连园中的柳树都老得不飘絮了。

树尤如此,人何以堪。

然我们白发苍苍的老诗人只要一到沈园,四十多年前与唐婉相遇的一幕又浮现眼前,恍如昨日,悔恨和思念又再让他痛彻心肺。

垂垂老矣的陆游在临终前一年仍撑持着去到沈园,缅怀唐婉。

“沈家园里花似锦,半是当年识放翁。也信美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匆匆”……

故事已远,经典的爱情却已永存。

我踽踽独行在仲春的园中,走过杨柳依依的小径,徘徊在伤心桥头,桥下的春波轻轻漾动,好象还映着昔日的惊鸿倩影。

后世的人们早已不知道沈园的主人是谁,一曲《钗头凤》让陆游和唐婉成了沈园真正的、永恒的主人。

他们生存的年代容不下他们的爱情,却由沈园作为载体,将这段凄绝的爱情保留了下来,并在千百年的传说中,蕴成了让后人沉醉的佳酿。

在一代代人的传唱中,伴陆游度过了大半生的王氏已经没有人提起,好象这样才能更显陆游爱情的专一。

其实陆游与王氏一生融洽,王氏还为陆游生育了五个儿子。

直到七十一岁,也就是陆游七十三岁时,王氏才逝去。

在王氏生前,也许陆游的爱情已随唐婉的早逝而灭。但他尽到了一个做丈夫的责任,对王氏无愧于心,陆游绝大部分纪念唐婉的诗都写于王氏故去后。

我们可以想见,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依然心中装满了对自己最初那份感情的怀恋,至死不忘,这是怎样的一种纯真。

薄雾渐被春日的阳光驱尽,古老的沈园中梅影点点,垂柳依依。

斯人已去,年少时恩爱却短暂的婚姻,多年后沈园让人心碎的惊鸿一瞥,这一切都如午后一场幽幽的,来去匆匆,已了无痕迹。

陆游与唐婉范文第4篇

——一叹陆游唐婉之恋

陆游唐婉爱情的加倍哀婉在于沈园重逢及由此而后唐婉的郁郁而终及由此而后陆游的终生牵挂。

我想他们,从一方忧郁而假装镇静的眼神,另一方装笑而憔悴的容颜中读出了对方的依恋,也读出了对方的“幸福”。做作的寒暄表达不了各自暗藏的愁绪,无奈的无语掩饰不了各自承受的悲痛。显然,短暂的相遇终于勾起相互尘封而又不曾忘却的记忆,融化渐被岁月冰冻的情思。可是,而今重遇,一方已是她人之夫,另一方已是他人之妇。于是,现实与记忆的矛盾,理智与情感的挣扎,促使她强颜作别,而他、也只能借着酒醉的麻木,书写当年别离的无限悲伤。

一直认为,他们所写的不是词,也不是寂寞,而是埋于各自心底极力控制、压抑多年的挂念。他们的笔蘸的不是墨水,而是各自的血泪。他们这两首词的千年流传,不仅仅是词背后凄美的爱情故事,更是此中字字透着的满腔旧事的遗憾、世事的苍凉与真挚的感情。正是那两份深情,经由着俗世的洗礼,穿越时空,叩打着后人的心扉。

我深深为他们的命运叹息!我不止一次的想:假如他们在惨遭棒打鸳鸯后没有再遇沈园,或许他们各自也只是怀着心灵深处遗憾的记忆最终安然辞世;又或者假如他们相遇后,只是敬敬酒、说两句话而没有之后陆游借酒醉写在墙上的心语,或许他们也只是渐趋平静的生活里又多添一丝悲伤的回忆;再或者假如之后唐婉没有看到陆游提于墙上的悲痛,或许她会一直压抑自己的真情,不让世人知晓而接受理解她的赵士程安静生活,或许就不会有自己的那首《钗头凤》;假如唐婉看过《钗头凤》、另写《钗头凤》后,没有不两年便郁郁而终,香消玉殒,就或许不会有陆游此后一生的悲恸、牵挂与愧疚。

可是,生活毕竟没有假如,不能如我说想。陆游与唐婉的凄苦已是不可更改与否认的事实。所以,有时候,我会怪多情的陆游,怪他信笔一首词便间接谋杀了唐婉这个他曾经的妻子,内心永远的爱人。可是我又不敢怪,纵使我抬头写过这世事,却不敢低头而妄揣人心。生活已是如此,为什么还要念“人生若只如初见”?这本身就是一种对生活无奈的悲观!生活从来都只是它本来的样子,我们却总是加上理想的色彩。以陆游之人,难道不理解这点?错的只是我。他恐怕只是不想也不屑、不愿去理解。他的心又岂是我所能妄言。他的悲屈现世中又有多少人能体会?

陆游与唐婉范文第5篇

所以,有时甚至会认为,陆游一生渴望征战沙场,是否为了逃避心中那个永久的伤痛。人,在忙碌的时候,会暂时忘却痛苦。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独自漫步沈园的时候,还是会被无尽的悔恨与回忆击倒,还是会流下那不轻弹的英雄泪,才会明白,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个人,那些事……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四十年后,鬓如霜的陆游再次来到沈园。见园林萧瑟,人去台空。回首往事,空生怅然。上穷碧落,下至黄泉,谁诉衷肠?生者肠已断,逝者却无闻。生离比之死别,哪个又更痛苦一些?“十年生死两茫茫”,可这四十年的凄凉却也无处言说。

此身行坐稽山上,犹吊遗踪一泫然。

原来无论时光飘零多少年,一念到她,还是会潸然泪下。

为什么陆游忘不了唐婉?为什么唐婉忘不了陆游?是另娶的王氏不好吗?未必。只是“曾经沧海难为水”。是改嫁的赵士程不好吗?不是。只是“除却巫山不是云”。

只是错、错、错啊。

是错位的人生,是错乱的年代,是错误的选择,让他们错过了一生一世!

也想过“莫、莫、莫”,也想过“瞒、瞒、瞒”,但却是“难、难、难”。是想莫再提,莫怨恨,莫相思,但那阕《钗头凤》暴露了所有的心思,瞒,也瞒不住。

会想,若是陆游与唐婉之间没有那么多阻挠和困扰,若是他们能执手偕老,那会怎样?在那些阴雨连绵,杜鹃清啼的夜晚;在那些号角哀鸣,秋风飒飒的黄昏,半生征战的陆游身边若有温柔的唐婉相伴,他的一生是否就会不同?他是否就会活得快乐一点?

玉骨久成泉下土,墨痕犹锁壁间尘。

无论如何,《钗头凤》见证了他们的爱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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