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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雪芹与红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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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雪芹与红楼梦范文第1篇

曹雪芹其实是中国传统文化给予我们最伟大的遗产。他创造的《红楼梦》如同一块和氏璧,等待着历史和读者的理解。中国现代文化的一个重要的成果是对于曹雪芹的重新发现。从中国现代文化的重要开拓者,到周汝昌等这些以曹雪芹和《红楼梦》为毕生志业的学者,都在《红楼梦》作者的确立和曹雪芹的生平研究等方面倾注了心血。

曹雪芹的独特之处在于,他的生平事迹其实只有一些模糊的线索,他坎坷的一生中只有一些节点为我们所了解。关于他的生平事迹和家世的考证,是“红学”的一个分支——“曹学”研究的对象。他作为《红楼梦》作者的身份也曾屡受质疑。但这其实是传统与现代之间断裂的一个表征。

在传统社会中,小说的文化等级很低,小说既无法给作者带来社会声誉,也无法带来经济收益。因此,小说的著作权对于传统社会来说没有意义。“作者”的概念,在福柯看来其实是一个和市场中的交换关系之中的所有权紧密相关的概念。所以,中国古典小说的作者,除了少数有清晰记载之外,其他都是在现当代通过深入的研究才确立的。而像《金瓶梅》这样的作品,其作者为谁,到今天依然是学术界研究的对象。但曹雪芹却是一个类似莎士比亚一样的象征性人物,他是中国古典文学的典范作家,是中华文化传统的集大成的符号。世界许多国家的文化中都有传统的殿军,如莎士比亚和塞万提斯,曹雪芹无疑就是这样的人物。而《红楼梦》谜一般的诸多神秘现象,诸如未完成的状况,人物的命运和归宿所留下的诸多的线索和暗示等等,都赋予了作品一种难以言说的吸引力。

张爱玲的晚年隐居美国,把大量的精力倾注在《红楼梦》版本的考据和研究之中,而像王蒙、刘心武这样的当代作家,也都是以作家的身份进入了《红楼梦》和曹雪芹的研究。谈“红”是现当代中国文化和传统最直接的交汇点。曹雪芹和《红楼梦》的研究从来不是一种纯粹的学术研究,不是对于古典知识的认识和分析,而是始终“活”在当代中国人心中的现实存在的阐发,是当代性的展开。《红楼梦》对于当代人的意义似乎远远超出了《三国演义》《水浒传》和《西游记》,那些作品都是以古典文化经典的形象成为我们知识的一部分。但《红楼梦》却仿佛是一部现代的文化经典,是古典跨入现代,介入现代的标志。曹雪芹的这部未完成的作品和他本人好像始终活在今天。于是通过探佚发掘未完成的部分,也还能够为社会所接受。如1987年版的电视剧《红楼梦》就用了探佚的成果作为故事的结尾,而抛弃了高鹗的续书。此后,为这部书写续书的尝试也层出不穷,这也为这部著作的当代性提供了有趣的例证。

曹雪芹与红楼梦范文第2篇

而《红楼梦》背后的作者曹雪芹,一个被称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作家,一个在古代文学史上被称为“登峰造极”的人,一个仅凭着一本书便独步于文坛、领千古风流,是不是有着“烈焰烹油,鲜花着锦”般的人生呢?

出身豪门,锦衣纨绔

曹雪芹出身清代内务府正白旗包衣世家,是江宁织造曹寅之孙,曹J之子。

康熙五十四年正月,时任江宁织造的曹J在北京述职期间病逝,职位由其堂弟曹\接任。是年四月二十六日(1715年5月28日),遗腹子曹雪芹在府内出生。满月后,取名沾,字梦阮,号雪芹,又号芹溪、芹圃。

童年时期的曹雪芹淘气异常,不喜欢读四书五经,厌恶八股文,反感科举考试和仕途经济。幸而曹家家学渊深,祖父曹寅有诗词集行世,在扬州曾管领数十种精装书的刻印,兼管扬州诗局,家中藏书精本达3287种之多。曹雪芹自幼生活在如此富丽的文学艺术环境之中,接受父兄教育、师友规训,博览群书,尤爱读诗赋、戏文、小说之类的书籍。

在康熙、雍正两朝,曹家祖孙三代四个人主政江宁织造达五十八年,家世显赫,有权有势,极富极贵,是当时南京第一豪门,天下推为望族。曹雪芹自幼就是在@“秦淮风月”之地的繁华生活中长大的,因此早年的他享受了一段锦衣纨绔、富贵风流的公子哥生活,日子过得舒心满意。“每日只和姊妹丫鬟们一处,或读书,或写字,或弹琴下棋、作画吟诗,以至描鸾刺凤、斗草簪花、低吟悄唱、拆字猜枚”,“只在园中游卧,每每甘心为诸丫鬟充役,竟也得十分闲消日月”,这是《红楼梦》中对宝玉日常的描述,却也是曹雪芹少年时生活的真实写照。

而他终生都对这段幸福生活记忆犹新,在《红楼梦》开卷第一回《作者自云》中亲切地呼曰“梦幻”。

家道萧索,广交名流

雍正五年(1727年)十二月,时任江宁织造员外郎的叔父曹\以骚扰驿站、织造亏空、转移财产等罪被革职入狱,并于次年正月元宵节前被抄家。曹家从此一蹶不振,日渐衰微。十三岁的曹雪芹随着全家迁回北京,为了偿还骚扰驿站案所欠银两和填补家用,不得已变卖所剩田地。再后来,亏缺一日重似一日,以至连日用的钱都没有,被迫拿出房地文书去抵押。

曹雪芹的家世从鲜花着锦之盛,一下子落入凋零衰败之境,他深切地体验着人生的悲哀和世道的无情,越发地沉默。

雍正末期,一年长似一年的曹雪芹开始挑起家庭重担,学着帮曹\料理些家务。因曹\致仕在家,懒于应酬,曹雪芹就出来代为接待,因此结识了些政商名流和文坛前辈,并在他们的影响下树立了著书立说、立德立言的远大志向。他把少时性格里那一派迂想痴情渐渐地淘汰了些,为家族复兴而勤奋读书,访师觅友,多方干谒朝中权贵。

乾隆元年(1736),曹雪芹二十二岁,谕旨宽免曹家亏空。

乾隆初年,曹雪芹曾任内务府笔贴式差事,后进入西单石虎胡同的右翼宗学担任一个不起眼的小职位。具体的工作包括助教、教师、舍夫、夫役、当差等。曹雪芹北京的交际圈不乏王孙贵族,如敦诚、敦敏、福彭等人。在与他们的交往中,曹雪芹得以领略北京王府文化。

燕市狂歌,著书黄叶

乾隆九年(1744年),曹雪芹三十岁,爱新觉罗・敦诚十一岁,爱新觉罗・敦敏十六岁。敦诚、敦敏弟兄俩十分敬仰曹雪芹的才华风度,欣赏他那放达不羁的性格和开阔的胸襟。在漫长的冬夜,三人常常围坐在一起促膝而谈。曹雪芹诙谐风趣、意气风发的“高谈雄辩”往往能吸引、折服兄弟俩。敦诚后著诗《寄怀曹雪芹(沾)》,以记录和深切回味这段难忘的日子:“当时虎门数晨夕,西窗剪烛风雨昏。”

就在这个时期,曹雪芹写下《红楼梦》的初稿《风月宝鉴》 。

三十三岁,曹雪芹移居北京西郊。开始住草庵,赏野花,过着觅诗、挥毫、唱和、买醉、狂歌、忆旧、著书的隐居生活,一面领略着北京市井文化,一面靠卖字画和朋友救济为生。曹雪芹长恨半生潦倒,一事无成,牢骚抑郁之下难免要纵酒狂歌、自寻消遣,真性情也就愈加鲜明。

曹雪芹为王朝和家族“补天”之志从未因贫困和市井生活而懈怠,以至于友人敦诚作诗劝他要知难而退,专心著书:“劝君莫弹食客铗,劝君莫叩富儿门。残羹冷炙有德色,不如著书黄叶村。”幸而曹雪芹素性放达,爱好广泛,对金石、诗书、绘画、园林、中医、织补、工艺、饮食等均有所研究,在隐居西山的十多年间,他以坚韧不拔的毅力,将自己的知识融入到修改旧作《风月宝鉴》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终于不负众望地写成了极具思想性、艺术性的伟大作品――《红楼梦》。

曹雪芹创作的《红楼梦》规模宏大、结构严谨、情节复杂、描写生动,塑造了众多具有典型性格的艺术形象,堪称中国古代长篇小说的高峰,在世界文学史上占有重要地位。

重游故里,贫病而逝

乾隆二十四年(1759年),四十五岁的曹雪芹南游江宁。南游期间,他阅历山川,凭吊旧迹,把话往事。曹雪芹此次南游历时一年多,于重阳节前后回京。南游回京后,他仍在继续写作《红楼梦》。

乾隆二十七年(1762年),因幼子夭亡,曹雪芹陷于过度的忧伤和悲痛之中,卧床不起,无钱医治,于这一年的除夕病逝于北京,终年四十八岁。

曹雪芹与红楼梦范文第3篇

乾隆初年,曹雪芹在北京詹云坊石虎胡同的宗学(专收宗室子弟的学校)里担任教职,每月有几两银子和几斗老米的俸禄,日子过得倒也安稳、滋润。有研究者认为,《红楼梦》一书就是在此间完成的。

1971年4月4日,北京二十七中退休教师舒成勋的妻子陈燕秀在挪动正白旗39号自家老屋木床时,发现脱落的墙皮内另有一层墙皮,并且内侧墙皮上还题满了密密麻麻的诗作,其中就有曹雪芹友人赠给他的一副对联:“远富近贫,以礼相交天下有;疏亲漫友,因财绝义世间多。”后经文物鉴赏家张伯驹鉴定,题壁诗的书体、诗格为乾隆时代无疑。鉴于以上资料,北京曹雪芹纪念馆研究员樊志斌在《正白旗39号老屋的秘密》一文中得出了如下结论:“由上可知,曹雪芹在西山的故居共有两处,先住正白旗,后从正白旗迁往镶黄旗居住。”

曹雪芹在西山期间家境贫寒,最后竟到了“举家食粥酒常赊”的地步,雪芹好饮,致使家中常无隔夜粮。乾隆二十七年一个清晨,秋风刺骨,下着小雨,曹雪芹从西郊赶到宣武门内太平湖侧的槐园访好友敦敏,却与敦诚巧遇。敦诚后作《佩刀质酒歌》一诗记述此事,他在诗前的小序中说:“秋晓遇雪芹于槐园,风雨淋涔,朝寒袭袂。时主人未出,雪芹酒渴如狂。余因解佩刀沾酒而饮之。雪芹欢甚,作长歌以谢余,余亦作此答之。”在这种状态下,曹雪芹已无力对《红楼梦》进行润色和修删,红学研究专家蔡义江在《〈红楼梦〉诗词曲赋鉴赏》序言中说:“最后有十年左右时间,雪芹是在北京西郊某山村度过的。不知是交通不便,还是另有原因,他似乎与脂砚斋等人极少接触,也没有再去做书稿的扫尾工作,甚至没有迹象表明他审读、校正过已誊抄出来的那部分书稿,也许是迫于生计只好暂时辍笔先作‘稻粱谋’吧。其友人敦诚曾写诗规劝,希望他虽僻居山村,仍能继续像以前那样写书:‘劝君莫弹食客铗,劝君莫叩富儿门。残羹冷炙有德色,不如著书黄叶村。’”

雪芹之死

由于资料的散失,关于曹雪芹的许多事情都无法真正厘清,甚至他的生卒年月都有多种说法。红学大家周汝昌曾经这样说过:“生卒年在一个作者事迹中是首先要考察清楚的,而曹雪芹的生卒,却始终并未清楚。”

一般说来,曹雪芹的生年有1715年和1724年两种说法,中国红学会会长冯其庸在新版《红楼梦》前言中曾谈及这个问题:“一种是认为他生于公元1715年,即康熙五十一年乙未;另一种说法认为他生于1724年,即雍正二年甲辰。”两种说法相距竟然近10年,实在令人惊讶。而曹雪芹卒年一般都认为是1763年,当然也有人认为是1764年。因为卒年相对来说比较准确,所以今人纪念曹雪芹大多采用逝世多少周年,一般情况下不采用诞辰多少年的说法。

关于曹雪芹的死因,敦诚在《挽曹雪芹》诗中有一注云:“前数月,伊子殇,因感伤成疾。”原来曹雪芹是因为爱子夭折悲伤过度而去世的,学界对此看法也比较统一,没有太大的分歧。蔡义江在《〈红楼梦〉诗词曲赋鉴赏》中对敦诚的这首挽诗作了进一步的解读:“乾隆二十八年,北京天花流行,死者以万计。敦诚说他一家就有五口遭难,张宜泉兄弟两家四个孩子也只剩下一个,所以雪芹的独子,很可能就是患天花死的。”

至于曹雪芹去世及殡葬的情况,由舒成勋口述、胡德平整理的《曹雪芹在西山》一文记述甚详:“我们正白旗有位老先生,名叫‘何太虚’,是个《红楼梦》迷,迷得他丢掉了原名,自称‘太虚’。他爱说笑话,常说曹雪芹最喜欢孩子,经常做各式各样的玩具。曹公唯一的爱子是出天花后死去的,死在阴历八月十五日的中秋节,他本人痛悼异常,饮酒过度死于除夕之夜。两人占用了两个绝日,真是死都死‘绝’了。又说曹雪芹生于羊年,也死于羊年,整整活了四十八岁……死后停尸数天,最后是用最简陋的四人抬的独龙杠抬出,没有鼓乐,人称‘哑巴殡’,曹公遗爱人间,前来看出殡的人多为之洒泪。他说曹雪芹就埋在双驸马坟旁的正白旗义地,说到哪个坟是曹雪芹的,他都能指出来。”

曹雪芹与红楼梦范文第4篇

关键词:张爱玲 考据 红楼梦 女性 文学创作

中图分类号:I05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6-026X(2013)12-0000-01

《红楼梦魇》是张爱玲关于《红楼梦》的唯一的学术性专著,共七篇,以版本研究为主要内容,显现了其作为作家和女性的独特红学视角。按照红学的三大流派,张爱玲当属考据派,她以参详对照的考据方法为研究方法。张爱玲用“十年一觉迷考据,赢得红楼梦魇名”① 来概括自己的红学情结。她对枯燥琐碎的考据,以及兜兜转转的细节乐此不疲的态度,将她对于《红楼梦》发自内心的真爱以及对于红学“不疯魔不成活”的追求表现的淋漓尽致。在红学的范畴,才华横溢的张爱玲确实有一些与寻常考据家不同的地方,略微归纳为以下三点:

一、 与生俱来的红学情结

张爱玲出生于民国时期,和曹雪芹同为河北丰泽人。在丰泽,张家是百年来极具影响力的名门望族。但当张爱玲出生的时候,前辈的积荫早已褪色,她无缘得见外曾祖父李鸿章、祖父张佩纶等辈弄潮于洪流之中的风姿,只看见出身豪门腐化堕落的生活。当时代的车轮碾去昔日的繁华,显赫一时的世族逐渐的衰败和破落,所有的繁华富贵都在时代的纵横交错中暗淡之时,张爱玲只是默默地接受与面对,除了自怜自爱别无他想。

此后她发现了《红楼梦》,一朝相识,便豪掷十年时间,痴迷于《红楼梦》。《红楼梦》是曹雪芹倾注了血和泪的宏伟著作,它阐释了曹雪芹对于繁华陡转凄凉人生的感悟。正是因为同样显赫的家族背景,张爱玲具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红楼情结;正是因为与原著作者相似的身世感怀,张爱玲初读《红楼梦》时一定感到了喜悦与知遇;正是因为同样的悲凉结局,张爱玲毫不费劲的走近了红学。社会环境的变迁塑造了她和曹雪芹相似的身世阅历和背景,这使得张爱玲在红楼世界中找到自己,深有一种“同为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微妙感觉。随着张爱玲大起大落的生活经历,她对《红楼梦》时有独特的体验,但是与生俱来的那份红楼情结已经潜移默化到她的内心深处,升华成了一种旁人难以启迪的审美天赋。在张爱玲的文学创作中,这种情结和天赋也是处处显现。

张爱玲与曹雪芹相似的身世阅历与背景,带给她别人所没有的独特体验,有感而想到许多学术大家为了研究学术而对原本的文学作品产生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愫,我觉得这个就是真爱,张爱玲对于《红楼梦》是带着真爱的研究,无关风月名利的研究出发点,独特的共鸣体验,是造就张爱玲不同于其他红学大家的第一步。

二、 同为作家自然契合的创作理论

张爱玲不同于其他红学家的第二点,就是其身份的特殊性,她作为一名文学考据家,自有考据学家们无可及之处。这样一批文学考据家,若鲁迅,若林语堂,若俞平伯,若张爱玲,他们具有十分丰富的创作经验。

张爱玲的红学见解主要集中在《红楼梦魇》中的《三详红楼梦》中,她否定了“自传说”,明确指出了《红楼梦》是“创作而非自传”。同时列举了大量的证据,如列出第二十一回总批引“有客题红楼梦一律”:

自执金矛又执戈,自相戕戮自张罗。茜纱公子情无限,脂砚先生恨几多。是幻是空真历遍,闲风闲月枉吟哦。情机转得情天破,情不情兮奈我何?

张爱玲指出末句引“红楼梦”末回情榜宝玉评语,并且认为作此诗的人“深知拟书底里”,进而公认宝玉是写脂砚,但同时个性中也有曹雪芹的成份,如宝玉出园与袭人别嫁,就是曹雪芹的亲身经历。② 张爱玲由作品中的家庭背景对比曹雪芹和脂砚,又以曹早死和遗腹子曹天佑得出一个假设:如果脂砚是曹天佑,那么脂砚就正好符合宝玉的身份。由此可以看出张爱玲的考据是细琐而熟稔的。

从文学创作理论来讲,文学创作是最基本的文学实践,它是作家对一定社会生活的审美体验的形象反映,既包含对生活的审美认识,又包含着审美创造。③ 同为作家的张爱玲从自身创作经历出发,认为曹雪芹对于《红楼梦》的叙事,大部分出于文本创作和艺术上的需要虚构而成。如延迟元妃之死,获罪的主犯的更改,如黛玉的轮廓个性是脂砚早年的小恋人,这些正是印证了小说中的形象可以是生活原型,塑造人物往往是杂糅而成,这也就是创作的过程,也是对于社会生活的审美体验的形象反映。

总之,张爱玲得益于丰富的文本创作经验,考据出《红楼梦》的些许奥妙。

三、 身为女性剑走偏锋的研究切入点

红学界长期被男性的声音垄断,红学大家几乎都是男性,张爱玲身为女性却位列红学家,这是很了不起的成就。在张爱玲的考据中,不自觉地流露出她剑走偏锋的见解,三分细致,三分精巧,还有三分女性所独有的温婉和一分驾轻熟路的熟稔。

《红楼梦魇》中考据谨慎细致,想象发挥恣意。张爱玲对于《红楼梦》的许多章节更迭改写的动机、时间次序以及脂批年代的先后等,做了翔实精细的考证,有许多独到的见解,确实是红学研究中的宝贵材料。最富有情趣的是,张爱玲本人的想象和随意的发挥,以及剑走偏锋的研究切入点,时常让人惊叹,此为才女之作,非常人之拙见。如张爱玲从中国古代的服饰的研究,以及文中人物是否缠足来考证前八十回和后四十回的不同阅读体验,并且加以深入,考证了续书中的倾满现象。④ 如张爱玲对于宝玉出家后的那件大红猩猩毡斗篷极不满意,觉得太阔气了。她将旧本与甲乙本拿来参详对照,才发现“猩猩毡”三个字原来是甲本加上去的。旧本“船头微微雪影里面一个人光着头赤着脚,身上披着一领大红斗篷,向贾政倒身下拜”,张爱玲认为这样写才是“神来之笔”⑤,这样的意境才是美,袈裟的红是可以附和“琉璃世界白雪红梅”,但不能照搬先前那“猩猩毡斗篷”,一领破斗篷才是适合文本的。再如《五详红楼梦》中,张爱玲提出了欣赏《红楼梦》的最好方法莫过于偏爱书中的某一少女,而张最爱的当属天真烂漫,有侠女风范的史湘云。细心的张爱玲发现,在《红楼梦》主要的角色中,唯独没有史湘云的正面面貌描写,除了“醉眠芍药茵”的“慢起秋波”四字以及被窝外的“一弯雪白膀子”之外,几乎就没有对史湘云的外貌描写了。

似乎只有女人才会在猩猩毡红斗篷,鹿皮小靴,天足小脚上这些东西上特别留心,也只有女人特有不受束缚的想象和信仰,来支撑张爱玲完成那么多见解独到而有理有据的考证。但是正是如此,才会自成就了张爱玲的“红楼梦魇”。

注释:

①张爱玲:《张看红楼》,京华出版社,2005年版,第4页。

②刘云春:《百年红学:从王国维到刘心武》,四川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第144页。

③涂昊:《20世纪末中国小说创作理论和创作实践关系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8年版,第96页。

曹雪芹与红楼梦范文第5篇

曹雪芹,宇梦阮,号雪芹,芹圃,芹溪。著有伟大作品——现实主义长篇古典小说《红楼梦》,以贾宝玉、林黛玉爱情悲剧为线索,描写了贾、史、王、薜四大家簇的兴衰史,反映了封建社会的日趋衰亡的命运。曹雪芹出生在一个书香世家,父辈都在朝庭做官,因选择支持王子做皇帝时,选择王子不太正确,雍正当上皇帝后,对曹雪芹一家心存敌视,借助各种借口将曹雪芹一家贬官,从此,曹雪芹一家家落中道。

曹雪芹将自己一生的精力置身于《红楼梦》的创作当中,正如《红楼梦》中的每个人物都是旧王朝某个形象的象征,贾宝玉的叛逆乖张,林黛玉的多愁善感,薜宝钗的世故城府,王熙凤的泼辣干练……

我爱上《红楼梦》,是因为我爱上了林黛玉,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中。她就像一朵出水芙蓉,那么清纯,那么高傲地俯视于堕落的红尘俗世,她的才华无人可及,但我却为她鸣不平,在海棠社中,大家对菊作诗,她的诗可说是堪称绝作,但是可恶的李执竟以薜宝钗有大家闺秀风范,将第一的宝冠就那样轻易的带在了宝钗头上。

在金世良缘中,由于宝玉是衔玉出生的,而宝钗又有金锁。贾母不顾宝玉和黛玉的情投意合,毅然地私底下为他们定了亲。可怜的黛玉就这样被贾母安上体弱多病的“王冠”后被晾在了一边。有谁曾想到黛玉可是贾母的亲外孙女啊!黛玉的母亲在未出嫁前,曾是贾府最富贵的人儿,她披金戴银,娇羞可人,举止大方端庄,是贾母跟前最疼爱的小女儿啊!她嫁给林如海后,过着另一种截然不同的生活,或者说,当她去逝后,她可曾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竟然受到自己母亲的如此“优待”,是的,黛玉同样披金戴银,可是她心中的苦楚又能够向谁倾诉。黛玉也并不是天生就体弱多病,她是由于心中抑郁而成,心魔是折磨她夜夜未眠,咳嗽出血的根本。她有身份又能如何,没有亲人,没有温情,照样也只是行尸走肉,照样也还是寄人篱下。

众人羡慕她赛过天仙的容貌,羡慕她金尊宝贵的身世,可是又有谁想过,当众人去欢庆宝玉与宝钗结婚时,她被孤单地安排在潇湘馆度过还剩下的时间,原因是贾母担心她这体弱多病的阴气会冲掉宝玉的喜气;也不知贾母是真心还恶意,在黛玉远远的还未病危时,她就买好了棺材,说是以白冲白。也不知宝玉到底是真傻,还是假装,就在贾母安排他结婚拜堂时,他竟像个天真的孩童,装作什么也不知。不过,令人稍微有点欣慰的是:因为贾母,王熙凤怕由于宝玉接受不了与宝钗结婚的事实,而骗宝玉说是与黛玉结婚,宝玉信以为真,高兴地直跳,一天天地计算着结婚日子,但由于贾母,王熙凤等人的阴谋,黛玉还是在宝玉结婚拜堂的那一刻咽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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