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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版红楼梦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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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版红楼梦评价

新版红楼梦评价范文第1篇

[关键词]红楼梦;文学;影视;再创作

明清时期是我国小说繁荣时期。长篇章回小说有罗贯中的历史小说《三国演义》、施耐庵的英雄小说《水浒传》、吴承恩的神魔小说《西游记》、兰陵笑笑生的《金瓶梅》、吴敬梓的讽刺小说《儒林外史》、曹雪芹的爱情小说《红楼梦》;拟话本小说有冯梦龙的通俗小说《三言》、凌蒙初的通俗小说《二拍》;传奇笔记小说有蒲松龄的神怪小说《聊斋志异》。西方影视技术引进中国,影视界就不断将这些作品搬上银幕,成就与名著不朽的梦想。《红楼梦》是比较典型的例子。

一、影视红楼梦创作及特点

1924年香港民新影片公司拍摄京剧黑白默片《黛玉葬花》,梅兰芳演林黛玉。1927年上海复旦影片公司拍摄时装黑白默片《红楼梦》,周空空演刘姥姥。1928年上海孔雀影片公司拍摄古装黑白默片《红楼梦》。1936年上海大华影片公司拍摄古装有声歌唱片《黛玉葬花》,李雪芳演林黛玉。1939年上海新华影业公司拍摄《王熙凤大闹宁国府》,顾兰君演王熙凤。1944年上海中华联合影片公司拍摄黑白有声故事片《红楼梦》,卜万仓导演,周璇等人主演,演员阵容强大。1951年香港长城影片公司拍摄现代时装片《新红楼梦》,李萍倩导演,李丽华等人主演,是红楼梦现代版。1961年香港邵氏影业公司拍摄黄梅调电影版《红楼梦》,袁秋枫导演,是黄梅戏经典版。1962年上海海燕电影制片厂拍摄越剧电影版《红楼梦》,岑范导演,徐玉兰、王文娟主演,是越剧经典版。1975年香港无线电视台拍摄电视剧《红楼梦》,伍卫国等人主演。1976年香港丽的电视台拍摄剧《红楼梦》,林家声等人主演。1977年香港邵氏影业公司拍摄古装歌舞彩《金玉良缘红楼梦》,李翰祥导演,林青霞等人主演,是香港十佳华语电影。1977年香港思远影业公司拍摄《红楼春上春》,金鑫导演,张国荣等人主演,是。1977年香港佳艺电视台拍摄电视剧《红楼梦》,伍卫国等人主演。1978年香港今日影业公司拍摄黄梅调电影《新红楼梦》,金汉导演,李菁演等人主演,演员阵容豪华。1987年中央电视台拍摄电视剧《红楼梦》,王扶林导演,欧阳奋强、陈晓旭等人主演。是电视剧经典版,1989年北京电影制片厂拍摄电影《红楼梦》,谢铁骊导演,夏钦、刘晓庆等人主演,票房不佳。20世纪90年代台湾中华电视台拍摄73集《红楼梦》,张玉燕等人主演,收视率不高。2003年泰国正大集团、上海电视台拍摄数字高清电视舞台艺术片新版越剧《红楼梦》,钱惠丽、单仰萍主演。

本人认为:“红楼梦的多指向隐义结构决定了红楼梦主题的无正解性。红楼梦的未完成性更是促成了这个谜局的形成”。不同地区有不同的艺术偏好,不同时期有不同的艺术见解,重拍红楼梦在理论上是成立的。综观红楼梦影视史,概括出几个特点。1 拍摄频率高,在短短80年时间里,红楼梦影视版有近20个版本。2 科技进步带动影视发展。黑白到彩色,无声到有声,长镜头到蒙太奇,红楼梦拍摄在不断进步。3 篇幅越来越长。单本剧到多本剧,红楼梦故事越来越完整。4 主题日趋复杂,从塑造人物形象,到敷演人物故事,最后是演绎全本红楼梦。5 艺术形式多样。戏剧片就有京剧、越剧、黄梅戏、粤剧之分。6 艺术风格多样。有古装、时装,有传统、现代,有高雅、低俗。7 演员多用明星。影视创作培养和成就了大批演职人员。8 横向看,成败参半;纵向看,失败居多。

二、红楼梦从文学到影视再创作风险

从红楼梦影视史角度分析,红楼梦从文学到影视的第一次创作风险较小。尊重原著,实现艺术形式转变,基本上就会成功。红楼梦影视版早期作品原创多,相对地位较高。如:京剧版、越剧版、黄梅戏版、粤剧版。

红楼梦从文学到影视的第二次创作风险相对比较大。第二次创作往往是在第一次创作成功的基础上进行的,第一次创作已经转变了艺术形式,第二次创作如果不能在内涵上有所创新,失败概率较大。新版如果要突破旧版的水平,必须从内涵的全、新、深、广的某一个角度上做文章。

三、红楼梦从文学到影视再创作程序

红楼梦从文学到影视再创作分三个步骤,包括从文学到剧本的再创作,从剧本到影视的再创作,从影视到观众的再创作。

剧本是影视的灵魂,它关系到影视的艺术定位,非常关键。有两种思路,一种是选择角度小的某个特定主题进行创作,是单本剧创作。一种是采取多角度、多主题创作,是多本剧创作。这中间主要是新版对旧版的创新问题,如:2003年新版越剧是在1962年旧版越剧基础上,只能在结构和台词上进行创新,就其艺术成就,即使不分伯仲,也是稍有逊色。新版电视剧要突破1987年央视版的高度,可以创新的是开头和结尾,而开头的神话故事是虚幻的思维性的哲理性的内容,对文学有意义,对影视则毫无意义,新版创新空间有限,唯一出路是撇开尊重原著的原则,拓宽创新空间。

剧本搭建故事框架,编写人物台词,把文学红楼梦重组为适合影视制作的影视红楼梦,但它仍然是文字。从剧本到影视的再创作,是将语言文字转化为声音和画面,这需要导演、编剧、摄影、演员、化妆、布景等通力合作。把富于想象的语言文字转化为具体可见的声画形象。影视是综合艺术,某一个环节出问题都会影响到作品质量,所以,团队建设很重要。

影视是遗憾的艺术,从影视到观众的再创作,才能最终实现它的价值。虽然影视在设置剧情时尽量考虑大多数观众的要求,但是,一部作品能完全满足观众是不现实的。观众构成情况非常复杂,他们认知水平有高低之分,感悟能力有深浅之别,艺术趣味有雅俗之异,加上受前人创作成果的影响,部分观众挑剔在所难免。在观众实现再创作的时候,优秀作品被追捧,拙劣作品被鄙夷。上帝面前没有光环,要想成功, “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四、文学红楼梦与影视红楼梦的比较

许多人以文学红楼梦为标准评价影视红楼梦,把处在不同历史时期的两种艺术作比较,往往不会有结论。文学和影视彼此特征明显,有很大的异质性,红楼梦从文学到影视的再创作是一个质变的过程。

从创作角度分析文学红楼梦与影视红楼梦,两者在创作目的、创作主体、创作客体、创作工具四方面存在差异。小说历来都是野官稗史,曹雪芹花一生精力写小说,以致“茅椽蓬牖,瓦灶绳床”,但他发扬古人发愤著书的优良传统,用语言文字将自己的生命状态呈现在读者面前,记录真实的社会人生,诉说自己对世界的看法,留下宝贵的精神财富。其目的不 是留名青史。红楼梦成为文学名著是历史的选择。影视选择精品题材,选择历史,选择红楼梦,有功利目的。影视发挥群体创作优势,综合利用多种艺术元素,将抽象转化为具象,将静态转化为动态,将间接转化为直接,让观众真切感受红楼梦世界,但它不能完全复原红楼梦。如果没有新点或亮点,不能出彩,成败也是变数。综观红楼梦影视史,几十部只有几部精品,想拍精品不一定就是精品。其实,1962年越剧电影《红楼梦》,如果没有越剧演员千锤百炼的唱腔身段来发挥越剧长于抒情的特点,就不可能成功。好莱坞大片模式固然好,近年从功利出发而拍摄的形式创新内容空泛的只给评委看的作品,观众是不认可的。香港影视的地位,得益于香港影视界对影视的清醒认识:速度、产量、娱乐、大众是影视的灵魂。

从作品角度分析文学红楼梦与影视红楼梦,两者在作品内容、作品形式两方面存在差异。文学红楼梦具有隐性的特点,容量大,角度多,视野宽。透过文本,读者凭借思维和想象,将红楼梦的意义扩展到政治、经济、文化、家庭、伦理、道德等层面,影视红楼梦具有显性的特点,容量小,角度小,视野窄。通过镜头,观众看到的是真实生活的有限画面,流动的画面不允许观众过多的停留和思考,如:文学用“爬灰”一词交代秦可卿死因,抽象、含蓄、富有文化意味,影视则用真实画面。如:宝玉的玉,文学用模糊概念,影视则具体到20个版本各不相同。一部具有恒久影响的文学因历史产生距离而拓宽了审美空间,这是文字间接性造成的。一部具有大众娱乐特点的影视将名著意义定格在某一个特定时代,满足时尚需求,只能造成短期轰动效应。文学红楼梦与影视红楼梦的比较实际是中西方文化观念的比较,文学红楼梦符合中国传统美学思想,影视红楼梦符合西方传统美学思想。

从接受角度分析文学红楼梦与影视红楼梦,两者在接受对象、接受方式两方面存在差异。文学是精英艺术,需要读者有较高的文化修养,调动他们的思维展开想象,它的受众比较少,影视是大众艺术,对观众没有特殊要求,只要有视听能力就可以欣赏,它的受众就比较多。在这一点上,影视红楼梦对普及红楼梦做出重大贡献,但是,对于许多没有读过文学红楼梦的观众来说,影视大胆直露的镜头语言可能会造成误导甚至是伤害。在改革开放发展振兴的大背景下,影视红楼梦应该改造文学红楼梦,去除其封建糟粕,赋予其时代精神。

五、红楼梦从文学到影视再创作的建议

1 影视红楼梦的主题创新。

高鹗续书体现出20世纪反封建的时代精神,为红楼梦增添不少色彩,但是,身处2l世纪就应该重新审视这个问题,高鹗笔下的丫鬟大多奴性十足,影视创作为什么不可以稍加润色,使之更加合乎现代女性的要求呢?1987年央视版尊重原著这个缺陷,并且结尾仓促而悲观,影视创作为什么不可以在贾兰等人身上体现民族生生不息的精神,使之更加符合人类成长模式呢?剧组可以先尝试单主题小容量创新,检验一下能力和效果,再进行多主题大容量创新,走在时代前列。

2 影视红楼梦的结构创新。

利用蒙太奇手法,调整文学叙事顺序,使情节衔接更自然更生活化,使画面构成更富有诗情画意,符合观众的审美习惯,1987年央视版从甄士隐开始,引出贾雨村,再引出林黛玉,结构比较好。如果当时用电脑特技制作太虚幻,宣扬一些似懂非懂的大道理,反而会以辞害义,弄巧成拙。但1987年央视版在背景处理上有许多不足,江南景色不够灵秀,北方景物不够厚重,许多镜头借助花花草菜遮遮掩掩不够大气。

3 影视红楼梦的人物创新。

影视是大众普及型艺术,最好选择全新面孔,给观众新鲜感,明星演技固然好,但受以往作品影响,观众不容易接受。选择演员应该以内在气质和外在演技为标准,优选艺术院校中的拔尖学生,挑选那些古典外形扮相鲜活的年轻演员,就能够源于生活高于生活。总之,应该从显性和隐性两个方面把握红楼梦人物形象特点。

新版红楼梦评价范文第2篇

马晓灿性格直爽、大大咧咧、不拘小节,有时有点一根筋。生活中的她就像剧中的史湘云一样很阳光、很快乐,活力四射,是剧组里的开心果,大家都很喜欢她。这一点和剧中人物史湘云非常像,马晓灿自信的说:我就是史湘云!

被李少红一眼相中

与其他《红楼梦》演员的选秀经历不同,当时,李少红手下的几个副导演到学校去选演员,几乎给表演戏的所有同学都拍了照片。不久后即接到通知去见李少红导演,等到第二次再见的时候就是进组培训了。

说到为何被选中出演史湘云,马晓灿说:“首先我们的家庭背景像,她的家庭很贫困,我的家庭也是一个工人家庭,我经历的坎坷比较多;其次她是一个毫无顾忌、不耍心计、一根筋的人,我的性格也是外向开朗,有时有点一根筋;最后她的志向远大,像男儿一样志在四方,我也有很大的抱负和理想。总之,我就是很像史湘云。”

于是,能在新版《红楼梦》中出演如此得观众缘的角色,让马晓灿感到非常荣幸。导演李少红之所以选中马晓灿来出演,也正是看中她本身的直爽性格,对于马晓灿的表演,李少红导演更是十分肯定,导演更笑称马晓灿笑点很低,一根筋的性格跟史湘云如出一辙。

被问及用一个词形容导演李少红的时候,马晓灿说像妈妈,因为在拍戏的时候自己有很多不足,是李少红导演给予的支持、鼓励和教导才使她迅速成长,才有了今天的“史湘云”。在新《红楼梦》百天倒计时活动中,马晓灿当场飙泪,“少红导演当时也差一点哭了,因为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少红导演不仅给了我一个角色,她也是我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

多才多艺为演技助力

土生土长的济南姑娘马晓灿从小多才多艺,“我家庭条件不好,爸爸妈妈都是普通工人,爸爸爱好文艺,从小就特别注重对我的才艺培养。”曾经获得“中国美少女”大赛最佳上镜奖、“全国华人风采”大赛最佳上镜奖,她曾作为嘉宾参加了“成龙和他的朋友们”演唱会,和成龙以及众多国内外顶尖艺人一起三度放歌鸟巢;是曾获得央视《星光大道》冠军的老牌选手;因为喜欢健美操,还是国家一级运动员;在主持、话剧方面均有不凡表现。“这些都会从性格和形体上对我自身有提升,技多不压身嘛!不过在北电学习的过程对我在演戏上的帮助更大,教我懂得了更多理论以及实践上的东西,可以更好地运用在自己表演的过程中。”

在剧组的日子里,每一天对马晓灿来说都是美好的记忆,拍摄凹晶溪馆那场戏,因为要表现原著中凹晶溪馆的场景和气氛,后期需要做很多特效,“所以我们演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在蓝背景下演的,导演给我们讲哪里有小溪、哪里有个山坡等等,我们要想象着真的在那个环境下,一边想象着‘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这样的场景和心情,一边走位,完全不能走错一点,否则后期特效就无法配合。”

《红楼梦》书中描绘的“湘云”说话是咬咬舌的,这也是她的特点和可爱之处,是湘云最与众不同的外在标志之一,“因为剧中需要说话的时候很自然,不能让观众感觉是在刻意模仿,所以拍戏那阵子,不仅是在饰演的过程中我会咬舌说话,在平时生活中我也会像湘云一样咬舌,演戏的时候就能手到擒来了。”

坚强而努力的山东妞

在马晓灿看来,表演是理论和实践结合的一门艺术,在理论上其实有很多值得研究学习的东西,并不像大家看起来那么简单,“影视剧本身就是一门遗憾的艺术,对于影视表演我是永不满足的,满意就代表着不会进步。关于外界的评论,出现各种声音是很正常的,只要是中肯的评价我都会认真接受。”

从北电表演系毕业的马晓灿,并没有立即全身心开始表演事业,而是选择继续在母校北电表演系读研,为了考上北电表演系研究生,马晓灿没少付出时间和承受压力,“我们读艺术类院校,在校时间会比一般大学生少,而我们考研又跟其他专业考研一样,不仅有专业方面的考试,也有英语、政治等公共科目的考试,所以对于考研,我们要复习的东西更多。考试前那一段时间,我几乎是拼了命在读书。”功夫不负有心人,马晓灿最终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考上北电表演系研究生。

新版红楼梦评价范文第3篇

五十年来,越剧《红楼梦》常演不衰,并曾出现三次演出。第一次是从1958年问世后至1962年,据档案记载,在这五年中演出了335场,观众达616,000多人次;第二次始于70年代末期,在被封杀、禁演16年之后,它作为一朵“重放的鲜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热烈追捧;第三次是在世纪之交,它被列为上海大剧院第一出为剧院“度身定做”的剧目,以现代审美意识的注入而华丽亮相,掀起了一股看新版“红楼”的旋风,一时成为市民文化消费的热点。越剧《红楼梦》不仅高居上海越剧院演出场次的首位,还被外地不少剧团搬演,这出极最号召力的招牌戏、看家戏,是对经典文学的一次大普及、大传播。

优秀艺术无疆界。越剧《红楼梦》也吸引了不同国家、不同民族的观众。该剧在朝鲜、越南、日本、泰国、新加坡、法国等国演出时,语言并不能成为观演双方的障碍,它的优美弦歌深深打动了异域观众的心扉。朝鲜的艺术家还将它移植、改编成唱剧,这在国际文化交流史上被传为佳话。

尤其是当越剧《红楼梦》得到现代科技的支持,被搬上银幕、灌制唱片后,它的受众面和数量得到了极大的扩展。越剧电影《红楼梦》在粉碎“”后重见天日,出现了全国城乡男女老少争相观赏的盛况。该剧的唱片也不断重版,发行总数已逾300万套,在所有戏曲唱片的发行量中独占鳌头。

越剧《红楼梦》的辉煌成就,固然是站在文学巨人曹雪芹的肩膀上铸就的;但越剧《红楼梦》的贡献,是成功地让小说走出书斋,通过舞台与银幕的艺术形象走遍天南海北、进入千家万户,让那些没有看过书的人、没有阅读能力的人也获得了欣赏《红楼梦》的机会。有人因此评价说,越剧《红楼梦》“使得中国人破天荒地对红楼故事予以全民性关注,曹雪芹的‘伤心泪’由此才真正在雅俗共赏的海洋中得到了群体性汇聚。”(谢柏梁:《徐进及其越剧〈红楼梦〉》)的确,越剧《红楼梦》对经典文学向大众文化幅射和渗透,无论广度还是力度都是非常显著的,为《红楼梦》的普及与传播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如果曹雪芹在天之灵有知的话,我想,他也会说一声“感谢越剧”的。

越剧《红楼梦》对原著的改编创作,虽不是戏曲史上的创举,但它超越了前人、创造了经典。小说对戏曲创作的影响颇大,从清传奇直到近现代的京剧、锡剧、川剧等剧种,戏曲舞台上曾出现过一大批的“红楼戏”。其中,梅兰芳的《黛玉葬花》、荀慧生的《红楼二尤》、欧阳予倩的《黛玉焚稿》都赫然有名,为人津津乐道。大家名作在前,但越剧艺术家们并未胆怯退缩,叹息“眼前有景题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而是鼓起了接受挑战的勇气,带着“舍我其谁”的自信,以超强的艺术素质、既认真学习借鉴又大胆创新的精神铸成了这部传世妙作,依靠了前人、超越了前人,成为“我国舞台上演《红楼梦》的一个里程碑”。(张真:《看上海越剧院〈红楼梦〉的演出》)

将文学名著的文字形象转换为视觉形象,历来存在很大争议,这是因为“有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众口难调。在普遍的审美心理作用下,一部改编自经典的剧作想要取得集体认同感,真是危乎难哉。而越剧《红楼梦》的成功,恰恰就在与此――尽管人人心目中都有自己的“贾宝玉”、“林黛玉”,但大家对徐玉兰、王文娟等所塑造的舞台人物形象几乎都欣然接受,非常喜爱,并长久地驻入了记忆之中,以至于他们中的许多人在欣赏别的“红楼戏”时会发出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感叹。

值得一提的是,越剧《红楼梦》之所以能焕发出如此耀眼的光彩,是编剧、导演、表演、音乐唱腔、舞台美术等综合整体的成功,而绝不是某个单项突进的“一枝独秀”。这个戏集结了众多一流艺术家,他们以无私奉献、群体智慧和精心创造,将越剧的综合艺术推向了一个新高度,使越剧的舞台艺术呈现出通体之美、和谐之美、完整之美。这也是越剧艺术风格发展到成熟的一个历史性标志。同时,越剧《红楼梦》的无穷魅力也使很多人开始结缘越剧、亲近越剧、喜爱越剧,极大地提升了这个剧种的美誉度和影响力。

五十年来,越剧《红楼梦》在舞台上始终保持着鲜活的生命力,并未随着前辈演员的退役出现“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的后继乏人的局面,而是薪火相传、代有才人、弦歌不绝。遍观此后各版本《红楼梦》,笔者并不认为后辈的演绎都是前辈“范本”的翻版,她们中不乏在出色继承中展现自身声色音容神采的情况,由此还出现了两种流派的演出版本、几套演员的阵容组合,可谓亮点频闪,因而有了“唱不完‘红楼’、常看常新的‘红楼’”之誉。戏剧发展史表明,由于“人走艺失”,导致经典往往无奈地与舞台告别,从而失去生命。越剧《红楼梦》摆脱了这种情形,在一代代的优秀演员走进它的同时,它也造就了一代代舞台明星,良性互动,循环发展,永远“保鲜”。

越剧《红楼梦》在“红楼戏”的创作演出中后来居上之后,“红楼”题材倍受关注,不少剧种纷纷投入“红楼戏”创作。像龙江剧《荒唐宝玉》、京剧《尤三姐》、《王熙凤大闹宁国府》、川剧《红楼惊梦》等,或选材另辟蹊径,或解读显露新意,或诠释人物具有创见,或呈现样式进行探求,展示出现代“红楼戏”新的发展。而越剧似有解不开的“红楼”情结,“上越”在80年代编演了写十二伶官的《梨香院》、以司棋为主角的《风雨大观园》,之后还推出《锦裳新曲》、《阆苑仙葩》等一大批小戏,使众多“红楼”人物走上舞台。浙江小百花越剧团则创作了《大观园》、长篇越剧电视连续剧《红楼梦》等。这些新作瑕瑜互见,虽然总体影响不及越剧《红楼梦》,但对“红楼戏”的题材和样式进行了有益的探索。

更多的期待,还在后面。

新版红楼梦评价范文第4篇

悲剧:王熙凤之死和

历时四年的拍摄,新版《红楼梦》终于要和观众见面了。姚笛既激动又忐忑,她不知道自己饰演的王熙凤会得到观众怎样的评价。

在风云变幻的演艺圈里,很难想象一个女演员将四年的青春都投入在一部戏中。从越剧中的黛玉,到红楼选秀中的宝钗,再到新版《红楼梦》最终饰演王熙凤,姚笛游走于《红楼梦》三位性格迥异的女性中。然而,与《红楼梦》关系密切的姚笛却从没敢看经典的87版《红楼梦》。“小时候对宝黛的爱情不太感兴趣,感觉节奏太慢了。直到参加红楼选秀的比赛,我才想看看电视剧《红楼梦》,毕竟看电视剧是一种捷径,要比看书快得多。”后来红楼选秀的评委邓婕告诉姚笛,如果以前没看过,那就索性不要看了,免得对王熙凤有先入为主的印象。

87版《红楼梦》中邓婕饰演的王熙凤无疑是最成功的荧屏形象之一。而对于导演李少红的决定,很多人都抱有疑问,一脸和善的姚笛能演毒辣的王熙凤么?前有邓婕的样板,后有李少红几近苛刻的要求,姚笛顶着巨大的压力走进红楼。

“刚开始拍的时候我经常哭,但又不敢在现场哭,不能让大家泄了这股劲儿。但有时候在回家的路上,我一静下来就会偷偷地流泪,压力真的好大。”剧中有一场戏是王熙凤受到赵姨娘的暗害,中邪发疯,见人就砍。为了这场戏,姚笛酝酿了很久,直到感觉万无一失才让李少红喊开机。姚笛在现场演得歇斯底里,喊到大脑缺氧。导演李少红一喊“停”,姚笛就马上瘫倒在地上。每拍完一场,姚笛都要缓很久,直到副导演把她搀扶起来去拍下一条。拍到最后,姚笛已经神志不清,嗓子喊到发不出一点声音。可是姚笛仍然感觉自己的表演不够到位,“几乎每天都在建立自信和摧毁自信中挣扎。”

《红楼梦》最先拍摄的是贾府部分,其中集中了姚笛的所有重头戏。贾府部分的拍摄时间跨度很大,有的时候演员们一天就要经历一次家族的兴衰。王熙凤之死是姚笛最重要的一场戏。实拍的时候,姚笛还感叹,早上她还在陪着贾母游览大观园,下午贾家就已经颓败,晚上王熙凤的死期就到了。不到12小时,姚笛就体会了王熙凤盛极而衰的全过程。

在《红楼梦》拍摄的四年中,姚笛错过了很多拍摄电影的好机会。唯一一次,是在《红楼梦》培训期间,姚笛以每个月请假5天的零散时间,拍完了陆川执导的电影《南京!南京!》。其实在《南京!南京!》的原剧本中,基本没有姚笛饰演的唐小妹的影子。姚笛记得,当时陆川还说,让她看一下剧本,有什么问题一起沟通。可是姚笛读了好几遍剧本,只发现故事当中有一个妹妹,她有些无奈地对陆川说,都不知道和你沟通什么,我还没找到自己的角色在哪呢。陆川说,看完剧本,你就可以把它扔了,我们不按剧本拍。至于后来片中呈现的唐小妹唱越剧等等戏份,都是导演陆川和姚笛商量出来的。姚笛说,唐小妹这个角色基本上是聊出来的。

姚笛总有好人有好报的想法,在她的印象里,电影里的好人且死不了呢。她一直认为,可爱又无辜的唐小妹在给日本兵唱完戏后,会捡回一条命。就算小妹最后死了,那也一定会死得很煽情。没想到,简简单单的一声枪响,就结束了唐小妹的性命。陆川说得很冷酷:战争中,不会因为你是好人就死得晚、死得戏剧性。唐小妹的死很突然,很残忍,但是很真实。为了营造日本军杀戮过后硝烟弥漫的场景,拍摄现场每天都要烧废旧轮胎。汩汩的黑烟把每个人脸都熏得黢黑。现场所有演职人员都把衣服换成了耐脏的黑色或灰色。姚笛每天一起床,眼前就是一个黑白的世界。“没有一点鲜亮的色彩,感觉离死亡特别近。”《南京!南京!》杀青后,姚笛第一时间收拾好包裹,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头也不回地走了。返回到《红楼梦》剧组好几天,姚笛都没说话。“不知道说什么,那个黑白的世界,那种残酷的杀戮一直笼罩着我。”

喜剧:快乐德云社和秋香点伯虎

《红楼梦》拍摄的四年时间里,姚笛全身心投入到王熙凤的世界中,唯一的“开小差”却遇到了的恐惧和血腥。整个四年姚笛几乎是在压抑和崩溃中度过的。

《红楼梦》杀青后,姚笛如释重负,本来打算彻底放松一下心情。没想到第三天,郭德纲就打来电话,让姚笛去给自己导演的喜剧《三笑之才子佳人》“救火”。电话那头的郭德纲很急,说是让姚笛第二天就过来,而且必须乘早班飞机,还不能晚点。

因为范冰冰的档期问题,原定她饰演片中女一号秋香的计划泡了汤。在没有女主角秋香的情况下,饰演唐伯虎的郭德纲苦撑了半个月。如果再没有女一号,郭德纲的《三笑之才子佳人》恐怕就只剩下《三笑之才子》了。其实选姚笛出演秋香并不是郭德纲一拍脑袋的决定。《三笑》的主创们一起开会讨论了好几个晚上,才从一个汇集了众多明星和大腕儿的“秋香名单”中筛选出了三个人,其中就有姚笛。筹拍《三笑》的时候,郭德纲坚持秋香非大牌明星不用,可是后来想想,哪个大牌不是从新人成长起来的呢,也就释然了。

姚笛从没演过喜剧,但是一听说《三笑》是郭德纲自导自演的,就马上欣然前往。姚笛虽算不上铁杆“钢丝”,却也算是老郭相声的忠实听众了。在《红楼梦》艰苦的训练期间,郭德纲的相声给“大观园”的姐妹们带来不少笑声。来到《三笑》剧组,姚笛乐了,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德云社啊。郭德纲、老搭档于谦、弟子李菁、何云伟、曹金云。这群人只要一张嘴,不用排练就是群口相声。其中郭德纲最喜欢拿人开涮,逢人便问于谦的爸爸王老爷子最近怎么样。姚笛刚一进组,就成了郭德纲开涮的对象,他上下打量姚笛一番,接着来了一句,请姚笛算是逮着了,这姑娘真是价廉物美呐。郭德纲话一出口,就感觉不对,姚笛是第一次拍喜剧,那里经得住他这么“逗”。后来于谦马上出来解围说,逗哏那就是郭德纲的职业病。

片中郭德纲扮演的唐伯虎没有丝毫英俊潇洒的气质,刚出场就很“雷人”。肥头大耳的唐伯虎化身古代版摇滚歌手,怀抱琵琶当作吉他弹奏。姚笛问郭德纲,你这个形象演风流倜傥的唐伯虎一定更有喜剧效果吧?郭德纲有些不悦:“我这次就是要正本清源,我翻查了很多关于唐伯虎的记录和画像,唐伯虎真人其实挺丑的,我觉得自己长得还比他好点。”刚刚饰演秋香,姚笛有点不适应,三天前她还是贾府的二奶奶王熙凤,三天后,她就要变成整天装可爱的秋香,还要倒追郭德纲这种长相的唐伯虎。而影片最有趣之处就在于,这回不再是唐伯虎点秋香,反倒是秋香点伯虎。秋香也不再是淑女,而是积极主动地对摇滚歌手唐伯虎展开追求。

新版红楼梦评价范文第5篇

[关键词] 文化传播;影视作品;文学作品;异同

面向新的世纪,文化已越来越成为一个国家综合国力的重要组成部分,国与国之间的竞争更多地表现为国家软实力,即文化实力的竞争。西方国家对具有浓郁中国特色的功夫、针灸、刮痧等产生了强烈的兴趣,在我国,圣诞节、感恩节、肯德基等西方产物也随处可见,究其根本原因,是中西方国家逐步尊重并认可对方的文化,其中文学作品和影视作品为推动中西方的文化交流做出了重要贡献。我国一直奉行“引进来、走出去”的文化战略,在积极引进西方优秀的文学作品和影视作品同时,大力提倡并引导本土文化走出国门、走向世界,提升我国文化的国际竞争力和影响力。世界各地兴建孔子学院,全球刮起学习汉语的热潮,中国作家莫言荣获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殊荣都是很好的例证。

一、影视作品和文学作品在文化传播中的作用

艺术来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文学作品和影视作品都可看作是文化艺术。人们需要文化艺术,是因为文化艺术深深地影响着人们的生活。当代中国,民众物质文化水平已较前有了很大的提高,在享受物质文明的同时,也提升了对精神文明的要求。文化通过自身所存在的审美价值来感染人,启迪人,对人的思想感情潜移默化的影响,然后进一步对人的实践活动和社会生活发生作用。[1]文学作品和影视作品作为文化传播的重要方式与途径,对推广文化起到了潜移默化的作用。例如,经典小说《红楼梦》,作者通过细致的描写为读者呈现了贾府的大观园和贾史王薛四大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红楼梦》实际上是中国封建社会处于没落时期的一个缩影,让读者看到封建社会末期统治阶级的腐败以及封建王朝必然灭亡的客观发展规律。文学作品和影视作品可以是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一段历史的缩影,使读者和观者在较短时间内了解故事梗概,理解作者或是影视编剧的表达意图。

二、文化视角下影视作品和文学作品的异同比较

(一)影视作品和文学作品的相似处

文学作品和影视作品作为文化传播的重要方式和途径,二者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艾・菲兹利埃在《文学与电影的关系》一文中说,“不要忘记文学文化与电影文化极为相近;譬如,与哲学文学相比,两者要接近得多。这也是非常自然的,因为文学始终就需要解决与电影面临的几乎相同的问题,具体来说,就是叙事艺术的问题。”[2]弗雷里赫对电影和文学的关系有过这样的论述:电影同文学的相近在于它能通过情节反映现实世界的一切联系和关系。这个说法非常明确地说明了文学和电影的相似之处了。[3]

很多文学作品被改编成影视作品,如大家熟知的中国古代四大名著,不管是原著还是改编后的影视作品,都大受欢迎。经典的文学著作被改编,有利于大众对创作的特定历史时期的感悟。但一提到文学作品,人们很容易想到“文学性”,认为“文学性”是文学作品所特有的,而根据文学作品改编的影视作品则不需要“文学性”,这种想法很显然是错误的。以《红楼梦》为例,1987年版的电视剧以原著为依托,尊重原作者创作风格,遵循情节发展的客观规律,无论是人物衣着还是气质举止都受到好评,虽时隔二十余年仍经久不衰。而新版的《红楼梦》片面追求收视率,情节严重失实,尤其黛玉的裸死更是引起唏嘘声一片。正是新版作品缺乏必要的“文学性”,虽然场景华美,拍摄技术更为先进,但只能说新版体现的是“美学价值”,而不是“文学价值”。另一种形式是影视作品改编成书籍,不管是哪种形式,二者共同推动了文化的传播。

(二)影视作品和文学作品的差异性

1.文学作品较抽象,影视作品较直观

文学作品以语言文字为载体,通过文字描写表现一个地方的风土人情、地理特色、人文环境或是表达一种感情;而影视作品是通过拍摄画面、角度、场景、光线、音效等手法来营造氛围,表达作者意图。以《西游记》为例,孙悟空大战红孩儿,悟空特地邀请观音菩萨前来收服红孩儿,红孩儿不知天高地厚,与菩萨对阵。――红孩儿:你就是菩萨?真搞不懂其他妖为什么要怕你,也不过只是坐在莲花上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哼!――菩萨:不试试怎么知道?(微笑)――红孩儿:那就来啊!怕你不成?看我的,去吧!风火轮!――菩萨:金箍圈,去!书中虽然有具体的情节描写,但读者对风火轮、金箍圈没有直观印象,而电视剧《西游记》中运用特效、多次曝光等手法形象逼真地向观众展示了打斗场面。再如电影《红高粱》,原著用寥寥数语描写具有当地特色的“颠轿”风俗,而影片中却用了5分钟的时间展现了这一场景,让观众真真实实感受到了何为“颠轿”。再如1937年,日本侵华,在中国土地上犯下了滔天罪行,尤其是,日本的残虐令人发指,教科书、历史纪念馆都曾记录了这一历史。随着时间推移,人们似乎淡忘了这一部分记忆。忘记历史就是背叛,电影《南京!南京!》的上映又掀起了一股国人回顾历史、勿忘国耻的浪潮。影片中,日本人那一声声的炮响,回荡在空中,炮弹雨点般砸在南京的城墙上,也结结实实砸在了每一个中国人的心上。一群士兵镇守南京城门,他们用仅存的力量抵抗着日本侵略者,捍卫着一个士兵、一个中国人的最后尊严。在和平年代,我们忆起这段历史不是要让国人生活在仇恨中,而是让国人铭记落后就要挨打,在和平时代居安思危,努力提高我国的综合国力,让中华民族屹立在世界民族之林。

2.影视作品受众要多于文学作品受众

电影是镜头拼接的艺术,在还原文学作品的同时要讲究镜头的合理运用。与文学作品相比,电影更商业化,知道如何迎合观众的品味,如何获取高收视率、高票房。如若提起获得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的中国作家莫言,可能不少人对他知之甚少,但提起电影《红高粱》,大多数人就耳熟能详了。莫言1986年发表中篇小说《红高粱》,反响强烈,曾荣获第四届全国中篇小说奖,而电影《红高粱》就是根据这部小说改编,由张艺谋执导,巩俐和姜文主演,并获第38届柏林电影节金熊奖。不知是莫言的《红高粱》捧红了张艺谋的《红高粱》,还是张艺谋的《红高粱》成就了莫言的《红高粱》?

快节奏的生活难以让人们静心读书,即使是读书也是尽可能阅读精简版,快餐文化应运而生,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取最多的信息已然是现代都市人的便捷选择。影视作品是叙事作品的一种,可以尝试在小说的参照下,把叙事学中关于叙述者和叙述视角的讨论向影视推进。总体上看,影视作品的叙述者是一个看不见的“集体人”,采用外聚焦的方式叙述,同时可能出现叙述者(或聚焦者)的变化。[4]

文学创作只需要一个作者即可,而影视作品需要导演、制片、美工、演员以及后期制作。电影或是电视剧不是以虚构的场景来完成,而是要把原著以真实的场面呈现出来。文学作品的作者可能名不见经传,但若是改编成影视作品,除了有好的剧本、高超拍摄技术外,演员的选用也是至关重要的。观众在欣赏影视作品前,首先会关注参演的演员,这也是影片不惜耗巨资邀请一线明星加盟的原因,更是以此为噱头提高影片知名度和关注度,尤其是近几年流行的偶像剧和宫廷剧,更是大打明星牌。因此,文学作品较影视作品在宣传力度上稍逊一筹,从而导致影视作品的受众要多于文学作品受众。

3.文学作品较影视作品更能提供想象空间

文学作品描写更为细腻,能够深入地挖掘人物的心理活动和情绪的起伏变化,细致刻画人物动作、神态,文学作品更能为读者提供想象空间。电影能用视觉、听觉的效果表现人物形象、场景、氛围等,但电影是直接将人物形象固定展示出来,限制了观众对心目中人物形象的想象。观赏影视作品,一个观众只有一个哈姆雷特;而阅读文学原著,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如原著《红楼梦》中描写刘姥姥进大观园,凤姐儿让刘姥姥在饭桌上逗贾母笑这一章节时,曹雪芹描绘了一幅精彩画面:湘云撑不住,一口饭都喷出来;黛玉笑岔了气,伏着桌子哎哟;宝玉早滚到贾母怀里,贾母笑得搂着宝玉叫“心肝”;王夫人笑得用手指着凤姐儿,只是说不出话来;薛姨妈也撑不住,口里茶水喷了探春一裙子……单是“笑”这一场景,有细描,有一笔带过,详略得当,读者读来可发挥想象,脑海中浮现这一场景。但在影视作品中,拍摄的角度以及演员的演技水平等限制条件,会把这一场景定格在某一刻,无法让观众按照自己的理解来解读剧情。

4.文学作品与影视作品的评价标准不同

俄国文艺批评家车尔尼雪夫斯基说:“假使你要做一个彻底的人,那么就应该特别注意作品的价值,而不必拘泥于你以前觉得这同一位作家的作品是好还是坏。”(《谈批评中的坦率精神》)这就说明文学作品要评的是文学作品本身,要看看这部作品的思想性和艺术性是不是达到了较高的水平,是不是符合时展的需要,是不是有创新点。精擅儿童文学的我国当代著名作家曹文轩认为当下文学作品的评价标准单一化,更多的是偏重文学作品内容与思想的深度,严重缺失中国古典和艺术美,是否深刻几乎成为评价文学作品的惟一标准;但我们中国人的价值体系主要是雅趣、意境等,因此他呼吁文学作品的评价标准应更具文学关怀和人文意识。

相比较而言,影视作品的评价涉及更多方面。除了电影内容及其文学性外,还要考虑画面是否优美,场景设置是否真实,特效效果是否逼真,背景音乐是否协调,演员表演是否到位等。这正是一部电影可以有最佳导演、最佳男女主角、最佳男女配角、最佳视觉特效、最佳动作指导等多种奖项。

三、文化传播过程中影视作品和文学作品的发展趋向 许多文学作品都被改编成了影视作品,有的在改编前就已经家喻户晓,如我国古代四大名著;有的是在影视作品大红大紫后重新进入人们的视野,如莫言的《红高粱》;有的是影视作品红了以后被改编成畅销的文学作品。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可以说影视作品成就了文学作品,因为影视传媒更占有优势,文学正越来越多地依靠影视传媒在社会上传播。[5]不管是哪种形式,文学作品和影视作品二者都应努力提高自身的审美素养,相辅相成,充分发挥各自的优势,共同传播优秀文化,积极推动本土文化走向世界,促进世界文化大融合。

[参考文献]

[1] 朱晓伟.文学艺术与社会的关系[J].科学大众,2009(08).

[2] [法]艾・菲兹利埃.文学与电影的关系[J].世界电影,1984(02).

[3] 朱晓青.论文学与电影的关系[J].大众文艺:理论,2009(04).

[4] 叶奕翔.影视作品的叙述者――兼及视角问题[J].电影文学,2008(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