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想要写出一篇令人眼前一亮的文章吗?我们特意为您整理了5篇想你时你在眼前范文,相信会为您的写作带来帮助,发现更多的写作思路和灵感。
在破旧大楼的门口,我总是会凝望着路上行色匆匆的车,而后转头离去,
灰黄的路灯打在我脸上,露出勉强的笑意,
我,只是,在为自己找个思念的理由
.
或许有一天,你,会像天使一般出现在我眼前
,
虽然是奢望,但是却又那么真实,因为你曾真实地出现在我面前过.......
回想已逝的学生时代,总觉得它才是昨天的事。空间好友状态里,显示的大多换成了幼儿的照片。那一张张稚嫩的笑脸,一句句初为父母而透出的幸福感。才发现,学生它已走出我人生的一大截。
那天老二对我说:“老大,我结婚,你一定要回来哦。”“恩,一定的,必须的。什么时候结哦,定了也就安心了。”“可是再怎么也找不到以前很爱的感觉了,找个爱自己的吧!”其实,当时我太多话想要对她说,可最终什么也没说。看着老二与男友的照片,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幸福的笑靥映着那遍地的花儿,恰到好处的依偎,即使不是很爱很爱,这么简单的幸福就好。祝福她们!
王菲的歌,每天都会如约而至,听着她的声音入睡。一曲《传奇》,也只有她才会唱得如此意犹未尽,荡气回肠。很喜欢那几句: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忘不掉你容颜…想你时你在天边想你时你在眼前想你时你在脑海想你时你在心田很唯美的歌词,那将是一幅怎样让人难忘与回味的画面?匆忙的一回眸,就念念不忘,这要多深情?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你是一个极为普通的人,普通的就像尘世中的一粒流沙。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几乎每天形影不离的同学,你年长我一岁,是我们几个同学的“四哥”。
还记得吧?那时没有太多的课余作业,也没有额外的补习班,放学后扔下书包,我们就跑出家门 ----大自然是我们的天地,花草、树木、石头、泥巴是我们的玩具,小虫、鱼儿、飞鸟、家畜是我们的朋友,河流、水塘是我们的泳池,青青的草地、绿油油的稻田是我们游荡的好去处,林子间的马蜂窝被我们捅过,房檐上的鸟窝被我们掏过……
还记得吧?那时很难吃得上一顿饱饭,每当饿得挺不住的时候,你就带上我们去城郊菜园子偷摘黄瓜、茄子、西红柿等打零食,因为毕竟是“偷”,大家不禁有些害怕,为了保险起见,每次都是采取“声东击西”的方法先将护园的菜农引开。然后你一马当先趁机而入……咱盘锦的榆树多,当大地披上绿色的时候,老榆树那浓绿的叶子里就会露出一串串新绿的东西,也就是榆树巧,春风里,阳光下,水灵灵的摇曳着,那东西可是不可多得的“美食”,每次去采摘榆树巧儿,你也是机灵爬上树把那带有榆树巧的枝条折断。这时,大家就会急切地把那一串串的榆树巧从树枝上撸下来,不管是树叶还是榆树巧就迫不及待地往嘴里塞,也许连树叶上的小虫子也一同装进了肚子里,那种甜甜的淡淡的清香是我一生都难以忘怀的味道。
还记得我们是怎样闯社会的吧?初中毕业那年,同学们都上山下乡去了,只有我俩因家庭“特困”留城。在等待分配的日子里我们一同去打工干装卸工,每天工资1.86元,去北镇拉沙子三趟,虽然不用自己装车,但回来我俩要用那像小簸箕似的大铁锹卸掉一大车厢沙子,由于年轻气力不佳,没有长劲儿,只干了一趟就不得不收车,开车的师傅第二天说什么也不要我俩跟他的车了,我委屈得直流眼泪不想再干了,你笑眯眯地安慰我说这不算什么,上哪去找这么赚钱的活?就这样,你每天拽着我早早就来到单位,打水、擦车、摇车,千方百计地感动师傅,从冬到夏,终于硬挺过去半年多……后来,我们终于盼来了安置工作通知,成为梦寐以求的工人阶级,却仅仅过了三年的好日子,我们的工厂就先后倒闭了----带着沉重的失落感,我们第一次下岗开始了“自谋职业”,糊里糊涂十分茫然地卷入了商海之中。你仿佛早有准备似的鼓励我说:“没啥了不起的,以后咱们一起干!”
还记得吧?那年我们得到信息说山东的大蒜在盘锦是“紧货”,就神经兮兮兴奋不已地筹钱顾车准备去大“倒”一把。然而,当一切就绪要出发时却发现街头已经有几辆装满大蒜的大货车,还有人在旁边有气无力地高喊:“新鲜的山东大蒜!”,我们相互瞅瞅倒吸一口凉气,而后会心一笑哼唱着流行歌曲回家了。还有一次,我们胸有成竹地去锦西倒弄海鲜,哪成想那不争气的小货车走到半路就趴窝了,我们急三火四无可奈何地在102国道上陪了一宿,眼睁睁看着那些活蹦乱跳的鱼虾们一个个“状烈牺牲”了,心里别提多难受了,你却十分镇定像是无所谓地对我说:“没啥,做买卖哪有一帆风顺的?赔了算我的!”
还记得我们是怎样“有福同享”的吧?那个年代结婚最讲究的是“三转一响”----缝纫机、手表、自行车和收音机,不过都是紧俏商品必须凭票供应。那年我托人搞到一张“自行车票”,买了一台“凤凰”牌坤车。然而,还没来得及送给女朋友,我们就“拜拜”了。那时你和嫂子正在谈婚论嫁,我二话没说就将那台美丽的“凤凰”送给了嫂子……两年后我和爱人旅行结婚回来,你没和我商量就召集弟兄们买来一大桌酒菜,为我们补办了一个特别的“婚礼”,使那本来挺复杂的事情变得如此简单轻松而难忘……
若干年后,我终于得到了一份稳定的工作。你一个人继续在商海奋斗,倒卖录影带、水仙花、洋服装……你付出了许多人无法想象的艰辛,后来,与人合伙干起了拆迁生意,嫂子还办起了个幼儿园。那一年,单位给我分了一套二居室楼房,你早早就在拆迁下来的木料中精挑细选了一些为我装修用,十分老道地说:“别看木头旧些,但干透了,耐用,不变形!”……永远不会忘记15年前那个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你却意外地遭遇车祸,弥留之际的你微微地睁开眼睛,看到站在床头流泪的我还在试图露出一丝轻松的怪笑:“嘿嘿,瞎玲子!”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人们都说想念一个人是幸福的,也许人的一生至少该有一次彻底的“想你”----为你而忘了自己,不求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缠缠绵绵轰轰烈烈的爱情是这样,肝胆相照萍水相逢的友情也是这样。
想你的时候,心在蓝天白云之间;
想你的时候,沐浴在和风阳光之下;
终于放暑假了,妈妈打算把她的两个双胞胎儿子——高好好和高天天送到乡下的姥姥家住一段时间。
妈妈的决定刚一宣布,高好好和高天天就马上扭动着小屁股“嗷勒嗷勒嗷勒……”地唱起来。笑闹声打扰了正蜷缩在沙发上睡觉的小袖珍兔——高大美,它睁开红红的眼睛扫了小哥儿俩一眼,不耐烦地歪歪脑袋,用耳朵捂住自己的半边脸,继续睡了。
姥姥住在离城五十里地的一个小乡村里,那里有个很富贵的名字,叫金银村。第二天,高好好、高天天就带着高大美一蹦三跳地踏进了姥姥家的大门。他们“姥姥”“姥姥”地大呼小叫,姥姥迎出来,一眼看见了眯着眼睛的高大美,惊呼起来:“哇,这么小的小兔崽子啊!”
高天天抚摸着高大美显摆:“这叫袖珍兔,五十块钱买的。哦,对了,它有自己的名字,叫高大美。买它的时候……”
哇,一只兔子能卖五十块钱?还像人一样有自己的姓名?姥姥、姥爷立刻像看什么稀罕物儿一样对高大美发生了兴趣。
农村喂养兔子的特别多,可都是个头越大斤两越多越值钱,还没听说过一只比手掌还小、不足半斤重的小兔子就值五十块钱。
就在姥姥和姥爷的唠叨声里,高好好和高天天背上小筐,拿上小镰刀,出了家门——他们要去给高大美找最鲜嫩的青草。在城里整天让它吃白菜叶子,估计它早就吃腻了。
正是农村里最美的季节。绿草萋萋,野花遍地,就连路上一坨儿一坨儿的牛粪,也像一个个精致的小宝塔似的,十分有趣。
绿地毯般的荷叶铺满了村边的小河,粉红的荷花自由自在地开放着,金色的阳光在湿润的花瓣上舞蹈,清凉的微风在碧绿的荷叶上散步,空气里到处弥漫着荷花的清香,深深地吸上一口,似乎还带着一股淡淡的甜味儿呢。在小河边上,高天天忽然竖起了耳朵,隐隐约约,风中传来一阵歌声,竟然是那首他超超超级喜欢的《传奇》:
想你时你在天边,
想你时你在眼前,
想你时你在脑海,
想你时你在心田……
高好好和高天天没想到,在这么偏僻的村子里,居然也有王菲的粉丝,而且还唱得那么好。他们一起朝唱歌的地方跑去。
“喂,你好!”高天天看到远远的一个打猪草的小男孩,立刻挥舞着手臂打招呼,那热乎劲儿,就像遇到了多年的老朋友。哪知道不打招呼还好,一打招呼那个男孩一晃身子,害羞地扭脸就想跑。
结果高天天比他还快,一蹦就把他拉住了:“你叫什么?”
“俺,俺叫萝卜丁!”小男孩红着脸回答。
“嘻嘻,还有这么怪的名字啊。我叫高天天。”
“我叫高好好。”
……
刚才还显得生分和害羞的萝卜丁,不一会儿就跟高天天和高好好混熟了。这种友谊产生的速度,比用万能胶粘东西都快。
上了鲁迅的当
快嘴高天天问萝卜丁:“村里还有什么地方好玩?”
萝卜丁黑眼珠子骨碌碌地一转,想起了一个地方——废弃的大砖窑,大人一再嘱咐他不能进去玩,自己多次动念想进去,一个人胆子小,这回有这小哥儿俩作伴,岂不是天赐良机?
三个人风风火火跑到破窑前,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突然,高好好在砖窑上发现了一个碗口大的洞,向里望望,黑乎乎的深不见底。他们转过砖窑,在背阴的地方,又发现一个同样大小的洞。
高天天沉浸在自己的想象里:“我估计,这里边是猹的老窝儿。”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脑海里闪出一幅图画:“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下面是海边的沙地,都种着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西瓜,其间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项戴银圈,手捏一柄钢叉,向一只猹尽力地刺去,那猹却将身一扭,反从他的胯下逃走了……”
这是鲁迅《故乡》里的句子。高天天一提到“猹”,高好好马上扭过头看着紫色圆脸的萝卜丁, “嘿嘿”地笑了:“萝卜丁,要是你头上戴一顶小毡帽,脖子上再套上一个银项圈,简直就是《故乡》里的少年闰土了!”接着他摇头晃脑地背了起来:“我素不知道天下有这许多新鲜事:海边有如许五色的贝壳;西瓜有这样危险的经历,我先前单知道他在水果店里出卖罢了。”
萝卜丁不知道猹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高好好嘟囔的一大段深奥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听懂了高好好提到的“西瓜”,于是指着不远的地方说:“不错,那片棉花地的前面就是西瓜地!”
西瓜地的出现,更让高天天坚信了自己的判断。课本上说,鲁迅老爷子都没有见过猹是什么模样,如果自己能够捉到一只,嘿嘿,到时候就有向同学们炫耀的资本啦。
“喂,快摸摸耳朵,想想我们怎样把猹引出来!”高好好着急地催促高天天。
以前高天天摸摸自己的耳垂儿,再从一数到十,准能冒出来个鬼点子。
高好好和萝卜丁目不转睛地盯着高天天,一起给他数着数儿加油——一、二、三……十!终于,高天天想出了一个捉猹的办法。
“萝卜丁,借你的裤子用用!”高天天不由分说就向下拽萝卜丁的裤子。
“干什么?”萝卜丁死死拉住裤子不让脱,“别、别,弄坏了裤子,俺娘会打飞俺的!”
“用我的吧!”高好好一看萝卜丁为难的样子,自告奋勇地扒下自己的裤子,递给了高天天。
高天天把两个裤腿绑扎起来,然后指挥高好好和萝卜丁把裤腰的一端按在洞口上,自己划拉了一堆麦秸和树枝,在向阳的另一个洞口点燃起来,往洞里灌烟。
不一会儿的工夫,洞里果然有了动静。只听“刺棱刺棱”的声响,接着裤腿就扑棱扑棱剧烈地抖动起来。
“逮住啦!逮住啦!”高好好和萝卜丁兴奋地大叫起来。
高天天撒丫子就往他们这边跑,一边跑一边嚷:“逮住了几个?逮住了几个?”还没等他的声音落地,只听“噗哧”一声,接着就有一阵臭气在空中弥漫。
“猹敢情这么臭呀,我还以为它很可爱呢,可是上了鲁迅的大当了。”高天天一边埋怨着鲁迅,一边指挥高好好和萝卜丁松开手,自己撑开裤腰望下去。没想到,裤腰一撑开,萝卜丁就喊了起来:“哪里有什么猹,这不是两只臭鼬子吗!”
萝卜丁话音未落,就听“噗噗噜噜”,又是两个臭屁从裤腿里蹦出来,熏得三个人头晕目眩,扔掉鼬子捂住鼻子就逃。
萝卜丁跑得快,三蹿两蹿冲在了最前面,高好好尾随其后,正疑惑一向机灵的高天天怎么落在了自己后面,一回头,看见高天天停下了脚步,拿手指指指点点着,笑得直不起腰来。
“傻笑什么?快跑呀!”高好好看看跑出去很远的萝卜丁,着急地跺跺脚。这时,他猛然觉察到,自己的下身空荡荡的,低头一看,哎呀,裤子,自己没穿裤子在裸奔呀!意识到这一点,高好好的脸腾地红了起来,身子哗地蹲了下去,冲着萝卜丁喊起来:“裤子,我的裤子。”
三个人捏着鼻子折了回来。本以为两只臭鼬早跑了,谁想它们非但没跑,还贪恋上裤子的柔软舒服,居然赖在里面,任凭三个孩子怎么哄,横竖不肯出来。三个孩子终于失去了耐心,他们一边继续吆喝,一边用树枝打、用土块儿砸,最后臭鼬才懒洋洋地从裤腿里爬了出来。
终于,高天天的裤子 “抢救”了回来,但因为被臭鼬“穿”过,高好好总觉得里面残留着一股难闻的臭气,死活就是不肯把自己的脚往裤腿里伸。
“嘁,你既然不穿,还让我们给你抢救回来干什么!”高天天不满地嘟囔,“不如送给臭鼬算了!”
萝卜丁看着高好好撅着嘴巴,皱着眉头,想想当初高好好是为了自己才脱下裤子,于是,他用两根手指捏过高好好的裤子,提到河里,帮高好好把裤子洗了洗,然后晾在了河边的一棵老柳树上。
没了裤子穿的高好好行动受到了限制,只能蹲在地上,把上衣拽了又拽,抻了又抻。
还是萝卜丁讲义气,想起了个有难同当的好主意:“咱们去打扑通吧。”说完,扒下裤衩,光着小屁股,像青蛙一样跳进了前面的小河里。
高好好和高天天这才明白,萝卜丁说的“打扑通”就是游泳。只见萝卜丁在水中一会儿仰泳,一会儿狗刨,一会儿扎猛子,还时不时把黑黑的小屁股翘上水面,太阳照在上面,折射出莹莹的光芒,非常好看。高天天和高好好虽然也在城里的游泳馆里游过泳,但还真没萝卜丁游得这么快,这么多花样。他们对萝卜丁佩服极了。
失学儿童
“萝卜丁,你读几年级?”上岸以后,高天天问萝卜丁。
“我早就不上学了。”一说这个话题,萝卜丁又开始害羞起来。
“呀,你是失学儿童啊!”高好好有些吃惊,没想到在报纸上出现的失学儿童,就在自己身边。
“俺娘说俺上学也没什么用。”萝卜丁不愿意让别人说自己是“失学儿童”,赶紧解释。
“不上学就是失学儿童!”高天天一说话,萝卜丁就没词了。
“你游泳那么好,为什么不去上体校呢?”高天天忽然冒出一个解救“失学儿童”的主意。
小哥儿俩立刻发挥三寸不烂之舌的特长,怂恿萝卜丁去上体校。为什么?因为他们亲爱的老爸就是体校的老师啊——虽然只是教语文课的,但是老爸说他们学校这几天正在招生呢!
高天天和高好好也不管萝卜丁是不是同意,立马儿就拨通了老爸的手机……老爸说:“带那孩子来学校看看吧,得对他的运动天分进行一次初试。如果考上了,咱们家资助他上学!”
“嗷勒嗷勒嗷勒!”高天天和高好好把高大美托付给姥姥和姥爷照看,又跟萝卜丁的娘打了声招呼,就拉上萝卜丁风风火火地上路了。
体校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是最磨炼人的意志和耐力的地方。就拿现在说吧,别的学校都放假了,可体校不行,运动员们要想在比赛中夺得好成绩,就不能间断训练。
萝卜丁看到体校可真大,足可以住得下他们全村的男女老少。让萝卜丁感到奇怪的是,大大的操场居然也像农村一些人家一样用栅栏围着,不同的是农村的栅栏是用一根根小木棍扎成的,而这里的是被漆成黑色的铁棍围成,上面还有好看的图案。萝卜丁不懂,其实这是时下流行的一种铁艺围墙。
操场上满是正在训练的学生,有的像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一样,正汗流浃背地沿着平坦宽阔的环形跑道狂奔;有的正龇牙咧嘴地掷铁饼或是投铅球,就像这辈子跟铁饼或铅球有仇一样,扔得“咚咚”响;有的正满头大汗地跟单杠或是双杠较劲……让萝卜丁感到特别好玩的是,还有人很费力地把看起来像一条扁担串着两个车轱辘一样的东西举起来再蹲下,蹲下,再举起来。当然也有一些萝卜丁叫不上名字的体育器材,萝卜丁东瞅瞅西望望,真后悔没多长几对眼睛,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新奇,这些可都是以前只能在电视里看到的东西呀,他做梦也想不到今天自己竟然全都亲眼看见了。
“要是我真能够来这里上学,也就和他们一样了!”萝卜丁一想到这儿,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荡漾开来。
“我们先简单测试几项吧!”一位瘦瘦高高的老师经高老爸引见,看了看矮小的萝卜丁,开玩笑似的问:“说吧,跑、跳、投掷哪个是你的强项?”
“我、我会打扑通!”萝卜丁怯怯地看了瘦老师一眼。
“好,那就去游泳馆吧!”
没想到,瘦老师看完萝卜丁的“打扑通”,突然两手一拍,大声地说:“好,这是棵好苗子,我这一关通过啦!不过还要填个报名表,正式地考一考!”
想你时你在天边
萝卜丁在填报名表时,高好好说:“给农村的信件一般要比寄城里的慢,还要自己去村委会取,不如寄到我们家方便。有好消息了,我再电话通知你!”
萝卜丁觉得高好好说得有道理,在家庭住址一栏,一笔一画地填上了高好好家的地址。
考试结束了,萝卜丁又回了金银村。临走时,高好好、高天天打了一百个保票:第一,萝卜丁一定能考上;第二,通知书一到,他们一定在第一时间通知萝卜丁。可这入学通知书却像是故意跟孩子们捉迷藏一样,眼看学校都要开学了,还是迟迟不出现,高天天和高好好盼星星盼月亮,简直都要望眼欲穿了。
这天,高好好、高天天正猫在家里赶写暑假作业,邮递员熟悉的车铃声又从胡同口响起,而且在高家门口时,还格外地多响了几声。
高天天腾地一下站起来,大喊:“一定有我家的信。”冲到门外一看,邮递员手里正拿着一封信大声叫着:“有高好好的挂号,市少年体校的,签字!”
邮递员的声音还没有落,高天天忍不住“嗷——”地尖叫了一嗓子,把邮递员吓了一大跳,用特别奇怪的眼神看着高天天。
“对不起,对不起!”高天天慌忙道歉,然后喊,“哥哥哥哥,快,来了来了!”他语无伦次地边喊边跑,与听到喊声刚要迎出屋的高好好撞在了一起。
还没等邮递员离开,两个人就一把把信撕开,随即邮递员耳畔又是一片欢呼在炸响。
还是高好好先从欢乐中醒过神来,说:“快,快把这好消息告诉萝卜丁。”
高天天迅速拨通了金银村的电话,接电话的是姥姥,高天天大声地喊起来:“考上了,姥姥,考上了!”
“臭小子拿姥姥寻开心吧,这么大岁数俺还能考上什么,只能等着挨烤啦……”
“姥姥,他不是说您,是说萝卜丁考上啦,萝卜丁考上体校了,麻烦您去一趟他家,要他来接电话,行不?”高好好凑过脸来解释。
“噢,萝卜丁呀,萝卜丁前两天跟他爸爸去南方了,说有个地方正在、正在招人……”
“什么时候回来?”高天天急切地问。
“那谁知道!”
“姥姥,请把萝卜丁妈叫过来接电话吧!”高好好知道跟姥姥说不清,可萝卜丁家没装电话,每次跟萝卜丁通电话只有让姥姥或姥爷去他家喊人。
不一会儿电话里就响起了萝卜丁他娘的声音:“喂,是好好和天天呀!”
“大妈,萝卜丁呢?”
“呵呵,俺家萝卜丁跟着他爹到南方挣钱去了!”萝卜丁他娘的语气里透露着自豪。
“可、可他考上了体校,我老爸说要资助萝卜丁上学,您能不能让他回来?”高好好接到通知时的那份喜悦正在一点点地消逝……
“谁管也是只能管一时。何况上学能给发钱吗?他爹已经给他找好了地儿,说是一个月能挣一千多块呢!”
“可、可是……”高好好一时语塞。
一旁的高天天早就按捺不住了,一把抢过话筒:“未成年人不允许打工!”
“不打工不挣钱,将来俺拿什么给他盖房娶媳妇!你们的好心俺领啦,也谢谢你爸,农村到底不比城市呀!”萝卜丁他娘怕小哥儿俩还絮叨,说完“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从此,高好好、高天天与萝卜丁失去了联系,“萝卜丁,你在哪里?”想他的时候,小哥儿俩就会一遍一遍地唱起那首《传奇》:
想你时你在天边,
想你时你在眼前,
夜又深了,王菲的《传奇》已经在耳边响起了千百遍,我还是这么迷恋这首歌。你还记得吗?这是十七路车上的那首曲子,是我们相遇的伴奏。
今晚的夜空居然没有星星,深沉的夜色下繁华的都市已经入睡。我走在寂寥的夜里,长长的街道被路灯映得暗红,像是一条深远的隧道,没有出口,静静得只有细碎的脚步声在作响。我继续朝着前面,一个不为已知的地点走去。好想遇见一个人,好想有一个人会朝我走来,好想你……
“想起你时你在天边,想你时你在眼前……”,歌声还在响着,你当初说你想家的时候,车上放的也是这首歌吧,你还有印象吗?
那是2月—春节,我依然像往常一样,晚自习下课后坐上那年迈的17路车,一个人回宿舍。习惯了孤身,似乎已经没有了中秋团圆的说法,若大的车厢里空荡荡的,我坐在车的最后一排远远的从窗里凝望月亮,那月光似乎有些水凉,冷冷的照向大地。在看旁边,睡意朦胧的司机正掌着方向盘左右摇摆,真担心他会不会突然撞向路边的垃圾桶。看着眼前的景象,我忽然间体会到诗仙的寂寞—“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或许这就是对酒当歌的唯一好处吧!可以让自己暂时忘却思念。
车朝前开着,我正在考虑要不要提醒开车的大叔,他快要睡着了,车却突然停了下来,阵旧的车门发出艰难能的声响打开,我刚要说我还没到,那寂寞的车门口却上来一个人。奇迹呀!在这个地点,这个时间能再遇上一个坐17路车的人可真是百年难遇,怪不得连司机的刹车都显得那么意外。
“小姑娘,你到哪儿啊?”司机转过头来问。
“我回家……”你顿了很久,又补充道:“随便,到哪我下。”
你的回的让司机很是奇怪,或许是为了调和一下气氛吧,寂寥的车里他竟第一次放起了歌,那首《传奇》。
轻轻的,王菲一尘不染的嗓音一下子就充满了整个车厢,而至此刻。你依然没有发现,车的后面有一个男生正在聚精会神的凝望你。
“宁愿相信我们前世有缘,今生的爱情故事不会再改变……”和着歌声,有点暗淡的车厢里,我看不清你模糊的轮廓,但我你孔里的孤单,你盯着前面,让我感到亲切,一股从未有过的温暖从心底油然而生。听歌声变成一段悠长的乐调,天上的月亮变得越来越清晰,终于忍不住起身,我不想你错过天上的街市。
“往上看,那大圆月和点点的繁星不也构成了一个世界吗?”我小心翼翼的凑上前说。
良久,“我在看前面有没有家的影子,那片我深爱的土地。”你不慌不忙的回答让我惊奇,你是在回应我吗?还是只是自言自语?
好的就像月光。你一副忧郁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徐志摩的诗—“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我怀疑你只是一个美丽的梦,但分明我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气息,能听到这缓缓的歌,能看见你就这样真切的站在我身旁,这不是梦。
于是,我又想真实的引起你注意,“其实,故乡不早在我们心中了吗?游子的思念,是挂在月梢上的,抬头便满天都是。”
又过了良久,你依然那样若无其事,不过这次你终于抬起头,“是啊!故乡就好像映在月里,月儿好美……。”还是那样像飘在云上一样的回答。你淡然的神情好像一幅画,定格在我心里,那样清新别致。姑娘啊,我也是一叶远游的孤舟,漂泊在异国他乡,面对成长的坎坷,我也想家了,不甘这只是两个旅人的相遇,过客一样的葱葱走过……。
“宁愿用这一生等你发现,我一直在你身旁从未走远……”听着听着,歌好像已经放到未了,缓缓的,车再一次停住,我一遍遍回着头,一步步下了车。车门外,你太息一样的目光终于朝向我,带着无尽的惆怅和思念,在这凄凉的夜里,静默的,你远了,远了……
静静的伫立在街口,我才发现,天上已经没有了月亮,也没有了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