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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丹曾说:“艺术之源,在于内在的真,你的形,你的色,都要传达情感。”
艺术情感的表达,是当下对艺术家的影响,所作出的一种反映。由刘展、匡峻、谭天帏三位年轻艺术家组成的 “unmask”组合,作品大都以自我形象为蓝本,结合对当下的思考与自我认知,运用雕塑形式进行对艺术的解读。
Unmask认为注重艺术层面的思考而不是作品材料的本身会来得更纯粹。“在艺术的整个发展过程,它也存在一个别的类型,它只针对艺术本身,它做的思考,做的研究,到今天这个问题,可能不会去关注这个问题了,假如以前从古典绘画,到现代油画,到印象派,到野兽派,这种纯粹的艺术样式没变,但如果它在变的,这是表面上的东西。另外,我认为用艺术,不管用什么语言,跟当下的文化,当下的社会现状,整个环境去对话,这个东西可能在历代的任何绘画里面也能找到例子,不同时期它都具有艺术这样一个特性,只不过可能有的艺术就是为了样式而做的,我就是针对这个艺术的形式有没有更多的可能性去探索的,有一种艺术它可能不以单形式存在,是借用别人的形式,但是我是跟当下有关系的,有批判的,或者有一些艺术家的态度的,我觉得这在古典绘画里面也存在的。”
也许外界会认为他们是“雕塑家”,但他们更愿意自己成为“艺术家”,对于unmask来说,若是作品所反映的思想观念独立并且有价值,用什么形式的艺术语言表达出来,就并不是那么地重要了。“艺术与社会关系越来越边缘化,越来越成为相对的一个独立,一个比较封闭的一个形态,跟我们现在理解的当下的艺术是两回事,我们在今天谈到的这种艺术还是与社会的这种互动的这个层面上的东西,提到雕塑,就像进入到研究书法这个思维体系里面去,但平常我们这种创作思维状态里面是不考虑这个层面的东西的,雕不雕塑,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看你作品背后传达的东西,有没有力量,或者你认可的这种价值观,跟社会现有的主流价值观是否有碰撞,是否有冲突。这是所谓的观念,像一些前辈做观念雕塑的艺术家,我更愿意称这样的人是艺术家而不是雕塑家,因为他的职能是在变的,身份是模糊的,因为现在艺术这种,艺术家的身份也越来越模糊,艺术门类之间的这种差别也越来越在淡化。”
陈文生的卑南名字叫“哈古”,他是建和部落的第六十九代头目,也是卑南族唯一从事雕刻的艺术家头目。哈古常笑自己是末代头目,因为从小就没有头目该有的威严,特别是迷上雕刻之后,不仅父母,连村里面的人都快疯了。因为哪有头目不以身作则下田耕作,而是整天只会拿雕刻刀敲敲打打?这叫族人该怎么办?
我们问哈古,当初是怎么迷上雕刻的?他说是高中时有个同学教他用雕刻刀,教他比例、透视等技巧。有一天,他发现把刀用在刻木头上比用在杀山猪上有趣多了,于是就开始了他的雕刻不归路。
……
夜深了,哈古虽然已经在会馆刻了一天,回到家来还是继续刻。哈古说,现在年纪也渐渐大了,以前敲木头吵到人会被抗议,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族人听到咚咚咚的敲木头声,就知道头目身体健康硬朗。而那些游手好闲的年轻人,知道头目这么晚还在辛勤工作,一定会被感动的。问哈古说,妈妈现在还会反对他雕刻吗?他笑着说:“不会啦!因为现在我是头目了嘛!”其实,八十三岁的老妈妈,不必戴老花眼镜,成天缝个不停,缝他们卑南族自己的东西,好像比哈古这个文化头目还要文化。
这个晚上哈古刻的是一个卑南勇士,有一根需要好几个人才扛得动的巨大,据说那是卑南族的一个传统象征。不过哈古跟我们解释说,那代表一种期待,期待卑南族的文化永远强壮有力,子孙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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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否认,我们处在一个人与人的关系日渐疏离、道德不断触底、灵魂无所依托的时代。灵魂何处安放?只能从记忆中追寻,从一个个散落在各个地方的小人物身上去感受。
传统的面茶技艺、黥面文化、几乎被人遗忘的东吉屿、唱歌的恒春阿妈、呼唤记忆的米香老人……本书故事中的主角都是台湾最质朴的平民百姓。他们对传统的坚持、对美德的理解,体现了台湾最本初的生命力所在。读者可以在掩卷深思的时候,回望我们渐行渐远的生活方式,重温“人间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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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的六抽小柜》
副标题:与台湾老东西相处的真实感动作者:杨凯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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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理由:一只上了锁的多格小柜,承载着最地道的祖辈记忆以及让人回味再三的台湾风土人情。围绕这只小柜,许多老灵魂重新齐聚一堂,构成一幕幕生活场景,也牵起人与人之间微妙的联系。
《明代衣食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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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中华书局
关键词:走近艺术家;培训模式;构建;探索
一、走近艺术家――教师培训模式构建的意义
(一)丰富教师培训的课程内容
《美术课程标准》中指出:广泛利用校外的各种课程资源,包括美术馆、图书馆、公共博物馆及私人博物馆、当地文物资源、艺术家工作室和艺术作坊等。学校与美术馆、博物馆以及社区携手,开展多种形式的美术教育活动。要想利用好这些课程资源,开展好美术教育活动,就要求教师首先要对地方的这些课程资源有较深入的了解和较高的认识,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开展美术教育活动。同时这些课程资源也可以转化成教师培训课程内容。
(二)激发教师参与培训的热情,提高教师培训的实效
在新课程改革的背景下,提高区、县一级教师培训的实效性,激发教师参与培训的热情,调动教师参加培训的积极性,为教师的终身学习和可持续发展提供服务,有效地促进教师专业化发展成为我们关注和亟待解决的问题。
走近艺术家教师培训,充分运用名人效应策略,运用人们对艺术家的崇拜心理,将培训内容与美术教学、教师的专业化发展紧密结合,培训模式与教师的心里渴望紧密结合,调动教师参加培训的积极性和主动性
(三)促进教师专业化发展
“教育,不能停止在儿童期和青年期,只要人活着,就应该是继续的。教育必须以这样的做法,来适应个人和社会的连续的要求”。新的课程改革对教师的专业素质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一线广大教师忙于教学,外出学习的机会较少,接触艺术名家很难,无法得到名家的点拨与指导,专业技能、技巧很难得到进一步的提升,名家的点拨与指导在美术教师专业发展中有着重要作用。走近艺术家教师培训为教师和艺术家之间搭建了桥梁,通过参观和艺术家接触,开阔教师的眼界,丰富知识,领略大师的风采,实现美术教师个体难以实现的想法或愿望,通过培训活动,能有效促进教师的专业化发展。
(四)传承和发扬优秀美术文化
优秀的艺术家不仅创造出的作品打动人、感染人,给人以美的享受,艺术家本人更是一种宝贵的财产,艺术家对生活的热爱,对艺术的虔诚,饱经风霜的人生阅历对教师来讲更是宝贵的财富。走近艺术家在继承和发扬优秀美术文化方面有着积极意义,而且走近艺术家培训活动还有着一丝紧迫感。
二、走近艺术家――教师培训模式的基本程序
(一)确定走近的对象
确定走近对象的过程就是开发与优化美术文化资源的过程,也就是明确培训的主题和内容的过程。居住在通州地区的艺术大家要想转化成为教师的培训内容就要具备三个条件:一是能接触到,教师能够走近。二是艺术家在通州要有艺术馆或工作室,教师能够参观。三是艺术家身体条件好,能够和美术教师进行交流。根据美术教师专业发展的需要和对艺术家的条件进行分析确定韩美林、高占祥、黄永玉、张源、高士尊、齐辛民等艺术家为教师走近的对象,每次走近一位艺术家。
(二)制定培训方案
确定走访的时间、地点、交流的主题,制定程序安排,联系新闻媒体等。
(三)培训的实施
1.参观艺术家的艺术馆、工作室
观摩、欣赏艺术家作品,从内容到形式等多方面加以赏析。
2.走访艺术家
内容主要有:艺术家谈自己的人生感悟、艺术创作经验、作品介绍、技法示范、教师请教等。
参观与走访是相结合的,二者是统一的。
(四)培训后反思、内化提高
教师参观、走访完后要撰写活动反思,反思有两个方面:一是艺术家的作品对自己专业的影响,二是艺术家本人对自己的影响。
三、走近艺术家――教师培训模式的特点
(一)培训模式的创新性
传统的区、县一级教师培训,培训内容多以教学为主,培训手段单一,多以上大课为主,以灌输式为主,培训模式缺少新意,往往激发不起教师参与的热情。走近艺术家有别于传统的教师培训模式,有别于单纯的参观艺术家工作室或展览,也有别于请专家进行讲座,它将参观艺术家的艺术馆、工作室和走访艺术家本人相结合,这种培训方式还很少有人尝试,走近艺术家呈现创新性的特点。
(二)培训内容的丰富多样性
每位艺术家的人生经历不同,作品风格不同,创造的手法和艺术特色不一样,每一位艺术家都构成一个内容丰富的培训主题。
(三)培训方式的开放性
走近艺术家将教师培训的地点从教室转移到艺术馆、艺术家工作室,培训活动离开了传统的培训基地,离开了教室、学校,走向了社会。培训活动教师由过去的被动接受式转变成和艺术家互动交流式,同时新闻媒体也参与活动过程,对走近艺术家活动进行宣传报道,从而使封闭的研修培训活动转变成开放性的,新闻媒体的宣传扩大了活动影响,提升了美术教师的社会形象,使活动呈现开放性的特点。
(四)培训过程的长效机制性
走近艺术家是一个系列的研修培训活动,它有别于单独的一次参观走访活动,而是将走近艺术家培训活动系列化,每学年安排一至两次走访参观活动,通过几年的时间走遍通州地区的艺术大家,通过系列培训活动,开阔教师的眼界,促进教师的专业发展。
四、走近艺术家――教师培训模式实践的效果
1.教师参加培训活动人数多,热情高,参观学习认真,很多教师写了培训心得和参观有感。
2.艺术家们也被教师们的真诚所打动,毫无保留地传授创作经验、书画技艺、赠送作品、题词鼓励。韩美林先生接到教师们献上的鲜花,看到学生们画的福娃作品特别激动,站着给教师讲了一个多小时,为活动题了字“师道尊严”。高士尊先生示范讲解绘画、书法技巧,将书法、绘画作品送给教师们。张源先生为活动题词“育人兴邦”。
3.通州电视台播放培训活动新闻,通州时讯也对此进行报道。走近韩美林、高士尊、张源三次活动情况都在通州新闻中播出,通州时讯头版报道了几次活动情况,走近艺术家教师系列培训活动还成为电视台、通州时讯合作节目,每次活动新闻媒体都全程参与,在社会中产生了很大影响。
参考文献:
1.《美术课程标准》,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
2.朗格朗,《终身教育引论》,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1985
鹰击长空,鸽翔千里,得力于一双眼睛。
艺术家透察风云变幻,洞烛万物幽微,也因为他们独具慧眼。
法国雕刻家罗丹说得好:“所谓大师,就是这样的人,他们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别人见过的东西,在别人司空见惯的东西上能够发现出美来。”意大利美学家克罗齐在《美学原理》中也说:“画家之所以为画家,是由于他见得到旁人只能隐约感觉或依稀瞥望而不能见到的东西。”
屠格涅夫之于巴扎洛夫,高尔基之于伯惠尔与尼洛芙娜,鲁迅之于阿Q、祥林嫂、孔乙己,以至刘心武之于谢惠敏,谌容之于陆文婷、马列主义老太太……・也都因为他们善于发现。没有发现,就谈不上独创,也就没有艺术。
难怪人们说:“只有那能够看见别人觉察不到的东西的人,才能够当一个作家。”
而要发现,就要有眼力,这包括对生活的感受力和透视力。
艺术家对生活的感受力,系指善于捕捉事物的具体感性特征,即一事物区别于他事物的显著象征和标志。艺术家心目中的事物,不同于一般人只有个近似的笼统的影像,而是精确的鲜明的这一个。丘迟《与陈伯之书》:“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历来誉为写景名句,就是善于把握事物个性特点的一个范例。如果止于“山青水绿,鸟语花香”这样的浮泛印象,那就没有发现江南暮春的美。作者不是一般地写草、写花、写驾,这些景物他时他地何曾无有;而是准确地抓住了此时此地的草、花与莺的特点:“长”、“杂”、“群”,它们美妙地配合在一起,组成了一幅色彩鲜艳、生趣蓬勃、气氛热烈、情调欢快的画图。艺术描写具有这种不可更易性与不可套用性,才算真正抓住了事物的个性特点。这表明作者具有敏锐的形象感受力。
一个艺术家对生活还应具有见微知著,由表及里的透视力。要比一般人看得深,看得透,看得远,能抓住事物的本质、规律和发展趋势。巴尔扎克就有非凡的眼力。他喜欢观察自己所住的那一郊区的各种风俗习惯,当地的居民和他们的性格。“这种观察已经成为一种直觉”,“既能不忽略外表又能深入对方的心灵”。或者如他自己所说,“就因为我能很好地抓住外表的一切细节,所以才能马上透过外表,深入内心。”一叶落而知天下秋,一燕来而知春心至,一切伟大的文艺家都具有这样的洞察力。试看刘禹锡诗《乌衣巷》:“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入画的是一些芥末之微的习见景物,却表现了华屋山丘、沧桑巨变这样的重大问题。狄德罗说,艺术就是在平凡中找到不平凡的东西,在不平凡中找到平凡的东西。
艺术家的眼睛具有职业上的敏感性。这种敏感不是天生的,而是在长期的专业定向注意中养成的。大家知道,各个艺术部类与艺术样式都是以不同的物质手段去反映不同的生活内容而构成艺术形象的。比如音乐是以在时间上流动的音响来直接表达人的感情,从而形成一定的音乐形象。舞蹈是以人的形体有韵律的动作来表露内心情感,塑造人物形象。绘画是运用色彩、线条和形体,在二度空间范围内描绘具体图象,以反映生活,再现现实。而文学则是以语言为媒介来塑造形象,反映以人为中心的整体的社会生活。各门艺术从内容到形式上的特点,要求艺术家们在观察生活时一定要有所侧重,必然有所注意,有所不注意。艺术家们总是带着职业的眼镜去看取生活的,所操的艺术形式不同,对生活的着眼点也就不一样。由于在社会生活实践中把注意经常指向与自己创作有关的事物,于是他们在某方面的感觉能力当然要比一般人敏锐得多。音乐的耳,善于识别形式美的眼睛,以及人体的律动感和语感,就是这样形成的。
法国著名小说家福楼拜曾经这样开导他的弟子莫泊桑:“对你所要表现的东西,要长时间很注意去观察它,以便能发见别人没有发见过和没有写过的特点。”他对莫泊桑说:“当你走过一位坐在他门口的杂货商的面前,一位吸着烟斗的守门人的面前,一个马车站的面前的时候,请你给我画出这杂货商和这守门人的姿态,用形象化的手法描绘出他们包藏着道德本性的身体外貌,要使得我不会把他们和其他杂货商、其他守门人混同起来,还请你只用一句话就让我知道马车站有一匹马和它前前后后五十来匹是不一样的。”要当个作家,就得这样磨练自己的眼力,这是个基本功。
事实证明,有这个磨练与没有这个磨练是大不相同的。就说色彩感吧。在一切颜色里,黑色的明度最小。可是有些专门制造黑色纺织品的工人,却能够分辨出四十多种黑色的色度,这在一般人就做不到。曾出任英国首相的温・丘吉尔在谈到他业余学画的体会时说,当他有了一点绘画经验之后,他惊讶地发现在自然景色中还有那么许多以前从未注意到的东西。“山丘的侧面有那么丰富的色彩,在阴影处和阳光下迥不相同;水塘里闪烁着如此耀眼夺目的反光,光波在一层一层地淡下去;表面和边缘那种镀金镶银般的光亮真是美不胜收。”他不无感慨地说:“我活了四十多岁,除了用普通的眼光,从未留心过这一切。”
人们常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子,反过来说这面窗子也要受心灵控制。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映入艺术家眼帘的主要是那些引起他的兴味,激动他的情感的事物,而另一些事物则往往视而不见。在这里,主体的人格、心境和社会需要都是至关重要的。杜勃罗留波夫曾经深刻指出,作家在生活中注意捕捉的,往往是那些“跟他的心灵十分接近而又亲切的东西”。据吴尔夫林《艺术史底原理》记述,画家瑞希忒在青年时代,有一次约同知友一行四人,到提涡里某地作风景画。出发前他们商定,要尽一切可能地照实写生,决不歪曲自然,可结果呢?四人的作品竟无一相同。足证眼睛要受心灵的驱遣。艺术家真正能够反映的只能是对象化了的生活。他的审美对象是其本质力量的一种确证。
“逃离北上广”,一度是过去两三年里的热词。逃离之后,外来者与本地人如何融合?文化公益,或将成为一条可持续的乡村建设之道
到大理双廊定居之初,来自上海的自由艺术家沈见华,并未想到自己将会成为双廊的一张名片。
时下,双廊广为人知。在依傍高原湖泊洱海而建的大小村庄中,位于洱海东北角的双廊,因较好地保留了白族传统的建筑和生活习俗,以及开阔的视野―站在双廊海边,放眼望去,碧波万顷的洱海、云雾缭绕的苍山尽收眼底―而深受来自都市的艺术家、背包客和小资群体的青睐。此外,国际著名白族舞蹈家杨丽萍的“月亮宫”和南怀瑾弟子、白族艺术家赵青的“青庐”,亦是双廊留给外界的两个重要印象,它们代表着安静优雅的生活方式。
然而,眼下的双廊小镇,优雅与粗糙并存,传统与现代抗争。从双廊通向外界的公路下来,便进入当地人称为“鱼刺”的小街,小街两旁,一些旧的建筑正在被推倒,各类建筑材料散落一地。小街上,当地人架起了油锅,向游客们兜售刚刚炸好的鱼虾。除去依稀可见的传统建筑,这种场景与都市里的城中村并无二致。比较符合外来者想象的,是与洱海相接的狭长地带上的景致。风格各异的大小客栈一字排开,客栈临海处,有游客把相机对准苍山洱海,不停地按下快门,有游客则卧在躺椅上看书,就着一杯咖啡度过一个下午,还有的临水沉思,宛若老僧。
在这片临水地带,沈见华的“白居”大概是唯一一家不以商业利益为目的的建筑。“我既不开客栈也不开咖啡馆,就是来生活的,所以晚上我们家会有很多双廊的老百姓来烤火喝茶聊天。”沈见华说。
当2009年沈见华带着妻女建起“白居”时,它单纯只是沈见华一家三口的饮食起居地。此后,它陆续担负起双廊农民画社社址、《双廊,双廊》乡村画报编辑部及双廊村民开会议事场所的功能。
向双廊本地人打听“白居”,很多人会表示不知道,但只要说想找“那个老奶奶们去画画的地方”,他们就会准确地为你指路。
“白居”是一座两层小楼,有点LOFT的样式。一层是客厅及画社的工作空间,二层是沈见华一家的起居之所。小楼前面有个不小的院子,左右两侧竖着高高的铁架―那是为每年春节时举办的双廊农民画展准备的。院子中央是一圈坐榻,中间搭起茶桌,经常有人在这里品茶闲聊。双廊地处高原,阳光毒辣的时候,沈见华会在海边搭起白色幕布,像是有一部电影即将在海上上映。起风时,白幕飘动如海上的白帆,光影流动、随性张扬。
沈见华推崇“随意而安”的生活状态。在他看来,建立中国第一个乡村农民画社―双廊农民画社,亦是“随意而生”的结果,“遇到了就生发了,没有遇到你就不要乱生。”沈见华说。
2011年5月,村中的老奶奶王秉秀找上门来,希望沈见华帮她起草一份争取低保的材料。沈见华知道老奶奶精于绣花,有配色基础,便建议她随自己学绘画,出色的画作由他帮忙售卖。
几天后,王秉秀带着家人,来到“白居”行拜师礼,沈见华让老奶奶拜观音,“观音是她们日常生活的一个信仰,拜观音就是将画画与她们的文化信仰对接上,同时也给她们信心。”沈见华告诉慈传媒《中国慈善家》。
本打算通过低保改善生活的老奶奶,现在已经卖出去了五六幅画作,获得了三四万元的收益。两年多过去了,双廊农民画社已经吸纳了8名成员,全部是50岁以上的白族妇女。现任双廊农民画社社长、沈见华的第一个徒弟赵定龙解释道:“在双廊,只有妇女还保留着白族传统服装的传统。绘画是一门需要沉得住气的艺术,双廊农村妇女大多勤恳,能够定下心来。”
对于这批特殊的徒弟,沈见华奉行“不教而教”的理念。他不会对老奶奶们的创作做具体指导,老奶奶们的创作灵感都源于日常所见―建筑、农作物、家畜等。画社成员小双娘正在创作“一棵”系列。玉米快要成熟的时候,她就到地里拔一棵来放在画室里边看边画,一棵荷花、一棵向日葵亦如此。通常,老奶奶们创作时,沈见华就在旁边看书。“我在她们身边,她们会感觉更有信心。”画得不自信时,拿捏不准配色时,她们就会向沈见华寻求帮助。老奶奶们对自己的创作要求严苛,虽然她们自己不能配色,但对色彩的把握却异常精准敏锐。有时候,对于赵定龙帮她们配好的色,她们会挑出各种毛病,“还不够绿,还不够蓝。”
平日里,老奶奶们有空了就到“白居”作画,遇到农忙季节或是邻里婚嫁丧娶,她们就投入到生产中。沈见华认为,农民艺术家们不应脱离生产,更不应脱离生活,否则就不能称之为农民画。追随沈见华学习摄影、绘画的赵定龙,观察到老奶奶们能够在日常生活与绘画艺术间自由穿梭,“对她们而言,绘画就是生活,生活就是绘画。她们能够很快进入创作状态。”
进入创作状态后,老奶奶们会一连几个小时一言不发,各自沉浸在自己的艺术世界里,间或用白族话相互交流欣赏,创作间隙,兴致来时,还会一起唱几曲白族调。有时候,小双娘会带着孙子或孙女来作画,等把孩子哄睡着了,她就背着他们创作。
对于老奶奶们的画作,沈见华欣赏有加,“她们很诚恳,身上有一种原始的力量。创作出来的东西很本分,却又有很华丽的成分。她们有时会发现一些细微的东西,然后很直接地描绘出来,用最本质的方式去面对它们。”
过去的两年里,这批隐于洱海边的农民艺术家,不仅发现并释放了自己的艺术潜能,还在沈见华的带领下,走出了大理,分别于2012年10月和2013年11月在北京和杭州办了两场展览。两场展览,杨丽萍均到场祝贺这些远道而来的老乡们。当被问及去大城市办展览的感受时,小双娘一个劲地说:“怕,怕,怕,怕自己的画画得不好。”
通过沈见华在微博上展示推介、去大城市办展览、春节时在双廊办展览展示给游客三种销售方式,已经有五六十幅双廊农民画被收藏家收藏。
“要是沈老师早来十年就好喽!”老奶奶们说。
除去这批老奶奶学员,沈见华还收了五个年轻徒弟。为了教这些学员们绘画,沈见华已几年未创作自己的作品了。“年轻人是双廊的未来,不应该拒绝他们,能教一个是一个。”沈见华说。
无论是教老奶奶们作画,还是向年轻的双廊人传授摄影、绘画技艺,沈见华均是以公益的方式进行。在沈见华看来,旅游具有很大的泡沫性,因此,以文化的形式对双廊的发展进行补充,才是长远之计。当然,这是一个细水长流的过程,“文化是长期渗透性的建设工作,缓慢地渗透,才能把根扎得深。”在赵定龙看来,无论是创建双廊农民画社,还是创办《双廊,双廊》农村画报,除去帮助双廊当地人建立一种本土的文化自信外,抑或会对全国的少数民族地区的乡村建设具有借鉴作用。
如今,沈见华发起的“双廊农民画社”,已然成为双廊这个夹杂着商业气息与消费主义的旅游新宠留给外界的新印象。这是一种希冀挖掘当地白族农村妇女的艺术潜能,进而成为补充双廊单靠旅游发展窘境的内生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