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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亲情的诗歌

前言:想要写出一篇令人眼前一亮的文章吗?我们特意为您整理了5篇关于亲情的诗歌范文,相信会为您的写作带来帮助,发现更多的写作思路和灵感。

关于亲情的诗歌

关于亲情的诗歌范文第1篇

2009年,在北京密云青菁顶风景区举办的《作家报》复刊六周年笔会上,我认识了冯文喧。冯文暄是最近几年崭露头角的女诗人,在她的诗歌中爱情诗占的比重很大。而在她的眼里,异性也许只是一个模糊的书写对象,属于臆想大于真实,也就是艺术里常说的“不真实的真实”。在诗歌的构成因素里,可谓“真”为最高。事实上,冯文喧诗中的爱情,其实已向友情和亲情的领域浸透。如果弗洛伊德的心理学属实,那么冯文喧的诗歌里,随处流淌着的对生命欠缺的渴求以及对已逝时光的回味,以此打造的一些诗句,读来很是感人。

我认为,冯文喧的诗歌更强调的是人与自然的对话,由于发自内心,才无处不体现出一个真字。如:《悲伤的秋千》里“那天\我们欢乐的荡上秋千\速度载着你的笑旋转\今天,褐色的纤绳盛满尘埃\欢笑以哑语的方式慢慢变浅”。如果说自然是最好的老师,那么一个优秀的诗人往往会自觉不自觉地朝着“物我合一”、“天人合一”的方向努力。当一个诗人跨越了初级模仿、技巧练习等阶段,进入较高的艺术阶段时,“具象”和“大象”好像相互对立又相互支撑,它们因对方的存在而存在,同时也因对方的消失而消失。有时文字看似平平常常,却令人回味无穷,平庸之中见神奇。我们在冯文喧诗歌的某些段落或句子中,已经看出了某些端倪。作为医务工作者的冯文喧,曾经参与过“抗击非典”的战斗,这让她比常人更深刻地体会到了生死离别,体会到了个人与人类、小爱与大爱之间的关系,这一年她发表了组诗《这年,我参加了“抗非”一线》:“这个春天我踏上征程\脚步沉甸而凝重\沉甸是为了要兑现许给儿子的诺言……”“你要和他们一起面对生命中袭来的风和雨\如果说SARS病房是一个特殊的舞台\那么你\就是在用独特的方式跳动着最优美的舞步”。我一直认为诗人不是教出来的,诗人最关注的应该是人的本性,人的归途,虽然她选择了爱情诗歌的写作方式,但她的忧虑、焦灼等情绪依旧没有偏离这个主题。作为医务工作者的她,一个弥漫着淡淡忧伤的诗人,她的起步无疑因为其身份,而具有了他人难以体会的关于生命与人性的体悟。这对一个年轻的女诗人来说,有几分是幸运,还有几分便是天意了。

如果说让我给她的诗歌提出一些批评或建议,那么从“艺术是相通的”角度说,我希望她能吸收一些戏剧、绘画、雕刻等领域的表现手法;从“艺术是减法”的角度说,我希望她可以吸取唐诗宋词的精练;从现代诗歌注重“内韵”的角度说,我则希望她注意“以气行韵”,把诗歌写得再大气一些,我将以期待的眼光来祝福这颗中国诗坛的新星。

关于亲情的诗歌范文第2篇

俗世的慈悲:次仁罗布论

从高亢到自然——诗人刘春访谈

论刘春:通向内心的现实主义

花落无声——谢冕先生访谈录

《蟠虺》:诗骚和鸣唱楚风

细品《燕子红》的色味香

从传统文学中寻找新的叙事点

感伤的,朴素的,荒诞的:次仁罗布论

中国现当代文学中的游民形象透析

校园诗歌:百年传承与世俗化转向

源于未来的算法与压力——梦亦非访谈

此心安处是吾乡——刘醒龙散文创作论

翟永明、陆忆敏与1985年女性诗歌的起飞

写作的“生长性”——刘醒龙小说读札

“异乡人”意识与“亲情故乡”的营构

一个人想说出时代——论《耶路撒冷》

历史理解与历史发现——陈美兰先生访谈录

在内心打开诗歌的耳朵——阿翔访谈

“中国化”的理论与延安实践

鲁敏的“记忆”叙述和“70后”的文化语境

以楚为法:《蟠虺》的地域书写与主体重构

当代藏族生活的原生态书写者——次仁罗布论

未完成的超越——《红高粱家族》复仇叙事价值反思

在诗歌写作中获得自我救赎——晴朗李寒访谈

在生活里求真,在思想中问道——晴朗李寒诗歌论

新时期女性文本中知识女性的身体病症与性别意识

从“精神之塔”看王安忆小说的现代性和反现代性

背叛之后如何重构:三位左翼女作家的互文阅读

以《圣天门口》、《天行者》和《蟠虺》为中心

从现代到后现代的诗学迷思——梦亦非诗歌管窥

雅俗间的惊世大戏——阿袁笔下的高校知识分子

启蒙诉求与现实追问——罗伟章教育题材小说创作论

告别道德化的乡土世界之后——刘玉栋晚近小说论

寻找世界的原点——徐则臣《耶路撒冷》关于存在的思索

沉默的闪电,或“70后”的有限性——论《耶路撒冷》

符号、历史形态及其悖论——《圣天门口》新论

唱不完的田园美梦——论沈从文与70后的乡土文学

离土之后——论路翎乡土题材小说中的人物序列

对传统与现实的反思——评刘醒龙长篇力作《蟠虺》

重构中国古今市民大众“文学链”——范伯群先生访谈录

痞气和狂欢里穿着金线——论冯唐的“万物生长三部曲”

怪异的尽头怎么能是单一?——论冯唐“北京三部曲”

任性的青春与小说的叙述——评冯唐的《北京,北京》

知识分子与“工农兵”:双重创作主体下延安文艺的再解读

情爱·窥视·话语——关于鲁敏都市书写的三个关键词

现实思考中的人性分析——评鲁敏长篇小说《六人晚餐》

论须一瓜《第三棵树是和平》中的性别气质与司法伦理建设

“去传奇化”的“藏地中国”故事——评次仁罗布的小说创作

关于亲情的诗歌范文第3篇

一、走不出的绕竹村:那些人那些事

诗人龙红年在一次“创作感言”中曾这样道:“十六岁走出那个叫绕竹湾的村子,可我仍无法摆脱土地和乡村在灵魂里同我的纠缠……我决计在土地里扎下根来,让我的诗歌像家乡随处可见的水稻、麦子、蔬菜,或者是暮色里摇着尾巴回家的小狗……”土地与乡村是龙红年诗歌的底色,它要求创作贴近现实,展现人们处于逼仄的环境之下如何接受那些困惑、郁闷,它不仅表露了诗人的创作姿态,而且体现了诗人创作的美学追求。龙红年在《绕竹村》一诗中认为绕竹村是“大地上的一枚鞋印/土豆上的一粒斑点”,它甚至“小到虚无”,“小到心疼”,诗人在绕竹村发现了无限的诗意,在大地上平安牧放理想,从而构筑了别样的文学审美空间。在“绕竹村”这个特殊的空间中,那些人和事,在龙红年的诗歌话语中一一鲜活过来。乡村(文学空间)实际上是一个社会的缩影,乡村传奇人物与日常琐碎生活中的普通邻里的人物形象,质朴自然的亲情伦理关系等都在此空间中得到彰显,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切身体会。

第一,书写乡村的传奇人物或者日常生活中的普通邻里人物。穷乡僻野中的许多不起眼的底层人物都各具“传奇色彩”,且具有真实、富于人情味的品性。如《老家的一个邻居就要死了》写患肺癌的邻居,由于贫穷屡遭省、市医院拒绝,卖掉家里最后一只母鸡,只够到乡医院求医,结果可想而知。“为什么连一个肺结核也治不好呵”,邻居最普通的小成了一则“传奇”。又如《村庄的传奇》写一个八十岁老人的沧桑生命历程,“八十岁 你成了绕竹村/标志性建筑/八十年 你走过的桥/多过我走过的路/你和我父亲一样/用尽一生/仅从村西走到村东”,老人的一生经过多少“露水喂养饥饿的日子”,才会充满丰富的人生经验与难以言说的故事。八十岁的老人俨然是“村庄的传奇”,“村庄活着的典籍”。又如《一个铁匠的前世今生》,一个曾经的钢铁工人,无奈地放弃了绚烂的梦想,回到乡村自由的时光,逐渐地成为一个过期的铁匠,最终被命运冷却成一块生铁。铁匠过去是如何的绚烂与辉煌,如今却无意中成为世界之外的“一个标本”,“一张过期的票证”。底层乡村的人物如铁匠、邻居、老人、暮色里的赶路人等千姿百态,各具特色,虽然他们身上没有惊天动地的故事,但都是一部“乡村传奇”,诗人书写这些人情物理,自然地流露出悲天悯人的道德关怀。

第二,刻写乡村日常生活中质朴自然的家常伦理与亲情。“乡土中国”与传统宗法伦理密切相关,它们共同内化了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人与人、家常之间最质朴纯真的亲情伦理。龙红年在《想起母亲》中写孤独的母亲,饱含深情,“而在乡村/母亲坚守空房/破旧老屋里打发生命/蛛网结在四周/自发生在贫寂的日子”。母亲靠对死去的父亲的怀念与灵魂对话来寻求精神的慰藉,寻求活下去的理由,诗人这样写道,母亲“不再斜倚木门眺望远方/母亲的远方在斑驳的墙上/透过粗糙的玻璃/父亲多年前的目光探来/眷意盎然 在内心深处”,母亲眺望的双眼与父亲多年前探来的目光互相交接,静静地对话,但是母亲的一双老眼“终陷落为一双空巢/没有一只鸟 来栖息……”,诗人还在《坐北朝南》《收拾》等多首诗歌中书写自己对母亲的愧疚与感伤。这些诗歌,没有雕琢的词藻,也没有大起大落的事件转折,但是其诗歌话语在整体上酝酿着自然真挚的深情,流露着淡淡的哀伤,在内敛克制的语词中饱含巨大的情感张力。

以传统宗法伦理为扭结的乡村,日常生活的亲情往往呈现细腻或者难以言表的心照不宣,这种情感似乎一股潜流在他们身上流淌。《六叔》描写一个七十多岁跛着一条腿的打工仔六叔,因风雪无法赶回家过年,被困于广州郊区的一个石棉瓦盖的工棚里独自过年,被风雪虏获,和着雪花喝自酿的米酒,“正月十二终于回到家乡/正月十五查出结果/正月十六将两万存款交给儿子/鞭炮声在屋外噼噼啪啪响起/六叔,从此与世无争……”《姨妈突然走了》书写高血压突然带走了姨妈的生命,“一滴露水在风中/出人意料地干涸/高山之上的一个早晨/她为菜地锄草 松土/来回百米提水浇灌/血压悄然攀上山顶/七十五年的一口井/不知不觉到了底”,一个人的死给生者留下了诸多的忧伤:喝酒成疯的姨父突然清醒,八十岁的母亲伤心哭泣地,其中的乡土亲情伦理关系,真挚、质朴动人。还如描写勇敢坚强的老嫂子(《老嫂子》)、朴素可亲的父亲(《寻人启事》)、出世几天即夭折的姐姐(《未曾谋面的姐姐》)、还有当村支书的兄长(《当村支书的兄长》)等等,这些诗作都抓住普通人物一生中最具有转折性的事件进行抒写,并以此勾连过去与将来,从而使得人与事更具立体感,诗歌更具感染力与穿透力。

简言之,龙红年对绕竹村日常生活中的人情物理的书写与刻画,没有波澜起伏的情节,也没有华丽的语言修辞,而是运用质朴自然、不假雕琢的平易语言娓娓道来,抒写乡村普通人的生命与悲欢离合,给人营造一种身临其境的氛围。这些诗作平实而质朴,坚韧而流动,细致而真切,看似失之技巧但得之真挚,看似无情却有情,充溢着人文关怀的光亮。诗人龙红年敏感细腻的情感触角与在平凡中发现诗意的才能在在可见。

二、乡村内伤:消逝的家园

现代工业文明高速发展,无可避免地给乡村带来颠覆性的变化。在理性主义至上的作用下,乡村一些古老文化传统习俗也会随之被消解。乡村的“祛魅”,美好家园的消逝,造成了“乡村内伤”。龙红年关于“绕竹村”“乡村内伤”的叙事与抒情,在文学空间意义上,不仅体现在自然物质家园上,而且反映在人与人之间亲情伦理的精神家园上。

首先,在大自然物质家园中,“乡村内伤”随处可见,它在“绕竹村”的文学审美空间中,形成一道道疤痕。家园的消逝或荒芜,使人对过去曾有的无限美好带来诸多的追忆与伤怀。如在《家园》中,诗人怀想土地的芬芳,“晚稻在秋光里摇曳/一粒大米的芬芳满含悲壮/一堆堆卵石在风里”,诗人放飞遐想:“防洪林挂着兽啃的伤痕/夕晖里 炊烟缓缓升起/老牛和牧童从古诗中回家/穿过民谣的吉祥鸟/再度飞进 我的家园”,夕晖里炊烟缓缓升起,老牛和牧童在古诗中走向家园,穿过民谣的吉祥鸟,飞进诗人的家园,这幅诗意田园般的诗性构想图景令人神往。失落了的美好家园不仅是人类的栖居之所,更是人类精神的乐园,洋溢着宁静慈祥的氛围。在《扛起一肩暮色》中,诗人写道:“秋天的阳光/一点点减去/一块地被抛荒/是乡村一个崭新的窟窿”。田园荒芜、人员流失消减,都是“乡村内伤”的直接体现。而《野兽的叫声从冬夜的田野传来》则描写野兽在现代工业文明中逐渐地失去了藏身之所,曾有的乐园慢慢地被人类的机器吞噬着,野兽的叫声凄迷,落进忧伤,变成无家可归的野兽在流浪。诗人写道:“黑夜蔓延 河水空响/它细长的腿/在田野上迟疑走过/收获后的土地/没有留下它 藏身之所”。人与自然的对抗,最终带来的是人自身的毁灭。在这些低回的诗歌话语中,诗人的忧愤之情不言自明。

诗人书写家园消逝的惆怅,也抒写人们对美好事物的无限向往。如在《从一条小河开始想念家乡》中,借镜小河上溯村庄的过去,打量它们的现在,想象它们的未来。小河隐藏着诗人与村庄丰厚的想象性记忆。还有,诗人看见麻雀的快乐与天真想起了多年前那个捣蛋的少年,现在想来充满悔恨,害怕麻雀认出“我”“心底的风雨和岁月中腐败的稻草人”,但是当“我”认识到麻雀们的目光坦然,身子纯洁透明的时候,尽管一颗粪便落在头顶,也感到格外温暖(《麻雀们》)。麻雀们的自由天真、纯洁透明更衬托出人的委琐与低矮,鸟犹如此,人何以堪?

其次,在人与人之间的亲情伦理上,精神家园上的“内伤”对于乡村而言更具有根性或颠覆性。在以传统宗法伦理为基础的乡村,亲情伦理在维系他们内在精神上有重要作用。一旦失去这种维系,他们便顿时陷入精神困境,甚至有被连根拔起的抽空感。如《乡间消逝》写日常生活中一个简简单单、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个人”,“一个简单的乡下人/稍不留神 就消逝了”。乡村的一切都很不起眼,没有丰厚动人的故事情节,只有单薄粗糙的日常琐碎。而在《这些人,数着数着就少了》中,描写一种“老去的美丽”。强大的亲友团见证着“我”的成长,他们的包容与容忍铸就了“我”的品性,“在这世上 只有他们能将我的缺点包容/一如容忍 米饭里的谷子 菜叶上的虫/麦地里的青草和土豆上的那些斑点/如今 他们在我的指缝中消逝/在绕竹村 我再不可能遇见他们/偶尔想念 也只能在风中闻到/他们无比亲切的气息……”“我”走得再远也逃不出家乡的所有馈赠,乡村原初深处的记忆总是在缠绕着诗人的思想。《老树》则通过描写老树的扎根姿态。树上的鸟虽有过飞出去的心思,但最终还是飞了回来,诗人由此联想到人落叶归根、思念故土的情怀,诗的最后写道:“一棵树老了/会再长出些青翠的爱恋/一个人走了/影子 渐渐旧掉”。诗人从老树联想到树上的鸟,再联想到人自己,它们三者都具有落叶归根思念旧林的扎根姿态,但是人死了连影子也旧掉老去,一方面反映出时光岁月的冷酷与残忍,另一方面也体现生命个体的短暂与渺小。时间永恒流驶,一切都在老去,人的生死离别与物的新旧更替都会给乡村留下巨大的“内伤”。

总之,诗人通过对家园物质记忆的打捞与亲情伦理踪迹的追寻,着力书写一种老去的美丽,整体上充满想象与追思,呈现出一种感伤与惋惜的情调,透露出诗性或者哲性的美学思考。在某种意义上,诗人以“创伤叙事”为视角不断地修复改写个人的经验与记忆,使得对“乡村内伤”的书写裹挟着缕缕挽歌般的哀伤气息。

三、诗性正义:文学空间意义上的“绕竹村”

龙红年诗歌着力营构美学意义上“绕竹村”的文学空间,里面的一人一事、一景一物都染上了诗人真切的生命体验与乡土情怀,更融入了诗人对“乡村内伤”深刻的美学思考,尤其是其中彰显出来的人文关怀思想与悲悯哀伤话语,与诗歌写作伦理、诗性正义密切相关。

第一,“乡村内伤”的书写视角。以此视角对乡村人情物理的细致变化及其幽暗处,进行独特书写与忧思,透露出浓厚的人文关怀思想。如《一个农民工的遭遇》写被盘剥的农民工,在年关不但没有领到一分钱,还遭受包工头雇来打手的铁棒威吓,“没有工资我们怎么过年呵/十根铁棒/替包工头做了回答……”一个六十岁的人,“被人从长沙抬回来/在除夕夜 成了植物人”。去找包工头讨个说法却早已不见包工头的踪影,去报案派出所却说没有证据,再找民工作证却再也没有愿意开口的,“于是他只能像一株植物/眼睁睁地 看青天和白日/怎样将自己掩埋”。这种现象现在屡见不鲜,诗人的社会伦理关怀体现在他能如实地书写这些社会的“内伤”。又如《想念晓文》写小公务员晓文在残酷的现实中不断挣扎的命运。二十岁开始,晓文就努力摆脱乡村的贫困向往繁华的都市,并在城市中连滚带爬一路挣扎着:“晓文在银行工作 办公室秘书/为比自己年龄更小的领导服务/写材料 出通知 上蹿下跳 安排吃喝/弄些成果辉煌之类的新闻上日报”。诗人继续写道:“晓文有着相当经典的微笑/只有到深夜 瘦到百来斤的晓文/脱掉尘世的外衣 露出几根硬骨头/露出他仅有的几颗铁钉/在黑夜里发光”。现代社会犹如马克斯·韦伯所说的“牢笼”,我们身处其中,只能绝望地瞎折腾与无奈地挣扎,恰如西西弗斯一样,不是英雄,一直在做着徒劳的虚妄举动。诗最后以一个生动的比喻作结:“人到中年 依旧保持冲锋的姿态/晓文使我想起深桶里的一只青蛙/在命运的合围中 不停地蹦达”。在此,只有现实生活的巨大荒诞与生命的坚韧,诗人生动地刻写了我们当下人们生存的境况。还有如《背着一场雨奔跑》、《鲜花屋》、《一个人白天躺在大桥底下酣睡》、《我牵挂的人又少了一个》等都着力对底层民众的日常生活暗处的描写,都表现大致相同的情感与悲愤,寄寓着诗人深深的忧思与伤怀,体现着诗人的人文关怀与诗性正义。

第二,反讽修辞的巧妙运用。龙红年以“一种暗含嘲讽、否定意味和揭蔽性质的委婉幽隐的修辞”,回避直陈的程式,含蓄地揭穿假相,更为睿智地表达了诗人的“诗性正义”。《当村支书的兄长》一诗就有很出色的体现。诗人描写“意外”地选上村支书的兄长。“纯属意外事件/八十岁的老娘/都把选票投了别人/结果 兄长还是选上了/村支书”。兄长从此不能再到外面打工闯荡而是开始纠缠在村中鸡毛蒜皮的琐碎, “一辆二手摩托在村道上穿梭/好多矛盾和纠纷/都熄了火”,“拿钱救济了孤儿寡母/拿钱修了村道水渠/拿钱补了漏雨的村小”。不愿当但还是选上了村支书的兄长把自己豁出去了,不存一丝私心,纯朴得透明。结果如何?诗人接着写道:“并不富裕的兄长/每月就领着一百元的补贴/一下子瘦得/跟他家下过崽的/母狗似的”。诚然,村支书也是一个“干部”,也是一个“官”,它因了权力与金钱的巨大诱惑而吸引着人。但在人人都为权力与金钱而不择手段的时候,不愿当村支书的兄长,纯朴、怀着“理想”的兄长却“不幸地”又一次充当了一次“纯属意外事件”的主角,滑稽可笑的同时又透出几分酸楚与讽刺意味。“意外事件”背后的假相在此暴露无遗,此诗貌似对当村支书的兄长表示赞叹,实则表示了一种无奈和对社会恶劣丑行冷静的鞭笞与批判。《井下遇难的四个女工》写“从未想过要出名”的四个普通农村妇女在一次矿井透水灾难中“一夜成名”的“神话”。“矿井透水的一刻/她们败给了暗处的汹涌”,“一个紧挨一个/一副生死不分的模样”出现“在党报三百字的新闻里”,以生命换来“一夜成名”。但是“矿主在省城的赌桌上/一掷百万 然后/仅用八十万赔偿金/买断她们生命”。此诗在言与意的错位与悖反的话语张力中,蕴含着诗人激烈的反讽与忿恨。而《没有厕所的村小》则写乡村小学厕所的三个精彩场面,运用“戏拟”具体手法达到反讽的效果,乡村的美丽与简陋清晰可见。再如《2009:湘江断流》描写湘江的前世今生,流露出无限的悲愤之情。湘江北去,百舸争流,洋溢着八十年前“诗人”的激情壮志。而八十年后的湘江,只见“厂子里的污水还在排放/中计的鱼亮出腹部/水位仍在回落 湘江/如一个败走麦城者/想刻舟求剑的人 十秒钟/成了市场的干鱼”。诗人在对比映衬中营造了诗歌话语的修辞效果。

在反讽的修辞中,透过龙红年诗歌深层精神纹理,我们可以窥听到一些苦涩无奈的轻叹,但其中的温暖言述同样值得注意。如《与擦鞋女桂花的浪漫》,通过写“我”与擦鞋女桂花的一次“浪漫”来描写底层劳动人民的艰辛与欢乐。 “我在她眼里看到桂花的香”,桂花的落落大方与“令人有些醉意”的美丽不免让人“想入非非”,“有一次擦完鞋我逗她/今天没带钱 怎么办哩/她低着眉 说:/让你欠我一辈子才好哩”。这首诗俏皮精巧,读来忍俊不禁。还有《在清晨 在寒风中》等多首诗歌也是如此,生活在底层的人们努力地活得有尊严,找回个体自我身份认同的存在依据。总之,龙红年运用言在此而意在彼、正话反说、戏拟、对比等造成反讽修辞,加深了诗歌话语对社会批判的力度与深度。

第三,“低处”姿态的自觉诉求与营构。“低处”是一种姿态,更是一种立场,因为只有以“低处”的姿态才可以发现更多的美丽,才能感受到生命中更多精彩的瞬间。诗人在《低处》中如是唱道:“孕雨云在低处/稻子在低处/绕竹村 在低处//低处 看见土豆的心思/一垄水稻/五月铺一匹绿绸/七月取回遍地黄金/乡道旁 蚂蚁迎宾/听得见鼓乐齐鸣”。在此,“低处”姿态或者“低处哲学”不是标榜,而是乡村“土地伦理”立场的本真呈现,人在世界之中存在,需要一种谦卑的态度,以此态度观照世界的万事万物,那么它们都会带上盎然的气息。现代社会中一切的主宰立场与主体万能的心态都被视为病态,它的根源在于大写的“人”的无限膨胀。在诗人看来,返回“低处”,贴着地面前行,正可以克服这样的恶陋与异化,使人返回天真谦逊的天性,返回自然纯朴的美好家园。此外,“低处”立场它本身也要求张扬一种“慢的姿态”,“低处哲学”与“慢的姿态”是一个硬币的两面。在《摩的》中,诗人描写城市人的芜杂生活,一个老人,一个孩子和一个扒手,他们的关系简单得只需两块钱,这难道是城市破败的风景?这是诗人的疑问,也是我们的疑问。城管与扒手,偷袭与被监看,犹如穿梭的老鼠或者摩的,其中的角逐充满抵抗与越界的纠结。城市“人群中的人”构成一张无形错综的权力之网。诗人最后感叹道:“看到你们/在城市的喉管心脏或胃边飞奔/我只能在心底为你们祈祷:/兄弟 在祖国的大街小巷/你莫惊慌 速度要慢些/——请再慢些”。摩的象征速度,而生活的快速度造成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与冷漠,进而使得“城市破败的风景”随处上演。因此,诗人提倡一种“慢”的姿态,“慢下来的时钟 就是一个慢下来的童年/月光下 他用倒影牵我回家”(《慢下来的时钟》)。在整个社会都追求“快”的时候,诗人能够静心地营构一种“慢的哲学”,这本身就是一种对抗,一种关怀,更是一种勇气,它也是诗人对土地和乡村的内在情感的最自然最直接的流露。总而言之,乡村内伤的视角、反讽修辞的运用与“低处”姿态的立场,在诗性正义的维度上,它们一起丰富了“绕竹村”文学空间的审美意义。

龙红年在他的“绕竹村”系列书写中流露着浓厚的人文关怀思想,试图通过反讽、隐喻等修辞来修复或改写曾经存在的美好记忆,构筑了“绕竹村”这一个独特的文学空间,以乡村的人与事的书写把握着“乡村内伤”的内在张力。

关于亲情的诗歌范文第4篇

一、看――绘本阅读,认识传统节日文化

低年段学生,绘本是他们喜爱的阅读物。绘本是一种直观的书面语言信息,具有图解文字的功效,因此更容易被低年段学生接受和理解。优美的图画来诠释生动的传统节日来历、习俗、礼仪等,多媒体的运用使得绘本既有图画美、语言美、韵律美,又增添了光影美,对阅历不多,经验有限的学生而言,它提供了对传统节日文化感受性的认知学习,使学生从中初步认识了传统节日。在每个重要的传统节日来临前,我们安排专门的阅读课,全班共读传统节日绘本,跟着绘本中的孩子一起听爷爷奶奶讲节日传说,一起准备过节的食物,一起学习节日的礼仪,一起感受节日的气氛……孩子们在动人的传说中了解节日的来历,在脍炙人口的诗歌中接受中华传统文化的熏陶。

二、读――诗歌诵读,了解传统节日文化

中华诗词是我们民族经典文化的代表,历来关于传统节日的诗文很多,民谣也很多,在不同的节日,诵读、背诵相应的诗文,有助于学生了解传统节日的文化内涵。《清明》《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中秋》等经典诗文的诵读,既让学生了解传统节日的习俗、节庆活动,又能感受经典诗文的魅力,积累优美诗词。国学经典本是我校的晨读内容,只是在传统节日来临那周加强相应的诗歌诵读,体味诗人的情感,感受当时的节日氛围,想象当时节庆活动的热闹场景。如在诵读清明诗词活动中,学生以经典诵读、绿色缅怀的方式,在一片诵读声中,再现了踏青、插柳、放风筝等传统活动,体会诗歌中蕴含的清明佳节的历史韵味,表达思念和亲情,讴歌中华民族的英雄,激发广大学生的民族自豪感,引领健康向上的精神风貌。诗歌诵读,让学生亲近传统文化,吸收传统文化的精华,夯实学生的文化底蕴,提高学生的人文素养。

三、练――家庭实践,体验传统节日文化

节日就是生活中的一个值得纪念、庆祝的日子,是一种实实在在的生活。开展节日家庭实践活动,就是让学生通过自己的实践去体验感受传统节日文化魅力,激发学生对中国传统节日文化内涵的热爱和认同感。节前学校先与家长沟通,提出活动要求,给孩子布置任务,指导家长有目的地开展活动,请家长填写反馈表,做好总结工作,收到了预期的效果。讲完端午节的绘本,听完屈原的故事,背完端午的诗歌,我们教师布置了孩子们在假日里去了解自己家是怎么过端午节的,都有哪些不同的风俗习惯,开展端午节家庭实践活动。长辈们给孩子讲传统节日习俗,教孩子做五彩绳、包粽子等技能,让他们在生动、丰富、真实的节日环境中了解家乡的端午节的风俗习惯、乡土节日文化,在亲身体验中真切感受中国传统节日文化的经久魅力。假日回来,孩子们七嘴八舌地说着:“我做粽子了”“我洗了艾叶澡”“看看我手上的五彩绳”……说得再多、看得再多,都不如一次自己亲身体验、亲自实践的体会深刻,在活动的过程中,传统节日的来源、节庆活动、节日的饮食文化等都深深地刻在孩子们的脑海里,能更深层地领略传统文化的博大精深,极大地丰富学生的学习生活。

四、画――绘本创作,弘扬传统节日文化

关于亲情的诗歌范文第5篇

有感而发,抒写真情

灾难是文学的经典题材之一。在灾难中,人类的情感和精神被快速激发,而诗歌在情感上的浓烈、语言上的精练、节奏上的明快,正好契合了国人的情感需求,网络的及时、开放、快捷又为人们提供了极好的传播媒介。当灾难侵蚀心灵时,没有人会无动于衷。而在所有文体中,诗歌是抒发内心情感的最好方式。白居易“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①的主张明确指出了诗歌“缘事而发”的特性。中山大学教授、文学评论家谢有顺在《南方日报》记者采访时曾说:“当一个国家发生重大灾难时,国人往往都会恢复成一个简单的情感人,他的心被触动后,不再冷漠、不再麻木,而是渴望说话和发声。应此时势而生的诗歌,也会呈现出明显的情感化的特征,诗歌的技艺变得不重要了,如何发出真挚的心声、表达炽热的情感,才是诗歌的核心使命。”诗人赵丽宏在谈到自己的诗作《我们血脉相连》时说:“我一直含泪看着电视,本来觉得这种时刻不适合舞文弄墨,可后来还是决定借诗来表达自己的情感。”不少诗人都表达了同样的看法,他们说自己所写的每一行每一句,都直指朴素的内心,都是真情实感的自然流露,绝不是为了作诗而作诗。

“感人心者,莫先乎情”,②诗歌的核心即是情。亲情、友情、爱情是古典诗歌常常吟咏的题材。当灾难来临时,数以万计的诗歌承载着人类最朴素的情感:对灾害的震惊,对生命逝去的痛惜,对伤者的祈福,对父母、老师、救援者以及其他拯救生命的人的赞美,此时诗歌成为人们寄托哀思、表达情愫、鼓舞斗志的最好武器。济南某出版机构的编辑杨天逸说,她在网络上看到《孩子,我告诉你一句话》《孩子快抓紧妈妈的手》这样的诗歌,泪水夺眶而出。“我也是母亲,这几天看到大地震中,很多孩子离我们而去,有的手中还紧握着笔,心就被揪得生疼。这些诗把我们内心的抑郁和悲伤,一行一行地牵出来,化为泪水。诗歌抚慰着我们的伤痛,让我们体会到人间的温情”。大愤出真诗,大悲出真诗,大爱出真诗,大奋出真诗,《宝贝啊,不要沉睡》、《孩子,天堂路上别走太急》、《让我轻轻擦你的手――献给谭千秋和他的妻子》、《挺住吧兄弟,挺住吧汶川》、《生死不离》等作品都是人们真实情感的自然流露,不做作、不矫情,情感炽热。大爱、责任、奉献、牺牲、担当、感恩等词语一次次被诠释,人间的真情一次次被唤起。我笔写我心,我心写我诗,我诗抒我情,成为每个诗人共同的写作追求。

“草根诗人”,直抒胸臆

网络上出现的一大批与抗震救灾有关的诗作,作者大多是普通的诗歌爱好者,不少人是第一次写诗,他们被称为“草根诗人”。在这些诗人中,有的是灾难的亲历者,有的是赴灾区的志愿者,更多的是普通的公众。许多人的诗作是通过看电视报道后有感而发、即兴创作的。这些“草根诗人”用心感受灾难,真切体会人生。没有羁绊、没有伪饰、没有顾忌,他们的诗作忠实记录了大灾难面前中国人的思想和情感,传达出普通民众的心声,使诗歌走进了民众的心里。他们视灾区的民众为亲人,以至亲的情感叙灾难,写感受。正如清代叶燮所说:“诗是心声,不可违心而出,亦不能违心而出。功名之士,决不能为泉石淡泊之音;轻浮之子,必不能为敦庞大雅之响。故陶潜多素心之语,李白有遗世之句,杜甫兴‘广厦万间’之愿,苏轼师‘四海弟昆’之言。凡如此类,皆应声而出,其心如日月,其诗如日月之光,随其光之所至,即日月见焉,故每诗以人见,人又以诗见。”③可见心中有大爱,方能有佳作。

诗歌植根于民众之中、植根于创造历史的大众中。对民众的深切关怀是使诗歌生生不息的土壤。“草根诗人”由于来自大众,其情感、其作品更能接近普通民众。《孩子快抓紧妈妈的手》这首诗的作者是年仅24岁的苏善生,也是一位“草根诗人”,他称这首诗的最早版本名叫《亲爱的请抓紧我的手》,写于3年前,当时他患绝症的女友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情绪很不稳定,苏善生就握紧她的手给她支持。当汶川大地震发生后,苏善生看到地震现场一位小孩从废墟中伸出的手时,他就在3年前那首诗的基础上写了《孩子快抓紧妈妈的手》,时间是5月13日早上7时,苏善生说他只用了10分钟就完成了这首诗的创作,“虽然我无法去前线救灾,但希望能用自己的诗引起大家的注意,通过诗祭奠那些遇难的孩子与妈妈。”山东一家文化公司的魏纯明也说,“位卑未敢忘忧国”。我是一介名不见经传的“草根诗人”,我写诗,不求达臻鸿硕,愿以我朴素、真挚、强烈而深沉的语言和情感,诉说我心灵深处掀起的涟漪、卷起的漩涡、腾起的巨澜。我想用诗的形式,从感情的底层和心灵的深处对抗震救灾进行镂刻与描绘,对这一重大突发事件中的氛围、场景、民情、世态等,进行扫描与个性化的发掘。出现在我笔下的诗作虽说或许是少了几分艺术上的雕琢,但却绝对是真情实感的喷涌与流泻,目的是让人读来心潮起伏、激情澎湃、热血沸腾,怆然而又奋然,悲情复以豪情。

人性之美,人情之美是“草根诗人”歌咏的主题。《最近我常常含着泪水》、《灾难中的感动》、《深切哀悼汶川地震遇难同胞》、《挺住吧兄弟,挺住吧汶川》等诗歌大多直抒胸臆,主题明确,浅显易懂。也有一些作品是写给赈灾英雄的,如《妹妹快跑》、《宝贝不哭》等。关于地震中的母亲和孩子的诗作最具震撼力,《孩子快抓紧妈妈的手》、《宝贝啊,不要沉睡》、《妈妈的呼唤》、《妈妈!对不起,我来不及了》等,直击灾难的无情,深沉厚重,悲伤但不悲观。

诗风平实,语言朴素

在触目惊心的灾难面前,古典诗歌“风雅兴寄”、“咬文嚼字”、“用典藻饰”,即艺术上的“精雕细刻”已显得多余。灾难中的网络诗歌语言朴素,没有刻意的修饰与锤炼,更没有过多使用写作技巧,语言朴实自然,通俗直白。虽然有些诗歌显得稚嫩,但正是这些明白如话的诗歌让更多的人看到了生命的脆弱、生命的坚强、生命的坚韧。如《孩子快抓紧妈妈的手》:“孩子/快/抓紧妈妈的手/去天堂的路/太黑了/妈妈怕你/碰了头/快/抓紧妈妈的手/让妈妈陪你走……”诗人用“太黑”、“碰了头”、“陪你走”等常人常语常情,表达出母子生离死别的爱;诗人鸽子杨军在其诗歌《我们都是你的爸爸妈妈》里写道:“亲爱的宝贝,可爱的宝贝/和宝贝你一样从地震里站起了的宝贝/如果你失去了妈妈/我们都是你的妈妈/如果你失去了爸爸/我们都是你的爸爸/如果你失去了爸爸妈妈/我们都是你的爸爸妈妈。”语言朴素真诚,直白如话。诗人胡有琪的《谭千秋老师,废墟中的最后一课》:“在你的面前/所有的颂语媚言都变得苍白、无力/你用唐诗宋词做骨/认认真真地写了四个字:我是老师/然后,你就做了一个老师应该做的事/用老师的风范撑起坍塌的天空。”没有华丽的词藻,却语浅情深。

总之,2008年5月这场灾难的网络诗歌,就其题材和气势,已表现出它独特的优势。尤其是它朴素的文风,对当代诗歌也有很好的借鉴作用。诚然,大部分网络诗人的作品没有经过细致认真的艺术推敲,我感故我抒,艺术上还不够成熟,但是网络诗歌对于中国当下诗歌的解放是不容忽视的,这些网络诗歌催人振奋,鼓舞斗志。上个世纪40年代的抗战诗歌,也存在艺术上的粗糙和缺憾,但一度成为那个时代的最强音,成为全民抗战的一种精神力量,网络诗歌经过这次灾难的洗礼,也会更加成熟。

注释:

①②白居易:《与元九书》,《中国历代文论选》,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年版。

③叶燮:《原诗》,霍松林校注,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