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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 《朗读者》;原型;恋母情结;漂泊;回归
由史蒂芬·戴德利导演,凯特·温丝莱特、拉尔夫·费因斯、大卫·克劳斯主演的《朗读者》又译《生死朗读》《为爱朗读》。根据1995年本哈德·施林克的同名小说改编的《朗读者》讲述了20世纪中叶德国少年米高与中年女子汉娜之间的情感纠葛。该片荣获2009年第66届美国电影电视金球奖、奥斯卡金像奖五项核心奖项的提名,其中女主角汉娜·施密特的扮演者凯特·温丝莱特凭借在该片中的出色表演摘取了第81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女主角的桂冠。
“神话—原型批评”视野下的《朗读者》
影片中15岁的麦克·米高与36岁的汉娜·施密特相恋,这无疑是一个典型的畸形恋故事。但透过畸形恋这一表层情节我们不难发现在其背后还隐藏着更为深刻的内涵,体现了人类集体无意识之下的共同追求,这也是影片广受欢迎的原因之一。该片具有浓郁的原型色彩,“原型”一词源出希腊文,字面释义为最初的、原始的形式。荣格认为“原型”作为人类本能的、内存的无意识形象借助消极想象和创造性的积极想象表现出来。弗莱在此基础上融合以弗雷泽为代表的人类学、以卡西尔为代表的符号学构建了“神话—原型批评”的理论体系,认为文艺创作的主题均直接或间接的以神话为原型,其中“原型”是在文学中反复出现并具有约定性联想的意象、象征、主题、人物,结构单位。在《朗读者》中男主人公麦克的形象源自《俄狄浦斯王》,展现为对于汉娜的“恋母情结”;男女主人公通过“朗读”来获得心灵层面的慰藉体现了“漂泊与回归”这一母题,《奥德赛》为其原型。
这部故事时间横跨37年的影片开始于1958年的西德,男主人公米高在从学校回家的途中突发疾病、呕吐不止,偶遇女主人公汉娜后得到了她的悉心照顾。米高康复后前往汉娜住处表达谢意并很快与其相恋。此后“朗读”便成为维系米高与汉娜情感的重要内容。米高经常在放学后来到汉娜的住处为其朗读各类文学作品,但不久后的一天汉娜突然从米高的生活中消失了。再次相遇是1966年的“二战战犯”的法庭,时为法学院学生的米高面对被审判的汉娜十分惊讶,而汉娜为掩饰自己的文盲身份,独自承担了二战时期在教堂纵火屠害犹太人的罪责并被判无期徒刑。米高知道汉娜一直深藏着一个秘密,隐藏这个秘密对于汉娜而言高于一切,同时这个秘密也足以其他看守对于汉娜的不实指控。这个矛盾让米高犹豫不决,加之他意欲隐藏当年的畸形爱恋,最终放任汉娜被诬入狱。10年后米高婚姻面临危机之时,他通过给狱中的汉娜邮寄录音带的方式重拾朗读的生活,而汉娜则通过这些录音带并比照书籍学会了写字。汉娜服刑的20年中,米高一直在犹豫是否去探望。1988年当米高到监狱接服刑已满的汉娜时发现,汉娜已于前一天在狱中自杀,影片也在这一幻灭的重逢中接近了尾声。
“神话—原型批评”视野下的人物形象分析
(一)俄狄浦斯王:“恋母情结”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在其精神分析学说中阐释了“俄狄浦斯情结”的相关内容,广义是指子女对生身异性亲长有关的渴求。表见于文艺创作之中多用其狭义内涵,即“恋母情结”。该词源于古希腊俄狄浦斯王的传说。弗莱在其《批评的剖析》中分析,俄狄浦斯王的故事是以较其更早的神话中的杀父娶母为原型的,受古希腊时期道德观念的影响,杀父娶母的原型演变为俄狄浦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杀死生父并娶生母为妻。这一原型演变至中世纪,演变为圣乔治屠龙的故事,在该故事中乔治杀死的是龙并娶了国王的女儿为妻。弗莱认为在文艺创作中,原型是随着历史文化的变迁与主体审美体验的需求逐渐演变的。如《朗读者》中的米高的对象并非其生母,但依然可见其“恋母情结”及原型于《俄狄浦斯王》的痕迹。
《朗读者》中的男主人公米高出生于一个始终被沉郁的气氛所笼罩的德国中产阶级家庭。 米高及其父母、兄妹之间充斥着背离亲情的怀疑、争论与冷漠。
比如片中米高家人首次出现时的情境设置,当争论关于是否为米高请医生的问题时父亲对米高看似尊重的背后透露出的是漠不关心。相比严肃古板的父亲而言,母亲是关爱米高的,但片中也透露出母亲对自己的儿子的疏忽与不了解。在片中第二次米高家庭场景中,当妹妹质疑米高晚归的理由的时候,母亲坚信米高从不说谎,并没有体察出米高近期的变化,可见母亲对于儿子的身心状态的忽略。亲情的缺失与沉郁的家庭氛围使米高对于母性之爱产生了强烈的渴求。
女主人公汉娜的出现正满足了米高的这种渴求。当米高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因突发疾病而严重呕吐之时,汉娜以一个母亲的形象出现在米高的生活中,汉娜不仅给予不知所措的米高以悉心照顾,而且拥他入怀带给米高精神上的力量。米高与汉娜相恋后,汉娜又一次担当了母亲的角色,阻止初涉的米高沉迷于其中,敦促他补习生病期间的功课。更为重要的是,汉娜赋予了米高“朗读者”的身份,带给了米高在生活中与精神上质的变化。米高开始从自卑走向自信:令老师刮目相看的成绩、在人际交往中的自信等。
米高对于汉娜的迷恋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即与汉娜的关系。在米高康复后,登门拜访汉娜感谢她的帮助,当看见汉娜正在熨烫的内衣和正在穿丝袜的汉娜后,一种懵懂的冲动在米高心中酝酿盘旋,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就此展开。此后汉娜的身姿气质掌控着米高对于情爱的选择,甚至狭窄的房间、老旧的浴盆也成为他挥之不去的记忆。十多年后的米高已经娶妻生子,妻子格特露德年轻贤惠,但却因为在妻子身上无法找寻汉娜的“味道”而最终离婚。在随后的情感经历中,米高仍然无法正常地投入其中,他对于汉娜在精神层面的追寻从未停止。
(二)奥德赛:“漂泊与回归”
奥德赛在10年的“漂泊”时光中经历了千难万险,终于实现了自己的“回归”之梦。从此出现了很多以奥德赛“漂泊与回归”为原型的文艺创作,影片《朗读者》即为其中之一,剧中女主人公汉娜与男主人公米高就是在各自的“漂泊”中通过“朗读”寻求“回归”的人物形象。
影片中女主人公汉娜在与米高相遇前,一直处于“漂泊”之中。年轻时的汉娜曾是奥斯维辛集中营的看守,她虽然貌美但却不识字,这也是她终生羞于启齿并极力隐藏的秘密。正是由于不识字,汉娜不得不放弃西门子公司的升迁转而寻找其他谋生手段,即一个不需要与文字打交道的集中营看守。在集中营工作期间,汉娜尽量给予柔弱者特殊待遇,不顾非议地让她们通过为自己朗读而处于相对安全舒适的环境中,但这种照顾只能是暂时的,汉娜不是解救集中营中的囚禁者的英雄,她的善良并不能使其摆脱集中营中惟命是从的看守的局限;她的认知也不足以在战争背景下做出正确的善恶判断而停止自己的助纣为虐的行为。所以当关押三百多名犹太人的教堂因遭遇突然空袭而顷刻变为火海之时,汉娜与其他看守们一样履行着维护秩序的职责,即将教堂大门紧紧关闭,亲睹三百多人葬身其中。可以说汉娜并不是一个传统纳粹题材电影中的暴虐者形象,她有限的能力与认知源于所处时代和特定身份的无奈。正如当法庭控诉汉娜在教堂纵火中的麻木不仁时,她反问法官:“如果是你,你会怎样做?”此时法官也无言以对。战争背景下的汉娜为了谋生随波逐流于纳粹,麻木的履行着自己集中营看守的职责。影片淡化了对汉娜这一纳粹战犯在道德层面的剖析,而是通过这段经历展现汉娜“漂泊”的生活与心灵。战争结束后的她浑浑噩噩,选择了电车售票员这一可以掩饰自己文盲身份的职业,终年生活处于“漂泊”之中。在这36年的“漂泊”中,汉娜没有亲人与朋友,是一个孤独的自闭者,心无所归。
当少年米高闯进她的生活之日起,汉娜便踏上了她的“回归”之途。米高对汉娜炽热的情愫使汉娜找到了精神上的寄托;同时米高的朗读也给不识字的汉娜带来了丰富美好的精神享受。少年“朗读者”米高成为汉娜“漂泊”的“回归”之所,伴随着米高的朗读,她的生活与心灵回归到了一种茫然的纯净之中。十多年后身处狱中的汉娜再次聆听到了米高的朗读,让她重拾“回归”之途,决心通过录音带并借助书籍学习认字写字。“朗读”成为狱中汉娜“回归”的惟一途径。然而米高的犹豫与冷漠阻断了汉娜的“回归”,最终她带着未能“回归”的遗憾与无奈,用书籍垫脚自杀。也许这是汉娜“漂泊”生活与心灵的另一种“回归”。
影片中体现奥德赛“漂泊与回归”这一原型的形象设置在女主人公汉娜之外,还有男主人公米高。男女主人公的畸形恋不禁令我们思考其在偶然相遇背后更为深层次的原因,即他们“漂泊”的状态与渴望“回归”的共同追求。
男主人公米高与汉娜一样,有着强烈的孤独感与自卑感,家庭中他受制于沉闷的家庭氛围,欲抵制管教与约束而不能;在学校他不善交际,没有真正的朋友。只有和汉娜在一起,米高才能真正得到心灵的慰藉与精神的放松,同时“朗读者”的身份让米高感受到了一种认可与尊重。这种慰藉与认可使他一直“漂泊”的心灵踏上了“回归”之途。当汉娜突然消失时,米高失去了“回归”的港湾。即使时隔十余年,已为人父的他依然处于心灵的“漂泊”之中。这也促使米高重拾“朗读者”身份,为狱中的汉娜重读年轻时读过的狄更斯、托尔斯泰和契诃夫等人的书,在短暂的犹豫与彷徨过后,米高坚定地再次踏上了“回归”之途。但对于探望汉娜的犹豫与彷徨,使米高一直处于“回归”途中而未能真正抵达心灵的港湾。真正的“回归”是1995年于汉娜墓前的告白,米高向女儿告白了关于汉娜的一切,至此他终于在“漂泊”多年后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心灵的“回归”。
[参考文献]
[1][加拿大]弗莱.批评的剖析[M].朱刚,译.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9.
[2][瑞士]荣格.心理学与文学[M].冯川,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11.
[3][奥地利]弗洛伊德.释梦[M].孙名之,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
[4][奥地利]弗洛伊德.弗洛伊德美文选[M].张唤民,译.上海:知识出版社,1987.
关键词:雅典娜;观音;《奥德赛》;《西游记》
项目名称:浙江师范大学课程实践教学项目成果(编号:201129)。指导老师:首作帝
一、两位女神形象分析
观音形象一直在中国民间深入人心,而其《西游记》中观音形象的塑造,无论是从外形还是思想内涵都盖过了以往的任何文学作品,使观音的形象饱满而富有普世意义。从外形来看,观音充分体现了中国传统对女性的审美观。在《西游记》中观音一路引导师徒四人去往西天,不仅是队伍的组织者、护法者还是取经队伍内部矛盾的协调者、取经队伍意志的考察者。唐僧性格懦弱,悟空性格好胜,一生不受人约束,八戒好色,又好吃懒做,所以观音在其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悟空对所有的人都不放在眼里却唯独对这位女神毕恭毕敬,谦卑有礼,不但是因为惧怕她的紧箍咒,更多的应该是从内心里尊重她的。因为观音不但法力无边,更是以真心待人,以诚服人。悟空无父无母,观音的出现就像一位慈爱的母亲,温柔地谆谆教诲,有时又像朋友般帮助开导他,使其对她心悦诚服。观音菩萨中的“观音”也属意译,最初叫观世音,意思是倾听世人的声音。观音菩萨救苦救难的形象,在心理上满足了世世代代炎黄子孙对母性的渴求和依恋,尽管这只是一种虚幻的心理满足。除去她的母性形象,观音也具有其普世性和现实意义。慈悲是一种悲悯,是一种博爱与奉献的精神,这种精神具有一定的普世性。观音常常显化为各种各样的世俗众生,因此我们身边任何的人都可能是观音的化身,我们的朋友,师长,亲人,或许帮助过你的路人,都可能是,都可能具有观音的慈悲精神和奉献精神。
相对于《伊利亚特》中的野蛮好战,《奥德赛》中的雅典娜作为女战神的形象已经逐渐褪去,更加趋于和平和智慧,却也没有完全消失。雅典娜最初以武装少女的形象传入希腊大陆,在《奥德赛》中,性格逐渐从好战野蛮变成了智慧安定。雅典娜在这部作品中,和观音在西游中起相似的作用,帮助奥德赛完成回家的旅程,她在其中一位伴随在奥德修斯父子身边的守护者,也是智慧的象征,残存的战神的品质几乎被这些形象所掩盖了。雅典娜在《奥德赛》中的形象更加正义,她虽然忙碌,却是个异常冷静理智,富有智谋的计划者和推动者。
二、女神性别转向及其女性价值
虽然都是女神,但是两者的性别趋向却不相同。首先,在唐代之前,观音的性别是男的,从印度传入开始,观音便一直以男神的形象示众,直到后来才慢慢被人们描绘成女性的形象。而与之相反的是雅典娜本是女性的形象却更偏向男性,坚定保持贞洁。雅典娜的出生和保持贞洁已经否定她身为女人的身份。雅典娜不是女神所生,而是从宙斯头上钻出来的,这对于整个女性种族是个侮辱,从根本上切断了女神的女性特质的来源。雅典娜和阿尔特弥斯以及灶神赫斯提亚都是贞女,她们坚定地拒绝婚姻,虽是女神,却都拒绝被希腊男人视为女人之存在最基本的婚姻及为人母的角色,反而从事男性活动中最具有特色的作战和狩猎。不从母亲子宫所生,坚定保持贞洁,决定了雅典娜身为女性,却不同于一般女人的身份认定。希腊人民崇尚一位孔武有力,而且身份高贵的战神和智慧之神就是理所当然的。尽管她的外表是女性形象的,却体现出的是男子气概。人们崇拜的也是雅典娜作为神祗的神性,而不是她的女性特质。
与雅典娜相比,《西游记》中观音形象则完全是女性形象呈现,集中体现了传统文化对女性的审美观。观音形象在我国经历了从男身到女身的转变,原本是一位威猛伟岸的大丈夫,到了宋代,观音形象才变成了女相。观音形象从男到女的转变体现了我们民族的民族心理和审美意识。西游记中对观音几乎都是褒扬的,无美不归她,这体现了对集母性力量和女性美一体的女神崇拜。除此之外,小说作者对观音的高度赞美和崇拜实际是与不满现实社会的异己叛逆精神互相联系,实际体现了对一种平等自由观念的向往。观音女神女性的光辉更符合她温柔善良,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形象。所以她女性形象更加深入人心,世人一遇到磨难都会想到她,从她那儿寻求精神慰藉和寄托。与雅典娜同为女神,两者反映出来的女性价值是不同的,雅典娜显示出来更多的是那个时代的女性的弱势地位,男权主义。而观音显现出来的则是我们民族对女性主义的追寻和崇拜。在《西游记》中对观音的极力崇拜在女性地位极度低下的明代尤其具有进步意义。揭示了女性解放、女性地位的提升机人格塑造问题。
三、人性化的异同
在《西游记》里极力塑造了一个完美的圣女观音的形象,她大慈大悲,普度众生,是世人敬仰的女神,人们遇到苦难时总会想到她来寻找精神慰藉和寄托。但是与其他只是符号性般雕塑的女神相比,观音显得极富人情味,充满世俗味,这与中国神话中其他神体现出来的神性也大不相同。
一般来说,中方的神相比于西方的神来说总显得那么仙化,不食人间烟火,没有脾性。相对来说,西方的神有个性,有脾气,甚至有私欲,会犯错。中国的神善德、肩负社会责任,没有个人的情感与个性,是真正地具有“神性”相比;而西方的神则是个性十足,情感丰富,具有“人性”。但是西游记中的观音女神却是个极富人间气息的女子形象。看悟空求她收服鲤鱼精的那段外貌描写,“懒散怕梳妆,容姿多绰约...漫腰束锦裙,赤了一双脚,披肩绣带无,精光两臂膊”,完全没有了女神的高不可攀,而宛若一个朴素的农家女子。其次,观音多次化作各种形象出现,农妇,道士等,而且表现出与其身份非常相符的行为和语态。观音也有了人间女子的喜怒哀乐之情,在悟空对她大吼大叫时,她也会说出“大胆的马流,村愚的赤尻”这样不文雅的话来。当悟空有难时她会及时出现救他,当悟空被压五指山下时,她第一个去看他,他们之间已有了人间的亲情。小说有意淡化观音的宗教色彩和神性,突出其人性美,这一点来说与雅典娜有着些共性。
《西游记》和《奥德赛》两部著作都是中西方神话的经典,观音和雅典娜在其中都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雅典娜可以说是整部诗的“导演”,推动着故事情节的发展,而观音作为取经的组织者,也是情节的引领者。她们都是世人敬仰的女神,但各自有各自的象征意义。观音象征着母性光辉和大慈大悲的救世情怀,而雅典娜则是智慧和战争的象征。虽同为女神,两者体现出不同的女性转向和价值。观音是从男人身逐渐转变为女儿身,更好地符合其温柔的母性形象,体现了华夏民族对女性的崇拜揭示了女性解放、女性地位的提升机人格塑造问题。而雅典娜虽为女儿身,却拒绝被希腊男人视为女人之存在最基本的婚姻及为人母的角色,反而从事男性活动中最具有特色的作战和狩猎(灶神除外)却有着男子气概,体现出那个时代的男权主义。另外,虽然观音与雅典娜都极富人间气息,人性化,但两者还是存在不同的。观音虽人性化,却与中国神话英雄一样是正义的,有神圣的光圈和纯洁的品性,仍旧接受世人的顶礼膜拜,还是“神话”,没有个人私欲和嫉妒等劣性。而雅典娜就像希腊神话中的其他英雄人物,具有人类的思想感情,有爱有恨,有复杂的喜怒哀乐,而且甚至还会嫉妒,愤怒,更像“人话”。■
参考文献
[1]陈戎女,中华读书报, 《奥德赛》中的女神雅典娜,2009年4月8日。
我仍然要坐在这儿,保持一种写作者的姿态。夜已深沉,瞌睡阵阵袭来,我还硬撑着,这是一种祈祷的仪式,一旦放弃我就什么也没有了。就如一棵树,不管枝叶如何在喧嚣的时代里摇曳疯长,根子也必须静静地扎在黑暗中,汲收养分和水。我的树根是昨天,五年或十年前,那灵感闪烁的年纪,永不会重返了。
常常是整夜写不出一个字,常常是一个字一个字朝下戳,对于电脑打字的现代化们,我还是个使用冷兵器的野蛮人,拖泥带水,大汗淋漓,还不知道弄的是不是废稿――我就曾经废过了好几万字,元气伤得连性机能也退化了。我不得不暂时罢笔,吹箫补气。丹田吐纳出的呜咽使人想起三千多年前的盲诗人荷马走村窜店卖唱的《奥德赛》,茫茫中的魔岛,纯美的女妖披散着长发,边啃嚼累累白骨,边含泪歌吟凄婉绝伦的恋曲,过往船只上的水手,无一例外地落水,应着波光粼粼的旋律,凫向死的彼岸。唯有主人公因事先接受了神的忠告,让堵住双耳的部属将自己缚在桅杆上过关。当魔岛终于从海平面上消失,他还在泪水盈盈地回望,感受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拒绝诱惑的遗憾,浸润在歌中的极其舒服的自毁的毒液使他此生形同行尸走肉。
我就这样断断续续地吹着,从写字到吹箫,从记忆到遗忘再到死亡,是所有人的宿命。我的师傅司马和尚,八十四岁,吹了六十年的箫,沧海桑田全装在一根残废的老竹棍里,连他这人也像竹棍,关节硬,从不洗脸。他的过去和未来我都不晓得,只知道九三年春节跟他学过艺。他斜靠在一面又高又厚的墙下,无论是太阳和寒风,都只能掠过墙的上半部。他先伸出红润的脖子,端着架式吹,渐渐,脖子就越来越短,最后竟龟缩回油渍累累的蓝色短棉袄内。有听众没听众都罢,反正箫同吃饭睡觉一样,是每日必修的功课,哪怕病了,也要吹几个音出来才踏实。我常常拖着一管箫,不眨眼地站在这倔和尚的对面,盯住那唇与竹子抵触之处。他的手指太老了,有些把握不住孔。但这往往是一曲好箫的开端,也许起头几分钟会岔音漏气,但反复几次后就苍凉如水;当他忘情到泪水纵横,一时就辨不清竹音与人声了。
曲终相对无言的次数多了,我就请求师傅讲讲他的过去,老和尚哂道:“箫就是箫,哪有过去过不去的。”
光阴荏苒,司马和尚终于模糊得只剩下影子,只有我手里的箫能证实他存在过。这个光棍加文盲,以声音蚕食我的文学野心。当我独熬空夜,弄完箫,企图回头再弄文字时,天快亮了。
我忧伤地熟睡如猪到中午。
小说家周忠陵是位能在麻将桌上打熬几昼夜的勇将,他戒不了赌瘾,就向陀斯妥也夫斯基学习,诅咒发誓几百次,直到把自己搞得像哈欠连天的鸦片烟鬼。他的写作过程就是在神圣的仪式下,同越逼越近的瞌睡做斗争的过程。他的文字量就这样在麻将和瞌睡的挤压中日积月累。最近,他出了一本薄集子,时间跨度近十年,我还没读,就嗅出了一股人生的骨油味。
我与周忠陵同庚,又都是丧志且睡眠过分充足之徒,幸好洞箫属极不合群的乐器。在武侠小说里,高手往往同箫结有不解之缘,最著名的当推《射雕英雄传》里的东邪黄药师,盘据桃花岛,常以箫声乱性杀人,与前面提到的《奥德赛》之海妖如出一辙,可见东西方人种都本能地巴望神魂颠倒地自毁。而一个天生的箫者,从他学艺那时起,就下意识地等待着惑人然后自惑。我曾对朋友李亚东开玩笑说,箫只有两种状态里能吹:一是英雄要杀人,一是英雄穷途末路,所谓归隐,其实是一种更为隐秘的自戕方式。你被自身的武功给废了,只能直通通地吹出磨刀的声音;最后连磨刀的力气也没有了,就只吹那事物生锈的声音。这声音又缺又钝,你想象它很锋利,你一口一口地喘着朝下啃,终于不耐烦了,就把凹孔停在唇上……
无以言吹。
关键词 《阿甘正传》;情商;心理学
美国哈佛大学心理学博士丹尼尔・戈尔曼在1995年发表《情感智商》一书,提出了“情绪智力”的概念。它主要是指人在情绪、情感、意志、耐受挫折等方面的品质。丹尼尔认为,“EQ是人类最重要的生存能力”,人生的成就至多20%可归诸于智商,另外80%则要受其他因素,尤其是EQ的影响。智商虽然是人成功不可或缺的重要因素,但是影响一个人一生的,更多的还是他的性格、世界观、价值观,他的耐心、信心、毅力以及他的情绪、情感。三国时的周瑜就是一个智商虽高,但却因为情商的缘故最终导致失败的例子。他身处顺境时表现得趾高气扬,不可一世,遇到逆境就感叹“既生瑜,何生亮”。所以,他没有取得更大的胜利,早早地撒手人寰,令人叹惜。古往今来也有不少人,智力虽然不太出众,也不是太聪明,甚至大家认为他可能还是低智商,但后来却成就了大事业,取得了很大成功。电影《阿甘正传》中的主人公阿甘就是这么一个典型例子。
一、爱心――阿甘成功的基石
富有爱心为阿甘一生的成功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他的所有行为最终都能在一个“爱”字里找到注脚。阿甘的童年可以说是相当艰难和不幸,他没有了父亲,和母亲相依为命,靠母亲开家庭旅馆获得的微薄收入维持生计。然而,他的童年又可以说是幸运和幸福的,母亲的慈爱和持之以恒的教育以及房客比如“猫王”的关心给了他力量和健全的人格。此外,还有朋友珍妮和巴布的鼓励和帮助――这一切赋予了他无限的爱心。纵观阿甘的一生,他对善良的人、美好的事物无不倾注了爱心和激情。他深深地爱着自己的母亲,遵循母亲的教导,绝不妄自菲薄,时刻实践着母亲传授的信条“你和别人没有什么两样”。可以说,是母子深情,是母爱在幼小的阿甘身上树立了坚定的信心和坚强的信念。这使他能够摆脱双腿的矫形夹,又成为他日后奋斗的力量源泉,因为他时时刻刻都感受到母亲的牵挂,也无时无刻不牵挂着母亲。后来他能摆脱英雄光环的虚荣和束缚,轻轻松松回到母亲身边照料她,也是由于在他的心目中,爱高于一切。如果将阿甘的情况与珍妮等人的境遇加以对比,我们就会更清楚地看到爱心在阿甘的生活中起着多么重要的作用。珍妮在逃离了虐待她的父亲之后,也开始了自己的奋斗历程。但她却缺乏爱的源泉和归宿感,与骚扰自己的父亲断绝了来往,也渐渐淡忘了对阿甘的感情。结果她不仅未能如愿成名,反而受尽了颠沛流离之苦,身染重病。当最终找到爱的归宿的时候,她已经是处在生命的最后阶段了。阿甘的经历和古希腊神话故事《奥德赛》中的奥德修斯十分相似。奥德修斯历经10年海上漂泊,抵制了种种诱惑,终于回到家乡和妻儿团聚,其中最重要的动力恐怕不是别的,而是对家的眷恋和对妻儿的牵挂。
阿甘的爱有一种伟大之处:它是出于本能,没有任何功利性,它甚至战胜了生存本能。在越南战场上遭遇袭击后,阿甘的第一反应就是逃离危险。他跑得飞快,迅速到达了安全地带。然而,他又回来了,冒着生命危险抢救巴布,然后又去营救其他战友。因为表现英勇,他被授予英雄称号,得到总统的接见。打仗归来,闲来无事,阿甘就开始喜欢上打乒乓球了。像做其他事情一样,他热爱乒乓球运动,结果他作为代表团成员,参加了“乒乓外交”。
同样,阿甘对珍妮的爱历经岁月的磨难却始终如一,最后珍妮在极度疲惫之后,回到了他的身边,最终找到了爱的归宿,在他的感染下脱胎换骨,成了自立自强的新人,并为他生下一个聪明可爱的儿子。阿甘对巴布的战友情谊,使他在开创捕虾事业时经受住了种种挫折,但最终还是走向了成功,并在履行诺言时甘心情愿。此外,阿甘对丹中尉的爱和鼓励拯救了他,使他重新积极地投入到生活中来;阿甘在成为富翁之后,义务为别人剪草之举同样是爱心的体现。总之,正是爱,无私的爱,淳朴的爱,铸就了阿甘的成功,使他的生命如此灿烂、精彩!
二、单纯和执著――阿甘走向成功的重要品质
阿甘的智商只有75分,身体还有些残障,但是在某种意义上说,这倒是一件好事。“低能’恰恰使他排除了世俗的谬见而保持了一个基本的人类良知。例如,他没有华莱士州长的种族偏见。他也没有丹中尉的病态的勇敢,敢于对欺负珍妮的人大打出手。他情深义重,淡泊荣誉,视金钱如粪土,对丹中尉的训斥嘲讽也丝毫不放在心上。阿甘的这份单纯使他在面对名利时有一份特别的洒脱和轻松,使他在前进中能够全力以赴。阿甘因为单纯而无畏;因为单纯而目标专一。
与阿甘的单纯相伴相生的是他身上的那份执著,尤其是在身处逆境的时候。阿甘几乎在所有问题上都没有并且好像也不需要一个明智的见解。他不理解别人对他的轻蔑,不理解成年后的珍妮为什么看不上他,甚至也不去想新兵营的教官何以有权利对他那般侮辱训斥。但他用自己的方式来理解世界和自身的遭遇。对于别人的议论,阿甘经常说:“Stupid as stupid does,sir.(笨人有笨人的行为方式)”。坚韧不拔、始终如一是贯穿阿甘一生的性格特点。阿甘的执著精神通过导演设计的一个个“跑”的镜头被诠释得淋漓尽致。小时候,为了摆脱别人的嘲笑和欺负,阿甘拼命地往前跑,直到甩掉矫形夹。年轻时他跑,是为了免遭侮辱,结果成了橄榄球明星。当兵时他跑,为了保全自己,为了拯救战友。在功成名就之后,他又开始跑了,是为了摆脱失去爱人珍妮之后的苦闷,奔向新的目标和新的生活。总之,阿甘的奔跑象征着摆脱束缚,跑向成功彼岸的历程!此外,他的执著还体现在他对珍妮一生的守候上,体现在他认认真真履行曾向巴布许下的诺言上。
关键词:希腊神话;纳西索斯;孤独;自恋主义;地道
古希腊文明是近代西方文明的奠基者,在西方文化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响和印记,也是推动西方社会哲学、艺术、语言、自然科学等多学科形成并影响世界的原动力和核心力量。作为古希腊文明留下的灿烂瑰宝,希腊神话有着独特的艺术特征,其在表现手法、故事情节和审美角度达到后世文学作品无法超越的高度,但是希腊神话指导性的内容深刻影响了西方文学的发展进程,人本精神同时丰富了文学思想。从文艺复兴开始,欧洲诗人作家开始以希腊神话故事为创作素材,例如,英国著名作家莎士比亚从神话中描写的特洛伊战争得到启发,创作出经典悲剧《特洛伊罗和克瑞西达》。十九世纪后,随着科学发展、心理学的广泛应用以及资本的大量积累,西方文学界逐渐摆脱宗教和封建思想的禁锢,大量题材新颖、思想先进的文学作品涌现,引领欧洲文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革新。在此背景下,古典文学的代表――希腊神话并未被时代的潮流湮没,却也逐渐走下神坛,以通俗平常的形象展现在读者眼前。许多作家在其作品中为神话人物和经典故事披上世俗的衣钵,用小人物表现天神和英雄人物的特征,拉近了读者与神话的距离,也赋予神话全新的视角。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作品就是爱尔兰作家詹姆斯q乔伊斯的长篇意识流小说《尤利西斯》,小说中,作者巧妙结合《奥德赛》的故事情节,以希腊英雄为原型塑造主人公,描述一个小人物一天的生活,借以表现现代社会中人的孤独和悲观。时至今日,希腊神话依旧影响着许多文学巨匠的文学思想和创作思路,精读一些文学作品,不难发现神话元素的沉淀。
长期被欧洲殖民统治的拉丁美洲,其文学作品也深受宗主国主流思想的控制和影响。经历了欧洲文流的几次变革后,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拉美文学逐渐形成个性独特风格,作品重心由景观描绘向人物情节描写转移,涌现了包括魔幻现实主义、结构主义、心理现实主义等文学流派。其中,阿根廷作家埃内斯托・萨瓦托于1948年出版了他的第一部心理小说《隧道》,书中主人公胡安・巴勃罗・卡斯特尔(下文简称卡斯特尔)以内心独白的形式回忆了他谋杀唯一知己玛利亚的动机和全过程,贯穿全文的详尽心理描写充分体现了主人公在理性与直觉之间摇摆不定的心态。有些评论家认为,《隧道》的出版代表拉美文学新走向的起点。确实,萨瓦托新颖的创作手法及独树一帜的描写技巧使《隧道》有别于传统作品和文学审美,然而,若仔细推敲文中人物特征和跌宕起伏的情节,隐约可见希腊神话故事的身影,深入剖析对比,美少年纳西索斯的形象逐渐呈现,他顾影自怜化作水仙花的经历也随之析出。
孤独
希腊神话中的美少年纳西索斯命中注定孤独,因为他拥有无以伦比的美丽外表。俗话说最出众的人也是最孤独的人,所以纳西索斯觉得没有人配得上自己。他拒绝了少女们的爱意,在河边顾影自怜,没有人能够逃过他的冷漠,更没有人能够触碰他的内心。纳西索斯变得更加孤独,而由此表现出的冷漠和自傲愈发加深了他的孤独,就这样不断循环恶化着,终于,复仇女神被这种冷傲激怒,诅咒他爱上自己在水中的倒影。美少年的命运终止在河边,一刻也不能离开自己的倒影最终化作一朵水仙花。在这个悲伤的故事中,纳西索斯自始至终从未承认过任何一名同伴,更没有爱上另外一个人。美少年的悲剧弥漫着浓厚的孤独:孤独地活着,孤独地死去,从未体验过精神上被陪伴的感觉。
《隧道》的主人公卡斯特尔憎恶一切组织、宗派、社团和行会,憎恶由于职业、爱好或是相仿的怪癖而聚在一起的丑类。作为画家,他从不去画展,因为同行的八卦、观众的无知和展览负责人的愚蠢令他厌烦。换言之,卡斯特尔认为这些人都是“一路货色”:虚荣心强,自认为高人一等。整本小说的第一章,主人公都在强调对周围人的厌恶和与众不同,由此可见,作者通过内心独白描述了人物发自内心的孤独,表现了“寻不到志同道合之人”的绝望,二次深化了主人公的孤独。一次画展中,玛利亚发现了卡斯特尔隐藏在作品《母性》中的孤独,这让画家疯狂地爱上了她。然而,随之而来的猜疑、误解和仇恨却让卡斯特尔心理扭曲并不择手段地杀死了玛利亚。这让卡斯特尔再次深陷孤独和绝望的泥沼。正如书中所写:“曾经有一个能理解我的人,而她恰恰是我杀死的那个人。”[1]这句话在小说中出现了三次,正是最能体现主人公孤独内心的独白。
卡斯特尔如同生活在现代的纳西索斯,最后还是没有找到理解自己的人,也没有找到共享精神世界的同伴,所以他拒绝旁人的靠近。从表面看,卡斯特尔和纳西索斯既高傲又冷漠;事实上,孤独占据了两人的一生,阻止他们理解别人也阻止别人的靠近。
自恋主义
神话故事中,纳西索斯的死亡值得怜悯也令人不齿。现如今,纳西索斯已经成为自恋的象征,由此衍生的“自恋主义”也发展成专指缺乏同情心、自我中心等行为的心理学词汇。一般来说,自恋情结普遍表现在人类行为中,如爱护自己、虚荣和自以为是,但是,极端自恋主义就是一种缺陷型人格障碍。根据弗洛伊德的理论,自恋型人格障碍患者总是高估自己的能力并需要别人的钦佩和肯定。
正由于此,埃内斯托・萨瓦托将卡斯特尔塑造成“自恋主义者”。遇到玛利亚之前,卡斯特尔就表露出自恋情结的普遍特征:1.因为认为没画过画的人没资格评价任何一位画家也值得别人的尊重,所以不喜欢评论家聚会;2.因为瞧不起同行、观众和展览负责人,所以不喜欢画展。而卡斯特尔自己也承认并赞许这种虚荣和自信,他说道,“关于虚荣心我不加评论:我认为人人都具备这一推动人类进步的巨大动力。那些处处摆出爱因斯坦等一类名人的谦虚架势的先生们,实在令人好笑。我的回答是:谦虚易在成名时;我的意思是说,有些人貌似谦恭。即使当你认为虚荣绝对不存在的时候,你也会突然发现他的最微妙的形式:处于虚荣的谦虚。”[1]
玛利亚的出现加剧了卡斯特尔的自恋情结。但是,为什么卡斯特尔疯狂地爱上玛利亚后又杀死她呢?
玛利亚是唯一通过一幅画窥视卡斯特尔内心世界的人,因此画家觉得她是独一无二懂他和他共享精神世界的人。这是卡斯特尔疯狂爱上玛利亚的根本原因,弗洛伊德在《论自恋:导论》中对自恋型人格障碍的特征描述之一就是:“爱上曾经的自己或抛弃过去的自己,亦或爱上拥有自己缺乏的完美的人。”[2]自恋主义者有时会爱上一个与自己相像的人。玛利亚,在卡斯特尔看来,就是另一个自己,如同处在残酷世界中的婴儿,让他产生情感共鸣,正如主人公所说:“她是个跟我一样的人。”到这里,卡斯特尔爱上的是他自己。
自恋型人格障碍的另一个特征是对钦佩和肯定的疯狂需求。卡斯特尔和玛利亚在一起的日子里,始终对玛利亚的行为保持警惕和紧张。玛利亚接电话的动作,她的夫妻关系,她出外工作等种种事件都让卡斯特尔怀疑玛利亚是否真的爱他,这是因为他没有得到玛利亚的肯定也没有感受到自己的绝对价值。渐渐地,卡斯特尔发现玛利亚也许并不理解他的内心,也不是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所以他失望了,更是恼羞成怒,仇恨和虚荣促使他最终杀死了玛利亚。
自始至终,卡斯特尔爱上的都是他自己,就像纳西索斯一样。自恋主义根植于卡斯特尔的人格和行为中,即,自恋主义源于纳西索斯,而卡斯特尔呈现了自恋人格的特征。
外部世界
纳西索斯出生时,一位盲人占卜师曾预言他若认不出自己便可长命百岁。直到成年,纳西索斯也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只是通过别人的赞美了解到自己的美貌。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遇到仙女厄科。厄科受到女神赫拉的诅咒,只能重复每句话的最后一个字,所以与纳西索斯进行了一场糟糕的对话。她向众神许愿,希望纳西索斯有一天会明白徒劳的爱的意义,复仇女神实现了她的愿望。当纳西索斯去河边喝水的时候,第一次见到自己的脸,并爱上了水中的倒影,从此变成水仙花。
纳西索斯和厄科的相遇是纳西索斯观察外部世界的尝试,无奈对话以无法沟通惨淡收尾,美少年再次回到自己的世界,也在这里结束生命。
卡斯特尔在独白中说道:“在任何情况下,只有一条漆黑、孤寂的地道;我所在的地道,一条贯穿了我的童年、青年和整个一生的地道。”[1]卡斯特尔的人生本是一条密不透风黑暗的地道,他在里面缓慢孤独地行走着;这条地道外,他不知道还有多少条地道也不清楚它们会否与他的交错。然而,他的地道角落开了一扇小窗,透过玻璃他看到了外面,看到了玛利亚,从此认为这个女人来自另一条平行的地道,开始觉得不再孤独,感到了依靠。与纳西索斯的故事对比,玛利亚就像是厄科,纳西索斯拒绝了厄科,而卡斯特尔最终杀死了玛利亚。两位主角之间交流不畅引发猜疑,导致悲剧发生。
地道本不该有窗,窗外的世界止于窥视,不可触碰亦不能沟通。卡斯特尔最后还是留在地道,守住自己的世界。纳西索斯终于永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隧道》是希腊神话美少年纳西索斯的独白书,借主人公讲述了孤独、抗拒外界和对自己的爱。通过萨瓦托细致的心理描写,我们看到一位更真实的“纳西索斯”,近距离感受到了他的内心。这位神话人物离开圣地,来到现实世界。尽管如此,他还是选择呆在一条不可触碰不能靠近的地道中。
(作者单位:西安外国语大学)
参考文献:
[1]Ernesto Sábato. El túnel. Edición electronic, 2010
[2]Sigmund Freud. Introducción al narcisismo, P.20. Edición electrónica de la Escuela de Filosofía de la Universidad ARCIS, Chile, 2012
[3]王敏. 希腊神话与文学及现代神话衍生关系之探讨[I]. 阴山学刊, 第13卷第1期, 2000
[4]唐文, 姚丽梅. 荒原上的纳西塞斯――对《出事了》中斯洛克姆自恋性格的阐释[I]. 佳木斯大学社会科学学报, 第31卷第6期, 2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