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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姓吹,名破天,叫吹破天,您们听我的名字多么伟大,一般人谁敢叫这名字啊!(指着观众)那位说什么?看我这个样儿吧!我现在老了,样儿不好看了,头顶白发,脸带折,黑不溜秋眼呆滞。我幼儿时那真是:眼如明月浓眉弯,白里透红大胖脸,鼻直口方如画般,肥头大耳真好看。司马光七岁砸刚,我三岁就能砸刚;曹直七步成诗,我那时就能五步成诗。说大人话叫人听了吃惊,说幼稚可笑的话,叫人听了可笑的把鼻子都喷出来,五岁时父母领我去听戏,我就能把整个戏中的唱腔、对白、动作、铜鼓等等全记下来。这么说吧,我脑子里就像一个录像机,把声像全录下来,然后我就能一点不差的全演唱出来,那时专家给我综合评估的评语是:前无先人,后无来者。古今中外,惟此一人。
谁知好景不长,我七岁时由于社会运动,我家这地位在社会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是一落千丈,从此我随母亲回到农村家乡。
到了家乡我心中不悦就唱,什么歌曲戏曲,凡听过的我就唱,唱来唱去就唱到十八九、二十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岁,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唱出了单门独派的唱腔叫吹腔,这个吹腔比任何一个剧种都好听。那真是软如棉,烈如钢,干是干,汤是汤,臭不臭,香不香,那个好听劲,在词海上也找不出能表达的名词。
我这个吹腔,不用乐队,不像别的剧种,得有一大帮人的一个乐队,浪费多少人力物力呀。(低头小声说)我也不懂音乐,要乐队干啥。还得手舞足蹈的做动作。(小声说)我也不会动作。还得有布景戏台。(小声说)我一上台就吓瘫我了。要台子干啥。
我这个吹腔随时随地都能唱,唱着戏什么活都能干。不但能干活,还增加工效三到五倍。
现在在全国多数地方的男女老幼都能唱几段吹腔,听着好听,唱着方便又增加工效,凡是唱我的吹腔的地方都异口同声赞不绝口的说:吹腔很吃毛。大家都知道吃毛是“好”的意思。很吃毛就是很好。
(面对观众)那位说啥?叫我唱一段,那好,我唱前先说明以下,吹腔可利用各剧种的明演的唱腔、唱词来演唱,我现在用豫剧马金凤老师的“斩门外三声炮”唱一唱,凡跟马老师唱的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吹腔,可不是我不着调。“斩门外三声炮,如同雷……大家听着怎么样?凡是听着好的观众都坐着不动,愿鼓掌就鼓掌,不愿鼓掌就不鼓掌,我不像别的演员非得要求掌声。凡是听着吹腔不好的观众都站起来,面朝后三分钟,来表示不赞成。谢谢大家一个面朝后的也没有,全赞成,全认为我的吹腔好。(拱手感谢)谢谢大家的赞成。
吹腔还有特异功能。有一次我出远门没钱了,这怎办,我唱了段吹腔,所有的兜都鼓起来啦,全是百元大票。
有一个人病的马上要死了,各大医院都看不好,唱了段吹腔,他起来吃了两碗饭就去干活去了。
有个人死了三天,要去火化场了,叫我一唱,活了。
天大旱,我一唱就能下雨。天涝我一唱就能晴天,找不到对象的我一唱就能找到对象,总的来说我只要一唱吹腔,天下无有不顺心的事,无有办不到的事。有一次发射卫星,火箭刚起飞五秒时,火箭歪斜,方向不正,我马上唱着吹腔跳上去,抓着火箭一搬,调正了方向,我一直随火箭上去,火箭于卫星离婚后,不不不,它们不叫离婚,是分离后,我又把卫星送到预定的轨道,我才松了口气,这时往天上一看,不好了,一个巨大的彗星要跟火星相撞,我们地球与火星的关系是唇失齿寒、肝胆相照,我得马上去救火星,我唱着吹腔一跳,跳到了彗星前面,打了个“停”的手势,彗星“嘎噔”一声停下了,给火星打了个“通过”的手势,火星“吱留”过去了,又给彗星打了个通过的手势, 彗星才开始运行,免去了星球相撞的灾难,地球也能正常生存,这我才放心回家。
回家后不久,接到上级的通知,叫我去联合国领奖,因我救火星有功。那位说什么?赶快买飞机票去联合国?你忘了,我会吹,不不,吹腔,我一吹就到了联合国,我一看那场面呀,是真够隆重的,从没见过,那可真是宋丹丹说的那样,人山人海,彩旗招展,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军乐队奏起了军乐,民乐队奏起了民乐,古代乐队、现代乐队、西方乐队、南北上下中,管笛、箫笙等等、等等,各大乐队一齐奏响,听着那好听,那个过瘾就不用提了。就好像大米、小米、高梁米、白面、黑面、玉米面、小豆、绿豆、大黄豆、地瓜、土豆、红萝卜、白菜、芹菜、大头菜、大葱、大蒜、大辣椒、鲤鱼、鲫鱼、黄花鱼、猪肉、牛肉、绵羊肉、花椒、胡椒、小茴香掺在一起搽粥,一喝是啥味都有,啥味也尝不出来。一个字有一人高的大红标语上写着:感谢吹破天救了火星。我一到场,这些人“啊”的一声把我给围上了,围的那是里三层,外三层,风雨不透,有人给我献花,我说ok,有人让我签名,我也说ok,大家一看我到了一齐高呼“欢迎吹破天的到来,这时响起了二十响迎宾炮。有人把我领进了会议室,会议室里坐满了人,我听到,有人说把火星奖给我,有人说把彗星奖给我,我都谢绝了,您想,要把星球奖给我,我院里也放不下,我不要,有人把我领到领奖台上,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拿着一个金杯,迈着健壮的步子来到领奖台前,庄重的把金杯递给我,握着我的手亲切的说,你的能力大大的,好好干的,干活,要发扬的,光大的,后继有人的干活,我说:“一定一定的干活。这时东队奉起了中国国歌,升起了中国国旗,我肃立在领奖台上,心中激动,高兴愉快,那就不用提了,并叫我做一段简短发言。我也不能给中国人丢脸,在联合国这人山人海的各国人中,我得露一鼻子,那位说什么?我会外语吗?我现在五十多岁,哪能一点外语不会,我这么大岁数所学外语全用上了。普其逢卡卡马拉非开,欧开,欧开,咕嘟白。(手有力的一挥)八哥牙路,米西米西,死了死了的,(手又有力一挥)最后任命我为星球交通警察,从此我一天天的奔忙在各星球之间,以免星球相撞。
现在我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为了发扬光大吹腔,使吹腔后继有人,我在各大城市办了培训班,那位说什么:工作忙没时间,这个不要紧,每周的周一到周五你们工作,周六周日休息,周八周九周十,这三天为新生日,我用新生日开课,每年的一到四季度您们工作,第五季度为新生季,这一季天天开课,怎么太累了,不要紧,第五季我利用新生时开课,就是一天二十四小时,二十五时到三十二时这八个小时我开课,那位说什么?没有新生日、季、时,哈哈,你难道忘了,我会吹,我一吹这些新生的东西就都出来了。
与相声特殊的缘分
李菁并不是出身于曲艺家庭,父母的职业也与相声一点都不沾边,也许是命中注定,李菁自打一出生,便与相声有一种特殊的“缘分”。别人家的孩子都是用玩具哄才能安静,而李菁只要一听相声或快板书,就会很听话地不哭不闹。
初次崭露头角,还得从李菁7岁时说起。“那时我刚上一年级,因为是入学的第一个教师节,所以我记得很清楚。”李菁告诉我,教师节的那天,他表演的节目就是说相声,这是他第一次在很多人的面前表演,谁知基本上没有准备的相声表演却把他早期的表演天分显露无遗。从那以后,老师便给他安排了一个任务,就是如果哪天有哪个同学过生日,李菁就要给这个同学说一段相声作为生日礼物。“后来我就犯难了,一个班里那么多个同学,如果老是几段相声来回来去地倒,不光别人听腻了,就连我都觉得没有多大意思。后来索性我就开始讲长篇评书,就像今天你过生日,我给你说上一段,接下来你肯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天他再过生日,我就把之前没有讲完的故事给续上。这样同学们听着高兴,我讲得也带劲儿。”李菁说道。
李菁还特别喜欢听快板书,只要电视上一播有快板的节目,他就会直勾勾地盯着电视看。后来上了中学,家里给他找了一副板儿,李菁就开始自学打快板儿。“当时打板的时候,四个板我怎么也不能连在一起。我开始瞎琢磨,就拿皮筋儿把四个板绑在一块,结果打出来一听那声音就完全不对了。”
李菁就这样“艰苦”地在自学的道路上摸索。如果不是高一的那一年的一次机遇,也许现在李菁也就只能是相声表演的“门外汉”。“我母亲工作的单位在车管所,很多的相声演员都到我母亲的窗口去换牌照。在给他们办理手续的期间,就认识了很多的相声演员,其中就有教我快板书的师傅梁厚民先生。”对于这次机遇,李菁感慨颇多,因为对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来说,能够师从名门的机会是难能可贵的。但之后李菁由于学校的活动离开了一段时间,这期间梁厚民先生的电话号码变了,又几经曲折,他才来到老师的面前。梁先生在看到李菁的天赋之后,给他的评价是:虽然姿势不对,欠缺技巧,但是“心中有板”。从这时起,李菁正式学习快板艺术,每次去老师家的路上,都一边骑车,一边练习快板手法,风雨不断。
机遇与挑战并存
学了多年快板书的李菁真正开始登台说相声,还是在大一的暑假。学校组织了一个全北京高校艺术团下乡去演出,大概要走半个月的时间。“当时我是代表北工大以快板的形式参加的这个艺术团,这团里有两个人说相声,其中逗哏的那个人是真正拜过师学相声的,捧哏的只能算是业余爱好者,到了外地,那个捧哏的同学身体不适,上不了台了,于是我就替那个捧哏的同学上了台。”就这样,李菁开始了他的“捧哏路”,并与其他学相声的朋友建立了联系,其中也包括郭德纲。
大学毕业后的李菁辗转于各个大小演出活动中,最艰苦的时候,相声大会的演员只有三人:郭德纲、张文顺和李菁。基本上每天的节目先是张文顺先生说一个小时的单口相声,之后郭德纲再说一个小时的单口相声,紧接着李菁来四十分钟的快板,然后郭、张二位说一个对口相声,最后一个节目是郭、张、李爷儿仨再来个群口相声。而当时的观众更是聊聊无几,平均每天只有四五个,这样的演出可想而知是入不敷出。
回忆起那段日子,李菁并无过多感慨,而对李菁来说最令他不能接受的是另一件事:“当年在广德楼的时候,因为没有观众进来,大家伙都要拿着乐器到外面去打,对于这个,我的心里非常抵触。”李菁的抵触不是因为天寒地冻,更不是因为放不下架子,而是因为他对快板的感情,放弃大学毕业的似锦前程,专门从事曲艺表演,快板在他的心目中是神圣的艺术。
“单飞”后更精彩
离开德云社之后,李菁与他的搭档何云伟正式开始了他们的独立生涯。今年,李菁跟他的搭档俩人联手打造的“星夜相声会馆”目前已经连续演出了很多场,这个堪称北京最豪华的相声剧场位于北京金宝街的“北京之夜文化城”。说起他的新事业,李菁不禁为自己打起了广告。“基本上观众朋友们都能接受,最低的票价是40块钱,最高的票价是380块钱,而我们在编排上,节目质量上,演员的选定上,都是精心策划的,而现在我们的这个会馆也正处于起步阶段,还有待于进一步完善。”
星夜相声馆的特色还在于老中青三代的同台献宝:何云伟、李菁、婴宁、岳波、徐德亮等。李菁告诉我,他们团队里的演员都比较团结,创造出一加一大于二的这么一个效应。“相声这块儿今年还有很多动静,如果顺利的话八九月份可能去新加坡演出。”
这些年来,很多演员都涉足过大荧幕,李菁也不例外,他在《魔侠传之堂吉诃德》,《神奇侠侣》,《防不剩防》等多部电影中塑造了从古到今的多个形象。“相声演员,比如说我,长得就可乐,上台还没张嘴说话,观众一瞧就会乐。有时候我照着剧本念台词,可能不搞笑,我就会跟导演去商量,改两句词,抖个包袱。我跟古天乐和吴君如拍一个戏的时候,他们都乐到不行了,我还没有乐。”看到自己把别人都逗笑了而能继续保持淡定,绝对是长久站在舞台上磨练出来的职业素质。相声说好了,记台词就不算什么了。但李菁也坦承自己的缺点是表演容易夸张,显得不够真实。
方清平却说:“我活了半辈子,明白一个道理――要把日子过成段子,才是生活的高手。”以下是他的自述。 “方清平,那是真能喝酒”
相声圈的老人提起方清平,没人夸我会说相声,也没人说我能写东西。第一句肯定是:“方清平,葛着呢。”“葛着”是北京方言,意思是性格古怪。第二句就是:“方清平,那是真能喝。”
我爷爷在印尼做过生意,死在海外。因为这层关系,小时候我们家遭了殃,父母还离了异。这些因素导致我性格孤僻,从来不笑。而酒能让人心中温暖、安全、放松。其实,那酒杯里,盛的都是我对友情、亲情、爱情的渴望。
我第一次喝醉是在19岁。那时我刚到部队业余宣传队不久,住在郊区,四周是庄稼地,院子里长满蒿草。大铁门一锁,感觉挺无聊的,我就翻过铁门,到饭馆里要酒精度数最高的二锅头。想着花同样的钱,买度数高的划算。回到房间,我拿出早晨打饭留下的小葱拌豆腐,越喝越有滋味,越喝越有感觉。对未来的迷茫,让我刹不住嘴,最后一口下去,直接瘫倒在地上。
此后,发了津贴,我就和同屋的三个战友下馆子喝酒。每次去点固定的四个菜:锅巴肉片、水煮肉片、鱼香肉丝、宫保鸡丁,都是又解馋、量又大、又便宜的。后来想着天天在外吃也不成,毕竟没钱,于是我们就偷偷把饭带回宿舍,喝酒。有一次,我们还把领导的长毛兔炖了下酒。
每次喝多了,我都有个保留曲目,就是躺在上铺,模仿政委讲话。因为模仿得太像了,常常能赢得大家热烈的掌声。可是有一天,我闹腾了半天,没听见一个人笑,觉得很奇怪,从上铺一探头,立马就把酒吓醒了――政委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正站在屋子中间呢!
跟相声演员付强搭档表演《彬彬有礼》,有个包袱需要他模仿日本人鞠躬:“先生,您好,我的名字,车五进二。”这个段子很火,刚好前两天有人演过。付强刚说“我的名字”,观众就大喊“车五进二”。付强没词了,观众哄堂大笑。他下去了,把我晾在台上。
也许是因果报应,到济南演出,我没出息,上台前喝了一瓶白酒,词儿忘得一干二净,付强只好自己说了半个多小时。演出结束,我还知道鞠躬,要不然就彻底砸锅了。
我给郭德纲写第一部电视剧《小房东》。制片人一般要求编剧住在剧组,屋子里没暖气,半夜冻醒是很正常的。如果哪个演员推门进来,我就躺在被窝里和他喝酒吹牛。
一天早晨6点,我睡得正香,一位女演员进来,我故作惊吓状:“早晨不想做那种事儿!”女演员手机找不到了,听我还跟她开玩笑,火了,就让我打她电话,通了也别挂。谁知当天夜里12点,我睡着了,女演员却拿着手机进来了:“方清平,你吃饱了撑的啊?早上6点给我打电话,你想骚扰我啊?”我喝得晕晕乎乎,被她一吼更加蒙了,一时也不知如何解释,你说我冤不冤啊!
从30岁到40岁,我的人生只有两件大事――写作和喝酒。估计就是在这段时间,我真正形成了酒精依赖。当了专业编剧,不用惦记着赶火车、赶飞机了,也不用担心不清醒忘了词,可是,写东西不像体力活,如果脑子是空的,又被逼着要本子,那滋味真的很不好受,就特别想喝酒。可专业编剧相当于签了“卖身契”,人要本子的时候你必须得拿出来,于是我就得使劲忍着。要是写着写着,有大美女打来电话约我出去喝酒,我心里真像是被猫爪子挠似的,痒得难受,却又不敢去。
好不容易凑够了几千字,交给导演,我心里踏实得要命,赶紧打电话约人,出去喝酒。那真是解着恨地喝,餐厅喝完到酒吧,酒吧喝完再去大排档,必须喝透了,才回去睡觉。
写东西经常熬夜,不管多晚,只要我酒瘾上来了,我就给黑哥打电话喝酒。黑哥是我的铁哥们儿,习惯早睡早起,但接到我电话,不管多晚,他二话不说就会赶来,陪我到路边羊肉串店喝上一顿。为了喝酒方便,我的房间从不上锁,经常是睡到半夜,就有演员推门进来:“哥哥,睡不着了,整两口呗。”“整就整,谁怕谁!”我就躺在被窝里,眯着眼跟人家干喝,依然觉得很过瘾。
赵振铎是我师爷,他老人家得食道癌那阵子,我经常在他单间病房里喝着小酒,听他给我讲段子。师爷嗜酒如命,从来不管我喝酒。师父李金斗问师爷:“小方照顾您怎么样?”师爷说了:“哪儿是他照顾我啊!喝完了就睡,一晚上我给他盖了三回被子。”
为了参加饭局方便,我特意在北京簋街租了一间平房。有时一个晚上赶四五场,转战北京各区。饭店宴会、歌厅、地摊,一茬接一茬地喝,感觉不喝醉就对不起自己白天的辛苦。
后来我领了稿费,买了一辆车,于是我这个“燕山酒徒”“簋街吃货”,就更潇洒了。
2004年后,我成了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的常客,每年都会到春晚专用的宾馆关几个月禁闭。冯巩老师知道我爱酒,特意让司机搬了一箱白酒送到我房间。结果没几天,就被我全部解决掉。冯巩老师还怕我们总吃同一口味的饭菜反胃,隔三岔五地组织编剧出去吃回涮羊肉,换换口味。每次我都放开肚子吃,放开量地喝,特过瘾。
一次师母好心给我介绍了个女友,是位内蒙古的英语老师。师父李金斗和师母给我们腾地儿,说让我们好好聊聊。我觉得干聊不过瘾,就打开师父家的酒柜,想喝两口酒。谁知那英语老师也是海量,我们把师父仅有的、准备办事用的三瓶茅台喝了个底儿朝天,结果什么也没发生,各回各家了。
2010年10月,我40岁,却以相声新人的身份参加了第五届CCTV相声大赛。我在专业组PK赛上表演单口相声《童年往事》,取得9.92的高分,夺得第二名。稀里糊涂得了二等奖,名不见经传的我一下子火了,让我真有点儿不适应。 “我叫方清平,爱吃鸡蛋灌饼”
我交过圈里的女友。不少演员都有不着调的毛病,我也这样,所以最终没找同行结婚。我想着结婚必须得找个靠谱的人,稳稳当当过日子。41岁那年,我平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相亲。我和她都是北京胡同长大的,又都生长在南城,多的是共同语言,没有陌生感,也不用装腔作势,在一块儿很轻松。于是一年后,我们就结了婚。
媳妇一直管着我喝酒,让我减少了很多快乐,但是我依然偷着喝。
2013年,我的老战友孙涛排了个小品《你摊上事儿了》,里边缺个角色,想到了我。我搭着他的顺风车,没怎么费劲,就在大年三十晚上万众瞩目了一把。说真的,我对孙涛既感激又愧疚。感激的是他为小品付出了大量心血,愧疚的是他因为我喝酒没少跟我着急。我一个人说单口相声习惯了,而且嗜酒如命,想到哪儿说哪儿,台词根本不固定。可春晚是什么档次?节目时间精确到分钟,节奏特别快,台词必须固定。
最后一次彩排,我又喝了几口,总是记不住词,不该说的时候插话,该说的时候忘词。一忘词我就空场,瞪着俩眼看孙涛。孙涛知道我想不起来了,赶紧接上。不明白情况的,还以为孙涛忘词了呢。直播那天,我控制了一把自己,没喝酒。可是,孙涛那天的妆化得太浓了,再加上他皮肤又白,脸上一个褶子也没有,一上台,灯光一打,我和他一对脸,感觉他就是个蜡人,“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意识到不对赶紧拽回差点失控的情绪,把头扭向一边。
成了“名人”,我花了几万元,到新光天地商场买了手表、眼镜、拉杆箱、衣帽、皮鞋,去外地演出时全副武装,腰杆笔直地走在机场大厅里。
可是,我这人不长记性,兴奋数月就腻了。我恢复了本性,吃大排档,喝二锅头,穿布鞋。这时我一身轻松,我才明白,我根本不是什么明星,就是平民百姓。这样,我又找着北了。每次回到家,妻子都会端上解酒的饮料、酸奶,怕我伤胃,为我熬小米粥。
我跟北京卫视有过多次合作,一次作为电视台的代表跟北京市委领导聚餐。席间,喝过一些酒,壮了胆子,我说:“人家上海有个周立波,海派脱口秀。咱北京也可以有自己的脱口秀。领导应该跟电视台说说,给我一个平台。”话一出口,我就有点儿后怕了。首次见面,如此不懂规矩,给领导留下坏印象咋办?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我跟廉春明老师给北京台文艺频道的李兰导演写相声、编小品,彼此都很了解。市委领导一牵线,李兰导演一拍板,《脱口而出》就这样播出了。节目连着播了7天,北京大街小巷的人都认识了“方清平”。
台里要求比较严,不能随便讽刺哪个行业,我只能说老婆孩子跟白凯南的笑话。每期开场,都是我的那句顺口溜:“我叫方清平,爱吃鸡蛋灌饼……”媳妇并不介意。她说:“只要工作需要,你敞开了讲。”
北京马甸桥下有个卖鸡蛋灌饼的,车体贴着我的大脑袋照片,旁边写着一行字:“我叫方清平,爱吃鸡蛋灌饼。”节目组编导路过看到了,觉得有意思,打算拍下来当花絮。结果卖鸡蛋灌饼的不同意,非要100元劳务费。编导肚子差点儿气炸了:“你拿我们的主持人做广告,我们还没收你钱呢!”但那卖鸡蛋灌饼的根本不管你那一套,不给钱就不让拍。没法子,节目组最后只好给了人家100元钱。
节目播了一年,收视率遥遥领先,我还在保利剧院办了专场,800多元的票一票难求,我做梦都没想到。演出结束,我请栏目组的兄弟到簋街喝酒。深夜两点到家,我愣是睡不着,就到小区漫无目的地走着,想着我在舞台上说的每句话,想着观众热烈的掌声。妻子默默陪着我,挽着我的胳膊。月光下,我们的身影连成一体。 “我喝死了,我怎么办?”
本来,我的理想是当个酒腻子。王羲之喝酒写出神来之笔《兰亭序》;人民大会堂那幅《江山如此多娇》就是傅抱石喝高了画出来的,那茅台还是特批的呢!您瞧,每天早上睁开眼,躺被窝喝两口,浑身微热,再起来刷牙漱口。然后,揣着小酒瓶子上街,找个早点摊,要一个烧饼夹荷包蛋,再来一碗馄饨,顺下去二两,那叫一个滋润啊!
可现实是,不仅我媳妇不干,我身体也不干。
媳妇嫁给我当日,就跟我说:“你要是喝死了,我怎么办?咱们将来的孩子怎么办?你爸爸怎么办?”我心里明白:“这些都不好办,但最难办的是,我喝死了,我怎么办?”
著名主持人王为念流着泪劝我:“为了能给大伙多说几年相声,你就别喝了。”
于是,我也决定不喝了。可一个月后,看到大家又在举杯,我心里发痒,劲头一来,谁也拦不住,就自己对自己说:“喝一回,对身体不会有什么伤害。”结果一松口最少半斤白酒下肚。媳妇急了眼:“你不要命了?”我以同座的好友为例:“人家比我身体还差,照样喝。”
第二天,酒一醒,我就后悔了,内心无比沮丧。
怎么消除这种沮丧呢?接着喝!天天泡在酒里,出不来了。第六天,身体亮红灯了,精神抑郁了,这才停下来。
每次停酒,如同地狱归来。我总会感慨:“不喝酒,真好。”一月后,又开喝!
媳妇什么招儿都使过。她还用偏方,白酒泡黄鳝,喝酒的人一听就恶心,一恶心就不喝了,可对我却无效。我中毒太深。只要是酒,别说黄鳝,癞蛤蟆我都能喝下去。
一位“大师”忽悠我媳妇:“他身上附着一个喝酒喝死的老头。每回不是他喝酒,是那个老头要喝。”按照“大师”支的招,媳妇每天买10瓶二锅头,天天在厨房点火,家里像极了桑拿房。连烧十天,100瓶酒没了,我还真做了一个梦――一个青面獠牙的鬼,围着点酒的蓝火苗跳舞。
我觉得那个老头酒量太大,100瓶满足不了他,就接着喝。媳妇恨极了,把我手机里所有的酒友电话全拉黑、删除。可找不着电话我可以问别人,还是出去喝,怕媳妇骚扰,干脆关掉手机。媳妇找不到我,给我的朋友挨个打电话问,还常到我们喝酒的地方找,从工人体育场一直找到后海。好几次,我喝得晕晕乎乎,都是媳妇开车接我回家。
媳妇多次嘱咐我的哥们儿:“他身体不好,别让他喝多了。”哥们儿看我喝得差不多,就趁我不注意,偷偷地往我杯子里倒矿泉水。我舌头早被酒精麻木了,竟然喝不出来。后来我醒酒,一琢磨,哥们儿咋老是对着我嘿嘿笑,敢情是又使坏了!
就这样一直喝到我住院。那天,我的医生朋友指着化验单上的数据,咬着牙说:“哥,你太不注意了,再喝真死了。”那时我才知道,由于喝酒太多,七八十岁老年病的指标,不少我都有。按说,我该进ICU(重症加强护理病房)了,媳妇忍不住,转过身去流泪。
我没想到自己的身体竟然糟糕到这个地步,躺在床上,我怎么也睡不着,突然觉得病房有点儿像寺庙,可以让人忘却尘世的烦恼和欲望。房间里一片雪白,我的大脑一片雪白。那一刻,我顿悟了――什么钱啊、权啊、名啊,包括酒啊,都是过眼烟云。“活着最好!”媳妇听了我的感慨,哭了。
在病房里的那段时间,我的心出奇地宁静。我甚至想着自己的追悼会上,致悼词的是冯巩,他会不会说那句“我想死你啦”?要说死了也挺好,平时他是我领导,我见着得点头哈腰,这回他得给我鞠躬,我连礼都不用还,一还礼能把他吓死!
为了戒酒,我练书法、读佛经、爬名山。四大佛教名山,我媳妇陪着我每座都爬了三次。
二锅头陪伴我走过30多年,带给我快乐,也毁了我的身体。从此,我不恨酒,也不再爱酒。要爱,我就爱观众,爱媳妇,爱所有关心过我的人。
以前写过不少剧本,那都是为了挣钱瞎编的,现在我想写写自己的真实感受。媳妇很支持我,端茶递水,悉心照料,如同伺候有功的王爷。2015年,我出版了随笔集《施主,请留步》,讲述了我这四分之三人生真实经历的有趣故事。媳妇看到我俩的那些事,捂着嘴巴笑个不停。
一进屋,王迅感觉不太靠谱,“还跟我说是刘德华投资的电影,面试演员就在这么个小宿舍里,这不是骗子嘛。”听说要试戏,王迅想走,“我不试戏,你们要是觉得我行,就用我。”李凯和马龙赶紧拉住他,“王老师,我们都觉得您挺好的,主要是拍一段给我们导演看,他在重庆筹备实在赶不过来。”王迅这才答应,当时让他演的是小军在旅馆厕所里,踩在马桶上面唱歌那场戏。王迅拉过一把椅子,往上一蹲,演了一段,录完出门,他就把这事儿抛在了脑后。
后来,制片主任祥子打电话给王迅,跟他保证,“我们这戏真的特别好,肯定能火!”王迅的一些本地演员朋友却给他提醒儿,“这种外地来的戏,咱就是去赚钱,别听他们忽悠你,人家也就找几个小配角,火不火跟咱四川演员没啥关系……”况且,5000块片酬,20天周期,来回的路费也没得报销。这些条件让王迅没有太多谈合作的耐心,“这么抠门的剧组,能拍出好电影?!”最后一刻,王迅答应看一眼剧本。那时,《疯狂的石头》的剧本起着一个挺俗气的名字——《城市对战》。不过,这个故事让王迅看出不俗,“我觉得这戏得去,中国从来没有这种喜剧电影。”第二天,王迅自己开着车,跑到重庆开工,片酬也只要了8000块。“有什么办法呢,演员啊,有时看到好剧本,就像叫花子看到一顿大餐。”
再后来的事情,许多人都知道,2006年,《疯狂的石头》成为内地商业片市场第一匹真正的“黑马”。宁浩火了,黄渤、郭涛他们这个“石头帮”也火了,然而,关于王迅的故事却有点曲折……
慢一拍,就要踩对点
《疯狂的石头》之后,许多投资人和制片人们都想借一把东风,和“石头帮”的其他成员一样,王迅的戏约瞬间多起来,只要他点头,立刻有戏开工。可是,王迅的另外一个身份却给不了他这么多自由。他是四川省武警总队文工团的台柱子之一,部队的演出任务很多,而一部电影的拍摄周期至少两个月,两边的工作有冲突,王迅只有服从部队安排。2007年是“石头效应”最显著的一年,而作为文工团的创作骨干,王迅被抽调上去完成总部的一个剧本项目,因为这个任务,那一年他只拍了宁浩的《疯狂的赛车》,其他的戏全部被推掉。而黄渤、郭涛、刘桦、徐峥他们几乎都是在那年疯狂的上戏。
除了部队任务所限,王迅和许多川籍演员抱有同样心态,因为四川的地域文化相对封闭,本地演出市场又足够大,川籍演员不出四川也能活得很好,成都的宜居指数又远远高于北京,大家自然乐得安居一隅。2000年之后,作为相声演员的王迅,在四川的演出费最高,演出场次最多,他自己还有一家演出公司。捡到《疯狂的石头》之前,王迅已经在另外那条轨道上跑得飞快。“成都是我的阵地啊,如果我出来拍戏,就要放弃过去十几年打下来的江山。”而且,舞台演出和影视演出完全不是一码事,那时的王迅有点不自信,“我能混出来吗?”而“石头帮”里的其他人都在影视圈里打拼多年,一是没有王迅这样的顾虑,二是更善于经营自己的演艺事业。等到2008年,王迅发现,在国内演员中,他这帮好兄弟都已经脱离三线,占领二线,奔向一线,自己好像“错过了最黄金的一年”。
王迅有些着急,戏还是要抓紧演,“实在不行就从部队转业吧”,没想到文工团的领导似乎跟他有了默契,放手让他去外面拍戏。2008年,王迅放弃不少商业演出,拍了三部电视剧、两部电影,正儿八经地从舞台转向大银幕。虽然比黄渤、郭涛他们慢了一拍,不过,王迅一起步就踩对点儿。他开年的第一部就是备受瞩目的电视剧《我的团长我的团》,这是导演康洪雷和“士兵帮”重新集结的重磅之作。王迅在里面演了个四川兵,大号李四福,诨号“要麻”,编剧兰晓龙说,“要麻”就是他喜欢麻辣嘛。剧组里,段奕宏、张译、李晨、张国强、范雷等等这些主演都来自“士兵帮”,王迅开始有点怵,担心人家是铁板一块,自己没法儿融入。没想到,第一场戏下来,导演康洪雷就给王迅鼓掌,“你们里面,就属‘要麻’进入状态最快,大家好好跟人家学学。”张国强他们都纷纷跑过来跟他打招呼,王迅立马就舒畅了。这部戏,他越演越有信心。后来,张国强跟他说,“最开始,我们都不敢跟你聊天,你是电影演员,我们是电视剧演员,怕你看不上我们。”王迅乐了,“我还担心你们都是一个集体,不接收我呢。”
《我的团长我的团》可谓命运坎坷,拍摄期间出了两次大事故,主创们最终扛下来,王迅感觉这帮人拧得更紧。“士兵帮”和“石头帮”都是在2006年起来的,这应该是近几年最成气候的两拨年轻演员,王迅前前后后认识了两帮人,感觉“自己在这圈里还挺有人缘的嘛”,他继续“混下去”的愿望更加强烈。紧接着,“石头帮”的带头人黄渤也出手相助,他拉上王迅一起主演管虎导演的电视剧《外乡人》。第一次开会,王迅有些拘束,也不敢过去跟管虎聊天,他刚溜边坐下,屋子那头的管虎看见了,主动过来,就跟多年未见的老友一样招呼他。同样是第一场戏的时候,管虎第一个肯定的演员又是王迅。
王迅坦言,拍《疯狂的石头》的时候,他并不懂拍戏,更多依靠以前在舞台上积累的喜剧表演经验,再加上宁浩的不断鼓励,似乎找到一点感觉。实际上,真正给他在影视表演上垫底的,是2008年的《我的团长我的团》和《外乡人》。
下课了,再雄起
如今说相声的若在老本行里红过,随后转向大银幕发展,已是常见。不过,不论是上戏的频率,还是表演的质量,他们的表现大多停留在“票友”的水平。如今扛起相声界大旗,到底登上春晚的郭德纲,就是典型,他的人气大多来自“钢丝(郭德纲粉丝的昵称)”们的捧场,若论表演,和在镜头面前说段子没太大差别。想在舞台和银幕之间自由转换频道,需要跨越的区间的确是一座山。
和老同行相比,王迅要把频道拨过来,难度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这话听着矛盾,道理还是有的。1998年,王迅24岁,川内演艺界评选首届“巴蜀十大笑星”,他成为其中年纪最轻行辈最小的一位。从那时起,欧阳奋强、毛卫宁、束一德、赵亮……许多四川导演开始约他演方言剧。1998年底,王迅接了第一部戏,欧阳奋强导演的电视剧《下课了,要雄起》,他在里面演一个两面三刀的“罗副厂长”。第一次面对镜头,王迅带着舞台上的表演习惯,本来站着演,后来演得兴奋了,他看到旁边有个凳子,一屁股就坐下去。王迅演得挺自如,摄影师着急了,“人呢?人呢!谁让你坐下了,必须得站着说。”王迅这才明白,影视演员的“舞台”界限得摄影机来划定。
不过,王迅对导演另外一个要求倒是适应很快。许多时候,影视演员都要对着空气演出,假装对手演员在摄影机后面。王迅一点就透,这就是自己以前演谐剧的方法嘛。所谓“谐剧”,是四川戏剧大师王永梭创立的喜剧表演艺术,一名演员在台上扮演固定的角色,通过与虚拟的人物对话,向观众叙述一个故事。但是演起来之后,他又发现不对的地方,舞台表演需要夸大语言、表情和肢体动作,而影视表演都是在镜头面前,一个特写就无需你再故意夸张。虽然有欧阳奋强的调整,王迅回看这部戏,仍觉得表演特别过火。“话剧是隔着河给观众演戏,影视剧是过了河,在观众面前演戏。”王迅觉着老前辈于是之的这句话太精辟了。虽然瑕疵不少,观众们还是挺接受这个坏坏的“罗副厂长”,他坐公交出门,好多人都能认出他来。王迅发现,影视剧的影响力还是远远大过舞台。
之后几年,王迅断断续续的客串了一些角色,虽然戏份不多,但是,他自觉入了影视表演的门。2003年,空政话剧团拍摄的军旅情景喜剧《炊事班的故事》火了。武警总队的领导也想搞一个类似项目,欧阳奋强执导,王迅编剧兼男二号。最初,王迅觉得这个角色肯定手到擒来,没想到自己最后拍出了“内伤”。以前他都演的是很小的角色,导演都不会太求全责备。这次是戏份吃重的男二号,欧阳奋强导演天天都跟他讲人物,听得王迅头晕,再加上他对各种影视拍摄技巧都不太熟悉,这部戏拍得一塌糊涂。戏拍了四十多天,王迅也听导演吼了他四十多天。杀青之后,王迅把自己关在家里反思,“不成,我不去拍影视剧了。我在舞台上干得挺好,干嘛去片场受这个洋罪”。这一歇,就是一年多,直到赵亮找他做方言剧《非常敢死队》,他才慢慢在镜头前找回些自信。
有明师,才有高徒
王迅对自己的定义是“激励型人才”,别人越表扬他,他就越“来劲”。经过《疯狂的石头》的成功,王迅身体里的潜能逐渐上浮,而这种潜能早在此前十年就积蓄起来。
王迅从小就喜欢吹拉弹唱,五岁开始学小提琴,七八岁就开始在学校登台演出,无奈曲高和寡,毛头小孩谁能听得下去西洋古典呢。他发现,同班同学李多一上台,常常是满堂彩。为啥?人家说的是单口相声当时学的都是马三立、刘宝瑞这些大师们的段子。王迅挺羡慕。有一天,李多主动找上他,“要不咱俩一起说相声呗”,原来人家看上他的“舞台经验”。那会儿,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早晚都有相声节目,两个字儿认不全的小学生边听,边在作业本上抄词,抄完背好上台一演,果然轰动。王迅从此弃“雅”从“俗”,相声一说就再没停过。
1992年,王迅当上文艺兵,成为四川省武警总队文工团的演员。没想到第一次演出就砸了,那年春节的省公安厅团拜会,王迅上台打快板:《巴蜀群英传》。临上台领导让他加上几句词,台下背得挺熟,一打上板子就卡壳了,台上台下面面相觑。从此,王迅就成为文工团的“留守人员”。王迅不服气,自己悄悄拜师学艺,费尽心思投到他的师傅杨紫阳门下。杨紫阳是侯宝林的大弟子,马季的师兄,年轻时是中广说唱团的相声新秀。师傅侯宝林一句话,“你要把新相声带到西南去。”杨紫阳就来到铁二局文工团,一边修成昆铁路,一边给工人说相声。杨紫阳一生都拿着老艺人的范儿,视师徒为父子,他对王迅说,“我得觉得你能把相声当一辈子工作,才能收你为徒。”王迅随杨紫阳学艺三年多,直到1997年3月8日,他才能正式叫一声“师傅”。
王迅还记得,师傅第一次教他时,让自己写的一幅字,“名师出高徒”。王迅照办,杨紫阳却说,“你的‘名’字错了,应该是明白的‘明’。我不是大腕,但是我明白相声里的东西,可以给你捅这层窗户纸。”师傅没有虚言,他最终帮王迅捅破“侯派相声”的窗户纸。侯派相声的精髓何在?王迅学到的是,“侯宝林的相声都在塑造人物,逗人笑不是靠俏皮话凑段子,是依人物的喜剧性而来”。杨紫阳原来是学话剧出身,更能发挥“侯派相声”的优势,王迅跟着师傅,不知不觉学了许多戏剧表演经验。“你站在台上,不是一个相声演员,而是那个活生生的人物。”如今看来,师傅当年的教诲,无论登舞台还是上银幕,都是金玉良言。
至今王迅演过的角色很少超过男二号,可是,一个镜头一句台词一场戏,他的角色就立在那儿,惊鸿一瞥,也难忘怀。“这就是相声带给我的。很多相声演员拍电影,都是在镜头面前说人物,肯定没戏,你得演人物才行。”王迅把这个频道一转,演戏的事就顺多了,王迅眼中,从没有“小角色”。前阵子,王迅演了一个抗日剧《出关》,他还在男四、五号的位置上。剧本给他拿回去,还回来的是厚厚一沓人物小传,王迅把自己的角色重新写了一遍,导演挺喜欢这条新剧情线,故事更好看,王迅的角色也出来了,去年底,黄渤、高虎主演的电视剧《民兵葛二蛋》热播。除了葛二蛋和麦子两个主角,最出彩的就数王迅扮演的伪军“老张”。原来的剧本里,老张是个挺单薄的人物,基本就是帮着主角串场,完成基本戏剧功能。王迅又开始给老张立传,前前后后想通,老张整个人就活起来,怎么演都不偏。人一活,话就多,老张的台词基本都是王迅即兴发挥,导演挺佩服他,“只要我不喊停,你永远都能说下去。”
记者问王迅,想来个男主角吗?他一摊手,“我对男一号没那么大的欲望,如果你憋着要上男一号,可能几年都没戏演,咱得有做配角的心态啊。”时间长了,王迅给自己总结出一套“男一号理论”:“不单纯盯着某部戏的男主角,而是想办法让五、六部戏里的配角成为你自己的‘男一号’。当你的每一部戏都有闪光点,积累到一定程度,观众们自然会注意到你,会把之前你演过的角色都串起来。我觉得这样也挺好。”
一个好汉,三个帮
“石头帮”成立至今已七年有佘,兄弟们没有老夫老妻似的“痒”,倒是越来越热络。以前,大家都劝王迅来北京发展,“在兄弟们身边,大家有戏也方便叫你一起上嘛。”几人当中,刘桦年长一些,确实有大哥的范儿,但凡有他出演的戏,总会想法设法拉上王迅。前几年,刘桦的家就是王迅在北京的“行宫”,他出门办事不方便,刘桦就给他弄辆车。“黄渤他们都不用我帮了,就你起步慢点儿,有啥需要的就说。”刘桦这话一摞,王迅心里挺热乎。
黄渤这几年的势头挺猛,也是能有机会就拉上兄弟们。徐峥筹拍《人再囧途之泰囧》,徐峥和王宝强的组合不变,铁三角的另外一角,男三号高博的人选定不下来。黄渤跟徐峥说,“不是我偏心,我觉得我们家(工作室)的王迅就挺合适。”《疯狂的石头》时期,王迅和徐峥搭档最久,徐峥自然放心让他演,无奈王迅的军人身份,限制他出国拍戏,最终才是黄渤亲自出马。
谈起和黄渤的交情,王迅还有些小遗憾。当年拍《疯狂的石头》,王迅第一天进组,被安排在黄渤和岳小军的房间。王迅一进屋,就看见黄渤烫着个大卷发在那儿晃悠,“这人怎么这么像坏蛋”。王迅觉着跟这些演员不是一路人,转身就去找制片主任祥子,换到谢晓萌的房间同住。他后来才知道,其实黄渤那时已经做好形象,开始进入状态。现在提起这事,王迅后悔了。“我哪里知道黄渤后来成影帝啊,不然我也曾经跟影帝同居过嘛。”
2011年,黄渤确定主演《民兵葛二蛋》,他想顺便推一下王迅,最初制片方不太同意,黄渤跟对方拍了胸脯,“我给你们推荐的演员,你们看吧,肯定能把这个角色演好!”王迅顺利拿到了老张的角色,事实证明,黄渤这个包票没白打。也是因为这部电视剧,王迅和黄渤才算真正交上心,尤其是在创作上的探讨更多。这两年,王迅的戏越来越多,很多经纪公司也找上门来想签约。而王迅也不想继续单打独斗,“没人帮你谈合作、签合同、做宣传,想要往下发展确实挺难。”不过,大公司自然要演员签全约,一切都要听公司安排,而王迅本身还是军人,除非退伍否则无法签这样的合同。更重要的—点,王迅不想把演艺事业都交到别人手上,他自己也是编剧,对剧本有判断,不想什么戏都接。“你别跟他们聊了,就来我这儿,你有的是自由,咱俩还能一起整点项目。”黄渤一句话,帮他解了围。
同学乙:亲爱的同学们,
合:大家好!
同学甲:新年的钟声就要敲响,
同学乙:时光的车轮碾过留痕:
同学甲:小树又增加了一个年轮,
同学乙:我们也又增长了一岁;
同学甲:伴随着冬日温暖的阳光,
乙:20xx年元旦迈着轻盈的脚步走来,
合:让我们用欢歌笑语迎接20xx年的到来!
甲:一年级3班20xx年元旦晚会下面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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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女:悦耳的歌声过后,进入我们的第一个互动游戏环节,现在由我来给大家讲一讲游戏规则:……(大意是,在两个分别装有男女生名字的袋子中分别抽取一男一女,将会有三个词语出现在大屏幕上,女生在之前就应背对大屏幕,男生根据大屏幕上显示的词语做出相应动作,让女生猜测词语,支持人可以提示是哪一类的词语,比如:鸭子,猴子,狗。可以提示是动物一类的,女生需根据提示和男生的动作猜测,男生不可以用语言形容,只能用肢体语言。如果男生没能成功让女生猜出,男生需亲自喂女生一瓣橘子,喂进嘴里。猜出则反之。参与游戏的同学都能获得精美礼品一份)玩3次
6、男:恭喜获得奖品的同学,下面请欣赏男女对唱版《没那么简单》,掌声有请李嘉诚,胡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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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男:好的下面进入我们的第二个游戏环节,幸运气球!……(教室前方特定位置处有6个气球,其中3个专门为男生准备,3个专门为女生准备,每个气球中分别有一个字条,字条上提示了被抽签者应如何做,其中有比如:女生挑选在场的任意一位男生,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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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女:你们见过天使吗?哎(第二声),先别急着回答,让陈法荣和丁令智来告诉我们答案,大家掌声欢迎!
26、男:oh!我确定我已经见到天使了,你们呢?接下来请欣赏小品小品《理发一百》有请胡振文,邱有鶄!(本来这句是专门为女主持人量身打造的台词,可是她死活不肯同意……哎,咱只好改成自己的了。还有,这个小品的剧本是才子邱有鶄自己创作的哦)
27、男:大大的城里有小小的事,请大家欣赏歌曲《大城小事》!有请廖恩华
28、女:歌声悦耳啊,不过老是唱歌未免太过单调,要是来个游戏,不知道大家觉得怎么样?(大家肯定起哄赞同)好的,下面由我来介绍一下游戏规则:……(………………略)
29、男: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溜溜的照在,溜溜的康定。请欣赏歌曲《康定情歌》!有请鸣
30、男:英雄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请欣赏歌曲《真心英雄》,有请余帮晴,!
31、女:朋友分别,伤感之情再所难免,此时一句祝你一路顺风却表达出浓浓的情谊!请欣赏谢鹏给我们带来的《祝你一路顺风》!
32、男:优美的歌声过后,请大家欣赏张寒松带来的《西厢》
结束语——
甲:一份耕耘,一份收获。
乙:我们相信,在新的一年里,我们每个人都会在自己的园地里辛勤耕耘,我们每个人都会有硕果累累的一年。
甲:衷心祝福老师同学们新的一年——快乐如意,
乙:衷心祝愿老师同学们新的一年——健康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