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文章中心 > 红色诗词集

红色诗词集

前言:想要写出一篇令人眼前一亮的文章吗?我们特意为您整理了5篇红色诗词集范文,相信会为您的写作带来帮助,发现更多的写作思路和灵感。

红色诗词集

红色诗词集范文第1篇

历,给了李煜不同于其他文人的视角。在他的笔下,塑造了形形的女子形象,这些女子身份地位,品格性情都不尽相同,但她们在李煜的描绘下都充满了美的韵致。因此本文就将对李煜笔下所描绘的女子进行系统化的探讨。

【关键词】李煜词;女性形象;中国古典美学;意象

【中图分类号】G642 【文献标识码】A

南唐后主李煜,在中国词坛上占有重要地位。以亡国为界,他的词分为前后两个时期,前期词继承晚唐花间的风格,绮丽柔靡;后期词开创了宋代豪放派的先河,凄凉悲壮。在现存的三十多首李煜词中,描写女性的词占了很大比重。李煜用真挚朴实而又细腻的语言将南唐江南女子的美表达得淋漓尽致。

一、外在的形象美

女为悦己者容,我们通常说一个女子美,首先就是从视觉上来说,可以说女子的外貌是很重要的。李煜在他的词中,对女子的外貌有很直观的描写。

例如《一斛珠》:

晚妆初过,沈檀轻注些儿个。向人微露丁香颗。一曲清歌,暂引樱桃破。

罗袖残殷色可,杯深旋被香醪。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

这首词是李煜早期的代表作之一,生动形象地描写了一个盛装打扮在宴饮上歌舞的女子形象。李煜在这首词中突出体现了“口”这样一个意象。这个女子是美的,有多美,我们来看,晚上女子梳妆打扮准备赴宴,轻轻地在唇上点上一抹深红。来到宴会,在演唱前,微微的露出舌尖,“丁香颗”是美人舌尖的代称。正式开始演唱时,只用了短短一句“一曲清歌,暂引樱桃破”,美妙的歌声自女子的樱桃小口中流出,“破”字充满动感。演唱的画面顿时呈现在读者眼前。末一句,又写到了“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充满了生活气息的描写,将女子醉后的神态表现出来。李煜好像是一个导演,用镜头给了这个女子面部几次特写,却以点概面让我们看到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美女。口美,人美,歌也美。当然词中,除了“口”外,还对女子的服饰和体态进行了描写。正如唐圭璋所云:“通首自佳人颜色服饰以及声音笑貌,无不描画精细,如见如闻。”

我们来看另一首《玉楼春》:

晚妆初了明肌雪,春殿嫔娥鱼贯列。笙箫吹断水云开,重按霓裳歌遍彻。

临风谁更飘香屑,醉拍阑干情味切。归时休放烛花红,待踏马蹄清夜月。

作于南唐全盛时期的这首词,描写了宫廷夜宴的繁盛景致。宫娥为词中的主要意象,通过对宫娥的描写,烘托出欢愉的气氛。“晚妆初了明肌雪”说化过了妆的宫娥,皮肤像雪一样洁白明艳,“鱼贯列”则是宫娥之多,像鱼群一样按次序排列。伴随着笙箫所奏出来的一边又一遍的《霓裳羽衣曲》,宫廷宴饮的豪奢可谓达到了极致。在宴饮结束后,灭了烛火,让马蹄踏着月光归去。南唐惯常的夜宴在李煜的笔下翻出了新意,“待踏马蹄清夜月”是一切瞬息归为平静,美感油然而生。这首词可以说是描述了一群美丽的女子。

除了浓妆之外,还有一类女子。淡雅如菊,给我们不一样的美,“云一涡,玉一梭,淡淡衫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长相思》)描写了因为相思之苦而疏于装扮的女子形象,“云一涡”写女子的发型,“玉一梭”是女子的头饰,这个女子穿着淡淡薄薄的衣衫,微微皱着秀眉。和《一斛珠》不同的是,这是一个素雅的女子。一个“轻”字,将女子的轻盈和淡淡忧愁展现出来。是一种静态的不施粉黛的美。

其他的如“佳人舞点金钗溜”对姿态的描写,“眼色暗相钩,秋波横欲流”对乐妓(一说小周后)双目的精彩描绘,都给我们视觉上美的享受。李煜的诗词世界尤其是前期诗词世界,是一个美女云集的世界。

没有华丽的词藻堆砌,没有过多的写法技巧。李煜更多运用了白描的手法,直抒胸臆的表达方法。将一个个美女展现在我们面前。这些女子或盛装打扮,或淡雅清爽,从五官到体态,无一不美。李煜词真可以说是“粗服乱头,不掩国色”(周介存《介存斋论词杂著》)。词是国色的,词中的人也是国色的。

二、品得到的性情美

中国的古典美学,追求真与美的统一。也就是说,给美这一定义赋予了“真”的品格。一个人,一件事因为其真实,真挚而体现出美。李煜笔下的女子之所以给人美感,不仅仅因为动人的外貌,还因为她们的真性情。文由心生,李煜有一颗赤子之心,他所塑造的女子便也有了这样灵动可爱的品质。

来看这首《菩萨蛮》:

花明月黯笼轻雾,今霄好向郎边去!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这首词将情与景做了最完美的融合,在一个花明月暗的夜晚,一个女子步出闺房,往画堂南畔去,怕被别人发现,她把鞋脱下来提在手里,只穿着袜子。像一只轻盈的小鹿,小心翼翼。为什么呢,要去见她的情郎。见到心上人,小女儿情态浮动出来,偎着心上人开始撒娇,“出来难”是女子的委屈和惊吓,“恣意怜”则是终于得偿所愿得到男子疼爱的满足,这末两句也是女子直率的表达。这是一首爱情词,全篇却没有一句写情。而是在充满诗意的景致下,安置了一对恋人,通过对女子一系列的描绘,让我们感受到爱的浓郁和热烈。所谓“境生于象外”,即意境与意象的完美结合,景中有情,情中有景在这里得到了最好的验证。这首词将一个大胆追求爱情,敢于冲破束缚的女子形象展现在我们面前。她的爱真实而热烈。

在李煜的早期词作中,大多都是宫廷宴飨的奢靡生活的写照。除了上面这首《菩萨蛮》表现出的闺中女子娇羞的小儿女情状,大多数都是描写宫娥和歌子,这些女子奔放自然,毫不做作。也体现出那个时代的风气。比如前面提到的《一斛珠》中最末的一句“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这句既能体现歌者的美态,同时也突出了她无拘无束的天性。歌舞升平之后,女子已然醉倒,斜卧在绣床之上,开始撒娇,扯下绣床上的红色绒线,放入嘴中嚼,笑着往心爱的男子方向唾,这是一种放肆挑衅的动作,显示出女子奔放自由的天性。而这一场景又极具生活化气息,真实自然地呈现在我们面前。李煜的爱情词情感真挚,写男女调情的场景,放肆却有尺度,仅止于此。这便是词和爱情词的界限。民间有这样一句话流传“莫谓词人轻薄,正是词家本色”,正是对李煜词准确的评价。李煜的前期词正是他作为帝王,生长于宫廷豪华生活的真实写照。也是他本性的写照。

女子外貌的美丽动人和内在的真实自然,在李煜词中得到了完美的统一。“真”使得美得到升华。赋予了美更多的内涵。

三、忧愁也是一种美

李煜词中的女子形象,美艳动人,宛如天女,但却不是不食人间烟火,她们有快乐也有忧愁。李煜“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王国维《人间词话》),他身边的女子不外乎宫中妃嫔和宫女,一道高高的宫墙,将这些女子的年华深深锁住。“宫怨”便成为李煜词的主题之一,这些女子或因为帝王长久不来而感到相思惆怅,或因为深宫寂寞难以排遣,还或者是因为韶光易逝,朱颜不再的悲哀。这些愁,使得李煜词中的女子形象更加丰满,充实。我们就在这些“愁”中,看看这些女子的美。

《捣练子令》:

深院静,小庭空,断续寒砧断续风。无奈夜长人不寐,数声和月到帘栊。

这是一首小令,开篇先营造了凄凉哀婉的意境。深深的庭院,空无一人,远处不时地传来捣衣声。这么安静的夜晚,主人公却睡不着,月光透过挂着窗帘的格子窗洒进屋子,而主人公就伴着月光和捣衣声直到天明。全文不着一字在“思”上,可是我们恰恰看到了一个寂寞凄凉的闺中思妇。人间词话说,一切景语皆情语。在这里得到了最好的体现,这景是宁静美好的,却更深的衬托出女子的孤独。这个女子悲伤难过没有表现在哭哭啼啼中,而是就这样静静地在长夜里失眠。在哀婉中让我们看到了一种美。

李煜所作的同为《捣练子令》的词还有这首:

云鬟乱,晚妆残,带恨眉儿远岫攒。斜托香腮春笋嫩,为谁和泪倚阑干。

这首词在《花草粹编》里题作“春恨”,在《续编草堂诗余》和《清绮轩词选》中题作“闺情”。无论哪一个作为标题,我们可以肯定的是,这首词塑造了一个惆怅的闺中女子形象。上片是外貌,秀美的鬓发已经凌乱了,妆也不再完好精致,最妙的在于这样一句“带恨眉儿远岫攒”,内心的愁苦表现出来,就是女子的眉毛蹙起,像远处的山峰一样。我们都知道王观的《卜算子》中有这样一句“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将连绵的青山比成人的眉毛,说明这两个事物之间的相似性,在李煜的这句词可以说是与其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将本体和喻体对调,眉毛比成远山,也说明这春愁连绵而深重,远山聚在一起不可解开,紧蹙的眉毛也如此。这么浓烈的忧愁,通过佳人托着香腮,两行泪顺颊而下这一场景表现出来,顿时豁然开朗。使读者感受到一种沉静之美。

庭院宫墙,不随时光的流逝而改变。但深困其中的那些女子却不能永葆青春,终有人老珠黄的一天。李煜抓住这样不可避免的自然规律,抒发出自己内心的感慨。尤其是后期词中,常常以红颜的消逝,暗示奢华生活的一去不复返,生发出物是人非的感叹。“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破阵子》)。国破之时,宫殿还在,宫娥也仍旧留在宫中,只是换了主人,而这些宫娥和女眷也会慢慢老死宫中。在李煜那首名垂千古的《虞美人》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以美人容颜的消逝,暗示时光的流逝。美好的景色还在,只是曾经在这景色里的人,已经美丽不再。逝去的美丽也是美丽,存在记忆中,存在于读者的遐想里。

“愁”是李煜词中一个重要的主题,“女子”是李煜词中重要的意象和主人公。当二者结合,再加上李煜炉火纯青的手法和纯真质朴的情感,便产生了异于寻常的美的效果。

四、总结

《人间词话》这样评价李煜“温飞卿之词,句秀也。韦端己之词,骨秀也。李重光之词,神秀也”。一字字,一句句,李煜的词直达人的内心深处,用平易直白,流畅灵活的语言将抽象情感具体化,引起我们的共鸣。他的词中所塑造的女子形象,也充满生气,有血有肉。是具有时代特征的美的形象。

参考文献

[1]王国维.人间词话[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

[2]李煜.李煜词集[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

[3]唐圭璋,周汝昌.唐宋词鉴赏辞典:唐五代北宋[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