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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交叉路口,我们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开始继续涂抹自己人生.或许彼此就从此再也没有一丝的关联.但在分?e的路口,我们欲言而止.虽然每个人都在笑,但我依然能听见那心底哭泣的声音.
埋葬在时光里的那段青涩的时光,埋葬在早已消逝时光里的那些,都卟想一一去寻找.因为…
曾经一起的年少,无知,天真,颓废.有梦想等等.在自己的画布上涂满了绚丽的色彩.可是却在被抹杀.“我会以王者的姿态站在你面前”这似乎是隔了一个世纪的声音,记得曾经写了很多愤世嫉俗的文章,老师告诉我,“现在这个社会就是这个样子,你并不能去改变甚么,你只能去适应这个社会.”那么“适者生存, 不适者淘汰”我是不是应该被自然所删去..
曾经说过的曾经,只有我一个人去坚信,而那些早已消失的没有一丝踪迹,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原来,并没有甚么可以去摸索到顶端,因为那些被埋葬了的曾经或许就是那顶端.
只是自己的不在乎,而在不经意间有把自己未来的命运改变.因为都只在那一刹那间.喧嚣的夏季中,我们一直提到“死”这个字眼,以为自己可以坦然面对,却在将要来临时而感到害怕.有时候可以让人放弃一切去苟且的活着,就像为了那不存在的面子,可以花大把的钱,去换取那一点点的荣耀.我想将来一定要有狠多狠多的钱.然后手里握着那个叫“权利”的东西.虽然曾经认为这是多么低俗的一件事情,但现在我们却一直为了这个目标而奋斗.
从稔禅师居河北赵州的观音院,故称赵州禅师。赵州禅师三称“吃茶去”,意在消除学人的妄想分别。一落入妄想,就与本性乖离。只有“遇茶吃茶,遇饭吃饭”,除去一切颠倒攀缘,才是参禅的第一步。因此清代湛愚老人赞道:“吃茶去三字,真直截,真痛快!”禅茶之名亦从此大盛。
茶的历史最早可追溯到神农尝百草的传说,神农的故事最早见于秦汉时期的《神农本草经》。因此,至少在秦汉之前,我们的祖先已经开始用茶了。而到了唐代,茶作为一种极受文人喜爱的饮品,其精神文化逐渐成型,并被文人们雅化,赋予其独特的艺术审美。陆羽的 《茶经》 便是一部茶文化的集大成者。《红楼梦》作为古典小说的最高峰,其对传统文化可说是无所不包。具体到茶文化,《红楼梦》则泡出了属于明清时代独特的茶香。
红楼茶录
言及《红楼梦》里的名茶,必须要强调《红楼梦》的小说性。尽管现代学人将其定位成“现实主义的最高峰”,但我们不得不指出,《红楼梦》毕竟是一部小说,不是历史也不是传记。曹雪芹的如椽巨笔真真假假、空空,似是而非地写下了许多似真似假、似有似无的故事。我们在阅读的时候万不可信以为真,真把《红楼梦》当成了《本草纲目》或者《茶经》,按图索骥,结果便是缘木求鱼,适得其反。
明了此再来看《红楼梦》的茶。在前八十回中,提到茶的地方有260多处(一说273次),仅就有名有姓的茶来看,则有仙茗一种,名茶七种,另有外国茶一种。第五回里,贾宝玉梦游太虚幻境,警幻仙子差人捧上了仙茗“千红一窟”,并称:“此茶出在放春山遣香洞,又以仙花灵叶上所带之宿露而烹。此茶名曰‘千红一窟’。”这颇具诗意的来历连读者都觉得“清香异味,纯美非常”,不过这自然是艺术化的虚构,在现实中是找不到的。所谓“千红一窟”亦即“千红一哭”,暗含了书中女子的悲惨命运。曹雪芹极善运用谐音法暗示人物命运,此即一例。
第八回贾宝玉在薛姨妈家吃得大醉而归,茜雪端茶上来,宝玉因问茜雪道:“早起沏了一碗枫露茶,我说过,那茶是三四次后才出色的,这会怎么又沏了这个来?” 枫露茶,单听名字便极具诗意。许多学者认为此茶亦属曹雪芹虚构,按《红楼梦大辞典》的解释,枫露茶需要先取香枫的嫩叶,入甑蒸之,滴取其露,然后将枫露点入茶汤中,即成枫露茶。脂砚斋在枫露茶后点明此茶与“千红一窟”相对,想必同取仙花甘露之意。此茶性慢耐沏,更兼香气浓郁,所以深得宝玉喜爱。又按,枫叶属红,更应了宝玉爱红之癖。可见,《红楼梦》一书,一草一木亦不可等闲视之。
同样,第五十四回王熙凤为贾母预备的杏仁茶也是配制而成。清童岳荐在《童氏食规》中指出“:冰杏茶:冰糖、杏仁研碎,滚水冲细茶。”《本草纲目》里提到杏仁的功效:“其用有三:润肺也,消食积也,散滞气也。”按,元宵夜贾母喊饿,王熙凤预备的鸭子肉粥和枣儿熬的粳米粥不是太腻就是太甜,贾母都不甚喜欢,王熙凤生怕贾母嫌这杏仁茶也甜,不过贾母显然深知这茶的功效,杏仁茶对年高之人在节下消食化气有极好之效用,所以单选了此茶,可谓养生之茶。
另一处养生之茶出现在第六十三回。宝玉过生日,管家婆林之孝家的晚上来怡红院查夜,听说宝玉白天吃了面怕停食,赶紧吩咐袭人去沏壶普洱茶。普洱茶产自云南普洱山,是深受欢迎的名茶之一。据清王士雄的《随喜居饮食谱》记载:“普洱茶:善吐风痰,消肉食,凡暑秽、痧气、腹痛、干霍乱、痢疾等症初起,饮之辄愈。”因此林之孝家的便让袭人沏些普洱茶来消食。袭人、晴雯则赶忙说沏了一盅子女儿茶,关于这女儿茶,争论颇多。有许多学者认为女儿茶是普洱的一种,而《红楼梦大辞典》引用了《中药大辞典》的记载:“女儿茶,异名岩果紫、黄茶根、女儿红。”按,《四川常用中草药》中也记载此茶“清热消积、活血通经。治食积,肝经积滞,月经不调……”因其治食积,故袭人等人沏茶与宝玉消食。可见贾府的大丫鬟们对各种茶理也甚是精通。
第四十一回贾母带刘姥姥去栊翠庵,妙玉亲自捧茶与贾母,贾母先说:“我不吃六安茶。”妙玉笑道:“知道,这是老君眉。”贾母便十分满意。六安茶产自安徽,属十大名茶之列,属绿茶,有极强的祛湿解暑消化功能。可能有人会问:“贾母等人既然是刚刚吃完酒肉,岂不是应当喝绿茶消腻吗?”六安茶固然可以消食,但功效过强,不适合老年人虚弱的脾胃。贾母和妙玉都是深懂茶道之人,因此妙玉才说是老君眉。关于老君眉,也存在着种种争议。老君眉同样不见于《茶谱》,故而历来有湖南洞庭湖君山所产的白毫银针茶、福建武夷山的岩茶和安徽六安银针等诸多说法。持白茶意见者认为白毫银针与六安银针的外形满布白毫,针长如眉,故称老君眉。而持岩茶论者则认为岩茶茶性温和,对肠胃的刺激不似六安茶般强烈,因此认为是武夷岩茶(另有邓云乡主珍眉茶,亦属绿茶,当不确)。
曹雪芹的创作具有很大程度上的虚构,比如前文提到的枫露茶、女儿茶和老君眉,在现实中很难找到确定的茶种,我们现在也只是根据当时人的笔记杂谈略微猜测一下,并不能下断论。如果单从艺术角度讲,曹雪芹笔下的老君眉不单效用极佳,单看名字亦满含恭维之意。妙玉虽自称“槛外人”,却也深谙应酬交际,所以此茶深得贾母欢心。简单一杯茶道出了人情,红楼这杯香茗极需细品。
此外,《红楼梦》还提到了暹罗(今泰国)进贡的茶,《红楼梦》第二十五回说到,王熙凤曾打发丫头送茶叶给黛玉、宝玉和宝钗等。这日碰面,凤姐问起:“尝了可还好不好?”宝玉嫌这茶不大甚好。宝钗说:“味倒轻,只是颜色不大好些。”凤姐自己也说尝着没什么味儿:“还不如我每日吃的。”独黛玉说:“我吃着好,不知你们的脾胃怎样?”第十六回,王熙凤自夸家世的时候说:“……那时候我爷爷单管各国进贡朝贺的事,凡有外国人来,都是我们家养活。粤、闽、滇、浙所有的洋船货物都是我们家的。”可见,王熙凤是比较容易接触这些洋茶的。
上善择水
明清时期,无论在茶叶类型上,还是在饮用方法上,都与前代差异显著。从明代开始,饮茶改以散茶为主,饮法改煎煮法为瀹饮法(沸水冲泡),我们现在的饮茶方式便承接了明清时代的方法。而对散茶的直接冲泡自然对水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陆羽在《茶经》上就说:“其水用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张大复《梅花草堂笔记》言:“茶性必发于水。八分之茶,遇水十分,茶亦十分矣;八分之水,试茶十分,茶只八分耳。”第四十一回妙玉给贾母和刘姥姥诸人泡的茶用的是“旧年蠲的雨水”,雨水在泡茶水中属上品,旧年蠲的雨水经过密封保存,质量更佳。所以贾母才吃了半盏,可见老祖宗平日对泡茶之水甚是讲究。而刘姥姥就有些外行,直称:“好是好,就是淡些,再熬浓些更好了。”殊不知水以清轻甘洁为佳,旧年雨水质轻是水好的标志,所以贾母等人对刘姥姥的评价开怀大笑。这个小小的细节把不同人家对茶的品味刻画了出来,前者重茶味,后者看重的是茶意。
因为对水的讲究,所以才有了对各地名泉的排位。乾隆皇帝曾特制一个小银斗,测量全国名泉之水的轻重,水质越好重量越轻,最终测定了北京玉泉山的泉水为首。乾隆还称量了雪水,比玉泉水轻三厘,因此以雪水烹茶最佳。以雪水沏茶,古已有之,陆游便有《雪后煎茶》一诗,直赞“雪液清甘涨井泉,自携茶灶就烹煎”。妙玉请宝钗、黛玉喝的梯己茶便用的是五年前玄墓蟠香寺梅花上收的雪。林黛玉问道:“这也是旧年的雨水?”被妙玉毫不留情地贬了一把:“你这么个人,竟是大俗人,连水也尝不出来……隔年蠲的雨水那有这样轻浮,如何吃得。”统观全书,敢把林妹妹称为“俗人”的也只有妙玉了。这也可见妙玉对自己茶道的自信,而宝钗、黛玉则未免相形见绌了。不过,这场茶之盛宴也将妙玉孤高自傲却又通达人情的特点展现了出来。
续书作者也屡次提及茶。第一百一十一回惜春招待妙玉,吩咐丫鬟“开上年蠲的雨水,预备好茶”,这里又提到了旧年的雨水。看前八十回,曹雪芹无论写景写人写物件,从来没有重复之笔。各种茶名只出现一次,写完妙玉用雨水沏茶招待客人,再写便用雪水,极雅而不重复。以此而观续作者,窃以为其行文潇洒乃至学问博识,比起曹雪芹,那真是差了不止一截。
茶具艺术
明代废团茶,改用沸水冲泡,烹茶的器具也随之简化了,而整体的风格也呈现出返璞归真的迹象,从崇尚金银转为推崇陶瓷制品。其对茶具精美度的要求则比前代还要严格。《红楼梦》中出现的茶具种类繁多,而且是“按头制帽”,不同等级和层次的人物拥有的茶具有细微的区别。
第五十三回写贾府开夜宴,贾母令众人在“花厅之上共摆了十来席。每一席旁边设一几,几上设炉瓶三事,焚着御赐百合宫香。……又有小洋漆茶盘,内放着旧窑茶杯并十锦小茶吊,里面泡着上等名茶。”洋漆是元明之际传入我国的日本技艺,在器具的描金方面达到了极高的造诣。贾母之席既有洋漆茶盘的富贵,也有旧窑茶杯的古朴典雅,再加上十锦小茶吊的秀气古拙与上等名茶的清韵,活现了老祖宗审美的不凡。当然,也从侧面体现了老人家喜热闹、讲排场的贵族气。
同样是喜热闹、讲排场的人,王熙凤的茶具也多为填漆之作。填漆茶具在明以后大盛于贵族之家,填漆是以五彩漆堆成花色,磨平后便显现出器具纹路的光滑细腻。作为贾母的掌上明珠,贾宝玉的茶具也极为丰富,袭人为宝玉、黛玉斟茶,用的都是小连环洋漆茶盘。还有具备保暖功能的暖壶,真可谓应有尽有。
《红楼梦》不仅提到了这些较为名贵的茶具,也有雅到极致的茶具。第四十一回,众人在栊翠庵吃茶,用的是官窑脱胎填白盖碗,只贾母用成窑五彩小盖钟。这里的盖碗应当是清初官窑烧制胎质极薄的甜白釉盖碗。贾母的小盖钟更是来历不凡,成窑产于明成化年间,以五彩者为上,明谷泰在《博物要览》中就说:“成窑上品,无过五彩。”但就是这样名贵的瓷器,仅仅因为刘姥姥喝了一口茶便被妙玉弃之不用了。这位“槛外人”的私藏可谓甚丰,带宝钗和黛玉去喝梯己茶,宝钗用的“瓟斝”是晋代的王恺珍玩过,苏轼也曾见过的珍稀古玩。黛玉用的是汉代题了垂珠篆字的“点犀qiao(上喬下皿)”。宝玉来蹭茶,妙玉拿了个绿玉斗,宝玉开玩笑说要世法平等。妙玉挖苦说这种“俗器”贾府也找不出一个来。虽然显得高傲,但也显现出这位空门之人的来历不凡。接着又寻出了“九曲十环一百二十节蟠虬整雕竹根的大盏”,让见过不少世面的宝玉都吃惊不已。两件宝物两杯茶,妙玉对宝玉的青睐从这里便可窥见一斑了。
茶俗文化
本文开篇即提到了一件与茶有关的禅门公案。事实上,饮茶不仅渗入到了日常的生活中,更与传统的文化精神相融合,从而赋予饮茶以新的审美内涵。《红楼梦》中便涉及到了许多的茶俗文化。
第二十五回黛玉去看望被烫伤的宝玉,适逢凤姐也在,便问黛玉送她的暹罗茶如何。黛玉觉得不错,于是凤姐还要叫人再送些过去,顺便要黛玉帮她办些事情。林黛玉听了笑道:“你们听听,这是吃了他们家一点子茶叶,就来使唤人了。”凤姐当然是不饶人的,立马笑道:“倒求你,你倒说这些闲话,吃茶吃水的。你既吃了我们家的茶,怎么还不给我们家做媳妇?” 凤姐的这番似真似假的玩笑话,恰好道出了古代茶为聘礼的习俗。宋人《品茶录》说:“种茶树必下子,若移植则不复生,故俗聘妇,必以茶为礼,义固有取。”(据清阮葵生《茶馀客话》)比曹雪芹略早的李渔在其小说集《十二楼》里的《夺锦楼》一文中,第一回以“生二女连吃四家茶,娶双妻反合孤鸾命”为标题,“连吃四家茶”指的就是接受了四家的聘礼。这便是饮茶与风俗民情融为一体的典型例子。
贾府中人来客往,各色交际应酬都少不了茶,但吃茶的用意却各不相同。第四十一回,妙玉道:“岂不闻‘一杯为品,二杯即是解渴的蠢物,三杯便是饮牛饮骡了’。你吃这一海便成什么?”这固然是打趣宝玉的玩笑话,却也反映了当时吃茶的一些实际情况。《红楼梦》中的公子小姐们自然多是品茶之意,因此用水和茶具都十分讲究,也代表了文人墨客们的审美情趣。第四十一回妙玉在栊翠庵请宝黛钗喝的梯己茶可以说是一次极具写意的茶会,充满了诗性的美感。而在贵族家庭中,就是一般的喝茶也有不少的讲究。第三回林黛玉初进荣国府,刚吃完饭,便“各有丫鬟用小茶盘捧上茶来。当日林如海教女以惜福养身,云饭后务待饭粒咽尽,过一时再吃茶,方不伤脾胃。今黛玉见了这里许多事情不合家中之式,不得不随的,少不得一一改过来,因而接了茶。早见人又捧过漱盂来,黛玉也照样漱了口。盥手毕,又捧上茶来,这方是吃的茶”。应当说,林家的这种喝茶法是比较懂养生的,既保护了肠胃,也有惜福爱物之意,不至于浪费好茶。所以脂砚斋直赞黛玉之父林如海是“一派书气”。林家虽然也是世袭的贵族,但林如海从科第出身,还是前科的探花郎,“虽系钟鼎之家,却亦是书香之族”。因此黛玉的行为举止才会优于常人。
从深层结构方面揭示《红楼梦》与《巴黎圣母院》这两部世界文学史上的巨著在文化蕴涵方面的异同。
十几年前,已有学者提出《巴黎圣母院》是属于“人物圆心结构”[1]依照“人物圆心结构”的说法,雨果是把女主人公艾丝米拉达放在了中心位置。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但笔者以为,围绕着这一中心人物的其他性格则还可以有些变化。从横轴上看,艾丝米拉达的左方和右方分别是弓箭队队长费比斯和圣母院的敲钟人喀西莫多。这两个人的特点,一是外美内丑,一是外丑内美,而横轴中间位置上的女主人公则是外美和内美的结合体,倘若我们以图示其关系,那么,这三个人物便形成了如下一个三角:
艾斯米拉达
费比斯
喀西莫多
然而事实上,由于在小说中还有其他人物的作用,实际存在的并不是这样一种三角关系,因此上图可以被拉直,而形成为:
费—艾—喀
能够把这一三角拉直,并使之成为一条直线的关键人物是巴黎圣母院的副主教佛罗洛,这一人物是神职人员,但却被兽性填满了胸臆。而与之相对照的,不是书中的任何人物,而是女主人公时时带在身边的一只羊。在基督教世界中,谁都知道“献给上帝的羔羊”这一典故。而且雨果所描绘的,又恰恰是在巴黎圣母院内外发生的故事。这样,由佛罗洛和那只羊所构成的纵轴也便形成了。在这条轴线上,佛罗洛高高在上,但却是人面兽心。羔羊处于轴的下方,它虽属异类,却颇通人性。图示如下:
佛——艾——羊
上述横轴与纵轴交错,也便构成了一个巨大的十字架:
佛——
费——
艾
——喀
——羊
处于十字架正中的女主人公艾斯米拉达,既是外美内灵的化身;同时又是在人性中体现出神性的人生。她的命运是悲惨的,然而也正是她的命运,折射出了她生活于其中的悲惨世界。她不是耶稣基督,却被钉上了十字架。她的周身由于其性格和命运的映照,笼罩了一层光环,就像她背后的圣母玛丽亚一样。人们在这一人物圆心结构中,可以感觉出女主人公在飞升,被无形的天使们簇拥着,飞向天庭。
无独有偶。在《红楼梦》中,我们也可以发现类似的现象。王昆伦先生早就指出:“《红楼梦》的作者塑造人物惯用对照的写法,如黛玉和宝钗,晴雯和袭人,尤二姐和尤三姐,贾政和贾赦等”,“可以说作者是把宝玉、黛玉、宝钗和凤姐四个人都当作第一类重要人物而配合着塑造出来的”。[2]倘若我们依王昆伦先生的意见进一步分析一下,便首先也在《红楼梦》中发现了一个三角,这个三角恋爱关系是由贾宝玉为中心的:
贾宝玉
薛宝钗
林黛玉
与《巴黎圣母院》不同,《红楼梦》中的三角的核心是男性而不是女性,围绕着贾宝玉的两位年轻女性,一位是与男主角具有“木石前盟”,一位是与男主角构成了“金玉良缘”。然而若依王昆伦先生的意思,我们还需把凤姐这一人物考虑进去。那么,王熙凤这一人物的出现:也更把上述由贾宝玉、林黛玉和薛宝钗构成的三角拉成了一条横轴:
钗一一宝一一黛
与《巴黎圣母院》不同。《红楼梦》中主要人物之间以“情”关联着的。而《巴黎圣母院》中的主要人物之间却是以“爱”相关联的。喀西莫多爱美,虽然他自己面貌丑怪,他对艾丝米拉达的爱是深刻的。雨果所虚构的那个两人相抱长眠,分开即已成灰的情节,便已证实了这一点。费斯比也爱艾丝米拉达,但这爱却是轻薄的。副主教也爱艾丝米拉达,但只是兽性的流露而已。而在《红楼梦》中,我们看到,林黛玉和薛宝钗同样钟情于贾宝玉,只不过林黛玉之情是超越了当时社会经济、文化基础的一种情怀,而薛宝钗之情则是建立在“仕途经济”等的基础观念之上的情怀。然而不管怎样,在《巴黎圣母院》中,喀西莫多与费比斯以及副主教佛罗洛与艾丝米拉达之爱都是以个人关系为其关系纽带的。而在《红楼梦》中,宝黛之间以及宝、钗之间最终都是要以家庭为其关系纽带的。《巴黎圣母院》中的主要人物要以人与人间个人关系为其指归,“爱”在人与人间进行。《红楼梦》中主要人物“情”则要以家庭的重新建构为其归宿。正因如此,我们也就没有必要担心王熙凤的引人会打乱以贾宝玉为中心构成的三角关系,也没有必要担心“凤姐”与贾宝玉是否会构成“情”的问题。因为王熙凤与贾宝玉恰恰构成了既有家庭中的一种情。这是最为明显、也被当时的社会生活广泛认可的一种情:亲情。
那么,由王熙凤所构成的纵轴一端的对立面,又该是哪一个人物呢?笔者认为,不是别人,而是“槛内人”妙玉。妙玉处佛殿伴青灯,然又与怡红公子有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丝。她的情怀是隐隐的,不能像王熙凤那般坦荡,也不会如钗、黛那般执著而坚定,但这份情又是无法回避、更不能抹煞的客观存在。于是,我们也便有了由贾宝玉、王熙凤和妙玉三个人物共同构成的人物纵轴:
妙玉
┃
宝玉
┃
凤姐
这里,妙玉与巴黎圣母院中的副主教佛罗洛同属神职人员,又同样对于主人公怀有隐情,但佛罗洛是由神性走入了兽性,而妙玉则是由神性向着人性方面复归。便是王熙凤,其实也与那“献给上帝的羔羊”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反差。一个是驯顺的家畜,一个是手黑心狠的家庭主管;一个是哑巴似的小羊,一个是鹦鹉般的长舌妇人;一个是命定地要成为神或神所安排命运的祭品,一个是斤斤计较现实利害关系的势力狂。
由《红楼梦》中主要人物构成的纵轴与横轴的交错,我们也可以得到一种类似人物圆心“结构”的图式:
妙玉——
薛宝钗——
贾宝玉
——林黛玉
——王熙凤
然而倘若我们只是分析出了《红楼梦》中也具有像《巴黎圣母院》中的“人物圆心结构”,则会有简单比附之嫌。而且事实上,当我们论及《巴黎圣母院》的深层结构时,我们也并不以其中的“人物圆心结构”为满足。因为所谓“深层结构”,是相对表层结构而言的。深层结构不是指对作品中可以直接感知的内容所进行的组织和安排,而是隐藏于作品字面意义之下的深层的东西。深层结构包括了各部分作品内容在表面的顺序以下的内在时空关系,内在的生命节奏运动以及象征意蕴等。当我们说到《巴黎圣姆院》的深层结构时:我们以其中所透视出的基督教文化为其深层结构的核心。同样的,当我们论及《红楼梦》的深层结构时,我们也不应满足于其中人物设置与《巴黎圣母院》的相似之处,而是要进一步追问,为什么在《红楼梦》中会出现这样的人物设置格局?其中又体现了一种什么样的文化蕴涵?
笔者认为,《红楼梦》中人物设置格局里,典型地体现了中国古代的阴阳五行思想。上述以贾宝玉为核心的人物格局,其实便是五行模式的一个翻版。
庞朴先生说:“一般都承认,五·四以前的中国固有文化,是以阴阳五行作为骨架的。阴阳消长,五行生克的思想,迷漫于意识的各个领域,迷漫于意识的各个领域,深嵌到生活的一切方面。如果不明白阴阳五行图式,几乎就无法理解中国的文化体系”。故宫乃至整个北京城的设置都渗透着阴阳五行思想(如紫禁城的北门名为“神武门”),这些,熟谙中国传统文化的曹雪芹是不会不知道的。况且,《红楼梦》中又到处充满了隐喻和象征,我们由其中主要人物的设置中找出五行观念来,应当说是不能被算作牵强附会的。
首先还是由黛玉人手分析。她姓“双木”,前世是绛珠仙草,她命定地与“木”结下了不解之缘。她自己也说过:“比不得宝姑娘什么‘金’什么‘玉’的,我不过是草木之人罢了”。她们住的潇湘馆,最引人注目的便是探出墙外的一丛竹子。在五行图式中,“木”的韵色是“青”,而古代典籍中所谓“杀青”,本义便是烤竹子的青皮。而且,竹子又称为“青士”。陆游有诗云:“岸帻寻青士,凭轩待素娥”。林黛玉的“黛”字,又显然是“青”字的同义词。“黛玉”即是“青玉”,《释名》“玉以青玉为上”。同样是按照五行图式,“木”的季节是“春”,以青帝为东方司春之神。《尚书·纬》“春为东帝,又为青帝”。林黛玉象是一株早春二月的青苗,过早地为“风刀剑霜”摧残了。她的心目中没有封建礼教的藩篱,她为情而生,也为情而死。
与“木”一方相对,是薛宝钗的“金”的一方。如果说林黛玉体现了“春华”的特征,那么薛宝钗便是“秋实”的象征了。她给人的印象是体态丰盈,雍容大度。她所佩金锁,以及“金玉良缘”之说,无不与“金”暗合。况且,在五行图式中,金的颜色是“白”,薛家之“薛”又暗隐了“雪”字。“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作者还特意把薛宝钗的肤色写成很白,以至贾宝玉都看得像个呆雁。《礼记·曲礼》所说四方星宿,东为青龙,西为白虎,南为朱雀,北为玄武。薛宝钗所据之“白虎”星宿,与林黛玉所据之“青龙”星宿遥相对应。与此相呼应的,是在纵轴上的“朱雀”与“玄武”星宿上的相互对应。
毫无疑问,王熙凤正像一只翔舞的朱雀在大观园中翻飞。“凤”与“朱雀”正是一体二名。其位在南,其季为夏。如果说林黛玉和薛宝钗分别代表了“春华”和“秋实”的话,那么王熙凤和妙玉则分别喻示了夏天般的火热与冬天般的寒冷。在五行图式中,王熙凤所处位置为“火”,其色为赤。“凤辣子”的风风火火的性格也与此相合。她思维敏捷,敢做敢当,嘴巴尖刻。“明里一团火,暗是一把刀”,只要有利可图,她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为了求得物质与精神两方面的满足,她燃烧着自己,也燃烧着别人,同时也点燃了封建大厦。待到她即将走完生命的短暂旅途时,便“昏惨惨的似灯将尽”了。
在五行图示中占据了“水”的一方的,是妙玉。在五行观念中,“水”以“玄武”为其星宿,其色玄,其方位为北,其季为冬。妙玉是空门中人,自然是淄衣加身,其色彩乃是所有色彩的最终归宿:黑。这一人物在《红楼梦》中表面上并不是特别重要。然而她代表了“空”这一大方面。而“色空”观念,在书中显然是占了十分重要地位的。书中对妙玉的描写并不多,给人印象最深的,当然是妙玉请宝玉等人品茗那一段。读者往往会惊诧于妙玉对“水”的特殊处理方式。同时,待众人走后,宝玉还没忘了叫人来为妙王用水洗地。由此可见,这位“槛外人”与水的关系确实非同一般。
关键词:茶文化;人生;四大名著
一
《神农本草经》说:“神农尝百草,日遇七十二毒,得荼而解之。”“荼”,茶也。笔者喜欢茶,喜欢茶的甘滑、醇厚、活顺和陈香,然而真正将笔者带入茶文化领略人生的却是我国经典著作《红楼梦》。
“一部红楼梦,满纸茶叶香”,红楼梦作为我国四大古典小说之一,鲁迅先生赞其“在中国的小说中实在是不可多得的”,“自有《红楼梦》出来以后,传统的思想和写法都打破了”,《红楼梦》不仅在文学艺术方面有很高的造诣,而且在饮茶养生上同样值得赞叹。
有统计显示,《红楼梦》全书共120回,就有112回言及茶,全书提到茶事262回,出现茶字495次,其中涉及众多人物,上自贾母,下至粗使婆子,从清客达官到道姑和尚,他们的生活都离不开茶,其命运也与茶表现出或隐或显的关系。所以,纵观《红楼梦》对茶的描写,就是一幅了解十八世纪中叶封建贵族家庭饮茶风气的风俗画卷。
二
“千红一窟(哭),万艳同悲”,《红楼梦》第五回“游幻境指迷十二钗 饮仙醪曲演红楼梦”写道,贾宝玉神游太虚幻境,喝了小丫鬟捧上的清香异味、纯美非常茶后,问茶何名,警幻答道:此茶出在故春山遣香洞,又以仙花灵叶上所带之宿露而烹煮,此茶名曰“千红一窟”。世间真有此茶乎?宝玉怀疑,读者怀疑。作者不说,人们只能猜疑。贾宝玉作为作者笔下历经忧患的体现者,是红楼女儿悲剧中含怒含怨含愤的表达,是作者对红楼女护但又爱莫能助的一种情结。作者采用“谐音寓意”之笔法,不仅仅是对“薄命司”“十二钗”简单的同情,而是对导致悲剧产生的历史根源的觉醒。“茅椽蓬牖,瓦灶绳床”,作者在衣食无以为继、温饱行将不保的艰苦环境中,将其充满血泪的人生经历,浓缩在短短八十回中,其对于人生终极意义的探索给人们留下无穷的启迪和幻想。
“闲来松间坐,看煮松上雪”,水对茶极为重要。陆羽《茶经》中指出:“其水,用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许次纾《茶疏》说:“精茗蕴香,借水而发,无水不可与论茶也。”而《红楼梦》中的烹茶之水尤为讲究,被喻为佳话。第四十一回《贾宝玉品茶栊翠庵 刘姥姥醉卧怡红院》,妙玉送给宝玉的“体己茶”,就是用五年前梅花上雪水泡制而成。当黛玉问及“这也是旧年的雨水”时,妙玉马上毫不客气冷笑道:“这是五年前我在玄墓蟠香寺住着,收的梅花上的雪,统共得了那一鬼脸青的花瓷翁一翁,总舍不得吃,埋在地下,今年夏天才开了。我只吃过一回,这是第二回了。”第二十三回,宝玉写《四时即事诗》,也提到品茶用水:“琥珀杯倾荷露清,玻璃槛纳柳风凉”;“却喜侍儿知试茗,扫将新雪及时烹”,品茶之雅,兴趣之浓,跃然纸上。
人人都爱茶,茶韵却不同。在封建社会里,尊卑有别,阶级划分强烈。《红楼梦》也借茶之名来表明地位之高低。如贾母是一家之主,她必须喝贡品名茶“老君眉”。第四十一回,妙玉亲自将茶奉与贾母,贾母先说:“我不吃六安茶。”妙玉笑道:“知道,这是老君眉。”六安是安徽著名茶产地,产量多且出名茶。湖南洞庭湖中君山银针茶也称老君眉,它针长如眉,色泽如银,香气高爽,味道甘醇,其名又有祝愿长寿之意,为茶中上品。同样的东西,到了刘姥姥口里就变成了“好是好,就是淡了些”;宝玉是一位浪荡公子,多情爱幻想,喝“神仙茶”才适;黛玉,江南女子多愁善感,须喝“龙井茶”方能展现出她天生丽质、高雅不俗的气质,而一般佣人也只能喝普通的劣等茶了。综上可见,当时茶道文化相当普及,人们对茶也是相当喜爱。
“千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红楼梦》第六十三回提到普洱茶,“林之孝家的又向袭人等笑说,该焖些普洱茶喝”。普洱茶盛产于我国云南西双版纳、思茅等地。我国有56个民族,地理环境、历史文化、生活风俗不尽相同,每个民族饮茶风俗也各有千秋,譬如维吾尔族饮香茶,藏族饮酥油茶,蒙古族饮咸奶茶等,各民族对于茶的喜爱是不言而喻的。
三
提及茶文化,当然不能不提广州,广州人嗜好饮茶,早上见面打招呼:“饮左茶未(喝过茶了吗)?”他们以此作为问候。广州人将饮茶赋予了一个全新概念,上茶楼不仅饮茶,还吃小点心,这是一种交际方式,也是一种生活态度,悠游自在,惬意万分,百年不衰,代代相传。
《红楼梦》不仅对饮茶有着浓墨重彩的书写,而且将茶的知识、功用、情趣全部熔铸于作品之中,茶道佛缘,器美水净,人礼境幽,作用大、蕴意深,为中国小说史上所罕见。
参考文献:
关键词:《红楼梦》;儒释道伦理思想;具体表现
引言
在我国两千多年的封建社会中,儒家思想是主流思想,但是,佛家和道家思想也已深深扎根,并成为了中国两千多年的思想文化核心,对社会的各个领域都产生了深刻的影响。曹雪芹将自己学习和体悟到的传统文化的精髓融入到了《红楼梦》中,使小说的人物形象、情节、主题思想等都渗透着儒释道伦理思想。
一、《红楼梦》的写作背景与曹雪芹在儒释道伦理思想中的体认
康熙年间,曹家是身份显赫的贵族,三代人连任江宁织造,曹雪芹出生于清朝雍正二年,殁于乾隆二十八年,可以说,他的一生都处于“清朝盛世”,但是曹家由于康熙与雍正的政权交替,牵涉到了混乱的政局中,由此由盛转衰,因此,曹雪芹经历了家族的没落,在悲欢离合中看尽了人情冷暖和世态炎凉。《红楼梦》便是曹雪芹历经了政局变动、家族落寞、穷困潦倒后,在明末清初反理学启蒙思想的影响下以自己的经历为依据,写成的一部自传体小说。
虽然《红楼梦》是一部自传性小说,但作者通过包罗万象的自叙性的写实效果,描绘了清朝中期的政治时局、人情冷暖、社会文化思想。而清朝中期也是儒释道思想发展趋于完善且相互交融的时代,但同时也有很多思想被歪曲或舍弃,一方面是世人认知上的偏差引起的,另一方面是因为统治阶级为了自身的政治目的而故意篡改的。曹雪芹清楚地看到了这些,他在小说中既传承了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也披露了被歪曲和篡改后文化现状。因此,《红楼梦》中体现出了儒释道三家思想的发展与交融,以及各自对社会、生活的影响,
二、《红楼梦》中的儒释道伦理思想表现
(一)人物形象中体现出的儒释道伦理思想
宝玉、黛玉、宝钗三人分别对应了传统文化中的佛教、道教和儒教。宝玉和黛玉灵魂相通,源于道家和佛家相似的出世态度,源于两人共同的叛逆精神。黛玉和宝钗的对峙,本质上是老庄思想和孔孟教义的格格不入,是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的互不相容。
宝玉身在红尘之中,便已对世间美好的一切有佛家的大爱。所以他懂葬花的黛玉,所以他同情弱者,所以他尊重每一个女孩儿。宝玉每回参加诗社都甘当末位,时常替丫鬟们包揽罪责,已隐隐有佛门高僧“舍己全人”的气量。
林黛玉则是道家思想的代表,她并不像王熙凤或薛宝钗那样一生都在努力地力争上游,她只是在安心地做一个自己,就连她对别人的讥讽或取笑,也只是出于自我情感的表达,没有什么更深层次的目的。
薛宝钗虽出身富商家庭,却完全接收与承继了儒家思想。儒家的主要精神之一是积极的入世态度,一个有才能的人要将服务社会当作正事。薛宝钗有儒家入世的情怀,她对儒家思想的维护与坚守,完全出于真诚,她只是按儒家的礼教要求去说去做,不知不觉就形成了这样的观念,局外的人看她是儒家的牺牲品,而她自己并不觉得,那种思想与观念早已深入到了她的内心,异化成了那样的一个人。
(二)故事情节中体现出的儒释道伦理思想
小说的第四十一回为“栊翠庵茶品梅花雪”,主要说的是贾母带着刘姥姥和众人逛大观园,走到了妙玉的住处――栊翠庵,妙玉便用茶水招待客人,但是却对不同的客人用不同的茶杯,如给贾母用的是“一个成窑五彩小盖钟”,对宝玉、宝钗、黛玉是另外的待遇,而其他众人都是一色官窑脱胎填白盖碗。妙玉虽然是佛家弟子,但是却没有践行“世法平等”的理念,将贾府众人划分为了不同的等级,尤其是嫌刘姥姥脏,贾母要刘姥姥尝一尝她的“老君眉”,刘姥姥便喝了一口,妙玉便要扔掉成窑的杯子。由此可以看出,妙玉的修行与佛教的核心思想还相差甚远,她的意识中也有儒家的“尊卑”“阶级”思想。
(三)作品主题中体现出的儒释道伦理思想
俞平伯先生就曾提出“《红楼梦》的主要观念是色空”的说法。《红楼梦》到处流露出明显的佛家色空观念和道家的出世思想,开篇第一回就表明整个故事是“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比如,小说开头跛足道人阐发了“可知世上万般,好便是了,了便是好”,对《好了歌》作了简要概括,甄士隐进一步为《好了歌》作了详细注解。在《好了歌》里,将相功名、金银财富、夫妻恩情、儿孙孝顺等都是虚无缥缈、转瞬即逝的,表现出佛家人生如“梦幻空花”的观念和道家浮生若梦的思想。《好了歌》里所否定摒弃的“功名”“金银”“娇妻”“儿孙”,正是儒家以及一般世人信仰的基本内容。
(四)作品结局中体现出的儒释道伦理思想
小说第一百二十回写贾政扶贾母灵柩到金陵,归途中天降大雪,遇见出家当了和尚的宝玉与他拜别,继而随着一僧一道飘然离去.贾政急忙追赶,已倏然不见,只见白茫茫一片旷野,并无一人。这是宗教般的感悟,真假难辨的善恶人世,最后也不过是一场幻梦,让每个人从中参照到了自己。一僧一道的前后对话画龙点睛,也让人在现实生活的藩篱中,望见了铺就的来路和去路。
三、儒释道“礼”“空”“无”的哲学思考
纵观《红楼梦》全文,作者以一道一僧开篇,最后以一道一僧结尾,体现了他对儒释道思想的哲学思考。细细梳理小说中的一些关系,我们可以发现:甄士隐为儒家人物,之后他出家做了道士;而空空道人在转念之间又变成了僧人;而小说的开头就是和谐相处的一僧一道了,从中我们可以找出隐藏的信息,即甄士隐由儒入道,空空道人由道变僧,最后僧道同行。曹雪芹似乎要告诉我们:儒释道三者虽然各有所道、各道其道,其思想核心分别为“礼”“空”“无”,但到了至高境界它们又是相通的。
四、结语
儒释道是中国传统思想文化的核心,它们在不断发展和完善的过程中对人们的思想、生活、言行等各个领域产生了巨大的影响。《红楼梦》作为一部文学巨著,不仅有极高的文学研究价值,也渗透着浓厚的哲学思想,在儒释道思想的碰撞和融合中,小说的内容更具哲理意蕴。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