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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园田居其三

前言:想要写出一篇令人眼前一亮的文章吗?我们特意为您整理了5篇归园田居其三范文,相信会为您的写作带来帮助,发现更多的写作思路和灵感。

归园田居其三范文第1篇

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

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

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

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

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

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

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

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

户庭无尘杂,虚室有余闲。

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2、《归园田居·其二》

野外罕人事,穷巷寡轮鞅。

白日掩荆扉,对酒绝尘想。

时复虚里人,披草共来往。

相见无杂言,但道桑麻长。

桑麻日以长,我土日已广。

常恐霜霰至,零落同草莽。

3、归园田居(其三

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

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

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

4、《归园田居·其四》

久去山泽游,浪莽林野娱。

试携子侄辈,披榛步荒墟。

徘徊丘陇间,依依昔人居。

井灶有遗处,桑竹残朽株。

借问采薪者,此人皆焉如。

薪者向我言,死没无复余。

一世弃朝市,此语真不虚。

人生似幻化,终当归空无。

5、《归园田居·其五》

怅恨独策还,崎岖历榛曲。

山涧清且浅,遇以濯吾足。

漉我新熟酒,双鸡招近局。

日入室中暗,荆薪代明烛。

欢来苦夕短,已复至天旭。

6、《归园田居·其六》

种苗在东皋,苗生满阡陌。

虽有荷锄倦,浊酒聊自适。

日暮巾柴车,路暗光已夕。

归人望烟火,稚子候檐隙。

问君亦何为,百年会有役。

但愿桑麻成,蚕月得纺绩。

归园田居其三范文第2篇

作者:王彤宇 单位:东北石油大学

当时的大都城建康都是如此简陋,那么在浔阳郊区居住的陶渊明的生活环境也就显而易见了,不过,在这样的环境中依旧是充满自然化的,充分体现着农家生活的生机与乐趣,在这其中,陶渊明依旧怡然自乐。

陶渊明的居所是他个人的情感和灵魂的最佳依托和归宿陶渊明的居所以及周围的环境与他的个人形象是浑然一体的,是他个人形象的有机组成部分。田园”对于陶渊明来说是他生命中最不可或缺的部分。“吾庐”对于他自己来讲,是他个人的情感和灵魂的最佳依托和归宿,而且,通过他的诗中大量描写环境的方位词更是证明了陶渊明的“吾庐”是他看世界的参照起点和终点,更是他对自我和人生进行深入思考后自觉选择的象征性事物。陶渊明很热爱自己的家园,当他在外面碰得灰头土脸后回到这里,就像是鸟儿回到了旧林,池鱼回到了故源一样。他的心像这里的环境一样安静了,也安顿下来了。就像他的诗中所描述的:“启无他好?乐是幽居。(《答庞参军》其一)”、“斯晨斯夕,言息其庐。(《时运》其三)”、“众鸟欣有托,吴亦爱吾庐。(《读山海经》其一)”。可以明显地看出,这里是他人生朝思暮想的归宿,也是他的灵魂最惬意的居所。陶渊明的“吾庐”是他个人以及看世界的中心和原点正因为陶渊明的居所是他真正的人生意义和思想的体现,所以在他眼里所看的世界都是以他的“吾庐”为参照系和出发点的,并由此向周围东南西北各个方向辐射开来。“开荒南野际。(《归园田居》其一)”、“袭我春服,薄言东郊。(《时运》其一)”、“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归园田居》其一)”、“寒云没西山(《岁暮和张常侍》)”、“东园之树。(《停云》)”、“白日沦西阿,素月出东岭。(《杂诗》其二)”、“蔼蔼堂前林。(《和郭主簿》其一)”、“将有事于西畴。(《归去来兮辞》)”“幽兰生前庭。(《饮酒》十七)”、“荣荣窗下兰,密密堂前柳。(《拟古》其一)”、“青松在东园。(《饮酒》其八)”、“始雷发东隅。(《拟古》其三)”“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饮酒》其五)”、“轩裳逝东崖(《杂诗》其十)、“昔欲居南村。(《移居》其一)”、“去岁家南里。(《与殷晋安别》)”、“种豆南山下。(《归园田居》其三)”……从其中简单的方位词的运用,我们不难发现,他的视角是从自己的屋子、田园、前堂为中心,到农田再到村庄以及更远的世界。所以说,他的“吾庐”是他个人看世界的中心和原点,也是他个人世界的中心和原点。

我们都不难看出统治阶级的意识可以影响在大背景下人们的意识和行为方向,统治阶级重视人与自然的和谐,自然人民也重视人与自然的和谐。从六朝士族们的庄园,就能够看出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处,反映了当时的庄园经济的面貌。在当时,山川,山林,河湖并不是纯粹的属于自然,而是私人占有的,在《宋书》中有这样的描述:“山林川泽,皆为豪强所专,小民薪采渔钓,皆责税直。”这些豪绅士族们占有着广阔的自然,目的多是为了游玩、欣赏和娱乐。但是这样的一种庄园,感觉似乎是把自然给圈养在自己的庄园里,丝毫没有自然赋予人们的应有的怡情雅致,对于士族们来说恐怕这只是一种游戏场所而已,很难得到一种心灵的归宿感。但是仍然能够反映出人与自然的相对和谐。因为他们并没有破坏自然或者是企图征服自然。那么相比之下,已经沦为下层民众的陶渊明,他的“吾庐”以及其周边的一切的一切,则更像是实实在在的“家园”。在这个家园里,有地,有田,有林,虽然有竹篱笆围起来,给人感觉也是圈养了自然。但是我们也可以从上面的分析中发现竹篱并不是与自然的一种阻隔,而是增添了一种曲折、一种美。他的家就在自然之中,他对自然开放,自然也对他开放。目遇成趣,目遇自然而成家。自然就是他的家园的一部分,不需要占有,而是天然如此。反而比世家大族们圈起来的庄园更加宽广。所以,他才没有单纯的描写自然,而是把自然与自己的生活、与自己的精神世界紧密地结合为一体。写出一首又一首惬意而舒适的田园诗。根源就在于本着人与自然和谐的自然观。而当时他的自然观正是普遍被大众所接受的自然观,即中国传统农耕文明和自然是和谐的。如果人们侵占自然,征服自然,改造自然,那么人们就一定不会满足自给自足,而是会向大自然索取更多的物质资源和财富,那么,自然经济占主导也就从另一个侧面证明了中国传统农耕文明与自然的关系是和谐共处的。

归园田居其三范文第3篇

一、多用白描式的手法。陶渊明选择生活中常见的事物,用十分淡朴、浅近的词语来描述事物的状貌,绝少华丽繁缛的辞藻,也很少空泛的议论。如《归园田居》其一:“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这里所出现的,仅是草屋、果木、炊烟以及村中的鸡鸣狗吠之声,毫无修饰之辞,题材也普遍到了不能再普通了。但我们透过陶渊明简单勾勒的图景,感到了田园乡村的淳朴、恬静。再如《移居》其二,诗人用看似平淡无奇的诗句,记下了一年四季中农忙、农闲时的生活细节,再现了诗人移居南村后,和村居文士们经营耕作,时时相聚,“乐数晨夕”的融洽无间、安逸淳朴的图画。

总之,陶渊明诗不刻意求奇,不故作惊人之笔,题材普通,色彩淡朴。恬静的田园,旷达的心境,通过朴素无华的语言,率真自然地抒写出来,给人以自然和谐、朴实恬美之感,构成了与当时华而不实的形式之风相对立的淡远清新的诗风。

二、情景交融,意境深邃。陶诗平淡中见丰采,简练中有深味。他以极大的热情去发掘自然生活中的美,并且倾注了自己的爱。虽然他的笔下多写寻常易见的景物,但这些景物并不是作为点缀物而存在,而是寄托了诗人深厚的思想感情,成了诗人理想的寄托者。如他的《饮酒》其五:“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在陶渊明悠然自在、为大自然所陶醉的隐居生活中,我们看到了诗人对世俗的厌恶、对黑暗的不满以及豁达乐观的生活态度。这些都不是由诗人明明白白地直接说出来的,但我们从这宁静安谧的环境中,看到了它的对立面,看到了诗人的理想情趣,看到了诗人笔下所蕴含的丰富感情。再如他的《杂诗》其二:“白日沦西阿,素月出东岭。遥遥万里辉,荡荡空中景。”写出了陶渊明因为光阴流逝、壮志难酬而长夜不眠的悲凉愁闷的心情,融情入境,借景抒情。日落日出,清辉万里,一切都显得那样的清空渺茫、幽寂凄冷。在这里,作者的思想感情深深地潜进了字里行间,凄清空茫的景色同诗人失意惆怅的心境紧紧交织在一起。

三、平淡中见出个性。他的《归园田居》其三是一首最能体现出陶渊明个性特征的名作:“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对于老百姓来说,露水沾衣是常事,根本就无人在意。但诗人毕竟是一个从知识分子营垒中向农村靠拢的隐者,劳动毕竟是陌生的事,所以在他的豆田里是“草盛豆苗稀”,而“夕露沾我衣”这样的生活细节,却被从没有经历过的诗人注意到了,因而也就出现了“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这样的诗句,很切合诗人的身份,让我们看到了一个秉耒耕田的儒士形象。其他如《读山海经》其一、《移居》其二、《归园田居》其二等诗,在平淡淳朴的日常生活中,深深地打上了诗人绝弃尘想、不与世俗同流合污,决心自食其力、乐居乡里的个性特征。他的《饮酒》其八写“青松在东园,众草没其姿,凝霜殄异类,卓然见高枝。”寥寥几笔勾勒出兀然独立的苍松形象,这同他兀傲自负的个性特征是相一致的。

归园田居其三范文第4篇

存在主义哲学的存在观认为,存在所指的东西“不是指个人对自身的理性认识,而是指孤独个人的非理性的情绪体验”。陶渊明常以“樊笼”、“尘网”、“羁鸟”、“池鱼”等来比喻自身的生活处境,与存在主义学派代表人物之一海德格尔用“烦”来概括此在生命状态是非常相似的。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归园田居其一》: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开荒南亩际,守拙归园田。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户庭无尘杂,虚室有余闲。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海德格尔认为,“烦”是人生躲不掉的常态,生命总是伴随着违心的迎合与妥协,在与他人打交道的过程中原本独立的个体不断地要抹掉自我最终沦为常人。陶渊明则比喻自己是被羁绊的鸟儿、困住的鱼儿,在世俗的尘网中被一点点剥夺自我与精神的独立自由,这是其他生活在俗世中的常人所没有关注和体悟到的。在《感士不遇赋》中,陶渊明“密网裁而鱼骇,宏罗制而鸟惊”的感慨,生动表达了他被羁绊住自由的那种无奈、厌恶甚至恐惧之感,也深深地展现了他对此在生命存在处境的不满与失望之情。这种对生命个体本身生存处境的关注与体验,使得他更急切地想摆脱这种被羁绊被奴役的生命之“烦”的状态,更加渴望追求精神上的自由与舒适。

二、对死亡的先行体验

死亡是哲学关注的核心对象之一,存在主义哲学认为人是一种向死的存在,勇敢地直视死亡是智者面对生命最本己的东西而展现的“畏”,他不是畏惧,而是对随时可能到来的死亡有着清醒的认识。“畏使此在个别化为其最本己的在世的存在,这种最本己的存在领会着自身,从本质上向各种可能性筹划自身。”陶渊明其诗文中对死亡的体悟和坦然态度,与海德格尔的死亡观极其相似。这种对死亡存在的坦然接受,在陶渊明的诗文中经常见到,但这种坦然不是天然而成的,而是经过陶渊明思想反复挣扎最终达到的一种修行后的境界。起初他面对死亡或者说在想到死之将至时也会有焦虑有不安,“世短意常多,斯人乐久生”(《九日闲居》)“宇宙一何悠,人生少至百。岁月相催逼,鬓边早已白。”(《饮酒其十五》)他的恐慌与焦虑使他对死亡有了无限的悲怆和无奈,这种情感体验在《岁暮和张常侍》中表现得更意味深远:市朝悽旧人,骤骥感悲泉。明旦非今日,岁暮余何言。素颜敛光润,白发一已繁。阔哉秦穆谈,旅力岂未愆。向夕长风起,寒云没西山。冽冽气遂严,纷纷飞鸟还。民生鲜长在,矧伊愁苦缠。屡阙清酤至,无以乐当年。穷通靡攸虑,憔悴由化迁。抚己有深怀,履运增慨然。诗人因岁暮而感流年之速、己之将老死矣,借着晋宋易代的感伤来抚慰人生不得长的苦闷与无奈,多寂寥沧桑之感。又如《杂诗其三》,“日月有环周,我去不再阳。眷眷往昔时,忆此断人肠。”这种对岁月难留、生命不再的痛惜虽然使人伤怀,但也体现了诗人对人生苦短、死亡不可避免的深刻认识。这种清醒深刻的认识使诗人没有过分沉浸在感伤中,反而是在看到死亡的客观存在后变得更加洒脱和释然,“一世异朝市,此语真不虚。人生似幻化,终当归空无。”(《归园田居其四》)“人生似幻化”可以说是真正了解或看透了天地之化育者,“终当归空无”虽有人力不能改变之无奈,但更多的则是对万物终有时的一种清醒认识和洒脱的释然。这些体悟也使诗人明白人生既然苦短难留,则应当及时行乐不辜负岁月良辰,“今我不为乐,知有来岁不。”(《酬刘柴桑》)又如《游斜川》中“且极今朝乐,明日非所求”都表明了作者推崇及时行乐的生活原则,他的及时行乐不是消极的厌世,而是对不能逃避的死亡采取顺应自然的态度,如其《连雨独饮》中所言:运生会归尽,终古谓之然。世间有松乔,于今定何间?故老赠余酒,乃言饮得仙。试酌百情远,重觞忽忘天。天岂去此哉,任真无所先。云鹤有奇翼,八表须臾还。自我抱兹独,僶俛四十年。形骸久已化,心在复何言。诗人开篇“运生会归尽,终古谓之然”一句,就点出人在运行不息的天地之中必然会有一死的客观存在事理,接着写面对这“人生不满百”的慨叹我们应该采取怎样的人生态度,采用吃药服食成仙的方法真能够与天长存吗?作者对此抱着质疑的态度:“世间有松乔,于今定何间?”虽说借酒可以飘飘欲仙,然而“天岂去此哉”的现实还是不能摆脱的。一句“任真无所先”点中了诗人的心迹,其独任自然的心态,不拘世俗之累的孤傲人格,以及“形骸久已化,心在复何言”那种反省人生谈论生死的坦然,都蕴藏了深刻的人生感慨。陶渊明最令人佩服敬仰的,除了他能够泰然面对死亡外,更在于他能够大胆把死亡照进现实,在此在生的状态下去感悟死。在《挽歌诗其一》中他旷达坦然地诉说:“有生必有死,早终非命促。昨暮同为人,今旦在鬼录。魂气散何之,枯形寄空木。”又如《挽歌诗其二》:“欲语口五音,欲视眼无光。昔在高堂寝,今宿荒草乡。”他勇敢猜测自己死后的情景,并大胆想象亲朋好友的反应与状态。在死后这一幅幅画面充斥脑海浏览一遍之后,他彻底悟透了生死的真谛,所以发出“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的旷达感叹。

三、诗意地栖居

海德格尔在《荷尔德林诗的阐释》中曾提到“诗意地栖居”这一命题,陶渊明远离仕途的黑暗污浊与人世繁杂的关系,在宁静的田园中躬耕、赏菊、饮酒,多次拒绝他人请其入世做官的邀请,在一片清静简朴的庄园中享受着自我的宁静与满足。他对尘世繁杂的主动脱离,不是消极避世的逃避,而是在追求自我精神满足与舒适的过程中完成自我对生命本真的体验,用生命的感悟来提升自己的人生境界,在抚琴赏菊的悠闲中释放对生活本真的热情,怡然自得、不骄不躁地还原着自然与本真,这份淡然与超脱,以具体真实的姿态印证着那句“诗意地栖居”。陶渊明诗意的生活来自于他对自然的热爱与追崇,是他“性本爱丘山”的真情流露,亦是他任真自得人生态度的深刻体现,他的任真人格与他的诗意生活互相熏染,二者交相呼应中建构了他独特深幽的人生境界。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这首《饮酒其五》以一种超然的心态面对着生活,他的诗意不是有形的身体脱离,而是内心自我沉淀的宁静,所以即使“结庐在人境”也能“心远地自偏”。真正的诗意就是能够在繁杂中找到宁静,在污秽中寻求清新,把眼睛投向美好,就一定能收获美好。陶渊明的诗意,除了心境,还有他躬耕陇亩时的悠然与闲适。如《归园田居其三》: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这首诗简单清新地描述了诗人一天的农田生活,读起来自然而开朗,没有丝毫的做作与伪装,“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我们似乎看见一个农民安分守己地珍爱着自己的田地,勤劳恭谨,悠然自得。陶渊明“放下了士大夫很难放下的架子,参加了农耕劳动,并从心理上接纳了农耕劳动,在劳动中探求和确立生命的意义。”他热爱劳动,享受躬耕带给自己的乐趣,不以此为耻,并坚定地认为“但愿长如此,躬耕非所叹”。陶渊明的诗意栖居,还表现在他对待人生无常、困惑灾难时的泰然与旷达,那首《戊申岁六月中遇火》,足以展现陶渊明面对灾祸的坦然与淡定:草庐寄穷巷,甘以辞华轩。正夏长风急,林室顿烧燔。一宅无遗宇,舫舟荫门前。迢迢新秋夕,亭亭月将圆。果菜始复生,惊鸟尚未还。中宵竚遥念,一盼周九天。总发抱孤介,奄出四十年。行迹凭化往,灵府长独闲。贞刚自有质,玉石乃非坚。仰想东户时,余粮宿中田。鼓腹无所思,朝起暮归眠。既已不遇兹,且遂灌我园。蒋薰评此诗说:“他人遇此变,都作牢骚愁苦语,先生不着一笔,末仅仰想东户,意在言外,此真能灵府独闲者。”

归园田居其三范文第5篇

诗歌中动词,对诗歌的表现,可分为三个层次:首为表现动态,第二为体现并强调变化过程,第三为深刻反映思想内容。

先说表现动态。

江间作四首(其三)

潘大临

西山通虎穴,赤壁隐龙宫。形胜三分国,波流万世功。

沙明拳宿鹭,天阔退飞鸿。最羡渔竿客,归船雨打篷。

第三联两句中各有一个字十分传神,即“拳”和“退”。“拳”字形象地表现出白鹭睡眠时一腿蜷缩的样子,写出了鹭鸟在沙滩上栖息时的神态。“退”字别致、生动地表现出鸿鸟在天空中飞行的状态。特别的是,若非天空之“阔”,便形不成飞鸿“退”姿。飞鸿言“退”,所表现的不是飞鸿之“飞”,而是天空之“阔”。一“拳”一“退”,则构成了江畔一幅静动结合的画面。

动词而表现动态,本为题中应有之事。然而诗词中动词之功效非特为表现动态而已,它还能表现变化过程,把一个平面的画面变成一个立体的动态过程。

以蒋捷《一剪梅》中的“红”“绿”为例。

一剪梅 舟过吴江

[宋]蒋捷

一片春愁待酒浇,江上舟摇,楼上帘招。秋娘渡与泰娘桥,风又飘飘,雨又潇潇。何日归家洗客袍?银字笙调,心字香烧。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这里的“红”“绿”本为颜色类形容词,妙就妙在此处,其不是形容词而是动词,是活用为形容词的动词。用使动用法的翻译方式,则可翻译为“使樱桃红了,使芭蕉绿了”。此番意思,则道出了感叹时序匆匆,春光易逝的这份儿“着色的思绪”。

形容词作动词用的妙处则在既有形容词的鲜明形态特征,同时又有动态的变化过程。读到这一句话时,眼前出现的是一个渐变的影视画面,樱桃的绿色渐渐洇散开去,遂出现一点淡红,淡红由渐次凝聚,最终聚焦为鲜红。芭蕉叶则由鹅黄的细小芽尖渐渐粗肥宽大,而至成为深绿的大伞。时光,就在颜色路径踮着脚尖轻悄溜走。

而这,不过两个“着色的动词”!

平面图画,立体动态,也都还不足以说尽动词在诗歌中的功效,一个动词最高的效果是,不仅要有图有态,还要有情。

移家别湖上亭

好是春风湖上亭,柳条藤蔓系离情。

黄莺久住浑相识,欲别频啼四五声。

“欲别频啼四五声”中一“啼”字,不仅写出黄莺啼叫之声,啼叫之态,同时也写出黄莺依依不舍之情,而这还仅仅是表象!最终作者要表现的是啼叫声中作者闻声黯然凄然之情。

闻宇文判官西使还

岸雨过城头,黄鹂上戍楼。塞花飘客泪,边柳挂乡愁。白发悲明镜,青春换敝裘。君从万里使,闻已到瓜州。

“塞花飘客泪,边柳挂乡愁。”中“飘”的不仅是边塞飞雪,同时出现在读者眼前的是一个近乎漫画效果的旅人眼泪横飞的夸张画面。而“挂”的不仅仅是柳枝柳絮,同时还有欲说还休的悠悠乡思。乡思如柳枝柳絮挂在柳树上,那飘摇无依之态,平添几许苍凉!

葛溪驿

王安石

缺月昏昏漏未央,一灯明灭照秋床。

病身最觉风露早,归梦不知山水长。

坐感岁时歌慷慨,起看天地色凄凉。

鸣蝉更乱行人耳,正抱疏桐叶半黄。

全诗前三联,分别写月乱、梦乱、时乱,尾联着一“乱”字点睛,已乃神笔。然出彩非仅为此,诗人并不直接心乱,而写鸣蝉“声”乱!声乱,将本已乱纷纷的心更搅扰尽尽。真可谓――这次第,怎一个“乱”字了得!

此其为一个动词道尽诗中情意!

如此例子,不胜枚举:

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王安石《泊船瓜洲》)一个“绿”字,道出春回江南欣喜。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陶渊明《归园田居》)一个“见”字,显人心自在悠然。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宋祁《木兰花》)一个“闹”字,写尽春意蓬勃。沙上并禽池上瞑,云破月来花弄影。(张先《天仙子》)一个“弄”字,画花枝轻舞飞扬。

我们要怎样才能准确把握诗歌中的动词含义,笔者则简而言之为三步:

第一步:该字使用了什么技巧,解释该字在句中的含义。

第二步:展开联想把该字放入原句中描述景象、画面、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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