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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红楼梦》 暗示性描写 思想意蕴
此次研究底本为人民文学出版社1982年初版的,以庚辰本为底本的《红楼梦》。庚辰本十七回和十八回未分开,回次作“第十七回至十八回”,回目为“大观园试才题对额,荣国府归省庆元宵”。《红楼梦》思想博大精深,十七至十八回的描写充满了暗示性,本文即将其作为一个小的切入点进行解读,体会作者隐藏在语言中深刻的思想意蕴:作者借大观园题对额之事,传达了自己的思想,也暗示了人物命运。
一、作者态度的暗示:隐含作者对人物的看法
十七至十八回中写到众人游大观园,步入茆堂后的景象:“里面纸窗木榻,富贵气象一洗皆尽。贾政心中自是欢喜,却瞅宝玉道:‘此处如何?’”①众人都说好,宝玉却认为“不及‘有凤来仪’多矣。”贾政不悦,宝玉以此处无天然气象答之。众人不解,宝玉与贾政有如下对答:“宝玉道:‘此处置一田庄,分明见得人力穿凿扭捏而成。远无邻村,近不负郭,背山山无脉,临水水无源,高无隐寺之塔,下无通市之桥,峭然孤出,似非大观。争似先处有自然之理,得自然之气,虽种竹引泉,亦不伤于穿凿。古人云“天然图画”四字,正畏非其地而强为地,非其山而强为山,虽百般精而终不相宜……’未及说完,贾政气的喝命:‘叉出去,’刚出去,又喝命:‘回来!’命再题一联:‘若不通,一并打嘴!’宝玉只得念道:‘新涨绿添浣葛处,好云香护采芹人。’”
此处宝玉所题“新涨绿添浣葛处,好云香护采芹人”一联,“浣葛”化用《诗经・周南・葛覃》中的“薄浣我衣”,此处借以称颂妇德。可以认为《诗经》此诗颂后妃之德,用“浣葛”事合元妃身份。并且认为“好云香护采芹人”一句是“暗喻元春为贵妃,如祥云庇护着贾府”。②这句对额的确易让人联想到后妃之德,进而认为这句话暗喻元春。但这一段话及宝玉所题的这句对额也包含了更深的内涵。
“浣葛山庄”后来被元妃赐名“稻香村”,根据第二十三回可知稻香村后来为李纨住处。李纨年轻守寡,因此“新涨绿添浣葛处”应是暗指李纨符合封建社会标准的妇德。“采芹人”指读书人,据李纨判词“桃李春风结子完,到头谁似一盆兰”,可知李纨守寡后,一心教育儿子,使之长大成人,有所作为。所以“采芹人”可能暗指李纨之子贾兰,那么“好云香护采芹人”就是李纨一心教育儿子长大成人的写照。
看对联的意思,是在称颂妇德,如果这个“妇德”指的是李纨而非贾元春,那么作者对李纨的这种妇德,是否真正赞赏呢?宝玉认为“此处置一田庄,分明见得人力穿凿扭捏而成”,并非是“天然图画”。宝玉把这一处与前面的“有凤来仪”作了对比,“争似先处有自然之理,得自然之气,虽种竹引泉,亦不伤于穿凿”。根据二十三回可知,“有凤来仪”后来被元妃赐名“潇湘馆”,为林黛玉的住处。因此此处将“有凤来仪”与“浣葛山庄”所作的对比,不妨看成是作者借宝玉之口将黛玉和李纨作的对比。
如此看来,在宝玉的眼中,黛玉对封建社会道德的叛逆行为,虽不符合当时社会的标准,但却出自真诚,如同“有凤来仪”、“得自然之气”。李纨虽一生守寡,教子成人,但这未免不是在封建社会道德的压迫下形成的,虽然受到时人赞赏,但她的一生也是一个悲剧,如同“浣葛山庄”是“人力穿凿扭捏而成”。因此,宝玉说“不及‘有凤来仪’多矣”,可见作者此处是借宝玉之口赞赏黛玉的性格,而非赞赏李纨。对联中虽然表面看来在赞赏妇德,但作者真正的态度在宝玉与众人的对话中得到了暗示。
然而贾政听到宝玉的品评后,并不是赞同,相反是“未及说完,贾政气的喝命:‘叉出去’”,可见贾政思想上与宝玉的对立。如此说来,贾政赞同的是李纨的妇德,是封建社会的教条,而宝玉赞同是符合人之性情的东西,欣赏的是黛玉那样的人。从宝玉与贾政观点的对立中,也可以看到宝黛的追求在现实中面临着多大的阻力。
二、人物命运的暗示:对薛宝钗命运的暗示
十七至十八回的暗示性描写中,同样包含了对人物命运的暗示。众人在题诗时,有这样一段对话:“一人道:‘我倒想了一对,大家批削改正。’念道是:‘麝兰芳霭斜阳院,杜若香飘明月洲。’众人道:‘妙则妙矣,只是“斜阳”二字不妥。’那人道:‘古人诗云“蘼芜满手泣斜晖”。’众人道:‘颓丧,颓丧。’”
“蘼芜满手泣斜晖”一句出自唐代鱼玄机的《闺怨》,原诗如下:“蘼芜盈手泣斜晖,闻道邻家夫婿归。别日南鸿才北去,今朝北雁又南飞。春来秋去相思在,秋去春来信息稀。扃闭朱门人不到,砧声何事透罗帏。”
这首诗的首联就奠定了全诗闺怨的情调。“闻道邻家夫婿归”一句,可以想象出听到邻居的丈夫归来,不由得联想到自己的夫婿,却不知何时才能与他团聚,别人的幸福正是对她自己的一种煎熬。诗中的“斜晖”以及对额中的“斜阳”,无不表现出一种忧伤、悲凉的气氛,难怪“众人”都说“颓丧”。从第二十三回中可知,贾政一行人题这幅对额之处正是后来的蘅芜苑。蘅芜苑乃薛宝钗住处。
这幅对额可与鱼玄机《闺怨》的整首诗相互比照。首先,鱼玄机诗中颈联“春来秋去相思在,秋去春来信息稀”之句,可联想到第二十三回“听曲文宝玉悟禅机,制灯谜贾政悲谶语”中薛宝钗所作的灯谜诗:“朝罢谁携两袖烟?琴边衾里总无缘。晓筹不用鸡人报,五夜无烦侍女添。焦首朝朝还暮暮,煎心日日复年年。光阴荏苒须当惜,风雨阴晴任变迁。” 此诗颈联“焦首朝朝还暮暮,煎心日日复年年”中体现的日复一日孤寂的折磨,流露的正是鱼玄机这句诗中表达的情感。
其次,鱼诗中的尾联“扃闭朱门人不到,砧声何事透罗帏”可联想到书中第三十七回“秋爽斋偶结海棠社,蘅芜苑夜拟题”中贾宝玉所做的海棠诗,以及薛宝钗所作的诗中《忆菊》一首。贾宝玉与薛宝钗所作诗分别如下:
咏白海棠
秋容浅淡映重门,七节攒成雪满盆。
出浴太真冰作影,捧心西子玉为魂。
晓风不散愁千点,宿雨还添泪一痕。
独倚画栏如有意,清砧怨笛送黄昏。
忆菊
怅望西风抱闷思,蓼红苇白断肠时。
空篱旧圃秋无迹,瘦月清霜梦有知。
念念心随归雁远,寥寥坐听晚砧痴。
谁怜我为黄花病,慰语重阳会有期。
鱼玄机诗的尾联“扃闭朱门人不到,砧声何事透罗帏”与宝玉诗的尾联“独倚画栏如有意,清砧怨笛送黄昏”,以及宝钗诗的颈联“念念心随归雁远,寥寥坐听晚砧痴”,都写到了“砧声”。砧声指捣衣声,可以作为古代诗歌中的一个意象出现。李白《子夜吴歌四首・秋歌》有云:“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秋风吹不尽,总是玉关情。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诗中的“捣衣声”就传达出思妇怀念远方之人的情感。海棠诗是宝玉所做,宝钗的身世与宝玉息息相关,因此宝玉海棠诗的尾联传达的闺怨情感,不妨看成是作者借贾宝玉之口对宝钗命运的暗示。《忆菊》一首为宝钗所作,其中流露的也是孤寂落寞的闺怨之情,或与宝钗自己结局有关。这三首诗同样用到了砧声抒情,有共通之处。而鱼玄机的诗正是贾政一行人对额中所引用到的,所以《红楼梦》十七回至十八回中“麝兰芳霭斜阳院,杜若香飘明月洲”以及“蘼芜满手泣斜晖”之句暗示了薛宝钗命运。联系《红楼梦》第五回[终身误]一曲,可知是暗示宝钗后来被抛弃,独守空房的结局。
从以上的分析可见,十七至十八回短短的一句对额中传达出的闺怨情感,不仅可以和书中其他地方相映照,比如宝钗的灯谜诗、宝玉的海棠诗和宝钗的诗,也可以和我国古代文学长河中的其他诗词共通,如鱼玄机的《闺怨》与李白的《秋歌》,曹雪芹正是用高超的笔法,使人物的命运在含蓄的隐射中,得到反复咏叹,共同指向人物的悲剧结局。
三、环境描写的暗示:“大观园”与“太虚幻境”之关系
十七至十八回原文有这样一段描写:“一面说,一面走,只见正面现出一座玉石牌坊来,上面龙蟠螭护,玲珑凿就。贾政道:‘此处书以何文?’众人道:‘必是“蓬莱仙境”方妙。’贾政摇头不语。宝玉见了这个所在,心中忽有所动,寻思起来,倒像那里曾见过的一般,却一时想不起那年月日的事了。贾政又命他作题,宝玉只顾细思前景,全无心于此了。”
这段话中,贾政等所到之处是后来元妃赐名“大观园”的正殿,贾政和众人正在商讨此处正殿匾额题什么好。宝玉看到这个地方,为什么会心有所动,像在哪里见过一般呢?回忆宝玉见过的与此处的相似之景,在《红楼梦》第五回“游幻境指迷十二钗,饮仙醪曲演红楼梦”中有一段话:“宝玉听说,便忘了秦氏在何处,竟随了仙姑,至一所在,有石牌横建,上书‘太虚幻境’四个大字,两边一副对联,乃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这一段描写的宝玉所见之处与十七至十八回中的描写很相似。“正面现出一座玉石牌坊来”对应的是“有石牌横建”,贾政随从诸人认为要题“蓬莱仙境”方妙,也可联系到第五回中的“上书‘太虚幻境’四个大字”,元妃省亲后来将此处正殿题名“大观园”,如果“蓬莱仙境”暗示“太虚幻境”, 那么可以说大观园正是“太虚幻境”的现实写照。贾宝玉在与警幻仙子游太虚境时看到的金陵十二钗的册子以及听到的暗示十二钗命运的曲子,也当在大观园中有现实的反映。二者若有联系,宝玉“心中忽有所动”也就不足为怪了。所以,将两处的描写相比对,可以感受到作者通过环境进行的暗示。可以说,“太虚幻境”就是作者假托神话对大观园人物命运进行暗示的一个虚幻世界。大观园是相对于“太虚幻境”的现实世界。
四、结语
《红楼梦》作为一部古典文学的巨著,其内涵有待不断去发掘。在《红楼梦》庚辰本十七至十八回的精彩描写中,从作者态度、人物命运和环境描写方面,都可以感受到《红楼梦》中暗示性语言的深刻内涵,这些暗示性描写值得去不断发掘、细细品味。
注释
① 引自庚辰本《红楼梦》,人民文学出版社1982年版.以下所引原文皆出于此.
② 蔡义江.红楼梦诗词曲赋鉴赏[M].北京:中华书局,2004:124.
参考文献
[1] 谨闻.关于“蘼芜满手泣斜晖“的出处[J].红楼梦学刊,1987(3).
[2] 丁淦.“太虚幻境”的现实意蕴――《红楼梦》第五回简析[J].红楼梦学刊,1982(4).
我能想起的就是一个“空”字。梦就是空,色就是空,财就是空,食就是空……直至“空”就是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其实都在为一场空而忙啊。生是一场空,死是空对空,空中的空。表面上《红楼梦》好像充满七情六欲、人间烟火,但它更是在揭示这样的真理:无论轰轰烈烈的英雄爱,还是风花雪月的儿女情,终究将燃烧为灰烬。人力所能追求到的荣华富贵,所能构筑起的广厦豪宅,都不过是太虚幻境,展现的只是瞬间的辉煌而已。越亮的东西,灭得越快,灭得越彻底,也灭得越伤心。人去楼空,过往的一切,一切的一切,皆化作废墟。
这座在市井中高人一等,直入云端的红楼,像极了西方传说里的巴别塔。在永远无法完成的建筑工地上,所有人都忙着按照一己之意愿为之添砖加瓦,客观上却在无意识地摧毁着它,因为所有个人利益的无法调和,以及彼此立场之间的矛盾冲突。整座大观园里,只有焦大一个人未参与这徒劳的建设,他袖手旁观、坐吃等死,喝醉了还会指天谩骂,其实是酒后吐真言。他说贾府只有门口的两只石狮子是干净的,等于说这两只石狮子才有资格存在下去,才不会遭受伤害与报应,其余的一切种瓜得瓜,种豆得豆,都将灰飞烟灭。他比贾宝玉更早,更决绝地看破了红尘。焦大堪称大观园里孤僻而落魄的先知。以“多余的人”形象存在。其实,一点也不多余。
真正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曲终人散,红楼还是像巴别塔一样轰然倒塌了。那些叽叽喳喳,争个不休的同林鸟,大限到时各自飞,有的另栖高枝,有的零落成尘,有的下落不明。我只知道大梦醒来的贾宝玉是遁入空门了。
《红楼梦》更像是遁入空门者的回忆录,难怪我会把曹雪芹视为贾宝玉的化身。他是用隐晦的笔法遮遮掩掩地写一部苦不堪言的自传。他记梦,是为了悟空。他领悟了空的无边,空的无限,空的无敌。他的身心也融入这挡不住的空里边了。
曹雪芹写《红楼梦》,脑海里肯定早就有这个“空”字了,他需要消化“空”带给自己的痛。写着写着,他就接受了“空”的结局,理解了“空”的内涵。写着写着,他就不痛了。看破了,也就等于想通了。痛是因为不通,通则不痛。
只是许多读者,自称能看懂《红楼梦》,其实根本没看出《红楼梦》里的“空”,根本没看懂《红楼梦》里的“空”。他们顶多处于懂与不懂之间。看不破红尘的人是看不懂《红楼梦》的。红楼红楼,不过是红尘的缩影,是红尘万丈按比例缩小的微型景观。与大世界相比,大观园再大,也只算一尊小盆景。更何况寄生于小盆景的那些小人呢,那些小男人,那些小女人,那些小情人,那些小仇人……自以为是富可敌国的大庄园里长出的响叮当的大人物,其实仍是天地逆旅间稍纵即逝的匆匆过客。与路人甲、路人乙在本质上无异。
曹雪芹脑海里有了这个“空”字,他的写作还未开始,就已成功了一半。红楼,是以这个“空”字作为地基盖起来的。也将以这个“空”字作为结束,作为解体的咒语。有了“空”,什么都没有了。又什么都有了。有就是无,无就是有,不管无还是有,都是空的表现形式。
《红楼梦》是一部“无中生有”之书,无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有了第一个人物,接着就有第二个、第三个人物,人物无穷无尽,人物的关系也无始无终,纠缠不休……譬如有了不可复制的林黛玉,必然会有与其心灵感应的贾宝玉,也就必然会有黄雀在后的薛宝钗,甚至很难说薛宝钗是把故事给搅乱了,还是理顺了?“无中生有”的《红楼梦》是一副牌,怎么打都可以,每洗一遍,都可能导致不同的发展与结局,王牌可不仅限于“金陵十二钗”啊。每一个人物都不简单,也不可忽略,牵一发动全身。《红楼梦》是一座大舞台,探照灯投向哪里,凝聚在谁身上,谁就是瞬间的主角。他或她展览的只是瞬间吗?不,分明又隐喻了其一生。他或她的每一个表情,心情,都注定了其命运本该如此,或活该如此。
如果不用“空”字来形容《红楼梦》,还可找到其它替代品,譬如“变”字,譬如“命”字等等。“命”就是空,“变”也是空。当然,不变也是空。因为你可能不变吗?世界在变,人可能不变吗?人在变,世界可能不变吗?人在变,人物的关系也会因之而变,此消彼涨,最终,故事也会变的。
《红楼梦》是写变化的,也是写命运的,说到底还是写因果的,写报应的。而所有的结果都是一场空。不管爱的结果,恨的结果,还是麻木的结果。
黛玉葬花,花成了空。黛玉焚稿,诗成了空。后来,潇湘馆还在,它的主人也成了空。黛玉那么年轻,为何怕欢聚?怕的是欢聚后的离散,离散后的寂寥。这么一个小美女,未卜先知地猜到了红楼梦的谜底,欢乐是一场空,团聚是一场空……人的悲欢离合正如月的阴晴圆缺,唤是唤不来的,挡也挡不住的。只能认命。认命就是向那既是最初,又是最后的“空”俯首称臣、缴械投降。
大观园的大小主人们,无论怎么傲慢,或怎么挣扎,都将沦为“空”的俘虏。可见真正的主人翁不是贾母,不是贾政,也不是一系列夫人、公子、小姐,而是比时空还要无情的“空”,它把时间的“空”与空间的“空”揉捏到一块了,再加上心灵的“空”。什么叫太虚幻境?太虚幻境就是空啊。什么叫风月宝鉴?风月宝鉴也是空啊。大观园正如桃花源,好像遗世独立,辉煌的时候,是男人的乌托邦,女人的理想国,可你要么在外面转悠半天也进不去,要么走出来就回不去了,因为再漫长,再缠绵的梦终究会醒的。醒来的人,比从未做过梦的人还要失落。他被梦给驱逐了!
这,恐怕既是贾宝玉告别青春时的心情,又是曹雪芹人到中年后的心情。没有谁,可以永久地成为梦的钉子户。红楼会拆迁的,梦会崩溃的。用个现代的比喻,再牛的股票也会下跌的,直跌到谷底,谷底跟波峰一样,不过是一种空与另一种空啊。
“为官的,家业凋零,富贵的,金银散尽。有恩的,死里逃生,无情的,分明报应”。一句诗词,写尽了世间百态,人间悲欢离合,而人生百态的最好映照,就是曹雪芹合和着泪与血的着作—《红楼梦》。
中华五千年悠悠文明,有着无数令人惊叹的巨作。而红楼则是中华文明中的一朵奇葩,没有人能掩盖它的光辉。它有的,不只是一个令人唏嘘的宝黛自恋,更隐含了许多令人深思的道理。而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折射在了清高孤傲的黛玉身上。
曹雪芹对黛玉,是充满怜爱与惋惜的,“两弯?眼眉,一双含情目。娴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拂风”。这样一个女子,天地不知如何创造。但是,这样一个女子,身世却异常凄凉。自幼丧母,不久又丧父,父母双亡的黛玉无奈寄人篱下,在别人眼里,黛玉是幸福的。贾母,王夫人对她及其疼爱,而宝玉,宝钗又对她关心至极。“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锦衣玉食的生活在别人看来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但谁又能理解她的痛苦呢?“明里一盆火,暗里一把刀”的凤姐,“一问摇头三不知”的宝钗,“趋炎附势”的探春。再到后来的金钏之死,晴雯之死,为了一杯茶就被撵出府的茜雪,都令她寒心。试问,在这样黑暗腐朽的贾府,一个封建社会的叛逆者,又能存活多久呢?
在世俗的眼光中,黛玉或许是尖刻,多疑的,但在我眼中,她却是一个柔弱中又带着几分刚硬,似翠竹一般的女子。她在金陵这个灵秀之地,绚丽的绽放着;又在金陵这个腐朽之地,无声地凋落着。上天最终注定她要离开。她是太虚幻境里德一颗绛珠仙草,是大观园里的一株湘竹。污浊的贾府是不允许这样纯净的人存在的,于是,她走了,走在心上人与另一个女子的良辰吉时。但或许,在黛玉看来,何时离开人世都是一样的,腐朽的贾府已无她的容身之地,倒不如回到太虚幻境,继续做回自己的绛珠仙子。这才是她最好的选择。
1、“真亦假时假亦真”不是古诗,而是一副对联。全文:真亦假时假亦真,无为有处有还无。
2、出自《红楼梦》第一回中说甄士隐的太虚幻境联。原句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意思是,有很多时候真真假假的事物我们是无法分清的,当你把真的当做假的的时候,那个时候假的也会被当做是真的。 同样的,不存在的东西把它当成存在的东西,真的存在的东西却当成不存在的。这是对当时社会的一种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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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艺术;美学;《红楼梦》
《红楼梦》,它在中国古代小说史上独树一帜,因为它突出了审美意义,它不只具有消遣娱乐性,也不只具有现实性,还具有突出的超越性品格。它提出了人的生活道路和生存意义问题,因此更深刻、更感人、更有永恒的魅力。《红楼梦》中的“美”呈现给世人不一样的感觉。
1 《红楼梦》中的艺术美
《红楼梦》的艺术之美,集中表现在它对中国古典美的深刻反映和刻画上。红楼梦算得上是描写我国封建社会各方各面的一部百科全书,其中的文学、音乐、建筑、绘画、雕塑、风俗人情、宗教祭祀、衣食住行中蕴含着的美令人叹为观止。文学上,其中的诗词曲赋深深体现我国古代文学中的幽、雅、朴、深得特点。其中的描写秦可卿一句:“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语言虽朴质无华,但其中的意味无尽。将抽象的,难以形容的“气质”“才华”用可嗅可视的兰,仙比喻,淡雅贴切。而更为重要的是,曹雪芹对汉语有深刻的造诣,游刃有余地运用了文字的意境,这当然也得益于汉字的简而深,朴而广的特点。我们的祖先留下了如此宝贵的财富,而曹雪芹超乎常人且游刃有余的将其达到极致。而将中国古典艺术之美运用如此者,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唯曹雪芹一人而已。《红楼梦》中的语言是如此有意境,并且这种意境是多样的。同是咏柳,多愁善感的林黛玉的《唐多令*咏柳》中的“草木也知愁,韶华竟白头,叹今生,谁舍谁收?凭尔去,忍淹留”与自傲世故的薛宝钗的“韶华休笑本无根,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决然两种不同的境界。一为婉约,一为豪放,一以悲情惆怅胜,一以自负不羁胜。《红楼梦》的高明之处就在于此,即将人物与诗词的意境紧密结合,同时也赋予普通事物以更广阔更深的内涵,而第一点尤引人注目。
2 《红楼梦》中的音乐美
《红楼梦》中的音乐之美与它的文学之美都植根于中国古典艺术美,因而具有同样的特色。不论是贾宝玉在太虚幻境听的高雅仙乐,还是薛蟠在酒馆茶肆听的红牙小曲儿,无不有美妙的意境。中国古典之美,或俗或雅,皆得优雅幽深隐约之意境。
3 《红楼梦》中的建筑美
《红楼梦》中的建筑之美,全体现在大观园的构造中。中国古代建筑,特别是园林艺术,注重情趣之美,灵秀之美,则有山必有水,山的稳重中蕴含水的柔灵;对称中不乏错落有致,威严中包含乖趣,构成了建筑的硬性环境;花花草草,皆有意境,树木虫鱼,皆有内涵,构成了建筑群的软性环境。《红楼梦》中建筑的名字也不乏雅趣,与人物的性格息息相关。贾宝玉的怡红院,林黛玉的箫湘馆,李纨的稻香村,这些名字中的深刻意味自不可言传。拿箫湘馆来说,得之于虞舜二妃娥皇、女英斑斑点泪缀竹的典故,且以竹暗含林黛玉孤高自傲之意,恰到好处,情真意切。人说林黛玉的潇湘馆是大观园中第一好去处,这话是很中肯的,潇潇风声,淅淅雨声,根根翠竹呜咽,阵阵秋虫悲鸣,意境之深厚悠长,无与伦比。潇湘馆并非以奇巧取胜,实在是以意取胜。
4 《红楼梦》中的绘画美
《红楼梦》的绘画之美表现在两方面,一个是表面的直接的绘画艺术美,这体现在一系列画作上;而更深层次绘画艺术的美蕴藏在文学、音乐等艺术形式上,蕴藏在作者的行笔之间。一系列的绘画作品,最具代表性的就是贾宝玉在太虚幻境所看到的金陵十二钗等的画像,多是人物画,而我国古代的山水写意则体现在文艺形式上。中国古代绘画,特别是山水画,注重写意,而非写实,侧面烘托和渲染是常用的笔法,而曹雪芹深知此法,不管是人物描写,还是景物的描写,或是场面描写,都有一种旁敲侧击的艺术之美,并且从作者的笔触中,一幅幅意境深远的画面浮现在我们眼前。对于人物的刻画,用特有的写实手法与绘画中的写意结合起来,给我们塑造一个个形象鲜明却有隐约的人物。我相信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不同的林黛玉,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这就是文艺作品中所追求的一种境界。《红楼梦》中的绘画美还体现在对环境的描写,这其中既有中国画中的泼墨大写意,也有工笔,然而不管是哪种,都意境不凡。大写意,如雪中赋诗啖鹿肉一段,已经极大,而作者并无过多笔墨写雪,却让人读后为之一振,久久不能忘怀。而大观园试才题对额一回,却实在是另一种意境,作者于细处着墨,生怕漏了一点,其中的流觞曲水,曲径通幽,美意无尽。古人强调“诗中有画,画中有诗”是作诗的一大境界,而曹雪芹的“文中有画,画中有文”则显得更高一筹。由此看来,曹雪芹的人生哲学是能大能小的,这才是人生的最高境界。
5 结语
《红楼梦》的艺术之美其实就是中国古典艺术之美,作者对于古典美学的深刻造诣让《红楼梦》不仅仅是一部小说,而是伟大的艺术作品。我想说,《红楼梦》中的艺术美是一种阴柔的,幽深的,隐约的美。而整部《红楼梦》也是一部有意境的作品,这种意境也是阴柔的,幽深的,隐约的。这与中华传统文化有着很深的关系,与东方的美有着不尽的关系,但当我们论及《红楼梦》中的思想之美时,多少就有了几分西方和现代的意味。和它的艺术水平一样,《红楼梦》的思想深度也大大超出一般的文学作品,这也是《红楼梦》作为一部小说而历经数百年长久不衰的原因。
参考文献:
[1] 李峰.美学概论[M].中国农业大学出版社,2004:224.
[2] 杨春时.美学[M].高等教育出版社,2005:1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