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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文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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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文学研究

古代文学研究范文第1篇

一、文献实证

文学研究的主要依据是文献,包括经史子集四部以及佛道文献,重点是集部。掌握第一手的文献是研究得以展开的基础,没有文献的积累,研究是无从谈起的。只有在文献掌握的基础上提出问题,才能采用适当的方法得出恰当的结论,由此可见在文学研究中文献的重要性。考辨是文献搜集之后更重要的工作。由于年代久远或作伪等原因,一手文献资料并不都可靠,其中存在虚假的材料,这时首先就应该将其剔除出去,然后在真实可靠的文献基础上开始研究,否则难以得到客观合理的结论。比如,《周礼》虽然是儒家经典之一,但其最终成书是在汉代,其中的很多内容并不是周代的,假如有学者不经考辨完全以此为据来研究周代礼制,就存在很大问题。再如《尚书》有古今之分,但都被作为经典而为学者尊崇,宋代朱熹虽明确对《古文尚书》表示怀疑,但没有定案,直至明清之际,学者阎若璩著《尚书古文疏证》才最终认定东晋梅赜所献《古文尚书》和孔安国《尚书传》是伪作。在现代学术史上,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二十四诗品》是中国古代文学批评史、诗歌史、美学史上的经典文献,尽管相关研究著作非常多,但人们对其作者和产生时代其实是有疑问的。1994年陈尚君、汪涌豪在中国唐代文学学会第七届年会上提交《司空图〈二十四诗品〉辨伪》一文,认为《二十四诗品》并非司空图所作,此文一出,引起了热烈讨论,因为一旦证实此书是伪书,它的产生时代就会从唐代变成元明时期,那么以往的研究结论有很多将被推翻,相关的研究史也将改写。《二十四诗品》的真伪问题提出后,既有赞同者也有反对者,到现在已经20多年的时间,还不时有文章探讨这一问题,就双方所持证据来说,都难以使对方完全信服,所以目前只能是存疑。但是,这一问题的提出本身就有重要的意义,即它再次强调了文献的重要性。文献首先要注重真实可靠,但并不是说凡是伪书就毫无价值。陈寅恪说:以中国今日之考据学,已足辨别古书之真伪。然真伪者,不过相对问题,而最要在能审定伪材料之时代及作者,而利用之。盖伪材料亦有时与真材料同一可贵。如某种伪材料,若径认为其所依托之时代及作者之真产物,固不可也。但能考出其作伪时代及作者,即据以说明此时代及作者之思想,则变为一真材料矣。中国古代史之材料,如儒家及诸子等经典,皆非一时代一作者之产物。昔人笼统认为一人一时之作,其误固不俟论。今人能知其非一人一时之所作,而不知以纵贯之眼光,视为一种学术之丛书,或一宗传灯之语录,而龂龂致辩于其横切方面。此亦缺乏史学之通识所致。280因此,我们对文献之真伪不能不顾,但也不要执着于真而对假的材料全部弃之不用。辨别伪书是有一套方法的,明代胡应麟在《四部正讹》中提到辨伪八法,梁启超在此基础上总结出辨伪十二法:一、其书前代从未著录或绝无人征引而忽然出现者,十有九皆伪;二、其书虽前代有著录,然久经散逸,乃忽有一异本突出,篇数及内容等与旧本完全不同者,十有九皆伪;三、其书不问有无旧本,但是今本来历不明者,即不可轻信;四、其书流传之绪从他方面可以考见,而因以证明今本题某人旧撰为不确者;五、真书原本经过前人称引,确有左证,而今本与之歧异者,则今本必伪;六、其书题某人撰而书中所载事迹在本人后者,则其书或者全伪或一部分伪;七、其书虽真,然一部分经后人窜乱之迹既确凿有据,则对于其书之全体须慎加鉴别;八、书中所言确与事实相反者,则其书必伪;九、两书同载一事绝对矛盾者,则必有一伪或两俱伪;十、各时代之文体盖有天然界画,多读书者自能知之,故后人伪作之书有不必从字句求枝叶之反证,但一望文体即能断其伪者;十一、各时代之社会状态,吾侪据各方面之资料总可以推见崖略,若某书中所言其时代之状态与情理相去悬绝者,即可断为伪;十二、各时代之思想,其进化阶段,自有一定。若某书中所表现之思想与其时代不相衔接者,即可断为伪。前人总结的方法对当今的学术研究很有借鉴意义,除了研究方法的启示,他们严谨治学的精神也时刻提醒着当今的学者。

文献实证的另一个具体表现是年谱编纂,其学理依据则是孟子的知人论世说。通过年谱来显示一个人一生的经历和他所处的时代,并把文学作品按照时间编年,就能了解具体作品的创作背景,为作品的解读建立历史的根据。但在实际操作中,或者由于材料有限人物的事迹不能完全落实,或者由于考订有误造成人物事迹错误,作品编年也存在类似的问题,所以有时候运用年谱―作品的方法做研究,容易导致穿凿附会。面对如此问题,学者就应该多闻阙疑,不要强作解人。可这样说,并不是不追求史实的准确性,而是为了更符合真实。就实际的研究成果来说,采用知人论世的研究方法取得了很高的成就,产生了一批优秀的著作,如张采田《玉溪生年谱会笺》、邓广铭《辛稼轩年谱》、夏承焘《唐宋词人年谱》等。与年谱密切相关的作品编年也是文学研究中必不可少的,很多作品集的整理都有编年的部分,在实际的研究中,更会处处用到。

实证研究的文献主要是传世文献,但随着考古成果的涌现,地下出土文献也受到学者的高度重视。20世纪,王国维运用二重证据法进行研究,取得了巨大的学术成就。针对敦煌文献的新发现,陈寅恪指出:一时代之学术,必有其新材料与新问题。取用此材料,以研求问题,则为此时代学术之新潮流。治学之士,得预此潮流者,谓之预流。其未得预者,谓之未入流。此古今学术史之通义。非彼闭门造车之徒,所能同喻者也。266在唐代文史研究领域,出土墓志成了近年文史研究的热点,这有两方面的原因:第一,大量的出土墓志拓展了可利用的文献范围,学者可借此弥补传世文献之不足;第二,出土墓志埋藏于地下,未经后人篡改,其真实性相对较高,可以和传世文献对照,对于历史真实的认识有很大的助益。但若反思这一研究,其实隐含着危险。这是因为如果过分强调出土的新材料,人人以新材料为秘籍,则有可能导致对旧材料的忽视,所做的研究流于新材料的展览而很难有深度。

二、鉴赏批评

文学不同于历史,文学需要灵心赏悟。文学研究者必须具备对文学作品的感悟力和鉴赏力,这和文献实证的研究方法不同,可称之为鉴赏批评。古代中国很少有系统严密的文学理论作品(《文心雕龙》除外),更多的是对文学作品感悟性的短评,如极具中国特色的诗话词话等。钟嵘的《诗品》被誉为百代诗话之祖,其书以三品论人,诗人之间多有源流关系,整体具有系统性,但就其中具体作家的评价来看依然是感悟鉴赏式的,往往通过描述给人一种印象,如流风回雪落花依草等。后世的文论家亦大致如此,王国维《人间词话》虽引入了西方的哲学、美学观念,但其形式还是传统的样式。在现代学者中,将鉴赏批评这一研究方法运用得最充分的要数钱钟书的《谈艺录》。《谈艺录》也和传统诗话一样,分为若干篇,篇与篇之间基本相互独立,具体内容是对一些文艺问题的论析,虽然也涉及文献考证,但数量较少,而且明显不是重点。此外,将鉴赏批评这一方法表现得最明显的是鉴赏辞典,如《唐诗鉴赏辞典》《宋词鉴赏辞典》等,此类书对普通读者而言是很好的诗词读本,但此风盛行也产生了大量低劣作品。除了这种集体成果,一些学者也有诗词赏析之作,如沈祖棻《宋词赏析》因感受细腻、分析到位,受到学者的一致好评,霍松林《唐宋诗文鉴赏举隅》也是高质量的著作。

鉴赏批评是文学研究的基础之一,对学者的要求其实是很高的。鉴赏批评不是完全的主观臆断,它不仅需要读者具有深厚的审美积累和审美经验,而且需要读者有灵心善感,能够穿越文字的阻隔与作者进行心与心的交流。此外,读者还应该具备一定的创作经验,能够感知创作的甘苦,知道创作的关键所在,只有如此,才能真正评判作品的优劣,即刘勰《文心雕龙·知音》所言:凡操千曲而后晓声,观千剑而后识器。古代学者的很多感悟性论断,即使在今天看来也非常准确,这与他们既是文论家也是优秀作家有关。可在现代,由于文体、语体的差异,很多学者已经不具备丰富的创作经验,以至在古代文学研究中,艺术审美研究一直是比较欠缺的,当然这已经受到学者的重视。

文献实证与鉴赏批评是相辅相成的,二者不可偏废。优秀的学者都能把两者结合在一起,从而为学术研究的发展做出自己的贡献。闻一多是唐诗研究的大家,他之所以能取得如此高的成绩,一方面是因为他本身是诗人,对诗歌有很好的感悟;另一方面是因为他在唐诗文献考订上下了很大的功夫,朱自清说:他在‘故纸堆内讨生活’,第一步还得走正统的道路,就是语史学的和历史学的道路,也就是还得从训诂和史料的考据下手。在青岛大学任教的时候,他已经开始研究唐诗。他本是个诗人,从诗到诗是很近便的路。那时工作的重心在历史的考据。闻一多的唐诗研究成果主要有《唐诗杂论》《唐诗大系》,其中《唐诗大系》对所选诗人生卒年的考证在一个较长的时期内为研究者所信奉。当然,闻一多的代表作首推《唐诗杂论》,从该书内的文章题目就能看出闻一多是把文献考证和鉴赏批评综合运用的,如《少陵先生年谱会笺》《岑嘉州系年考证》是偏向考证的,《宫体诗的自赎》《孟浩然》等则偏于文艺研究,但也是以文献考证为基础的。明确提出把文献学和文艺学结合起来研究古代文学的是程千帆。1954年,沈祖棻在她与程千帆合著的《古典诗歌论丛》后记里提到:我们就尝试着一种将批评建立在考据基础上的方法。程千帆在《桑榆忆往》中明确说:文艺学在理论上解决问题,文献学在史料上、背景上解决问题,我所追求的是文艺学与文献学的高度结合。这一方法有着丰富的内涵:首先它意味着应当把版本校勘、文字训诂以及名物考订等一般属于考据学方法的研究,与批评即与对文学作品的理解、对文学家心灵的感知很好地结合起来……把考据与批评结合起来的另一层含义,又意味着应当把对作者生平与思想的探索,对作品写作的时间、地点,作者所生活的时代背景等史实和材料的考辨,与文学的批评结合起来……同时还包含着把考据之外的其它不同学科的知识和方法,尽可能地运用到文学批评中来的意思,如果这种知识和方法有助于说明和解决我们所研究的问题。程先生还提到了文学研究的另一方面,即理论分析。鉴赏批评虽然强调审美和感悟,但也离不开理论分析,否则只能停留在感性的层面,难以有更高的提升。所以,在鉴赏批评时既要善于借鉴理论,又不能被理论左右,要从作品研究中总结提炼理论,而不是用理论来套作品。因此在具体的研究中,如何将文献与文艺完美结合没有一定的规定,需要学者灵活应用,其根本目的是解决学术问题。

三、文史互证

中国古代学术文史不分家,进入现代以后,受西方学术的影响,学科门类逐渐细化,文学和历史被分为两科,学者的知识结构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以至历史学者不懂文学,文学研究者不通历史,这给学术研究带来很多不便,阻碍了学术的发展。回顾中国学术史,可以看到一流的学者往往文史贯通,有意识地打破学科界限进行综合研究,此一方法可概括为文史互证。

古代文学研究范文第2篇

中国古代文学教学中价值取向不明确价值取向问题一直是大学课改以及教师教学的核心问题,也是争论的焦点,根据对“大学课程为谁而设”这一问题而回答将价值取向分为三个方面,即学科本位、社会本位以及个人本位。持“学科本位”的人认为,中国古代文学课程的设置是为学科自身的发展而设立的,因而在教学中更加强调知识体系的逻辑性以及科学性,对学术上的要求则为更高;而持有“社会本位”观念的人认为中国古代文学是为社会的发展而设立的,强调书本知识与社会发展需求之间的结合,因而在教学过程中一味地追求学科的实用性而忽视了学科自身所包含的文学修为,如审美意识等;持“个人本位”的人认为,中国古代文学是为了学生的发展而设立的,强调学生个体与学科教学之间的联系,通过知识、价值等的传授对学生的人生观、价值观以及世界观进行塑造,从而培养出一个“真正的人”。不同本位的选择将会造就不同的教学侧重点,因而对学生的影响也有所不同。但是目前中国古代文学教学中出现了价值取向不明确的现象,从而使得学生在学习过程中缺乏明确的向导,降低了该学科的实际价值。

中国古代文学教学内容不能够体现时代性西方著名学者詹姆逊曾经说过:“文学研究是一种愿望,探讨这种愿望也许最好从政治和社会角度入手,把它看作一项促成‘历史大联合’的事业”。因而在编著中国古代文学时应该站在社会的制高点,把握整个社会的经济动脉,以独特的政治视角来看待我国古代文学,将我国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进行无缝衔接。但是,我国古代文学的编著更多的是从社会本位出发,为培养高级专门人才而服务。所以只是对中国古代文学的实用性进行了深度挖掘,并没有在古代文学与现代文学之间架起一座桥梁。其主要原因是中国古代文学教学内容过于陈旧,不能够与时代相结合,从而缺乏青春的气息。

中国古代文学教学方针不能够与时代接轨我国政府一直以来都在致力于我国文化的建设以及传承,并通过一系列的改革措施提高我国高等教育的质量。在2009年年底,我国教育部门针对高等教育的改革提出了“以社会需求为导向”的新要求;在“十二五规划”的《纲要》中强调了“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并要求“加强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理想信念教育,大力弘扬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努力践行社会主义荣辱观”。但是,中国古代文学教学质量却不尽如人意,其教学方针的制定脱离了时代的发展,缺乏与时俱进的特征。虽然说现在实行的是素质教育,强调对学生个性化的发展与培养,但是中国古代文学教学仍旧强调对规律性以及共性的掌握;仍然以教师为主体,采用“满堂灌”的教学模式,缺乏对学生学习主动性的调动;仍然以分数为主要的衡量标准,忽视了对学生思维能力的培养。在新形势、新环境以及新要求下,中国古代文学教学仍旧采用传统的教学方针,从而不能够与时代进行很好的结合。

虽然说中国古代文学是我国高等教育汉语语言专业的必修课程之一,但其因为丰厚的文化底蕴以及独特的人文色彩而彰显着我国传统文化的魅力,对我国大学生的成长与发展有着重要的作用。文学作品是一个国家文化意识形态的具体显现,也是对一个人的生活态度、价值观念以及审美取向的综合反映,因而通过对古代文学作品的赏析可以对学生进行无形教育,帮助其形成健全的人格。在学科特征上,中国古代文学教学既是对我国传统文化的一个传播,也是“通古察今”中不可或缺的一个重要组成元素。其实,文化的发展不是对各种不同文化进行叠加,而是对过去传统文化的一个重新审视,通过不断的雕琢形成一个符合现代社会发展的新兴文化形式。因而,应该通过改革创新将中国古代文学的教学与时代特征进行紧密结合,体现出传统文化的价值。

建立明确的核心价值体系在“十二五规划”纲要中,就明确指出了“传承创新,推动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要求,因而在发展社会经济的同时,还需要满足人民不断增长的精神文化需求,从而对人民进行有目的的教化作用,以文化为主要核心将各族人民凝聚在一起,为社会的繁荣创造更多有利的价值。因而,在中国古代文学教学中应该围绕“为谁而设”这一问题来构建明确的核心价值体系。其实,中国古代文学课程的设立不是单从一个本位进行思考的,而是汲取三种观念的长处,为学生的成长创造更良好的环境。首先,通过对中国古代文学的传播让学生能够掌握更多的古代文学知识是这门课程的基础目的;其次,通过文学的熏陶以作品中的优秀人文素养对学生的人格塑造进行辅导作用是该门课程的直接目的;最后,学生将在学习中不断积累的文化素养投身到弘扬中华传统文化建设中,成为建设和谐社会的一个积极因素。

探索符合时代特征的教材如今使用的传统的《中国古代文学史》是在特定的历史时期完成的,其编写的核心思想是社会本位,因而与现代社会需求以及社会发展有一定的出入。而教材是一个课程的主干部分,对课程的安排与进行有着重要的影响力,因而探索符合现代时代特征的教材是十分必要的。但是,在探索过程中应该注意以下两个问题:(1)在对教材进行定位时应该考虑多方面因素首先是时代的需求,应充分体现出“十二五规划”纲要“传承创新”的特点;其次要反映出大学高等教育的特点,在对知识进行积累的同时还需要将知识与实际生活联系起来,注重民族文化的传承与创新之间的衔接;最后注意选材的延展性,便于将传统文化在现代社会中实现与实践。(2)扩展中国古代文学的定义在现在的中国古代文学教学中,一直以来都将中国古代文学限制在一个狭隘的空间中,没有与其他文学进行有机的融合,从而造成了“闭关锁国”的现状。其实,所有的文学形式都应该是相互交融的,它们之间都可以联系在一起,因而应该从一个更为广义的角度看待中国古代文学课程,用这些文学作品中所反映出来的思想思考当今社会问题,从而发掘出人类的本性。这才是中国古代文学教学的宗旨,也是其最终追求的目标。

古代文学研究范文第3篇

关键词: 古代文学史 教学改革研究 能力培养 新型教学模式

近三十年,高校教师对中国古代文学史这门课程的教学改革热情很高,发表相关的研究论文就有100多篇。总结和反思这些研究成果,有助于我们加深对这门课程的认识,为进一步推动这门课程的教学改革提供参考。目前还未有人做这项工作,笔者不揣浅陋,尝试为之。

一、对中国古代文学史教学现状的理性分析

中国古代文学史一直是高校汉语言文学专业的主干课程,同时又是新闻传播、广告设计等相近专业的基础课程。这门课程在开阔学生历史视野、提高学生审美鉴赏能力和传统文化素养等方面发挥着十分重要的作用。但在时代变革的冲击下,这门传统课程正遭遇新形势、新观念的挑战,状况不容乐观。研究者们以教授这门课程的亲身经历对现阶段中国古代文学史教学所面临的境遇进行了理性分析,一致认为该课程已经步入多层困局。主要体现在:

第一,从社会实际需求和大学人才培养这个层面来看,该课程步入了实用主义大行其道与古代文学史教学重理论、轻应用的困局。很多研究者发现,随着时代的发展和价值观念的变化,古代文学作为不能产生即时效应的基础学科,渐趋冷落,失去了往日的魅力,正被边缘化。在一些学生看来,古代文学只不过是“故纸堆”、“老古董”,与现代社会存在巨大的时代距离,从而有意生发隔膜与疏离之心,学习古代文学的动力也远远比不上学习那些具有应用价值的专业技术课程。有的研究者则站在就业形势严峻这一角度分析,认为大学生迫于就业压力对传统文化学习的信心日益缺失,更注重实用性能力的训练,因此竞逐于考证而罔顾专业的学习。大学生功利心越来越强,对古代文学史这门课程的价值和意义产生了质疑。部分研究者承认这种质疑确有它的正当性,也有一些研究者认为古代文学史课程门庭冷落还有教学本身抱残守缺、缺乏活力等因素在内。

第二,从古代文学史课程本身的发展变化这个层面来看,该课程步入了教学任务有增无减与课时持续缩减、学术成果不断翻新与教材内容相对陈旧的困局。十多年来,古代文学史课程的课时一再受到挤压,呈现持续减少的态势,教学任务却有增无减,二者之间就形成了极深的矛盾。对于这一现象的描述,几乎所有的研究者都众口一词。不少研究者进行过统计,教育部1980年关于文学史教学的课时时数定为346课时,现在一般高校执行新规定为256课时,大部分师范院校已经把这门课程的总学时缩减到200学时左右,有的甚至不到100学时。部分研究者还以本校的实际情况现身说法,如韩山师范学院原先每周4节课,现减为3节,以一个学期18周计算,一学期就少了18节[1]P149;云南民族大学原先总学时数约为702学时,现缩至288学时[2]P25;齐齐哈尔高等师范专科学校实行学分制后,由原来的288课时削减到180课时[3]P93。可见,当前文学史教学的最大问题是课时严重不足,这是目前各高校教师的普遍反映。除课时量严重不足以外,有的研究者还认为当前古代文学史课程在教材建设方面也不尽如人意。“3000部以上的各类中国文学史是一个不容忽略的客观存在。在已出版的中国文学史中,教材类文学史占据了相当的份额。”[4]P56教材数量之多,令人咋舌。但就其质量而言,则佳作寥寥无几。教材的滞后导致教学内容陈旧,缺乏时代感,这无疑需要有人做出新的尝试和新的突破。

第三,从教学施予者与教学接受者之间的关系这个层面来看,该课程步入了教师授课模式单一与学生学习兴趣大减、教师科研水平日渐提高与学生文学素养愈来愈弱的困局。很多研究者发现,现阶段各高校该课程的授课模式大同小异,都比较单一,绝大多数是“一言堂”、“填鸭式”、“注入式”、“满堂灌”。相反,学生受市场经济和信息时代的影响,学习模式却呈现多元化。所以,学生听课兴趣降低亦在情理之中。不少研究者总结了其中的主要原因,认为是古代文学的教学方法、教学手段固守传统,枯燥乏味,现代气息少,所以难以受到青年学生的青睐,自然而然学生对这门课程的学习兴趣和主动性就越来越差。随着高校对师资建设的重视与日俱增,古代文学史的教学队伍在不断壮大,大量高学历教师被吸引进来。客观地说,现阶段古代文学史教师的科研水平的确在快速提高,但不能与教学活动有效衔接,不能直接转化成教学改革的推力。有的研究者批评说,部分高学历教师科研意识强而教改意识弱,擅长按照自己的学术理念设计教学活动,课堂几乎变成了纯粹展示其个人学术成就或科研心得的场所,教学内容学术性较强,而应用性相对缺乏。近年来,中文专业学生文学作品的阅读量大幅度减少,造成文本阅读能力低下,文学素养逐年下降。有研究者做过调查,云南民族大学学生从1998到2008年阅读过四大名著和《聊斋志异》的足足下降了几倍至几十倍,其他的小说作品更是无人问津[2]P26;江西师范大学两届学生仅55%阅读过文学作品选所选录的作品,借阅并深入研读过相关文学典籍的不到20%[5]P89。这样发展下来,很容易造成教师与学生的两极分化,致使教师有对牛弹琴之感,学生有听和尚念经之感。

二、针对中国古代文学史教学困局提出改革建议

既然中国古代文学史教学步入了多层困局,那么身处教学一线的教师就有解开这些困局的欲求。不少教师自觉地投身到教学改革中,将自己的教学活动变成试验田、实验场,并加以理性思考,取得了一些独到的见解和实际效果。

首先,面对实用主义大行其道与中国古代文学史教学重理论、轻应用的困局,很多研究者指出,教师应该切实转变教学观念,重新把握学科定位和审视培养目标。教学观念是施教者对教学一系列重要问题的理性认识,能对教学活动发挥指导作用。教学改革首先是教学观念的转变。不少研究者认为,为了适应急剧变化的社会需求,古代文学教学应该与时俱进,增强现代意识,才能不落伍;教学中要将古代作家作品与现代社会联系起来,与现代人生联系起来,深入挖掘作家的心灵世界,这样的古代文学教学才具有时代气息和新鲜活力。有的研究者把这种转变称作“教育观的现代化”、“教学观念的现代性”。部分研究者还从学科定位上思考,认为古代文学史课程不是技能型课程,而是一门综合性很强,充满理性思辨的学科,教师和学生都应该放下功利心去面对,注重其内在的精神培养作用。一些研究者则对教育培养目标进行探讨,认为当前对教学目标的界定缺乏现代含量,多满足于文学史知识的介绍和文学现象生成的一种可知性追求,与现代人的生存缺少必要和有效的关联,故而提倡在教学目标方面应使古代文学史教学从知识传授型转向能力培养型,着重培养学生的审美能力、批判与创新能力、阅读能力、语言表达能力、诗词吟诵和写作能力、实践能力,并认为要突出能力培养,必须改革现行的学生考核制度,实行教考分离和考试方法改革。相信这才是当前古代文学教学的改革方向,也是摆脱困境的主要途径。有的研究者对此持折中态度,认为不仅要重视其实用价值,帮助学生实现理性知识向运用能力的转化,还要向学生传授文学知识,培养学生的人文精神。当然,也有的研究者持反对态度,认为古代文学教学不必机械地紧跟时代,莫乱贴标签,应该保持独有的个性与价值。

其次,面对教学任务增加与课时缩减、学术成果不断翻新与教材内容相对陈旧的困局,研究者们各抒己见,提出了自己的解决办法。针对教学任务与课时之间的矛盾,有的研究者认为可通过一种原生态的把握方式提炼教材内容,在某些内容的授课上减少时数;绝大多数研究者认为除了引导学生加强课外学习以外,可在三、四年级开设选修课加以弥补;个别研究者认为这并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案,因为选修课局限于个别作家、流派、思潮等,不能代替文学史的全面教授,增加课时或压缩教学内容可能效果更佳。针对现阶段教材内容相对陈旧、缺乏新意的现状,一些研究者提出,教师应该成为学者型的教师,既能吸收古代文学研究的新成果,又能结合自己的教学从事学术研究,不能停留在转述教材观点的水平上,应随时关注考古发掘的一些新材料,适当增补文学史,同时要善于怀疑和淘汰旧材料、旧观点和旧的理论体系,倡导研究性的教与学,使古代文学的教学内容具有前沿性。部分研究者还主张让地方文化进入古代文学史的教学领域,认为可以改变视角和激发新意。

再次,面对教师教学模式单一与学生兴趣降低、教师科研水平提高与学生文学素养变弱的困局,研究者们主要从转换教师教学模式和激发学生课堂参与热情及学习主动性这两个方面寻找出路。很多研究者认为,教师教学模式的转换是古代文学史教学改革的核心。他们分析,传统的教学模式是教师主宰的“一言堂”,采用“填鸭式”、“满堂灌”、“注入式”,这早已不能满足学生的胃口,所以很难提高学生的学习兴趣。他们进一步指出,要提高学生兴趣就必须转换教学模式,把“填鸭式”、“满堂灌”、“注入式”教学变为启发式、讨论式、问答式、辩论式教学,把“粉笔加黑板”的传统教学手段变为借助网络、多媒体的现代教学手段,构建既能发挥教师主导作用,又能充分体现学生主体作用的新型教学模式。对于传统教学方法与现代教育技术的结合,绝大多数研究者看重其优势,认为可借助声光画综合形式感染学生,激发学生学习的兴趣,从而提高教学效率和质量。有的研究者主张应理性看待,认为先辈所积累的行之有效的教学经验也应该继承,还要防止无视文学课程自身的个性特点,把教学活动变成热闹的课件技术展示课、感官刺激课的情况的发生。也有不少研究者认为,教学更离不开学生的参与,检验教学改革是否成功,应该以学生的参与度为重要衡量标准。他们提出,教师应营造平等、民主、宽松的课堂氛围,建立必要的机制,让学生在教学过程中充当主体角色,鼓励学生对教学内容进行批判性思考,调动学生参与课堂的积极性,逐步激发、培养学生对本课程的兴趣。有的研究者还从心理学角度提出,教师可在教学中触发学生的情趣体验,以情感为纽带引导学生进入作品的情感世界,由此发挥他们学习的主观能动性。

三、关于目前中国古代文学史教学改革研究的评价

近30年中国古代文学史课程教学,100多篇与此相关的教改研究论文,这样的势头无疑是令人欣喜的。这些研究成果非常清晰地反映了近30年中国古代文学史的教学状况,从中我们可以看到,近30年来古代文学史课程在教学手段和教学内容上有了一些变化,但其教学模式一直没有多大改观,同时由于社会形势和人们观念的变迁,这门传统课程正不断遭到挤压,日渐边缘化,这与当前复兴国学、发扬民族优秀文化的理念是背道而驰的,确实有改革的必要。这些研究成果也尝试提出教学改革的方向,有的主张走突出应用能力培养,跟上时代步伐的路线,有的主张走保持古代文学史本身特质,注重学生人文精神培育的路线,有的主张走建立新型教学模式,激发学生兴趣的路线,等等。笔者认为这些建议皆有其合理性,为教师创新教学提供了参考作用。这30年的古代文学史教学改革研究显然卓有成效,不容轻视。

但是,笔者回头再审视古代文学史教改研究的现状和成果,认为也留下了不少缺憾。主要表现在以下几方面:第一,在研究队伍里暂时看不到全国一流大学教师的参与。这里并非有轻轻侮其他大学教师的意思,笔者自己也是在非常普通的高校从教。一流大学掌握的教学资源和取得的教学经验相对来说要更丰富,教学理念可能也更先进,若能加入到研究行列中来,发表相关的成果,则必可进一步推动教改研究,提供新思维、新视角,分享新经验。第二,重复性研究比较普遍,创新成果不多,各高校之间没有统一协调的机制。在这100多篇教改论文中,重复立说的占了60%~70%,不能不说是资源和精力的极大浪费,不利于教改研究水平更进一层的提高,也不利于高校古代文学史教学改革持续、深入地开展。第三,研究成果停于表层的较多,无法形成教改理论体系,而且操作性普遍不强。很多研究论文着重于教学经验的分析,泛泛而谈,能够给出改革实验数据的几乎没有,还有些论文草草了事,给人以简单应付的印象,深入研究和论述的并不多见。至于操作性不强,很可能跟古代文学史课程本身特质有关,但既然是教学改革,施之于学生的,就必须注意其操作性。第四,研究时还是不能睁眼看世界,尤其是西方的教学改革理论引进很少。中国古代文学史教学有其自身特点,然教学改革亦有共通性,西方上百年取得的教学改革理论可为我们提供借鉴,推进创新研究。

基于上面的分析,笔者有理由对中国古代文学史课程未来的教改研究心存展望。首先,期待有全国一流大学的教师参与,增加研究队伍的厚度,开阔研究人员的眼界,充分利用教学资源,群策群力。其次,希望各教学单位联合起来,建立一种协同研究的机构或机制,互通有无,减少重复研究,提高研究效率。再次,希望各高校能够建立教学改革的实验机制,多使用调查问卷的方式,记录教改实行前后的各类数据,为教改研究提供基础依据,也为教改措施的可操作性提供实际案例。最后,期待研究者们能够开阔视野,积极借鉴世界各国关于教改的理论和经验,将它与我国古代文学史教学的实际相结合,探索出一片适合自己的新天地。

参考文献:

[1]许晓云.中国古代文学史教学面临的困境及其解决办法[J].牡丹江大学学报,2010(4).

[2]曾庆雨.二十个月应对三千年――中国古代文学史课的困境与思考[J].中国教育与社会科学,2009(5).

[3]孟庆彩.试探学分制下《中国古代文学》教学改革[J].牡丹江教育学院学报,2010(3).

古代文学研究范文第4篇

自从有了现代文学和古代文学之分,近两千年以来,两者之间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中国现代文学的语境面临着怎样的现状?中国古代的文学资源又该如何继续发展,二者之间又存在着怎样的一种关系,对此本文主要从这三点着手分析,以此促进我国古代文学资源的传承以及现代文学的进一步发展。

【关键词】现代文学语境 古代文学资源 传承

引言

随着社会发展的演变,近代社会发展以来,文化的发展也朝着现代化方向发展变迁,在现代和传统的交界之下,国内外相融合的发展中,中国现代文学得到了有效的发展。那么中国现代文学在古代文学资源的影响下是如何在现代性的语境中被充分激发出来的呢?这种进入式的激活方式是是以何种标准为依据的呢?同时应该如何在传统的价值观中把握中国古代与现代文学的内在联系呢?传统价值观转化的主要因素是什么?等等这些问题都是需要我们认真探索的。

一、中国现代文学面临的语境局势

1.中国现代文学的诞生与发展。

时期,西方国家在坚船利炮的协助之下打开了我国国家的大门,使得中国人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自此,很多文人知识分子开始认识到我们国家的贫穷落后以及与西方技术发展先进之间的差距,深有感触的文学人士开始将生命置之度外,而以壮我国威,舍我其谁的使命感投入到革命激战中来,一场场关于文字的革命如洪流般铺天盖地的袭来,“诗界革命’、“文界革命’、‘打倒孔家店’、‘反对文言文”,这一系列的革命似乎带有一定的仓促性,将古代文化以猝不及防的态势打入了深渊,使得中国近代文学发展面临着诸多阻碍。文学革命,自1917年开始在我国拉开了帷幕,带有乡土气息的小说,蕴含伤痕的各类文学著作,九叶诗派等等,到当前各类穿越小说、都市言情的泛滥,在时代的发展变迁之下,我国的现代文学好似给人一种繁荣昌盛之感,可是如果仔细探究来看,这种繁荣的背后,所谓的文学大都不过是浮夸的、虚无的,并且在国外西方世界的影响之下,关于民族的东西已经离我们越来越远,中国现代文学在发展的过程中已经处于瓶颈状态。

2.文学“断裂层”。

纵观近百年以来的现代文学发展史,还没有哪一本比得上《红楼梦》的小说,也没有一首能够和唐诗三百首相抗衡的诗歌,现代文学语境在发展的过程中所面临的无非只是在面对诺贝尔文学奖时所产生的尴尬,在面对世界经典文学时候的一种难以言说的无奈之感。但是作为一门独具感性气息的学科,文学不仅应该有着现代社会的影迹,同时还不能脱离历史母体。纵观现代看似发展繁荣的文学界,和古代文学有联系的作品,我所了解的比较著名的作品有郭沫若先生编著的《屈原》、王独清的《杨贵妃之死》、宋之问的《武则天》,等等,可以说与历史有关的这些作品真的很少,特别是在近几年的发展中,优秀的文学作品真的是越来越少了,太多的作家一味的朝前跑,而忽略了对古代文学的观望,使得现代文学和古代文学之间出现了裂痕,就现代文学来说,古代文学是其根,是其源,如果少了根和源,中国现代文学的语境势必会腐朽没落。

二、古代文学资源的传承

上述我们谈到中国现代文学和古代文学之间的语境出现了裂痕,也就是所谓的断裂层,中国现代文学的创造缺少了古代文学所蕴含的精神,究其原因是什么呢?难道是因为古代文学资源的匮乏吗?答案是否定的,康德曾说过,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民族可以像中华民族一样有着数以千万计的历史编写人员。由此我们可知,中国古代文学资源是多么的深厚和丰富。

1.丰富的古代文学资源。

为后人们所铭记和津津乐道的古代文学和历史文人真的是数不胜数啊,先秦名著就有《诗经》、《庄子》和《周易》;东汉和西汉时期,出现了拥有磅礴气势的汉赋和《史记》;魏晋时期,文学作品更是如泛滥之江河,这一时期著名的文学家就有“建安七子’和‘竹林七贤”,唐宋时期的“诗仙”、“诗圣”、“诗鬼”所写诗篇千古流传,水平不分高下,以豪放派、婉约派为代表的诗词文人独领时代潮流;元代的杂曲更是不甘落后,《西厢曲》、《牡丹亭》引领了一个时代的;明清时期,古代文学更是走上巅峰之路,以《红楼梦》为代表的四大名著,集政治、爱情、诗词歌赋等于一体,不仅丰富了当时文人精神世界,更成为现代的经典著作,除了这些,各类民歌、史记也不甘落后,壮观了古代文学。

2.古代文学资源传承。

说起文学资源的文化传承,我们不得不感到羞愧,在传承方面,我们没有做到主动积极,对此我们必须认真克服两方面的难题,第一是将想当然的这种想法克服掉,在当前言论自由、思想自由的社会人们可能会根据自己的想法随意去改变文学资源的发展,然后想当然的认为这是一种合理的发展演变。但是这种想当然绝对不能脱离历史的发展,而是应该站在真实的角度,对文化进行传承和接受。第二应该站在多种角度对古代文学进行解读,历史的久远和文学资源的丰富这两大特点使得古代文学资源的传承受到了阻碍。对此就必须要求工作者能够从多种角度对其进行全面综合分析,以防以片面单一的角度去褒贬历史人物和事实,应该做到客观性和广义性的评价。

三、中国现代文学语境与古代文学资源的关系

就像鸟儿离不开天空,鱼儿离不开水一样,现代文学也必须紧随其根,而古代文学就是现代文学的根。尽管在中国现代社会文学发展的最初阶段,其为了弘扬现代性,而企图将古代文学抛离出去,但是实践证明,这种想法是错误的。而且现代文学的发展是始终离不开古代文学资源这一丰富的源泉的,如当代以人为本的意识离不开古代文学思想的天人合一,现在的审美离不开古代的意境,如今的散文诗歌更是离不开古代文学资源的思想。因此当前现代文学的发展,应该站在现代的角度,以古代文学资源为发展根源,深刻挖掘出其中所存在的潜力,从而有效的促进自我发展。在当前,人们精神世界的发展无非就是做到返璞归真,而这一切都离不开传统,如此才能使得心灵获得慰藉。因此现代文学和古代文学之间的是统一的关系而不是对立的管理,如果不能以古代文学资源为根本和指引,现代文学是不能获得长足的发展的,如果不能将现代文学的语境融入其中,古代文学也是不能有效发挥出其资源力量的。因此中国现代文学语境的发展和古代文学资源的挖掘,两者之间可谓是相辅相成的,只有相互依存才能共同发展。现代文学是在我国发生了历史变化之后,人们的思想脱离了原本的封建之后而对外国文学所接受学习而形成的一种新的文学。其在表现现代的科学民主思想的时候所运用的现代语言,而且对艺术表现形式也进行了创新,形成了现代社会的小说、散文、诗歌等新的体裁。另外在各类表现形式上,如抒情方式、描段都给予了创新,形成了现代化的特点,从而和世界文流紧密联系起来,成为了现代意义上的真正文学。作为两种不同的文学形态,现代文学和古代文学之间是存在很大区别的,其具体表现为以下几点:第一在精神层面来看,不管是在现实主义、浪漫主义方面,现代文学和古代文学之间都是存在一定的联系的。但是也必须看到古代文学的精神注入现实主义、浪漫主义都是和儒家或者道家文化仅仅联系在一起的,而且所体现的主要是精神文学的层次,还没有和方法论结合起来,而现代文学的精神既包含了方法论,也包含了现代的文学思想。第二、在现代文学的内涵中虽然包含着一定的人文因素,但是其主要的文学意识是个性主义或者人道主义,这种因素是古代文学中所不具有的,它们是从近现代的西方国家引进来的一种文化,可以说是现代文学的灵魂源泉,也是古代文学和现代文学之间最主要的区别所在,现代文学中所表现出来的各种形式的解放最终都是对人自身的一种解放,而这种以人为本的思想精神在古典文学中是不常见的。第三,古代文学主要是以文言文为主要符号的文学形式,而现代文学则是以白话文为主要表现形式,白话文这一语言符号虽然取代了文言文,但是其更具独特性和新颖性,使得现代文学更具美感。第四、古代文学体裁主要是以诗歌和散文为主要形式,而小说和戏曲则是处于边缘发展的形式;而到了现代,小说则成为了主流发展形式,诗歌和散文则处于了边缘发展。结语:纵观上述,我国现代文学的语境面临着十分困难的局面,需要新的源泉的注入,而古代文学资源,需要被充分解读和挖掘,二者之间要想得到永恒发展就必须不断借助对方的力量来实现自我的发展,有效实现我国文学史的稳定健康发展。

参考文献:

[1]发.深化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学关系研究的沉思[J].东岳论丛.2010(01).

古代文学研究范文第5篇

“中国古代文论”学科的出现与中国现代学术形成过程中西方学术体系的引进有着密切的关系。上个世纪20年代,在日本学者撰写中国文学批评史的刺激下,中国学者也开始尝试撰写文学批评史,然而所认同的学术理念和方法不外乎“以远西学说,持较诸夏”一种。所以,中国文学批评史研究从其草创期开始,就是在现代学术眼光观照下的一种学术运作,从这一意义上说,它本身确实是研究者谋求使传统文论语话朝着现代文论话语系统转化的产物。总体而言,古人并没有西人那样强烈的理论体系建构意识。从集部所附的与现在我们所称的古代文论学科相关的“诗文评”所体现的内容及其言说方式看,与现代学术中的文艺学的表述样式差异甚大,其中感性体悟和事实描述的成份要远远大于理论推阐的成份。近代西方学术运作的模式是将所谓的“理论”从事实中抽取出来,将它们与多要素混杂的具体性相剥离,形成了所谓的“概论”、“原理”等,体现到具体的学科上就有了一系列似可独立演进与表述的理论系统,一般每一学科均有一概论或者××学之类的东西,用以阐述该学科的范围、研究目的、研究方法,以及这一学科所涉及到的基本知识和关键性的理论问题。从20世纪初、中期的情况看,不单单是文艺学领域,学术的各领域在当时都在大规模引进各种西学体制,从而极大地影响了后来中国现当代学科体系、体制的正式确立。我们最初及后来延伸开来的古代文学批评史编撰体制即与这一重要背景密切相关,并且使得原来混杂一体的文论面貌向一较为单纯的、也更注重理论概念演绎的方面渐次汇拢,终于奠定了以后文论研究的主要路径。

从近一个世纪以来中国文学批评史的研究实情看,这种学术思路的长期传承导致了这样一些问题:一、批评史和文学史的割裂。在古典状态下二者之间的关联是十分密切的,古人的理论观点并不是架空设置的,多数是直接针对具体的文学现象而发的,从而表现出批评史对文学史的强烈依附。因而,如果一味地将批评史从特定的文学史中剥离抽取出来,不注意二者的原初生存关系,在批评史书写中缺乏对此充分的揭示,便导致批评史成为孤单的范畴、概念、术语、命题等关键词之汇总,使人无法知道这些文论观念在当时是在一种什么样的文学氛围中产生的。批评史与文学史界限的划分,使得批评史研究与文学史研究俱高度专业化,各自在追求自足的过程中走向封闭,从而使研究批评史者与研究文学史者成为两种不同类型的学者。二、文论史与宽泛意义上的批评意识的割裂。在古代文论的原生状态中,许多批评观念并不是以范畴、命题等的形式出现的。批评作为一种话语,它的包容面要宽泛得多,范畴、命题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多样具体的批评观念错综交融地构成了一时期批评的总貌,而如果仅找出若干具范畴形态的概念来说明一时期、一阶段的文论,不仅会筛选过滤掉那些隐含在大批评实践中的、理论抽象化程度不太高的批评观念或批评意识,同样也会导致学术上的片面性、随意性。三、批评史与复杂的文化语境的割裂。批评史研究有其特定的对象,虽然批评史书写不一定非要将对文化语境的认知写进研究成果之中,然而这并不等于可以舍弃对后者的研究。这个道理由于这些年的学术进展已变得容易理解和接受,并使古代文论的文化研究成为该研究领域中最有学术展望价值的一个方向。但这在上一世纪90年代前却是较陌生的,那时的研究虽然也较为重视所谓社会背景的考察,但毕竟与现在的重视文论观念、批评意识所形成的真实、具体的文化语境的阐释在学术理念和方法上均有距离。

正是基于以上问题,对批评史研究学科史的反思是必要的,甚至有必要扩大到对整个批评史学科构成机制与运作模式的反思,这一反思是具有学术思想史研究意义的。在文化诗学的视野中,对传统文学批评的话语及其体性、体貌、体式进行还原性质的研究,重新认识古代文论的真实、完整的形态,并且总结、归纳出其中所涵之思想和知识,对于批评史研究的学术推进意义重大。

研究目的在一定程度上决定着学科的研究范围和研究方法。当年郭绍虞本来是要写一部中国文学史著作,但因为文学史涉及面过于宽泛,难以把握,所以他决定先从一个侧面入手,于是就写出了一部批评史。他写批评史的目的是为了印证文学史,是在文学史的大范围内开出一个小的领域。实际上在他看来批评史应该是附属于文学史的。出于印证文学史的目的,郭绍虞、罗根泽等第一代研究者面对古代文论话语资源时就不像我们现在这样单纯以一种理论的眼光来看待它,同时还注意从具体的与诗文创作的联系中来评定其价值与意义。在第二代研究者那里,例如敏泽、蔡钟翔、张少康等人,批评史著作的撰写情况就有所变化了,因为此时文学理论话语体系已经普及,更多的西方文论体系相继引入。在这些理论话语体系的刺激下,这些学者力求梳理出中国古代文论自身的理论体系,从而形成了自己的研究特点。郭绍虞等人当然也受到了西方文学理论的影响(郭绍虞本人还翻译过不少西方文学理论论著),但这种影响主要是在学科意识和某些文学观念方面,还没有像后来的研究者那样形成过于强烈的理论体系建构意识。那么,我们现在进行古代文论研究应该持有怎样的目的呢?如何才能形成我们自己的学术特色呢?这应该是我们深入思考的问题。

转贴于 古代文论的研究范围受到文学观念的影响是毋庸置疑的,但文学观念并不是影响学科范围形成的唯一因素,而研究目的对学科范围的形成也产生影响。在学科草创阶段,研究者们同时还要关注学科建立的问题,以促进这方面的研究的学术进步,同时也为自己规定一个具有合法性的言说领域,并取得在此领域的话语权。所以,凡是一个学科建立之初,也正是关于其研究目的、对象、意义以及方法的讨论最为活跃之时,陈钟凡的《中国文学批评史》开头两章专门讨论此,罗根泽同样在其著作的《绪言》中分十四小节就他对中国文学批评史学科的种种看法作了全面的阐发,作了一次学科“发言人”。大体而言,早期研究者的学术兴趣在于将古代文论话语从与其共生的文艺、文化话语系统中剥离抽取出来,为自己的研究确定阐释对象,这同时也为这一学科划定了一个大致的研究范围。在中国现代学术版图中,中国古代文论研究的学科性是存在着的,但这一学科性仅仅具有相对性,也就是说,是与中国古代文学史研究、一般文学原理研究相比较而存在的。就时间顺序而言,也是先出现了中国文学史这样一个学科,在此启发、影响下才出现了批评史研究这样一个学科。尽管在现在的学科划分类目中,古代文论研究已经不属于二级学科,而降为一个研究方向,但作为中国文学研究中的一个专门领域,它还一如既往地受到学界的重视。尤其是步入新世纪以来,处于“全球化”语境中的文艺学研究面临着学术创新的艰巨任务,而传统文论成为这一创新的重要的理论资源之一。这同时也为古代文论研究提出了学术创新的要求,所以如何发现新的学术增长点,如何在研究的广度和深度方面有一个超越,便成为我们进行学科反思时需要深入思考的问题。我们重视古代文论的资源价值,在于古代文论所包含的思想、知识、方法对于新世纪文学理论话语体系的转型具有重要参借作用,而关于传统文学批评的思想、知识、方法的研究,实际上需要在一种更为广阔的视野中展开,也就是说只有将研究对象置于其所形成的文化语境之中,深究其生成演变的轨迹和文化逻辑,以及它们与同处一个思想、知识共同体的其它话语形态的关系如何,方才可以推动这方面的研究向纵深发展。如此说来,我们确实不应该囿于已经形成的古代文论研究的学科范围,而对于在学科意识支配下过于追求体系建构所带来的学术负效应也应该有清醒的认识。所以,如果说早期的研究工作是一个“过滤、醇化”的过程,那么我们今天就应该是由醇反杂。前贤们是从整体性的话语形态中将文论话语剥离抽取出来,我们则要将孤立的文论话语放回到整体性的话语网络中去。在学术研究中,研究目的直接决定着研究者对研究方法的选择,而不同的研究方法又必然地导致研究范围的改变。在目的、方法、范围三者之间存在着互动的关系,研究范围的改变也会进一步影响到方法的调整。这也就是说,古代文论或批评史作为一个学科不应该是一成不变的,而应该是具有弹性和开放性的,是在目的、方法、研究范围三者间的不间断的互动中不断深化的过程。

此外,还存在一些需要更深入探讨的问题,一是在学科的建立与发展中所遇到的如何回应西学的问题。“五四”前后这个问题很突出,大家都在讲“中学”、“西学”,人家有什麽,我们有什麽,学科对应问题受到普遍重视。到上个世纪50年代以后,这一问题已不太迫切了,上个世纪80年代以来由于长时间政治对峙产生的学术方面的隔阻,中西学术差异、差距等一类的问题又受到关注。现在虽说两种声音都有,有主张以西学模式来改造传统文论的,也有倡扬坚持民族主义的,但如果悬置意识形态与民族主义等外附的意义,仅从学术推进的方面讲,对西方史学、文化学领域近百年积累的成果与经验的汲用,仍是十分必要的。不能因为在早年的模式移用中出现了一些问题,就放弃与世界学术的不断交流,尤其是在当下的学术文化语境中,我们更不应该拒斥新的学术视野。当然现在我们愈益认识到西学模式也是有层次、类别之分的,不可笼统而论,就以上提及的问题看,并不是指对一般意义上谈论的西方文论的借鉴,否则又会进入到其他层面的话题中去了(如“转换”的话题),甚至再次回到前面所说的“概论”、“原理”的框架之中。因为我们研究的是一种史学—文论史在学术研究的类型上首先属于一种史学,而在这个层面上,中西研究有其共通之处,其方法应当是超越意识形态而具普泛性意义的。总的来说,在充分肯定已往研究的学术成就的前提下,也应该看到其在研究的类型、层面、方法上仍比较单调,包括所谓实证方法的处理也很简单、单调。因此,无论是更新学科范式也好,开拓学科疆域也好,都仍离不开向西方学术学习的事项。

其次是学科的内在演化问题。我们不仅要注意到一些显在的学术意图及对之的公开表白,更应解析促使某种学术态势成形与转向的力量。虽然如郭绍虞在其《中国文学批评史》绪论中便强调了批评对文学的后发性,这表明他本人是充分认识到批评史与文学史之关联的,但如前所述,由于所使用的编纂模式的某种潜在导向性,使得批评史已开始与文学史相脱节,直到后来的研究越走越远,导致这种情况出现的原因自然是多方面的,但是学科自身有一自足化过程这一点却无论无如不应该忽视掉。正如现在的文学概论与文学创作实际相去甚远一样,似乎如果没有了距离,一个学科的独特存在性和特殊规则性就不易反映出来,但我们认为批评史毕竟不同于批评,更不同于理论、概论,仍需要回到过去的批评史状态中去寻找它的基本面貌及它与文学史的本来距离,至少这可以作为当前批评史研究反思过程中最重要的问题之一予以体认。

需要引起重视的另一个问题是在上个世纪学术界最繁忙的是引进体系与构造体系的工作,反映在史的方面,就是各种“通史”的大量诞生,仅以商务版30年代的“中国文化史丛书”而论,一揽子就推出几十种分类通史,可见当时对这一模式的热衷程度。实际上,这些通史基本上都只是一种简要的轮廓描述,里面的细节大多未经深入的个案研究,也就是说,在未有具体研究的情况下,便在印象的基础上先有了总体体系。不可否认这段时期也有一些深入的个案研究式的探索,但通史的编写却往往替代、掩盖,甚至抹煞了具体认真的学问方式,尤其是编写通史比之于个案研究更具规模效应,能迅速成为一时的“大家”、“名家”,当然给学人确定了一个颇富诱惑力的目标。这种模式一直影响至今,并给后来的研究带来许多负面效应。客观而言,一个人的学力以及从事研究的时间和精力不可能保证他在有生之年对批评史所有环节、所有问题都有深入的研究,所以在包括批评史在内的各种通史撰写中,书写者是无法做到对所叙写的内容都有自己独到的研究心得的。由于不可能一一去阅读原始典籍,并且发掘出其中未被注意的问题,而导致大量的原始材料被搁置一边,更谈不上对各种批评现象的原始情境加以认知,以及进行有效的富于原创性的研究。可以说在通史的书写中,这种情况都有局部性的存在。虽然不能穷究所有材料,不能吃透所有问题,但作为论定一个人是否为该学科的权威的一部通史著作还是要写的,且写的越早越好,那么除了自己研究有素的部分而外,余者就只能停留在事实表面,无法通过综合更多的史料对之作新的判断,因此很难发掘出新鲜的观点及作出有价值的考证。在这种所谓通史模式的影响下,批评史研究的道路便只能越走越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