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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剧是门综合艺术,各个环节都相当重要,缺了谁都不行,哪个环节弱了也不行。编导赵明、作曲张千一、编剧邓海南、舞美张继文、灯光王瑞国、服装宋立等人组成了一个“英雄群体”。“霸王别姬”的题材虽然家喻户晓,不同的艺术形式都曾先后表现过,有琵琶古典《十面埋伏》、京剧《霸王别姬》、歌剧、电视剧《西楚霸王》和电影《霸王别姬》等。就舞蹈而言,18年前的一次全面舞蹈比赛中,仅双人舞《霸王别姬》就有七八个。如此多的“霸王”,这个创作集体又将如何来诠释自己的创意呢?
1.浓墨重彩的《霸王别姬》
公元前202年,项羽率领江东八千子弟一举了秦军主力,厌倦了战争的项羽与刘邦签订了“鸿沟和约”,划分“楚河汉界”。项羽履约退兵,心系皇位的刘邦却背信弃义再次发动战争,将项羽围在垓下,四面楚歌。于是,展开了一段交揉历史、战争与爱情的故事。
浓雾笼罩的丛林奔驰出一群骏马、矫健、灵动,阳光透过树叶在地面洒下班驳的亮点,群鸟与项羽的爱驹“乌骓马”在嬉戏……
铺天盖地的红叶迎来虞姬与项羽的相识、相爱、虞姬以剑赠英雄……
战斗中硝烟弥漫,烽火冲天,勇士们浴血奋战……
月光下,四面楚歌,杀气阵阵,霸王与虞姬笑对死亡,回忆往昔……浓墨重彩,层林尽染……
2.挥洒自如的《霸王别姬》
由于这是一部剧情过于复杂的历史、战争与爱情交揉的故事,涉及到不少必须交代的情节,所有的场景转换全部在剧情中、在舞蹈中进行,不落幕,不晦涩,自然而流畅。舞剧借用琵琶古典在《十面埋伏》周围叙述的一条隐性的贯穿线,在叙述中时时穿手拿琵琶的女子或个人或群体,表达主人公的心情,时而为激战助阵,时而舒缓太过紧张的局势,时而调剂舞台过重的阳刚之气。这样挥洒自如的手法还表现在“项庄舞剑”与“楚河汉界”中的棋盘对弈与前方激战中。可谓信手拈来都是舞,挥洒收放皆自由。
3.悲壮凄美的《霸王别姬》
舞剧中有4段双人舞:“道剑”、“舞剑”、“忆剑”、“刎剑”,要数最后一段最为悲壮和凄美。项羽以诚相待,而刘邦却背信弃义,兵戎相见……项羽与虞姬执手坦然面对死亡,往昔的美好时光,曾经的花好月圆,不舍的恋,不绝的情……英雄与美人惺惺相惜,在层次清晰的双人舞片段中二人惊天动地的爱情得以淋漓尽致地展示,令人动容。
4.现代时尚的《霸王别姬》
在该剧的音乐创作中,吸收了不少现代的节奏与鼓点,如在“乐舞”中,显得相当的灵动;最后的主题歌也使用了流行风格的音乐。据作曲家张千一介绍,这是为了吸引更为年轻的观众而特意向现代与时尚靠近。其中宫廷舞也显得相当“海派”,上海是国际他的都市,现代感强,所以也相应要求舞蹈更加符合现代人的审美趣味。
赵明是个形象思维发达的编导,由于长期的演员生涯及其对编导事业的不懈追求,使他己能相当熟练地运用舞蹈来讲述故事。在《闪闪的红星》中已充分显露出他的这种才能,此部舞剧中得以又一次证明。虽然,由于“非典”,他们蠃得了近4个月的排练时间,但因为这部过于沉重的题材对于这批年轻的演员仍是个相当大的挑战。
【关键词】《霸王别姬》 影像 叙述学 叙述结构 主题内涵
荷兰后现代叙述学家米克巴尔说:“叙述是一种文化的理解方式,因此,叙述学是对于文化的透视。”即叙述学解读的最终目标还在于揭示其文化与政治所指。电影《霸王别姬》的主题深刻,深度挖掘中国灿烂的文化历史、人性,片中影像华丽精致、剧情细腻自然。导演陈凯歌选择以中国文化的国粹――京剧为背景,以京剧艺术及其艺人的生活,来凸现他对传统的文化,人的生存状态以及人性的思考与领悟。此片的内蕴更为丰富深广,银幕影
象的张力更具历史深度。
一、影像艺术创作及其呈现
1、影像的叙述行为
叙述学有一条公理:不仅叙述文本,是被叙述者叙述出来的,叙述者自己,也是被叙述出来的,不只是常识认为的作者创造叙述者,而是叙述者讲述自身,说者与被说者的双重人格,主体要靠主体意识回向自身才得以完成,这才是理解绝大部分叙述学问题的钥匙。
影像尽管是在叙述,但叙述中存在的是隐指作者与隐指读者的可能性,隐指作者是从叙述中归纳、推断出来的一种独有的人格,这种人格代表了所要体现的一系列个人心理、艺术观念的价值以及社会文化形态、。影片中选用的几个京剧的片断,是经过严格精选的,陈凯歌说是要“尽量借这些片断说明程、菊及段三人关系的变化”。但事实上,不单如此,这些京剧片断,对于塑造程蝶衣形象,是极具魅力的视听元素。(如图1)
2、影片的叙述结构
在影片的叙述过程中,作者陈凯歌表现出来的是对中国传统文化的一次犀利无情的嘲讽。影片《霸王别姬》通过描写主人公的生命历程来表现人性的主题,以人的变化来窥探整个社会的变迁。作为一个成功的悲剧人物形象,程蝶衣既是传统文化精神的受害者,然而他又象王国维一样,彻头彻尾地被该文化所“化”――以至从人格上无法面对文化衰落的现实。影片是由三个大的部分,九个中心事件构成了全片的叙述框架,通过一对从小一起长大的结发兄弟的描写,从而生发影片的叙述主题和人文内涵。影片的背景是灿烂之极的京剧艺术,他们都投身于这门古老的传统艺术,但是由于环境和世态的异化,双方对自身所从事的事业的认知却大相径庭,从而走上了不同的生命命途。但是,在这部跨越历史长河的影片中,两位男主人公和传统艺术――京剧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引发了难断泾渭的情感纠葛,也正是由于在这样的历史和人文的背景之下,影像在具体的段落结构方式上充分的借鉴了戏剧化表现手法,使得影片无论在影像造型,还是在情感氛围的营造方面,都体现出了跌宕起伏的鲜明韵律感以及生命的律动之感。在借鉴京剧的艺术生命形态的同时,自身结构也具有了暗示生命历程的本体象征意味,充满真实力量的体现了“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英雄主题,人物情感的真实性和影片叙述的非现实性同时获得了圆满的影像化的和谐统一。
二、影像的叙述意义
1、影像的叙述:隐喻人生的戏
在《霸王别姬》里,陈凯歌体现出第五代导演对“空间语言和映像语言的强烈意识”,刻意“用空间因素强化造型情节”,达到“映像构成中再现性和表现性手法的结合”。
历史与人本,命运同人性的不可调和的冲突在影片《霸王别姬》中被突出地表现在主人公个人人生历程的具体延伸之中。唯其充满了人性和人本的概括力量,才见其惨烈,才知其醒目。唯其如此,也才使得影片《霸王别姬》所倾溢宣泄的人生况味成为了不独独为这部影片所拥有的事实,而是超越了叙事和影片的事实本身,获得了更为广泛的叙述性内涵,极具普泛化的概括力。其突出表现在主人公程蝶衣对所谓“从一而终”的人生至理的承诺与刻意实践方面。我们不禁要问:“一”是什么?要说清楚,实在困难。具体到程蝶衣的人生目标――跟师哥永远在一块儿长相思守,秉承师傅生前留下的旨意,“唱一辈子戏”,“少一天、少一分钟、少一秒钟都不行!”从中可以看出,这种义无反顾而又不无悲壮的人性内核,不仅是影片主人公个体生命历程的展现核心,即主人公内心世界悲剧性冲突的鲜明外露,更是影片《霸王别姬》全片所着力提炼与体现出来的极具典型意味的时代与人性主题。也正因如此,才见其悲壮,才见其英雄末路般的无奈与巨大的内心波澜。
2、元叙述:叙述的叙述
元叙述就是关于叙述的叙述。叙述的底本,本来就是一种叙述,那么,关于底本的叙述就是关于叙述的叙述之意。如何将作为叙述的底本进行叙述?从这个层面的意义上说,元叙述并非只是底本的既存形式因素,而是其背后的叙述关联。也就是说,在底本中叙述者与隐指作者之间的关系。
陈凯歌在他的一系列电影作品中,始终饱含着他对人文历史的一种敬畏之情,试图以人本的关怀力量,关注人物的生存状况,表现个体的人生抉择:或是软弱妥协,或是慷慨赴死,或是奋力抗争,或是苟且偷生。做为隐指作者的陈凯歌的叙述除了来源于小说外,还缘于自己在中的亲身经历,在《霸王别姬》里对内容的直接触及算是一个极致。由此可以明显的看出,陈凯歌在借用李碧华所描写的人物境况和模糊古今的恍惚氛围的同时,也大大增强了人物性格的偏执一面,以便令理性化的象征意味得以寄寓其中。在影片《霸王别姬》中,它首先表现为有关远古的英雄逐鹿慷慨而终的传说同凄美灿烂艳绚的程式化的京剧艺术以及影片主人公们特别是戏剧主人公程碟衣之间有机和谐的被一体化了的影像叙述过程。换言之,作为同一指向的主题分述,这几种叙述成分犹如交响乐总谱中的几项复调,既有各自独立性,又有相互牵连,相互补充,相互融合,共同构织出了影片的总体精神内核。
3、意象:叙述中的重要元素
“龙泉宝剑”作为可视的物件在影片中具有重要的功能。还是小豆子时代程蝶衣与段小楼就初识这把宝剑,玩耍中,师兄段小楼提醒师弟小豆子:“这可是好家伙!”――龙泉宝剑被陈凯歌不露形迹地埋进了叙事机制之中。成名后的程蝶衣、段小楼又在袁四爷家中看到了几经辗转饱经风霜的宝剑。段小楼的新婚之夜是一个有着多重意义的特殊夜晚。正是这夜,程蝶衣负气到袁四爷家中,与袁四爷有了暧昧的关系,使性别错位认同达到极致,袁四爷与程蝶衣有了“红颜知己”之约。正是这个夜晚中,程蝶衣得到了特殊意义的馈赠:龙泉宝剑。正是这把龙泉宝剑完成并随时加强着程蝶衣的女性心理的自我认同,纯化着舞台上程蝶衣的举手投足,精炼了艺术境界,同时也酝酿了“人戏不分”的性格悲剧。所以,陈凯歌展示了程蝶衣生命的两大支柱的坍塌:不再是女性心理,不再是京剧艺术。所以,曾经凝聚着双重意义的龙泉宝剑在完成对生命的最后确认后不再具备任何意义:它咣当一声着地。在强烈地视觉冲击中完成了自己的象征意蕴:作为程蝶衣性格中两大支柱――性别认同与艺术观念的总体象征而存在。“龙泉宝剑”与《霸王别姬》的叙述机制联系得更加紧密、有机,从而象征意蕴更加隐深刻。
三、主题的回归与超越
通过《霸王别姬》这部影片,我们可以发现艺术家通过对具体的影像进程的铺排、视听语言的具体罗织和包括文学手段在内的多种艺术手段的综合运用――所着力传达出的影片内在的人文主题,人生的苍凉,人性的多舛,人道的悲壮,人本的无奈,在经由任何一种讲述所呈现出来的英雄末路的故事里,均是殊途同归的。电影《霸王别姬》整个叙述都涉及到英雄和反英雄的主题。电影的主题超越了电影的本身,并且产生了一种深邃的极具外延力的精神力量。这样的精神力量在不同的历史年代,都具有着相同的悲剧体现――那就是个体的倾力外延同大的时代环境所表现出来的停滞、沉闷、压抑的特征之间的不可调和的剧烈冲突。这样的冲突使得悲剧的主人公们面临的选择非此即彼,充满着悲壮的嚎啸和淋漓的鲜血。一个人如果一味要做自己人生的英雄,始终掌握自身命运的主动权,在人类阶段性发展过程中就必然会陷入富有悲剧性的选择与承受的境遇?――这是由生命的历程性特点及这样的历程中的堕滞与前进的二元性尖锐冲突的客观实质决定的。这样的冲突无处不在,延宕于生命的始终,充斥与人性进程的方方面面。
结语
影片《霸王别姬》反映的是中国史上一个灾难深重的时代,它的创作实践充分说明,电影时空的叙述观念依然存在着无限的表现性天地。电影不单单是为了传统现实主义式的封闭式故事结构所独有的表现形式。在另外的更为广阔的表现层面上,电影的余地还很大很大。影片展现了电影自身所独有的假定性魅力。在此基础之上,我们也用成功的影像叙述昭示了这样的可能性:即电影在本质上也同样是假定性的。叙述故事不仅仅是电影的表面,也终将冲破所谓“真实纪录”的纯客观化,进入到真实的符合生命本体规律、充满了人类普遍情感、具备精神力量内涵的艺术能量的天地里。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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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别姬的故事,最早见于司马迁的《史记·项羽本纪》,原文是:项王军壁垓下,兵少食尽,汉军及诸侯兵围之数重……项王则夜起,饮帐中。有美人名虞,常幸从;骏马名骓,常骑之。于是项王乃悲歌慷慨,自为诗曰:“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柰何,虞兮虞兮奈若何!”歌数阕,美人和之。项王泣数行下,左右皆泣,莫能仰视。
“有美人名虞,常幸从”和“美人和之”,史记中对虞姬的记述就这么多,可以说面目相当模糊,我们从中能得到的信息有二:虞姬很美丽,颇得项羽宠爱;项羽作垓下歌后,自唱,虞姬也跟着唱。
那么虞姬又是怎么自杀起来的呢?
虞姬自杀之说,较早的记载见于唐代张守节《正义》,其中引《楚汉春秋》记录虞姬所和的歌是“汉兵已略地,四方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这里还挺复杂的,需要分说的是:《楚汉春秋》是汉初陆贾所撰,到唐代据说还能见到,后只能从别的著作里看到它的一些片断;是对“和”的理解。和有二义,一为跟着别人唱,二为依照别人的诗词作诗词。从《史记》描述看,似乎跟唱更确切些,但《楚汉春秋》无疑采取了第二种意思。和诗一出,虞姬不但刚烈美丽,还变成了一位才女;就是这首诗中的“贱妾何聊生”句透露出一个信息,虞姬仿佛有自杀的打算。
但关于虞姬的死,还有另外一个版本。《太平寰宇记》卷一二八“濠州钟离县”条说,“虞姬冢在县南六十里,高六丈,即项羽败,杀姬葬此。”其中“项羽败,杀姬”的说法,值得注意。
虞姬到底是怎么死的呢?自杀?他(项羽)杀?还是根本就没有死?不管怎样,那夜,项羽和虞姬是诀别了,因为他突围的时候已只有壮士相随。
即便在《楚汉春秋》中,对虞姬自杀也只是一种暗示,但后世虞姬自刎别霸王的悲壮故事却从此出,并被演绎得丰富多彩。但我们在各种诗文和戏剧中看到的虞姬,可能跟历史上真实的虞姬,根本就不是一个人了。
虞姬的形象和她在诗文戏剧中的遭际到底透露出了什么信息呢?我觉得,它透露了我们一直以来对女性生命的轻视,为了某种社会价值取向,可以毫不犹豫的让她死去。愈是要把她塑造得更完美,让她拔剑自刎,我们思想深处草菅人命的气息就愈浓郁。
可偏偏,苦了虞姬挥剑自刎,这霸王哪里懂得蝶衣的心思呢?
唱了小半辈子,两人走了一段人生的路,只是他,只是段小楼罢了,演绎着霸王,可哪里明白这虞姬的酸楚呢?蝶衣贪恋霸王,却更是留恋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小石头啊。
段小楼说他是不疯魔不成活啊,唱戏得疯魔,不假,可要是活着也疯魔,在这人世上,在这凡人堆里,咱们可怎么活呦?师兄这番话,说得蝶衣神色黯然,一股惆怅怕是凝脂粉黛也难以遮住的。眸子里,一股悲怨的腔调,即便是不成戏,也难说不是戏。
我本是男儿郎,偏偏风华绝代成了女娇娥,程蝶衣的命运从他入了戏班子的那一天开始,就注定了霸王别姬这桩戏。不管是尊宠的贵妃醉酒,还是那幽幽怨怨的牡丹亭,只是没有师兄在,没有段小楼在,哪里堪比得上是霸王别姬呢?只是,人生入戏,有人看得明白,有人却偏偏生得糊涂,何为人生,何为戏,即便是师兄训他是成了个戏疯子,而他依旧是凝脂粉黛,雍容华贵,抬额间,那秀长的兰花指真是道尽了他的一生。
段小楼或许是明白一些程蝶衣对他的那份感情,只是他没有深掘,或者说是根本就不懂得程蝶衣的心思吧。正如戏中,他对众人所说:我是假霸王,他才是真虞姬。
何出此言,正是因为段小楼只是段小楼,分得清戏和人生。
只是这蝶衣,莫言他成痴,单单这细腻的感情,已然教人几番断肠。
单纯的蝶衣以为这一辈子,他都是戏中的虞姬,生活中的小豆子,与师兄不分戏里戏外,都将是携手一生。可惜,这都是他的以为罢了,甚至说是妄想。面对镜子中的自己,一抹红,一抹粉,带上凤冠霞帔,漫步清吟,一颦一笑竟成了风华绝代。蝶衣一生暗许师兄,哪里容得了他人呢?即便是这花满楼中名妓菊仙,也难以成蝶衣戏中的那个角。
霸王别姬成几个角,只有霸王和虞姬。
戏班子中成几个对,只有程蝶衣和段小楼。
相许与暗许,偏偏就只有那一个程蝶衣呐。
男儿生不成名身已老,可怜蝶衣一介男儿郎,却成了那女娇娥的一生凋落。他唱的好,唱得绝妙,粉黛般的脸蛋儿生得绝色,只是身段好如何,唱的深情如何,名声悠远如何,依旧是那单相思。
一把剑,旧相识,果然世上的事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偏偏他是找不回小时候,与他一起红尘相伴的师兄了。袁四爷的青睐恍如是读懂了程蝶衣的戏,遗憾的是只是恍如,人生有几个恍如,也有几个可以遇到的恍如,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不论是戏台上的虞姬,还是与他相请而来的程蝶衣,袁四爷的赏识恍如是小豆子对小石头的那份情愫。
一夜间,北平夜雨下得凄楚,段小楼与菊仙的良缘倒成了程蝶衣手中的那把剑,那份兮兮相惜小半辈子的情,婉若窗外的纸花,在夜雨狂风中,像是落残的百花,烛火摇曳,这边唱的新人喜结,那边唱的贱妾何聊生。意冷心灰的蝶衣,红颜朱泪,染了一脸的惆怅,偏偏在他身边的竟是袁四爷,而不是他兮兮相惜一辈子的师兄段小楼。
有些时候,比较埋怨段小楼的“无情”,但想想,程蝶衣的这番有情,也只是一厢情愿。谁能一辈子睡在戏中不醒来呢?除了他程蝶衣,还有谁呢?段小楼不过是一个时代缩影中的小人物罢了,他有生活,有自己的追求,即便是后来的脆弱,也不抹不去他对菊仙的一番情义,只是令人痛惜的是,段小楼不是霸王,如他所说,他只是一个假霸王,哪里有项羽这般英气,这般枭雄呢。一句不爱,负了菊仙,是寻了短路。
痛恨菊仙的程蝶衣,一直以为她才是毁了小豆子和小石头这一生的感情。
可怜他不知道是,这菊仙却是唯一能读懂他的女人。
我一直以为,菊仙和程蝶衣之间,会有一段感情,甚至是一段故事,只是看完了这部戏,才明白这只是戏,不论是戏里戏外,程蝶衣始终是程蝶衣,他没有时代的跨越,也没有阶层的区分,即便是国籍,在他眼里,都只不过是一个代词罢了,或者甚至是从来都没有过去念想这些与他人生无关的事情。
他说,如果青木还活着的话,京剧就传到日本国了。
偏偏没有人能明白他这句话,也没有能读懂他这一生的辉煌残败。即便是袁四爷,也只是贪恋他在戏中的绝色罢了。程蝶衣这一生,有多少辉煌,他的辉煌是在什么时候最令他觉得是幸福,回首堪来,也就是他在戏台上,与师兄一起唱戏的时候了。
他不管时态,也不问时代,任时代如何变迁,任时态如何潦倒,他只想好好唱戏,只想好好的与师兄一起唱一辈子的戏。如此简单的要求,在时代的背景下,成了一种荒缪,一种不可能的人生。虽说,程蝶衣的粉丝很多,他们爱程蝶衣,但蝶衣依旧是孤独的,是寂寞的,他们的追捧不过是在欢喜一场戏罢了,谁又能真正明白这唱戏中,程蝶衣是心事呢?
袁四爷说,霸王别姬如今是演绎成了姬别霸王。
他不再为师兄描眉画勾儿,不再与师兄演绎这千古绝唱。床榻上,一层云烟中,白纱内,他为别的男人描眉画勾儿,为别的男人,庭院深深唱这虞姬惆怅。
一点烟,纤音如云,柔情胜水,烟雾中的程蝶衣,堪如一张美人胚子。
可惜繁华不如眼,一切皆是云烟,戏曲中,他唱的再好,也不再是昔日的程蝶衣了。但令人痛惜的是,蝶衣的这番情,这番思,还有这番相守,婉若是梨园中,戏院里那一朵正飘零,正凋零的白色的花。蝶衣的眸子里,永远都是哀愁的掠影,他不曾欢,不曾喜,最美好的记忆也只是一场戏。
但他,即便是时代变了,戏院没了,梨园毁了,人也残了,却依旧是旧色中,掩不住的一沁芳华。有人说,程蝶衣就是哥哥张国荣最真实的人生写照,这话有几分根据,哥哥的一生也恍如是睡在戏中的程蝶衣,醒着的时候,分不清戏和人生,睡着的时候,便是人生就恍如那戏中的故事。
不管哭,不管笑,也不管这人生有多苦,他看不见欢,也看不见喜,只看得见他的师兄段小楼。
这一生的悲剧,到底是谁的错,又是谁一直在演绎着,不管错对,只管演绎。
是程蝶衣的执著还是段小楼的不懂呢,或者说根本就是那菊仙的介入呢?其实,谁也没有错,也不是谁的责任,每个人都是无辜的,错就错在这个时代中,不该有程蝶衣,不该有这场戏,如是这一生中,就只有小豆子和小石头,那么这唱戏管他如何唱,也是一场好戏。但偏偏,蝶衣入了戏,却出不了戏。
他走在一条推向悲剧的路上,也算是走在一条属于他的人生的路上吧。
这是一条不归路,但只有这条路才是他想走的。历经了时代的变迁,人生的变故,或许他的懂得了什么是戏,什么是人生,只可惜是在霸王别姬的那一瞬间。一抹笑,清泪点滴,眸子中那一丝微笑,诠释了属于他的一生。笑也无奈,哭也奈何,程蝶衣就是孤独的,他的人生注定是一场悲剧。
我现在也依旧是个乐观主义者,但也同样看到与我一样的乐观主义者并不一定总是收获乐观。在我们这期有关好莱坞来到中国的“冒险家”的封面故事中,我们看到的是一组乐观主义者。我很喜欢看他们的故事,也觉得他们每一步都有所收获—他们拥有拓荒者的幸福。但是如果放到商业的角度去看,这些故事其实没有多少乐观可言。
几乎所有被采访者都提到两个时间节点,《霸王别姬》的上映和北京2008年奥运会。前者是1993年,这些乐观的“冒险家”通过一部优秀的电影感受到未来市场的存在,陆续以独立制片人的身份进入中国电影业。我们封面故事的初衷确实是从20年这样的概念着手—但并非是从《霸王别姬》这个节点,而是从中国开始以进口分账模式引入“大片”的1994年开始。可在采访过程当中我们发现这并非是最优选择,在这些来到中国的好莱坞冒险家看来,市场真正启动是在2008年之后。
奥运会更多的可能只是一个时间上的巧合,或者说它是多种市场力量最后汇集的结果。我们以前的报道中提及过这个市场的暴发:Shopping Mall的修建带来大量的银幕和院线,网络购物导致周末逛街的目的变化,社交和娱乐方式的单调……这些因素在2008年之后汇聚在一起,于是才有了这样一个他们等待已久的“市场”。对于那些乐观者来说,时间已经过了将近15年。
而这也并非是冒险家们所期待的那个“市场”,因为市场并非仅仅在于它聚集了大量的消费者。在2008年之前,市场上“好产品”的最典型者莫过于《霸王别姬》,1998年的《泰坦尼克号》所创下的票房纪录也多年没有被打破,更重要的市场概念还在于它的成长性和本身的生产能力,这才是市场的魅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