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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中唐;气衰
中图分类号:K20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2)02-0157-01
明代胡应麟在《诗薮》中说过:诗到钱、刘蒴露中唐面目。“此后。”诗到中唐,气骨顿衰成为评论唐诗的一个定格。这回话从宏观上把握了诗歌在唐朝甚至在整个诗歌发展史上的变化转变。、
在这句话中,“气骨”不同于魏晋时期建安文学型成的风骨,它指的是诗歌中反映出来的一种精神状态。重点强调的是诗歌中的反映出来的一种精神状态,重点强调的事”气“是诗歌中含纳的文人的精神面貌。”顿“是顿时之意,在整个诗歌发展史上,这个”顿“确实是短暂的而仔细说来却应该归结于一个朝代的一次转折――”安史之乱“。”衰“是衰落,渐趋萎靡的意思。而”气“之”衰“。即”气“之消逝。
盛唐是中国封建社会的最鼎盛时期,发展已经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峰。而发生于此时的”安史之乱“却长达八年之久,最终请少数民族帮助才得以平定。它用历史的漫长消磨了一个盛世的光环,消磨去了它的物质。气势和精神,从而结束了整个中国封建社会的极鼎盛时期,封建王朝从此衰落下去。唐朝政治形式也随着安史之乱后节度使自治的确立而发生变化,唐内部已分化,不再是真正意义上的统一。而一个朝代的文人的精神面貌,是以国家的强盛与否定为前提的,正是八年之久的安史之乱后的这种政治状况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文人的心态,从而反映到诗歌创作中,便表现为”气骨顿衰。
”诗到中唐,气骨顿衰“主要表现在诗歌的色调,意象的选择及其情感的流露上。下面我从山水诗等角度进行举例分析。
《春晓》:“春眠不觉晓,处处问题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江雪》:“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以上两首诗,前者是盛唐时期以山水田园诗著称的孟浩然的作品,它用“春”字交代了写作的时间,通过感觉和猜想,描写了明媚宜人的大好春光,似有惋惜之情,但心情并不衰伤。一个“不觉”,便足以体现出诗人闲适恬静的愉悦心境。后者是中唐时期的柳泉宗元的作品。《江雪》中“绝”和“灭”两个用字反映出环境极度的清冷寂寥,“寒”和“雪”则体现出浓郁的严寒的肃杀之气。 整首诗以暗淡的冷色调与话语尖利的峭硬结合,表现出诗人忧愤、寂寞、孤直、激切的心性情怀,孤独,肃杀中闪现出一种深沉凝重而又孤傲高洁的生命情调。
两首诗相比,虽都写景,但后者诗中之气明显衰落。
《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北风卷地白草折,胡送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后树梨花开。”
《夜上受降城闻笛》“回乐峰前沙似雪,受降城下月如霜。不知何处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
以上两首诗,前者是生活在盛唐时期的浪漫主义边塞诗人岑参的作品。盛唐时期,岑参出使西北,虽在边塞但并没有战争,莫边塞诗多写边塞景物及想象。“梨花开”等就体现出戍边将士不畏严寒的乐观精神,也使边塞风光更显神奇壮丽。《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整首诗体现出一种大气磅礴、昂扬奋发的格调。另外,盛唐王昌龄的《出塞二首》和高适的《别董大》
一、“方轨儒门”的典雅之美
1.“吴公子札来聘。……请观于周乐。使工为之歌《周南》、《召南》,曰:‘美哉!始基之矣,犹未也,然则勤而不怨矣。’……为之歌《王》曰:‘美哉!思而不惧也,其周之东乎?’……为之歌《豳》,曰:‘美哉!荡乎!乐而不,其周公之乐乎?’……为之歌《魏》,曰:‘美哉,hh乎!大而婉,险而易行,以德辅此,则明主也。’……为之歌《颂》,曰:‘至矣哉!直而不倨,曲而不屈,迩而不逼,远而不携,迁而不,复而不厌,哀而不愁,乐而不荒,用而不匮,广而不宣,施而不费,取而不贪,处而不低,行而不流,五声和,八风平,节有度,守有序,盛德之所同也。”(《左传・襄公二十九年》)。
吴公子季札欣赏周、王、豳、魏、颂等国之乐.极为赞叹。他认为诸国之乐皆为“方轨儒门”之乐,具有典雅之美。刘勰《文心雕龙》云:“典雅者,熔式经诰”,方轨儒门也。今天,诵读上面这段引文,依旧会被那诗韵的气氛所笼罩,一种典雅的美溶注全身。
2.“呦呦鹿鸣,食野之芩。我有嘉宾,鼓瑟鼓琴,和乐且湛。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诗经・小雅・鹿鸣》第三章)
鹿鸣呦呦,唤伴食野芩。满座嘉宾,弹瑟奏琴,和声久鸣,酒酣耳热座生春,一杯美酒,借此娱乐诸贵宾。这是贵族宴会宾客之绝唱。这段文笔中,“眼琴绿阴”,“坐中佳士”,优雅娴情,实有典雅之美。唐末司空图在《诗品・二十四则》中对典雅风格的形象和意境表述为:“玉壶,赏雨茅屋,坐中佳士,左右修竹。白云初晴,幽鸟相逐,眼琴绿阴,上有飞瀑。落花无言,人淡如菊,书之岁华,其曰可读。”真有道理。
二、“孤云一鹤”的飘逸之美
1.“浮云柳絮无根蒂,天地阔远随风扬。”(韩愈《听颖师弹琴歌》)
韩愈极善刻画颖师琴音。古琴那轻柔、飘浮、如丝如缕的音乐,远扬而持久,把音乐这个不易捉摸的听觉形象,通过巧妙描绘,诉诸于“浮云柳絮”这等优美的视觉形象,仿佛高空“孤云一鹤”,给人以飘逸之美。陶明F曰:“何谓飘逸?秋天闲静,孤云一鹤者是也。”
2.“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于是饮酒乐甚,扣舷而歌之。歌曰:‘桂棹兮兰浆,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苏轼《前赤壁赋》).
诗客扣舷而歌,胸怀渺渺,遥盼“美人”,思绪飘逸,正与其行止所符:任小船于“万顷茫然”的水上浮游,似凭空驭风,有“羽化”、“登仙”的“飘飘乎”之感。这种泛舟畅歌中落落欲往,娇娇不群,御风羽化,泛彼无垠的境界,给读者以飘逸之美优胜的感觉。司空图《诗品・二十四则》中对飘逸风格的阐述是:“落落欲往,娇娇不群,猴山之鹤、华顶之云。高人画中,令色s,御风蓬叶,泛彼无垠。如不可执,如将有闻,识者已领,期之愈分。”所言正是。
三、春花秋月的缠绵之美
1.“回乐峰前沙似雪,受降城下月如霜。不知何处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李益《夜上受降城闻笛》)
李益这首绝句,似一组电影镜头,给人以直观感;征人远居边地,夜登受降城忽闻笛音,顿时触动他的边庭离情,于是踮脚望乡,悲哀地歌唱,音调哀怨缠绵。这给读者情感上以“缠绵不已,不能解脱”的缠绵美感。
2.“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心。”(李白《春夜洛城闻笛》)
春夜洛城,玉笛幽怨,令李白情思兴起,宛若见亲人路边惜别,流两行清泪,折杨柳一枝,依依惜别深情寄于杨柳之中,那曲调饱含离愁别绪,激起缠绵的故园之情。
四、“笳拍铙歌”的悲壮之美
1.“项王军壁垓下,兵少食尽,汉军及诸侯兵围数重。夜闻汉军四面皆楚歌……。于是项王及悲歌概慷,自为诗曰:‘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歌数阙,美人和之:项王泣数行下。左右皆泣,莫能仰视。”(司马迁《史记.项羽本纪》)
极力描写项羽最后失败的“英雄末路”,悲歌一曲,音韵悲壮、凄美,颇富人情味。细节典型,笔调沉重,读时宛若悲壮凄怆古琴之韵犹在耳畔,具有催人一掬同情之泪的艺术力量。
2.“蔡女昔造胡笳声,一弹一十有八拍。胡人落泪沾边草,汉使断肠对归客。古城苍苍峰火寒,大荒沉沉飞雪白。先拂商弦后角羽,四郊秋叶惊槭槭。董夫子,通神明,深山窃听来妖精。言迟重速皆应手,将往复旋如有情。空山百鸟散还合,万里浮云阴且晴。嘶酸雏雁失群夜,断绝胡儿恋母声。川为净其波,鸟亦罢其鸣,乌孙部落家乡远,逻娑沙尘哀怨生。幽意变调忽飘酒,长风吹林雨堕瓦。迸泉飒飒飞木末,野鹿呦呦走堂下。长安城连东掖垣,凤凰池对青琐门。高才脱略名与利,日夕望君抱琴至。”(李颀《听董大弹胡笳弄兼寄语房给事》)
李颀为当时著名胡笳手董庭兰精湛琴艺折服,挥笔写诗,好一派胡笳的悲壮之音:大漠沉沉,白雪似鹅毛纷纷飘落,烽火寒烟笼罩四荒八野,蔡文姬归汉启程,行走前弹奏一曲悲切的《胡笳十八拍》,商弦羽音,更添寒意。汉朝使节对乐愁肠寸断,十二年春夏秋冬,如今辞别一朝,胡人也不禁潸然泪下。这虽为蔡文姬弹奏《胡笳十八拍》时的境况,但时隔数百年,李颀听董庭兰弹奏此曲,惊动深山妖精前来窃听。董指下多情,如泣如诉的妙音流出,四散鸟雀为之集合山巅,阴沉的浮云为之放颜开晴,哀且悲壮,恰如雏雁失群,胡儿恋母,痛裂肝肠,江河为之息波,鸟雀为之罢鸣,琴音嘶哑,一曲难尽。变调弹奏,深沉的乐曲忽如飞蝶狂蜂飘散万般,长风吹林,石泉过涧,野鹿呦呦鸣声回响堂前。这就在前面“悲”的基础上,抹浓了“壮”的色彩。陶明F曰:“何谓悲壮?笳拍铙歌,猛起者也。”确也近理。
五、“丝哀竹滥”的凄婉之美
1.“昔季流子向风而鼓琴,听之者泣下沾襟。弟子曰:‘善哉鼓琴!亦已妙矣!’”(阮籍《乐论》)
听之者“泣下沾襟”,是季流子向风鼓琴声悲音哀、丝凄弦惨之故。今日吟读,透过字里行间,也能享受到那种凄婉风格的美感。
2.“传书言:‘瓠芭鼓瑟,渊鱼出听;师旷鼓琴,六马仰秣。’或言:‘师旷鼓《清角》,一奏之,有玄鹤二八自南方来,集于廊门之危;再奏之而列;三奏之,延颈而鸣,舒翼而舞,音中宫商之声,声吁于天。平公大悦,坐者皆喜。’《尚书》曰:‘击石拊石,百兽率舞。’此虽奇怪,然尚可信。何则?鸟兽好悲声,耳与人耳同也。禽兽见人欲食,亦欲食之;闻人之乐,何为不乐?然而渊鱼出听,六马仰秣,玄鹤延颈,百兽率舞,盖且其实。”(王充《感虚篇》)
其所以渊鱼出听、六马仰秣、玄鹤延颈而鸣、百兽率舞,是因为琴瑟弹拨之曲和击石拊石之节奏悲凉低沉,凄切哀婉,六马、玄鹤、百兽为其感伤而心动,故不但听之,且鸣之舞之。这种以鸟兽动情于音乐的描写,实不多见,今人读之,多觉文笔的凄婉风格美甚。
六、清越宛转的回环之美
1.“唱了十数句之后,渐渐地越唱越高,忽然拔了一个尖儿,像一线钢丝抛入天际,不禁暗暗叫绝。那知他于那极高的地方,尚能回环转折;几转之后,又高一层,接近有三四叠,节节高起。恍如由傲来峰西面,攀登泰山的情景;初看傲来峰峭壁千仞,以为上与天通;及至翻得傲来峰山顶,才见了扇子崖更在傲来峰上;及至翻到扇子崖,又见南天门更在扇子崖上。愈翻愈险,愈险愈奇。那王小玉唱到三四叠后,陡然一步,又极力骋其千回百折的精神,如一条飞蛇在黄山三十六峰半中腰里盘旋穿插,顷刻之间,周匝数遍。从此以后,愈唱愈低,愈唱愈细,那声音渐渐的就听不见了。”(刘鹗《老残游记》第二回《历山山下古帝遗踪,明湖湖边美人绝调》)
这是对王小玉说书中宛转歌喉的描写。那清越的妙音的上行和下行,“回环转折”、“盘旋穿插”的回环之美,似乎一个盖世的花腔女高音在耳边缭绕、引人入胜。
2.“花繁柳暗九门深,对饮悲歌泪满襟。数日莺花皆落羽,一回春至一伤心。”(钱起《长安落第》)
这首悲歌并不停留在愁者落第、悲泪满襟的声乐现象描写上,而着重于“一回春至一伤心”的点睛之笔上,年年伤心,时光与悲愁共回环,浓化了读者情思,强化了听觉想象力,使悲歌的伤感情调更趋深沉。
唐代的诗人对月情有独钟,在他们的诗中常常可以看到月亮的影子。无论是一轮圆月,还是一勾弯月,都会经常拨动他们的心弦,给诗人带来无尽的遐想,引发他们无限的感慨。此时,诗中的月亮就不再是纯客观的物象,而是浸染了诗人感情的意象了。从一些描写月亮的诗中,我们不难读到古代诗人一分难释的生命情怀。
月亮极易触动人们思念的心情。思乡怀人也许是中国人独特的一种情结,古代诗人们在诗词中常有反映。广为传诵的有李白的《静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秋月光明而又清冷,孤身远行的人看见它,容易触动旅思秋怀,从而想起家乡的一切,想起家乡的亲人。这首诗以明白如话的语言,写出了真挚深切的思乡之情。“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这是张九龄《望月怀远》诗中的四句,前一句写“望月”,后一句写“怀远”,诗中描写分处两地的情人,在银色的月光下,因为相思度过的一个不眠之夜。通过情景交融的意境,抒发了情深意远的情怀。王建《十五夜望月》:“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洁白的月光落在中庭的地上,此时鸦雀静了,桂花也沾满了露水,秋思随着明月的清辉,究竟酒落谁家呢?诗中充满了感秋之意、怀人之情,蕴含着思深情长的意味。
月亮又会牵动人们别离的愁绪。“长安一边月,万户捣衣声。秋风吹不尽,总是玉关情。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这是李白的《子夜吴歌》中的一首。全诗在人们面前展现了一幅广阔的画面:明朗的月夜,长安城四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捣衣声,声音随着萧瑟的秋风散开,传出的都是思念玉关人的深情。诗中表现了期望和平生活的善良愿望。如果说这首诗写的是思妇念远,那么李益的《夜上受降城闻笛》写的就是征人思乡。“回乐峰前沙似雪,受降城外月如霜。不知何处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唐朝虽然强大无比,但边关还会经常受到外敌的袭扰,以致战事不断。诗中描写戍边将士身处沙漠前线,在一个清冷的月夜,听到一声芦管吹响,顿时引发了浓厚的思乡情绪。“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见于杜甫的《月夜亿舍弟》,此诗写于安史之乱期间,诗人遭逢乱世,亲人离散,抬头望月,忽然想起远方的兄弟,因音信不通,生死不明,于是心中夹杂着阵阵焦虑不安。诗人之所以强调今夜的露白月明,为的是突出对故乡的怀想、对亲人的思念。
古诗文中咏月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给后人留下了一笔珍贵的文化遗产。古人偏爱月亮,往往有一定的历史文化背景。的确,天空中那一轮明月,或是一弯新月,往往最易唤起人们的诗兴和情感,引发诗人们丰富的联想与想像。
用月色渲染气氛,表达贬谪、戍边的悲凉、怀才不遇的感慨;借月亮抒发对家乡亲友的思念,明月寄相思;借月亮抒写亡国之痛、爱国之情;用月亮来表达男女主人公的离情别恨等等。
翻开唐诗宋词,吟咏月亮的名篇佳作比比皆是。古代文人为何钟情于这一物象?归纳起来有以下几点:
一、用月色渲染气氛,表达贬谪、戍边的悲凉、怀才不遇的感慨
古代为官清政廉洁、敢于直谏,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正直文人,往往逃脱不掉被贬官流放的命运。因而古诗中这类题材的作品数量就很可观。而月亮这一审美物象,便成为一种美好的象征出现在他们的作品中,抒发他们人生无常的感慨。如苏轼的《卜算子》:“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这首词写于他被贬黄州之时,是一首咏物词,咏一只孤独寂寞的鸿雁。词的开头,便用缺月、疏桐等景物渲染了一幅凄清、幽冷的气氛,为下文孤鸿的出现设置了特定的场景。作者借对这只离群失伴、形单影只孤鸿的描写,表现了自己在遭受政治迫害后孤独的处境和悲伤的心情。李益的《夜上受降城闻笛》:“回乐烽前沙似雪,受降城外月如霜”,这首边塞诗悲亢幽怨,上写烽火台前大漠如雪,下写受降城外月色如霜,营造了一个荒凉、严寒、凄冷的环境,将边关将士的孤苦生活展现出来,为下文征人思乡巧妙设定了情境。王昌龄的《出塞》:“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人未还”,这句悲壮雄浑的诗在“明月”和“关”两个词之前增加了“秦”“汉”两个时间限定词,这样从千年之前、万里之外下笔,自然形成了雄浑苍茫的独特意境。
二、借月亮抒发对家乡亲友的思念,明月寄相思
古时候,交通不便,信息不畅,漂泊在外的游子们往往在月圆时想起自己的父老乡亲,想起自己日夜思念的故土、亲友。他们仰望天空那一轮明月,把这种思念之情倾注于笔端,希望通过月亮来问候他们的亲人,捎去他们深深的祝福和情意。这方面,李白是咏月的高手,他的那句“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便是明证。苏轼的《水调歌头》更是抒写思乡怀人的千古绝唱。“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睛圆缺”,这些脍炙人口的名言佳句,一方面表达了对亲人的思念,一方面也抒发了对自然、人生的感悟。在这首词中,作者运用大胆的想像,勾勒出一幅皓月当空、美人千里、孤高自许的旷远境界,把自己遗世独立的意绪和神话传说融为一体,在月的阴睛圆缺中渗入了浓厚的哲理意味,并在词的结尾把对亲人的思念扩展到人类普遍的情感体验,表达出对天下有情人深深的祝愿:“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王建的《十五夜望月》:“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用委婉的问句表达相思之情,“在望月的许多人中,秋思最深的恐怕只有我啊!” 范仲淹的《苏幕遮》:“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在明月朗照的夜晚使人格外思乡,故不敢等高倚栏望明月。李益的《从军北征》:“碛里征人三十万,一时回首月中看”以明月寄相思,这支远征军不仅在雪后的天山下、刺骨的寒风里,而且在荒漠上、月夜中,这就使人加倍感到环境的荒凉、气氛的悲怆。
另外,像李白的“我寄愁心与明月,随君直到夜郎西”,杜甫的“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温庭筠的“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等都是借月亮来表达乡思乡愁的。
三、借月亮抒写亡国之痛、爱国之情
此类作品,最具典型意义的是南唐后主李煜的《相见欢》:“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这里,词人用如钩的残月渲染了一种凄惨、暗淡的意境,烘托他国破家亡的悲伤心情。那冷冷的月光,既照见了愁人“无言独上西楼”,也照见了失去的“三千里地山河”(《破阵子》)。这一切在冰凉澄澈的月光下失去了任何遮掩,不容人不正视这严酷的现实人生。王沂孙的《眉妩•新月》开篇写到“渐新痕悬柳,淡彩穿花,依约破初瞑。”传神地写出了新月缓缓升起之态。“便有团圆意,深深拜,相逢谁在香径。”这一句是全词的一大转折。词人由憧憬变为失望,因而不觉以离人之眼观月,更以离人之情忖度新月之情,使物我融为一体。当时,作者正处于亡国之时,这弯新月勾起了他无限哀伤之情。月亮还是旧日的月亮,但如今物是人非,山河沦落,这弯新月也便成了历史盛衰兴亡的见证者,让人不得不生发亡国之痛、爱国之情。
四、用月亮来表达男女主人公的离情别恨
男女相思离别,闺阁之怨也是古诗文中一个占老而永恒的话题。像吕本中的《采桑子》便是此类之作:“恨君不似江楼月,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词中描绘了一位怨妇夜不能寐,独立江边楼上,遥望当空明月,寄情远方丈夫,表达怨愤之情。你看那轮明月,多像一位忠实的伴侣,日日相随依依不舍,而我的丈夫却总是别家他去,让我独守空房。这里的月亮显得温情脉脉,反衬出那位夫君的薄情寡义。欧阳修的《生查子》也是抒发男女离情别恨的:“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多么浪漫温馨,富有情趣!但“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只是“不见去年人”,再面对此情此景,多么令人肝肠欲断。终于,女主人公不堪忍受相思之苦而“泪湿春衫袖”。杜甫的《月夜》:“今夜鄜州月,闺中只独看”妻子倚楼望月,不是在欣赏它的皎洁,而是在忆长安的“我”呀。至于柳永的“杨柳岸,晓风残月”更是吟咏离别之情的千古名句。
可见,古人偏爱月亮,往往有一定的历史文化背景。的确,天空中那一轮明月,或是一弯新月,往往最易唤起人们的诗兴和情感,引发诗人们丰富的联想与想像,从而形成了古诗文中咏月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给后人留下了一笔珍贵的文化遗产。
参考文献
[1]《语文教学与研究》2006.5
[2]《唐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
“诗眼”一词,最早见于北宋。苏轼诗云:“天工忽向背,诗眼巧增损。”范成大也在诗中写到过“诗眼”:“道眼已空诗眼在,梅花欲动雪花稀。”范温的诗话更以“诗眼”为名,题为《潜溪诗眼》。“词眼”一词,首见于元代陆友仁的《词旨》。《词旨》分八部分,其六专论“词眼”。虽然“诗眼”、“词眼”的称呼出现较晚,而注意炼字,可以说与诗歌创作的历史一样久远。宋、元时代的诗论家,正是在千百年来诗歌的语言艺术日益精迸的基础上,在诗人们愈来愈自觉地注意锤炼字句的情况下,概括出“诗眼”、“词眼”这些诗学的新术语的。
炼字的基本内容:从大的范围来说,古典诗歌的炼字不出炼实词与炼虚词两个方面。
1.炼动词
一首诗,是由一些诗的意象按照一定的艺术构思组合而成的,而真正能构成鲜明的化美为媚的意象的词,主要是表动态的具象动词。这样,具象动词的提炼,就成了中国古典诗歌炼字的主要内容,离开了炼动词,炼字艺术就会黯然失色。
一个动词尤其是非动词活用为动词的词往往能够使全诗的语言生动形象,它常常是一首诗歌的诗眼。如杜甫《春望》第三、四句:“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溅”和“惊”是炼字,是使动词:花使泪溅,鸟使心惊。春天来了,鸟语花香本应欢笑愉快,但现在国家遭受丧乱,一家流离分散,花香鸟语只能使诗人溅泪惊罢了。“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中的“悦”字和“空”字,是非动词活用为动词的典型,一词活而全句活,全句活而全诗活。
例1:你记得跨清溪半里桥,旧红板没一条,秋水长天人过少。冷清清的落照,剩一树柳弯腰。(《哀江南》孔尚任)在这里,一个“剩”字引人注目,作者并没有用“留”、“见”,其妙处就在“剩”虽与“留”意思相近,但“剩”字一般是被动的,而且有“残存”,“残余”的意思;(比较:“你们都走吧,让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你们都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另外“剩”字有时间性,给人一种“无可奈何”之感。“留”则无这么多含义。“见”只就眼前而言,不能给人以今昔对比的变迁感。
例2:王维“泉声咽危石,日色冷青松”中的“咽”“冷”字用得非常妙。山中危石耸立,流泉受到阻挡,只能缓慢地、时断时续地流淌。它们在嶙峋的危石间艰难地穿行水流声音变得细小了,低沉了,暗哑了,仿佛是在痛苦地幽咽。“咽”字下得极准确、生动、传神。深山青松树密荫浓,日光照射在松林间,因为受到阴暗的环境影响,而现出寒冷的色调。“日色”是视觉意象,诗人却用触觉感受的“冷”来形容它,使视觉向触觉转移,从而相互交通,这就更深刻更奇妙地表现出幽僻的感受。这十个字,把泉声、危石、日色、青松四个意象有机地组合在一起,使日色之凄冷与泉声的幽咽相互衬托,深僻冷寂之境界全出。
2.炼形容词
诗歌是社会生活的主观化的表现,少不了绘景摹状,化抽象为具体,变无形为有形,使人如闻其声,如见其人,如触其物,如历其境。这种任务,相当一部分是由形容词来承担的。我国古典诗词中炼形容词,有两种情况值得特别注意,一种是形容词的重叠运用,一种是形容词的活用特别是活用作动词。
《诗经》和《乐府诗》喜欢用叠词,“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氓之蚩蚩,抱布贸丝”“举手长劳劳,二情同依依”。唐诗宋词也不乏叠词,“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叠词不仅描摹出了事物的形象性,而且使诗句音韵和谐,舒缓连绵。另一种情况,如“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王维《使至塞上》)中“直”和“圆”字,两字不仅准确描绘了沙漠的景象,而且表现了诗人真切的感受,画面开阔,意境雄浑。蒋捷的“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节奏明快,一“红”一“绿”色彩艳丽,读来朗朗上口,抒发“光阴易流逝、豆蔻弹指老”之叹。
3.炼名词
名词在古代诗歌中主要表现为一些典型的意象。在抓名词的时候,尤其要注意那些具有特定意义的意象及多个意象叠加的现象,因为意象的独特性或代表性可以帮助我们理解作者的思想感情。例如“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马致远《天净沙・秋思》)中前三句用九个名词(意象)勾勒出一幅深秋晚景的凄凉画面。再如“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一句中(温庭筠《商山早行》)共写了六种景物:鸡声、茅店、月亮、脚印、小桥、霜,本联纯用名词组成诗句,将六种景物作意象的叠加,如一个特写镜头,营造出特定的意境。
4.炼数量词
数量词不只可以写出事物的数量,它在诗歌中的巧妙使用常收到出人意料的表达效果。如“前村深雪里,昨夜一枝开”(齐己《早梅》)中的“一”字的使用即为传神之笔。据《唐才子传》记载,齐己曾以这首诗求教于郑谷,诗的第二联原为“前村深雪里,昨夜数枝开”,郑谷读后将“数枝”改为“一枝”,齐己便称郑谷为“一字师”。“一”是点睛之笔:梅花开于百花之前,是谓“早”;而这“一枝”又先于众梅,悄然“早”开,更显得此梅不同寻常,紧紧地扣住了题目“早梅”。据元代盛如梓《庶斋老学丛谈》记载,张桔轩有诗云“半篙流水夜来雨,一树早梅何处春”,元遗山认为既指明了“一树”,就不能又说表疑问的“何处”,同时,一树梅花也绝非早梅,于是他就把“一树”改为“几点”,“几点”本身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但用在这里描绘逐水而流的梅花,却符合生活的真实,也使全诗气机流畅,韵味平添。
5.炼虚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