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想要写出一篇令人眼前一亮的文章吗?我们特意为您整理了5篇与爱情无关范文,相信会为您的写作带来帮助,发现更多的写作思路和灵感。
??故事很简单也很老套,一个事业有成,家庭美满的中年男人偶然遇到一个个性鲜明充满吸引力的年轻女孩,陷入激情的旋涡,于是在妻子与情人之间徘徊,挣扎再挣扎,身心疲惫后归于家庭平静。现实生活中这种情况似乎比比皆是,我们毫不怀疑其真实性,我们甚至因为真实而感到不安和沮丧。之所以有《一声叹息》的出现,当然是其中有着新鲜的东西,新鲜在哪里呢?
??如果再拿道德、人格之类严肃的话题来说教,我想《一声叹息》不拍也罢。这里,无关道德。这个社会的道德评判日益宽松。当“离了吗”代替“吃了吗”成为问候语时,我们已经不拿道德当遁词了。选择家庭也好,选择爱情也好,只要是你自己的选择,别人会说什么、能说什么呢?当时可能还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过不了几天,就风清云淡,不留痕迹了。
??也与爱情无关。在背叛中,在等待中,在选择中,在争夺和纠缠中,爱情如同兑了水的酒,越来越淡,最后滋味全去甚至变质。一个在显眼位置放置的钟馗像,如同一堵厚厚的墙隔在了宋晓英和梁亚洲之间,没有了信任还谈什么爱情。而梁亚洲抚弄那条标志着与李小丹曾经有过美好联系的金鱼时,我们也体会到了他心中的怀念和失落,是什么呢?好象不尽是爱情。
??梁亚洲的疲惫和叹息,在于什么都想要,什么也不愿舍弃。要家,要女儿,要安定;也要情人,要已经久远了的激情。说到底,要的是一种自身存在的最大价值,以达到心理的最大满足。要的太多则拿不起也放不下,处于失衡和尴尬的境地。梁亚洲对妻子和情人曾有一个令人感动的比喻,即亲人和爱人,缺一不可。可当他不得不有所选择的时候,我们看到的是他清醒的合乎实际的选择:亲人如手足,爱人如衣服,该选什么一目了然。这其实是一个极自私的选择。毕竟中年男人最需要的还是安定,那是一种习惯以后的依赖和心安理得。
??男编剧,男导演,男性的视角,对男性的同情,在男性有意无意地掌控中,女人成了点缀,让我们觉得影片对女性的不公平。无法寻求平衡的挣扎归罪于女人,仿佛是一不小心掉进了女人的陷阱才惹来如此多的麻烦。而刘大为一句“给你脸你不要脸”的恶语充分表明了对情人这一身份的蔑视。还有,李小丹的背叛,换来的是被男友打的鼻青脸肿住进医院。而编剧精心打造的背叛了的“好男人”却在两个同样优秀的女人间游刃有余的选择。
??女人的要求很简单,她们明确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因此,她们懂得在得到的同时放弃。这种放弃有时实质上是一种反抗和惩罚。也许对相对的男人来说更像一种报复。终于处于被动的女人开始了主动出击。
??宋晓英,一个把“一辈子就一次”放在嘴边为丈夫和孩子而活的女人,放弃了爱情,选择了捍卫家庭的完整。一开始他同意离婚,令梁亚洲在惊奇后开始患得患失;然后是不动声色的持久战;最后在一场意外后使丈夫回到身边,又在谈笑风生中使情敌不战而退,成功的把“大鬼小鬼”赶了出去,取得了家庭中的强势地位。在某种程度上,她战胜了梁亚洲和李小丹。
??李小丹在刘大为那句刺耳的话中顿悟,她的目的很单纯,是爱情最终的承载---婚姻,即使等十年,也等。现实终于让她绝望,得不到就放弃,她更多的是战胜自己,寻回原来的自我。
我从来没有觉得女人有多么重要,她们就像每天的米饭那样叫人生厌又须臾不可离开。从刚满十五岁起,我就在不停地追逐女人,就像我不停地得吃米饭一样。所有长得不太难看脾气还过得去的女人我都忍不住喜欢,而我还算过得去的长相和不算太少的财产也让我有选择的余地,因此我总是拿不定主意选哪个妹妹。别人见我从青葱少年浪荡到而立仍未成家立室,以为我是游戏人生的花心男人,却不知我眼睁睁看着喜欢过的女子一个个成了别人的妻子时的凄然。
我选择章麦是个必然。不是说章麦注定会到我的公司上班,并让我们彼此相爱,而是说我正下定决心娶个老婆时,恰恰就遇到了章麦,碰巧章麦又乖巧动人,让我觉得心安并且拿得出手不至于失了脸面。章麦文化不高,却精明过人,在我接触过的女人中是数一数二的。择偶如同选项目,凭我经商多年的经验,她应当是最适合我的女人。她眼里有着同龄女孩少有的世故和沧桑,偶尔还有几分风尘的味道,这让我为之一振,她天生的生意头脑更是让我如获至宝,所以相处一段时间后我就展开了攻势。
需要说明的是,章麦最初是我公司的一名普通销售人员,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表现得相当出色,为公司立下了汗马功劳。正是在她从普通销售人员到公司市场部经理的成长过程中,我逐渐对她青眼有加渐生爱慕的。既然人人都得有个异性做配偶,那么,这样得力的助手肯定是最佳的人选。况且我若放过她,她一旦弃我而去,自己单干或是投奔别人,都是一个大隐患。我唯一的选择就是当机立断,赢得她的芳心。
章麦是个心气很高的姑娘,也经历过不止一个男人,当然不是那么容易就追到手的。但我有近水楼台的优势,有不多不少的财产和不上不下的人品,还是有些吸引力的。何况我一旦下了决心,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追求章麦最大的动作,是在她住的房子从过道到厨房卫生间全部摆满了红色玫瑰花。玫瑰花香持续了半个月,半个月后,我成了那座玫瑰之城的主人。
本来两人双飞双栖相得益彰,生活甜蜜生意兴隆,完全按着我们既定的路线在加速前进。我们甚至已经开始购置结婚用品。不幸的是家庭生活需要的是相互关心相互体贴的伴侣,而不是旗鼓相当的合作伙伴,我俩回到家里仍然像到了另一间办公室,谈的是生意,想的也是生意,家里很少有呛人的油烟和锅盘碗盏声音交织的俗世生活气息。开始我们毫不在意,我们都出身贫寒,少年时的饥饿和辛劳留下了太深的印记,反倒为脱离了柴米油盐暗自庆幸。
相濡以沫是以厮守为前提的。随着业务越做越大,章麦不时要往外地拓展市场,她回到家没呆多久,往往我又要外出,两人都在公司时,章麦又要不时应对她那批铁杆客户,而我这个男友兼老板显然是不便同去的。两人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也就是晚上睡觉的时间,交谈也离不了生意上的事。日子一久我先受不了了,觉得章麦回家不问冷暖,不像个妻子(我们早以夫妻名义生活在一起了)。章麦则抱怨我不理解她的苦处,身上更多的是老板的严厉,恋爱初期的温情已经渐渐消失。矛盾的种子一旦种下,很快就长成参天大树,横在我们中间,并且将阴影洒在我们心上。
有时工作中发生了争执,回到家还解决不了,就会降格为鸡毛蒜皮的事借题发挥。我认为下属听上司的,妻子听丈夫的,天经地义,章麦却一条都做不到,只要她认为对,十条牛都拉不回,并且拗着性子跟我生气。我渐渐怀疑自己的选择是不是错了,娶老婆是不是一定得找事业上的帮手。这种不满和怀疑在我和章麦琴瑟相和配合默契的时候又会烟消云散,毕竟不是谁都有福气娶个女强人的。
一天深夜,我俩出席朋友聚会,章麦在二十几个红男绿女中光芒四射出尽风头,她和所有的人谈笑风声,受到每一个人的欢迎,我为这样出色的女友感到骄傲,却也有隐隐的不快,在这样的场合我更愿意漂亮的女友小鸟依人地呆在我身边。回家的路上我对章麦说:“今天玩累了,回去给我做做按摩。”章麦显然还没从宴会的兴奋中回过神来,漫不经心地说:“我只会做头发,不会按摩。再说我也好累,想睡觉了。”我把车“嘎”的一声刹住:“你不是精神好得很吗,刚才玩得那么痛快!不会按摩,谁不知道你做过这个呀,刚才你不是还帮你那个什么哥按摩吗!”我也不知自己怎么会说出这番话来,只觉得有股气往上涌,不吐不快。章麦闻言一怔,脸色也变了:“我以前做过什么以后会做些什么你应该很清楚,你如果后悔还来得及!”争吵中章麦一气之下下了车,我哼了一声飞车而去。这一天章麦没有回家。
第二天章麦没上班,找她的电话却不断,有几个是外地的客户打来的,有几个催着让她打款发货。秘书不停地请示我,忙得我晕头转向,我开始想念章麦。章麦总是把一切事情打理得有条不紊轻轻松松。
晚上章麦仍然没有回家,我也没有应酬,一个人吃了两包方便面,没滋没味地看了会儿电视,开始担心章麦。她幼年失怙,母亲改嫁,继父对她不好,从十六岁起她就离家闯荡江湖,母亲的家很少回去,除了自己的住处她没有去处。她去了哪里呢?我开始检讨自己,觉得章麦活泼大方,心胸坦荡,虽和客户称兄道妹,却从未失过检点,况且她也是为了工作。没有她,公司的业务可能至今仍停步不前。我彻夜不眠,满脑子都是章麦的好。我决定明天一早就去找章麦,虽然没有一点线索,但走遍每个可能的地方,也要找她回来。做出决定后,我安了些心,迷迷糊糊地睡了一阵。
清晨打开门,却发现章麦就在眼前,红着一双眼睛,满脸委屈。我心里一热,像见到失而复得的珍宝,冲动地想拉着她立即去登记结婚。我夺过她手里的箱子,连连道歉,手忙脚乱地把一件件衣服拿出来,打开衣柜挂进去,仿佛动作慢一点章麦就会再次离开。章麦笑了,泪眼婆娑:“你如果再侮辱我,我就到别人的公司去。”
所有的争吵都是这样由小变大,真正的大事比如生意上的事比如父母的事反而一起商商量量地决定,很快达成一致。所以大象不会被猛兽咬死而会被小蚂蚁痒死,我认为这绝对是真的。
章麦又开始到公司上班,我们各司其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这当然只是表面现象,任何矛盾发了芽都不可能很快灭绝,我甚至有些后悔和她在一起,后悔把单纯的老板与雇员的关系变成恋人关系。有种女人就是这样,和她保持一定距离,她可以是最知己的朋友,最铁心的哥们,最得力的助手,最出色的员工,可一旦缩小彼此的距离,就会被她身上的光芒灼伤。像章麦这样野心勃勃的女人,本不是甘心在男人后面相夫教子做贤妻良母的,他们的家庭生活也注定充满商业气息。我一方面需要章麦为我创造财富,另一方面又希望她花更多的时间和心思在家里,矛盾的心理让我欲罢不能,抱怨逐日增多,小吵小闹已属家常便饭。其实我清楚她并没有想要做成什么大事业,只是出于物质生活的需要想要挣更多的钱,我的事业就是她高素质生活的来源,她没有理由不拼命地工作。
缺乏理解与沟通给我们带来灭顶之灾。去年夏天的一个晚上,章麦从外地出差回来,我没有接到她,手机是永远的无法接通。我又担心又着急,飞机是准时到达了的,她到哪里去了呢?开着车找遍了章麦和朋友们常去的饭店茶楼,都没有找到她。十一点多钟,她回来了,我正又急又气地在屋里转圈,忍不住大发脾气。她本来高高兴兴的,见状反唇相讥,于是又一场恶吵爆发。当时章麦站在阳台的落地窗前,玻璃窗半开着,有几缕凉风轻轻钻进来。章麦猛地推开窗:“既然你这么讨厌我,我死了让你清静!”她的杀手锏就是自我虐待,这一招往往让男人缴械投降,每次我也只好让步。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多了就不灵了,我冷笑一声,看都不想看一眼。我可以想像章麦的失望表情,在心里得意地笑了,没有人会想死,以死来威胁人更是万万行不通。吵得差不多了,气也差不多消了,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我准备到此为止。然而嘴上忍不住讥讽:“跳啊,你不是要证明给我看吗?”话音未落便听到一声异响,我愣了许久才发现章麦不见了,楼下响起一声惊呼:“有人跳楼了!”我脑袋“嗡”的一声,变为一片空白,不敢相信她真的跳下去了。
章麦没有摔死,在医院里,她醒过来的第一句话是对护士说的:“快报警,我被人推下楼......”认真的护士真的打了“110”,我很快被公安机关收审。我不明白章麦为什么要这样说,虽然我觉得应该对她跳楼负一定责任,但她也不应该这样害一个她爱的人。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章麦面对公安机关的询问都三缄其口,不再说是被推下楼,也不承认是自己跳楼。几个月后,终因证据不足,我无罪释放。但我在看守所受尽了折磨,对她伤透了心。我不在的时候,我信赖的副总注册了一家同类型的公司,带走了一大批客户和员工,我出来时公司基本上已是空壳。变卖了房子和汽车,勉强可以把架子支撑下去,要支付章麦庞大的医药开销,还得拼命地赚钱。从前极平常的生活成了现在的最低目标,这真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那天晚上,很大很大的雨。街上的人很少,我没有打伞,漫无目的地走。我打算就这样度过我的这个周末。权当我是个疯子好了。
一个小时前和Dave分手,结束我们五年的恋情。快高考的时候,我们走到了一起,也许因为那时寂寞,也或者怕留下某种遗憾,再或者就是因为太年轻。他是我的初恋。他没什么好,也没什么不好。我想,我在他心里也应该是这种感觉。我们的交往比水还淡,但我们谁都不是君子。朋友们都说我们像老夫老妻了,其实我们哪有那分默契。眯眯是我们共同的同学。有一次,我们三个在一起喝酒,她可能有点醉了,脸红得很漂亮。
她闪着大眼睛问我:“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喜欢Dave,你会怎么样?”
我想都没想就爽快地答道:“大家好姐妹,喜欢,送给你了。”
她指着我笑:“你说的,可别后悔,骗人的是小狗。”
我那时没在意,真的没在意,没在意Dave一边说她醉了,一边想送她回去时的表情。直到有一天,Dave醉醺醺地告诉我怀孕了。开始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还打趣地问谁这么厉害。看到他当时的那个表情,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我的心里分明在流泪,却还笑着对他说祝你们幸福,我不想骗人,不想当小狗。或者,除此之外,我还有第二种选择吗?我不在乎他们在一起的经过,我只知道这个时候他该负责。是个好女孩儿,至少比我好。我就这样简简单单地失恋了。但还是伤心,伤得很痛很痛。这样的大雨真好,我可以感觉不到自己的眼泪。
和一个迎面走来的人撞在了一起,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习惯了Dave的肩膀,没有他原来我会失衡。那个人一边道歉一边想扶我起来,其实我根本不想起来,是他硬生生地拽我起来的。后来,我本想一走了之的,但我发现我们好像同为天涯沦落人,他的酒气也很重。
“你带我走好吗?”我问。
“去哪?”
“你家。”
“为什么?”
“因为我无家可归了。”
“好。”他拉起我的手,我甚至看不清他的脸,但我能感觉到他的手大大的,我的手被紧紧地握着,紧紧的、暖暖的。
醒来的时候,我在他的怀里,他的胸膛温热。我不敢睁开眼睛,我知道我在逃避。看不到他,他便不存在。我想他也醒了吧,但他为什么不动呢?怕吵醒我还是也在逃避?我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原来他正看着我。他的目光来不及躲闪,我们就那样对视着,静默得极近窒息。
那张脸是那么的熟悉,还有身体。是他,一定是他。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我认识他,几个月了吧?我是学画的,几个月前大学毕业,然后阴差阳错地留校任教。他是我教的第一堂油画课的模特,当然是裸模。那应该是他第一次做这种工作。我感觉得到他那种极力掩饰的羞涩。这种场面本该是我习以为常的了,毕竟学画这么多年,在我眼前的这个物体只不过是我临摹的对象,什么男人、女人,都已经不重要了。但是那天我的心竟莫名地颤了,握着画笔的手不听使唤地抖。我不知道我是在什么状态下上完了我任教以来的第一堂课。留下的只是我潮湿的掌心,和那幅叫作“大卫”的画儿。他就那样一直保持着米开朗基罗刻刀下的大卫的神情和动作整整两个小时。在这段时间里,他微皱的眉头代表的仅仅是大卫的思索吗?他也在思考吧?在吗?在我们收拾画具的时候,他一件一件地穿好他的衣服,然后转身离开。他的背影转过门去,我的油彩洒在了地上。
后来,他便会经常出现在我的课堂上。他不再那么羞涩,但是扶他的眼神里我总能读出一丝丝的忧伤。在教室外碰面的时候,我很想和他打招呼,哪怕是微微一笑,像熟识了的朋友。可是他从不看我,出了那间教室,我们便不再相识。
而此刻,我就在他的怀里,我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声,真切地感受他身体的温度。那么,他呢?我万万没有想到,我的第一次就这样给了这个我根本算不上熟识的男人。天意真是弄人啊!是不是很可笑?是不是?我看着他的眼睛,我的眼泪默默地淌了下来,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知所措了,慌乱地用手擦我的泪。
“莫老师,对不起,你别哭呀,别哭呀。”
他知道我姓莫,原来他知道。只是,昨天醉着的时候,他知道我是谁吗々他翻下床去,像在教室里样,一件一件地在我的面前穿好衣服,然后默默地转过身去。我穿好衣服坐在床边。我不敢碰那被子,因为它的下面掩盖着我从少女到女人的蜕变。而我面前这个不知名的男人――他把被子叠得很整齐。我看到淡蓝色的床单上那块刺眼的红,曾经那是在我心里十分神圣的东西。
他说:“我会负责的。”
我摇头。
他问我:“为什么?”
“你不爱我。”
于是,他不说话。我知道是被我言中了,而他又不想骗我。
我的手紧紧地握着杯子,一杯暖暖的牛奶。
“莫老师――”
“叫我莫邪。”
“莫邪。”
我努力地翘起嘴角对着这个男人微微地笑。
“咔嚓。”钥匙开门的声音,然后门开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走进来。
他站起来,表情很怪,“你,回来了。”“回来”,他用了这个词。
“呀,行呀你。咱们昨天晚上才分手,现在就有美女陪你吃早餐。这么早,不会是陪你过夜吧?”
“没,不是――”
“别解释,对人家负责一点儿好不好?脸红什么,什么时候脸皮这么薄了?这位小姐,我是他前女友,如果……”
“莫邪。”
“干将莫邪的那个莫邪吗?”
“对。”
她一边和我说话一边利落地收拾那些该是她的东西。他就一直跟在她身边,一直一直跟着,不说话,不阻拦。但我看得出,他不想让她走,他爱她。那个叫如果的女孩儿脸上挂着笑容,但是眼睛却肿着。她哭过,我确定。她抓起我的手:把钥匙放在我的手心里。我想解释,却没有开口。她拎着包走到门口,不忘笑着说:“Bye!”
牛奶凉了。他想拿去热,我拒绝了。
“坐。”
于是他又坐在了我面前。
“她知道了我的工作以后,她说她受不了了。我早知道她可能会这样,所以我一直瞒着她,但是她还是知道了。可是没有办法。也许我早就该告诉她。”
“她爱你。”
“可是,谁能容忍自己的男人,自己的男人――我理解她。”
他的眼神一下子就淡了下去,我想安慰他,但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莫名其妙地搬到他那儿去住。他没有再去学校。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早上,等我吃过早餐,送我到门口:晚上我回来,饭已经热气腾腾上了桌;白天,他去干了什么我不问。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不关心他,我知道他要吃什么、要穿什么。每晚我们都躺在一张床上,那张曾经属于他和如果的床,那张记载了我的第一次的床,只是,我再没有见过那个蓝色的床单。我们裹着厚厚的睡衣,背对着。无意间碰到他的手,总是那么凉。他心里的结系得很死,我想把它解开,动机很单纯。我像个小女人一样关心他。
周末陪他去买衣服,试衣服的时候,我帮他脱
外衣。
他突然大声说:“别碰我,我不脱。”
我吓得松了手。说的时候,他的脸色很难看,周围的人都好奇地看着他。他一边连声跟我道歉,一边快步走出商店,把我远远地落在了后面。
我试着穿性感的情趣内衣,可是他仍无动于衷。他一边吸烟,一边小声地告诉我,不是他不想,是他好像根本不行。他说这话的时候,我不忍看他的表情。在我的再三鼓励下,他终于愿意试一试。结果是让我知道原来他是对的。我真的很想挽救这个男人,但似乎这一切又与爱无关。
我怀孕了,我们只有那一次。医生说恭喜我。我很认真地把这件事告诉他。
他不停吸烟,良久才说:“我们结婚吧?”
他是认真的。
我说:“好啊。”
又过了一会儿,他说:“我们分手吧?”
我知道这句话他也是认真的。
“为什么?”
“你不会幸福的。”
“我会。”有时候,我是固执的。
“你不会。如果我现在在你的班上,你可以告诉他们我是你老公,然后帮我脱掉衣服再教他们画画吗?你能吗?”
我说不出来,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们继续同居,不结婚、不分手。在同一张床上,同一个被子下,连一个拥抱都没有。说实话,生活上,他是一个很称职、很体贴的男人,把我和肚子里的孩子照顾得很好。我越来越像个幸福的小女人。我的家在外地,只要我不说,家里人自然不会知道。朋友、同事、学生问起,我都笑而不答。这个年代,未婚妈妈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了吧,况且再怎么我也算是个搞艺术的。
记得上次我一个人大着肚子碰到Dvae和。的肚子比我的更大,更骄傲。
Dave问我:“结婚怎么没告诉我,我们?”
“我没有结婚。”
“没有?”
我笑笑说:“先上车,后买票而已。”
只是不知道那个已经上了车的人想什么时候买票。
“莫邪,你――”
我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了他也是这样一个乘客,便咽回了后半句话。也许,在他看来,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天下的女人也是一样的。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拉着我的手问。
“不知道,也许不会结的。”
我一直想:为什么 我们的爱情不可以与身体无关?
“是他妈的谁?”
Dave还是激动了,毕竟我曾经差点儿成了他的妻。
“我不想结的,与他无关。”
现在,我能告诉你什么々你已不再是我的谁。我拿出手机假装接听。然后:告诉他们我有急事,他在等我。对我失望了吧,别再管我了好吗?我在心里默默地期盼。
那一年,我刚好17岁,不成熟的人来到不成熟的世界,一切都新鲜而好奇:走到脚痛的校园、望到无边林荫、看到头痛的书本、没有心痛的姊妹,美丽而可爱的校园......
头一次这么自觉地找个教室看书,结果书名叫:青年文摘(笑话篇),随后被指浪费教室资源,看了一眼桌上的那本名日“机械制图”的“名著”:好深奥啊,留着以后慢慢看吧......
买了两个苹果,两根香蕉决定到教室和老友共享,什么时候吃完什么时候回去睡觉,结果发现6点钟出门,6点20已经躺在宿舍的床上,因为夏日的气息让我实在不忍离开这美妙的可爱的让人倍感亲切的爱床。
于是,在2003年岁末,躺在我亲切的爱床上,吃着被我妈认为冬日不宜的冰棍,看着我可爱又可敬的成绩单,感叹:明年再努力吧,孩子......
第二个夏日,宿舍终于出现了我最最疼爱的难以忘怀的经典韩剧,爱死仁鹤君那性感的嘴唇,晕厥明鹤那绝帅的身型,就连广告间隙洗漱的速度也令人惊叹,众人皆答:脸可以不洗,老公可以不见,仁鹤君不可不看......
04年的岁末,飘雪的窗外,一对对男男女女在互诉忠肠,路灯在见证他们彼此的爱情,忽明忽暗,又再次看着我可爱又敬爱的成绩单: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第三个夏日,毫不招摇的我坐在毫无舒适感可言的公车上,毫不犹豫地给那领着可爱小孩的母亲让了个座,而最后那可爱的小丫头对我说了一句十分动听的话语:谢谢阿姨。......下车之后,满面苍茫的我随即决定去作个头发,或许今天我的造型太成熟了,搞得小孩子都误会了......
但看到美发师那写满亲切感的笑容,火速决定还是买两个柿子,补点维C,挺好......
05年的岁末,长长的马尾散落下来,原来自己的头发长的这么像方便面......
再次举起那熟悉到麻木的成绩单:可以了,给年轻人留点机会吧......
第四个夏日,拥挤的教室,炎热的天,我就这样把自己交给了满桌的专业书,十几年来第一回6点钟起床看书,第一回跷课是为了知道一个该死的半球可以用几种变态的方法求体积,第一回晚上点蜡,结果睡着了把头发烧着,就为了知道原来中国的革命不仅革起来不容易,连背起来都很难,第一回站在操场上傻不啦叽的等那个据说百年一次的流星雨,结果最后冷呵呵的指着那天天都能见到的飞机探照灯说:流星可真美,就是速度有点慢......
就这样,我颠沛流离的来到第四个岁末,继续我颠沛流离的生活,面无表情地对着我早以熟悉到极致的成绩单,原来人生如此奇妙,我命由我,不由天,哦耶.....
我知道,无论是用多么华丽的词汇,也描绘不出我们曾经快乐的时光。
我和你,不温柔、不聪明、不体贴、不好看,或许是因为性格的原因。我们玩得很好,超乎寻常的好。曾经也有人不看好我们的友谊,只因为,我是女生,而你却是男生。我们在流言蜚语中度过了2个多月,我以为你不会坚持下来的,毕竟,换了别人,谁也不会忍受这么多的屈辱。
从初一到初三,那么漫长的岁月里,我们曾争吵过,即使,每一次都是我在那里无理取闹,你也会哄着我,直到我们恢复以前的亲密无间;我们曾误会过,即使,每一次我错的是多么的愚钝,你也会到我的班上来送东西我吃,直到把我逗的开心起来……你对我的好,仅仅用文字是完全描绘不出来的。
时间过得异常的快,回头望去,我似乎看见到了过去懵懂的你和我;展望现在,我看见了成熟的你和我。在初中三年来,我们哭过,累过,伤过……而我们也在对方的陪伴下,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