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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巫术;离骚;介入;象征;语气
屈原出生的特定环境而成就了他那伟大的诗歌,而他同时又开创了中国另外一种有别于“诗经”传统的骚体文学,伟大的作品《离骚》奠定了中国浪漫主义文学的基础,它使得中国的文学史上增添了异样的光芒。那么屈原生活的环境对《离骚》到底有些什么影响呢?我打算从湘楚文化中的巫术这一个小小的方面来探讨湘楚文化给屈原创作《离骚》所带来的影响。
巫术和湘楚文化
英国人类学家弗雷泽在《金枝》里认为巫术是借助于想象来征服自然的一种伪技术,而国内学者高国藩定义为“人类为了生存,便凭借着对大自然的一些神秘与虚幻的认识,创造了各种法术,以期寄托和实现某些愿望,这种法术就叫巫术”。[1](p1)高国藩还很好的区别了巫术和神话,他说“如果说,中国神话表现的是人类天真浪漫的幻想,那么,中国巫术则表现的是人类追求现实幻想的手段。”[1](p2)
史学家范文澜先生曾经说过北方是“史官文化”,而“楚国传统文化是巫官文化,民间盛行巫风,祭祀鬼神必用巫歌,《九歌》就是巫师祭神的歌曲。”“战国时期北方史官文化、南方巫官文化都达到成熟期”[2](p263)。《汉书・地理志》说楚人“信巫鬼,重祀”[3](p1327)。王夫之在《楚词通释》卷一中也说“楚俗尚鬼,巫咸降神,神附于巫而传语焉。”[4](p18)楚地重祀,信巫术,自古皆然,此风至今流传不衰,道公、巫师所司之职是一种高级、高尚的职业,他们自称能通神,有丰富的历史知识,多数师徒相传、父子承袭。现在我的家乡湖南邵阳还保留有许多这种职业,比如能通神的“娘娘婆”,能驱鬼祛邪的“师公”,湘西那一带傩戏的发达也是因为巫术的缘故。所以说巫术文化石湘楚文化的最具特色的一部分是毫无疑问的。
屈原和巫术
有些研究屈原的学者认为屈原本身就是个大巫师,我认为这话有点过于绝对,相对而言,我个人比较赞同王锡荣先生的观点,认为屈原只是出生于大巫之家,他认为屈原在《离骚》里面提到的高阳“是大巫,而且是宗教主,是可信的”,而且“屈原推赞他多少带有一些宗教仰慕的心情”[5](79)。在那个时候的楚国,“远在楚成王时,就曾以大神巫咸为质与秦穆公‘齐盟’;共王时甚至立太子之事都要卜之于神;灵王不但信巫,他本人恐怕就是一名大巫;楚昭王还曾经跟他的大夫观射父封霭过巫祀之事。这都发生在战国以前。及至楚怀王信之更笃,筒直成了迷信巫术的‘专家’。他跟秦国作战,不修军事,却握常在种前祖咒,想借此打散秦国。”[5](80)其实在那个时候,掌握了与神沟通的能力就相当于掌握了统治的权力。所以屈原为他是高阳帝的后裔而感到骄傲和自豪。
屈原的《九歌》十一首诗歌都是“祭祀”各种神灵的巫歌,如东皇太一、云中君、湘夫人、大司命、山鬼等众神。另外还有《九章》里面的《招魂》《大招》很明显是用于民间巫术“招魂”这一活动的念辞,因为“招魂”这一巫术活动现在在湖南很多地方仍然流行。比如在我的家乡,每当有人因病或显疲惫状、或精神恍惚、或不可救治,这时人们能想到的便是此人的魂魄已丢,已经出了他的躯体。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丢失的魂魄招回来,便会请来职业的“师公”(巫师)做一场“好事”(法事),我记得里面的一句念辞和屈原《招魂》《大招》里面的念辞差不多,“师公”一边舞蹈敲鼓一边会反复问“魂回来了么”,病者会应着“回来了”。而在《招魂》里是“魂兮归来”,在《大招》里是“魂魄归徕”。从这两点我们可以看出巫文化对于屈原的影响是多么大。而这种影响会无意中带到他所创作的长诗《离骚》当中。
巫师身份的介入
在巫术文化中,巫师处于人神之间,是人与鬼神交通的媒介,他能通过神的附体上天下地,驰骋于茫茫宇宙而无所阻。当然,现实社会对巫师也有一定的要求,《国语・楚语》说:“精爽不携贰者,而又能齐肃衷正,其智能上下比义,其圣能光远宣朗,其明能光照之,其聪能听彻之;如是,则神明降之。”[3](p512)而屈原在《离骚》正是把自己装扮成了巫师这样一种特殊的身份。首先,他在诗歌的一开头便说,“帝高阳之苗裔兮,联皇考曰伯庸。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皇览撰余初度兮,肇赐余以嘉名;名余日正则兮,字余曰灵均。”他在这里向别人说明他的巫师身份是上天赐予他的,和他的高祖高阳帝是一脉相承的,而且他的生辰八字也是很好的,名字里面就含有一个“灵”字,《说文解字》说“灵,巫也,以玉事神”,王逸也注“灵,巫也,楚人名巫为灵”,也就是说他在无意之中已经承认巫师的身份了,并且他还以此感到自豪。当然,光有先天的遗传还远远不够,所以他还要“修能”增加自己的知识。一切都具备的时候,巫师在作法事的时候要穿上特定的服装以区别于常下的他,屈原也是这样做的,他“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制黄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有了这样一种类似巫师的身份之后,他便可以驰骋想象,无拘无束,自由穿梭于天地之间。时而“滋兰之九畹兮,又树蕙之百亩”,时而“步余马于兰皋兮,驰椒丘且焉止息”;一会驾着“鸾凤”飞驰在天空中,一会又陈辞于重华。这种天马行空的感觉也只有神附于身才会出现吧,当然这个神也可以是诗神,屈原此时可能已经不是常态下的他,而是一个真正的神降于身的“巫师”了。
象征手法的借用
《离骚》里面除了其驰骋的想象之外,最让人称道的就香草美人的象征手法了。《诗经》里面也用到了大量的象征手法,可是《离骚》的象征手法和它完全不一样。《诗经》的象征手法的作用还仅仅只是起到了比兴的作用,而没有和对象完美的融合为一体,比如“蒹葭苍苍,白露为霜”,这和“孔雀东南飞,十里一徘徊”的效果一样;而在《离骚》中,象征物和被象征物已经完美的融合为一体了,王逸所说“善鸟香草,以配忠贞;恶离臭物,以比谗俊;灵修美人,以譬于君;亦妃佚女,以譬贤臣;虫龙莺凤,以托君子;飘风云霓,以为小人。”善鸟香草便是忠贞之士,“恶离臭物”便是小人,而且这种象征是成一个系列一个整体的。那么,这种象征的方式的灵感来自哪里呢?我认为是巫术。我们对巫术稍作了解便能明了。巫术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转移法,无论是使用感应律(Principle of Sympathy)还是象征律(Principle of Symbolism)都是把某物完全的当成是另一物,比如我们施术给某一个象征的人(纸人、泥人、蜡人等),而那个你想施术于他的真正的人会感受到魔术力,古代后宫的一些妃子便以此术来杀死她们所憎恶的人。还有一种常见的就是法师在驱鬼的时候会模拟一个假的鬼魂,然后用刀剑砍他。而屈原在《离骚》中恰好是将巫术的象征机制完美的利用了起来,以抒发他自己的胸中之情。
语气的借用
最后一点就是,屈原在《离骚》中的很多地方借用了巫祝的语气。巫祝语气的最大一个特点便是命令式的祈使语气,这是因为巫师自认为是神的附体,他说话自然便有了威严性,对于孤魂野鬼没有必要去乞求。比如最早的巫歌《伊耆氏蜡辞》“土反其宅,水归其壑,昆虫勿作,草木归其泽。”便是强硬的命令语气。《离骚》中这类祈使语句不在少数,如“吾令凤鸟飞腾兮,继之以日夜。”“吾令帝阍开关兮,倚阊阖而望余。”“吾令羲和弥节兮,望崦嵫而勿迫。”“吾令丰隆乘云兮,求伏妃之所在。”“吾令鸩为媒兮,鸩告余以不好。”“魔蛟龙使梁津兮,诏西皇使涉予。”在这里,屈原俨然是以神的身份对他们下达命令,这只是无形之中使用了巫术中咒语的形式而已。
小结
湘楚的浓厚的巫术文化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屈原的文学创作,反过来,屈原又以他的智慧发扬了湘楚的巫术文化,从而使得这一独特的文化在后世中屡屡影响着像沈从文这样湘楚作家的创作。
引用文献:
[1]高文藩.中国巫术史[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1999.
[2]范文澜.中国通史(第一册)[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8.
[3]班固.颜师古注.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92.
[4]王夫之.楚辞通释[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75.
关键词:《离骚》;屈原;美政思想;楚怀王;关系
中图分类号:I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291X(2012)22-0232-02
一、关于屈原美政思想的研究现状
屈原在《离骚》中曾提到“美政”一词:“既莫足与美政兮,吾将从彭咸之所居。”用“美政”指代屈原的政治理想,学界已达成共识。但“美政”具体指什么,《离骚》中并未明确指出。
洪兴祖《楚辞补注》引王逸注,释“美政”为“行美德、施善政”[1];朱熹《楚辞集注》未予解释;按王夫之《楚辞通释》,“美政”似与“恶政”相对;蒋天枢《楚辞校释》注:“美政,可以实现己理想事业之政。”[2]王泗原《楚辞校释》:“为美政是屈原的抱负,生死以之。”[3]姜亮夫《屈原赋今译》释为动词“修美政”[4]。
上述注本或译本对“美政”一词的解释,都不够具体,并不能帮助我们很好地理解“美政”的内容。
廖化津在《屈原美政思想系论》中,对今人关于屈原美政思想的研究作了梳理:解放前,研究者寥寥,游国恩先生为代表:“美政者,即合从以摈秦之政也。”“所谓美政者,非合从抗秦之策乎?”认为美政就是楚国现实政治中的一种正确的外交政策。解放初期,研究者仍很少,但认识出现分歧。一是美政是儒家思想,屈原的“理想的政治就是尧舜禹汤文武那样的政治”,以何其芳先生为代表;二是美政是法家思想,“屈原的主导思想是主张法治,使国家富强的法家思想……不能实现他的美政……只好决心从彭咸之所居。”以张纵逸先生为代表。20世纪70年代末到90年代初,研究者渐多,论文(含专著)有十余篇,多仍依儒、法两家之间,持折中、调和之说,以孟醒仁先生为代表;其他论者,或儒、法杂陈,或儒主法次,少数人仍坚持法家说[5]。
20世纪90年代初期到现在,关于屈原“美政”思想的研究依然不少,一是承袭上述观点,二是认为屈原美政思想兼融先秦诸家学说,分对内、对外两部分,包括举贤授能、实行德治,君主贤明、政治清明,关注民生、系心于民,变法革新、修明法度等。
二、屈原美政思想的内容
屈原的美政思想,首先是要有内外兼修的高尚品德。《离骚》一开始写自己的出生:“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皇览揆余初度兮,肇锡余以嘉名。名余曰正则兮,字余曰灵均。”[1]出身高贵,有美名,内含天地之美,与生俱来诸多“内美”。但屈原并不满足于此,“又重之以修能”,在衣着服饰、饮食装扮等方面亦十分讲究:“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高余冠之岌岌兮,长余佩之陆离。”——是服饰之美。“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折琼枝以为羞兮,精琼靡以为粻。”——是饮食之美。“揽木根以结茝兮,贯薜荔之落蕊。矫菌桂以纫蕙兮,索胡绳之纚纚。”“佩缤纷其繁饰兮,芳菲菲其弥章。”“折琼枝以继佩”,“琼佩之偃蹇”——是装扮之美。“鸣玉鸾之啾啾”,“奏《九歌》而舞《韶》”——是声乐之美。“为余驾飞龙兮,杂瑶象以为车。”“凤凰翼其承旗兮,高翱翔之翼翼。”——是车驾之美。衣着服饰、饮食装扮、声乐车驾等都说明屈原志向高洁,注重培养自己的美好品德,“内美”、“修能”兼有。“皇天无私阿兮,览民德焉错辅。”君臣都要有德者为之。
其次,美政思想离不开明君贤臣。“兮三后之纯粹兮,固众芳之所在。”“彼尧舜之耿介兮,既遵道而得路。”“汤禹俨而祗敬兮,周论道而莫差。举贤而授能兮,循绳墨而不颇。”“夫维圣哲以茂行兮,苟得用此下土。”尧、舜、禹、汤、文王是历史上有圣明的开明君主,不仅有美好品德,亦能遵天地之道,选贤任能,有圣明之智,亦有盛德之行。“何桀纣之猖披兮,夫唯捷径以窘步。”“羿游以佚畋兮……后辛之菹醢兮,殷宗用而不长。”羿、浞、浇、桀、纣是历史上骄奢逸、昏庸无德的君主,不能选贤授能,而且常逆天而行,故而不能守住社稷。两者对比,说明屈原对明君的渴望。
关键字:黄离骚;屈原;心路;求索
中图分类号:K203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3-0992(2010)07A-0185-02
《离骚》在汉王逸的《楚辞》中被列为《离骚经章句第一》,在中国古典文学中,能被称为“经”的作品并不多,《离骚》作为其中的一部,同时也是十分重要的一部,同《楚辞》中其他诸篇不同,展现了作者屈原的一段十分曲折的心路历程。
对“离骚”二字的解释历来有许多种说法。但就时代而言,汉代与屈原所处时代相距不远,应该更准确些。刘安的《离骚传》中的解释是:“离骚者,犹离忧也。”班固的《离骚赞序》中则言:“离,犹遭也。骚,愁也。”个人比较能够接受班固的说法。“离,犹遭也”,在《九歌・山鬼》中最后一句:“思公子兮徒离忧”可以作为旁证。
对于《离骚》的创作时间,学者们也提出过诸多观点,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这篇长诗是作于屈原政治失意之时,当时屈原极有可能是被国君放逐,去国怀乡之际,自然是满心忧愤,这与题目也是相符的。
屈原创作《离骚》的具体地点现在已很难考证,但这并不影响人们对于它的阅读和理解,因为大体的范围还是能确定的。《渔父》中说:“屈原既放,游于江潭,行吟泽畔。”《离骚》大概也是屈原在江潭泽畔行吟所作的。
《文心雕龙》的作者刘勰曾赞道:“不有屈原,岂见离骚。”《离骚》作为屈原自由创作的诗歌,比起《九歌》以及《九章》中的某些篇目,更带有一定的传记色彩。开头他就很自豪的宣讲他的家世:“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他是高阳帝的后裔,伯庸的后代,是楚国国君的宗亲,身体里流着贵族的血液,这还不算,他出生的时辰又恰好是寅年寅月寅日,这个据说最“宜男”的日子,上天一定是给了他特殊的眷顾。他的名、字也是极好的:正则、灵均,他不但“内美”,还有“修能(态)”,他又爱好那些象征着高尚德操的香草,把它们披挂在身上,这时的诗人该是多么的自信!他想把才能发挥出来,辅弼国君,“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以及类似的其他两句,并非是消极的感叹岁月易逝,而是对于自己和国君的积极督促:“不抚壮而弃秽兮,何不改此度?乘骐骥以驰骋兮,来吾道夫先路。”
从“昔三后之纯粹兮”到“路幽昧以险隘”,是对历史上明君与庸主的叙述,用以劝导国君。他的做法完全是为了国家,为了王事,虽然明知道可能招来祸患:“岂余身之惮殃兮,恐皇舆之败绩。”后面的“余固知謇謇之为患兮,忍而不能舍也”也是这个意思。但是国君还是被谗言所蒙蔽,他自然十分伤心的把这件事比喻做情人间的背离:“曰黄昏以为期兮,羌中道而改路。初既与余成言兮,后悔遁而有他。”“灵修”的变化让他痛心,下面又以香草为喻表达这种情感,就像他种了好多香草,可全变成恶草了:“虽萎绝其亦何伤兮,哀众芳之芜秽。”有学者以为此句喻所培养之人才变质,成为奸邪之徒,但我却觉得从前文的香草之喻中看不出培养人才的意思,而且后文中也找不出相对印的地方。《离骚》中香草是诗人自身气节及人格的象征,此句我的理解是诗人感叹自己如种香草一般希望用自己的高尚情操及政治见解影响国君,如果仅仅是没有效果,如草全部枯萎,还不值得如此痛心,但最糟的与其希望相反,国君听信谗言,由以前的信任变为猜疑,把他放逐了,并且任用奸佞,所以下文对于众人,即国君身边的奸邪小人的斥责。
从“众皆竞进以贪婪兮”直到“固前圣之所厚”,作者反反复复的对奸邪小人的丑态进行斥责,对“灵修”也略有微词,但他仍然再三的高吟出自己的理想,愿意为这理想献出一切。如果要从离骚中选出一节来作为屈原回环往复,一咏三叹的风格的代表,我觉得非此段莫属。他指责那些小人的嫉妒,把他们比作一群坏女人,他们背离了做人的正确方向,而自己同他们这些人是格格不入的,这也是他们迫害他的原因。但他不会因为这些小人的存在就改变自己的信条,他要依从彭咸的遗则,先辈圣贤所推崇的道德,即使因此而遭受更大的不幸也在所不辞。这里反复的激扬的抒情,实际上是诗人心里反反复复思索,辗转苦闷的真实反映。他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那些小人的卑劣行径,也实际上在再三的问自己的心:是否要改变自己,但反复思量后每次的答案都是相同的,即使最严酷的惩罚降临在头上也改变不了他的初衷,这种执著是沉重而悲苦的,同时也是最伟大的。
坚持着自己的理想,怀瑾握瑜的屈原面对国君的不信任还是有些迷惘,他怀疑自己以往的做法是否正确:“悔相道之不察兮,延伫乎吾将反”,他的反是对自身本性的一种回归,但他还是犹豫的,这里的“延伫”“步余马于兰皋兮”中的“步”,都是十分缓慢偏于静态的动作,也正说明了心中的踟蹰不定。他仍然是用香草作衣物,保持着自身的“修态”(高余冠之岌岌兮,长余佩之陆离),他的话里仿佛是带着一种傲慢:世间其他的丑恶都与自己无关,只要自己的情操确实美好就足够了。但一句“忽反顾以游目兮,将往观乎四荒”又透露了他心中的隐痛:他丢不下这个国家,这个尘世,他既不能选择远走他国,也无法做隐士,这就是他性格的悲剧所在。
在他痛苦之际,女寥椿挂责备他。女琳飧鋈宋,古来学者也有争论,有说是屈原的同胞姐姐,有说是妻子的,也有说是侍妾的,但不管哪种说法,她都是屈原至亲的女子,她对屈原的责备是极恳切的,她举出了鲧因直亡身的例子,又强调现实对于屈原的抵触,她觉得屈原的“茕独”是不应该的,是他痛苦的根源。“夫何茕独而不余听”,语气之诚恳可见,更何况又是“婵媛”诉说。她说的话同《渔父》中那位世外高人一般的渔父意思是一致的,但渔父毕竟只是个外人,她却是屈原的亲人,她了解屈原的脾气,知道劝告对他是无用的才会这般语重心长的责备他。从这一段的用词中,我们也不难看出屈原对于女恋男乃际鞘分理解的,但这些也无法让他改变,他依旧“依前圣以节中兮,喟凭心而历兹”。
他不愿放弃,但在现实中一直碰壁,于是开始了天地间艰难的求索,这段行程从“济沅湘以南征兮”开始。
这次的求索可以分为以下几个部分:陈词重华;游于天际;反顾求女。其实这里的求索是一种心灵的溯源,很大程度上是对前文中心路的一次重溯。“就重华而陈词”,重华即舜,舜是屈原心中贤君的代表,《涉江》中就有“吾与重华游兮瑶之圃”的句子。他的心思是被蒙蔽了的国君所无法理解的,只有诉与贤明的重华,这段里的诉说仍是昏君亡国亡身,明君振邦的旧事以及自己永不变的衷心,和前文中类似的手法没有不同的意义,只是对象不同,但这里向舜所说的也是他想告诉“灵修”的,由于前文已对这种笔法做过分析,在此也就不再赘言。
对重华说完了一直在心头萦绕的话,诗人又驾着虬龙与凤凰,“溘埃风余上征”,从九嶷山出发寻找神灵的世界,但这个世界他仍不能如意,羲和不愿为他稍作停留,雷神准备不足,帝阍不给他开门。他徜徉,延伫着,虽然这个世界无比的绚烂:“飘云屯其相离兮,率云霓而来御。纷匆匆其离合兮,斑陆离其上下”,又有望舒,飞廉做跟班,他依然彷徨惆怅,感叹:“世溷浊而不分兮,好蔽美而嫉妒。”不独人间如此,神灵的世界也一样,于是他只好又踏上征程。
失意的诗人想到了“求女”,关于求女,各家的说法更多,我认为最妥当的当是寻找志同道合的君子,但是这一过程同样艰难:宓妃美而无礼,傲慢好康娱,诗人难以接受;再次寻遍四极,看见恢佚女,虞之二姚,却无良媒,只能感叹。他心情变得更加沉重,无法忍受,只有请灵氛帮他占卜。
灵氛的卜辞似乎还是很让人宽慰的:“两美其必合兮,孰信修而慕之。”灵氛同时劝导屈原:“何所独无芳草兮,而何怀乎故宇。”故宇简直坏透了,以浊为清,以臭为芳,甚至拿粪土装香囊,似乎是说:“还是离开本国,到别处去的好。”
求得吉占的屈原却犹豫了,他再次请巫咸为他降神,神灵的话同灵氛相似:“勉升降以上下兮,求榘镬之所同。”神灵还提到了说、吕望、宓戚的故事,并督促他:“及年岁之未晏,时亦犹其未央。”无非是催他早行。
灵氛和巫咸的卜辞在屈原心中又掀起一阵新的波澜,他想起了自己的遭遇,党人不谅,芳草化为萧艾,时俗流从。“时缤纷其变易兮,又何可以淹留!”他也知道是不可留的,于是不再管他人,采下椒兰、揭车和江离,装扮自己,要“周流观乎上下”。灵氛也为他选下吉日。“折琼枝以为羞兮,精琼靡以为粮”,食物是如此的丰盛,“为余驾飞龙兮,杂瑶象以为车”,行装也是极其富丽,可见对这次出游的重视。“何离心之可同兮,吾将远逝以自”,他真的要离去了,因为他与时俗实在无法相容。但这条路也是漫长的,越过昆仑,渡过天津,穿过流沙,又游于赤水,“路不周以左转兮,指西海以为期”,虽然“路修远以多艰”,经过了这么多路途,他的心情轻松下来,“奏九歌而舞韶兮,聊假日以娱乐”,逍遥容与,他看到了光明而辽远的苍天,但此时他又一次犹豫了,“忽临睨夫旧乡”,这时不光是诗人,“仆夫悲余马怀兮,蜷局顾而不行”,停下来,是走还是不走,大概诗人更倾于后者,而且从屈原的一生来看,他选择的是后者,虽然这条路意味着痛苦和无奈。
楚国对屈原来说不仅仅是祖国,更是其宗族所在,是他心理上的依托,这种血缘的亲切将他紧紧地植于这块土地,正如他所写的橘树:“受命不迁,生南国兮。深固难徙,更一志兮”。但是战国的纷争中有识之士往往会四处游走,以求最大限度发挥自身才能,像苏秦说六国,乐毅入燕,范雎相秦,都是这类情况,在本国不得志,便离去,到他国从政。屈原也是有学有志,却在政治上不得志,他完全可以去国他就,但他对楚国的感情又强烈抵制着这种选择,去留之间,矛盾,踟蹰,但他最终选择了留下,“虽九死其犹未悔”,最后的“国无人莫我知兮,又何怀乎故都”,看似决绝,但却正说明了对“故都”的深切感情,“将从彭咸之所居”一句仍是表其志――经历了漫长而曲折的心路征程,他的本心仍没有丝毫变化,看似无路,但他心里早已选择了自己的道路,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不知是伟大还是悲哀。
《离骚》的行文是曲折反复的,所表现的心态也与之相映。其基调虽是沉郁,但却并不绝望,不像《涉江》中有“忠不必用,贤不必以”那样愤激决绝的话语,也没有《惜往日》中“惜壅君之不识”那样矛头直对国君的斥责,算得“怨而不怒”。笔者的能力有限,只能用拙劣的文字来分析屈子的大作,实在不恭,希望老师多多指正。
参考文献:
[1]赵奎夫著.《屈骚探幽》.巴蜀书社2004年版
[关键词]离骚 语气词 兮 作用
[中图分类号]I207.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5349(2013)04-0044-02
一、“兮”的意义
《说文》:“兮,语所稽也。从丂八,像气越亏也。”《说文》六篇下:“稽,留止也。”就是说“稽”指语气於此少驻,声音拖长。“兮”在古书中做感叹的语气词,相当于现代汉语中的“啊”或“呀”。从丂八,像气出而得抒发之状。《汉语大词典》:“兮,古代韵文中的助词。用于句中或句末,表示停顿或感叹。与现代汉语“啊”相似。”“兮”作为语气词,先秦汉语用得比较多,《诗经》中也有很多“兮”字句,《诗经》用“兮”285次。
二、《离骚》中的“兮”
《离骚》共373句,“兮”字出现了186次,而且是隔句出现。“兮”在《离骚》中是位于句末,只是语气词,没有实在的意义,如果《离骚》中没有“兮”字,虽然不影响诗歌意义,但会影响诗歌的形式,也会影响诗歌的情感和气势,所以《离骚》中的“兮”具有一定的作用。
三、《离骚》中“兮”的作用
《离骚》中“兮”的作用我们将从以下几个方面来谈:
(一)具有加强语气的作用
《离骚》中的“兮”虽然没有实在的意义,但可以加强诗歌的语气,更好地表达作者屈原的浓烈的感情。《离骚》是中国古代最伟大的浪漫主义抒情诗,屈原放逐江南汨罗期间所作,在报国无门、痛苦无处抒发之际,写下了这首回顾生平奋斗的历程的自传性诗作。《离骚》主要表达了屈原充满希冀的理想追求及其破灭,遭受冤屈和不能容忍昏君、谗臣误国的愤恨,最终只能埋葬自己的“美政”理想的无奈之情,但同时也表达了屈原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孤傲与自信,还有对故国故土的眷恋。《离骚》中的“兮”大多可以翻译成“啊”,可以加强语气,表达作者浓烈的情感。作者具有良好的素质和修养却得不到重用,表达诗人对当时政治的强烈不满,但却无法改变当时局势的无奈之情。例如:
(1)纷吾具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
(2)荃不察余之中情兮,反信谗而齌怒。
(3)惟夫党人之偷乐兮,路幽昧以狭隘。
例(1)(2)(3)中的“兮”都可以翻译为“啊”,表达作者浓烈的情感。例(1)可以翻译为:我天生就有这么多内在的美质啊,又不断加强我后天的修养。例(2)可以翻译为:荃草不知我的一片忠心啊,反而听信谗言发怒于我。例(3)可以翻译为:那些结党小人苟安享乐啊,国家前途黑暗而有狭隘。
(二)具有音乐美
《离骚》中的“兮”给人一种音乐美,读起来琅琅上口。古代的诗歌是可以唱出来的,现在我们有时候也把古代的诗词变为流行歌曲,如苏轼的《水调歌头》成为一首流行音乐《明月几时有》。“离骚”本是楚地民歌的歌名,《离骚》这篇诗歌具有楚地民歌的特点,特别是《离骚》中的“兮”更具有楚地民歌的典型特点。周秉高先生指出:“楚辞大量用‘兮’是可以歌唱的标志。”虽然,“可歌之诗不见得一定有‘兮’字,但古籍中大量的记载可证明:秦汉之际用‘兮’之诗歌可以歌唱,这是不容质疑的事实。”①《离骚》在古代可以用来歌唱,其中的“兮”字具有较强的音乐性,可以用来调节节奏。例如:
(1)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于伯庸。
(2)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
(3)皇览揆余初度兮,肇锡余以嘉名。
例(1)(2)(3)中的“兮”具有调节节奏的作用,具有音乐美。例(1)可以翻译为:我是高阳氏的远代子孙啊,伯庸是我已去世的父亲。例(2)可以翻译为:岁星在寅那年的孟春月啊,我将生那天又值庚寅日。例(3)可以翻译为:父亲把我生辰仔细揣度啊,于是赐给我相应的美名。例(1)(2)(3)都是陈述句,其中“兮”可以来调节节奏,使节奏稍微舒缓,如果没有“兮”,节奏就会加快,不利于这些陈述句的表达。
(三)具有对称美
《离骚》中的“兮”字出现的频率有一定的规律性,“兮”字在《离骚》中隔句出现,具有对称美。例如:
为兹佩之可贵兮,
为厥美而历兹。
芳菲菲而难亏兮,
芬至今犹未沫。
和调度以自娱兮,
聊浮游而求女。
基余饰之方壮兮,
周流观乎上下。
上文所举的例子共八句话,“兮”字出现了四次,而且是隔句出现,具有对称美,给人一种整齐的效果。
(四)具有缓冲作用
《离骚》中的“兮”具有一定的缓冲作用,可以有停顿的时间。如果把《离骚》中的“兮”字去掉,句子与句子之间没有缓冲,会觉得很突兀,所以《离骚》中的“兮”字不可缺少。林庚先生说:“楚辞里的‘兮’字乃是一个纯粹句逗上的作用,它的目的只在让句子在自身的中央得到一个较长的休息时间。②《离骚》里的“兮”没有实在的意义,“兮”字在《离骚》中是隔句出现的,在句子与句子之间有一定的缓冲作用。例如:
忽吾行此流沙兮,
遇赤水而容与。
麾蛟龙使梁津兮,
诏西皇使涉予。
路修远以多艰兮,
腾众车使径待。
路不周以左转兮,
指西海以为期。
屯余车千乘兮,
齐玉轪而并驰。
驾八龙之蜿蜒兮,
载云旗之委蛇。
上面所列举《离骚》中的12句话,“兮”在这些话中具有缓冲的效果,使句子与句子之间稍微停顿一下,增强表达效果。上面12句话可以翻译为:忽然我来到这流沙地段,沿着赤水从容缓缓行进。指挥蛟龙在渡口上架桥,命令西皇将我渡过河流。行程多么遥远天路艰险,我传令众车等待在路旁。经过不周山向左转去啊,浩瀚的西海才是目的地。我再把成千辆车子聚集,对齐玉轮转动并驾齐驱。驾车的八龙蜿蜒地前进,载着云霓旗帜随风卷曲。这12句表达了作者的“美政”理想,以及遇到困难却不放弃的精神,句中的“兮”字具有缓冲作用,表达了作者浓烈的情感。
四、《离骚》中的“兮”对后世的影响
《离骚》在中国文学史上占着重要的地位,对后世文学产生深远的影响,而《离骚》中的“兮”这种用法对后世也产生一定的影响,后世的一些作品中也用到“兮”字。例如我们熟悉的汉高祖刘邦的《大风歌》:
大风起兮云风扬,
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大风歌》虽然只有简单的三句话,但表达了汉高祖刘邦强烈的感情,并且《大风歌》共三句话,句句都出现了“兮”字。《大风歌》可以翻译为:大风刮起来了,云随着风翻腾奔涌啊!我威武平天下,荣归故乡。怎样得到勇士去守卫国家的边疆啊!《大风歌》是一首成功的凯歌,直抒胸臆,全诗充满着一种霸王之气,但同时也表现了刘邦志满意得、狂妄自大的心理特征。
后世的作品除了汉高祖刘邦的《大风歌》中用到“兮”,还有荆轲的《易水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这两句是千古绝唱,生动形象地描绘了荆轲刺秦王前的悲壮之情。“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这两句话中“兮”出现了两次,增强那种悲壮感情的表达。
五、小结
《离骚》中一个简单的语气词“兮”字,可以让我们去了解“兮”字的意义和作用,也让我们了解了楚地民歌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还有“兮”字对后世有一定的影响,我们可以从后来的文学作品中看出来。
注释:
①周秉.高楚辞解析.“兮”字与楚辞的音乐性[M].呼和浩特:内蒙古大学出版社,2003版,第347页.
②林庚.诗人屈原及其作品研究.楚辞里“兮”的性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版,第119-120页.
【参考文献】
[1]周秉.高楚辞解析.“兮”字与楚辞的音乐性.[M].呼和浩特:内蒙古大学出版社,2003
[2]林庚.诗人屈原及其作品研究.楚辞里“兮”的性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
【关键词】离骚 杂合性 翻译策略
一、引言
随着全球化概念的提出,文化霸权主义正改头换面以一种更加隐蔽的方式出现在生活中,翻译作为殖民主义和解殖民主义的渠道,在其中的作用十分凸显。
《离骚》作为中国古典诗歌的代表,古今中外诸多翻译家都对其进行了翻译,使其在西方世界也拥有广泛的知名度。因此探究《离骚》英译本可以帮助我们认识自身的文化认同度和西方世界的关注点,为更好的把握今后翻译策略的选择提供参考。
二、杂合性
杂合性一词出现于17世纪的自然科学用于指示自然界中的杂合现象,直到20世纪后期,霍米巴巴才将杂合性引入到后殖民理论中。巴赫金(1995)认为,权威话语不可能进入到杂合文本中,一旦进入,拥有单方面话语权的权威文化就会立刻瓦解,因此,杂合性是对权威话语的挑战和反抗。在中国,孙会军(2003)认为杂合现象是不同文化碰撞和交流的自然结果。杂合,归化和异化作为后殖民翻译理论的主要翻译策略,不同于后两者的简单向加,而是两种文化相结合的最优解。杂合性理论取二者之长,认为译者不应一味坚持一成不变的翻译策略,迫使归化或异化理论走向两极才恰恰落入了殖民主义的陷阱。
三、《离骚》英译本的杂合性分析
杂合性翻译文本的分析和研究应主要从语言,文化和文学三方面着手。本章将遵从以上分类对《离骚》及杨宪益译本和郭沫若译本进行分析。
1.语言的杂合。
例1:帝高阳之苗裔兮, 朕皇考曰伯庸。
杨译:A prince am I of ancestry renowned; Illustrious name my royal sire hath found
郭译:I am the descendant of the ancient emperor Gao-yang; my deceased father is called Baiyong;
在此例句中有诸多文化负载词如高阳,苗裔,皇考和伯庸,在杨宪益的译文中,高阳和伯庸等词在对篇章的理解不起任何影响的情况下被省略不译,同时保留了苗裔和皇考的真实意义即子孙和父亲。郭沫若的译本则将所涉及的所有词全部译出,激起目标语读者在阅读兴趣的同时,引导他们更多地了解中国的语言和文化。
例2:不抚壮而弃秽兮, 何不改乎此度?
杨译:Had I not loved my prime and spurned the vile, why should I not have changed my former style?
郭译:Why not abolish the present corrupt regime while I am still strong? Why not alter this political system?
中国古代文章因中国人含蓄内敛的性格,而注重比兴的修辞手法,不倾向于直抒胸臆。而西方由于航海文明的渊源和雄辩的传统,倾向于热情和直接的表达方法。原文中的语气助词“兮”在文章中广泛应用,一方面有辅助语气的作用,另一方面可以控制行文和朗读节奏避免过于急促。而郭译本中采用两个疑问句使感情程度超出了原文,在语法的选择是一边倒,使得杂合性程度减弱,不及杨译本。
2.文化的杂合。
例3:唯草木之零落兮, 恐美人之迟暮。
杨译: The fallen flowers lay scattered on the ground, the dusk might fall before my dream was found.
郭译:I worry about the plants withering away and fear I am growing old.
中国自古有用美人比喻自身以及才华的传统,汉代王逸《序》曾言:《离骚》之文,依《诗》取兴,引类譬谕,故善鸟香草以配忠贞;恶禽臭物以比谗佞;灵修美人以媲于君。曹植也曾作《杂诗》以美人迟暮比喻年华老去,志向不抒而岁月不再。在译文中,杨译本将美人引申为梦想与才华,而郭译本中引申为年岁均是不同角度的理解,符合对原文的解读。
3.文学性的杂合。
例4: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
杨译:when sirius did in spring its light display, Achild was born, and tiger marked the day
郭g:I was born in January, 340B.C.
就文学性的杂合程度而言,杨译本的文学性更高。主要体现在韵律的选择和意象的丰富上。杨译本采用每一句押尾韵的方法,使读者在阅读的同时朗朗上口且注重对原文词语的准确把握与目标语的选择,而不是对原文的简单直译。
四、结语
经上述分析可以看出,译者在翻译的时候多采用一种翻译策略为主而另一种或几种翻译策略为辅的方法进行分析。杂合性的意义体现在它糅合了几种不同的翻译策略而使得译文在语言,文化和文学性方面呈现出最佳的选择。杂合性分析有助于我们从不同的角度看待中西文化以及翻译趋势的把握,便于两种语言以及两种文化在译文中得以相遇而产生碰撞,引发后人思考。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