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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的性格特点

前言:想要写出一篇令人眼前一亮的文章吗?我们特意为您整理了5篇贾母的性格特点范文,相信会为您的写作带来帮助,发现更多的写作思路和灵感。

贾母的性格特点

贾母的性格特点范文第1篇

关键词:红楼梦 语言 修辞

《红楼梦》中人物语言的成就,代表了我国古典小说语言艺术的高峰。作者笔下每个典型形象的语言都有自己独特的个性,使读者仅凭这些语言就可以判别人物。《红楼梦》人物语言中的修辞同样具有鲜明的特色。不同人物语言修辞手法的运用具有极强的倾向性,带有鲜明的人物身份、性格、思想烙印。

《红楼梦》中语言最幽默的人物当属林黛玉和王熙凤。二者语言的修辞特色同中有异,相同之处是都喜欢用典,不同之处是林黛玉语言中的多是典出古语和传统文学。例如第三十七回,红楼女儿开社吟诗取号,探春自己命名为“蕉下客”,黛玉说“你们快牵了他去,炖了脯子吃酒”。然后她用“蕉叶覆鹿”的古语解释了大家的疑惑,众人听后都笑起来。此处折射出黛玉深厚的学养、敏捷的才思和高雅的情趣。再如第二十回,宝钗生日宴会上,林黛玉对宝玉说:“安静看戏罢,还没唱《山门》,你倒《妆疯》了。”说的湘云也笑了。这个带有讽刺意味的诙谐语段取自《水浒传》中两个戏名,与当时看戏的场景自然融为一体,使人物感情表达含而不露,话说给宝玉,锋芒却对着宝钗。相比之下,王熙凤语言中充分汲取了俗语、俚语、歇后语等口语中的精华,例如,“聋子放炮仗———散了”、“拿着皮肉倒往那不相干的外人身上贴”、“没吃过猪肉,也看见过猪跑”等等,这些习语既给作品增添了趣味性,同时刻画出王熙凤的犀利泼辣的性格特点。

除了用典,林黛玉语言的修辞特色还体现为多用反语和双关。例如,第二十八回中,黛玉故意用双关语“呆雁”来戏谑宝玉,其中蕴含了人物情感以及复杂敏感的心态。林黛玉伶牙利齿,爱打趣人,有过人智慧,但寄人篱下的孤独处境使她强烈的自尊不容一点伤害,因此她语言中多处是讽刺别人,以达到一种自我保护,这是人物身份和性格特征作用的结果。与此不同,王熙凤语言的修辞特色除了引用习语,还多用夸张和拟人的手法。例如,第三十五回,谈到贾母的饮食,王熙凤说:“我们老祖宗只是嫌人肉酸,若不嫌人肉酸,早已把我还吃了呢。”一句话没说了,引的贾母众人都哈哈的笑起来。凤姐故意言过其实,表面是拿贾母开玩笑,实际上是为博取贾母的欢心。再如王熙凤陪贾母玩牌,不直接说贾母牌艺高超,偏说贾母盛钱的小木匣本事大,能把她的钱都给叫进去:“得了、得了,把我面前的这一吊也拿去得了,里面的钱在招手了,你就一股脑的拿去,省得里头的钱费事儿。”她用了拟人的手法,把一场赌局之间的金钱往来说得幽默风趣。这些修辞手法的运用使凤姐语言中的言情、状物都栩栩如生,极为切合凤姐的身份地位和性格特点。同样是思想机敏、口舌犀利,黛玉的一言一行来自她没有雕琢过的纯真天性,而凤姐的语言是为自己服务的有效武器,或逢迎、或拉拢、或命令、或哄骗,用袭人的话来说“真真的二奶奶的这张嘴怕死人!”

另外其它小说人物语言中修辞也具有鲜明的特色,例如刘姥姥的语言中多用俗语、俚语。在第六回,刘姥姥进贾府向凤姐求助,先是听凤姐“大有大的难处”,后来又听见给她二十两,喜的又浑身发痒起来,说出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老拔根寒毛比我们的腰还粗呢”等乡村俗语,与刘姥姥的身份地位相符,却与当时使用的场合相悖,由此造成诙谐的效果。再如第二十八回,在筵席上众人齐聚行酒令,轮到薛蟠,他“急的眼睛铃铛一般”,瞪了半日,又咳嗽两声,才说道:“女儿悲,嫁了个男人是乌龟。”众人听了都大笑起来。“铃铛”和“乌龟”,一个明喻,一个暗喻,把一个粗俗、胸无点墨的呆霸王形象展现得淋漓尽致。

贾母的性格特点范文第2篇

关键词:外貌描写 写人方法 情节构思

选入湖南中等职业教育语文拓展模块第四单元的《林黛玉进贾府》是我国古典小说《红楼梦》中的精彩章节。对这个章节的社会环境介绍、人物特点以及叙事写人的成功之处,很多人多有论述,且很有见地,我就不多说了,我想在此基础上对小说外貌描写的简洁、写人方法的巧妙、情节构思的精彩略作论述。

一、准确简洁的外貌描写

作者对第一次出场的人物,善于用简洁的笔墨准确描绘其形态外貌,又深刻揭示其性格特征,给人以不可磨灭的印象,使人物的基本特性在第一次露面时就深深地扎在读者的脑海中。

如迎春、探春、惜春,虽然“其钗环裙袄,三人皆是一样的装束”,可是迎春的“温柔沉默,观之可亲”,探春的“俊眼修眉,顾盼神飞,文采精华,见之忘俗”,寥寥数语,就已概括出这二人的整个性格特征。

至于其他主要人物就更是这样了。文中王熙凤的出场,描写得非常出色。作者浓墨重彩地描绘了她的外貌:先总写她“彩镑辉煌”,“恍若神妃仙子”,而后细写她头上戴的、绾的,项上带的,裙边系的,上身穿的,下身着的及外面罩的,真是“满身珠光宝气,阔绰绝伦;遍体花团锦簇,艳丽无比”。这身穿戴,配上她那“丹凤三角眼”、“柳叶吊梢眉”的俏丽相貌,、苗条的体态,威而不露的神情,再加上丫头、婆子众星捧月似地前呼后拥,这位年轻、风流、得势、有权的主儿,就从文中活脱脱地站了出来。

贾宝玉的出场,不仅排在最后,而且事先作过一番渲染,主要是王夫人对黛玉的交底,说贾宝玉是一个“孽根祸胎”,是家里的“混世魔王”,他的嘴里“有天没日,疯疯傻傻”。加上黛玉幼时听母亲说过,这个宝玉“顽劣异常,不喜读书,最喜在内帏厮混”等等。这样,读者也就和黛玉一起,事先对贾宝玉形成了一个先入之见:“这个宝玉不知是怎样个惫懒人呢。”当作者完成了这样一番铺垫之后,送到黛玉和读者面前的宝玉却完全是另外一个青年公子的形象,尤其是宝玉接连两次亮相,由形到神的描绘,不仅使黛玉见了吃一大惊,就是读者也因前后截然不同的对照,而留下了强烈的印象。此外,作者还托用后人的两首“西江月”词,从另一侧面揭示了他的性格特点,点破他以后的身世遭遇。所谓“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如狂”,这是贾宝玉外形特征的表现,而“行为偏僻性乖张”、“古今不肖无双”、“于国于家无望”,却是贾宝玉内在性格的核心所在。从这里我们也可看出,作者所要写的主要人物主要是封建社会的叛臣逆子,而不是一个风月场中的情痴情种。

二、巧妙绝伦的双向交流

人们在分析《林黛玉进贾府》的艺术特色时,总会站在《红楼梦》全书的角度,高度赞赏作者通过初到贾府的林黛玉的眼睛向读者介绍贾府的环境、介绍贾府的人物这个巧妙的方法,从而大力肯定这个章节在整部《红楼梦》中的作用,这毫无疑问是正确的。可是,我认为本节的艺术成就不仅仅限于此。就写人的方法来说,只分析通过黛玉的眼睛来介绍人物是不全面的,因为作品还通过别人的眼睛来介绍、描写了黛玉,这两个角度的结合才是此节写人方法的巧妙所在。对这种写人方法,笔者谓之双向交流写人法。因通过黛玉的眼睛写别人一点,大家已多有分析,故这里着重分析作品通过众人的眼睛来写黛玉。

双向交流写人法的运用在文中有三次:一次是读者通过黛玉的眼睛认识了贾母及在贾母处的人等之后,作者写道:“众人见黛玉年貌虽小,其举止言谈不俗,身体面庞虽怯弱不胜,却有一段自然的风流态度,便知她有不足之症。”这段文字虽没对黛玉的自然面貌作精雕细刻的描写,但黛玉身上的两个突出特点――言谈不俗、身体病弱,都已明白无误地告诉了读者。

第二次是读者见到凤姐的同时,通过凤姐的眼睛又一次见到黛玉:“天下真有这样标致的人物,我今儿才算见了!”凤姐的话是如何八面玲珑,这里不再多论,但黛玉人材的标致、外貌超常的美,读者还是能从凤姐的语言中感受到。这标致、这超常的美又似乎太概念化了,能唤起读者的无限遐思:可能是西施、貂婵,又可能是仙女、飞天……然而曹雪芹又深知,人物描写的成功绝不能单纯依靠这种方法,于是又有了对林黛玉的第三次描写。

这就是通过宝玉的眼睛来看黛玉。人们常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是说人的感情对人的美丽感受的影响,作者通过别人的眼睛对黛玉的三次描写也和人物本身的感受联系在一起。如果说众人比较客观地看到了黛玉不俗的气质和病弱的身体,而凤姐则是要用对贾母的奉承心理去发现、感受黛玉的自然美,那么与黛玉“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宝玉的观察、感受才最为全面真切。“两弯似蹙非蹙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至此,黛玉的完整形象,经过三次不同侧面的描写,已形神兼备、栩栩如生地呈现在读者面前。

通过分析我们看到,正是这种双向交流的写人法,使读者不仅通过黛玉的眼睛看到了慈祥的贾母、泼辣精明的凤姐、任性而灵秀的宝玉,还通过众人的眼睛看到了“貌如姣花照水”、“身似弱柳扶风”的黛玉。短短的篇幅中能写出几个呼之欲出、跃然纸上的人物,双向交流之功是重要的原因。

三、迭起的情节构思

同是语言艺术,小说与散文不同,其可读性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情节的安排。《林黛玉进贾府》写的既非三角恋爱,又非打斗凶杀,完全是平淡的日常生活,怎样处理情节,使其具有较强的可读性,作者颇费了一番心思。我们知道中国古典小说的组织结构大多采用环环相扣的链状结构,在一个相对独立的章节中,大多安排情节发展的一个,而曹雪芹却突破了这个沿袭已久的深受话本影响的情节安排模式,使《红楼梦》的情节安排不但在全局上由链式变为网式,百面相通、纵横交错,而且章节内的情节安排也迭起。

《林黛玉进贾府》中,曹雪芹不是一般地按照时空变化给情节安排一个由发生、发展到、结局的简单过程,而是把整个会见过程分解为几部分,安排了拜贾母、见凤姐、会宝玉三个,而将与其他几个较为次要人物的相见穿插其中,把一个平淡的见面过程安排得有高有低、跌宕起伏,从而产生了强烈的可读性。

试想情节如不这样安排,而是让贾母的上下人物等随贾母迎候林黛玉,且不说有悖情理,单是人物性格的展示就是一个难以克服的困难。结果读者看到的只是一串人名,而见不到有血有肉的人物。再说,如果只安排一个发展,情节发展的节奏性也难以表现得如此充分。相比之下,现在这种安排,更能体现作者的匠心独运。

鲁迅曾说:“自有《红楼梦》出来之后,传统的思想和写法都打破了。”我想这“打破”中也应包含准确简洁的外貌描写、双向交流写人法和迭起的情节安排艺术吧。

参考文献

[1] 罗宪敏 《红楼梦艺术美》.湖南文艺出版社,1988年第一版。

贾母的性格特点范文第3篇

凡是读过红楼梦的人都会觉得,曹雪芹非常熟悉他周围人物的生活和思想,又很善于塑造人物形象,所以他小说中的许多人物都是栩栩如生,具有鲜明的思想性格。

李妈妈的可厌,赵姨娘的无识,夏金桂的凶泼,晴雯的尖刻,贾政的道学,贾环的下贱,贾赦的尴尬,薛蟠的任性,迎春的懦弱,妙玉的孤高,袭人佞巧----但是作者又并非让读者鄙视这些人,以这些人为戒。他写湘云的天真,贾母的慈爱,宝钗的贞静,黛玉的多情,熙凤的才干,探春的敏慧,李纨的贤淑,贾兰的好学,也并非让读者赞扬这些人,以这些人为模范 。他平心静气,以客观的态度给了每个人物一种性格。因此让我深深被她们吸引,为她们欢乐、为她们悲伤而不能自拔。

1.《红楼梦》作品的整体风格。

红学家俞平伯认为《红楼梦》的风格是“怨而不怒”的风格。把《红楼梦》和我国几部着名的长篇小说加以比较,《水浒》是愤慨当时政治腐败,愤激之情,溢于言表。《儒林外史》中“牢骚则或过之”。他认为:“含怒气的文字容易一览而尽,积哀思的可以渐渐引人入胜;所以风格上后者比前者要高一点。”

红学家李辰冬认为《红楼梦》人物描写的根本特点,是作家所持的无褒无贬的严格的客观态度。关于《红楼梦》的风格,李辰冬认为它是属于“诗的金刚杵”而不是“美的风格”,而不是美的风格。“美的风格”,修辞学家有法分析,人们可以模拟;诗的风格,不但无法模拟,修辞学家也无用武之地。换言之,就是一种为技巧的,一种为天才的”。我认为《红楼梦》的风格没有一点润饰,没一点纤巧,并且也不用比拟,也不加辞藻,老老实实,朴朴素素,用最直接的文字,表现事物最主要的性质。

2.《红楼梦》的人物语言特点。

李辰冬对《红楼梦》中人物语言的充分个性化和《红楼梦》语言风格的特点作了高度评价:“将中国一切语体文的小说与《红楼梦》比较之下,就知道他的文字更较成功,其成功之由,因作者确实地向自然语言下功夫,且因善于移情关系,能体会每个人物应有的言谈与语调,所以贾母有贾母的话,熙凤有熙凤的话,黛玉有黛玉的话,宝钗有宝钗的话,刘姥姥有刘姥姥的话,总之,因性格与年岁的不同,言谈的腔调也同时而异。”

第八回宝玉与宝钗互识锁、玉之后,黛玉也来到梨香院。其中有两个细节完全是由人物的对话组成的,曹雪芹既没有写人物的眼神表情,也没有写人物的心理感受,然而各个人物的思想感情都跃然纸上了。而且随着对话的进行,读者的思想感情也和人物一样在一张一弛地活动着。黛玉本来是去探望宝钗病情的,可是一见宝玉先她而来,就“半含酸”地来了那句顶门针:“我来的不巧了”。这就逼出了宝钗的发问:“这话怎么说?黛玉接着把弓拉得更紧了,说“早知他来,我就不来了。”宝钗虽然只说了句“我更不解这意”,言下之意却是“你必须把话说清楚”。黛玉“间错开了来”的话显然是在强词夺理,但却将拉满的弓又松弛下来。至于对雪雁说的那一席话,显然是在借槌敲鼓,当事者的宝玉、宝钗都听懂了,但一个不敢反诘,一个无法反诘。读者为她的“情”所动,因而也就原谅了她的“无理”。“有情”与“无理”都体现语言之中,然而形象的美却突破语言的外壳,由流动着的画面来显示的。

“曹雪芹风格之所以伟大就在这里;仅仅几句话,不但表现了他的人物的思想,而且表现了人物的“‘形’‘声’‘色’”。他的文字从日常语言中来的;然而比日常语言还要流畅,还要自然。

3.《红楼梦》人物性格塑造。

现代作家张天翼说过,小说的实际描写表现出:“这一双男女之所以特别相爱,仿佛有缘分似的,这缘分不在外物,而在他们自身。这是由他们各人的性格,兴趣,见解,生活态度等决定的。”

宝钗:深通世故,“能够博得上上下下各种种人的嘉奖和赞美”的人物。她是个“极实际的人”“能够面面圆通,处处得利”。但是这个“最正派不过的小姐”的思想言行跟贾宝玉却“有点格格不入”。而林黛玉则从来不对贾宝玉讲究那些“仕途红济”之类的话,也不懂行什么世故之类的东西,她看重的是真正的爱情,在观园里只有她是唯一能够了解、同情贾宝玉的人。宝哥哥认为红尘生活是可爱的,不可爱的是那安排红法尘生活的力量。四十四回凤姐泼醋,先下手打了平儿,接着贾琏也上来踢骂,夫妻都拿平儿煞性子。对这一薄命女儿横遭荼毒和蹂躏的命运,宝玉无比同情,亲自为平儿熨了衣裳,洗了手绢。封建社会妇女的悲惨命运,引起宝玉深切的同情,“平儿理妆”这件事使宝玉的性格得到进一步的补充发展,宝玉性格中的叛逆因素,显示着璀璨的光辉。

4.《红楼梦》同样以细节取胜。

杰出的作品,总是以细节描写取胜的。《红楼梦》在细节描写上,也给我们留下了一份十分丰厚的艺术遗产,滋补着我国的民族文学和世界文学。《红楼梦》的情节就装在这些细节里,随着细节的不断流动而移步换形。它不仅体现出一种动态的美,而且在动中显示着情节,和情节交融在一起。

贾母的性格特点范文第4篇

针对这个问题,我们可以从原著中找到线索。第二回,有这样的文字:“今只有嫡妻贾氏,生得一女,乳名黛玉,年方五岁。”交代了黛玉的年龄。接下来,有一句话“堪堪又是一载的光阴”。“堪堪”应当理解为刚好、恰恰的意思。因此,在冷子兴演说荣国府之时,又过了一年,黛玉六岁,冷子兴说宝玉:“如今长了七八岁”。第三回,作者借黛玉之代了她与宝玉的年龄关系:“舅母说的,可是衔玉所生的这位哥哥?在家时亦曾听见母亲常说,这位哥哥比我大一岁,小名就唤宝玉”。且看宝黛初见时的对话:宝玉便走近黛玉身边坐下,又细细打量一番,因问:“妹妹可曾读书?”黛玉道:“不曾读,只上了一年学,些须认得几个字。”书中的第二回已经交代了,黛玉五岁起跟着雨村读书,读到六岁时恰好一年,然后便和雨村一道进了都中(张如圭报喜,雨村“听得都中奏准起复旧员”于是去“央烦林如海,转向都中去央烦贾政”,好求得一个官位。次日,雨村便面谋之如海。如海道:“天缘凑巧,因贱荆去世,都中家岳母念及小女无人依傍教育,前已遣了男女船只来接……已择了出月初二日小女入都,尊兄即同路而往,岂不两便?”书中第二回、第三回的描写,可谓一环扣一环,时间上接得很紧,并无任何跳跃省略之处。林如海的话刚好说明了,贾母派人来接黛玉和黛玉之母去世是在同一年。这与黛玉自己跟宝玉说的“只上了一年学”刚好吻合。由此可见,黛玉到了贾府的时候,是六岁。

说到这里,可能有很多同学吃惊黛玉怎么会这么小。那为什么我们会觉得林黛玉进贾府时不应该是六岁,而应该是十几岁呢?我想这主要有几个原因吧。

第一,黛玉的表现太成熟了

从《林黛玉进贾府》中我们可以看到林妹妹的性格特点是“细心、敏感与自尊”。林黛玉由于丧母来外婆家,过去常听她母亲说,“外祖母家与别家不同”,今至其家,“步步留心,时时在意,不肯轻易多说一句话,多行一步路,惟恐被人耻笑了他去”。尽管贾母念及亡女怜爱她,但她自知寄人篱下,谨慎从事,细心地观察周围的一切,应对有度,举止有礼。这表现在她辞谢邢夫人留饭,在王夫人和贾母处择座,反映出她聪慧而又有良好的教养。贾母问黛玉读什么书时,黛玉回答是“念了《四书》”,但当宝玉问她念什么书时,她却说“不曾读,只上了一年学,些须认得几个字”。先说读过书,后说不曾读,是因为她听贾母说“读的什么书,不过是认得两个字,不是睁眼的瞎子罢了”之后,才改口的,可见她多思多虑,做事小心谨慎。这一言一行实在不象一个六岁的孩子能有的表现。我们不禁要问黛玉为何能如此早慧呢?

我们可以从黛玉的父母身上窥见一斑。

林如海和林家的描写在书中不过寥寥数语,但已经交代清楚:“因闻得今岁鹾政点的是林如海。这林如海姓林名海,表字如海,乃是前科的探花,今已升至兰台寺大夫,本贯姑苏人氏,今钦点出为巡盐御史,到任方一月有余。原来这林如海之祖,曾袭过列侯,今到如海,业经五世。起初时,只封袭三世,因当今隆恩盛德,远迈前代,额外加恩,至如海之父,又袭了一代;至如海,便从科第出身。虽系钟鼎之家,却亦是书香之族。”林如海为什么叫“如海”?甲戌侧批曰:“盖云‘学海文林’也。总是暗写黛玉。”其实,还有另一重含义。熟悉《红楼梦》里“射覆”的人都知道,“如海”覆的是一个“愁”字。秦少游词:“春去也,飞红万点愁如海。”黛玉的聪敏伤春大概源于此。

林母贾敏,小说中没有正面描写,但是从贾母的言语之中我们应该感觉得到,贾敏其实是一位卓尔不群的女性,而且深得贾母的宠爱,在贾府的地位极高。且看小说第七十四回中王夫人叹道:“你说的何尝不是,但从公细想,你这几个姊妹也甚可怜了。也不用远比,只说如今你林妹妹的母亲,未出阁时,是何等的娇生惯养,是何等的金尊玉贵,那才象个千金小姐的体统。如今这几个姊妹,不过比人家的丫头略强些罢了。”虽然事隔多年,一个叹字,仍然能够想象当年贾敏的生活。就在黛玉进贾府这一回中提到“林黛玉常听得母亲说过,他外祖母家与别家不同”就在“常听得”处有批语云“三字细”。“细”在何处?细在这三个字表明贾敏生前对林黛玉的教育中,关于贾府知识的教育已经放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包括对贾府的总体认知和判断。而这个判断,就是“他外祖母家与别家不同”,怎么个不同?家大业大排场大,人心也大。贾敏以一个在贾府生长了十多年的女孩的经验教给女儿的,在贾府生存,就要这样,不多说一句话,不多行一步路,不然人多嘴杂人心险恶,什么事都可能发生。这就难怪黛玉会如此早慧、敏感,小心谨慎。

第二,林黛玉的感情萌动不符合年龄

《林黛玉进贾府》是《红楼梦》中精彩的篇幅。文中借黛玉的眼睛展示了贾府的典型环境和《红楼梦》中最出彩的两个人物:王熙凤和贾宝玉。王熙凤“恍若神仙妃子”似的装扮和“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出场显示了她与众不同的身份。而贾宝玉出场前众多人物对他的介绍,出场时和黛玉的心灵契合,再加上两首《西江月》词,无一不暗示了宝玉“无材可去补苍天”的性格以及和黛玉的前世之盟。也许有同学会疑惑一个六岁的孩子就会有感情的萌动吗?有时候,两个人初次见面,却一见如故。佛教中把这叫做宿慧,这其实不是我们通常意义上所说的感情萌动,而是曹雪芹在人物预设上就安排好了的“木石前盟”。如果宝黛初会没有这样的心灵感应反倒不象了。

第三,从薛宝钗的年龄往回推,好像中间差了几年

贾母的性格特点范文第5篇

关键词: 《红楼梦》 孝思想 真性情

一部《红楼梦》成就了“红学”,其内在文化意蕴显而易见是极其深厚、丰富的。在《红楼梦》第一回作者便自云:“背父兄教育之恩,负师友规训之德。”古人常将辜负父母养育、先生教导之恩视为不肖,作者既有如此之言,《红楼梦》中便可以说蕴涵着深厚的孝思想。“传统文化是每个中国家庭得天独厚的精神财富,孝敬父母是传统文化中最突出的特色,千古流传的圣贤教导,历代楷模树立的道德丰碑,脍炙人口的家庭和谐圆融的佳话,形成深厚的民族社会心理积淀,渗透到每个中国家庭,熏陶着亿万炎黄子孙”①。孝在中国传统伦理思想中有着首要的位置,是一切道德的根本。而在曹雪芹笔下的《红楼梦》中,作者刻画的主人公贾宝玉代表的是天性使然的真正“孝”。《红楼梦》的主线虽不是“孝”,但又蕴藏着对“孝”的深层次理解,以及作者所要阐释的“孝”。

《红楼梦》中涉及的人物数量非常多且关系复杂,主要人物有着非常鲜明的性格特点。贾宝玉这一人物形象,是被曹雪芹赋予了“灵性”的,他是赤瑕宫神瑛侍者下凡造历幻缘,又含玉而生,此玉更是女娲补天所剩,灵性已通。故在当时贾宝玉实乃与常人不同,在他的身上有着未被世俗污染的自然本性,他凭着自己的真性情生活在大观园中。在固守礼教的贾政眼中,宝玉不好读书只知玩耍,实在是不能成才,有负期望。实则正因为宝玉的真性情,使得“孝”在他的身上得以真正体现,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红楼梦》中有一节非常直接写出宝玉的孝,即第三十七回,秋纹说宝玉之孝:“自己园里的才开的新鲜花,不敢自己先顽,巴巴的把那一对瓶拿下来,亲自灌水插好了,叫个人拿着,亲自送一瓶进老太太,又进一瓶与太太。”宝玉确实素常是个细心体贴的人,秋纹开头一句是“提起瓶来,我又想起笑话”,说是一“笑话”,又用到“巴巴的”、“亲自”这类词语来叙述宝玉送花之事,可见在秋纹看来,宝玉这一举动亦是难得的孝心。贾宝玉的身上有一股自然灵性,从来都是凭着自己的真性情说话做事,却无他意,自己园中的花,亲自灌水插好,亲自送给老太太、太太,其中并无矫揉造作之态。宝玉能如此行事,说明他是把母亲和祖母放在心上的。要知道,贾宝玉是个非常在乎儿女情长的人,心里常装着的是那些个“女儿”,而这次,他没有把花送给林妹妹或宝姐姐,却是亲自送给老太太和太太。可想而知,他对于两位长辈是孝顺的,希望她们可以开心快乐,才会如此。正如《论语·为政》篇中提道:“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在此孔子揭示了“善事父母”以新的孝道内涵,要求子女对父母的孝,不仅是物质上的奉养,更要有精神上的赡养,即去关心父母真正需要的。《孟子·尽心上》亦有:“孟子曰:‘食而弗爱,豕交之也;爱而不敬,兽畜之也。’”当子女用自己的心去感受,才能真正照顾父母内心的所想所需,才能做到发自内心的敬爱。在贾家这样一个大富之家,自然是不缺财物,贾宝玉送花给祖母、母亲,正是用心给予两位长辈以精神情感上的关爱和尊敬。而这并不是特意或有企图而为之,是刚好园中的花开了,便自然而然地想到的,即这是宝玉的随意表现、真情流露,正切合孔子讲“孝”的根源性依据,即孝本人性之常态。宝玉显然是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他的天分没有受到扭曲,待人待事皆是由自己的真性情,这在当时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又如第八十八回,宝玉知道老太太近来常失眠,便拿着蝈蝈儿给老太太解闷。这一处亦是略带过,但宝玉的孝心已可以看出,两个蝈蝈儿不算什么,只是小孩子的玩意,但宝玉却可以想到老太太。对于老太太来说花和蝈蝈平常自然是不在眼里的,但想必此刻也是满心欢喜,因为她需要的恰恰是来自晚辈的真心的关爱。而在第五十三回,贾珍贾琏二人为取悦贾母,暗自准备大簸箩的钱,只听贾母说“赏”,便命小厮往戏台上撒钱。这一举动与宝玉送花、送蝈蝈儿相比便显得尤为虚伪与粗拙,可见带有功利性的讨好与真心之孝是有天壤之别的。

随着历史的变迁,孝的内涵发生了一些改变,传统孝文化中的一些政治伦理内容遭到全盘的否定,回归到家庭伦理的本质上。而之所以会有此“回归”,是因为真心的孝才是构成家庭伦理的基础,我们需要发扬的亦是如此的真性情之孝、没有阶级之差的孝。“孝”应当是人人都具备的,没有什么贵贱等级之分,它是超越时空、永恒存在的,宝玉可以有真性情之“孝”。今天,我们需要发扬这样的孝文化,这是构建和谐社会的重点,用心去敬养、关爱自己的父母,从而实现孝心和孝行的和谐统一。

注释:

①李祖扬,现代文明与孝伦理,道德与文明[J].2001(6),42.

参考文献:

[1]方程.传统孝道的历史嬗变与当代审视[D].西南大学应用伦理学,2008.

[2]余英时.《红楼梦》中的两个世界[M].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第1版),2006.

[3]邓遂夫校订.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校本(四卷)[M].北京:作家出版社,2006.

[4]刘心武.刘心武揭秘《红楼梦》(第二部)[M].北京:东方出版社,2005.

[5]俞平伯.《红楼梦》研究[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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