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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慈父心
作为一名诗人,李白有浪漫洒脱的一面;作为一名父亲,李白更有一颗慈父的心肠。天宝三年,李白因在朝廷中受权贵的排挤,怀着抑郁不平之心,离开了长安,开始了一生中的第二次漫游,历时十一年,《寄东鲁二稚子》就是诗人漫游金陵时候写的诗歌。诗人以生动的笔触,抒写了一个父亲思念儿女的骨肉深情。诗歌以写景开头,展示江南的春色,即景生情,想到东鲁家中的农事、酒楼、桃树,“南风吹我心,飞坠酒楼前”,诗人托春风带去自己对家的思念,洋溢在字里行间的真情让人唏嘘,尤其是对自己的一双儿女充满了人世间共同的慈父之情,“娇女字平阳,折花依桃边。折花不见我,泪下如流泉。小儿名伯禽,与姊亦齐肩。双行桃树下,抚背复谁怜。念此失次第,肝肠日忧煎。”诗人流浪于江南,想象着儿女在桃树下玩耍。在玩耍中张望着父亲的情景。他们失去了母亲,谁来摩挲其背,爱怜他们呢?即使在漂泊流浪的行程中,诗人李白仍不失一个父亲的慈爱之心。
二、忧愁心
李白的忧愁之心,有时源于对权贵的愤恨,有时缘于自己的壮志未酬,更有的是对朋友的牵挂。在《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中写到:“扬花落尽子规啼,闻道龙标过五溪。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这是诗人在听到王昌龄被贬之后写下的诗作,尤其是后两句的抒情,诗人将自己的“愁心”托付给明月,让多情的月亮把自己的心愿带给远方的朋友。托明月而捎愁心,不仅说明忧愁无处可诉,也说明了明月分照两地,而朋友却不能相见。彼此都能看到的那一轮明月,该寄托了诗人多少的情肠?诗人依靠丰富的想象,把无情的月亮写成了一个了解自己,富于同情心的知心人,她能够而且愿意接受自己的要求,把自己对朋友的思念带到遥远的夜郎之西,交给那个不幸的迁谪者。“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梦游天姥吟留别》)表达的却是诗人对权贵的憎恨。
三、苦心
759年,李白在江夏逗留的时候,遇到了长安故人――时任南陵县令的韦冰。异地重逢,使流浪中的李白欣喜异常,他想到自己坎坷的命运、漂泊的身世、难酬的壮志、炎凉的世态……不禁百感交集,奋笔写下了《江下赠韦南陵冰》的诗歌。诗歌以倒叙的形式追忆“安史之乱”后诗人与韦冰的遭遇,“君为张掖近酒泉,我窜三巴九千里”。李白是遇赦的罪人,韦冰是被贬的官员,在相逢的宴会上,彼此的遭遇又怎能说得清呢?“玉箫金管喧四筵,苦心不得申长句”,这恍如梦境的惊喜,蕴涵着痛心的自白。爱国的壮志,济世的宏图,都在“不得申长句”中被痛苦地压抑了。也由于“不得申长句”,内心的痛苦也就可想而知了。
四、清心
一生寄情山水的诗人,总是把自己的诗心浸泡在明月山泉之中,细心地感受着大自然的月华雨露。天宝十二年(公元753年)李白游览池州时,写下了《清溪行》的诗歌,首句“清溪清我心,水色异诸水”。作为一生游览过千山万水的李白,在面对清溪水的时候,却一下子情有独钟。诗人首先创造了一个宁静又清寂的情调,让水清如镜的清溪,洗濯心灵的尘埃。“一切景语皆情语”,诗人着力描绘的清新优美宁静的自然环境,不正折射出诗人心灵不沾尘埃的那种空灵吗?
五、壮心
关键词:李白 李贺 艺术特色
唐朝,―个千万华夏人引以为豪的盛世,不仅经济繁荣,国力强盛,更是一个中国古代诗歌发展的顶峰时代,涌现了大批禀受山川英灵之气而天赋极高的诗人。李白,就是在这种登封造极的盛唐文化之下孕育出来的天才诗人。而李贺,则是当盛唐的光彩悄悄隐退之时出现的另一位卓尔不群的诗人。他不是李白,但他的诗歌却有与李白一脉相承的一面。
李白作为一代诗坛天骄,在后世享有极大的声誉,他以自己气挟风雷的创作影响了一代代的诗人。其中李贺更是深受其影响,两人在诗歌创作的艺术特色上颇具有相同特点。
首先,二人都运用了大胆肆意的想象,都是用超凡的想象构造阔大的空间。将想象、幻想、夸张并行。李白的“狂风吹我心,直挂成阳树。”(《金乡送韦八之京西》)、“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将进酒》)、“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秋浦歌》),真是匪夷所思,想落天外。“我寄愁心与明月,随君直到夜郎西,”(《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更是以奇特的想象表达了对友人的思念。而“西上莲花山,迢迢见明星。素手把芙蓉,虚步蹑太清……俯视洛阳川,茫茫走胡兵。流血涂野草,豺狼尽冠缨。”前两句写自己幻想中遗世独立的情趣,结尾处表现了安史叛军对中原百姓的蹂躏,表达了诗人对百姓的同情。极度的夸张、贴切的比喻和惊人的幻想,让人感到的却是高度的真实。在读到“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时,不能不被诗人绵长的忧恩和不绝的愁绪所感染。
李贺在想象方面毫不逊色。他的诗首先给人的印象是生动活泼,毫不拘束地驰骋天上人间,而且在构思和艺术想象上独具创作性,令人惊叹不已。如他的《梦天》:“老兔寒蟾泣天色,云楼半开壁斜白。玉轮轧露湿团光,弯佩相逢桂香陌。黄尘清水三山下,更变千年如走马。遥望齐州九点烟,一泓海水杯中泻。”突出体现了李贺的浪漫主义特色。但由于李贺性格孤僻,诗歌多为对心灵世界的开拓,想象奇异荒诞,是一种病态的天才的幻想。“石脉水流泉滴沙,鬼灯如漆点松花。”(《南山田中行》)、“南山何其悲,鬼雨洒空草。”(《感讽五首》)、“百年老鸦成木魅,笑声碧火巢中起。”(《神弦曲》)等等,在这些诗句中,作者用怪异的想象写荒芜的山野,惨淡的黄昏,阴森恐怖的墓地,令人读后不禁毛骨悚然。
其次,二李的诗歌都有非常强烈的主观色彩,在情感的表述上不掩饰,不节制,而是一任激情奔泻。李白的诗是一种感情流,侧重抒写豪迈的气概和激昂的情怀。“兴酣落笔摇五岳,诗成笑傲凌沧州。”(《江上吟》),体现了洒脱不羁的气质和傲世独立的人格。他人京去做官,就“仰天大笑出门去”,他政治失意了就大呼“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喷涌而出的情感跌宕起伏,让人直接感受到心灵的震撼。
李贺虽才华过人,热爱生活,富有理想,却仕途失意,因此悲愤的情感在他的精神世界里掀起了激荡的波澜。故他的诗歌多抒发这种怀才不遇的愤慨:“我当二十不得意,一心愁谢如枯兰。衣如飞鹑马如狗,临歧击剑生铜吼。”(《开愁歌》),表达了他壮志未酬,旋即委顿,如空谷幽兰独自开谢的情怀。这是对不重视人才的现实发出的悲愤控诉。
二人都用强烈的抒情表达自己的思想,具有浓烈的主观色彩。但是李贺终究不是李白,他们的诗歌在相似之余还有许多的不同之处。
其一,二人诗歌的气概不同。
李白的诗歌气势奔放,讲究纵横驰骋,一气呵成,具有以气夺人的特点。意象多为大江大河、大鹏、高山沧海、巨鱼长鲸。如“大鹏一日同风起,传摇直上九万里,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上李邕》),以大鹏自喻,在这浩大的气势里体现的是自信与进取的志向和傲视独立的人格力量。又如:“登高壮观天地问,大江茫茫去不还。黄河万里动风色,白波九道流雪山。”声势雄伟之极,给人以一种崇高感。即使轻飘飘的雪花,在诗人眼中都是“燕山雪花大如席”。
李贺的气魄,相较之下就略显狭隘,以哀愤孤寂之思,作晦涩之调,喜用“鬼”、“泣”、“死”等字人诗。这些诗意境清冷哀艳,阴气森森。如诗句“桂叶刷风桂坠子,青狸哭血寒兔死。”(《神弦曲》)、“思牵今夜肠应直,雨冷香魂吊书客。秋坟鬼唱鲍家诗,恨血千年土中碧。”(《秋来》),冷艳奇险自成一家,组成一幅幅冷艳的图画,表现悲哀美。
其次,二人的诗歌都注重抒情,注重自身情感的表达,但抒情方式却大不相同。
李白的抒情是火山喷发式的,情感一旦喷薄而出,就宛如天际的狂风和喷溢的火山。“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一开篇便排山倒海使人无法抗拒。相对来说,李白更喜欢乐府和歌行体,用这种较为宽松的题材体现他诗歌创作发兴无端,气势壮大的个性特征,抒情更为直接。“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行者无畏的狂傲气势在一瞬间喷涌而出。“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开篇即以散文句法,直抒烦忧,表现了诗人奔涌无羁的思想情感。
而李贺则较擅长用一种凄寒、哀怨的格调借助某件事、某个形象来抒发自己的情思。这种用血泪铸就的诗文,使人读来字字含血,句句含情。如《金童仙人辞汉歌》:“空将汉月出宫门,忆君清泪如铅水。衰兰送客咸阳道,天若有情天亦老。”“汉月”、“清泪”、“衰兰”、“老”,一系列清冷意象的排列,借助金童仙人离京的历史故事,曲折的抒发了自己离开京都的悲思,表达了作者对时代变迁的感慨。凄寒的语句折射了当时文^对社会的失望。李贺多写鬼诗,被奉为“诗鬼”,如“幽兰露,如啼眼。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草如茵,松如盖。风为裳,水为佩。油壁车,久相待,冷翠烛,劳光彩,西陵下,风吹雨。”(《苏小小墓》),这首著名的“鬼”诗以写景来写飘飘忽忽、若隐若现的鬼魂形象。凄冷的景象渲染了哀怨的气氛,人们从小小的悲剧性鬼魂的形象上看到了诗人的影子,感到诗人那种哀激孤愤炽热如焚的肝肠。
第三,二人的语言风格有很大的不同。李白生性豪爽,喜欢明丽的色调,当他新潮奔涌时,语言往往是清新中有雄壮,如他脍炙人口的《蜀道难》、《梦游天姥吟留别》等名篇,语言极富艺术感染力。而当他不是那么激动时,语言则显得天真率直,仿佛脱口而出的白话。比如:“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古朗月行》)、“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静夜思》),语言质朴易懂,清新明丽。“玉阶生白露,夜久侵罗袜。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玉阶怨》)、“竹色溪下绿,荷花镜里香。”明丽、优美的意象、清新爽 朗的语言风格极大的丰富了李白诗歌的艺术蕴含,呈现出透明纯净而又绚丽夺目的光彩,体现了诗人不苟同世俗的高尚人格。
李贺在诗歌的语言创新上也有惊人的成就。具体表现在,他最善于运用精美华艳的怪诞材料和词汇,尤其是富有美学意义的神话传说,别出心裁地创造出一种异想天开、从未有人说过的语言。真是要“呕出心血乃已耳”。如用“羲和敲月玻璃声”(《秦王饮酒》)来描写太阳,用“向前敲瘦骨,犹自带铜声”(《马诗》)来描写骏马。另外,诗人在语言上还善于化腐朽为神奇,化平易为惊险,把诗中所有的客观景物一律加以美化。如《浩歌》诗开头四句:“南风吹山做平地,帝遣天吴移海水。王母桃花千遍红,彭祖咸巫几回死。”前两旬幻想纷呈,雄起诡异,却又把沧海桑田的意思弯曲而鲜明的表现出来;后两句两两对比:一是将仙人与彭祖咸巫进行明比;二是将后者与普通人进行暗比。这样层层对比,“人生几何”的意义就更加明显。李贺在中唐诗坛,乃至整个诗歌史上,他都可以说是异军突起,独树一帜的天才诗人。
在这些诸多相异之处的背后,有更为深刻的原因。二人虽同为唐代诗人,同被后人奉为天才,但不同的出身、环境、经历等诸多因素造成了二人诗歌艺术特色的不同。
首先,二人出身不同。李白的身世虽然是一个谜团,但是从他的诗歌及生活中可以看出他应该出生于一个富有的、极富有文化教育的家庭,并受到过良好的教育,对儒墨道等各家思想兼收并蓄。不但会动笔作诗,而且能论兵击剑、游仙任侠。这样的出身,使本来就极富天赋的李白更平添了一丝狂傲,于是便有了“千金散去还复来”的大气,有了“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的气魄。
而李贺,则出身于没落的皇室后裔家庭,他极有天赋,且自视甚高,常以“皇孙”、“宗孙”、“唐诸王孙”自居,但因家族早已败落,家境贫寒,他希望通过致身通显获得较高地位的愿望,只能成为一种幻想,并由此出现沉重的失落感与屈辱感。于是,诗歌也多哀愤之思,多晦涩之调。让千年后的我们,依然可以深深的感到诗人凄凄的伤感之情。
第二,二人的经历不同。李白二十岁时开始蜀中漫游,接着又离乡远游,足迹踏遍大半个中国,秀丽奇伟的山川,给予了他无穷的启迪。虽曾做过翰林供奉,但不久便被赐金放还,再度漫游。较广的阅历与人生经历给予他老练的洞察力、坚忍不拔的品格及乐观、自信、永不言败的精神。即便是政治失意,离开长安时他仍吟道:“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直至晚年他仍然壮心不已。李白很有天赋,他一生都在试图做出一番伟大的事业,但却天生一副做骨,一副傲岸超迈的气概,这也注定了他的一生必然是丰富多彩而又刊刻多舛的。
而李贺却因封建礼教的限制,不得参与进士考试。后虽荫举做了个从九品的奉礼朗,但却在二十七岁时英年早逝。李贺颇有天赋,成名甚早,名震京华,但却一生不得志。他只得将生命投入到诗歌创作中,骑驴吟诗,苦吟成性,呕心沥血,想象奇特,境界别样。由于他的短命生活,经历简单,阅历不足,诗歌内容单薄,过分追求奇、怪,流于晦涩荒诞,创作断断续续。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二人所处的时代环境不同,李白生于盛唐,虽后半生经历了安史之乱,但他同样经历了唐朝的鼎盛时代。他豪放洒脱的气度和自由创作的浪漫情怀,充分体现了盛唐士人的时代性格和精神风貌,这种盛唐气象也造就了李白积极进取的人生态度、自由的人生向往、独立不羁、不受任何约束的人格。他的诗歌,是一个盛世的回音,是一个时代的绝响,李白的魅力,就是盛唐的魅力。
摘要:李白,字太白,号青莲居士,出生在唐代一个富裕的商人家庭。他是中国文学史上最伟大的诗人之一,是盛唐气象最突出的代表。 他的诗具有强烈的个性,表现出超越现实,凌轹万古的精神气质,不论是青山绿水的田园,还是狂风卷古的朔漠;也不论是陌上枝头的缱绻相思,还是酒肆楼阁的伤今吊古,在李白的笔下都具有奇特的精神魅力,显示出万千气象。在他的诗歌中,浪漫主义精神和浪漫主义表现手法达到了高度的统一,充分体现出盛唐诗歌慷慨激昂、蓬勃向上的时代精神。
关键词: 李白;浪漫;成因
李白是盛唐这片文化沃土孕育出来的继屈原之后中国古代最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他的诗“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他总是在强烈情感的驱使下,常常利用丰富的想象、联想、大胆积极的艺术夸张以及畅达的语言来营造出独特的意境,从而也形成了他诗歌独有的浪漫主义特质。
一、李白诗歌浪漫主义特质的形成。
在盛唐时期,由于政治开明、经济繁荣昌盛,因此在这样的环境下,就逐步形成了李白豪迈的性格、炽热的情感、敏锐的政治追求。正是这些条件奠定了李白诗歌浪漫主义的思想基础。
在唐朝的开元、天宝年间,唐帝国国力极度强盛,经济、文化等方面呈现出空前繁荣的景象,这种景象提高了民族自信心和自豪感,同时也激发了包括李白在内的诗人们建功树勋的种种幻想。李白一生不懈地追求报效祖国的机会,“莫怪无心恋清境,已将书剑报明时”(《别匡山》),正是李白心志的表现。唐代庶族出身的知识分子大都无视世族门阀那一套宗族礼法,思想上狂傲豁达,不拘儒学正宗,行为放浪不羁。加上李白受道家思想的影响,观念上较少受儒家传统的束缚。在时代大气候的影响下形成了李白傲岸不屈的性格。他不屑走科举进士的道路,他任侠、漫游、求仙访道、结交豪雄、干谒王侯,想凭借自己的才华、凭借知明人士的推荐,去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但是在他生活的年代里,在政治开明、经济繁荣的后面却隐藏着种种危机:唐玄宗为首的封建统治阶级生活日趋糜烂,朝廷内权奸当道、政治黑暗,苛捐杂税日益繁重,安禄山此时也心谋不轨,各种社会矛盾都处在一触即发的时刻。李白第一次“仗剑去国,辞亲远游。”(《上安州裴长史书》),追求建功立业时,摆在他面前的是一条荆棘丛生的险径。他在漫游的十八年中没能通过任侠、干谒权贵等途径实现理想,心中充满了愤慨与不平。在天宝元年时被唐玄宗征入长安,当他踌躇满志“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南陵别儿童入京》)时,却落了个权贵嫉妒、“赐金放还”的下场。一次又一次的政治失败,使李白的内心极度痛苦,“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馐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行路难》)。他感到从政报国道路的艰难,“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行路难》一)。“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行路难》二)。在理想与现实的矛盾中苦苦挣扎,李白把自己美好的政治理想和对统治阶级的蔑视、愤恨等,借助诗歌的浪漫主义艺术创作表现出来。所以正是社会环境的关系,使李白诗歌的创作具有特浓的浪漫主义色彩。
二、李白诗歌浪漫主义特质的突出表现。
李白的诗歌,其意象构成丰富多彩,而以气魄宏大、吞吐山河、包孕日月的壮美意象为主。展翅九天的大鹏、横溯江河的巨鱼长鲸、波澜壮阔的长江大河、横空出世的崇山峻岭等,都是李白诗中经常出现的借以表达诗人磅礴气概的意象。而这一切,又全都是建立在发想无端,奇之又奇的想象的基础上的。李白诗歌的想象往往兴发无端,奇之又奇。他常常借助于一些非现实境界的描写,把人们带入一个似与现实隔绝,又必与现实联系的神奇境界,让人们在惊心动魄的艺术世界里体味现实的真。看《蜀道难》,诗人要吐露的,是其对人生艰难的认识,但诗中却基本不言人生,而是借蜀道写之。写蜀道,又不仅仅直接写蜀道,而是把人们带入了"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的神话世界和诗人想象中的"扪参历井仰协息,以手抚膺坐长叹"的境地。
除了这天马行空、自由无羁的想象和幻想之外,李白诗歌浪漫主义特色的又一突出表现,是其运用夸张艺术的出神入化。他将夸张手法或与神话、传说巧妙结合,使得诗歌意境奇谲精警。或是大胆出奇,表现了诗人的炽热情感和远大抱负,或是扬此抑彼,流露着诗人任性率真的个性。而在他的诗歌中,往往又都是以超乎常人的想象,将事物扩大夸张,渲染到极致,甚至达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效果。如《梦游天姥吟留别》中用"天台四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来形容天台山高耸入云、气势非凡;《蜀道难》中用"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突出蜀道难行而与中原隔绝;《将进酒》中用"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形容黄河万里奔腾,势不可回,用“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来形容人生易老,青春难再;《秋浦歌》中用"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突出愁烦之大;《将进酒》中用“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来写要忘情狂饮......真是将事物夸大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并带有强烈的主观感彩。而这感情又是火山喷发式的,一旦发泄,便无所节制,便会以强烈的感染力影响读者,使读者与作者一起经历惊心动魄,一起燃烧内心激情,获得最激动人心的艺术效果。杜甫夸赞李白"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与李白诗歌的这种主观色彩极浓的想象夸张艺术不无关系。
李白的诗歌,由于极高的期望和巨大的失望,心中的理想和现实的强烈反差,令其呈现出了波澜横生,狂起狂落的情感特征。如《行路难》其一,此诗写于诗人被玄宗赐金放还之后、朋友饯别的宴会上。面对满桌的珍馐清酒,向来喜欢狂饮豪歌的诗人竟然食不下咽。想想当初被召进长安时自己"仰天大笑出门去"的情景,那是满怀了多少热望!他满以为大展宏图的机会到了,却没有料到世事如此艰难。冰塞黄河,雪满太行,诗人之志难展。但在极度失望中的诗人又不甘心于失败,他对自己仍然充满信心,相信自己总有被赏识之时,总有出头的那一天。然而,面对现实的歧路重重,他又绝望了:前路崎岖,自己的路究竟在哪里?生活的复杂,使诗人的情感又一次回旋。但倔而自信的李白绝不输于现实,他相信,未来之路或许艰难,但自己终能乘风破浪,达至理想的彼岸。全诗六个句段,诗情却三起三落,忽张忽翕,悲乐叠交,反复渲染,将诗人对现实的强烈不满和对自我的极度自信渲染得漓淋尽致。
4 结语
李白是盛唐精神最醒目的标志,也是中国文学史上最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之一。他以其纵横飘逸、凌云直上的个性气质,以无所不在的诗性灵感点染着所能见到的一切场景,点染着所能感受到的所有意绪,使一切都具有诗的灵光,都充满着浪漫的盛唐精神,他也由此成为中国古代诗歌的象征性人物。
参考文献:
[1]过常宝.《中国古代文学史》上卷,南海出版公司。
[2]游国恩.《中国文学史》,人民文学出版社。
关键词:李白;诗歌;翻译生态学;生态功能
引言
在人类社会的发展过程中,翻译作为一种跨文化、跨语际的交流,也总是在不断地进步着。当代翻译研究的流派主要有语言学派、文化学派和功能学派等,他们大多注重的只是翻译方法层面的研究。而翻译生态学却与以往的翻译研究不同,它所注重的是翻译本体与翻译环境之间的关系,从宏观的角度来考察影响翻译活动的翻译生态环境以及翻译活动对生态环境的反作用[1]。李白的诗歌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一朵奇葩,吸引了一大批译者的关注。本文试以翻译生态学为指导,分析李白诗歌翻译的生态功能。
1 翻译生态学与翻译的生态功能
2003年,都柏林城市大学教授迈克尔·克罗宁(Michael Cronin)在其所著Translation and Globalization一书中,首次提到了“翻译生态学(Translation Ecology)”这个词,激发了翻译研究领域学者的浓厚兴趣。在国内,天津理工大学教授许建忠先生也开始“对翻译生态学做系统性探索”[2]。在许教授2009年出版的《翻译生态学》一书中,,是这样定义“翻译生态学”这个术语的:“将生态学的研究成果引入翻译研究,将翻译及其生态环境相联系,并以其相互关系及其作用机理为对象进行研究,力求对翻译中的多种现象进行剖析和阐释” [2]
在许建忠教授的翻译生态学中,翻译的生态功能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方面。翻译的生态功能,概括来说,就是以生态学的原理为出发点,通过揭示翻译生态的内在过程和外在的生态作用来探讨翻译的功能[2]。翻译生态的功能可以分为两个部分,即内在功能与外部功能:前者主要是指其生产翻译作品的功能,后者主要是指翻译对社会各方面的贡献。
2 李白诗歌翻译生态的内在功能
翻译生态内部的各因子之间通过相互作用能够产出翻译作品,这些因子主要可分为三大类,即生产者(译者)、消费者(目的语读者或听者)及分解者(翻译研究者)。翻译生态“生产”功能的顺利实现必须通过这三者传输和转化能量流、物质流、信息流[2]。李白诗歌的翻译就是在这样一个过程中发生、发展和完善的。
2.1生产者(译者)
从语言形式上看,李白的诗歌与英语诗歌有着很大的差异;从文化内涵上看,李白诗歌有着很多令生长在英语环境中的读者难以理解之处。因此,李白诗歌的翻译及传播任重而道远。
译者着手进行翻译之前先是要充分理解原作。理解是一个运用源语了解原作内容并含有部分转换的过程[3]。对于母语是源语的译者来说,理解这一步难度应该不会很大。而诗歌这种体裁与一般的文学体裁不同,再加上李白诗歌的语言流畅多变,诗风也是雄奇豪放,难免使译者在翻译时难于选词酌句。
如果已经彻底理解了原作的意义,译者就可以开始翻译的第二步——转换了。这里的转换过程实际上就是切实的翻译,在转换的过程中,译者要尽量确切地表达出原作的本意,同时照应目的语的特点与表达习惯。
完成上述两个过程之后,对于原作中的内容和思想,译者一般也会有一个比较深入的了解了,也应该能够在目的语中找出大致对应的表达了,这时便可以开始翻译的第三个步骤:编码和发送,就是要求译者在目的语中选取最为恰当的词汇,并按照目的语的语法规则,合理地编排这些词汇,然后再发送出去。在这个过程中,即便是对于同一原作,不同的译者也可能会产生不同的理解;假设不同的译者对同一原作的理解相同,在编码的过程中,不同的译者也可能会选取不同表达方式来传达原文中的同一意思。诗歌在音形意方面的要求很高,译者很难同时达到这三个方面的要求。例如《望庐山瀑布》的第一句“日照香炉生紫烟”,有两种译法:
(许渊冲译)The sunlit Censer Peak exhales a wreath of cloud.
(黄龙译)The purple mist ascending from the Incense Burner solar-lit.
该句中的“香炉”分别被译为“Censer Peak”和“the Incense Burner”。诚然,两种译法都译出了“香炉峰”的内涵。在第一种译法中,选词上,许渊冲先生用“exhales”(呼出、散发出)这个动词拟人化了庐山,在时态上又用一般现在时使目的语读者感觉庐山好像就近在眼前。与黄龙先生的“ascending from”相比,似乎效果要相对好一些。其次,第一种译法中的“a wreath of cloud”生动地表现出了色彩绚丽的山峰美景,成功地向目的语读者再现出了原诗的视象美,与第二种译法中的“purple mist”相比效果更好。
2.2消费者(译语读者)
单凭译者一方的评判实际上并不能真正判断一个译作成功与否,必须要接受目的语读者的检验。许渊冲先生认为,“唐诗宋词在国外,地位也是非常高的。如果我们能把诗词译成英文,供外国读者借鉴,那就可以算是对世界文化作出了贡献”[4]。这进一步表明,一个译作能不能使目的语读者认可,不失为检验译者的目的是否达到的一个重要标准。
在我国国内,李白诗歌英译本的读者主要有高校英语系的学生、英语教师和部分相关学者。汉语是他们的母语,因而他们较目的语读者更能真正感受原诗的美。再加上他们的专业因素,主要致力于英语语言的研究,因而他们看待翻译主要是以研究语言为目标。同时,他们读李白诗歌英译本也是为了感受英语语言的美。
但在国外,李白诗歌英译本的读者却主要是相关学者和一些对李白诗歌非常感兴趣的大众读者。因为西方读者大多并不懂中文,所以他们对李白诗歌的源语文本并不能产生多少类似于源语读者的感受。再加上他们大都生活在英语环境中,李白诗歌英译本的语言层面也很难引起他们太多的关注。因此,国外读者读李白诗的目的主要就是为了了解中国文化。
2.3分解者(研究者)
译者的译作不仅要接受来自大众的译语读者的评判和反馈,还要接受来自翻译研究者和其他译者的评述[3]。当然,这些评述也会得到译者和相关研究者的反馈。这样一来,译者与研究者之间就能形成互动,从而有助于共同促进翻译理论和实践的进步。
李白诗歌翻译的研究者主要包括译者、高校英语系的学生和英语教师等。到目前为止,译者主要有许渊冲、黄龙、辜正坤等。他们不仅双语功底深厚,而且翻译实践经验也非常丰富。因此对于李白诗歌的翻译,他们最有发言权。除此之外,对于李白诗歌的各个英译本,相关学者也在对其优劣进行探讨。另外,高校英语系的学生和英语教师也都在从不同的角度来研究李白诗歌的英译。
由此可以看出,在李白诗歌翻译的生态系统中,译者创造出译作,针对译作的反馈则由目的语读者给出;同时,还有翻译研究者从专业的角度和译者进行交流。他们共同来帮助译者改良译作,为翻译理论和实践的进步做出了贡献。译者、目的语读者和研究者之间的有机互动有利于实现翻译生态的内在功能,进而促进翻译生态外部功能的发挥。
3 李白诗歌翻译生态的外部功能
翻译的生态环境对翻译本身有重大的影响,反过来,翻译对其所处的生态环境也具有相应反作用。翻译能推动社会的发展,这也就是翻译的社会价值所在。李白诗歌翻译生态的外部功能,主要体现在对文化的传播上。
李白诗歌蕴涵着源远流长的中国文化,对它的翻译则是向世界传播中华文化,这主要体现在四个方面:1)生态文化。李白在其诗歌中描述了大量的自然生态景观,如“白帝城”“香炉峰”“江陵”和“庐山”等。2)社会文化。李白在其诗歌中喜大量引用典故,这些典故有着丰富的文化底蕴,是中国文化的精华,。如《长干行》中“常存抱柱信,岂上望夫台!”的典故出自《庄子·盗拓》:“尾生与女子期,于梁下,女子不来,水至不去,抱梁柱而死。”而“望夫石”则出自中国古代传说:丈夫出门在外,常年不归,妻子经常站在山上望穿秋水,盼丈夫能够早日归来,时间长了妻子就变成了一座山石[5]。3)宗教文化。如《上安州裴长史书》一文云:“五岁诵六甲,十岁观百家。”其中“六甲”泛指道教术数一类的书籍,而所谓“百家”,则泛指各家各派的学说。4)语言文化。李白的诗歌想象丰富、奇思纵横,其中数字的妙用为其恢弘的气势起着重要的渲染作用,表达了诗人波澜壮阔的情感。例如:“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望天门山》);“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望庐山瀑布》);“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子夜吴歌》);“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早发白帝城》)。这些诗句有的写景有的抒情,而其中的数字则为李白诗歌表现景色的瑰丽、距离的长远、感情的深切增加了无穷的韵味[6]。
由此可见,李白的诗歌不但能让目的语读者了解到中华大地秀美壮丽的景色,还能向目的语读者宣传中国的传统文化,对中国文化的传播和发展具有极大的推动作用。同时,通过使译语读者对李白诗歌有一个进一步的了解,可以有效改善翻译生态发展传播的外部环境。这样一来,李白诗歌翻译生态内在功能的实现也能得到极大帮助。
4 结语
李白诗歌的翻译是在一定的翻译生态环境中诞生的,经过译者、译语读者及其相关研究者的相互作用,可以使李白诗歌的翻译得到进一步发展和完善。并且,李白诗歌英译本的出现又在文化领域发挥了巨大作用,这正反映了翻译生态的外部社会功能。因此,做翻译研究时,不能忽略翻译的生态环境。翻译生态的健康发展必将有利于翻译事业的发展。注重对翻译生态学的研究,不断致力于和谐翻译生态系统的建立,必定会对整个世界翻译生态系统的平衡做出贡献。
参考文献
[1] 刘爱华. 生态视角翻译研究考辩——“生态翻译学”与“翻译生态学”面对面[J]. 西安外国语大学学报,2010(1):75-77.
[2] 许建忠. 翻译生态学[M]. 北京:中国三峡出版社,2009.
[3] 曾清、刘明东. 诗词翻译的生态功能研究[J]. 西安外国语大学学报,2012(1):118-121.
[4] 许渊冲. 文学与翻译[M].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 [3] 刘国兵. 翻译生态学视角下的译者主体性研究[J]. 外语教学,2011(3):97-100.
关键词:李白 诗歌创作 佛教思想
佛教自两汉魏晋之际传入中国之后,就开始与中国传统文化合流的进程,以儒解释、以道解释、以释解道、以释解儒的作品论著层出不穷,佛教思想开始与中国传统道家、儒家思想融合,三教合流在隋唐时期成为哲学思想发展的主要脉络,并深刻地影响了隋唐以降的哲学思想和文学创作。
唐代是佛教发展鼎盛的时期,佛教文化深刻地影响了唐代的思想、文学、社会生活。唐代诸多诗人与佛教关系密切,诗文创作深受佛教影响。描写佛寺、佛理、佛像、与僧人交游唱合的作品,更是数不胜数。李白,作为盛唐的天才诗人,与唐代的佛教文化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一.青莲居士与佛教文化之关系
居士在佛教中指在家修行佛法的人,即“优婆塞、优婆夷”。李白自号为居士,可知李白对佛教文化的认同,在《答湖州迎叶司马问白是何人》一诗中李白写道:“青莲居士谪仙人,酒肆藏名三十春。湖州司马何须问,金粟如来是后身。”金粟如来是维摩诘居士的前身,维摩诘居士是过去佛,从诗中能够看出李白希望自己来世能够成为像维摩诘居士一样的人。
青莲在佛教中具有特殊的含义,同时也是李白诗歌中经常选取的意象,从意象选择中能够窥知作者与佛教的关系。在佛教中,莲花代表着纯洁、智慧、佛性,佛教中如来和菩萨都坐在莲花宝座中,经文中这样记载“坐宝华中”。很多经文记载着有关莲花的比喻,《密严经・卷下》有“如莲出淤泥,见之生爱敬。如是佛菩萨,出于生死泥。成佛体清静,诸天所欣仰。”在《阿弥陀经》中记载极乐世界有七宝池,“池中莲华大如车轮,青色青光、黄色黄光、赤色赤光、白色白光,微妙香洁。”四种颜色中,青色为上,僧肇《维摩诘经》注:“天竺有青莲花,其叶修广,青白分明,有大人目相,故以为喻也。”
青莲出淤泥而不染,代表着纯洁、智慧,李白以青莲为号,与他在世俗世界中“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的铮铮傲骨、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人格特征相互印证。在李白的诗歌中,多次用青莲来表达自己的意旨,”除在《答湖州迦叶司马问白是何人》以青莲居士自示外,在《僧伽歌》中赞扬得道高僧:“戒得长天秋月明,心如世上青莲色。”在《陪族叔当涂宰游化城寺升公清风亭》中赞扬佛法“济人不利己,立俗无嫌猜。了见水中月,青莲出尘埃。”在《与元丹丘方城寺谈玄作》一诗中表达对青莲宫所代表清静世界的向往,“怡然青莲宫,永愿恣游眺。”在《庐山东林寺夜怀》诉说对青莲境界的追寻:“我寻青莲宇,独往谢城阙。”在《金银泥画西方净土变相赞并序》赞扬佛法功德:“八法功德,波动青莲之池”。
二.李白与僧人的交游
名山多古刹,佛教寺院大多修建在名山中,李白一生游历名山大川,因此在李白的诗文中有许多吟咏名山,与僧人交游酬唱的作品。众多交游酬唱的作品,说明李白与僧人之间有着共同的话题,旁证李白对佛教思想的接受。
李白诗歌中反映与僧人交游主要有送别类和赠答类。如《别东林寺僧》:“东林送客处,月出白猿啼。笑别庐山远,何烦过虎溪。”“笑”别庐山和“虎溪三笑”的典故,可知李白与这位东林寺中的僧人必是言谈相欢,交情不浅,且把这位僧人呼为“远”,比拟庐山净土宗祖师慧远和尚,可知李白对这位僧人的推崇。
《僧伽歌》写李白遇到的一位为传法来到中原的西域高僧,李白在诗中赞扬这位僧人为真僧,“真僧法号号僧伽”高僧佛法精深,有清静戒体,“戒得长天秋月明,心如世上青莲色。”“一言散尽波罗夷,再礼浑除犯轻垢。”高僧能够一言散尽“波罗夷”,“波罗夷”是指比丘应避免的四种根本重罪,杀、盗、、妄语,与这位高僧谈佛后,使得李白内心清静无垢。
李白有三首赠僧诗,对象是僧朝美、僧行融、僧崖公,在诗中,李白对高僧崖公推崇备至,极尽赞美之词。《赠僧崖公》“授余金仙道,旷劫未始闻。”“道崖乃僧英。”“说法动海岳,游方化公卿。”赞美僧行融有“英骨”,将其与东晋汤惠休与峨眉史怀一相比,《赠僧行融》“梁有汤惠休,常从鲍照游。峨眉史怀一,独映陈公出。卓绝二道人,结交凤与麟。行融亦俊发,吾知有英骨。”在《赠僧朝美》中与朝美以成佛共勉:“了心何言说,各勉黄金躯。”
其他作品如《登巴陵开元寺西阁,赠衡岳僧方外》写遇到衡岳僧谈论佛法,僧人见解精深,骨气清奇,引发作者的赞叹:“衡岳有阐士,五峰秀真骨。”“大臣南溟去,问道皆请谒。洒以甘露言,清凉润肌发。”在《听蜀僧浚弹琴》一诗中写蜀僧为李白抚琴,琴声洗净心尘,令人忘却时间:“蜀僧抱绿绮,西下峨眉峰。为我一挥手,如听万壑松。客心洗流水,余响入霜钟。不觉碧山暮,秋云暗几重。”
顾随在《古代不受禅佛影响的六大诗人》涉及到李白:“李白不但风格近道家,诗中亦常谈到方土神仙,虽亦有时谈及佛家,乃因受别人影响,非真谈禅、懂禅。”然而从李白与僧人交游的诗文中可以看出李白与佛教思想的关系不仅如此,诗中所用到的佛教词语如“龙象”“青莲”“禅关”“波罗夷”“恒河沙”“小劫”等,以及典故出处有《维摩诘经》、《妙法莲华经》、《阿弥陀经》、《楞严经》、《大方广佛华严经》等,必须是对佛教有所精研的人才能够达到。
三.佛教思想在李白诗文中的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