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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科技与当代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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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科技与当代艺术

生物科技与当代艺术范文第1篇

李欧梵教授曾问:“什么是‘文艺复兴者’?”这典故当然来自西方文艺复兴时代,当时的几位名人,如达·芬奇、米开朗基罗等,既是艺术家也是科学家。李欧梵抛出这个命题,是因为他一直觉得在当今经济至上主义下,科学与艺术早已分道扬镳,人人都想在科技上学有所长然后大赚一把,早已把人文艺术忘得一干二净或视为废物。直到,他遇见了眼科医生兼画家林文杰(Dominic Lam),李欧梵说,“终于见到个新的文艺复兴者。”

三十年前开始“光明行”

由眼科医生出道踏上社会,林文杰认为传播光明福音这事儿,不仅是工作,还是毕生责任。早在三十年前,他就已经开始鼓动慈善事业了,1982年,他跟随着诺贝尔奖获得者佩顿(David Paton)—也是他在哈佛医学院的博导,一起随着国际奥比斯组织包机飞来中国大陆。这个名为奥比斯眼科飞行医院(Project Orbis)的交流活动,是一个致力于为世界各国盲人和眼疾患者恢复光明的国际性慈善机构,它的宗旨是“使全球失明者重见光明”。在这个全球唯一的眼科飞行医院中,奥比斯组织将众多眼科专家汇集到一起,把光明送至世界上最偏远贫瘠的地区。

在飞行医院中包含手术室、激光治疗室、消毒室和恢复室等,当地的医生、护士和医学技师们可以和奥比斯医疗团队紧密合作,交流眼科医学知识,并提升自己预防、治疗眼科疾病的医疗技术和水平。前不久,欧米茄和现任007詹姆斯·邦德还对奥比斯蒙古行做了资金支持。林文杰一手策划操办了“奥比斯飞行医院中国行”,用他的话来说,当时“困难重重”。

如果放在今天,一架私人飞机或是非民用航班进出空港再正常不过,而在三十年前,这可是天大事儿。“天哪,一架美国的大飞机满载着医疗器械和西方医学专家要突然飞来中国首都,它要来干什么?会有什么阴谋?会出什么乱子吗?”许多人不明就里,发出如此质疑。可是在林文杰看来,他的使命是让人们对眼科疾病有所认识。

“在有些地方,因为信息闭塞,人们甚至都不知道近视眼是什么,更不用说其他眼科疾病了。亚洲人的眼科疾病概率普遍比西方要高,还有一个是天生眼疾患病率,中国现在的统计数字表明也明显偏高。在大城市,大家都知道‘看不清’也许是近视,而在偏远地区,‘看不清’被认为只有中老年人才会有的自然退化现象,没有引起足够重视,导致很多原本可以先期避免的后遗症。我们的使命就是让更多人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患病,患的是什么病,并且用哪些方法治好它。”林文杰说。

作为华裔,林文杰在1979年只身来到北京,当时他还很年轻,但其身份已经是哈佛医学院及得州眼科中心的教授,他把这些解释给中国政府各个部门负责人听。“大家都认为好,但还是吃不准,怕这怕那的。最后还是邓颖超大姐拍板决定的,力排众议。”正是1982年这个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突破,三十年至今,超过6万名中国眼病患者在奥比斯的项目中获得手术治疗、超过40万名中国眼病患者在奥比斯的项目中获得门诊治疗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增加。林文杰开了这个头。

延续不断的扫盲行动

《光明行》是成龙唱的一首歌,由儿子房祖名填词作曲,为2010年底在成都设立世界眼科组织成龙儿童眼病防治中心揭幕而作。

“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的统计,中国有数百万的盲人,而这些患有盲病的人群中,有80%以上是可以避免的,包括本来可预防而没预防的,或是可以治愈的。”林文杰一直认为,倘若中国能够进行有效的防盲治盲工作,那么失明人数将会大幅度地下降。作为奥比斯飞行医院中国行的策划人,他希望可以把这种行为长期定期地延续下去,于是,就有了1999年底成立的世界眼科组织(WEO)。

任达华很爽快地答应做形象大使,成龙更爽快地答应做名誉主席。香港各界人士慷慨解囊,尤其娱乐圈和商界人士。不仅要依靠自己的社会影响力“招商引资”,林文杰认为还需要不断强化自身实力。“香港的慈善情况比较普遍,许多社会名流都会通过各种方式来呼吁大家向善,任达华也喜欢画画,我们一起办过慈善画展,卖画所得都捐赠基金会。大家都会把钱捐给有实力做实事的人。我也是在不断学习,大家这么看得起我,买我的画,有的甚至去拍卖行了,我让他们直接把钱汇到慈善基金账户,我就不过手了。”

林文杰对生物医药领域的研究一直没有搁置,2001年发明并获得一个几乎能够影响未来人类生存状态的专利—口服植物疫苗,《时代》杂志称之为21世纪最重要的十个发明之一。“这个专利我已经卖掉了大部分的股权,得到四亿五千万港币。我不是做农业的,让农产品商去开发种植吧。”这笔巨款的出路只有一条,进入WEO基金库,为扫盲事业添砖加瓦。

折光画

如果用今天的都市行话来形容林文杰的绘画艺术,那应该是fushion艺术。林文杰热爱艺术自6岁开始,由于家人极力反对以艺术为生,不得以去学好数理化,但艺术创作却一直未停,在工作经历中不断采阴补阳,吸取生活中点滴元素作为灵感。

1980年的某个秋夜,这名年轻的生物科技及医学教授,一如往常,冲洗不同眼球的黑白照片—这是他经常要做的事情,为分析研究用。他突然发现,局部黄与褐红色的效果—这是很多冲晒黑白照片的人都碰到过的问题,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废片。但身为一名热爱艺术的科学家,林文杰开始寻根问底,对这个常规的非标准现象进行深入研究。经过两三年终于研究出一种新型的绘画技巧,就是在黑白相片纸上,以不同的稀释显影液、定影液等形成不同颜色,再用笔描绘出不同图案。由于完全不用颜料,而以光的折射来产生色彩,于是“折光画”一词便应运而生。

“折光画”遇到波洛克的泼洒画法又能成什么效果?林文杰试了,当年在美国,波洛克的这种抽象表现主义派系,获得巨大成功。林文杰如何找寻到自己的根系?台湾雕塑大师朱铭指了条路—既然你擅长在眼球上做文章,不如就盯着这个题材?我可是小时候体弱多病才练太极,于是就有了太极雕塑。林文杰又试。这时,中国当代艺术最大推手、香港的张颂仁先生隐约感觉到这样一个载体可以与中国传统文化沾上点关系,为“师夷之长以治夷”—走向世界,做个学术铺垫。

林文杰遂潜心研究九宫格—中国传统文化的渊源,意味着科学上的平衡与内在和谐,也是天文、地理、数学、建筑以至伦理的强大基础,每一格就是个眼球,每个眼球代表每一格中所代表的含义,天地人和、五行、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