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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无中国哲学,这一问题在近代西方学术东渐中凸显。在西方强势背景下,有的人怀疑、否认中国哲学的存在。判断中国有无哲学,就看哲学如何定义和确定哲学的标准是什么。中西哲学各有自己的侧重点,不可因为不能完全对应、符合,而否认中国哲学的客观存在和独特价值。牟宗三认为:“中国学术思想既鲜与西方相合,自不能以西方哲学为标准来定取舍。若以逻辑与知识论的观点看中国哲学,那么中国哲学根本没有这些,至少可以说贫乏极了。若以此断定中国没有哲学,那是自己太狭陋。中国有没有哲学,这问题甚易澄清。什么是哲学?凡是对人性的活动所及,以理智及观念加以反省说明的,便是哲学。”
西方著名学者承认中国哲学的存在,对其独特价值进行了赞扬和研究,他们认为中国哲学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是人类文明宝库中的重要组成部分。英国的著名哲学家罗素、美国的中国文化研究专家史华慈和安乐哲就是这方面的杰出代表。罗素的《西方哲学史》、《西方之智慧》就暗含了对东方中国哲学的肯定。史华慈认为中国的哲学智慧价值很大,“中国儒家、道家和墨家兴起,都有‘一种高瞻远瞩的倾向’,‘一种追问和反思’,‘以及出现了新的积极的视野和通见’”。史华慈在他的《古代中国的思想世界》一书中说:“和古希腊的思想一样,中国古代思想并没有对古代文明所提出的问题提供单一的回答……我们仍然可以看到有可能出现某种普世性的属于整个人类的论域。”安乐哲作为研究中国哲学的大家,他的《自我的圆成:中西互镜下的古典儒学与道家》强调中国哲学的独特性和对世界哲学的贡献,在接受记者访问时他谈到:“儒学对于人类经验有其独立的视野,儒学最重要的贡献是提供了西方伦理学传统之外的另一选择。西方绝大部分伦理学是建立在个人主义的基础之上,而儒学中的‘个人’是处于关系中的‘个人’,强调人的关系性、共生性。这个理念非常健康,它向我们提供了一个更美好的世界图景”。
当代美国学者承认中国哲学并出版了大批研究著作,例如顾立雅的《孔子与中国之道》、孟旦的《早期中国“人”的观念》、郝大维和安乐哲的《通过孔子而思》、牟复礼的《中国思想之渊源》、芬格莱特的《孔子:即凡而圣》、列文森的《儒教中国及其现代命运》、安乐哲的《和而不同:比较哲学与中西会通》、狄百瑞的儒家的困境境》等,积极推动了中国哲学在西方的传播。如果中国人不承认有中国哲学,是奴性和败类的表现。由于中国近代长期作为殖民地,西方哲学有霸道的话语权,使一些人产生了自卑和崇洋心理,丧失了文化自信、自觉、自强,甚至自甘堕落,失去了学术和人格上的独立和尊严。牟宗三对此进行了严厉的批判:“时至今日,东西方都应互相尊重平视,藉以调整、充实、并滋润其文化生命……中国人少数不肖之徒,若再抵死糟蹋自己,不自爱重,那只可说是其买办之奴性已成,自甘卑贱,这只是中国之败类。”
二、中西哲学的差异
中国哲学的学术(学问)有自己关注的话题、重点、体系、内在标准、研究方法,有自身的特殊性,不能按照西方哲学的模式来衡量。中西哲学的文化背景、服务对象差别很大。西方哲学是在古希腊上层贵族大雅之堂的“形而上学”,中国哲学家则面向社会大众,试图“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造福芸芸众生;西方哲学强调严格的形式逻辑和数理逻辑,没有经过专业训练不可能掌握和领悟,中国哲学则强调日常生活,关注世俗层面的接人待物、“洒扫应对”的感悟和智慧运用,认为“人人皆可以为尧舜”(孟子语)、“满街都是圣人”(朱熹、王阳明、王艮都有此说法)。例如,惠能从舂米、种菜、扫地等打杂事务中脱颖而出成为禅宗六祖,就是典型代表。在谈到中西哲学的差异时,梁启超说得好:“所谓西洋哲学,那才真是贵族的、少数人爱智娱乐的工具。研究宇宙来源,上帝存否,惟有少数贵族,才能领悟得到。晚近虽力求普遍,渐变平常,但是终未做到。儒家道术,因为笼罩力大,一般民众的心理风俗习惯,无不受其影响。所以研究儒家道术,不单看大学者的著述及其理论,并且要看政治上社会上所受他的影响。”[5]18中西哲学研究的内容侧重点差异明显。西方哲学讲究知识论、逻辑学、真理观,中国哲学强调人生观、为人之道、处世哲学。中国哲学面向人生和社会,希望能够指点迷津、安心立命,西方主流哲学则在逻辑上十分讲究,强调纯粹知识的推演,不甚干预世俗的生活。梁启超考察西洋文化,对此有深刻认识:“西洋哲学由宇宙论或本体论趋重到论理学,更趋重到认识论。彻头彻尾都是为‘求知’起见。所以他们这派学问称为‘爱智学’,诚属恰当。中国学问不然。与其说是知识的学问,毋宁说是行为的学问。”[5]4对中西哲学的差别,不同角度的概括一直持续,各有千秋。
李艳辉认为:“西方人讲‘用脑’,中国人讲‘用心’;西方人的思维方式重理性和逻辑,中国人的思维方式重直观和体悟;西方人讲天人二分,中国人讲天人合一;等等。”[6]中国哲学的三大派别儒释道都关注生命之学,成为中西哲学差异的又一个方面。中国哲学历来一直主张“生民为本”,《周易》强调“生生之为大德”。儒家提倡君子之道在于利于苍生,墨家主张兼爱之道在于利天下,道家探讨自然之道希望人生自在、浪漫、逍遥,都着眼于生生不息。牟宗三认为:“中国哲学以‘生命’为中心。儒道两家是中国所固有的。后来加上佛教,亦还是如此。儒释道三教是讲中国哲学所必须首先注意与了解的。二千多年来的发展,中国文化生命的最高层心灵,都是集中在这里表现。对于这方面没有兴趣,便不必讲中国哲学。对于‘生命’为中心的学问没有相应的心灵,当然亦不会了解中国哲学,以西方哲学为标准,来在中国哲学里选择合乎西方哲学的题材与问题,那将是很失望的,亦是莫大的愚蠢与最大的不敬。”[1]3中西哲学研究的内容不同点甚多。梁启超和傅斯年认为将西方的philosophy翻译为“哲学”,并且移植、界定“中国哲学”,是简单地将西方学问搬到中国,缺乏对应的内容,实在不妥,值得反思。傅斯年1928年所作《战国子家叙论》略云:“‘斐洛苏非(philosophy)’,译言爱智之义……像苏格拉底那样的爱智论,诸子以及宋明理学是有的;像柏拉图所举的问题,中土至多不过有一部分,或不及半;像亚里斯多德那样竟全没有……拿诸子名家理学各题目与希腊和西洋近代哲学各题目比,不相干者如此之多,相干者如此之少,则知汉土思想中原无严格意的斐洛苏非一科,‘中国哲学’一个名词本是日本人的贱制品。”[7]中西哲学的文化背景、侧重点等差异,要求我们注重中国哲学的特殊性,采取独特的原则和方法进行研究,用中国语言,突出中国风格,讲究中国习惯。例如,中国古代的书信、游记、对话、会谈等,具有很强的学术性,现在看来仍然属于珍贵的学术成果,起码是重要的学术线索,按照今天西方严格的学术论文、著作规范要求,它们肯定被排除在学术领域之外。现在学术论文的写作格式往往固定化、“八股化”,例如:论文要求有“引论———正文———结论”,排除了“文无定法”的独特的、多样化风格;哲学硕士论文一般要求在2万字以上,即使言之无物也要拼凑达标。
仅以字数标准,古代孔子的《论语》、老子的《道德经》,仅仅五千言,现在很难符合本科毕业论文字数要求,诸如此类,不胜枚举。这样的做法,似乎是严格遵循学术规范,但却忽视、取消了学术生态的多样化,更奢谈中国特色了。假如小说、电视剧等文艺作品也严格按照这样的统一规范衡量对待,更无所谓“百花齐放”,也许就没有读者和观众了。目前学术刊物的发行危机和读者的流失,不能说与此无关。中国哲学的独特性告诉人们,不应该与西方哲学简单比附或者生搬硬套,更不应该唯西方哲学和学术规范为尊。石峻认为,中国哲学不同于西方哲学,要有独特的研究方法,他评论黄子通的《儒道两家哲学系统》一书,指出中国哲学“研究基本概念或基本名词的时候,切不可用外国的概念或者外国的名词来比附……用西洋的套子去套,或者把中西绝对不同的名词,活剥生吞地等同起来,于是乎对于中国哲学生了许多误解”[8]。
余纪元认为:“通常当我们说不要把西方的哲学概念强加于中国的古典思想时,其实是指不要把西方的某种哲学概念(一般是指占统治地位的分析哲学)做框架。……中国哲学的自身理性虽然与西方主流哲学传统相悖,却与后现代诸多流派的视角相吻合。”[9]34-35其实,西方学者承认、尊重中国文化的独特性,越来越强调“中国式”了,他们进行中国哲学研究,开始尊重中国的语言和文化背景了。例如,美国的“君子”一词的翻译就有10多种,争论不休,常见的gentleman的翻译以西方“绅士”为参照,方便了理解,但这是以西方来解读中国,有不少不恰当的地方,例如孔子心目中的“君子”纯粹是以道德情操作为衡量标准的,不是以“绅士”的地位、爵位衡量的;中国传统的男尊女卑,“君子”讲究男女有别,不像西方“绅士”那样要为女士献殷勤、做奴仆。为还原中国哲学并进行地道的表达,避免歧义,现在流行的一种翻译,就是按照“君子”一词的汉语发音翻译成junzi或者Chun-tsze。近年来,西方“汉学”到“中国学”的概念演变,也表明西方人对中国文化研究方法的转变,尊重文化的独特性,平等地进行研究和交流。柯文认为,“西方中心论”实质上是一种“种族中心主义”,而“种族中心主义”必然导致对儒学的歪曲,应该从“西方中心论”转变到“中国中心论”,这样一方面是尊重,另一方面的确是研究主题、对象与方法的需要。他说:“研究中国历史,特别是研究西方冲击之后中国历史的美国学者,最严重的问题一直是由于种族中心主义造成的歪曲。”[10]53针对这种弊端,他提出了一种有别于上述三种儒学观的“中国中心观”。对于这种新的研究模式,柯文指出应该从中国而不是从西方着手来研究中国历史,并尽量采取内部的(即中国的)而不是外部的(即西方的)准绳来决定中国历史中哪些现象具有历史重要性。柯文解释道:“我使用‘中国中心’一词时绝对无意用它来标志一种无视外界因素,把中国孤立于世界之外的探讨这段历史的取向;当然我也无意恢复古老的‘中国中心主义’,即含有世界以中国为中心的意思。我是想用‘中国中心’一词来描绘一种研究中国近世史的取向,这种取向力图摆脱从外国输入的衡量历史重要性的准绳,并从这一角度来理解这段历史中发生的事件。”
三、中西哲学的共性
中国哲学与西方哲学应该也必须交流与对话,从而才能推进中西哲学的互动和人类文明的发展。中国哲学一项重要的工作,就是要让世界了解中国哲学与文化,这是中国哲学研究者应该承担的责任。承认差异,同时寻找共同点,是东西哲学沟通的需要。我们不能因为学术上存在差异和学术生态的多样性,而放弃比较研究和相互沟通、交流。不同的学术生态的呈现是正常现象的反映,显示了不同国家对人类的独特贡献和魅力。近代西方的学科分门别类,强调分析,是人类文明的进步,也是中国文化世界化的大趋势。即用近代学科观念来看待中国经学、史学及诸子学,对中国传统文化进行了近代的阐释:“是故《书》为历史学,《春秋》为政治学,《礼》为伦理学,《乐》为美术学,《诗》亦美术学。而兴观群怨,事父事君,以至多识鸟兽草木之名,则赅心理、伦理及理学,皆道学专科也。《易》如今之纯正哲学,则通科也。”[11]应该将中西哲学的共性和个性加以分别,进行综合、贯通研究,避免过分极端、自说自话、各自为政的做法。在全球文化融合的大背景、大趋势下,如果过于强调中国哲学的独特性,不主动与西方哲学交流,就容易孤芳自赏,中西哲学对话就可能出现障碍,西方主流分析哲学就会更有理由不把中国哲学当作真正的哲学看待。德国的中国学家罗哲海指出,中国哲学具有重要价值,需要在现代西方进行整合,加以思想的中西贯通、重建和利用,这样才能有利于中国和世界。“中国哲学具有一种不仅对于中国本身、而且对西方来说,都是一个重要的问题。……无论对中国人或西方人而言,古代中国的伦理学并非只是文献学上的课题,而是一个与伦理学本身关系重大的议题。这样一种议题需要一种特殊的方法论———用哈贝马斯的话来说,可以称做‘重构’”[12]。对待中国哲学研究的方法,中西学者殊途同归,已经成为共识。学界大多数人主张应该一方面切实地按照中国文献的经典进行诠释,认真对待原始文本,另一方面需要站在当代的理论高度进行审视,挖掘、发现其现实价值和问题,加以合理运用。刘笑敢在《诠释与定向:中国哲学研究方法之探究》一书中指出,关于中国哲学诠释传统和中国哲学研究方法的研究,是注释、诠释,还是创构?是“六经注我”还是“我注六经”?是“以中释中”还是“以西释中”?值得深入反思[13]。依据经典进行认真研究,挖掘其价值,是应有的正确路径。
美国学者郝大维和安乐哲在《通过孔子而思》中指出,客观地再现孔子哲学的真实情况,才能发现儒家的重要价值,促进世界哲学研究的活跃:“我们希望,通过展现孔子思想最具活力的那些层面,我们的工作会推动某种思想过程的形成,该过程不仅对于孔子思想来说是真实的;而且,对于重新体认哲学活动本质与功能这两个层面的价值也将会有所贡献”[14]。中西哲学的互动,其路径可以由西到东,也可以由东到西。即是说,可以从西方哲学的角度来分析儒家思想,或用中国哲学的范畴来分析西方思想,从而发现两者的相似、相同之处。例如,分析哲学家赫尔伯特•芬格莱特的《孔子:即凡而圣》可谓其中的代表,他用西方哲学来解读孔子;而用东方儒家思想来反思西方哲学,从而发现两者的差异的著名汉学家郝大维和安乐哲的《通过孔子而思》,就是这一方法的典范。他们的目的,都是在中西哲学之间架通桥梁。仅仅从单一的、固定的西方维度看待中国哲学,是片面的和危险的。在西方哲学强势的情况下,中国哲学目前在世界上显得弱势,但是中国哲学作为浓缩的中国精神对复兴中华文化有独特的意义,应该得到比较多的关照,特别是方法上应该更新,尤其是打破“西方主宰论”。刘笑敢认为机械地照搬西方哲学体系和方法,甚至全盘西化来研究中国哲学,是生搬硬套,会带来很多问题,即“借用现成的西方哲学概念来定义和解释中国传统思想之术语所难以避免的枘凿不合的现象”[15]。中国文化背景和文本,需要还原其真实的场景才能再现鲜活的内涵,儒的含义理解就应该这样。美国学者齐思敏在其《物质道德:古代中国的伦理和身体》一书中指出,要认识中国哲学思想,文本应该回到中国场景,运用中国语言,才能真正明白。例如,就“儒”来说,用“Ru”来指称先秦的儒,比用“Confucian”更加准确。在他看来,先秦时期“儒”指的是一群以使用古代礼仪文化知识为生的人,孔子虽然是这群人的最杰出代表,但是这些人并不一定就是孔子的直接追随者,不同的儒生有着不同的礼仪传统,所以才有“君子儒”和“小人儒”之分[16]。中西文化需要认识差别、、加强对话沟通。作为哲学,中西都有共性,强调宇宙观、世界观、历史观、价值观,探讨认识论、真理论、方法论,引导人类精神,追求价值理想。“形上学的途径,也就是哲学的途径”[17]。方东美指出:“中国哲人乃自辟畦径,独创典型,孕育出别具一格之形上学体系。”[18]西方哲学传统在于二分法,强调主体与客体、人与我的两极对立,进行分析、细化、解剖,不适合中国哲学的境界。“中国哲学一向不用二分法以形成对立矛盾,却总要透视一切境界,求里面广大的纵之而通、横之而通,藉《周易》的名词,就是要造成一个‘旁通的系统’”[19]。这样的见解,不仅仅适合于我们认识中外哲学的差异,而且也是我们寻求中外哲学联通的妙计。
1.研究地球上的一切都不能忘记天文仰观天文
是中华文化的起始点。制定天文历法,是中华文化的落脚点。这是《周易》与《周髀算经》的共同记载。观测太阳,制定出了太阳历;观测月亮,制定出了太阴历;观测北斗,制定出了北斗历。最终三历合一,中华先贤制定出了世界范围内独一无二的阴阳合历。太阳历确定了寒暑,确定了春夏秋冬四时,确定了冬至夏至、春分秋分、立春立夏立秋立冬八节,确定了十二月,确定了二十四节气。太阳历的节令决定着小草小花何时发芽何时开花,决定着小鱼小虾何时何时产卵,决定着小蚯蚓小青蛙何时冬眠何时出土。———万物在地球上,但万物生息的决定因素在太阳。太阴历确定了朔望月,初一月缺为朔,十五月圆为望。朔望,决定着江河大潮。《黄帝内经•灵枢•岁露论》:“故月满则海水西盛”,“月郭空则海水东盛”。月满海水西盛,月缺海水东盛。月满月缺与潮涨潮落之间,具有严格的对应性与规定性。———大江大海在地球上,但大潮的决定因素在月亮,月亮背后的决定因素仍然是太阳。北斗历确定了风向的正邪。北斗历,中医经典《黄帝内经》与马王堆出土的帛书《鹖冠子》中有记载。《鹖冠子•环流》:“斗柄东指,天下皆春,斗柄南指,天下皆夏,斗柄西指,天下皆秋,斗柄北指,天下皆冬。”《鹖冠子》有“斗柄定四时”之论,《黄帝内经•灵枢•九宫八风》篇有“斗柄定八节,八节定八风”之论。风有正邪之分。正风养人养万物,邪风伤人伤万物。———风在地球上,但是判断风的标准在天上。“仰观天文”说明了什么?说明此时的中华先贤已经认识到了一个根本性问题:地球上发生的一切与天文之间存在着必然联系。制定历法说明了什么?说明此时中华先贤已经解答了一个根本性问题:天文变化与地球上气候物候的变化有着严格的对应性。研究地球上的一切不能忘记天文,这是中华文化的根本立场。这一立场,对研究地震有没有启示意义?天与地是一分为二、合二而一的关系,认识地球上一切,不能忘记天文,不能忘记太阳月亮与北斗。如此思路与方法,对研究地震有没有启示意义?
2.天文历法严格定量的启示
天文历法,本身是一个严密的数理体系。严格的定量与周期性循环,是天文历法的两大基本特征。请看以下五大例证。
(1)寒暑的定量与周期性循环。寒暑的严格定量,是由冬至夏至决定的。《周髀算经•日月历法》:“故冬至”,“见日光少,故曰寒。夏至”,“见日光多,故曰暑”。冬至夏至的严格定量是由日影长短两极决定的。《周髀算经•天体测量》指出,冬至的日影长度为1丈3尺5寸;夏至的日影长度为1尺6寸。用今天的眼光看,寒暑的定量定在两条天文线上。冬至之寒定量于太阳相交南回归线,夏至之暑定量于太阳相交北回归线。寒暑有无限循环性,《周易•系辞下》对此的描述是:“寒往则暑来,暑往则寒来,寒暑相推而岁成焉。”⑧寒暑的无限循环,放在测影的日晷下看,是日影循环在长短两极决定的;放在天文学中看,寒暑的无限循环,是由地球公转过程中两个极限决定的。寒暑,决定着万物生死,决定着“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这里值得谨记的是:地球上小草枯荣的变化,决定的因素在太阳。
(2)四时的定量与周期性循环。日影长短两极的定量,定出了冬至夏至;日影的两个平均点的定量,定出了春分秋分。《周髀算经•天体测量》指出,春分秋分的日影长度均为7尺5寸5分。放在空间中看,春分秋分是太阳两次相交于赤道线所决定的。放在地球公转的过程中看,冬至夏至、春分秋分是地球公转过程中的四个极限。地球公转的周期性,决定了四时的无限循环性。冬至夏至、春分秋分定出了四时,四时决定了温热凉寒四种气候,四时决定了生长收藏四种物候。这里值得谨记的是:地球上万物的变化,决定的因素在太阳。
(3)昼夜的定量与周期性循环。《周髀算经•日月历法》:“日主昼,月主夜,昼夜为一日。”昼夜在地球上,但是决定昼夜的因素在天上,在天上的日月。昼夜有无限循环性,《周易•系辞下》对此的描述是:“日往则月来,月往则日来,日月相推而明生焉。”瑏瑡这里值得谨记的是:地球上昼夜的变化,决定的因素在日月。
(4)朔望的定量与周期性循环。月缺初一,月圆十五;初一为朔,十五为望。太阴历的朔望,定量于太阳、月亮、地球的对应关系。太阳—月球—地球,如此三点一线的定量,是朔望月的初一。太阳—地球—月球,如此三点一线的定量,是朔望月的十五。朔望的定量,严密而精确。朔望的循环,精确而严密。天文大潮,形成于如此三点一线的关系之下。这里值得谨记的是:地球上潮汐的变化,决定的因素在月亮,月亮背后的因素仍然是太阳
。(5)风向的定量与周期性循环。风向,随着斗柄指向的循环做圆周运动。斗柄东指,有春天之东风;斗柄南指,有夏天之南风;斗柄西指,有秋天之西风;斗柄北指,有冬天之北风。希伯来先贤也发现了风的循环性,《圣经•传道书》中有“风往南刮,又向北转,不住地旋转,而且返回转行原道”瑏瑢的论述,但是希伯来先贤没有风向旋转与北斗斗柄旋转的对应关系。这里值得谨记的是:风旋转在大地上,但是决定风向的因素在旋转的斗柄。地球上气候、物候、江河大潮变化的规定性、周期性与循环性均与天文相关,地震的规定性与周期性会独立于天文之外吗?
二、天文规律与天气预报谈地震预报
先谈天气预报。没有气象卫星与其他先进仪器,中华先贤是靠什么进行天气预报的呢?靠什么进行规律性的天气预报?又靠什么进行精确性的天气预报?答案:靠天文!靠历法!中华先贤进行天气预报有两个特点:第一,首先揭示的是规律,其次才是当下的精确预报;第二,方法极易掌握,农民、士兵、儿童、妇女,朝野各个层次的人士都能够掌握这种方法。
1.揭示规律的方法几部古代经典之中均记载有这种方法。简要介绍如下。
(1)《尚书》揭示的规律。《尚书•洪范》:“星有好风,星有好雨”,“月之从星,则以风雨”。瑏瑣“星有好风”之星,被汉代马融注释为二十八宿中的箕星。箕星,二十八宿东方苍龙七宿中的第七宿。“星有好雨”之星,被汉马融注释为二十八宿中的毕星。毕星,二十八宿西方白虎七宿中的第五宿。箕星、毕星为恒星,月为卫星。以地球上观测点为中心,一旦发现月球与二十八宿的箕星、毕星发生近距离关系时,地球上观测者所处的区域内就会出现刮风、下雨的天气。马融说:“箕星好风,毕星好雨。”地球—月球—二十八宿中的某一宿,三者之间构成三点成一线关系时,地球上的观测区内就会发生或风或雨的气象。———《尚书》中的方法,首先揭示的是规律,然后是当下的天气预报。
(2)《黄帝内经》揭示的规律。《黄帝内经•灵枢•九宫八风》篇记载了中华民族所独有的北斗历。北斗历以斗柄的八个指向,确定了八节。节令点,恰恰是风雨发生点。“太一移日,天必应之以风雨。”瑏瑤太一,指的是北斗星斗柄。斗柄指向四方,定出了春分秋分冬至夏至四节;斗柄指向四隅,定出了立春立夏立秋立冬四节。四方+四隅=八方,两分两至+四立=八节。八方,属于空间;八节,属于时间;时间与空间在此仍然是一体关系。风雨既有时间性上的规定性,又有空间上的规定性。放在太阳历中看,八节就是地球公转过程中与太阳的八个对应点。八节的当天,会发生时令之风雨。如果风雨发生在节之当天,当年风调雨顺。如果风雨发生在节前,预示着当年多雨;如果风雨发生在节后,预示着当年多旱。———《黄帝内经》中的方法,首先揭示的是规律,然后是当下的天气预报。
(3)《诗经》揭示的规律。《诗经•国风•七月》:“七月流火,九月授衣。”瑏瑥流火之火,亦称大火,指的是二十八宿中的心星。从地球上看,心星一年四季有四个位置:春天在东,夏天在南,秋天在西,冬天在北。乡村农夫,一旦发现心星西移,就知道该准备御寒的衣服了。———《诗经》中的方法,首先揭示的是规律,然后是当下的天气预报。
(4)《周礼》揭示的规律。《周礼•地官》:“日至之景,尺有五寸,谓之地中”,“风雨之所会也”。瑏瑦日影一尺五寸(比《周髀算经》少一寸),即日影最短点。日影最短点,《周礼》界定为地中点。地中点,即夏至点。地中夏至点有多重意义,其中一重意义为“风雨之所会”,指的是风雨交加。太阳决定着夏至,夏至决定着风雨。夏至点,实际上是北回归线附近的台风暴雨点。———《周礼》中的方法,首先揭示的是规律,然后是当下的天气预报。
2.预报之实例以星象论气象,《诗经》《孙子兵法》中均记载有这样的实例。简介如下。
(1)《诗经》中的实例。《诗经•小雅•渐渐之石》云:“月离于毕,俾滂沱矣。”瑏瑧月,月球;毕,毕星;离,通丽,指靠近;当月球靠近毕星时,地球上观测区内就会出现大雨滂沱的天气。预报大雨的诗出于一位戍卒之口,天文气象学的普及程度,由此可见一斑。月亮、毕星在天上,滂沱大雨在地球上。天文与天气,影形对应,紧密相连。———《诗经》中的方法,预报的是当下天气,同时也揭示出了规律。
(2)《孙子兵法》中的实例。《孙子•火攻》:“发火有时,起火有日。时者,天之燥也。日者,月在箕、壁、翼、轸也。凡此四宿者,风起之日也。”瑏瑨壁,二十八宿北方玄武七宿中的第七宿。翼,二十八宿南方朱雀七宿中的第六宿。轸,南方朱雀七宿中的第七宿。火攻,是战争中的重要手段之一。有风,气候干燥。气候干燥,易于放火。何时气候干燥?月近箕、壁、翼、轸四宿时。天文四宿,决定着地球上干燥的天气。———《孙子兵法》中的方法,预报的是当下天气,同时也揭示出了规律。3.先贤基础上的继续追问正常,是天气;异常,是天灾。正常的天气与正常的天文相关,异常的天灾与异常的天文相关。这是中华先贤对天气与天灾的基本认识。在此基础上,是不是可以继续追问:地震会不会与异常的天文相关?
三、回顾历史,是为了现实回顾远古、中古时期的天气预报
是为了今天的地震预报。效天法地的中华文化,天人合一、天地合一而论的中国哲学,对今天的地震的研究与预报,起码在九个方面有着启示意义。
1.系统论从“仰观天文
俯察地理”的那一刻起,中华先贤就在天与地之间建立起一分为二、合二而一的关系,天与地绝对不能分割而论。站在现代科学立场上看,地球是天体中的一员,论地球上的异常绝对不能离开其与天体的联系。
2.相“交”点天地生万物这是中华文化的基本立场
《周易•泰•彖传》:“天地交而万物通也。”瑏瑩《周易•否•彖传》:“天地不交,而万物不通也。”瑐瑠万物的生与不生、通与不通,与天地的“交”与“不交”有着直接的对应性的关系。在这一思路与方法上,稍微跨前一步,是不是就可以引申出这样一句话:“天地交而地震发生也;天地不交,而地震不发生也。”问题的关键,在于找出这个“相交点”。
3.太阳历的严密性与对应性三条天文线(南北回归线加赤道线)
四个时令点(冬至夏至,春分秋分),是太阳历(实际是地球公转)所构建出的框架。三线是太阳与地球的三条对应线,四个时令点是太阳与地球的四个对应点。这里可以视为是“天地交”的相交点。太阳的回归循环变化,永远不会绕越天文三线,永远不会改变时令四点。万物的生长收藏变化,永远也不会超越三线四点这个框架。这个永恒而长青的框架,适用于地震研究吗?万物生长靠太阳!地震的发生靠不靠太阳?可以把有史以来的大地震资料统计一下,检查历次地震时太阳在什么位置,检查其中有没有规律可循。
4.太阴历的严密性与对应性一个朔望月
日月地三者之间两次构成三点一线关系,这是太阴历所建立的框架。两次三点一线,两次天文大潮,这是规律。这一规律适不适用于研究地震?
5.行星运动的规律性与周期性五大行星分地内地外
金星、水星为地内行星,木星、火星、土星为地外行星。按照五大行星运动的规律性与周期性,它们肯定会出现在日月地三点一线的这条直线上,或单个出现,或多个出现,或五个一齐出现。用现代的技术手段,还原四点一线关系,还原五点一线关系,还原N点一线关系,在此基础上梳理历次大地震,检查奇异的天文现象与地震发生在时间与空间上有没有对应关系。
6.二十八宿的长青性与坐标性
二十八宿是恒星,中华先贤以二十八宿与月球的对应关系为坐标预报地球上的风雨。同样的道理,能否利用这一坐标预报地震?
7.阴阳合历的综合性
综合太阳、月亮、北斗三者的作用,是阴阳合历最大的优秀之处。能否将多种天文因素综合在一起研究地震?
8.时间空间的一体性地球公转的轨迹
是一个椭圆;地球公转的时间,是一个太阳回归年。轨迹,在天成度;时间,在历成日。中华先贤在太阳历里建立起了时空两位一体的时空观。一个太阳回归年,万物完成一次生长收藏的过程,中华先贤在太阳历里建立起了时空物三位一体的时空观。《尸子》:“上下四方为宇,往古来今为宙。”瑐瑡空间为宇,时间为宙。时空即宇宙,宇宙即时空。万事万物在宇宙之中都有严格的规定性,地震会例外吗?
9.道与物、事与理的关系
“日中立竿测影,此一者,天道之数。”瑐瑢《周髀算经•陈子模型》指出,日影中可以论道。“道之在天,日也。”瑐瑣《管子•枢言》指出,太阳可以论道。“一阴一阳之谓道。”“阴阳之义配日月。”瑐瑤《周易•系辞上》指出,日月联合可以论道。道,在中华文化中是论证问题的终极标准。老子以道论德,孔子以道论礼,孙子以道论兵,刘徽以道论数,茶道、剑道、同,但论证问题皆以道为依据,论证方式皆为“以道论之”。自然界中的道为生天生地生万物的生生之源,人文中的道为论证问题的终极标准。道可以论证一切问题,可不可以论证地震呢?有此物必有此道,有此事必有此理,有此果必有此因,这是中国哲学的基本常识。以此论之,有地震必有地震之道,有地震必有地震之理,有地震之果必有地震之因。预测不了地震,解释不了地震的规律,关键就在于没有认识地震之道,没有弄清地震之理,没有明白地震之因。
四、揭示地震规律性规定性
地震,现实中已经成了一道世界性难题。面对这道难题,中华文化是否有所贡献?
1.认识的局限性东西方对地震认识
体现在了以下几个的概念性的界定之中。其一,“一般说是引起地表动荡的地球内部的突然震动”瑐瑥。这是《简明不列颠百科全书》对地震的界定。其二,“地面的震动”瑐瑦。这是《辞海》对地震的界定。其三,“地内700公里以上突发的震动传播至地面”瑐瑧。这是《大辞典》对地震的界定。关于地震,地质学教材中还有“地应力集中与释放的过程”的界定。稍加留意就可以清晰地看出,以上几个关于地震的界定存在着严重的局限性。这个局限性就是:论地震仅仅局限于地球本身,完全忘记了天文。
2.永恒的思路
常青的方法“以天文论之”,这是中华先贤创造中华文化的基本思路;“以太阳论之,以月亮论之,以北斗论之”,这是中华先贤创造中华文化的基本方法。天文具有永恒性,所以中华先贤的思路也具有永恒性。太阳长青,月亮长青,北斗长青,所以中华先贤的思路也具有长青性。下面以中华先贤的思路与方法,探讨地震的规律性与规定性。
(1)以天文为坐标认识地震的规律性与规定性。天文,本文仅取四大要素:第一要素是太阳,第二要素是月亮,第三要素是五大行星,第四要素是二十八宿。以太阳的规定性论地震。太阳的规定性,首先体现在两线两点上。太阳相交于南回归线,冬至;太阳相交于北回归线,夏至。将现有的地震资料加以整理分析,看看冬至点有无地震发生,如果有,有多少次?看看夏至点有无地震发生,如果有,有多少次?然后再统计一下,冬至点对应何处的地震,夏至点对应何处的地震?太阳两次相交于赤道,有春分与秋分。这两时令点上有无地震发生,如果有,有多少次,发生在何地?以同样的方法,研究八节、二十四节气。以月亮的规定性论地震。与太阳与地球,一个月两次构成三点一线关系,这是月亮的规定性。将现有的地震资料加以整理,看看月亮朔望之际有无地震发生?如果有,有多少次?发生在何地?以行星的规定性论地震。五大行星,无论是单个还是多个,肯定会出现在日月地三点一线的直线上,形成“糖葫芦”状。分析现有的地震资料,看看这种天文现象下有无地震的发生,如果有,有多少次,发生在何地?以月球与二十八宿的对应关系论地震。月球与二十八宿的毕星对应,地球的对应区有滂沱大雨。月球与二十八宿的哪一颗星对应,会有地震的发生?彗星的出现与地震的发生有没有关系,也值得研究。如果有,有多少次,发生在何地?
(2)以时间为坐标认识地震的规律性与规定性。四时的循环与间隔,年岁的循环与间隔,在时间均有着严格的规律性与规定性,地震在时间中会杂乱无章吗?天文现象的循环与间隔,决定着地球上四时的循环与间隔,决定着地球上年岁的循环与间隔。地震的发生与间隔,在时间也应该有严格的规定性与规律性。要发现这个规定性与规律性并不困难,将现有的地震资料排查一下,很快就可以解答这一问题。
(3)以空间为坐标认识地震的规律性与规定性。地震,在空间中是有规定性的,地质学中称之为“地震带”。地震带,《简明不列颠百科全书》解释如下:“多数地震活动集中发生的狭长地带。岩石圈由几大板块构成,板块相对移动的边缘是世界的地震带。以岛弧、山带、火山作用、深海槽及地震活动为特征。环太平洋带和阿尔卑斯带是两大地震带,前者环绕太平洋,后者从亚速尔群岛穿过地中海和中东到印度北部、苏门答腊和印度尼西亚,与环太平洋带连接。”瑐瑨《辞海》的解释是:“地震震中分布较集中的地带。一般是活动很强的地质构造带。规模最大的地震带有:
(1)环太平洋地震带;
(2)欧亚横贯地震带。”瑐瑩各大洋的海岭区也是地震频发的地带,但地震带上的地震强度较弱。此外,各地区的地震密集地带也叫地震带。地震带,确定了地震在空间中的规定性。研究地震带上的地震,但也绝对不能忽略地震带之外的地震,例如唐山大地震。《中国古代重大自然灾害和异常年表总集》记录了公元前780年到公元1911年,两千多年间的180多次6级与7级以上的大地震。云南大地震次数排第一,有30多次;台湾与甘肃大地震均超过20次,排位第二第三;四川排第四,有17次;超过10次大地震的省区有山西、河北、宁夏、新疆;发生过5次大地震的省区有北京、河南、山东、广东、陕西;发生过3次大地震的省区有、福建、安徽;发生过大地震的省区有湖南、青海、江西、江苏、辽宁。地震空间发生范围很广,但是空间密集区还是有规律可循的。瑑瑠
3.汲取历史经验
认识前人的局限《诗经•小雅•十月之交》记载了“高岸为谷,深谷为陵”的大地震,还记载了“烨烨震电,不宁不令”的天文异常,但是这里并没有像“七月流火,九月授衣”,“月离于毕,俾滂沱矣”那样的天文对应。瑑瑡《国语•周语上》记载了西周三川的地震,也探讨了“天地之气失序”的地震之因,这里有天地合一而论的原则,却没有像地中点即风雨交会点那样的精细。瑑瑢《后汉书•张衡传》记载了张衡“候风地动仪”,这是中华大地上第一台测报地震的仪器。瑑瑣张衡解答的问题是:近期“有没有”地震?地震之因以及地震的规律性与规定性,张衡并没有涉及。中华先贤以天文论天气,解答了天气变化的规律性与规定性,这是中华先贤的历史贡献。没有解答地震的的规律性与规定性,这是先贤的局限。在先贤的基础上继续探索,以天文的循环周期性找出地震在时间空间上的循环周期性,这是后人的基本责任。
五、三点结论
每一种特殊文化在走向现代社会的过程中都会遇到文化的构建问题,可参照先行者的角度来看,中国民族文化的现代构建与德意志民族具有一定的相似之处。在现代化浪潮的发展下,文化的现代构建既肯定了社会的现代性,也反映了对现代性无限扩张的某种反驳。当前文化构建的核心问题便是如何构建现代精神生活,这也是现代社会中存在的难题。一方面传统的民族文化中很多内容并不适合现代生活要求的精神气质;另一方面人作为一种传统文化的存在,并不能完全脱离传统。同时,在哲学的双重逻辑关系中,实践也是一个比较重要的层面,由于实践对象的具体性,人类需要更多的实践经验去把握具体的实践活动,而后抽象的科学理论才可以被转化为实践智慧,其中具体的转化过程便是人本逻辑与科学逻辑之间的相互中介,一方面,科学逻辑可以普遍反映人类思维实践活动规律,另一方面,人本逻辑也可以将文化理想作为需要实现的现实目标,这样双重逻辑之间的相互中介,便最终会转化为一个可以引导具体实践的总体观念。由此可以看出,马克思解决哲学精神构建问题的过程中顾及了现实生活与文化理想,是一种具有现实意义的解决方式,可以为中国哲学精神的现代构建提供更多启示。
二、自由主义与现代新儒学
如果我们承认现代化的不可避免性与传统文化与现代性之间的冲突问题,那么中国哲学精神的构建实质就是在现代化事实下的重构哲学精神。任何民族的哲学精神都应该充分体现该民族一定历史条件下的终极理想目标,中国哲学精神也不例外,它可以为现代的中国人提供一个更为温馨的精神家园。因此构建过程中必须兼顾当下的社会现实以及由此衍生的新儒学思想。与自由主义不同,现代新儒学主要寻求一种道德层面的理想主义道路,虽然它也提倡复兴传统儒家思想,但这种复兴的前期应该是在现代生活之中,因此必须面对现代化的社会生活。中国自由主义与现代新儒学之间的对立体现了现代社会矛盾的根本对立,甚至不可能因为某种理论方式而消解。
三、构建中国的哲学精神的可能方式
关于科学主义的自由主义无法合理的解决文化构建问题,为此便亟需探索一条新的出路。而且这种新的构建方式必须由根本上破除自由主义与现代新儒学的影响,这样才可以在结合中国社会现实的基础上实现哲学精神构建的目标。此过程并非简单照搬,也不能盲目的延续守旧。一方面应突破黑格尔的形而上学理论,另一方面也应突破自由主义全盘否定优秀文化的传统倾向,应最终建立一种直面现实的哲学思想,并承认人是一种具有双重生命的生物。在构建中国哲学精神的过程中,应始终秉持双重视角,既不能简单的归结为一,也不能不折中的合并在一起。所创造的关联方式应为现代生活奠定一个超越性的目标,并使其成为生活的规范标杆,或者是批判生活的终极标尺。不但应在历史与现实的逻辑中掌握中国独有的文化构成思维方式,构建本民族最为本己的文化思想,还应对当下现实中的不同文化加以区别予以批判,并不断吸收优秀传统文化经验,从而构建最新的文化思想。
当今中国社会形势下,现代性的现实生活便是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即中国道路。同时,文化理想与现实生活之间的关联并非刚性,而是一种柔性的构建,在此参照条件下的文化理想一定存在着比较广阔的可能空间。同时,现实生活也会经常处于变动之中,由此现实历程中文化理想的构建必然也是在现实生活中不断进行的历史过程。为了进一步实现哲学精神的构建过程,还需要为终极价值理想与现实生活之间构建一种柔性关联,且要以人类历史科学的认识为基础,由此可以看出,以马克思方式构建中国的哲学理想,并在其与现实生活价值之间构建一种柔性关联,便是最为适合的构建方式。
四、结束语
本报讯(记者慈鑫)2009年国际博物馆协会亚太分会将于12月7日~9日在东京召开年会。
日前,经过国际博协亚太分会专家委员会多轮筛选,陕西省历史博物馆宣教部青年学者王莉的论文《传承地缘文明遗产,构建良知驱动文化———浅谈21世纪国际博物馆界的社会使命》脱颖而出,入选此次大会专业学术会议。
国际博协的专业学术会议是国际社会文化遗产保护与交流的最高殿堂,26岁的王莉成为中国大陆“80后”青年学者中获得在这一会议上发表演讲资格的第一人。
关键词:中国传统管理哲学 核心 文化
文化一般定义为是在人类活动过程中历史地生成的生存方式与思维方式。从其源义拉丁文culture,耕作、培养等可窥见文化实质上是自我认识的过程。《说文解字》:“文,错画也。” “化”为变易、生成、造化,所谓“万物化生”(《易·系辞下》),最先将“文化”合用则在西汉,刘向《说苑?指武》:“凡武之兴,为不服也,文化不改,然后加诛”。又 《说文解注》:“伦,辈也,理,道也。”由此看来,伦理是秩序,存在自然界和人类社会,是相互关系准则与秩序。此即中国传统文化普遍认同伦理的涵义。
从人类演进历史可看出,中国文化最初思维方式与体现形式是图腾崇拜、巫术礼仪以及原始歌舞,这样的文化土壤孕育民族向善特性,处处洋溢善的思考,追求成己、成物伦理特性, 那么,伦理意识笼罩下的中国传统文化中国传统管理哲学文化伦理内核是什么?笔者接下来试浅析之。
一 、 伦理意识笼罩下的中国传统文化内核
作为一个以农立国的民族,具有相对恒定性民族性格,土地是经济基础,是财富象征,视土地为生命,从新石器时代开始,统治者就是高度重视农业,而当时生产力低下,农业完全依靠自然风调、雨顺,面对自然强大,人自视渺小、无奈,反倒促人养成安土重迁的性格和心理。寄希望用农业丰收果实祭祀上帝祖先,神佑自己在这块土地上,“乐土知命”,祭祀本是民俗化仪式却与孝相并论,由祭祀开始孝道之风,“修宗庙,敬祀事,教民追孝也。”[1]作为一个文化早熟国家,由孝逐步衍生仁、义、礼伦理秩序是很自然,伴随其体系化,深深扎根中国传统思维中,形成民族情结,且以各种方式渗透到传统的政治生活和人伦日用中,在意识形态领域占据着正统地位,伦理意识笼罩下中国传统文化的自觉成为主流和核心精神,所谓“统之有宗,会之有元”;接下来分而论之。
孝,中国传统伦理基础,伦常主干。孝百行之源,发于情至于性,孝是对家庭而言,属伦理范畴,但由于中国特有的血缘政治,孝自觉沦为工具理性,往下推衍便是忠,移于君,移于国,对国家而言,属政治范畴,移孝作忠,在君臣关系上具体化,孝是忠的基础,忠是孝的膨胀,孝成为贯穿成己、成物的媒介, “天孝,始于事亲,中于事君,终于立身”[1]。
仁,孝的延伸、放大、提升,“仁者,爱人”,“泛爱众”,推而广之“博施于民而济众”。实质以人为起点,高扬“人”的主体性,扩展推至整个社会的过程,超越了狭隘的血缘宗法之爱人,是一个统摄诸多伦理条目的概念。是中国传统管理基石与伦理道德秩序工具。由“仁”至“圣”辩证提升,达至“成己”境界,进而成就“成物”理想。
义,“义者,宜也”,是价值观,由仁外化的行为导向。 “圣王修义之柄,礼之序,以治人情”[2],成为“成己”、“成物”价值导向。
礼,行为准则,礼的人文观念,周公时代已有体现,所谓“周公制礼”,孔子纳仁于礼,为礼找到了心理依托,将礼从宗教色彩摆脱出来,成为日用之常, “立于礼”,“行以礼”, 自然是“成己”、“成物”行为规范。
二、中国传统管理哲学从属中国传统文化伦理
“管理”(manage)一词来自于拉丁语词根“Manus”,意为“手”,在西方管理学界,对此界定最权威属法约尔:“管理,就是实行计划、组织、指挥和控制。”[3]
事实上,此处“管理”属动词,是“Manus”(手)的引申义——操作,对人、事、物的操控和安排,是一种实践活动,而管理哲学实际上是对管理实践中终极问题的探究,包括人性、人的精神因素和价值,人际关系(人与人,人与自身,人与社会等),从根本上说是对管理实践所承载的社会历史规定性、规律性过程从哲学层面逻辑地追问和反思, 二者区别显然。
葛荣晋《简论中国管理哲学的对象和范围》一文从传统文化角度界定中国管理哲学的对象和范围,其以为“中国传统文化崇尚人文精神、伦理道德、和中庸和谐的价值理性文化,是一种强调克己复礼的德性文化”,并指出“中国管理哲学的原则、模式和手段都是建立在人学基础之上,强调管理是始于修己而终于安人的过程,人是中国传统管理哲学的出发点和落脚点”。[4]
而中国传统文化内涵和特征,出发点和落脚点恰恰关注是“人”, 人立于天地,是天道运行秩序一部分,与孝、仁、义、礼紧密相联,始终体现中国传统文伦理取向。显然,出发点和落脚点与中国传统管理哲学相契合。
任何一种管理哲学都根植于特定社会文化中,是人们在实践过程中对管理理念的哲学思考。
综上观之,中国传统管理哲学与中国传统文化有着千丝万缕关系,从属中国传统文化,孕育在中国传统文化土壤中生根发芽,是传统文化伦理一部分。
根植于是中国传统特殊土壤的中国传统管理哲学,其特有思维模式,宗法背景,地理环境铸就中国传统管理哲学追求就是中国传统文化孝、仁、义、礼的伦理取向。
思维模式,铸就中国传统管理思维重整体性,阴阳、五行和八卦视作宇宙秩序,宇宙秩序和道德秩序双向互动,在宇宙中寻求天与人平衡与和谐,把思想发散出去又收回,落于原点人。所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1]。
宗法背景,使得中国传统管理依托自然经济,维系着血缘纽带的家庭和宗族,追求家族利益至上,孝为前提,礼为人伦的等级规范,家族荣耀不仅仅在伦理上的,更体现在“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功能上。礼义是支柱,立德是追求。
中国传统管理哲学处于封闭的大陆型地理环境,往往视中原为本土,视中国为天下之中。注定其跳不出农耕社会,宗法思维的圈圈。其思维往往表现无我意识、臣民意识和圣王意识,圣人按尚公尚同——立已立人——成已成物思维模式,以一已之“公心”发而“感天下之心”。
一语概之,中国传统管理哲学从属中国传统文伦理。
三、中国传统管理哲学文化伦理内核
前面所述,中国传统文化的价值取向与中国管理哲学追求不矛盾,二者都以人为中心,以孝、仁、义、礼经纬。
传统文化处处洋溢尚中求和、刚健有为的精神,自然决定中国传统管 理哲学浸透了以孝、仁、义、礼伦理范畴善恶思辨,理想人格诉求,双向流动的道德本体决定其管理实质以孝、仁,义、礼经纬,以身—家—国为脉络,由小见大,由内而外,将个体价值依附于国家,从主体的道德内求内修,再到为政之道外化,在忧国忧民的沉思中寻找人类生存的样式:道德智慧的“主体内求”和政治智慧的“道德外化”,外推齐家治国,再达至“天人合一”,是伦理政治实践过程,这一过程恰恰又与中国传统文化伦理谋合,清楚明了中国传统管理哲学文化伦理内核。
四、结语
任何一种管理哲学都根植于特定社会文化中,是人们在实践过程中对管理理念的哲学思考。
所谓“橘生淮南则为橘 生于淮北则为枳”,孕育中国传统文化特殊土壤中国传统管理哲学,同样崇尚人文精神、伦理道德与中庸和谐,其从属中国传统文化已成共识,其文化伦理内核实质是孝、仁、礼、义协调和超越的。
参考文献
[1] 葛荣晋.简论中国管理哲学的对象和范围[J].哲学动态.200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