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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意识的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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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意识的觉醒

民族意识的觉醒范文第1篇

一、中国近代史上民族主义的含义和产生的背景

中国近代史上的民族主义是指鸦片战争以来中华民族观念逐渐形成的发展历程,是促使中华民族精神觉醒的社会思潮。中国近代史上的民族主义是以中华民族为主语的新的社会思潮,是一种健全的民族主义。它不能和狭隘的民族主义等同,也不能用《辞海》中民族主义的解释来看待。

中国近代民族主义产生于鸦片战争时期。鸦片战争后西方列强用坚船利炮迫使中国打开了国门。为抗击侵略者,挽救国家和民族于危亡,中国人强烈地意识到多元一体的中华民族是一个患难与共的共同体。为此,孙中山先生把民族主义纳入三民主义的体系中,高举民族主义的大旗进行反对殖民主义反封建主义的救国探索。中国共产党人也多次申明鲜明的民族主义立场,在《中国共产党在民族战争中的地位》一文中,号召共产党人动员全民族一切生动力量。为了克服抗战困难,共产党人在抗日战争中采取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其理论依据之一就是这种意义上的民族主义。每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正是在这种意义的民族主义指引下,赢得抗日战争的伟大胜利,达到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的伟大目标,使全世界对中华民族刮目相看。

二、中国近代史上民族主义的作用

中国近代史上的民族主义,对历史的发展起着重大作用。它是中华民族精神觉醒的前提,并且它还推动了整个中华民族精神的觉醒。

首先,近代民族主义促进了中国爱国精神的觉醒。中国在鸦片战争中的惨败激起了国人强烈的民族意识,使国人的爱国热情空前高涨,一个虎门销烟向全世界表明了反抗外国侵略的决心,弘扬了伟大的爱国主义精神。

其次,近代民族主义促进了中国改革精神的觉醒。鸦片战争后,中国开始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面对这种剧变,为了实现国家富强、民族振兴的目标,无数优秀的中华儿女前赴后继,进行了不懈的救国救亡探索,不断地从各个方面向西方学习,改变老祖宗传下来的制度、礼教。

第三,近代民族主义促进了中国革命精神的觉醒。辛亥革命中,以孙中山先生为首的先进的中国人从民族主义出发,投身于近代具有完全意义的民族民主革命中。他们提出了“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创立民国,平均地权”的革命纲领,大张旗鼓地宣传资产阶级民主共和的思想,把中国的救国方向由改良救国转向了革命救国。这是近代中华民族精神的一次飞跃,这次飞跃所释放的能量对后世影响极大,它激励一代又一代的中国人为实现民主、共和不懈奋斗。

第四,近代民族主义促进了中国启蒙精神的觉醒,而这主要体现在新文化运动和“五四”运动中。新文化运动中,先进的中国人高举民主和科学两面大旗,在政治上反对封建专制,要求平等和自由;在思想上反对封建伦理道德,要求个性解放。而“五四”运动作为反帝爱国的救亡运动,赋予民主、科学以新的历史意义,使爱国、反帝、民主科学有机地结为一体。

三、对近代民族主义的认识

民族意识的觉醒范文第2篇

论文关键词:民族自觉,民族自省,认同感

鸦片战争、甲午中日战争以后,清帝国已摇摇欲坠,面对“文明”的入侵,“落后就要挨打”使中国的民族自觉意识开始萌生、发展。冯小宁的“战争三部曲”(《红河谷》《黄河绝恋》《紫日》)分别以青藏高原、黄河、大兴安岭为背景或战场,演绎了中华民族在列强入侵下泣血的悲壮。三部电影充斥着两种对立,一是文明与落后;二是认同与征服。两种对立促成了民族的自觉与自省。

民族的自觉首先有赖于民族的归属感。“1903年,梁启超把伯伦知理的民族概念引入中国:‘民族最要之特质有八:(一)其始也同居一地。(二)其始也同其血统。(三)同其支体形状。(四)同其语言。(五)同其文字。(六)同其宗教。(七)同其风俗。(八)同其生计。’”[①]侵略意味着领土丢失、种族被奴役或消灭,固有的生活方式、经济形式,甚至共同的语言、文化都将遭到破坏。没有了族群,共同体被瓦解,民族的归属感也就荡然无存。《红河谷》里罗克曼打着“文明”的旗号,带着大炮、机枪侵入西藏,试图劝降头人却遭到拒绝。撕破了“文明”的幌子,剩下的便只是对族群的野蛮屠杀与对土地的强力占有。片中有这样几组对话:

罗克曼:你们西藏是一个独立的民族,应该成为一个独立的国家。

代本(翻译官):请问先生是英国什么地方的人?

罗克曼:苏格兰爱丁堡人。

代本:为什么英格兰不独立成一个国家呢?据我所知,贵国也由苏格兰、爱尔兰、英格兰组成论文提纲格式。

……

罗克曼: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文明人。

代本:我和他们一样,都是藏族人。

……

罗克曼:我们认为西藏应该获得独立和自由。

头人:(伸出五个手指头)藏族是这个,汉族是这个,回族是这个文学艺术论文,蒙族是这个,还有满族、维族……许许多多的族。既然我们的祖先把我们结成一个家,家里的事就不用你来管了。

代本的驳斥,头人的严词拒绝,不仅有对本民族的归属感,更有对整个中华民族的归属感。共同的民族意识形态、共同的生存危机催生了高度的民族凝聚力,强烈的民族归属感使大家团结一致、殊死抵抗。战争异常惨烈,最后连喇嘛也参与了保卫战,面对先进的大炮、机枪,每一个藏民视死如归,为保卫家园流尽最后一滴血,正如头人对罗克曼说的:“只要这里还有一个活着的藏族人,这场战争就不会真正结束。”曾傲慢、任性的头人女儿丹珠被罗克曼抓住,以此要挟藏民们投降,丹珠唱起了歌谣,战场上所有的藏族人都跟着和歌,歌声以另一种方式表述着对侵略的抗争与民族的不屈。透过歌声,让人真切地感受到藏民们强烈的民族自觉意识。响彻高原的歌声也让所有的入侵者为之一震。热情好客的康巴汉子格桑是最后一个活着的守卫古堡的人,带着仇恨与绝望,他拒绝了罗克曼的救助,将象征着文明与友谊的打火机抛向了罗克曼这个往日被视为朋友的人,打火机微小的火苗点燃了罗克曼脚下的酥油,瞬间,整个古堡一片火海。战争结束了,但没有胜负。一切恢复平静了,苍鹰飞过山头,却带着几分悲壮。

民族的自觉也有一个发展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有对所在民族的愚昧、落后进行反叛而趋向文明的觉醒,也有对自身蒙昧的觉醒。

《红河谷》中雪儿达娃的哥哥最初从黄河边的祭台上救下即将被扔进黄河作祭品的妹妹,这是对民族落后、愚昧习俗的醒悟与反叛。当他第二次在西藏头人的庆典上出场时,辫子已经剪掉,并成为一个贩卖枪火给内地“乱党”、反抗清政府的通缉要犯,这是作为一个中国国民为争取独立、自由而觉醒,面对英军的入侵,他加入了藏民们的家园保卫战,这是为民族的危亡而觉醒。《紫日》里的杨玉福是个忠厚老实的农民,当日本人将他和母亲绑在柱子上当人肉靶子时,杨玉福还惶恐而纯真的问到:“我们啥都没干,干嘛把我们绑起来啊?”直到眼睁睁看着日本人把刺刀捅进他母亲的胸膛时,才方然大悟,嘶声力竭地冲着日本兵狂吼。接着,他又目睹同胞一个个被杀文学艺术论文,日本兵活活烧死未断气的村民,无法言表的愤怒使民族觉醒意识在他心里渐渐升腾。苏联红军的及时到来,让杨玉福侥幸获救。在与苏联军医娜佳、日本女孩秋叶子逃亡的过程中,杨玉福由一个地道单纯的农民成为一个为民族为正义而战的勇士。他的善恶分明与民族觉醒意识,使他在面对垂死挣扎的日本残兵时显出了异样的勇气,他会打枪了,会朝着困兽犹斗的日本兵疯狂扫射,为死去的母亲、同胞,为那个被日本法西斯无辜杀害的日本女孩而战。

自省即自我反思,是个人乃至整个民族成长、强大的必备素质。民族自省是民族前进的重要因素。“落后就要挨打”,战争不同情弱者,战场的强者永远不会跟弱者真正讲和。

与《红河谷》里的头人自始自终坚决抵抗不同,《黄河绝恋》中的神泉寨寨主也有拼死抵抗过日军的入侵,可敌人如此强大,他失去了大量的村民,包括他的妻子。为保存寨子,他选择了苟且偷生,并与日军合作。只有得知自己的女儿遭受了日军的侮辱后,他才最终觉醒、悔悟,毅然放下与黑子的世代家仇,决定送欧文过黄河。寨主的转变是一种民族的自省,这种自省在他答应送欧文过黄河之前就开始萌生了。黑子找寨主谈判前,影片里不断闪现出寨主埋在心里的痛苦往事:与日军搏斗,村民们遭屠杀、妻子被杀。还有在女儿安洁作为八路军回到家中时,寨主高声说到:“我从来没有为日本人做过事。”这不仅是为自己辩驳,更是一种悔恨与无奈。黄河边上,日军封锁了整个岸口。见计划失败,寨主面带笑容镇定自如地走近跟他握手的日军头目,瞬间拔出尖刀刺进了对方胸膛,涌动在刀尖的不仅是血,更是积蓄已久的刻骨仇恨与愤怒。寨主被乱枪扫射,倒地那一刻,他回头看了一眼早已吓成一团的三炮。三炮是个老光棍,因为黑子的家族失去了男儿身,誓杀黑子报仇。面对日军、汉奸,一向唯唯诺诺的他读懂了寨主的最后一个目光,在草屋里点起了火,熊熊的火光向即将来到黄河的黑子等人发起了警示。三炮被活埋了,在土坑里还一直唱着他的情歌,直到泥土没过头顶。以生命为代价,三炮重塑了自己西北汉子的男儿形象文学艺术论文,一切个人恩怨均在民族大义面前化为乌有论文提纲格式。寨主与三炮也都在最后的自省中找到了自己的精神归属。

“战争三部曲”除反映被侵略民族的民族自觉与自省外,也有表现入侵者的民族自省。

《红河谷》里年轻的探险家琼斯怀着对东方古老文化的好奇心跟着英军少校罗克曼来到向往已久的西藏(探险),作为“文明使者”的象征,与罗克曼一起被格桑救下的琼斯被神秘的雪域高原深深折服,与这块神奇的土地结下了难解的情缘,以及由此带来的强烈认同感。这种认同感使琼斯在第二次随罗克曼进西藏(征服)时陷入了极度的痛苦。英军的枪炮在宁静的高原响起,第一次交战结束了,已变成英国远征军随军记者的琼斯拖着沉重的步子自语:

父亲,我们只用15分钟,杀了1500个藏民,战场上一片寂静,没有人欢呼这个胜利,罗克曼说只有刺刀才能开辟通往拉萨的路,但我只感到厌恶,我们的军靴沾满了鲜血,很多很多的鲜血,我面前日不落帝国的太阳正在下沉,就要到我魂牵梦绕的地方了,那里有优美的牧歌,蓝天和白云,飘着酥油和牛粪的气味,有格桑、雪儿达娃、老阿妈、嘎嘎,还有丹珠……

琼斯含着泪,本民族“文明”的野蛮征服第一次无情践踏了他对这片土地的认同感。可是,他还要陪同罗克曼继续执行征服这片土地的命令。在“文明”的枪炮下,没有先进的武器,只能靠猎枪、弓箭、石头反击的藏民,命如草芥、尸横遍野。琼斯怒斥:“这不是战争!这是屠杀!”罗克曼却说:“文明就是驯服野蛮之火的大海。”丹珠死了,在琼斯心里她是女神。悲痛的琼斯面对罗克曼的野蛮征服,扪心自问:

父亲,我不明白,为什么要用我们的文明去破坏他们的文明?为什么要用我们的世界去改变他们的世界,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是一个永不屈服永不消亡的民族,在她身后还有着一块更辽阔的土地,那是我们永远也无法征服的东方!

琼斯对西藏民族及其地域文化虽然有认同感和崇敬之心。但他一开始并未真正了解为征服他族的战争与屠杀绝无二致,因此,他接受自己成为随军记者。只有炮声响起,血染军靴,他才一点点意识到自己也成为了一个征服者、一个屠杀者。随着战事发展,琼斯有多痛苦文学艺术论文,他的反省就有多深刻。战争快结束了,罗克曼让琼斯带着几个士兵与一尊大炮去高地发起总攻。藏族小男孩嘎嘎把琼斯引入了沼泽,眼看着后面的士兵陷入沼泽,琼斯带着怒气,颤抖着双手把枪口对准了嘎嘎,随即又缓缓放下,最后屈膝跪地,痛苦地掩面嚎叫。

入侵者的民族反省也体现在《紫日》里深受日本军国主义思想毒害的秋叶子身上。逃亡之初,秋叶子一心要将杨玉福等人置于死地。共同经历了几次险境后,秋叶子渐渐回归到一个少女应有的纯真,作为人应有的明辨是非之心。面对杨玉福的质问,她能说出:“他们叫我们杀人杀人,然后所有人来杀我们”的话,看到日本残兵败将集体自杀,她冒着生命危险去阻止,最后却死在了他们的枪下。秋叶子人性的回归,也是一种民族的自省。

“战争三部曲”选取了三个不同时间、地点的战争背景,同性质,不同内容的题材,弘扬了中华民族面对外来入侵至死不屈的抗争精神,也反映了“文明”的散播无不借助暴力的手段,唯有民族的自觉、自省才能让一个民族独立、自由,走出愚昧、落后,走向真正的文明。

参考文献:

[1]单正平.晚清民族主义与文学转型[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年12月.[2]单正平.民族主义简论——民族主义与中国文学史论之一(上)[J].海南:海南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2年第4期

[3]单正平.民族主义简论——民族主义与中国文学史论之一(下)[J].海南:海南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2年第6期

[4]高翠莲.中华民族自觉的最初形态与步骤探析[J].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学报(哲社版),2007年第1期

民族意识的觉醒范文第3篇

[关键词]黑人文学 发展史 文化身份意识

“你们从系泊的处所释出,你们是自由的,可我却被锁链困住,是一个奴隶!你们是自由的翅翼,迅疾的使者,飞遍了全世界。我却为贴的镣铐所禁锢!哦!我多么愿意得到自由!”这是美国黑人文学《一个美国黑奴的自述》中主人公的一段话表达了黑人奴隶对自由的强烈向往。这只是美国黑人文学长河中的一簇。美国黑人文学是美国文学的一个独立的文学形式。美国黑人文学的发展经历了五个阶段,即早期的和人文学;十九世纪上半期的黑人文学;南北战争时期的黑人文学;黑人文学文艺复兴;二战后的黑人文学。而黑人文学中的“文化身份意识”是同美国黑人的独特的历史传统和身份认同紧密相关的。

所谓的文化身份是一个文化群体或个体界定自己文化归属的标志,也是每一个文化群体或个体生存的依赖。而被白人掠夺到美洲大陆的黑人则长期以来挣扎于被同化和保持自我之间。他们为了生存必须与白人主流文化相认同,但隐藏在他们意识或无意识深处的黑人民族文化记忆却又无时无刻不在与其所接受的民族文化身份发生冲突。而美国黑人文学的发展则反映并推动了美国黑人文化身份意识羽翼渐丰并逐步走向成熟。以下我们将结合美国黑人文学发展的五个阶段来分析美国黑人文学中文化身份意识的发展。

一、早期的黑人文学

早期的黑人文学主要以歌曲和民谣这一类民间文学形式出现,他们主要是美国南部种植园黑人奴隶悲惨生活和反抗斗争的产物。民族文化身份意识开始悄然萌生。

19世纪上半期黑人文学19世纪上半叶,除诗歌之外,散文也得到了较大发展。这一时期的黑人文学具体反映了黑人奴隶的悲惨生活。让整个美国社会了解、认识这个种族,在社会上引起了强烈的反响。黑人的这种刚刚萌动的寻根意识是这个种族在美国立足和崛起的第一步,是美国黑人文化身份认同的前提。

二、南北战争时期的黑人文学南北战争以后,美国黑人的经历并没有质的改善。此时,黑人有了两种身份,即美国人和黑人。他们在文化身份问题上陷入困境。和人作家中开始出现阶级文化,出现了以布克.华盛顿为代表的主张放弃黑人斗争的反动作家以及以杜波伊斯为代表的进步作家。黑人在美国社会如何构建自身文化身份成为和人精英思考及关注的问题。

从内战前一直到二十世纪黑人文艺复兴时期,虽然美国黑人在社会、文化身份方面还难以维持一种独立的存在形式,但在文学中文化身份意识则以崭露头角,为日后的文化身份的觉醒和深化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三、黑人文学文艺复兴(20世纪20年代)

美国黑人文学在20世纪20代在纽约城东北部黑人聚集地的哈莱姆地区兴起,这一时期被称为哈莱姆文艺复兴。主要内容是倡导黑人作家用文学来构造美国黑人的文化身份,歌颂新黑人精神,塑造新黑人形象。而此次文艺复兴运动也成为美国黑人文化身份觉醒的充分表现。

觉醒后的美国黑人文学书写从“看他”转向了“看己”,正视自己本民族的存在,包括开掘自己本民族的优秀文化传统。这种思潮促使黑人作家探寻本民族之根对于自身文化身份的重要性。这说明黑人文化身份意识已日渐觉醒并为下阶段的深化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四、二战后的黑人文学

20世纪50至60年代的美国,黑人民权运动如火如荼。尤其是20世纪60年代,对于美国来说是个动荡的年代,美国黑人政治觉醒的时代。黑人已经意识到他们和白人在任何方面都应该是平等的,包括政治权利。黑人的民族意识是60年代以后黑人现代文学的一个主题。民族文化身份意识不断深化。例如,阿里克斯.哈雷在他的代表作《根》中,追溯了美国黑人发展史,指出黑人并不是天生为奴的,而是像白人一样,是白人用武力强迫他们成为奴隶,给白人和黑人世界带来了强烈的震撼。

从上述黑人发展史中我们可以看出黑人文学记录和推动黑人文化身份的初显、觉醒与深化。我们还可以看出一个民族文化身份的认同归根到底是对民族文化的认同。一个民族文化身份认同的指向是一个民族的历史经长期演化逐渐形成的,得到该民族成员共同认可的优秀的传统文化。通过发扬和保持优秀民族传统文化可以加强文化身份的认同。

当前,在欧美风、哈日、哈韩的今天,实现我国的文化强国梦,提高民族的自信心、自尊心尤为重要。因此,通过加强、保持和发扬优秀民族传统文化的方式来加强文化身份认同是十分有效的途径。

[参考文献]

[1] 陈锡麟、王晓路 当代美国小说理论[M]北京:外语教育与研究出版社,2001

民族意识的觉醒范文第4篇

【关键词】民权意识;种族歧视;觉醒

中图分类号:J80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0125(2016)12-0021-02

20世纪初的美国正处于社会动荡不安的时期,随着白人文化及思想观念的逐步渗透,黑人因肤色、种族等原因遭到白人不公平对待,失去了平等的民权。在这种社会浪潮的影响下,涌现出许多非裔美国作家,他们运用文学为黑人的自由和平等权利呐喊,非裔美国文学随之逐步兴起并从边缘走向中心。作为这一时期美国黑人文坛上的杰出代表之一,帕尔・克里奇以其独特的视角和发人深省的作品,带动了美国文学和文化领域的新思潮。她剧中所关注的种族歧视和性别歧视、反霸权、争取公正和正义等问题可以跨越国界,对任何存在男性知识霸权和种族优越感的地区都有实际意义。同时,她是一个用现实来说话的女性作家,面对黑人的一切痛苦和遭遇,她用朴实的语言将黑人生活状况和身心压迫真实地展现给读者,细致地将20世纪60年代民权运动下美国黑人渴望自由和平等的反抗心理以戏剧的方式加以呈现。她的作品既表现了黑人对白人的憎恶情感,又剔除了怀旧的美好愿望,用自己独特的创作风格毫不避讳地探索了民权运动的黑暗面。她的《边境上的波旁威士忌》正是展现其作品主题和风格的代表作。该作品以出人意料的结局为其增添了独特性;她没有让黑人与白人的斗争以一种完美的结局收工,而是让这种长期存在的社会矛盾和非人性的杀戮罪恶永远无法得到弥补,从而揭示种族歧视造成的伤害对于黑人个人、家庭乃至整个黑人种族而言是不可原谅的。这种悲剧色彩与人道主义贯穿于剧作始终,使得对正义的呼唤、生命的乐观和人性的剖析成为美国黑人女性文学领域的主旋律,也表现了黑人民权意识在那个时代的觉醒。[1]

一、誓死捍卫黑人尊严的激进分子――查理

查理(Charlie)和梅(May)像霍华德大学里的很多活跃分子一样,在校园结识,因有着为黑人而战的共同理想和信念走在了一起。他们一起去密西西比尝试登记黑人选举,以获得选举权。提起密西西比州,它当时是一个黑人备受压迫的象征地,生活在那里的黑人深受种族歧视观念的迫害,各种隔离政策使黑人生活窘迫到极致甚至被残暴杀害,而对于当时备受压迫的美国黑人而言这些只是冰山一角。查理和梅作为当时激进分子中的学生代表之一,凭借他们的薄弱力量,要做到这一切付出相应的代价似乎是不可避免的。他们在争取选举权的时候不幸被白人警察逮捕。那些白人警察要求查理用鞭子抽打梅,否则他们就梅。很显然这种非人的做法查理做不出来。然而,丧失道德准则的白人警察最终不仅用鞭子毒打梅,甚至就在梅险些被打死的时候,他们当着查理的面仍然无情地了她,致使她从此失去生育能力。眼前白人警察的所作所为对查理而言无疑于晴天霹雳,他内心的无助让他无所适从,根本没有能力保护心爱的人。白人对待他们的这种残忍粗暴的折磨手段更加剧了他内心对白人的极端憎恶,让他认识到美国政治制度和法律布满了种族歧视的烙印。

在查理和他邻居泰伦(Tyrone)的对话中,查理告诉他,“当白人警察把他扔进洞里的时候,他们说获得公平的前提就是要为他们服务,当然也可以继续坚持反抗意识,两者之间由他决定。”[2]很明显他们在分散查理的注意力,查理深知他们口中所谓的公平就是把黑人当成奴隶为白人服务。因此他继续保持抗争到底的决心,没有向他们代表的白人邪恶势力低头。查理在监狱里忍受着心理和身体上的摧残,种族暴力的存在时刻冲击着他的内心世界,最终导致其精神世界的崩溃。查理在走出精神病院后举目无亲且遭受着经济危机,但他对白人的憎恶感从未削减。在遭受了白人的重重打击之后,他意识到只有通过武力反抗才能争取黑人民权、赢得黑人尊严,因而他又冒着风险报复杀害白人。尽管他犯了谋杀罪,采用暴力方式杀害白人,但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人们对他的不幸遭遇感到惋惜,因为这一切行为只是他在争取民权和遭受折磨后的正常反击。虽然其做法与美国倡导的“人人生而平等”的“民主”意识相违背,但作为激进分子,他的潜意识行为展现的则是所谓的美国式“民主”的恶性后果。查理和梅浪漫而又悲剧化的爱情既展现着爱的伟大,为他们带去了温暖与爱意,又揭露了美国社会的丑陋面目,折射出种族歧视问题的突出。查理用死亡结束生命,表达了他反抗种族压迫和歧视的坚定决心,唤醒了种族歧视下美国黑人民权意识的觉醒,让黑人民族充分认识到只有实现真正的民权平等,才能消除种族歧视、重塑黑人自信、提高黑人的社会地位。

二、为民权呐喊的黑人女性――梅

在剧中,梅作为查理的所爱之人,在他们的不断反抗之下还是无法摆脱被美国白人警察的事实,不言而喻这是蹂躏妇女、践踏女性的非人性做法。对美国黑人女性而言,她们不仅要反对性别歧视,而且还肩负着另一种使命,即同黑人男性站在反对种族迫害和种族歧视的同一战壕里。[3]

非裔美国文学中的人道主义情怀无不渗透着对黑人女性的关注和对黑人民权的呼吁,克里奇在《边境上的波旁威士忌》中对梅这个人物的刻画便是那个时代的缩影。白人警察在查理无助的情况下残忍地了梅,并且肯定这一做法会激怒查理,如此违背人道主义的行为让读者明显感觉到他们在玩弄、侮辱黑人。当梅迫使自己忘记这段悲痛记忆的时候,邻居罗莎(Rosa)在不了解梅的心理感受的情况下提到这个敏感的话题深深地刺激了梅。在罗莎问梅,“你总是在谈查理的状况,那你呢?”很显然,她不懂查理对于梅的意义。“我活下来了,他却没有”是梅对罗莎的回答,言语中充满着梅痛苦的心情。但是罗莎不可能理解白人警察对梅身体和精神的折磨到底有多么深,只有在梅细述了她和查理在白人警察手里遭受的非人待遇,告诉她“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们干不出来的”时候,罗莎仿佛才懂得白人的暴力方式对梅来说真的是毁灭性的伤害。罗莎内心为此很不是滋味,用“真的很抱歉”安慰梅,但梅无奈说到,“你抱歉什么?对不起什么?对不起查理遭遇如此糟糕的境况吗?对不起他们深深地伤害了我未出世的孩子幔慷圆黄鹚们在密西西比州的那个夏天彻底毁灭了我们的美好生活吗?”[2]克里奇在此运用排比及反问的手法将此时梅内心的复杂心理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字里行间流露出梅的愤怒和无奈,有着梅对查理的无限思念,对罗莎不理解自己心情的烦躁,更多的是梅对白人的深深恨意,它就像挥之不去的阴影笼罩在梅的内心深处。作为黑人女性,这些惨痛的伤害不可能随着时间的流逝从她们心中抹去。在民权运动中,梅同很多不知名的黑人一样将永远记得种族战争中遭受的创伤。然而身处压迫与欺辱下的女性又是如此勇敢、伟大,正如剧中尼尔・盎格撒鲁(Nell Irvin)这个画家所说,“女性为了证明她们成功超越了为种族而服务的压迫,常常希望抑制这种遭遇不幸事件后的无奈感。”[2]为了减轻黑人种族在压迫中所遭遇的种种伤痛,黑人女性成为了黑人和白人战争之间的牺牲品,这也让读者更加体会到黑人女性对于整个黑人种族的贡献之大以及对黑人早日获得平等和自由的渴望。

三、散发人性的光辉的邻居泰伦

泰伦作为罗莎的男朋友,查理的邻居,当他听见查理说被白人警察侮辱甚至人身攻击的时候,他说道,“该死的混账(白人警察)。老兄,那是无休止的暴力折磨,当他们攻击我们的时候,我们必须反击!”[2]从他坦诚而直接的语言中可以看出他并不畏惧白人势力,流露着他对白人的憎恶和对查理的关心,但他不知道查理的反抗在强权的白人警察面前显得那么无力,因为,正如查理所说的,“密西西比州的白人警察所得到的一切财富,都是通过剥削黑人所获得的,这种行为如此卑鄙,我也不想看见他们。”[2]锋利的语言犹如一把利剑,抨击了白人剥削压迫黑人的卑鄙行为,揭露了白人的虚伪丑陋面目,同时将查理内心的无助和愤怒之情,以及泰伦对查理不幸遭遇的同情和对种族歧视的憎恨清晰地展现出来。查理被白人警察逮捕后遭受着身体的折磨、精神的崩溃、亲人的远离,但泰伦并没有因为查理的不幸遭遇而疏远查理。作为查理的近邻,泰伦用真诚给无助的查理以精神力量和心理安慰。当查理最后一次从精神病院放出来的前三个礼拜,在泰伦的帮助下查理成为一名卡车司机,这让查理的基本生活有了保障,情况渐渐好转,也让查理在冷冷的黑夜里看到了爱的光芒,看到了当时黑暗之下人性的温暖与感动。

四、结语

被认为是美国历史上“第二次内战”的美国“民权运动”不仅启迪了美国黑人作家,也激发了克里奇的创作灵感并为其提供了创作素材。在《边境上的波旁威士忌》中,克里奇以严肃的艺术态度从生活中提炼材料,描写出当时社会背景下美国黑人社会地位的不平等,更重要的是展现了黑人为自我权利而抗争的觉醒意识。她笔下刻画的人物都是普通人,他们有着普通的人生目标和人生态度,有各自独特却为所有人所熟知的思想、情感和生活。作品将黑人的真实一面实实在在地展现在世人面前,真实而普通,不夸张、不讨好、也不自卑。这样的理性认识使所有人都意识到黑人不是原来白人眼中的“怪物”、“洪水猛兽”,而是普普通通的人,他们不应该受到如此不公平的对待。对于美国黑人种族而言,民权运动下黑人民权意识的觉醒和反抗精神是一种自我维权的主观意识的体现,不仅对后来美国黑人的命运产生重要影响,赋予他们很大程度上的自由平等权利,也对所有美国人的意识形态产生深刻意义。民权运动推动了黑人民权意识的觉醒,也为黑人赢得一定程度上的权利。它把美国从一个容忍种族主义、歧视黑人的社会转变为一个不论肤色、宗教、种族如何,承认每个公民享有平等民权的社会,从而逐步改变美国人的思想观念。

参考文献:

[1]杨玲.20世纪美国黑人女性小说的人道主义情怀[D].湖南师范大学,2007.

[2]Pearl Cleage. Bourbon at the Border [M]. New York: Dramatists Play Service, 1997.

[3]梁昕.她离天堂究竟有多远――浅论20世纪美国黑人女性文学对“自我”的追寻[D]. 南京师范大学,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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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意识的觉醒范文第5篇

关键词:唤醒教育;语文新课程

Abstract: The awakening education is an educational process which makes a person totally awake so as to realize the self-construction of their own life freely and is based on the idea of humanistic education. The awakening education is characterized with life, meaning, multi-dimension and process, which is closely related to the new Chinese curriculum. In the reform of Chinese curriculum, it is urgent to awake the awareness of educating people, culture awareness, life awareness and classroom affection, to construct a totally new outlook of value, culture, ecology and learning in Chinese curriculum, which is also an important way to carry out the learning-based educational idea.

Key words: awakening education; new curriculum of Chinese

一、教育的唤醒本质

我国古代对“教育”一词的解释为:教者,上所施,下所效,先觉觉后觉也;育者,生育、培养、培育,可以赞天地之化育也。《中庸》解释为:“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即着眼于人之本性,启发自觉之心,遵循儒家天人合一基础之上的“以人为本”的内在觉醒与完美。“教育”在英语中的表述是education,源自拉丁语的educoatus,有“引导、抚育、自身生成”的含义;德语中是erziehung,有“引导、唤醒”的意思。现代教育学认为,教育就是教育者根据一定社会的要求,有目的、有计划、有组织地对受教育者的身心施加影响的活动。可见,从某种意义上说,教育和唤醒有着千丝万缕的内在联系,教育本身即是对人的本性、潜能的引导、唤醒并对人的身心施加影响使之臻于完美的过程。

德国著名文化教育学家斯普朗格说:“教育绝非单纯的文化传递,教育之为教育,正在于它是一种人格心灵的‘唤醒’,这是教育的核心所在。”“教育的最终目的不是传授已有的东西,而是要把人的创造力量诱导出来,将生命感、价值感‘唤醒’……一直到精神生活之根。”①他认为,教育的目的不在于传授或接纳某种外在的、具体的知识、技能,而是要从人的生命深处唤起他沉睡的自我意识、生命意识,促使其价值观、生命感、创造力的觉醒,以实现自我生命意义的自由自觉的建构。也就是说,教育的过程不仅是要从外部解放成长者,而且要唤醒成长者的人格和心灵,解放成长者的内部创造力。可见,斯普朗格强调教育的目的是促进人本体的总体生成,实施人本体结构的唤醒,使文化价值与本体生命融合,使人获得人生意蕴的全面体验。因此,从本体论上讲,教育的本质就是一种对人的唤醒的过程。

二、对唤醒教育的当代审视

当代教育挣脱了知识本体和智力本体的束缚,重新回归到人性本体上来,确立了以“人之生成”为主题的教育理念,指出“教育即自由”。[1]唤醒教育正是建立在“以人为本”基础上的,它着力于对人性的全面唤醒,从而实现自我生命自由自觉建构的过程。在当前教育改革与发展的浪潮中,唤醒教育作为一种新型教育理念,具有更深广的内在意蕴与价值。

首先,教育的过程是受教育者内在心灵觉醒的过程。斯普朗格把教育看成是人文陶冶、人格养成的过程,看成是使人从依循本能的自然人蜕变成文化人的过程,即所谓“人文化成”。笔者认为,教育绝非单纯的知识传递和能力训练,它还是教师、学生、文本之间的生命对话,借助这种对话,学生领悟到自身的存在和内在心灵的需要,在成长的过程中发展自己、完成自己,不断地丰富自己作为“人”的内涵。总之,唤醒教育就是对人性的唤醒、充盈与放飞。

其次,唤醒教育是一种围绕“意义”所进行的全面的、立体的唤醒。一方面,从关系论角度说,在唤醒教育理念下,教师、学生、文本三者之间所发生的一切关联和交流,都是围绕着“意义”进行的,唤醒的本质就是让学生领悟“意义”。这种“意义”并不是指知识本身的意义,而是指人的精神的领悟和发现,即生命或人生的意义。当教师、学生、文本三者之间发生真正的生命对话时,这种由意义而引起的共鸣会使师生双方惊喜地感受到一种跳动的活力、一份探索的愉悦、一股难以遏止的激情与冲动,而在这个意义生成的瞬间,师生共同获得一种生命的唤醒,文本也因意义的昭示而最终得以完成。因此,唤醒教育是一种以意义为媒介,以唤醒学生为目的的包括教师和文本在内的全方位的唤醒。另一方面,从个人全面发展角度说,唤醒教育是对受教育者综合素养的全面唤醒,也就是德国教育家第斯多惠所主张的培养“全人”,即着眼于学生个体的内在潜能,给予充分的引导、激励、唤醒和鼓舞,使之得到全面而和谐的发展。以人为本,注重全面发展的育人思想在我国古代就已经萌芽。大教育家孔子说:“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既重德性,又重技艺;既重陶冶情性,又重启迪智慧。又说:“不愤不启,不悱不发,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只有在教学过程中注重学生内在心灵的启发与唤醒,让学生在学习过程中心有所动,教师的引导才具有更大的效力。

再次,唤醒教育是一个永无终结的自我生成与建构的过程。斯普朗格提出教育的人格生成说,强调教育对人格的作用是以生命为中心不断发展的。人的生命成长是一个不断被唤醒的过程,而这一过程的实现主要依赖教育。受教育者在一次又一次的觉醒与领悟的过程中,一次比一次更加真切地认识了自我,发现了自我,从而逐渐地根据真实的自我来自由自觉地建构与完善自我。人的一生永远处在动态的自我觉醒、理解、生成与建构的过程中,处在由种生命(自然生命)向类生命(自为生命)的永恒超越与趋向之中。

三、在语文新课程中实施唤醒教育

唤醒教育的生命性、意义性、立体性、过程性与语文课程的性质和特点是紧密相连的。语文新课程标准对语文的定义是:语文是最重要的交际工具,是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工具性与人文性的统一是语文课程的基本特点。语文作为一种文化的构成、文化的存在,它与人的生活与生命形态有着内在同构性。语文新课程实施的过程就是对人的自我意识、文化意识、生命感、价值观进行全面唤醒的过程;学生学习语文,接触大量语文材料的过程就是一个文化建构的过程。如何在语文新课程改革中实施唤醒教育呢?

(一)唤醒树人意识,构建全人发展的新课程价值观

关注人的成长和发展是本次课程改革的核心理念。斯普朗格所谓的“一直到精神生活之根”,也就是要使每个学生的潜能得到最大限度的开发,将他作为人的本质的创造精神引发出来,使他成为自主自觉、全面发展的人,成为心怀他人、心怀社会的具有类意识的健全的个人。这是教育追求的最高目标,也是唤醒教育的最终目的。国际21世纪教育委员会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提交的一份报告指出:“教育应当促进每个人的全面发展,即身心、智力、敏感性、审美意识、个人责任感、精神价值等方面的发展。应该使每个人尤其借助于青年时代所受的教育,能够形成一种独立自主的、富有批判精神的思想意识,以及培养自己的判断能力,以便由他自己确定在人生的各种不同的情况下他认为应该做的事情。”[2]这体现了以人为本,全面、自主发展的教育思想。

语文教育是一种完整性教育,指向人的完整性建构。传统的灌输式教育往往把受教育者当成装载知识的容器,学生被作为“标准件”加工出来,以备社会某一职位和角色之需,这就忽视了学生的主体性和人格完善,造成了人的片面和畸形发展。唤醒教育则挣脱传统教育的知识论藩篱,着眼于学生主体的心灵世界和精神生活,关注有关生命成长、精神发展、人格完善等价值领域的问题,致力于人的完整性建构,为当前的语文教育教学打开了一扇理论与实践的窗口。叶圣陶说:“请老师们时刻想到,学生跟种子一个样,有自己的生命力,老师能做到的,只是供给他们适当的条件和照料,让他们自己成长。如果把他们当做工业原料,按照规定的工艺流程,硬要把他们制造成一色一样的成品,那是肯定要失败的。”[3]这就是要提倡尊重学生的独立性和主体性,尊重学生的成长规律。因此,首先要唤醒广大语文教师的树人意识,着眼于学生语文素养的整体提高,树立培养全人观念,以学为主,促进学生的全面、整体发展。

(二)唤醒文化意识,构建科学与人文整合的新课程文化观

《基础教育课程改革纲要(试行)》指出:“改变课程过于注重知识传授的倾向,强调形成积极主动的学习态度,使获得基础知识与基本技能的过程同时成为学会学习和形成正确价值观的过程。”据此,提出“三个维度”的课程目标与要求,体现了科学与人文相融合的课程文化特征。斯普朗格批判“教育是知识获得过程”的说法,把教育当作是通过“摄取吸收文化价值,体验陶冶多维的人,促进生命个体总体生成”的文化过程。唤醒教育将教育、文化、人三者连接起来,融为一体,把教育看作是一个人生完成、文化建构的永恒过程,注重教育对人的价值和意义的提升,表现出对人文教育的高度重视。

人文性即语文的文化内涵。语文负载着文化,传承着文化,是一种文化的构成与存在。首先,汉语言文字本身就是一种文化构成,一个汉字就是一个形象与意义的世界,一个情感与审美的空间,每个汉字都是一首诗,它承载着中华民族几千年光辉灿烂的文化。其次,从汉语言文字构成的作品来看,凡是经典作品,都是优秀文化的结晶。再次,民族语言积淀着民族的行为方式、民族文化、民族传统和民族精神,汉民族语言是汉民族的文化存在方式,蕴含汉民族文化的精神与闪光点。因此,语文教育应该体现文化性,通过分析、阐释、体验文本丰富的文化内涵,唤醒受教育者的文化意识,使其产生自觉的文化追求。20世纪以来,我国课程重科学主义、轻人文精神所造成的弊端已日益显露,因此,在语文教育中唤醒文化意识,提倡科学与人文整合的新课程文化观,具有重大的时代意义。

(三)唤醒生命意识,构建回归生活的新课程生态观

所谓生命意识,就是为了满足生命存在和发展的需要,依据自身的潜能,加上后天的教化而形成的对于外在世界和自我具有认知、理解、建构和创造能力的潜在灵智和欲求。但它潜藏于人的意识深处,有待于教育的唤醒。回归生活的课程生态观,意味着学校课程突破学科疆域的束缚,向自然回归、向生活回归、向社会回归、向人自身回归,因为只有感性的、生动的、丰富的生活世界,才能满足人在理智、情感、意志等多方面发展的基本需要,生活世界唤醒了人之为“人”所应具备的生命意识,“只有将生活世界作为人的价值的存在基础,那一度失落的人的意义才能重新复归”。[4]人总是有着一种生命的创造冲动,教育应该呵护、关怀、唤醒并张扬人的这种生命冲动意识,使之能够在已有的现实规定中奋然而起,大胆地去追寻自我、张扬个性,实现自我充分、全面的发展。

语文教育的工具是语言,使用的主要材料是文学作品。它们饱含着文化智慧和生命热力。语言和文学独具的文化、审美特征使得语文课程具有动态生成性和多元开放性,这种类似于生命系统的动态过程要求“回归性反思”,即“通过与环境、与他人、与文化的反思性相互作用形成自我感”,它体现了人类的自觉性,生命感、创造力由此而生。[5]因此,语文教学不能刻意追求知识的系统和完整,要打破学科界限,提倡开放、灵活的学习方式,让学生在学习语言文化的过程中,感悟自身与世界的存在,获得生活与生命的体验,形成“自我感”,实现自我超越。

(四)唤醒课堂情绪,构建自主建构的新课程学习观

创建充满生机与活力的课堂生活是新课程改革的落脚点。美国学者梅里尔·哈明指出,鼓舞人心的课堂辉映着学生最健康、最富有成效的五种品质:尊严、活力、自我管理、集体感和意识。[6]在这样的课堂里,学习不再是一种异己的外在的控制力量,而是一种发自内在的精神解放运动──学生心灵得到解放,主体意识得到唤醒,学习的主动性、创造性被激发出来。唤醒课堂情绪,就是要使教学过程成为触及学生灵魂的过程,成为贯穿学生生命体验的过程,成为解放学生内部力量的过程,改变以往那种他主性、被动性的学习,使学习成为学生内在的自主性、能动性、创造性被不断唤醒、生成、张扬和提升的过程。这种被唤醒的建立在生命层次上的课堂,是师生展开对话的平台,是意义生成的重要场所,也是激发生命成长、进行自主建构性学习的空间。

语文教学丰富的情感性与跃动的生命化特征往往极易激发学生的课堂情绪。因此,要提高语文课堂的文化品位,让语文课堂充满诗意,关注学生所关注的,进行师生间的多边对话,让课堂焕发出生命的活力。在语文课堂中,师生之间真诚的对话伴随着师生双方内心世界的敞开,是对对方真诚的倾诉和接纳,在这个过程中实现精神的相遇、生命的唤醒与融合,这正是语文课堂教学所要追求的理想境界。

① 转引自邹进《斯普朗格文化教育学思想概览》,载《外国教育》1988年第3期。

参考文献:

[1]王啸. 教育人学──当代教育学的人学路向[M]. 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03. 420.

[2]国际21世纪教育委员会. 教育──财富蕴藏其中[M].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部中文科,译. 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1996,85.

[3]叶至善. 父亲的希望[M]. 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2000. 69.

[4]王岳川. 现象学与解释学文论[M]. 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1999. 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