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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历史与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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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历史与文化

舌尖上的历史与文化范文第1篇

没想到,这样一部美食纪录片,不但创造了收视率的记录,而且其影响力正从荧屏走向现实,无论是各地美食店的生意还是厨师学校的招生都异常火爆,引发了一连串的蝴蝶效应;更没想到,“舌尖上的××”已经成为各个领域的流行语:“舌尖上的高考”、“舌尖上的建筑”、“舌尖上的楼市”、“舌尖上的母亲”,俨然创造了一种“舌尖体”。

到底是什么让这样一部介绍中国美食的纪录片有着如此魔力?在看完这部纪录片之后,我不由地意识到,《舌尖上的中国》不仅仅是一档美食纪录片,而且是一档文化纪录片,是一档讲述人生哲学的纪录片,其定位并不是通过美食这一主题来吸引观众的眼球,从而赢得收视率,而是通过电视媒介这一大众化娱乐方式来展现内心那一份别样的期许和责任。正如该片的总导演任长箴所说,这不仅是一部美食片,它还是写人的片子①。通过各地美食的介绍,《舌尖上的中国》所要讲述的是中国人的情感与记忆、文化与认同以及人生的哲学。

一、情感与记忆

《舌尖上的中国》激起了人们对美食的欲望,更唤起了人们对食物的情感与记忆。这种情感是漂泊游子们的淡淡乡愁,这种记忆是对陈年往事刻骨铭心的记忆。以美食作为电视节目的主题内容并不是《舌尖上的中国》的独创,而使其大放异彩尤为独特的地方则在于,它不像其他美食类节目,出于广告利益的商业原则,刻意渲染消费和娱乐性氛围,只有舌尖上的美味,缺少心灵上的慰藉。《舌尖上的中国》对于天涯游子来说,美食不再是仅仅满足口腹之欲,而是承载着乡愁和记忆的一泓清泉,可以慰藉那干涸的心灵。导演陈晓卿说,这是一部带着敬意做的纪录片,每个人的舌尖都是一个故乡。是的,美食承载着每个人对故乡的情感和记忆,背井离乡的人对家乡菜都有着浓浓的深情和记忆,这种对食物的情感和记忆会一直留在我们身体里。为了更细腻地表现这种情感和记忆,《舌尖上的中国》在叙述视角上刻意凸显与观众的亲近感。不炫技,不炒作,追求着平淡中的真实。在这部美食纪录片中,以平民的视角和日常生活的饮食习惯来展现民族风情和民族气派。几乎所有的美食并非什么稀奇珍馐,既没有美仑美奂的卖相,也没有出神入化的手段,都是日常生活的家常菜,但是中国人就是对这种家常菜有着无限的眷恋。

《舌尖上的中国》在介绍各种美食的同时,无不追溯食物的来源和制作过程,极为重视对各类美食的情感展现,因为,这些食物的来源和制作无不饱蘸着劳动者的艰辛付出。香格里拉的卓玛采拾松茸,需要凌晨三点就出发,在原始森林里要走一公里才能采到一个松茸。绥德的老黄手工制作的“黄馍馍”,劳作同样极为辛苦,三天的时间制作700个黄馍馍,从上碾到揉面,从发酵再到蒸熟,然后骑着脚蹬三轮车到县城去销售,我们看到的是满头大汗的老黄,是在寒冷的冬季里扯着嘶哑的嗓子吆喝着“黄馍馍”的老黄。来自安徽无为县的职业挖藕人圣武和茂荣兄弟俩,一年中有七个月离家在外,来到湖北嘉鱼挖藕,这是他们一家人生活的主要来源。挖藕是一件极为辛苦的工作,它不仅要耐心而且要细心,更何况没有任何机械化的采藕工具,全凭人力。诺邓火腿的制作需要自制的盐,用卤水熬盐,手工制盐程序繁复,这让人们对每一粒盐都珍惜有加。影片中时刻展现劳动者对劳动成果的极度珍惜,并非因为其珍贵,而是珍惜自己劳动过程中艰辛的付出,在这份珍惜中为舌尖上的美食注入了浓浓的情感。

中国是几千年的农业大国,即便在城市化发展突飞猛进的今天,虽然很多人从农村走向了城市,但是他们内心对农村和农业文明的情感和记忆从来没有忘却,反而随着流年的变迁更为怀念。《舌尖上的中国》尤为关注自然生态的农耕文明,对城市的工业文明中的食物加工镜头很少,偶尔将镜头推向工厂,而那些制作依然是手工制作。在纪录片中,几乎所有食物的制作方法都延续着原生态传统程序。例如,放弃较为便捷的现代机械的磨面机,而用石碾子将糜子磨成面,用毛竹碾压面团,这些本身就是一种记忆,是一种情感的记忆,是一种醇厚的历史情怀。这样的食物制作流程,极大的激发了观众的情感共鸣和精神回归。

电视是视觉文化最为重要的载体,已经成为今天人们日常生活中最主要的娱乐方式。因为,“大城市的生活和它限定的刺激及社交方式,为人们看与想看(而不是读或听)事物提供了优先机会。其次,当代风尚的本质是渴求行动(和冥想相反),寻求新奇,欲求感官刺激。而恰是艺术中的视觉元素最好地安抚了这些冲动。”②《舌尖上的中国》秉持了电视的这一制作原则,为我们提供了精彩绝伦的视觉盛宴。但是,我们也要指出,“电视擅长的是给观众留下印象,而不是给观众留下观点。”③当然,更不是本雅明所说的韵味和想象的空间。在大众娱乐的时代,电视秉持的是视觉思维,追求的是感觉刺激和震惊效果。显然,《舌尖上的中国》超越了电视的这一制作原则,更为注重表现视觉形象背后的韵味和沉思。在电视这一媒介统治我们文化的今天,娱乐化和感官刺激已经深入到日常生活的每一个细节,甚至左右了我们的思想和情感,让我们渐渐养成了丧失思考与情感表达的习惯。《舌尖上的中国》却偏偏以饱蘸情感的视角记录美食及美食背后的故事,让我们在观看纪录片之余,依然沉浸在那些镜头引发我们的情感和记忆中,久久难以忘怀,而这正是其成功的法门。

二、文化与认同

所谓文化,是人对历史记忆难以割舍的情怀,这种情怀在历史中不断地积淀下来,融入到每个人的心理结构和人格结构中,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个体的精神追求、价值判断和行为方式。所谓文化的认同,“就是指对人们之间或个人同群体之间的共同文化的确认。使用相同的文化符号、遵循共同的文化理念、秉承共有的思维模式和行为规范,是文化认同的依据。”④换句话说,文化的认同就是个体或群体对某一文化系统强烈的皈依感和归属感,是一种回归精神家园的自我意识,是一种心灵的固守。文化的认同在社会生活中的具体表现就是对传统习俗和行为方式的传承。

《舌尖上的中国》在讲述了中国各地形形的美食同时,总是深情地回顾美食背后的历史文化。这是一种历史情怀,也是一种文化认同。每种美食背后都有其悠久和厚重的历史,从盐焗鸡谈到客家人避中原战乱而背井离乡长途迁徙的历史,在漫长的颠沛流离的过程中,客家人为了保证食物的长期储存而将盐进行了创造性的运用,并形成了依赖于盐的味蕾基因;从奶豆腐谈到蒙古人远征的历史,蒙古人将奶豆腐的制作方法带到了云南,竟然在千年以后,依然代代相传,延续至今。不仅仅是食物,炊具的背后也承载着历史文化的记忆。虽然现代的烹饪炊具已经走进每个家庭的厨房,但尼西人的日常烹饪炊具仍然少不了尼西黑陶。《舌尖上的中国》不仅介绍了黑陶的制作原料和制作过程,更由此而讲述了陶制炊具对厨房文化的创造性提升。正是因为有了陶制炊具,煮与蒸才被带进了厨房。“陶器诞生之前,人们无法想象,在烧和烤之外,还有另外一种令食物变熟的方法,这是一次惊喜的飞跃。”这直接将饮食文化的历史推到了青铜时代之前的史前文明时期。

在《舌尖上的中国》中,有一类高频词在解说中不断地被反复提及,例如,百年老店、祖传秘方、老味道等等。大澳郭少芬和儿子经营打理着传承了四代人的百年老铺虾酱店,不管如今虾酱如何制作,她们依然踩着自己不变的步伐前进。达濠古城阿鸿继承祖传的手艺开了家糖葱薄饼店。峡山阿植的鸭脯店,传承着300多年祖先留下的秘方,依然延续着炭火木桶熏鸭的古法。新会陈柏忠家则从曾祖父那一代起,就做陈皮生意。陈柏忠的一句话道出了他们守着百年老店的心声:“不能离开陈皮,因为它就是我们这一条根,它不单单是一种我们谋生的工具。”百年老店不仅是情感和记忆,而且已经成为他们生命的一部分,守着它们就有了一种归属感。即便在现代大都市,老味道依然得到人们的强烈认同,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们在上海的三阳杂货店里,都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那种熟悉的老味道。生活在北京的金顺姬,播下了从老家呼兰河带来的种子,并且开始自己制作泡菜,将家乡的老味道一直带在身边,这是一种文化的传承,更是一种文化的认同。

在《舌尖上的中国》中,还有一些独特的镜头一再被展现。《舌尖上的中国》在讲述美食的故事同时,更为详细地展现了人们在获取食物之前所举行的仪式活动。仪式是人类学的重要术语,它承载着人类的文化记忆和文化心理。在今天,虽然仪式已失去人类童年时代的那种实用价值,但举行仪式的心理则是同样的虔诚。本雅明说:“‘真实’艺术作品的独一性价值是筑基于仪式之上,而最初原有的实用价值也表现在仪式中。”⑤这正是《舌尖上的中国》作为一部艺术品独特的价值体现。在吉林查干湖,每年冬季捕鱼前都要有祭湖祭鱼活动。远洋捕捞船长林红旗,每次远洋前,都要到妈祖庙祈福,祈福自然的馈赠。绍兴的酿酒师们在每年酿酒前都要摆上祭祀贡品举行请酒神仪式。日喀则的望果节,每家都要派个代表参加对青稞丰收的虔诚祈祷仪式,到青稞田间转地头,将沾满青稞粉的手印在祭台上,撒一把青稞粉,面对苍穹,朗声发愿。在藏人们看来,“祭台上铺满青稞粉的手印,被赋予强大的精神力量,人们相信,祈祷的声音可以直达天宇。”早已告别了原始社会的现代人,在获取食物前依然举行的这些仪式,这其中蕴含着丰富的文化内涵,它不仅折射了人类在童年时代对天地自然的敬畏,也反映了现代人对前人的文化认同以及对天地自然恩赐的感恩。

三、人生的哲学

烹饪美食是一门艺术,而从烹饪美食中感悟和领略到人生的哲学更是一门艺术。《舌尖上的中国》则将这两种艺术通过镜头浑然天成地交织在了一起,让我们在品味各地美食的同时,也经历了一场人生哲学的洗礼。

《舌尖上的中国》在每一集的主题选择和布局上都别有用心,它不像其他的美食类节目按照食物的菜系或者烹饪方法来进行分类,它的立足点超越了饮食本身,而是对人类文化的整体把握方式来组织纪录片的结构形式。例如,从植物学的角度,谈到物种、自然、土地,再从中延伸到《自然的馈赠》;从物理学的角度,谈到食物的腌渍,用盐的大分子置换食物的水分子,风味就变化了,从而引申出《时间的味道》。⑥这样安排的好处,不仅超越了时间和空间的限制,也突破了地域与族群的之间的饮食差异,从而将各地民族风情和饮食文化放置到人生的艺术哲学这一宏大的背景中进行整合与分置。因此,我们在每一集中,都可以从饮食文化的视角领略到人生的哲学。

食物是自然的馈赠,但人类除了表达对自然的敬意和感恩之余,还要遵循自然的法则。我们在纪录片中看到,香格里拉人到森林里采拾松茸,她们严格遵循自然的法则,松茸出土后,立刻用松针把菌坑掩盖好,这样菌丝才不会破坏,从而代代延续自然的馈赠。在查干湖职业捕鱼人的法则中有着严格的规定,他们人为地控制渔网孔的大小,只捕大鱼,漏掉小鱼,遵循猎杀不绝的自然法则。在獐子岛这片人工的海洋牧场,潜水员深潜到海底采拾各种海鲜,捕捞上来之后,发现没有发育好的扇贝,随手再抛入大海。从获取食物的源头上,我们看到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哲学思想。

每种食物走向餐桌成为美食的道路并不是一番风顺的。这需要人类智慧的创造性转化,才能改变食物的命运。例如,陕北的糜子煮成饭口感很差,但经过特殊的加工,蒸成黄馍馍则又成了人们口中的美食;再如大豆,在豆腐没有发明之前,大豆作为食物的境遇是十分尴尬的,一旦找到了石膏点化豆腐这一诀窍之后,豆腐很快发展出形形的各种吃法,臭豆腐、豆腐球、毛豆腐、纹丝豆腐等等,纪录片在娓娓道来中将豆腐的前世今生和盘托出。豆腐的命运也如同人的命运一样,这是在讲美食,也是在讲人生哲学。

食物有着不同的味道。酸、甜、苦、辣、咸,五味调和,变化万千。每种味道都反映了不同的人生况味。人们不仅喜欢甜所代表着幸福和喜悦的感觉,同样也青睐苦所意味着丰富的人生历练。例如陈皮鸭,人们爱吃陈皮鸭,不仅是在品味陈皮鸭所散发出陈皮苦中回甘的芳香,也是在品味世俗生活的人生况味。再如,在豆腐清寡的味道之中蕴含着某种精神方面的气质。“中国古人称赞豆腐有和德。吃豆腐的人能安于清贫,而做豆腐的人也懂得‘顺其自然’。”《舌尖上的中国》在介绍各种味道的美食的同时,更深入到每位饮食者的内心世界。因为,人类“对于味道的感知定义,既源于饮食,又超越了饮食。也就是说,能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味’的,不仅是我们的舌头和鼻子,还包括中国人的心。” 看似味道是厨师之于食物的创造性加工,而实际上,“五味最佳的存在方式是调和以及平衡,这不仅是中国历代厨师不断寻求的完美状态,也是中国人在为人处事、甚至在治国经世上所追求的理想境界。”五味调和是美食的艺术,更是人生的艺术。

《舌尖上的中国》以日常生活中的饮食作为切入点,讲述劳动者春耕、夏耘、秋收、冬藏的辛勤劳作,讲述厨房中水与火交融的烹饪技术,讲述各种食物独特的味道。这是在讲述舌尖上美食的故事,同样也是在讲述舌尖上的人生艺术。

注释:

①⑥ 汤文靖:《〈舌尖上的中国〉是如何“炼”成的?》,《中国记者》2012年第7期。

②[美]丹尼尔·贝尔著,严蓓雯译:《资本主义文化矛盾》,江苏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109页。

③[美]尼尔·波兹曼著,章艳、吴燕蕤译:《娱乐至死·童年的消逝》,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85页。

④崔新建:《文化认同及其根源》,《北京师范大学学报》2004年第4期。

舌尖上的历史与文化范文第2篇

关键词:舌尖;美食;工业社会;农业社会;文明

中图分类号:C05 文献标识码:A   doi:10.3969/j.issn.1672-3309(x).2012.04.51 文章编号:1672-3309(2012)04-117-02

《舌尖上的中国》是央视纪录频道的一个纪录片,是为“告诉世界一个真实的中国”而拍摄的。这部片子“要怎么做才能让观众了解中国,特别是要让国外观众了解今天的中国,这是我们最关心的”,“以美食作为窗口,让海内外观众领略中华饮食之美,进而感知中国的文化传统和社会变迁,这是《舌尖上的中国》努力追求的目标”[1]。换言之,片子本来主要是拍给外国人看的。然而,其一经播出,并不妨碍中国人视之为国人特供大餐而奔走相告,并爆发出巨大的热情。

有人说,它是美食与乡愁,[2]展示了中国人的文化与生活,[3]而且这种草根文化[4]勾起观者浓浓的思乡之情,也有人说,食物中蕴含着的人对故乡的感情、亲人的情感和童年的记忆,才是片子真正要展现给观众的东西,更有人认为,观众透过屏幕,仿佛嗅到了历史的味道、时间的味道、家的味道,食物的味道能让中国人找到回家的方向,[5]可品读人生百味。[6]

不过,本文以为,从理性的社会发展的角度看,《舌尖上的中国》反映出的是工业社会对农业社会的眷恋。

一、《舌尖上的中国》是“水泥”对“泥土”的眷恋

《舌尖上的中国》几乎看不到水泥,而工业社会最大的特点之一就是城镇化。在走向工业社会的过程中,人们从广袤、零散的田地上岸,向水泥架构的“城堡”蚁集。有的水泥城堡可占地成千上万平方公里,囊括千万人口。

在巨大的城堡中,触眼皆为水泥地面、水泥楼宇、水泥桥梁,人们很少见到土壤,很少闻到泥土的芬芳,更不要说有机会让自己的双脚直接亲吻大地。在巨大的城堡中,没有自然界,绿色与景致都是人造的,树,移植而来,草是种的,当然,飞禽走兽也基本上是笼中宠物。

20世纪70年代末恢复“科举”和90年代起兴起民工潮以来,是近代中国以来最大规模的人口大迁徙时期。30余年的岁月,从60后到90后的几代数亿人离开了故土来到了近则里许,远则千里的城镇都市。从此,“农转非”们能看见自然泥土的机会基本上就只剩下两种,一是乡间旅游,一是探亲回家。如果不幸生而城镇户口,那么,一辈子“碉堡”生活也可能了。

离别产生眷恋,上岸了的躯体其灵魂依然留在了童年时的老家。于是,“城市”对“农村”依依不舍,久居水泥城堡的人们便喜见泥土的一切,尤其是那些自己熟恋的饮食与饮食传统。《舌尖上的中国》遍及大江南北,让来自不同土地的人们在无法随时回归故里的时候再次以特写镜头的形式“亲眼”目睹了自己梦中的故土和来自于故土的物产。看到“舌尖上的中国”,人们就像回到了自己久违的“老家”,暂时忘记“水泥”而臆处“泥土”之中。

二、《舌尖上的中国》是“现在时”对“过去时”的眷恋

除空间的转移让人产生眷恋之外,时间的流逝也让人产生眷恋。时间就是历史,因此,时间产生的眷恋就是“现在时”对“过去时”的眷恋,这种眷恋与人们居住地是否迁徙无关。今天的中国社会变化巨大,人们的历史经历与历史感觉异常丰富。享受着现在,同时回顾着过去,是中国人的习惯。“城市化迅猛发展的背景下,中国原有的大家族也在发生变化。通过吃食的故事,来展示普通中国人的人生况味,《舌尖上的中国》因此有了一层厚重的历史感。”

《舌尖上的中国》的食材基本上都是普通的食材,以前和现在均随处可见,但是,传统的加工烹调方法却未随上岸的人们同时移往城镇。“现在时”下的城镇烹调方法已全面“电”“气”化,不见薪火与炊烟。于是,当对“过去”的再体验成为生活需求时,昔日的“土桌土凳”便被搬进了酒店,“土鸡土鸭”也上了菜单,未几,酒店“大厅”的改造渗透到“厨房”的“土灶”,最后,因为吃客的需求进而达到了外部“门面”的改造,结果,全景式的“土菜馆”就像电影棚似地装点在大江南北城镇的大街小巷。再于是,如同一个全国人民都能进出的广阔无边的“土菜馆”——《舌尖上的中国》就让人垂涎欲滴而大受欢迎,它让人感觉好像又多了一次机会可以“回到”过去。

三、《舌尖上的中国》是“现代游牧一族”对“传统农耕聚落”的眷恋

工业社会的发展,使得中国城镇化的进程迅速推进。然而,很多进城的人们只是表面在城市定居,众多没有“正规编制”的人们,他们并不一定在一个城市工作到老,一辈子在多个城市工作生活的人将大有人在,“现代游牧一族”由此产生。

舌尖上的历史与文化范文第3篇

关键词:舌尖上的中国;群像化叙事;解说词;故事性

中图分类号:J90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0125(2014)09-0154-01

群像化叙事这一概念最初来自“群像电影”,是指在一部电影中,每一位演出的角色都具有自己的特色,而且表现突出,在复杂多样的故事线索下,充分给予每一位演员相应的戏份,最终由这些各具特色的表演者共同组成一个多线式、全景式的风情画。纪录片的叙事并不同电影需要有特色的演员进行表演,纪录片的记录都必须是客观真实的,但这并不妨碍导演在某一个大的主体下通过记录多个角色来共同完成纪录片的叙述。对于要表达一个地大物博的土地上的饮食文化的纪录片来说,是很难用某一个具体的代表人物展开叙事的,在《舌尖上的中国》在每一集的叙事中,在一个总括性的主体下都会有多个故事、多个任务共同来表达和完成这一主题。

一、“人物与故事”展现群像化叙事

《舌尖上的中国》让几千年历史的美食文化不再沉闷的躲在历史背后,而是以一个个鲜活的故事、饱满的情节、丰富的情感展现在每一位观众面前,让观众遨游于历史和时代之间,去感受民俗的悠久和文化的意义。每一个小故事都立足于真实性的基础上,明确标注具体的故事发生的具体“地点、人物、时间”,贴近真实,拉近与观众的距离,让其能在一集影片中寻找归属感。

本文选取《舌尖上的中国》第二季第一集“脚步”为具体分析范本,在这一集中,通过展现9个情节饱满而富有特色的小故事,无论是白马占堆在高达5000米海拔上高空采蜜,还是台州父亲为给女儿做美食猎捕跳跳鱼,还是归乡华侨宴请四方回味历久弥新的家乡味道,每一位主人、每一段故事都能让每一位观众体会到时光流淌的情怀,在“脚步”的总括性主题下,他们每一个人不同的生活轨迹丰满了整部影片。在这一集中容纳了“红烧肉”、“蜂蜜鳗鱼”、“潮州春卷”、“蓝天裤带面”、“清炖跳跳鱼”等16种美食,他们来自不同的区域、不同的经纬、不同的文化、不同的民族,但紧凑而有结构的出现在同一影响当中形成集群效应。在每一集中每一个故事掌握在8分钟以内,根据情节不同设置的时间比重不同,横跨的地域广,人物之间没有联系,连接的是不变的美食和亲切自然的解说。人物与故事的结合,恰到自然的升华到了主题:从个体生命的迁徙,从烹饪方法的演变,到人生命运动的流转,人和事物的聪聪脚步,从来不曾停歇。

二、群像化叙事离不开解说词的承接

每一个群像的自然呈现都离不开画面的过渡与解说词的承接,只有通过解说词来给横跨中国大江南比,包罗各地美食的画面打上时间和地理的印记,才能最大程度上减小场景画面转换给观众带来的不适应感,解说词作为叙事内容的一部分,能把观众的思维活动与画面有机结合起来,让整部纪录片内涵得到升华,外延得到扩大。

《舌尖上的中国》每一集的开头和结尾会直接以解说词的形式引出主题和总结主题,让观众在清晰的目标中观赏影片,开头和结尾也是群像化叙事中必不可少的环节,它能在分散的故事中把握主线,是整个片子的脊柱,从“脚步”的开头与结尾的解说词来看,仅仅抓住了“启程跋涉”、“食材的传播”、“运动的流转”的核心,从每个故事的过渡解说词中,也能清晰地认识到群像之间的叙事风格的紧密联系,使故事不再突兀展开,而是有层次的有结构的在解说词的引导下层层铺开。

要实现群像化叙事除了技术层面“解说词+画面”的运用外,如果从受众的心理分析,那么它能成功一定离不开受众的观影心理,在《舌尖上的中国》中表现为观众强烈的民族民俗文化感与民以食为天的历史感。

这部片子是把我们所有的日常生活仪式化,观众发现我们平时的生活原来如此庄严,因此在拍摄中,将镜头对准普通劳动者,把他们放在一个与摄制组、与观众平等的位置上,给予多镜头、多角度的拍摄、编制,给予劳动过程仪式感,比如―酿蜂蜜、点豆花、擀面、做挂面、捶年糕的场景,这就使得观众在看电视时,能够感受镜头后面事物采掘者、加工者、制作者的尊严,分享喜悦,实现彼此认同。

这正是工业化的中国现在追求的返璞归真的价值隐喻,这种对于“现代文明的反抗”,让现代文明裹挟中我们再次看到食物被送上餐桌前原本的样子,和食物采收者辛劳的样子,与当今“返璞归真”的生活趣向俺相吻合,所以留住了挑剔的城市观众的目光,能更好的融入每一个故事中,最终将群像化叙事手法表现得更加精美,易于接受。过去中国的纪录片多少带入了宣传的意味,而《舌尖上的中国》的画面、解说、音乐、效果,都能看出专业性的价值隐喻,表达着中国劳动者最普通的愿望,没有宣传的宏大叙事,却让美食成为表现中国文化的良好通道。

参考文献:

[1]保罗・霍金斯.影视人类学原理[M].云南大学出版社,2011.

[2]孟庆龙. 纪录片“故事化”叙事手法渊源及演进研究[D].扬州大学,2013.

舌尖上的历史与文化范文第4篇

舌尖上的中国观后感<1>

央视纪录片频道的美食节目《舌尖上的中国》最近十分火。我一口气将七集全部看完,还意犹味尽。这档节目确实做得非常成功,很好看,打破了传统意义上的纪录片模式,整部片子唯美真实,充满了人情味,让观众看到了久违的人们对大自然馈赠的珍惜和情感,摄影更是此部片子的一大特色。

《舌尖上的中国》在呈现各色美食之外,展示的是人和食物的关系、人和自然的关系、人和社会的关系,是普通中国人的人生百味,所谓“天人合一”,在这里也能完美体现。诚意面对食物,精心烹饪,然后有感情地把菜端上桌子,给心爱的人,这是厨房和美食的秘密。一位澳门76岁老阿婆和老伴儿做了50年虾酱,老伴儿去世了,老阿婆自己默默制作虾酱,食物里满是对老伴儿的怀念。其实,这就是节目想告诉我们的,有感情的东西才是美食。

每一道美食背后,都包含着古老的文化传统和关于食物朴素而精彩的故事,通过美食让更多的人了解中国传统文化和悠久的历史。中国人热爱美食,是源于对生活的热爱。

该片的总导演陈晓卿,中央电视台纪录频道项目运营部主任,纪录片《舌尖上的中国》总导演、美食专栏作家。1965年生于安徽灵璧,中央电视台高级编辑,毕业于中国传媒大学,主修摄影,同年被推荐免试攻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摄影美学,毕业后进入中央电视台。他的美食理念:“美食不是技术,绝对来自民间”,做纪录片的理念:“摆事实,不讲道理”。

看完了陈晓卿的资料,对于此片在摄影上的成就也就有了完美的答案——只有具备极高美学修养和热爱生活的导演才能做出如此专业的片子。陈晓卿说一部好看的片子决定于题材、预算和创作者,三者缺一不可。此部片子的题材关于“吃”,与所有人息息相关,必然会受到关注。一个好的制作团队更是这部片子成功的关键所在,所谓天时地利人和然也。这样想来,《舌尖上的中国》能出自这样的团队之手也是理所应当的。

“吃”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一部分,《舌尖上的中国》给我们诠释了一个精彩的美食世界。中国传统文化的内涵还有许多方面,希望有更多更广的传统题材展现在观众面前,诸如:历史、自然地理、旅游、文化、宗教礼仪、文房书画、收藏等等,希冀中国未来能涌现出更多优秀的导演和专业的团队,带给国人更加好看的作品,摒弃商业利益,更多地传承和发扬我国优秀的传统文化和风土人情,不仅可以愉悦我们的眼球,更能净化和感染我们的精神和心灵,让我们感恩于祖先并且热爱养育我们的这片土地。

相信只有这样的节目才纯净、质朴、感动,才更有生命力,为观众所喜爱。

舌尖上的中国观后感<2>

最近,网络上火爆流传着一部介绍中国各个民族地区的美食的纪录片,“舌尖上的中国”。趁着今天心思不定,就打开了网络,好好欣赏一下。的确,通过这部记录片,我还是全面的了解了中国各个地方的美食,很多看了都说好想吃遍中国。不仅仅从美食上开阔了自己的视野,也从人文上给予自己内心不少的震撼。

从开始大自然的馈赠到我们的田野,我都看的津津有味。每一道美食的背后都代表着一种深层的含义,都代表着一种文化,一个习俗,甚至是一种信仰。美食,是我们的祖先经过千锤百炼之后留给我们伟大的财富,比如家传秘方。美食除了满足我们的温饱之外,还让我们享受生活中大自然的美好。整个记录片,我们可以看到拍摄的取景都是在郊外或者乡村,尤其是在云南的香格里拉,我们看到了大自然的力量。似乎生活在钢精水泥包围的大城市人群,渐渐的迷失了生活的本质,我们一味地追求所谓的事业或者理想,绝大部分是为了赚钱,赚钱的高低成为了衡量我们成败的标准。看着影片里乡村人们单纯的生后,相比较大城市的日夜奔波与勾心斗角,很让人开始怀念家乡。离开家乡久了,总有种味道让人嘴馋,这种味道让背井离乡的人在外总是流连忘返,也许这就是家乡的味道。我们看到了大自然的力量,大自然的亲和力,生活的平淡却趣味十足。可是现实中,我们的生活已经远离了大自然,大城市的过度扩张与环境的污染,我们的生存空间变得越来越小,生活环境越来越差。当我们走进乡村的时候,大自然会赋予我们一种安静舒适的亲和力,能安抚我们浮躁凌乱乃至受伤的心。当你走进宽阔的田野中,生活的许多烦恼顿时消失的无隐无踪,平时难以跨越的心理障碍一下子都变得舒坦。当人类在破坏大自然的同时,本质上也就是在消灭自己。与大自然和平共处,是人类生存永久不变的话题。

舌尖上的历史与文化范文第5篇

随着人们对电视纪录片关注度的增加,电视纪录片已经逐渐成为电视领域的一种重要叙事文本。纪录片的叙述者作为叙述主体,主宰着纪录片叙述内容,对纪录片有着重要意义。本文在具体的纪录片文本中讨论叙述者的角色类型及其变化。

一、“叙述世界”中的叙述者及其变项

1、“叙述世界”

叙述者“基本的原型是一个大声说话的人”,①作为故事之外的讲述者,会与故事世界保持一定的距离。在特定的文本中,叙述者也可能成为故事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又不可避免地会与故事产生某种联系。莎拉·考兹洛夫将叙述理论运用到电视叙述领域,进一步分析了叙述者与他/她的故事之间的关系,以及叙述者与那个故事世界之间关系的问题,以此构成了电视领域的“叙述世界”。②

2、“叙述世界”中的六个变项

“叙述世界”中的叙述者,根据他/她与故事关系的不同,呈现出不同的角色类型。叙述者的角色特征由叙述世界中的多个变项决定,其中最重要的六项分别为:1、叙述者可以是他们所讲述故事中的人物;2、叙述者是置身于故事之外的;3、叙述者讲述的是整个故事抑或是被套嵌在大故事架构内的小故事;4、叙述者对于故事的时间和空间与讲述的时间、空间之间的距离把握度;5、叙述者在透明度、反讽、自我意识中表现出的程度;6、叙述者的可靠程度以及叙述者的全知全能程度。③

由此可知,不同文本中的叙述者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叙述世界中六个变项中的第一、二项决定了叙述者在叙述文本中的空间位置,第三、四项决定了叙述者对故事塑造的结构和形态,第五、六两项决定了叙述者的叙述视角和可靠程度。在电视纪录片中,只有将所有的变项运用到具体叙述情景中分析,才能把握叙述者在其中的位置及其角色特征。

二、《舌尖上的中国》及其叙述者

2012年5月《舌尖上的中国》(下文中简称《舌尖》)在中央电视台综合频道“魅力纪录”栏目和纪录频道播出,作为一档不仅记录美食,更关乎文化传扬的纪录片,取得了良好的收视反响,获得了成功。《舌尖》的成功与叙述者的叙事策略、写实风格与真挚的情感表达密不可分。

《舌尖》采用了画外音叙述方式,解说词贯穿整个纪录片。画外音叙述成为了整部纪录片的第一叙述主体,是观众在观看时与纪录片创作者最直接的接触。作为第一叙述主体,始终与观众保持一致。

此外,片中的叙述者还包括片中每个小故事的讲述者,即个体叙述者。根据上文提及的六个变项中的第一、第二项,《舌尖》既含有置身故事之外的主体叙述者,也包括讲述故事的个体叙述者。根据第三个变项,《舌尖》大故事中套嵌小故事的叙述手法,决定了其特殊的故事结构,主体叙述者的解说主导着纪录片的故事脉络,而个体叙述者的故事有效支撑起叙述的全过程。

三、叙述者与故事世界的塑造

1、叙述的第三人称手法

纪录片的故事讲述都遵循一定的原则和方法。《舌尖》的主体叙述者采用第三人称叙述手法,在叙述时间、空间更为灵活自由的同时,力图做到中立和回避自我。在整个纪录片中尽力减少主体叙述者对故事的干预,将叙述者放到了故事之外一个相对隐蔽的位置上。叙述者在语气上做到了平易近人,情感上保持不露声色。

2、叙述中的“过滤”

叙述是一种交流行为,纪录片的叙述者是交流行为的主导者,通过故事的讲述与观众产生交流。叙述者的角色始终是引导观众进入故事世界,叙述者了解整个故事的来龙去脉,也知道纪录片的生命力在于对客观世界的真实记录。因此,片中有利于表现故事本真的部分得到了保留,那些相反的成分则被逐一过滤。如《舌尖》在个体叙述者的语言中极力突出了劳动者质朴、勤劳的性格特点,片中的画外音叙述多次强调“中国人”、“智慧”、“劳动”等词语,来歌颂劳动者勤劳、勇敢,创造美好生活的高尚品质。

3、叙述的文化指向

片中“食物被置于一个复杂的语境关系中,味道因此成为一个指向文化深处的修辞话语”。④食物的制作不仅成为了不同地域的文化影射,更彰显了小城市、小地方的独特气息和特征,赋予了传统饮食文化浓浓的人情味。叙述者将食物置于一个叙述的核心位置,将食物的获得过程设定为一波三折的过程,呈现了普通人的食材加工过程,故事被置于温情、和谐的家庭氛围之中,同时上升到中国人对人生五味的哲学思考。叙述者清晰地知道何时放入何种叙述元素能恰到好处,做到叙述的详略有当让故事意犹未尽,叙述者在故事世界的塑造中几乎做到了全知全能。

四、叙述者的多重角色类型呈现

1、主体叙述者

《舌尖》的主体叙述者主宰了整个故事的进程,整个纪录片将全知权威的主体叙述与个体化叙述相结合。具体到片中的第一集“自然的馈赠”,在这一集中主要讲述了人们采集、捡拾、挖掘、捕捞的劳动过程并最终得到自然的馈赠结果,主体叙述者在片头就安排了和这四项劳动相关的画面,根据特定的场景选择了特定的拍摄镜头及角度,让观众看到按照时间顺序和空间范围的变换相关联的故事,是一种全知权威的叙述手法,体现了叙述者对于讲述的时间、空间与故事的时间、空间之间距离的把握程度。

一方面,对于《舌尖》的主体叙述者,在个体叙述者讲述他们具体的劳动经验、感受的同时,也是作为一个聆听者的角色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倾听他们的故事。同时,为了保持讲述故事的真实性、客观性,对个体叙述者的叙述不加以引导,此时,主体叙述者是完全置身故事之外的。

另一方面,在《舌尖》播出的同时,作为主体叙述的画外音,又在不断引导观众的视线。此时的主体叙述者是作为全知全能的讲述者角色出现的,他了解整个故事的进展,并引导观众走进故事的中心,观众能够相信故事的权威性和真实性,对故事的理解也依靠画外音叙述。作为故事的呈现者,主体叙述者是置身于故事世界之外的。

因此,一切故事之间的关联由纪录片的主体叙述者来决定,作为故事组织者,叙述主体能够对所有故事进行整合,整合的手段是画外音解说词以及镜头间的组接和切换。

2、个体叙述者

主体叙述者把握着叙述主线的同时,个体叙述者的故事有效串联起纪录片的内容,随着叙述的需要依次展开。如第一集中对单珍卓玛和家人采拾松茸的叙述,对于他们采摘的过程,画外音叙述者的解说中加入了卓玛对采摘松茸的个人经验叙述。

个体叙述是一种碎片化的叙述方式,此外,还包括对地域文化的介绍,风土人情的概括等。对于普通的个体叙述者,作为他们自身故事中的人物,是置身于故事之内的。他们的故事也是构成整个纪录片故事的一小部分。个体叙述者的故事具有碎片化特点,表现在他们自身并不能联想到千里之外的其他叙述者所经历的故事,作为个体叙述者,他们的叙述是独立的。

五、叙述者与故事结构及内容

1、故事套嵌法

《舌尖》的故事结构特别,共分七集播出,在故事结构的安排上采取了将个体叙述者的小故事套嵌于大故事之中的做法。具体表现为每一集围绕一个主题讲述故事,每一个主题由若干小的故事构成。如第一集“自然的馈赠”,围绕从大自然获取食材的故事,从森林中捡拾,从土地中挖掘,从海洋中捕捞等分别叙述;第七集“我们的田野”,从大自然中来最终回到大自然中去成为故事的逻辑主线,共同构建了“美食、文化”的大主题。

2、叙述的时间和空间结构

《舌尖》的叙述者有意创造了时间和空间的结构,来安排每一个故事。如片中对于发生在不同地域和不同时节的故事,在剪辑过程中尽量让时间和空间的过渡衔接自然。如第一集中从浙江遂昌的冬笋讲述到广西柳州的酸笋,其间运用“从中国东部浙江向西南1500公里到广西的柳州竹林”这一解说词来衔接,运用了空间位置的变换和实际距离的表达来拉近叙述故事间的联系。此外,对故事中的时间和叙述的时间进行了处理,表现在删减了食物制作的中间过程,如片中对绍兴黄酒制作的部分,对于发酵的过程仅用简洁的语言和画面展示。

此外,片中还有大量对于悠久饮食文化知识的介绍,如历史典故的加入、中国人酿酒的历史、制作豆腐的历史渊源等,增加了纪录片的文化底蕴。片中的美食叙述包括了大陆、香港以及台湾的部分地区,让观众在这部纪录片中不仅看到美食,更能品味地域文化,产生强烈的归属感和民族认同感。

叙述者在结构上的安排也考虑到了故事之间以及地域文化之间的平衡与协调,如对多种地域饮食文化的介绍,对多种职业的劳动者的描述,对一年四季中食材依季节生长的规律探究,也是叙述者期望实现在叙述内容上达到平衡、故事主体之间达到平衡以及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以实现生态平衡的愿望。

结语

《舌尖》以美食记录为主,又超越了美食的意义,成为多重文化的载体。《舌尖》的叙述者身份是双重的,且常常交替出现。作为个体叙述者的劳动者,是故事的主人公,置身于故事之内,再现了质朴的劳动场景,带给观众强烈的真实感。主体叙述者置身于故事之外,挖掘出一个个普通劳动者的故事,以其全知全能的视角,带领观众进入一个个完整的故事。主体叙述者在这个过程中,主动参与故事的结构和内容的选择。但在叙述的世界里,始终将自己放在隐蔽的位置上,倾尽所能为观众呈现出最真实和完整的故事世界。

参考文献

①②③罗伯特·艾伦 著,牟岭 译:《重组话语频道:电视与当代批评理论》[M].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69、73-75

④刘涛,《纪录片〈舌尖上的中国〉的三重叙事语境探析》[J].《中国记者》,2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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