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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武术也必须走一段和普通的竞技体育相同的路,就是对基本功,如力量、速度、技巧的基本训练完全掌握。并且达到一定的熟练程度,球类是要讲究球感的,武术也要讲究拳感、讲究对武器(刀、棍等)的感觉,这就是最基本的技术,必须通过无数次的强化训练来增强这种感受。在训练的过程中,感觉其灵敏度,就是教师发现天才苗子的基础。
在完成了这些训练之后,无疑最重要的就是让运动员做一定的实战训练,以对运动员的基本技术进行真实的强化,并且在这过程中培养其对于运动员来说最重要的战斗意识,从中培养实战的经验。
到了高级阶段,教师至少要做两件事情:一是针对运动员本身的身体条件,设计对他最重要的有特点的个性化的技术,让他能在众多的运动员中打出自己的优势:二是必须加强对运动员的心理辅导,特别是增强精神力量的训练,对高级阶段的运动员来说,这种训练无疑比单纯的技术强化训练重要得多,因为它能挖掘出运动员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普通的身体训练不可能得到的本能潜力,从而在重要的比赛中发挥关键的作用。
武术也是这样的,在最开头的学习中,没有人不经过这样一些起码的关口。如果人一开始就只练一些站桩一类的基本功,那也只能增强本人的身体实力,而无法让基本的重要技术形成定型。达到实战的效果。
也有人认为:武术重点应该放在一个“打”宁上,我知道,韩起先生,以及赵道新先生都持这种观点,也许,他们可以说是点中了国术的死穴:重练不重打!的确如此,从我们所熟知的几大名拳,从我接触过的武林人士来看,他们所代表的数十个武术的门派,无论大小,都或多或少在“打”方面有严重的不足。
但问题也就接着出来了:光是讲打,只要反复地打,就能练出所谓的高手吗?
我在少年时代就见到我们镇上的一对青年,他们在十五岁前就开始联手锻炼身体,早上一起跑步,然后在没有人的地方练对打。几年下来,该不错了吧?但据我所知,他们根本上不了正式的场面,甚至和仅仅只练过一个月苏派拳的人都远不在一个档次上。最多能在趁人不备的偷袭中,手脚快一点。另外,梅丝拳就是专门强调打的,一个套路下来,就主要是对打!虽然我曾经输给练这种拳的人,但一旦掌握了它。就不那么肯定这种拳了。一是它的打法太阴毒,根本不适合正式的较量,特别是擂台。更重要的是,它缺乏那种称之为“大气”的东西,大家都会了,经常都打不出名堂来。扭在一起,谁都占不了明显的便宜。并且,它的训练手段也不够科学,说句不客气的话。只适合街头打架,在小范围里称霸,不能称之为有价值的名拳。
重庆武林在近代。是个藏龙卧虎之地,虽然重庆人的脾气暴是出了名的,但普遍都对所谓“打三个,擒五个”这样的武夫行为持否定态度,认为上不了档次。
所以,我认为,光强调一个“打”字,不总结和提高,不讲究训练体系的科学性和有效性,光练肌肉不练脑,是不可能真正登堂入室的。
我自己的经历也很能说明点问题:小时候,家庭出身不好,不敢打架,连脾气不好的女生都爱欺负我。到有了性格,想出手了,却根本就打不过人家了,连个子比我小得多的都远比我出手快和重,对方身子也灵活得多。交流起打架的经验,他们似乎已经会了许多,小小年纪就连一些掏裆挖眼之类的下三滥动作都有了。可我连最简单的绊腿都不懂。当然就只有吃亏的份儿。于是,我开始琢磨怎样才能快,怎样才有力量,有效果。后来,有点经验了,输了几回,就总结出了在踏地和落地瞬间,利用身体的重量增强打击力量的方法。这种原则我们那个年龄的孩子是不可能懂的,也是不可能承受的。有个平时爱欺负我,比我大的孩子,被我这样点了一下背心。居然躺在地上,一分多钟只是僵直了背挣扎着。痛得说不出话来,我也吓坏了,怕打出了祸事,幸好,他终于哭出来,边跑边说要告诉家长,我只说一句:我要挨打,下次你肯定要挨更重的打。他就再没有了告状的勇气。我还发现,如果灵活地运用假动作,在用细棍为主要武器的孩子们的械斗中一个人就能轻易地打败许多人。所以到了小学毕业,班上打架,我第二,第一名是个留级生,个子比我高大很多。前年和他一块喝茶,才知道,他比我大了四岁,当时已经十六岁了。
当年的事提起来简直是幼稚之极,但至少有一点收获:如果我只会练功,只会出手。不动脑,如棋手只讲“对局”,不打谱,不学习前人千百年来经历了实战考验的东西,不站在一个高度上总结和提高,是不能有前途的。
另外,我认为,武术是不能回避“招数”这个问题的,它和其它体育运动的基本技术有点类似,却不能完全等同。
曾经反复看了《道新拳论》,印象是:似乎他对所谓的招数不以为然,虽然他也说过“打人的招,推人的劲”这样的话,但我总的感觉是他特别强调、反复苦练的任何招数都可能是绝招,提倡在肌肉方面下工夫。他虽然提出了几个关于运动的公式,但其实就是以西方搏击训练大纲为主,没有什么新东西,特别是中国的东西。
我猜想,他肯定曾经用了太多的简单的招数打败了许多有名的高手,所以,他不屑于挖掘和探讨对他来说是失败者们的武学内容。事实上,郭云深先生就曾经用再简单不过的“半步崩拳”打遍天下,可是,那只是顶尖高手的经历,不能称之为经验的。未必值得普通人效仿,再说王芗斋先生曾提倡“兀招”,恐怕更加绝对。我认为,王先生只看到了他本人和学生的胜利而忽视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本人就曾经经历过各派武术内容的历练,他的学生也多是带艺从师,已然有招在身。
而我们普通人,毫无疑问是应该学点招数的。
我自己呢,是要感谢我爸爸曾经教过我的简单空手夺刀术,要不,我在仅仅十三岁那年,根本不可能夺下一个十八岁汉子手中的刀,虽然那次我差点因为伤人而送命,但到现在回忆起来,仍然不感觉后悔。因为,人有时是必须要冒点危险来维护自己尊严的。并且,从那事后,即使是平时最爱欺压我们家的人,无论是有身份有势力的,还是阶级成分思想特别重的和当地恶霸,都必须对我敢出手的胆量另眼相看。但我明白,光有点拼命的勇气,不会点实用的招数,以我当时的年龄,我根本不敢,也没有能力空手面对和制服一个强壮的有武器的青年。
我哥哥对招数的崇拜比我偏激得多,他其实没有认真练过功夫,只看我和朋友练过一点余拳,他的悟性相当好,于是他就用那些技术和人较量,居然从来没有输过,败在他手下的人可多了去,有能举起近四百斤重量、徒弟上千的名拳师,有指导学生拿过两百多块
从省市到全国擂台的各种奖牌的武馆馆长,也有特种部队的战士和教官。弄得他有点自大,认为只要是单打独斗,他不可能伤在任何人手上,包括我,能打败他也不一定能伤得了他。我当然不可能对他的话当真,也知道他其实是没有见识过真正的强手和高手。他也有一点可取:即赞同我的武术观,就是后发制人!因为人在出手的那一瞬间,其实是最软弱的。
有一次一个正在准备擂台赛的教练当着学生的面向他挑战,刚一出手就在他面前倒下,周围观战的运动员都呆了,在外行看来,他几乎没有动作,人家完全就是硬撞在他的手上倒下的,那教练不知为什么,吐了一口血,爬起来就不顾一切地跑开了,我心里却没有半点高兴,反而觉得难受,不知为什么难受,那场面叫我说什么呢?有点悲壮!非得到这种地步才行吗?他后来对我说他是“攻不足而守有余”,发力还控制不好,有点勉强,也没有我那种爆炸力,算有些自知之明。但我得承认,有些门派独创的招数虽不能称之为绝招,但在对敌中,特别是在反击中的确有出人意料的摧毁力,有相当大的实用价值。
当然,对招数也要一分为二地看,它也不是绝对的,特别是某些门派的一些针对性过强的东西,其实用价值就应该大打折扣,如我曾经见识过一个门派,它的东西是专门针对少林这样的大开大合的拳种的,对其它人,特别是对现代散打,效果肯定差多了,有的内容是专门用于二人对抗的擂台式的,在实际搏斗中效果并不好。
总之,任何招数都不能光在“奇”上下工夫,总有一天,当大家都熟悉了,再奇的东西也不可能长久有效,必须同时在“精”上下工夫,在实战上下工夫,在个人特点方面上下工夫,才能做得到精益求精,应变万端。
另外,我也想在这里谈点关于拳架的问题,上个月,我看到一位作者对韩起先生的八极拳架颇有微词,言外之意挺明白:功夫可能不怎么样吧?对此我肯定不敢苟同,我不认识韩先生,但从《精武》杂志上的文章中知道他是个对武术有独特见解的人,虽然我并不完全同意他的观点,但对他敢于挑战传统的勇气尤为佩服。
练拳之初,是必须要走拳架这一关的,但我不认为拳架有多么重要,学苏门拳时,师父说我的“身桩”好,当时我挺得意,后来,我在练书法时,一位同事开玩笑说我有书法家的风度,我顿有所悟:我的字当时并不怎么样,可姿势一定挺正确。所谓拳架,说白了就是一个姿势而已,古来关于写字的姿势,有种种复杂的要求,而我知道坡先生的姿势就极其糟糕,因为他握笔和我们今天用钢笔的手法完全一样,过分随便了。可想而知,当时,有多少书法家对他有颇多的攻击,但据我所知,在他那个时代里。实在没有一个书法家的字能超过他的。
其实,几大名拳的架势,特别是开门的姿势,在今天看来,其准备格斗的的姿势都不太科学,日本的空手道是源于中国的,所以也继承了一些缺陷:肩放得平平的,脖子挺得直直的,重心也靠后了,过分保守,不如拳击的科学和有效。
李小龙则对肩部和下颏两处进行了改进,同时把重心靠前和升高了一点,后脚跟也更有弹性,使之适合现代搏击的需要,单从外形看,的确不如原来好看,但从实战的要求看,却更加完美了。
我认为普通水平的武者,应该特别讲究姿势,不是为了好看,而是要科学。当然,水平高了,就得看气质,不那么讲外形了。我在重庆偶然认识一位中年武师,他先是吹他的师父打败过王芗斋,我就不甚感兴趣,问他是什么拳,他说叫“晓手拳”,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就不敢评价了。最后我问他,你看我会功夫吗?他说。肯定是练过的。要不我就不会同你讲这么多了。他说王选杰的架子太张扬,不如王芗斋平和,反倒更显大家风度,我只好对他另眼相看,他看来并非全无见识。我知道古代书法家曾经把书法分为上品、极品、神品等,所谓“神品”最关键的居然是四个字:平和简静!古人早就知道艺术的真谛所在了。
二十年前,我就悟到一句话,在朋友中间流传了好一阵子:高手可以用任何外在的形式打败对方!所以,过分拘泥于拳架,是不理智的。
我认为,武术无疑也必须走基本功――基本技术――精神训练,这一条科学的道路。
也有人认为,最开始就走精神的训练是可行的,比如意拳大师王芗斋先生就主张用站桩代替所有的训练,以简化传统武术繁琐的训练体系,并且,他本人就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成为一代宗师。
对此我也有自己的不同看法,尽管他和赵道新先生都是我最佩服的武林前辈,但古人说得好:吾爱吾师,但吾更爱真理。
按王芗斋先生的话说就是:不听我的,是错的;完全听我的,也肯定是错的。他们也绝对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创立的拳学仅仅停留在一片吹捧声中,或者在莫名其妙的“变革”中逐渐由铁老虎变成纸老虎。在浩如烟海而不切实际的解读中蜕变为只能玩玩健身游戏的东西,成为武术界里最新的悲哀。
我知道,在国外,关于用精神训练来代替基本技术训练的说法也得到了一些理论和实践上的成功尝试。有人做过试验,把刚刚学会投篮技术的两组人分开,一组只做意想投篮训练,一组每天做真正的投篮训练,二十多天后,两组人做投篮比赛,结果第一组的成绩提高了4%。
早在上世纪60年代,就有一部分西方教练运用了最新的研究成果,即暗示法,对优秀的运动员进行冥想训练,从而大大地提高了其运动成绩,特别是在体操、击剑、跳水等技巧难度高的项目里取得了极大的成功。
这是不是意味着单纯的精神训练可以代替所有的训练呢?我想下这个结论还太早了点。
无疑,当武术家们高度地强调站桩的重要性的时候,他也可以说是对传统的一种突破,因为,站桩是一种非常好的,从整体上去提高个人的身体素质,增强力量,也同时可以进行一些精神训练的完美的练习。它摈弃了传统的、复杂的基本功内容,用更加简单的方式来达到同一目的,也可以说,比传统的训练效果更好。它并不是简单地锻炼表面形式的肌肉强度和力量,而是从外到内的整体提高个人的综合素质,并且从身体到精神得到整体的提高。但是,武术是一种比普通的竞技运动更加复杂的运动,它的技术性无疑超过了人类发明的所有运动。
所以,我在练过了二十多年的一些武术,又练大成拳和少林一指禅类站桩的功夫之后,虽然收获很大,也得到了许多武术方面的启发,甚至在某些方面自己感到有了质的飞跃,但是,我并不认为简单的站桩形式就能代替我以前学过的所有的技术训练(那里面当然有精华,也有糟粕)。
我想,王芗斋先生一定是早就精通了所有的武术内容,到了后来,当他成为一代大师的时候。他就产生了一种错觉:即以前自己所学的东西,包括那些经过艰苦练习后、与自己的身体和精神都已经融为一体的内容,难道还是必要的吗?
我们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体会。当自己已经走过一段学习的路以后,可能
会反思自己是不是走了弯路,这种反思的过程对提高自己必然相当重要。但也可能会有某些错觉,认为自己走过的所有的路中有太多的弯路,甚至怀疑那些必要的训练。
当年。一个叫史丰收的人发明了一种能够颠覆传统的四则运算的计算方式,许多数学家们也曾经产生一种叫“错觉”的东西,即认为将来的数学。特别是四则运算的学习会有根本上的改变,但是,二十多年过去了,人们并没有因为他那一套比传统的快,而放弃传统的数学教学,只是在完成了传统的教学之后,才学习他的东西强化四则运算的能力。史丰收本人可能忘记了,他也走了这一条相同的道路一即先是传统的训练,然后才是在此之上的飞跃。
我们也知道,数学里的罗必塔法则可以解决所有的分解因式问题,但绝对不能因此而否认在初级阶段那种折磨人的分解因式训练对培养数学能力的必要性和重要性。
听说在文学界,外国的雨果、歌德、卢梭、托尔斯泰,中国的矛盾、巴金,在完成了大量的著作后,都坚持认为自己几十年来走过的曲折道路是“弯路”,认为其中有不少浪费生命的成分。也许这些大师们都会觉得,如果让自己有机会重新开始。他们的人生道路会“直”得多,产生的艺术和学术成果将会多许多。
我认为,这是错觉,就是把必要的人生积累看做了浪费。
同样的,虽然王老师本人只对他认为最重要的技术:发力。做了由站桩、试力到发力的强化。并没有特别强调别的技术,在意拳的早期,他认为这就够了。事实上,他也在不断地修正自己的观点,完善他的武术体系。
如在上世纪30年代,针对外国拳击横扫上海滩、几乎是打败了所有的中国武术大师的现实,他也对外国的拳击做了一些研究,也发现传统的三体式面对迅猛和连贯的勾拳并没有效果,而做了一定的“让步”,把传统的三体式改为现在我们所见到的“技击桩”。增加了对方的攻击难度,让前手更能发挥“应感而发”的功能,为后手致命的一击做了良好的铺垫,我认为这个重要的改进可以说是帮助他和中国武术家夺回了主动权。
并且,到了王先生的晚年,他也意识到他的体系在技术上的缺陷。开始强调做少量的“断手”训练。主张所有学武的人都要对自己所学的内容进行“动作方面的剃砍”!
尽管他反复强调,那二十一式断手并非教材,而只是他的实作过程的简简单单的记录,并且告诫千万不要学得太多,只要一二式就够了,以免事与愿违,但是,从他对断手之前做的“铺垫”功夫,就可以让人感到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他说,他正在病中,感到自己必须把一些重要的东西记下来,免得将来大成拳也走太极等诸多拳种的老路,由“铁老虎”变成了“纸老虎”,他在再次强调了几个运用力量的原则之后,又介绍了那二十一个“断手”。
事实上,王的学生中也有人开始意识到这个重要的问题,大成拳是王的关门弟子王选杰先生推向全国的,王选杰就不同于他的老师了,他一开始就推出了二十多个大成拳的基本技术动作,尽管就因此遭到了许多意拳传人的反对,我记得王芗斋先生的女儿曾经在文章中反对一些人在推广大成拳时用了大量的技术动作,认为这样做歪曲了先父“至简”的拳学原则,她没有点名,但当然是有所指的了,但王选杰先生并不在乎,接着是发表了大量的单操手动作,从单操手中,我们可以看到包括了相当多的其它门派的技术精华,如形意的,三皇炮捶的,也有了少量的腿法。后来又推出了“八拿八打”、“大成拳擒摔术”等内容。我看过王选杰的弟子出的一本书,里面居然有了一些成套的并不太科学的连击术(就是组合动作),甚至有了一些以前就从现代技击角度说已经过时了的并不太实用的防卫术般的内容。
甚至我可以不客气地说,今天的大成拳已经不再是正宗的大成拳了,从一本又一本《大成拳学》中复杂的理论,到一个个门人最新推出的远超过大多门派的技术动作,已经远远地离开了创始人“大道至简”的最初宗旨了。
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说,王老师的弟子及他的晚辈们已经在他的基础上完善了这一体系,使之更加能用于实战,更加科学和接近生活实际了?
这到底是对王芗斋先生理论的颠覆,还是一种顺应时代的进步?
谈了这样多,似乎有点离题了,我想说明的是:武术应该像现代体育运动那样,对重要的基本技术采用科学的训练手段,应当是简洁和有效的,完全取消它,或者过分复杂化都不太恰当。
下面我想进一步说的是:武术也不完全是现代体育,特别是其并不是体育中的竞技运动所能代替的,它还应该有它自己特殊的东西。
首先,武术应该不完全套用竞技运动的争胜形式。至少不能把这种形式(如擂台)当做唯一的内容和唯一的目标。无疑,擂台是能把武术推向市场,取得经济效益的。所以,擂台赛是要搞的,如国外的拳击比赛,特别是精彩和刺激的职业拳王赛,肯定能大大地吸引人们的眼球。我自己也忍不住场场都看。但,我想不应该鼓励每个人都去走职业武术的道路。即使将来有一天,我们国家的拳王们都能如国外的金腰带拳王们一样有高额的回报,我想也不应该鼓励太多的人,特别是无论有天赋与否的人都走这条道路。
武术的最基本的目标是健身和防身,说到健身,那些职业拳手们所从事的努力超越人体的极限的训练未必最终对他们的健身有多少好处,他们也许有强健的肌肉,但是未必肯定有真正健康的身体,个个拳王必然伤痕累累不说,并且到了他退役后,他的健康由于脱离了必要的训练必定会让人担忧,泰国拳手平均寿命只有三十多岁,据统计,在上世纪70年代,美国的足球运动员平均只有三十九岁,今天的运动员平均寿命只有五十岁。都远远低于正常人七十多岁的平均水平。
严峻的事实说明,为争取表面的金牌和所谓的胜利,对体能进行过分的“透支”,是有害而无益的。
再说防身吧,在擂台一对一的较量中能取得好成绩的运动员。未必能在生活中总能遇到这样简单的一对一的较量,经常是一对几,甚至会一对十以上,还有空手对刀棍的麻烦,在这种情况下,运动员的某些东西,如体力、技巧、出手出脚的力量,可能起一些作用,但没有经过“混战”训练的人必然会束手束脚,特别是擂台的一些规则可能反而妨碍了他潜力的发挥。简单地说,也许他的攻击能力已经足够大,但在复杂的环境中有效地保护自己的能力或者是不够的。我看到过这样的老人,身体看来并不太强,根本受不了擂台那种激烈的运动,那当然不是适合老年人的地方,但是,平常十多个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只要一近了身,他随意轻松地出手,看起来就不过是开玩笑般按一下而已,就必然有人倒地不起,例不虚发。撇开他的武术是否全面,单从技击的角度看,我觉得这才是真正防身的功夫。
其次,武术应该“练养结合”,除了有高超的功夫,还应该有健康的身体。这样,我们就应该寻求一种更为科学
的武术训练之路。比如,在基础训练时,应从基本功到技术以及实战训练后,应该像日本的合气道一样,在高级阶段更加重视静力功夫的训练。
当然,中国有自己的更加科学的站桩,许多门派都有,外家的少林有一指禅,内家从形意的熊形、龙形桩发展为后来的浑元桩、技击桩,都是相当完美的桩功,只是有的门派强调得不够,在意念方面的要求不同而已。
我们可以通过站桩这样综合的形式来达到我们希望的“练养结合”。并且也能极大地提高自己的竞技能力。你想吧,如果要强化某一动作技术,你需要每天做多少遍?一千,还是一万?或者都不够!李小龙是每天打三千拳的,这仅仅是练拳,还不包括其它内容繁多的基本功,基本技能的训练,他只活了三十多岁,肯定和他在练拳过程中超负荷训练有直接的关系。就是说,他用生命告诉我们:只是练,不会养,是后果严重的。
在站桩中,这样的技术层面的东西,都可以在飞速的意念活动中迅速地完善,并且这种“精神的搏击”效果也并不比实际的训练差,这是通过科学的训练实践证明了的。
站桩并不需要太大的运动强度,它不是如有的年轻人,特别是强壮的学生所想的越是低的困难的桩就会越好,我想,以王芗斋先生那样单薄的体型,肯定不会有太粗壮的肌肉,事实上,王先生特别反对单纯的力量,特别是“坚硬的”肌肉训练,他认为这是透支了健康的愚蠢练习,但是,看似文静的王先生,却能够发出令任何人都恐惧的力量,这是高度的全身协调而产生的效果,这才是武术!
通过其它训练也能达到类似的高度协调,如击剑、空手道等,但是肯定没有王先生的方法简单,效果也没有这样好。
最后,武术除了身体层面的训练以外,还应该有精神的训练,这也是武术的高级训练,王先生提到的五字秘诀“恭、慎、意、切、和”,张松溪先生提到的五字诀“勤、紧、径、敬、切”都几乎没有一条是单纯的身体训练。
武术的精神训练当然少不了战斗意识的训练,如南派少林武术中就有坐禅式的类似冥想般的“头脑中的战斗”。大成拳的技击桩中就有大量类似的训练。余拳的面壁功,高级功法中都有大量的战斗意识训练,并且,几乎每一派训练都强调的是意要越“切”越好,就是越高级的训练,质量越高的,意念应该越真切,达到几乎左右自己的程度。我自己就常有这样的体验:在意念中。会情不自禁地进入那种境界,突然手脚身子会下意识地有某些突然的短暂的动作。我想。这样的高级训练无疑对提高自己是极其有效的。
武术的精神训练还应该有大我和无我的练习,这是超越自己的道德和精神层次的训练,这种训练从实用的角度可以产生战胜生活中、工作中任何困难的自信和勇气,也是武术中最重要的精神气质的训练,如果说,前面的练习能让你成为一个完美的人,那么,这种精神的训练就可以引导你进入“神”的境界,庄子的文章中提到过一种“无我之射”,就是这样的境界。
一支精神奋发、斗志昂扬的球队,会取得比别人更好的战果。一个有强大精神力量的人,甚至能控制大多数人的灵魂,一个有所向无敌的英雄气概的人,必定给他的敌人和对手带来强大的精神压力,如果把这种力量用在武术境界的提升中,无疑,效果是惊人的。
据说,日本有一个名叫大波的古代高手,他的力量、速度、技艺都是无与伦比的,但是,在正式比赛中,他甚至不能胜过自己的学生,他感到非常的痛苦和疑惑。无疑。他需要的不是技术层面的指导和锻炼,于是,他找到了山间的一位禅师,要求他为自己指点迷津,那禅师听了他的叙述,明白了他问题的关键所在,就对他说,你不是叫大波吗?那么你就在这里好好地想一想吧,你想像着你就是大海的波涛……禅师走了,大波静静地思虑着禅师的话,他逐渐地进入了冥想的状态。开始,他感到了微波在荡漾,接着,他看到了波涛的起伏,逐渐地,海水越来越高,淹没了他,也淹没了这个小小的禅院,终于,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大海的波浪在激荡着,汹涌澎湃……当禅师叫醒他的时候。他才发现是第二天早上了,红日已经升起,禅师笑着说,你已经解决了自己的问题,从此,你就会天下无敌了。
大波回到家里,真的,在整个日本,他再无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