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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红利理论是国外学者提出的研究非稳态人口转变过程对经济增长影响的人口经济理论。在人口转变过程中,由于出生率下降速度和老龄化速度不同步,出生率下降速度快于人口老龄化速度,从而形成了一个有利于经济发展的人口年龄结构,即劳动年龄人口比重大,少儿抚养负担和老年抚养负担比较低,使得劳动力供给充足,社会负担相对较轻、人口生产性强、储蓄率高,这就形成了十分有利于经济发展的人口红利。
在人口红利期,人口红利究竟如何作用于经济增长,也即人口红利与经济增长之间究竟是通过什么样的传导机制进行,国内学者从三个角度进行了探讨:
第一,基于人口红利期提供丰富劳动力视角。人口红利的显著标志是劳动力数量和比例的显著性提高,人口红利带来的庞大劳动力数量作用于经济增长的途径主要有三个:一是劳动力规模和分工,劳动力比例和规模增大会带来总产出的增加和人均收入水平的提高;二是劳动力参与,劳动参与率随人口年龄结构的年轻而递增,高劳动参与率会促进储蓄率和投资率的提高,从而加速经济发展;三是劳动力质量,劳动力质量的提高可以通过提高劳动生产率来增加经济产出。
第二,基于人口红利提高储蓄率或投资率的视角。从经验研究来看,在劳动年龄人口比重高的情况下,人口生产性强,抚养负担轻,导致更多的产出转化为储蓄,从而促进经济增长。
第三,基于人口红利促进公共投资的视角。人口年龄结构变动会影响到公共投资的规模和方向。如果少儿抚养负担重,国民收入中用于子女养护、教育等的公共投资会增加,如果老年赡养负担重,国民收入中用于非生产性消费支出会增加。如果被抚养人口负担不重,那么公共投资会倾向于生产性投资,从而促进经济增长。
当然人口红利只是经济增长的潜在机遇,这种机遇能否被获取取决于一个国家或地区的政策环境,本文基于人口红利期提供丰富劳动力视角,分析湖北省人口红利特点,研究人口红利对湖北省经济增长的影响,并为充分利用湖北省人口红利的有利时期,大力发展经济提供对策。
湖北省人口红利特点
1、湖北省老龄人口比重高于全国平均水平
对比第五次人口普查和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见表1),可以发现,十年间,由于人口出生率的下降,湖北省0—14岁少儿人口比重有较大幅度下降,由2000年的22.87%下降到2010年的13.91%,15—64岁人口比重上升较快,上升了6.18%,65岁及以上老年人口比重略有增加,十年间增加了2.78%。根据国际通用的人口年龄结构类型指标数值(见表2),湖北省65岁及以上人口数比重已超过了7%的老年型人口类型标准,人口年龄结构已属老年型。由2010年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显示,湖北省65岁及以上人口数高于全国8.87%的平均水平,达到9.09%,湖北省的老龄化程度较全国平均水平高。(见表1、表2)
2、湖北省人口红利水平较高
“人口红利”水平一般用人口的抚养比来衡量。按照人口学家的划分,小于15岁和大于64岁的人口被视为需要抚养的“依赖人口”,而15岁和64岁之间的人口则被视为劳动人口。0—14岁人口数与劳动人口数之比称为少儿抚养比,65岁及以上人口数与劳动人口数之比称为老年抚养比,依赖人口数与劳动人口数之比称为总抚养比。如果总抚养比小于50%,就意味着社会进入人口红利期,更进一步地,有学者还对人口红利划分了类型,见表3。
分析湖北省人口红利水平(见表4),可以发现,2000年湖北省总抚养比为41.29%,到2010年,总抚养比下降到29.86%,按照表2—3的人口红利类型划分标准,属于人口暴利类型,说明湖北省劳动力资源极其丰富。2010年湖北省的总抚养比小于同期全国的总抚养比,说明湖北省的红利水平高于全国平均水平,这主要是因为十年间,湖北省的少儿抚养比由2000年的32.22%下降到2010年的18.06%,超过全国少儿抚养比的下降幅度,从而使湖北省的总抚养比由2000年低于全国1.57个百分点到2010年低于全国4.32个百分点。
3、湖北省人口红利利用效率大幅上升
人口红利能否最大化利用关系到地区经济发展能否最大化受益于人口红利,本文通过计算人口红利利用率(就业人口数∕劳动年龄人口数,为简便起见,劳动年龄人口中未剔除正在接受教育的劳动年龄人口)来分析人口红利利用水平。从表5可以看出,2000年湖北省人口红利利用效率远低于全国平均水平,两者相差21.39%;但到2010年,人口红利利用效率提高迅速,达到70.27%,但仍然与全国的平均水平相差5.5%。(见表5)
人口红利对湖北省经济增长的实证分析
为了分析湖北省人口红利对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本文选择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模型,对湖北省劳动力投入在经济增长中的影响和作用进行分析和测度。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模型具体形式为:Y=AL%ZK%[
将两边取对数,建立如下模型:
lnY=lnA+%ZlnL+%[LNk+%e0
其中,Y代表国民经济总产出,用国内生产总值(GDP)表示;A为全要素生产率参数;L为劳动力投入,用从业人员数表示;K为资本投入,用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额表示;%Z为劳动力投入的产出弹性系数;%[为资本投入的产出弹性系数;为模型的随机误差项。
(1)数据说明
本文分析所用的数据包括扣除价格因素影响的不变价GDP(Y)、从业人员数(L)、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额(用以代替资本投入K),样本区间为2000—2010年。
(2)估计与检验
利用湖北省相关数据,利用SPSS软件对模型采用OLS法进行回归估计,得到如下的模型:
关键词:四川省;人口红利;人口转变;经济增长
一、人口红利的概念
一般来讲,人口转变要经历三个阶段:高儿童抚养比阶段、高劳动年龄人口比阶段和高老年抚养比阶段。它所对应经历的是高出生率、高死亡率、低自然增长率的原始阶段;高出生率、低死亡率、高自然增长率的传统阶段;低出生率、低死亡率、低自然增长率的现代阶段。人口红利即是指这种在人口转变过程中,由于生育率下降使少儿抚养比例迅速降低,总人口中的劳动适龄人口比重上升,而老年人口比例尚未达到较高水平时的人口结构状态。它实质就是在一定平均预期寿命,科技水平的基础上,使人口与经济社会的发展从不适应到适应的转变过程。
二、人口红利的衡量指标
从人口红利这个意义上说,所谓的人口红利显然是指社会劳动力资源总数,即劳动力参与数,而非简单的劳动能力人口。对于一个社会整体来说,劳动力参与率是基本稳定的,在本文中就以劳动参与率来代替劳动年龄人口来作为研究人口红利的指标。
四川省的劳动参与率在1992年之前一直有所波动,1992年以来,平均每年下降0.57%,到2008年劳动参与率为76.99%,劳动参与率仍比较高。以65岁作为老年起始年龄,总抚养比在53及其以下均有人口红利。其中,在44以下存在人口暴利,44~47之间是人口高利,47~50间有人口红利,50~53之间还有人口微利。根据这一标准,四川省人口红利期持续较长,这种状态下劳动力资源相对比较丰富、少儿与老年抚养负担均相对较轻,因而为经济快速增长提供了良好契机,这个时期是经济发展的黄金期。
三、四川省人口红利的特征
与其他发达的地区和国家相比,四川省人口红利具有其独有的特点,主要表现在:
(一)在较短时间内完成人口转变,进入人口红利期
四川的计划生育工作卓有成效,生育率开始大幅度下降,人口快速增长的势头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常住人口总量从1982年的7300万逐渐增加到2008年的8138万,26年净增人口838万,平均每年增加32.2万人。
(二)人口红利伴随着老龄化程度的迅速加深
据全国老龄工作委员会的统计数字,2015年中国老年人人数将突破2亿,而到2040年将达到4亿.美国战略与国际问题研究中心的一份题为《银发中国》的研究报告也说,35年前,中国年轻人是老年人口的六倍,而此后35年,老年人口将是年轻人口的两倍。
(三)人口红利持续时间相对较短
即使不考虑老龄化的加剧引致的虚假的人口红利的快速到来,四川省总的人口红利从1990年开始到2030年结束也仅仅是40年左右的时间.由于人口转变在很短的时间内得以实现,这一事实使得少儿抚养比下降与老年抚养比上升之间的间隔也很短。老龄化快速提升的结果是使得总抚养比快速增大,因此,四川省人口红利期持续的时间相对较短。
四、开发和利用人口红利的措施
(一)充分利用劳动力资源,实现人口红利
在人口转变带来的人口红利势微和视窗关闭之前,应以最大化就业为目标,充分开发和利用相对充裕的劳动力资源。要解决这一问题,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在保持经济增长的前提下,进一步调整产业结构,从而最大限度的吸纳劳动力资源。
(二)逐步建立一个完善的人力资源市场制度体系
首先改革现行的城乡二元户籍制度,确立人力资源流动制度。其次应加快劳动就业的信息化建设,建立并且规范政府及社会开办的各种职业中介机构,为劳动力供需双方提供信息交流的平台,规范劳动力市场秩序,尽量避免信息不对称造成的失业。
(三)加强就业培训,避免结构性失业
四川省是劳务输出大省,农民工的就业问题十分严峻。因此,必须对劳动者进行就业培训,提升其素质,增加附加在其身上的人力资本含量。加大对农民工的培训,应作为日后对工人进行培训的重要内容,而且农民工数量庞大,农民工整体素质的提高,对人口红利的开发意义巨大。
五、结束语
总之,我们必须清楚的认识到,在人口红利期劳动力资源充足,社会负担较轻,储蓄力旺盛,这无疑给经济增长带来前所未有的机遇。同时,我们决不可忽视接踵而来的老龄化问题给社会带来的巨大挑战。因此,当前必须制定合理的政策措施来实现大量劳动力的充分就业,把潜在的人口红利变为现实的人口红利。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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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基本模型
二、实证分析
(一)单位根检验与协整分析
由于模型(1)(2)选用的是时间序列数据,必须进行平稳性检验,本文采用ADF检验方法,带有滞后阶数采用SIC最小准则来确定,根据模型(1)(2)的单位根检验结果对模型(1)(2)中的残差序列进行平稳性检验,结果表明,残差序列在1%的显著性水平是平稳的,说明这些变量的线性组合是平稳的,变量序列间具有协整关系。从而可对模型(1)(2)进行回归并且回归是有意义的。
(二)回归结果及解释
从回归结果来看,模型拟合效果很好,可决系数达0.998,调整后的拟合优度也达0.997,F检验统计量远远大于临界值,F检验通过;陕西省社会抚养比、人口红利外溢因素和人均固定资本的弹性系数p值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通过t检验。
回归系数显示,陕西省人均固定资本与经济增长呈正相关关系,而陕西省社会抚养比(即本省的人口红利)和人口红红利外溢因素对陕西省人均GDP的影响是负的。这是因为,陕西省虽然是教育大省但由于工业及服务业发展并不及沿海地区,因而同时又劳动力输出大省,所以人均GDP的提升并没有得益于人口红利外溢。
从回归结果来看,可决系数达0.993,调整后的拟合优度也达0.990,F检验统计量远远大于临界值,因此,拒绝所有自变量系数的估计量为零的原假设,F检验通过;社会抚养比、人口红红利外溢因素和人均固定资本的弹性系数p值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通过t检验。
从各自变量的回归系数可以看出,广东省人均固定资本、人口红红利外溢因素与人均GDP呈正相关关系,而广东省社会抚养比(即本省的人口红利)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是负的,这主要因为广东省属于劳动力资源流入大省,吸收了其他省份的人口红利。
应对“用工荒”背后的逻辑,是校正用工在较低的价格水平上可以“招之即来”的参照系,充分认识到从不愁“人”的数量到关注“人”的质量转变所隐含的商业价值,这并非像规避劳动力成本的上升那样简单。
二次人口红利重在素质
应当指出,在社会就业总量压力继续加大的情况下,“用工荒”的出现并非完全是因为招不到人:一方面,是用人单位不愿意支付更多的劳动报酬;另一方面,在用人单位愿意支付更多劳动报酬的情况下,招不到符合岗位需要的人。前者标志着第一次人口红利的消失,这不出人们的预料,因为早有专家预言2013年是人口红利消失的转折点;后者则说明管理者开始青睐第二次人口红利,劳动者技能或者素质的重要性开始日益凸现。
所谓“人口红利”是一个经济学、人口学上的概念,原本是以人口的数量进行统计分析的,实际上是一种人口量的红利。劳动力数量的充足提供了成本优势,光是庞大的基数就能够成就很多优秀企业。与此同时,劳动力价格的低廉助推了大量劳动密集型产品的生产。第二次人口红利则不再局限于人口学的范畴,主要指的是劳动者素质的提高,以及由此带来的劳动生产率的增长。一项数据分析表明,在制造业,员工受教育年限每提高一年,劳动生产率会上升17%;如果员工全是高中学历,劳动生产率将提高24%;如果都是大专学历,劳动生产率可以再提高66%。如果说传统意义上的人口红利即第一次人口红利是量的红利,那么第二次人口红利主要指的是人口质的红利,即“质量型”人口红利。
当然,质的红利和量的红利密切相关。劳动生产率的提高原本不存在什么特殊的红利,它之所以被称为第二次人口红利,正是因为受到第一次量的红利的影响。量的人口红利余波至今犹存,虽然劳动成本有所上升,但劳动者的工资还没有提高到应有的程度。两者之间的差距,正是用人单位潜在的红利,即“质量型”人口红利。国内较具权威的教育数据公司麦可思最新的《2012年中国大学生就业报告》显示,在2011年毕业的大学生里,有近57万人处于失业状态,而这当中10多万人选择“啃老”。即使毕业工作一年者,对工作的满意率也只有47%。这不仅是因为受到传统人口红利的牵制,也表明受过较好教育的劳动者的工资水平远没有达到人们的预期,中产阶层还没有达到应有的规模,其中的红利空间仍然可观。
从理论上讲,普遍意义上的人口红利总是存在的,否则就难以进行扩大再生产。一些经营者在劳动力成本上涨中之所以不再能够获得原有的人口红利,一方面是因为生活成本提高,另一方面也说明自己的企业失去了原有的竞争优势。因此,企业家们不能在低端劳动密集型产业中安于现状,而是要将创新和转型升级作为唯一的生存出路。未来10年,中国劳动力成本将处于持续上升阶段,廉价工资已很难吸引更多的劳动力。现实中,坚持创新、科技含量高的企业的工资水平总是相对高许多。这些工资水平相对高的企业不仅没有被劳动力成本压垮,反而不失后发优势。这就说明,所谓的人口红利早就由“红在数量”转向“红在质量”。只有在经营活动中以“质”取胜,才能继而分享“质量型”人口红利。
以“质”取胜贵在储备
在第一次人口红利与第二次人口红利之间,并不存在天然的鸿沟。劳动者素质的提高,如同社会进步一样,是一种必然的趋势,能否很好地发挥劳动者的作用,关键在于用人单位选择粗放攫取还是同舟共济。股神巴菲特在谈到投资经验时笑称:“我用屁股赚的钱比脑袋多。”所谓用屁股赚钱,就是对股票较长时间的持有;用脑袋过多就是过度投机,对股票频繁换手。用“屁股”与“脑袋”获取人口红利的“秘笈”也应当一样,只不过“持有”类似于对人才的储备,成功取决于真诚。
对人才的储备固然需要指向高端人才,然而对于大多数企业来说,主要指的是技工或者熟练工,所谓储备就是与他们形成尽可能长的合作关系。比如火锅店的切肉工,切出的涮肉每盘有多少卷,数量、份量必须经过精准考量。如果卷数少,消费者会不满意;份量重,老板则需多付成本。火锅店赢利主要是依靠切肉工的技术,因此他们就是火锅店的人才。但是合格的切肉工并非随便可以招得到,火锅店要想增加营业额,扩大经营规模,就需要储备一定的切肉工。这里的储备有两层意思,一层是经营淡季时不能轻易裁减,需要“养起来”;另一个是遇到好的切肉工时,要通过不断调整待遇,使其能够留下来。这就如同巴菲特对股票的持有:没有好机会时屁股要坐得住,买入好公司股票后屁股更要坐得住。只不过在人力资源管理中,“屁股”应当更多地坐在劳动者这一边。
当然,我们这里所说的储备重在使用;储备、使用的过程就是增值的过程。管理大师德鲁克早就指出:“组织不能只依赖天才来运作”,经营的成功只能依靠“一群平凡人做出不平凡的事”。德鲁克的这种洞见完全可以作为人力资源管理中以“质”取胜的座右铭,因为人力资源管理中所说的“质”,离不开累积的过程。其中“质量型”人口红利在当前的情况下固然依托于劳动者教育程度的提高,但学历高并非代表质的红利大。对于个人来说,需要历练;对于企业来说,需要在实践中组织继续学习。历练和组织继续学习的过程,就是质的红利增值的过程。在这个意义上讲,“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用工荒”是难以消解的;即使在量上得到一定满足,也很难立即做出“不平凡的事”,也不可能完成两次人口红利之间的成功过渡。
储备是手段而不是目的,关键要在产品和服务的创新上不断取得新的突破。当今世界各行各业发展日新月异,稍有不慎,瞬间就会被打败、被淘汰。日本家电业在2008年的世界市场上还不可一世,没有“没落”的任何征兆,然而短短三四年时间过后就到了将要出局的地步;摩托罗拉、诺基亚等手机厂商昔日的辉煌也在瞬间黯然褪色。如果说人力资源质的红利不可能被某个企业所垄断,那么在“质量型”人口红利的轮番争夺中,赢就赢在率先转型抢占先机。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还幻想着通过向劳动力低廉的区域转移工厂的方式降低成本、维持经营,就不可能全面顾及人才的储备,更不可能在“质量型”人口红利的竞争中抢占先机。如果说转移工厂需要花费很多成本还未必能奏效,那就不如珍惜现有实力,在提高劳动生产率上做足文章。
让人才红利“红”起来
毋庸讳言,第二次人口红利相对于第一次人口红利而言,更具有宏观意义。只将人招进来并非能将潜在的红利变现,关键要在微观领域让“质量型”人口红利能够真正“红”起来。严格来说,“质量型”人口红利就是人才红利,人力资源应当是人才资源、人智资源。当自然资源被分配完毕之后,企业生长的动力将更多地来自人才资源,经营者应当像在分享第一次人口红利时进行资本运作那样,及时进行人才或者人智运作,取得“财散人聚”的效果。
关键词:人口红利;农村空心化;人口老龄化
由于少儿人口减少、老年人口增多和人口流出的多重影响,湖北省人口红利日渐减少并最终消失,劳动力工资上涨、社会养老压力增大等问题将凸显。人口红利的变化会对湖北省的经济、社会、人口等领域带来不同程度挑战,正确认识这些挑战是制定应对之策,促进湖北经济社会稳步发展的第一步。
一、人口领域的挑战
1、劳动力市场将从“无限供给”转向“供不应求”
人口红利消失意味着劳动年龄人口的减少,原先无限供给的劳动力市场将会发生根本性的转变,逐步过渡到供不应求的状态,这也昭示了刘易斯拐点的到来。从湖北人口年龄结构变动趋势看,2010年之后的劳动力市场开始出现了局部性的劳动力供给紧张,说明湖北劳动力市场开始迈上转型之路。其中的原因在于湖北省的农村剩余劳动力大规模转移基本完成,劳动力市场供给逐年减少。根据预测,湖北省的劳动年龄人口绝对数在2011年达到峰值4408.22万人,以后会逐年减少;到2020年减少到4194.47万人,到2040年再减少至3870.91万人。
2、人口政策面临着“由紧转松”的社会诉求和压力
上个世纪80年代,湖北省人口出生率一直维持在20‰左右;进入90年代,人口出生率开始较快下降,从1990年的21.6‰下降至1999年的11.57‰,整个90年代湖北省人口出生率仍高于10‰;进入2000年之后,人口出生率开始个位数增长,平均维持在9‰左右。从妇女总和生育率指标看,建国初湖北省妇女总和生育率为6.23,70年代初下降到3.24,到1980年又降至2.12,基本达到国际低生育水平标准,2010年达到1.35,已然是超低生育水平标准。
湖北省人口出生率短期内的急剧下降,一个关键原因就是我国所实施的以“独生子女”为特色的严格计划生育政策。计划生育政策的效果是显而易见的,但是30后的今天我们面临着与30年前完全不同的人口形势,少子化和老龄化成为两大人口特征,并衍生出诸如人口红利快速流失、劳动力短缺、未富先老、独生子女病等很多社会问题。当前,有必要对既有计划生育政策进行反思,从政策角度提出应对人口红利流失和人口老龄化的对策,促使湖北省人口健康持续发展,更好的适应经济社会发展需求。
二、经济领域的挑战
1、人口老龄化会导致湖北消费市场低迷、内需不振
对于人口年龄结构与消费之间的关系,主流观点认为人口年龄结构老龄化会对消费结构、消费水平产生影响,王金营等(2006)人的研究表明,人口抚养系数的提高特别是老龄化程度提高的影响,使得人均收入提高所带来的的消费水平提高的速度将会减小,老龄化将会降低未来的消费水平和消费比率。劳动年龄人口是人口红利的主要创造者,随着劳动年龄人口数量逐步减少和劳动年龄人口占比的降低,往往容易带来消费市场低迷。
一方面,劳动年龄人口既有较强烈的消费意愿,更有足够的消费能力支撑;而老年人口靠退休金生活,本身用于医疗和看护的开支占很大比重,能用于市场消费的资金非常有限,学者们一般认为老年人的消费水平相当于老龄年龄人口的70%-80%(李建民,2001)。人口老龄化程度日益加深,势必会造成社会上整体消费意愿、消费能力和消费水平的下降。另一方面,随着人口老龄化程度加深,对未来养老问题的担忧会影响人们的消费-储蓄倾向,尤其是在我国社会保障体系不健全、保障水平低的时代背景下,随着“四二一”家庭①数量的增多,更引发了人们普遍的养老焦虑,增加储蓄“以防后患”成为人们理性选择,进一步增强了人们的储蓄意愿。储蓄增多势必会压缩人们日常的消费开支,导致消费市场逐步走向低迷。未来湖北省人口红利会渐渐消失,这意味着整个湖北省的消费市场会不断低迷,这对实施“扩大内需”战略、促进中部崛起是个巨大挑战。
2、劳动力成本上升不利于湖北承接外部产业转移
湖北省地处我国最中央地带,经济发展水平落后于东部沿海地区、劳动力成本也低于东部沿海地区,有条件成为国内外产业转移的主要承接地,湖北省也为承接产业转移做了大量工作,吸引外部资金取得了不俗成绩。仅从引进外国资本来看,2012年外商直接投资达到56.66亿美元,是2008年的1.75倍。湖北省人口年龄结构快速走向老龄化,劳动年龄人口减少,这带来了劳动力成本上升,对承接国内外产业转移是个不利的影响,并且这种影响已经开始显现。国内东部沿海的劳动密集性产业,尤其是服装、玩具、制鞋等行业已经开始从当地转移,但是这些行业并没有转移到湖北省,有些是跳过湖北直接进入西部地区,有的甚至直接转战东南亚。湖北省人口红利流失带来的劳动力成本上升,会让湖北在承接产业转移的竞争中失分,而现代和新兴产业的培育又面临着竞争力不足的困境,这会让湖北陷入“传统的未引进来,现代的未长起来”的尴尬境地,对保持经济持续较快发展相当不利。
3、人口红利趋减会制约湖北经济可持续增长能力
人口红利对经济增长的积极作用已经被众多国家和地区的发展事实所证实,最为人所知的是日本、韩国、中国及亚洲四小龙所创造的“东亚奇迹”。改革开放以来,湖北省的经济发展也较多的得益于逐步释放出来的人口红利。湖北省于1992年进入人口红利期,在1992年之前,GDP年均增速低于10%;但是1992年之后,GDP增速超过了10%,其中1990年代年均增速达到10.55%,进入新世纪第一个10年,湖北省GDP年均增速达到12.92%。可见,人口红利期的GDP年均增速要远远的高于人口负债期的GDP年均增速,并且随着人口红利的不断扩大,GDP增速也逐步加快,这充分证明了人口红利与GDP增速两者间的正相关关系。
既然人口红利是经济增长的一个推动力量,那么“人口红利的消失必然会影响到经济增长”的结论就成了不证自明的真理。2015年,湖北省人口红利会达到峰值,之后人口红利会慢慢消失,到2037年转变成人口负债。在人口红利逐步消失这段时间,也是湖北省产业结构调整、经济发展转型的时期,其经济发展速度会适当回落,这也是经济发展规律使然,但是人口红利消失与经济转型发展相叠加,有可能让经济发展速度大幅下滑,从而引发更多经济社会问题。如何减少人口红利消失对经济发展的冲击,保持合适的经济增速,是湖北省面对未来30年经济发展必须解答的问题。
三、社会领域的挑战
1、人口红利趋减增大了湖北社会养老难度
湖北省人口红利消失的过程,也是人口老龄化不断加剧的过程。2010-2036年,65岁以上人口占比将从8.9%上升至20.18%,提高了11.28个百分点,平均每年提高0.45个百分点;其中到2020年65岁以上人口占比超过14%,标志着湖北省开始由老龄化社会进入老龄社会。人口老龄化过程有两个问题值得引起重视,一是人口老龄化进程中城乡之间差异明显,农村人口老龄化程度快于、重于城镇。根据湖北省老龄办联合武汉大学所做的研究报告《湖北人口老龄化现状、趋势与对策》显示,2010―2035年之间,农村老龄化比重始终高于城镇3―6个百分点。农村人口老龄化将于2016年超过20%,2028年超过30%,达到中、重度老龄化状态,而城镇则分别延迟到2022年和2032年,延迟4―6年②。二是高龄老人数量急剧增加。2010年,湖北省80岁以上高龄老人76.49万人,占65岁以上老人的15.04%;到2020年,高龄老人数量将达到142.01万人,占65岁以上老人的16.87%;2020年之后,随着预期寿命的增长和老年人群体的扩大,高龄老人的数量和占比还将继续提高。老年人的高龄化,将对社会养老、特别是护理问题带来更大的挑战和考验。
随着人口老龄化的快速提高,整个社会面临的养老压力日益加大。一方面,政府的养老开支会大幅增加,政府养老金账户可持续性存在较大风险。另一方面,家庭的养老开支会大幅增加。计划生育带来了较为严重的“少子化”现象,湖北省的0-14岁少儿人口占比从1982年(三普)时的32.17%下降至2010年的13.19%,下降了近20个百分点。少子化导致了大量“四二一”家庭,未来的大部分家庭将不得不独自赡养四个老人,家庭的养老开支将大幅上升,这必然会抑制家庭用于其它方面的消费,不利于扩大消费市场,这也是老龄社会削弱社会活力的逻辑所在。
2、人口红利趋减致使湖北出现大量农村空心化③现象
湖北省是人口净流出省份,2012年,净流出人口581.11万人④,且净流出规模逐年增加。湖北省流出人口中,绝大部分是农村人口,“农民工”是流出人口的主力军。农村人口大量外流,不可避免的带来了部分农村的空心化,农村空巢家庭大量出现,农田荒芜,农宅空置,农村凋蔽,部分农村因此而走向消亡(陈池波等,2013)。从统计数据看,1990年,湖北省共有村民委员会32765个,到2000年减少至32400个,2010年再减少至26018个,20年的时间累积减少6747个村民委员会,平均每年减少300多个村民委员会。这其中有村合并的因素,但主因还是农村人口大量外出导致农村空心化,并最终让这些村落消亡。
2012年,湖北省城镇化率达到53.5%,未来城镇化率提升的空间还很大,假设城镇化率提高10个百分点,则意味着还要有超过500万的农村人口转移到城市中来,这必然会进一步加剧农村空心化和农村消亡。农村地区人口红利流失地,因人口红利流失而呈现的农村空心化现象对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是个巨大的挑战,加快促进农业规模化经营、农村人口集中化居住将成为必然的发展方向。
贵州大学研究生创新基金项目“人口红利概念界定及其测算方法”(基金编号:研人文2013041)。
参考文献:
[1]王金营、付秀彬:考虑人口年龄结构变动的中国消费函数计量分析――兼论中国人口老龄化对消费的影响[J],人口研究,2006年第1期。
[2]李建民:老年人消费需求影响因素分析及我国老年人消费需求增长预测[J],人口与经济,2001年第5期。
[3]冯飞等:中国承接国际产业转移的发展阶段与基本特征,中国经济时报,2006年10月17日。
注解:
①“四二一”家庭指的是夫妻两人,上面有四个老人,下面有一个孩子的家庭,2个人供养5个人的家庭。
②《湖北人口老龄化现状、趋势与对策》中人口老龄化采用的60岁以上人口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