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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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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文化

草原文化范文第1篇

    从文化类型看,草原文化为地域文化之一种,而游牧文化则为经济文化之一型。

    从地域分布看,草原文化基本同草原地带的分布相一致,而游牧文化则不尽然。

    从文化的起源、形成和发展历程看,草原文化和游牧文化并非一直处于同步发展状态。

    从建构特征看,草原文化是一种复合型文化,而游牧文化是一种单一文化。

    近两年来,随着草原文化研究的逐步深入,梳理和辨析草原文化与游牧文化之间的关系,已成为该领域学术研究不可回避的重要学理问题。虽然学界至今尚未就草原文化与游牧文化之间的关系展开专题讨论,但对这一问题的不同认识或分歧已有所表现,其中较为普遍的倾向是,把草原文化简单地等同于游牧文化,从而对开展草原文化研究提出质疑。本文试就草原文化与游牧文化之间的关系问题,从内涵、分布、起源和建构特征等几个方面进行专题讨论并重点说明二者之间的非等同性,以求教于有关专家学者。

    一、研究草原文化与游牧文化之间的

    关系问题,首先应当明确界定什么是草原文化和什么是游牧文化。虽然作出这一界定并使之能够得到学界较大范围的认同并不容易,但这是我们必须要作出的尝试。我们认为,所谓草原文化,就是世代生息在草原这一特定自然生态环境中的不同族群的人们共同创造的文化。它是草原生态环境和生活在这一环境下的人们相互作用、相互选择的结果,既具有显着的草原生态禀赋,又蕴涵着草原人的智慧结晶,包括其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及基于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形成的价值观念、思维方式、审美趣味、宗教信仰、道德情操等。可以说,草原文化是一种特色鲜明、内涵丰富、具有广泛影响力的文化形态,是迄今为止人类社会最重要的文化形态之一。

    所谓游牧文化,就是从事游牧生产、逐水草而居的人们,包括游牧部落、游牧民族和游牧族群共同创造的文化。它的显着特征就在于游牧生产和游牧生活方式——游牧人的观念、信仰、风俗、习惯以及他们的社会结构、政治制度、价值体系等等,无不是游牧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的历史反映和写照。游牧文化是在游牧生产的基础上形成的,包括游牧生活方式以及与之相适应的文学、艺术、宗教、哲学、风俗、习惯等具体要素。

    从上述简略的界定中不难看出,草原文化与游牧文化之间确实具有一些重要的相同或相似之处,在一定范围和一定历史时期内具有内在的同一性,实际上,不少学者把草原文化直接指称为游牧文化,或者把草原文化视为草原游牧文化的略称,都是从这个特定范围、特定时期出发作出的界定。然而,超出这种特定的范围和时期,再把草原文化简单地等同于游牧文化,进而质疑草原文化概念的提出,显然是缺失必要的逻辑基础和科学依据的。因为一旦超出特定的范围,草原文化与游牧文化就完全从属于两种不同类型的文化领域。前者从属于区域文化类型,可列入海洋文化、大河文化、森林文化序列;后者从属于经济文化类型,可列入狩猎文化、采集文化、农耕文化序列。明确草原文化与游牧文化的不同类型,不只是界定概念的需要,更是从内在属性上把握其同一性和差异性的需要。

    二、从草原文化和游牧文化的区域分布看,二者之间也有

    很多不尽相同的地方。由于草原文化是依草原生态环境生成的,因此草原文化实际就是依草地资源的分布而蔓延于世界各地的。现在我们确切知道的是,草地资源分布于世界各大洲,草原面积约占地球陆地面积的1/5以上。其中最大的一片是欧亚大草原,从我国大兴安岭东侧到欧洲多瑙河下游,东西跨110个经度,绵延万余里。这些草原由于气候和植被条件不同,又分为典型草原、草甸草原、荒漠草原及山地草甸类、沼泽类等不同类型。而生活在这些不同区域、不同类型草原上的人们所创造的草原文化虽然存在地域的区别,但都是以草原这一自然生态环境为载体的,具有内在的联系与统一性,因而在更高层级上都属于草原文化。

    如果说草原文化是紧随草地资源分布的话,那么游牧文化的分布就不尽其然。据ThomasJ·Barfield的《游牧选择》一书介绍,现今世界上存在着五个主要游牧地带:1、横贯非洲大陆的撒哈拉沙漠以南至非洲大裂谷一线的东非热带草原。2、撒哈拉沙漠和阿拉伯沙漠。3、地中海沿岸经安纳托利亚高原、伊朗高原到中亚山区一线。4、从黑海延伸至蒙古的欧亚大陆草原。5、西藏高原及其邻近山区高原。还有一些学者对游牧文化的分布作出另外的归类和划分,这里我们不再详细引述。值得注意的是,这些学者对游牧文化分布的划分不管有多么不同,但有一点却非常一致,即他们都没有把游牧文化的区域分布同草原地带的分布完全等同起来,有的甚至认为只有欧亚大陆草原地带才是游牧文化的真正分布区域。

    从上述草原文化和游牧文化不尽相同的分布情况来看,作为地域文化的草原文化和作为经济文化的游牧文化,具有很多质的差异性。作为地域文化的草原文化,主要是以自然地理条件为依据的,作为经济文化的游牧文化则主要是以生产方式为依据的。三、从草原文化与游牧文化的起源和形成期看,二者之间也具有明显的非同步性。

    关于草原文化的起源问题,包括草原文化兴起的区域、起源的时间、最早的主要生产门类和经济文化形态等等,似乎至今还未得到专门的研究,更谈不到有确切的结论。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作为预设(也只能作为预设)提出的基本看法是,草原文化同其他古老的地域文化如两河流域文化、古埃及文化、黄河文化一样具有悠久的历史。以中国北方地区为例,从距今大约70万年前开始这里就有远古人类繁衍生息。到旧石器晚期、新石器早期阶段,这里相继出现以兴隆洼文化、赵宝沟文化、红山文化等为代表的早期草原文化繁荣景象,被学者确认为中华文明曙光升起的地方。

    关于游牧文化起源问题则早已引起学者的广泛关注并已有相当集中的讨论,我们可以将之概括为四种有代表性的意见,即:“狩猎说”、“农耕(畜牧)说”、“气候说”、“人口说”。后来对这一问题的研究,尽管视角更加新颖,但主要的进展也只表现于提出“混合经济说”和不同来源说,由于对游牧文化起源缘由的不同认识,导致学界对其起源时间的认识出现重大差异。对于这一问题,我个人的看法是,游牧文化起源可追溯到较早时期,例如狩猎或早期畜牧阶段。虽然我们不能把早期畜牧业视作游牧,但起源阶段的游牧又很难同畜牧作泾渭分明的划分。这一时期大致在公元前9000年至7000年间,而其形成期应在青铜器时代中晚期,公元前2000年至公元前1500年之间。

    四、根据上述游牧文化

    起源问题的讨论情况,我们试采用一种“相互印证”的方法,具体讨论草原文化与游牧文化在起源、形成和发展过程中的联系与区别。为此,我们将草原文化发展的历史进程分为如下三个历史阶段,并加以简要说明与阐释。

    一是前游牧文化时期。这是草原文化的起源和形成期,时间大致在从远古到游牧文化形成期。这一时期草原文化的基本特点是多种文化,即采集、渔猎、畜牧、农耕等相继出现并处于交互作用状态。由于草原各地类型、气候及族群不同,这些经济文化类型在各地出现、持续及处于主导地位的状况也千差万别。但总的看,在这一时期的草原文化中,采集、狩猎文化在相当长的历史阶段一直处于主导地位。

    二是游牧文化时期。这是草原文化的兴盛期,时间大致从游牧文化形成期到其衰退期。这一时期草原文化的基本特点是,游牧文化处于主导地位,在很多草原文化分布区域,特别是在欧亚草原地区,草原文化同游牧文化完全交融在一起。因此研究这一时期的草原文化完全可以与研究游牧文化等同起来。

    三是后游牧文化时期。这是草原文化的转型期,时间是大致从游牧文化衰退期开始的。这一时期草原文化的基本特点是,游牧文化长期占主导地位的局面开始被打破,农业、工业作为新兴文化的因子,其影响不断扩大,地位不断提升,草原文化再度迎来了多种经济文化并存的格局。

    通过上述草原文化与游牧文化历史分期的对比分析,我们得出的基本结论是,在不同历史时期,草原文化同游牧文化的关联状态并不完全一致,即:在前游牧文化时期,草原文化主要是以狩猎、畜牧、农耕文化形态存在的,如果说这一时期的草原文化同游牧文化有什么关系的话,只不过是为游牧文化的孕育、产生创造条件而已;后游牧文化时期,草原文化更多的是同新的文明形态结合在一起,游牧文化在草原文化中已处于“隐而不彰”状态;只是在游牧文化时期,草原文化同游牧文化才大致处于重合状态。因此,我们不能不分时期、不顾历史条件简单地将草原文化指称为游牧文化。

    五、从上述草原文化与游牧文化在内涵、分布、起源、发展历程中的比较分析,我们还看到这二者之间在建构特征上也有明显不同。

    首先,草原文化是地域文化与民族文化的统一。作为地域文化,草原文化首先是指孕育、成长于某一草原地域的文化,包括原生文化、次生文化和共生文化在内。这里,草原既是一个自然地理、历史地理概念,又是重要的文化地理概念,蕴涵着特有的普遍意义。草原文化作为地域文化,相对于两河流域文化、黄河流域文化这些大的地域文化而言,重要区别之一在于它是一种多民族文化,是由部落联盟、民族族群共同创造开发的文化,而不是单一的或单一民族主导的民族文化,因而使草原文化在各个历史时期表现出不同的民族形态和族群文化样式。而游牧文化,作为一种经济类文化主要是产业经济与民族的统一,虽然游牧生产也离不开草原区域,但正如我们前面分析的那样,作为经济文化的游牧文化同作为地域文化的草原文化还是有重大区别的。

草原文化范文第2篇

[关键词]那达慕 蒙古族 草原文化

一、那达慕概况

在古代,不论是西方还是东方,先哲们很少以美为话题谈及一个事物美还是不美[1]。那么,只有体现了人类进步的理想和愿望、符合历史发展趋势、显示客观规律和必然性的社会生活才是美的[2]。蒙古族那达慕起源于13世纪,是人们为了感谢今年雨水丰沛、草场肥美、牛羊健硕而举办的大型盛会;也是因为蒙古族自古就是游牧民族,牧民以放牧为生,家家户户相距较远,那达慕就成为了亲朋好友相聚、商量重大事宜的喜庆节日。届时,人们会出售畜牧产品如牛、羊、骆驼、马还有自家制作的奶食品等,也会从一些专门赶来的商贩手里购入一些米、面、茶叶等生活必需品,同时会举办各式各样的竞技活动,如最原始的男儿三技包括摔跤、骑马、射箭,当然对于这个能歌善舞的民族来说音乐舞蹈表演也是不可或缺的。艺术是社会生活的反映[3],我国少数民族艺术有着悠久的历史[4],我国蒙古族艺术历史悠久,独具特色。

二、源流

首先,我们先了解一下那达慕与草原聚会的关系。蒙古族聚会其实被称为“耐亦日”,“那达慕”是“耐亦日”的一种特殊表现形式,“那达慕”在《蒙古语词典》中解释为:“人们欢喜的玩耍娱乐;体育竞技等集体表演、集会;玩具、戏耍;赌博。”。“耐亦日”在《简明蒙古语词典》中解释为:“建立和平关系;礼物;宴会;娱乐;游戏之意。”由此可以看来,那达慕是耐亦日的一种特殊表现形式。也可以这么说,祭祀敖包被称为“敖包耐亦日”;马驹节被称为“珠拉格耐亦日”,以聚会娱乐为目的的那达慕就是“那达慕耐亦日”了。许多少数民族中都存在着图腾崇拜,并世代相传[5]。祭敖包,马驹等活动想必也与蒙古族的独特的图腾崇拜息息相关。那达慕作为一种草原上的聚会活动,在古代,人们借那达慕之际,商讨政治、军事等重大问题,例如,草场的分配问题、官员的任免问题、更是推选可汗的重要会议;对于老百姓来说,人们可以互相交换、挑选优良的马中、牛种等,也可以进行一些商业活动;对于青年男女来说,可以在那达慕大会上挑选心意的配偶。所以,那达慕大会不仅满足了游牧民族政治文化生活的需要,也提供了对匮乏的精神生活的满足。由此可见,自古以来那达慕大会是草原上的聚会,是蒙古族的重大节日。

其次,了解那达慕的起源不得不谈谈那达慕与敖包祭祀的关系。敖包又称“鄂博”、“脑包”,是用石头堆成圆形尖顶的巨大石堆,现在人们在堆敖包时有的还会在旁边树几根柱子,柱子上会系上哈达或者纹饰美丽的布块儿,他们造型优美,种类繁多,风格独特,纹饰华丽[6]。如今的一些蒙古族饰品已然作为一艺术作品登上了艺术的舞台,艺术贵在创造性,这种创造更多地指以有形的物化形态揭示更丰富的精神内涵[7],那达慕也是能直接的表现蒙古族人们的生活状态的一种艺术。比如在赛马的时候,人们用的马鞍、射箭的时候的弓箭等,都是蒙古族祖先发明使用的生活生产基本工具,在现来说在都可以当做工精美的蒙古族手工艺品,所以从工艺品的审美历程来看,凡是产生年代久远的物品往往带有某种实用性[8]。艺术能启迪智慧,拓宽思维,增长才干[9]。这种艺术使我们深思,使我们无不感叹伟大的蒙古族人民的智慧。这些艺术作品包含有审美功能和非审美功能[10]。在历史上,敖包祭祀是萨满教的一种祭祀仪式,是从祭祀神山演变而来的具有信仰特质的习俗,祭敖包时常伴随着一些竞技比赛如骑马、射箭、歌舞、娱乐等活动,所以那达慕又是作为敖包祭祀的一个附属活动存在着,而在现代那达慕大会上祭敖包也是重要的项目之一,所以祭敖包和那达慕有不可分割的关系。祭敖包是蒙古族精神的寄托,通过对神灵的崇拜祈求分调雨顺、草肥马壮甚至是家人子女平安多福,祭敖包直观的反映了萨满教的思想哲学。

敖包祭祀有以下几点主要功能:第一,是娱神、媚神,蒙古族人民认为江、河、山川、湖泊、火、雨水等都是由神灵掌管的,要尊重这些就规定了许多的禁忌,比如蒙古人不能把脏水污秽倒入湖泊、河流当中等,在祭敖包时要通过舞蹈、比赛来感谢神灵赋予的这一切,蒙古族就是通过这些来娱乐神灵寻求神灵庇护部族;第二,自我增强的心理暗示行为,人们在祭敖包时通过射箭、骑马摔跤等竞技展现自己强壮和勇敢,比如,在摔跤动作中就有模仿雄鹰展翅和猛兽奔跑的姿势,这是蒙古族勇士期望自己同猛兽雄鹰一般勇猛、睿智;第三,祭敖包也有娱乐的作用,在祭敖包时人们会从四面八方赶来,带来家里最好的马奶酒、酸奶、奶食品、肉等食物除了撒在敖包上,也会和朋友们一起分享,一起饮酒,一起唱歌跳舞。

三、草原文化精神

民族精神和文化内涵又是这个民族不断发展的内在动力和精神支撑,民族精神与文化内涵又可以从这个民族的生活习惯、思想、思维方式、信仰等各个方面反映出来。蒙古族那达慕基本可以反映蒙古族人民的生产、生活、娱乐方式和等多个方面,所以那达慕反映了蒙古族的文化和精神内涵,是了解草原文化的展示台。那么从那达慕谈谈草原文化的精神内涵:

(一)、蒙古族的

蒙古族起先的信仰是萨满教又有后来自上而下推行的藏传佛教,还有蒙古族对自然地信仰,比如对山、水、火的信仰。

1、萨满教

历史上的萨满教仪式敖包祭祀与今天的那达慕活动是分不开的,敖包祭祀与那达慕通常相伴举行。萨满不仅主持祭祀还会主持一些部落里的重大事件,是氏族部落的保护者,萨满法师最初也要掌握蒙古族基本的骑马、射箭、摔跤,在祭祀活动时,通过骑射、摔跤等技艺的比试和跳神等活动来娱乐神灵以表达对神灵的感谢之意,这也是为后来那达慕奠定了一定的基础。萨满教信仰“万物皆有灵”,所以蒙古族对自然是崇拜的,对数字、颜色是崇拜的,对英雄祖先也是崇拜的。蒙古族自古就有“不要玷污了水火,污了就要有祸灾”的谚语,蒙古族在日常生活中最喜欢的数字是“九”,比如在射箭比赛中,采用的就是三轮九射的比赛方法,在奖品上也设为“九九八十一”项奖品,蒙古人在历史上就有崇拜“九”的说法,他们认为数字始于一,而终于九,然后位数递进循环趋于无限,故九最大。在颜色方面,蒙古族最喜欢的是白色、蓝色、红色即白云、蓝天、火焰的颜色,这又呼应了蒙古族对自然的崇拜,白色代表着纯洁、圣洁像蒙古族的奶酒奶食一样,白色的哈达往往代表祝贺之意,蓝色是天空的颜色,具有永恒之意,红色是火焰的颜色有喜庆吉祥之意。

2、藏传佛教

在蒙元时代初期,政府不限制基督教、佛教、伊斯兰教在国内传播,因为藏传佛教因其所主张的“因果”、“轮回”等十分赢得上层统治者的青睐,也因藏传佛教在医学上主张行医而不是萨满教封建的跳神祛病,并且佛教“好生截杀”谴责了萨满教的殉葬制度,赢得了老百姓广泛的支持,并逐渐在蒙古族地区传播开来。所以在这一时期开始,萨满教的地位受到了动摇,就连祭敖包的主持也由萨满改为喇嘛,所以直至今日敖包祭祀活动中一直保存着喇嘛念经的内容。藏传佛教直至今日对蒙古族的信仰甚至世界观、人生观都有重大影响。现如今,许多蒙古族老人家中都供瞻着佛龛,摆着酥油灯、奶茶、奶食、哈达等表达对神灵的敬仰为子女祈求平安。

(二)、尚勇、尚力的英雄精神。

过去,骑手骑马,不备马鞍,不穿马靴,对骑手的技艺和勇气考察非常严格,除赛马之外,有的还要比赛套马、跳马等。跟据《蒙古风俗鉴》的记载,想要将马驯服首先需要套马,就是把马套住以后,抓住马给它套上笼头,然后用绳子将马的上唇绑起来,再给马披上马鞍,当骑手骑上马背让马跑时即拉绳子,这样马在跑的时候如果不听话就会感到疼痛,经过反复这样的训练一匹桀骜不驯的马驹才能被驯服。套马、驯马、不配马鞍的骑马,无不体现蒙古男子的勇敢和力量。蒙古式摔跤即有力量的较量又有耐力技巧的比试。摔跤手站法要稳健、握法要灵活,在摔跤比赛时,没有具体的时间限制,这也与蒙古族人民的生活方式有很大关系,蒙古族对时间观念比较模糊,自古就有“草青为一岁“的谚语,所以在摔跤比赛中不设时间同时这就要求摔跤手有足够的耐力和坚持不懈的精神才能赢得比赛的最终胜利。由此可见,崇尚勇敢和力量,与蒙古族特有的自然环境和社会生产生活方式活密切相关。在这种生活习惯中,铸就了蒙古族男人的勇猛剽悍、豪迈爽朗的性格特征和草原人民热爱、崇尚骑马摔跤、射箭运动的传统。

(三)、自由、平等精神

那达慕大会的各种比赛项目中,所有人不分男女老幼、尊卑贵贱发挥自强坚毅的自由、平等精神来参加比赛。在那达慕大会的主要活动中,射箭这一项目即不分男女老幼又不分尊卑贵贱,大家自由参加,赛马、摔跤比赛参赛者也可以不分贵贱、尊卑自由参加, 据记载,元代时期就有女子参加摔跤比赛的事例。这反映出在蒙古草原上有与占统治地位的阶级统治地位不同的自由、平等精神。在历史上,蒙古族人民也和其他民族一样,受森严的等级制度制约。汗和那颜作为蒙古族中的游牧贵族,是蒙古族上层社会的统治者,他们拥有广阔肥美的牧场、健壮的牲畜,并且有权力向牧民们征收税务还有权利让牧民为其服役。而广大的牧民却是社会的下层,处于被统治和被被剥削的地位。由于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所以与当时社会相一致的就是森严的等级制度和夫妇有别、男尊女卑的思想观念。直到元帝国建立后,蒙古草原以家庭为单位的阿寅勒游牧方式开始盛行起来。在这种小规模的家庭经济生产生活活动中,妇女的家庭地位逐渐显现出来,妇女既要从事放牧、挤奶、打奶食等体力劳动还要教育、抚养子女,所以在这种生活环境下,保证了草原文化中男女平等的思想观念。

四、结语

蒙古族向来就是草原文化的代表,说到草原人们也第一时间会联想到蒙古族,草原环境孕育了蒙古族宽广、豪迈的情怀,蒙古族遵从人和自然的和谐统一的规律,通过自己的聪明才智和对自然的征服与崇拜建立了独一无二的包括那达慕在内的草原文化。

参考文献:

[1]秋浦.萨满教研究[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

[2]苏和平.艺术人类学与艺术教育刍议.北京:民族教育研究,2008,第2期,P41-44;

[3]苏和平.艺术学原理.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6年,P77;

[4]苏和平.中国少数民族美术发展史.贵州民族出版社,2007年,P55;

[5]罗布桑却丹.蒙古风俗鉴(汉译本)[M].沈阳:辽宁民族出版社,1988。

草原文化范文第3篇

近现代以来,草原文化从单一的传统游牧文化演变为集多种经济因素于一体的多元文化,又遇到急剧的社会变革和人民革命带动的文化变革。特别是当代改革开放以来,社会生产力的快速发展和现代性价值取向的融入,启动了草原文化现代转型的助推器。然而,草原文化总体上仍未超脱传统文化的范畴。因为人的主导性的生存模式没有根本改变,由自在文化向自觉文化的转变仍处于初始阶段,现代文化价值体系的建构远没有实现。草原文化现代转型的历史任务更加突出地摆在我们面前。

一、草原文化现代转型的必然性

我们所处的时代已根本不同于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时期,全球化、工业化、信息化是这个时代最突出的特征。全球化把各国的经济活动纳入共同的场域之中,置于共同的规则之下,资本、技术、管理、商标乃至企业文化都在国家之间纷纷流动,从生产到流通和消费越来越国际化,各国经济的相互渗透和依赖性空前加强,任何一个单一经济体的震荡都可能引起全局性的连锁反应。工业化的深刻影响更是无所不在的,传统牧场、农田正在变为矿区或工厂,其产值和效益远非放牧和耕种所能比及;随之而来的城市化,从家庭结构到居住方式、从社会结构到人际关系,深刻地改变着人们的生活环境和生活方式。信息化时代是智能化的时代,极其深刻地改变着人类的思维方式、生活方式,以至生存方式。

19世纪以来,自然科学、社会科学方面的重大发现或理论使人类对自然、社会和自身有了全新的认识,也引发了种种思索和忧虑,其中包括各个国家和民族对世界主流文化和本土文化的深入思考。一个国家和民族如果不能跟上时代的步伐,把自己的经济发展起来,把国力提升上去,就不可能获得平等的话语权;如果不能顺利实现文化的现代转型,就可能失去自身文化的存在空间,同样不能屹立于世界现代民族之林。由此,我们一定要用新的眼光和新的观念审视我们的文化。

历史上,草原文化经历过几次重要变迁或转型,每一次变迁或转型虽然都使自己得以丰富和发展,但都是在封建社会历史条件下,以自在的方式完成的,始终没有超越自在文化的范畴。比如明清以来,藏传佛教文化的传入给传统草原文化的、社会结构、价值取向带来了深刻影响;以农民、戍边官兵、旅蒙商人为主体的汉族移民的大举迁入,使汉文化对草原的影响与日俱增,致使草原民族的生产生活方式、风俗民情、文学艺术、思想观念等诸多要素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变化,文化形态日渐多元化,成为草原文化史上的又一次重要转型。然而,这些转型并没有改变草原文化的自在特性,并没有改变缺乏自觉的文化精神、缺乏变革的内在张力的基本态势,致使其文化结构日趋板结、强化,自主更新的阻力进一步加大。可以说,不论藏传佛教文化还是中原汉文化的渗透,游牧文化对它们的整合,都是一种自在文化对另一种自在文化的整合,远远算不上自觉的“批判性重建”。这个整合过程的基础和起始点都不是新的生产方式和新的生产关系引发的文化变革。甚至在这种文化整合、融合的过程中,游牧文化丢失的未必就是本应该丢弃的东西,吸纳的也未必都是值得受纳的东西。其结果无非是文化结构的进一步失衡,同时又很难由自身内部孕育出现代文化的胚胎。

进入现代以后,民族解放和社会解放成为时代主题,草原人民接受了,相继走上和社会主义革命、改革开放的道路。在此过程中,民主、科学、理性等现代性理念不同程度地融入到草原文化当中,使之具备了部分的现代性品格。但长期以来,我国现代化程度整体上还比较低,传统社会的基本属性没有根本改变,培育现代文化的物质基础和精神准备都还不足,从而使文化发展滞后于经济社会发展的矛盾日渐突出,文化发展中的危机或断裂现象进一步凸显。这一切就是包括草原文化在内的中国文化现代转型的必然性所在。

二、草原文化现代转型的动力

原来的文化形态向新的文化形态转化,其动力往往与挑战和机遇联系在一起。文化发生转变,不外乎两种作用力的结果:一是文化内部产生新的因素、新的需求,原有的文化结构失衡而导致转型;二是文化整体遇到外来文化的强大冲击,文化的生存空间被挤压而导致转型。转型有时是主动的,有时则是被动的。主动的转型往往是有序的、保留原有文化合理内核的,而被动的转型则往往是无序的,甚至导致文化解体,即原有的文化失去内部协调与整合的能力,从而丧失文化发展的动力并逐渐衰退。

文化转型是一个过程,每一次转型都有其不同于以往的动因。这种转型的动力可能来自于文化内部,也可能来自于外部,既有可能是文化体系本身求生存、求发展的结果,也有可能是外部文化影响、冲击或挤压的结果。

现代历史上的草原文化转型是中国文化现代转型的构成部分,有着中国文化现代转型的共同性特征,同时又有着自己的独特性。比如中国文化的现代转型始于“五四”,民主、科学、人权、自由等现代性理念清楚地指明了的方向,的传入又将社会革命和文化革命统一起来,为中国文化的现代转型指明了方向。而作为边远民族地区的草原文化,不论其思想理论资源还是社会组织资源,现代转型的基础都显得分外薄弱。蒙古族民众虽然走上了“民族救亡”的革命道路,但新文化建构的任务却没有与社会革命同步完成。

成立以来是草原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时期。历史上任何一个时期,蒙古民族都不曾拥有像现在这么多的科学家、文学家、专家教授;没有像现在这样丰富的文化产品供给普通群众去消费;蒙古族大众的整体文化素质从来没有达到现在这样的高度。历史的进步、社会的发展、蒙古族人民群众整体文化素质的大幅度提升,使蒙古族文化的内涵得以空前丰富,文化适应能力、创新能力、竞争能力均有了明显的提升,也使草原文化有了全新的面貌。

当今的草原文化已经同传统草原文化有了很大的不同,无论在规模上还是在性质上,都远远超越了以往各个时期。但从另一方面看,历史上遗留下来的许多问题仍没有得到解决,特别是从文化内涵到文化结构还不能适应全球化、现代化的要求,而这后发型的变革欲求正是草原文化现代转型的重要动力。

概括起来,草原文化现代转型的动力有如下几种:一是文化差距动力。草原传统文化赖以存在的许多条件已经或正在发生重大甚至是根本性的改变,如生态环境、社会结构、生存方式等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传统文化在很多方面已经不能为人提供适合当下自然和社会环境的生存手段,日渐显示出与当今先进文化发展水平的差距。这种差距本身就是文化转型的一种动力,促使文化变革、转型以适应新的形势。二是文化创新动力。现代化大潮正在以不可阻挡之势席卷草原地区,在物质文化、制度文化、精神文化各个领域,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催生了大量新的文化因子,文化创新,以适应全球化、工业化、信息化时代的要求,保证文化体系自我调节、自我更新、自我发展的需要,正在成为文化转型的内在动力。三是多种文化影响和作用的动力。随着各国各民族间政治、经济、文化交往交流的日益加深,西方现代文化、国内汉文化的诸多因子正在源源不断地输入到草原文化当中,甚至对草原文化的生存和发展构成了挑战,从而使有效整合外来文化的有益成分并融之于草原文化当中,已经成为传承和弘扬草原文化的必备条件。唯有与时俱进,顺势而为,草原文化才有灿烂的未来。四是社会转型、社会现代化的动力。工业化、城镇化、现代化使经济、社会转型正在成为现实,而经济、社会的转型,又必然要求旧的文化形态的转型,要求人的行为方式、思维方式、思想观念、价值规范等与现代化相适应,因此,现代化为文化转型提供了强大动力。

三、草原文化现代转型的资源及方向

草原文化的现代转型只能走兼容并蓄、博采众长、综合创新的路子,这也是唯一可行的路子。

我们今天面对的草原传统文化是已经融入许多异文化因素、现代文化因素的传统文化,与近代以前的游牧文化、蒙古族文化有着很大的不同。而我们面对的西方文化,主要还是西方的现代文化,即作为西方现代生产方式、现代社会生活方式的产物而存在的文化形态。其科学与民主精神、务实与效率原则、个性张扬与自由平等的价值观念,以及许多物质的、精神的乃至组织的元素,与我们实现现代化的价值目标相吻合,我们没有理由将其拒之门外。问题在于我们应该向外文化、异文化学习借鉴什么,如何学习借鉴,如何选择草原文化现代转型的途径与方向。

党的十七届六中全会提出,要大力发展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的,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社会主义文化。这一重要论断,在坚持社会主义性质的前提下,更突显了现代性和民族性,不仅深入揭示了“现代文化”的内涵,明确了文化转型的方向,并且具有很强的实践意义。这也是草原文化发展和转型的方向。

首先,草原文化的现代转型,要立足于草原文化的根基,依托草原文化的资源,继承和弘扬草原文化优秀传统,在传统与现代之间寻找最佳契合点。传统文化既不能全盘肯定,也不能全盘否定。一般来说,文化精神、价值取向是文化的核心和灵魂,是维系文化体系完整健康、使之生生不息的精神源泉。比如草原文化贵壮尚勇的英雄精神、兼容并蓄的包容精神、乐观进取的开拓精神、简约朴素的务实精神、豁达奔放的自由精神,崇尚自然、践行开放、恪守信义的核心理念等等,都是引领草原人民从远古走到现代,草原民族赖以生存发展、创造无数奇迹的精神支柱,草原文化现代转型所必须依托、继承和发扬光大的精神财富。因为,这些精神和理念完全符合人类普世的价值标准,能够为现代化建设提供强大的精神动力。而诸如衣食住行、仪尚礼俗、方言土语、审美情趣等等,既是文化系统中最具形态特征的部分,也是随着社会环境、生产生活方式和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交往而相对容易变异的部分。其中有些东西会以其独一无二的特性和顽强的生命力延续和传承下去,另一些东西则会渐渐褪色、变异、消亡,我们也无须为之伤感。因为,这是文化系统新陈代谢和生命活动的必然结果。

其次,草原文化的现代转型,要适应社会转型和现代化的需要。文化传承、文化创新、文化建构的关键在于价值取向,在于能不能丰富和发展文化内涵,能不能更新和优化文化结构,能不能增强文化的活力和竞争力,能不能适应变化了的社会现实并为社会的进步提供智力支持。草原文化转型的目标、途径、形式是由社会现代化转型的总体要求设定的,也是由当下草原文化所处的社会历史条件及文化发展的方向决定的。换言之,草原文化的现代转型应当是民族性与时代性、传统性与现代性、西方文化中适应中国现代化的先进因素与草原传统文化中仍有生命力的因素等相统一的转型。这种转型应当体现鲜明的民族性、凸显时代精神、融通中西古今而成为现代文化。中国的现代化是中国式的现代化,它不可能是西方现代化过程的复制,中国文化的现代化也要走中国式的发展道路,作为中国文化组成部分之一的草原文化的现代转型必将遵循这一路径。这就要求草原文化的现代转型,在形式上应当是民族的,文化的风格、表达、阐释应当符合草原文化的形态特征、体现民族性格,不但要凸现时代风貌,还必须是草原民族乐于接受和认同的。这就要求草原文化要具有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的开放型结构。

再次,草原文化的现代转型,要在全球化语境中有序推进。全球化时代的人类文化所面临的一个突出矛盾就是强势国家文化扩张导致的同质化与弱势民族追求文化独立性之间的价值冲突。这就要求草原文化的现代转型必须正确面对和解决这样几个问题:一是正确认识和合理解决本土文化和外来文化、民族文化和世界文化之间的关系,增强文化自觉性和文化自信心,始终把握文化发展的主动权;二是深入分析全球化语境下的文化交流与传播的新特点,把握好文化传播的科学机制,增进与不同文化的交流交往能力,在输出与吸纳、趋同与变异、共性与个性的矛盾运动中丰富和发展自己;三是摆脱旧的思维模式,既要坚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又要以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胸怀和气度对待人类文明史上的一切优秀成果,将自由、民主、科学、理性、公平、正义、人权等符合人类社会发展趋势的价值理念融入到草原文化当中,使草原文化更加符合全球化的现代语境。

草原文化范文第4篇

【关键词】工艺美术;草原文化;创新发展

内蒙古的工艺美术作为草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发展过程可以看作是草原民族不断发展的历史过程。内蒙古特色的工艺美术作品,其蕴含的内容和表达方式反映出了内蒙古草原文化独特的文化。内蒙古工艺美术品具有很高的收藏价值,与此同时,也具有实用性和文化价值,是将人类审美与实用融为一体的创新产品。

一、内蒙古工艺美术的品种及几大特色

近年来,内蒙古的工艺美术业不断发展,其衍生出来的美术品不仅仅是草原民族日常生活用品,也是一种生产用品。生活用品主要有民族特色服饰、民族特色饰品、民族碗筷酒具、各种挂饰摆件、蒙古包以及皮艺等;而生产用品主要有运输、挤奶以及剪羊毛、烙马印等。结合对内蒙古美术的相关普查报告结果,可以将工艺美术品按照材质进行分类,包括草木、混合材质、皮革以及骨角等。其中,金属工艺品主要包括马鞍子、各种摆件、蒙古刀等美术工艺品。金属工艺品的特点就是工艺十分精湛,且外部图形也较为富力。蒙镶是其中最为典型的代表,其做工精美,蕴含着浓郁的特色,被广泛地应用于各种金银制品的制作中[1]。

二、内蒙古工艺美术业在发展过程中存在的问题

内蒙古工艺美术业有着十分悠久的传统历史,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工艺美术业也加快了发展步伐。但是,在发展的过程中,内蒙古工艺美术业也存在着很多的问题,如:传统的工艺美术怎样才能适应现代社会的发展需求?针对此问题,主要集中表现在两大方面:即创新和传承。在传承方面,内蒙古的工艺美术是一种传统的技艺,具有十分悠久的历史,在历史的发展中不断积累着精华,而这种精华该如何传承,怎样从草原文化的角度解析这种技艺;在传统工艺美术中,怎样将经典传承下去,更好地将草原文化的内涵表达出来;怎样结合现代工业的不断发展将传统的精湛工艺传承下去,这些成为了内蒙古工艺美术业需要思考的问题,需要从草原文化的视角,整体地进行观察和分析[2]。在创新方面,民族的生活生产需求是传统的内蒙古工艺美术品不断创造和发展的动力。群体创造是其主要的表现形式,工艺品的设计师也是产品的使用者,而产品的使用者也是设计师。工艺品就是产品,而产品的用途就是方便自己和大家使用。现代内蒙古工艺美术产品虽然样式繁多,但是设计师缺少对草原文化的理解,也缺少生活实践,其设计产品能否满足草原民族的需求,能否符合人们的审美,还需要进一步思考。

三、内蒙古工艺美术业草原文化的创新发展

内蒙古工艺美术业想要发展创新,首先需要对传统的继承,只有先传承才有之后的创新。首先,传承方面。对于内蒙古的工艺美术来讲,其具有悠久的发展历史,是草原文化传统的继承,其发展是随着草原文化发展而逐渐演变而来的。工艺美术产品不仅仅需要满足草原民族的生活生产需求,其内容需要体现出草原文化的理念,产品是草原民族精神寄托的表现。因此,在文化层次方面,工艺美术品需要满足人们的需求,同时获得消费者的认可。其次,创新方面。工业美术业的创新需要在传统的基础上加以改进,首先需要对草原文化蕴含的内容有正确的理解。草原文化是工艺美术业的设计源泉,工业美术的发展需要对草原文化进行详细的解读,对草原民族的文化形式加以理解,以此为核心,将理念融入到设计中,不断创新,进行深一层的艺术创造;在形式创新方面,将创新逐步融入到产品的创作理念中,结合时代的特色,以此为切入点进行创新;在技艺方面,随着科技的不断发展,可以引入新的材料和新的创造工艺,例如,在银碗的制作上,可以应用数控技术进行银碗的雕刻技艺,不仅能够保持特色,增加艺术效果,还可以满足消费者的需求[3]。

草原文化范文第5篇

关键词:蒙古族;草原文化;动律特点;民俗;重要性

蒙古族是一个历史悠久,生息地域广阔,人口众多且能歌善舞的民族,具有伟大的艺术创造力。在蒙古族优秀的文化遗产中,舞蹈占有重要地位,它像一颗璀璨的明珠闪耀着独特的光彩。

1 蒙古族的草原文化

蒙古族草原文化是开拓性的动态文化,它继承了原始民族的心理层次以及文化含量。它的宝贵之处在于它能给人一种复合型的精神元素以及创作天赋。蒙古族人崇尚图腾,他们把对民族的感情和来自大草原的气势,都融入到了图腾独特的舞蹈形象中,这是草原文化所形成的独特的民族舞蹈的核心。

1.1 草原文化中的民族风俗

蒙古族是典型的北方游牧民族。他们生活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感情质朴豪放,心胸开阔坦荡。他们逐水而居,在祭天庆典、部落联盟、欢庆胜利等重大活动中,人们会聚集到一起,举行“欢跳庆贺之舞”。至今蒙古地区仍保存着一年一度的那达幕大会,并在欢聚的喜悦里尽情歌舞。所以舞蹈是他们生活中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

1.2 草原文化中的生活习俗

蒙古族人的日常服饰丰富多彩,主要包括首饰、袍子、腰带、靴子四个部分,每个部分又很繁复。他们大多保留了传统的生活习俗,如男女都穿身宽袖长的长袍,束以腰带、着高至膝盖的长筒皮靴,男子多戴深色礼帽,女子则以布条缠头,盛妆时还会戴金银点缀的冠。饮食多以牛羊肉和奶食为主,粮食、蔬菜为辅,多喜欢喝奶茶。这些生活习俗也融入舞蹈语言当中。

2 草原文化孕育出蒙古族舞蹈独特的艺术个性

蒙古族草原文化底蕴深厚,在历史的进程中不断发展。从古至今,大草原给予蒙古族人民独有的气质以及神圣的信仰,造就了蒙古族舞蹈的个性。蒙古族人民能歌善舞,常用舞蹈来表现游牧人民的生活生产,以及美好的情感。从蒙古族舞蹈的特点中可以看出他们开朗豁达的性格和豪放英武的气质,具有强烈的民族特色,他们的文化深深地影响着舞蹈的创作及形成。

2.1 蒙古族草原文化影响下形成的舞蹈表现形式

在兴安盟民间流传的筷子舞,在表演形式上由单手执筷发展为双手执筷。“筷子舞”以肩的动作见长,一般由男性表演。随着蒙古族舞蹈不断改革发展,现在女性也可持筷而舞。其表现形式为舞者双手握筷,不时交替击打手、肩、腿等身体各部位,还可击打地面。这样不但丰富了蒙古族舞蹈肩部、腰部、腿部等各部位的舞蹈语汇,也借筷子的运用来抒发蒙古族人民热情、开朗、彪悍、豪迈的民族个性。

2.2 蒙古族草原习俗形成的舞蹈风格

蒙古族作为马背上的民族,他们发扬和传承了有着鲜明的游牧文化的蒙古族草原文化,把马的特征和牧人对它深切感情融会于舞蹈中。蒙古族男子群舞《奔腾》就充分展现出了蒙古族舞蹈的特征。它既表现出疾驰如风,松弛舒缓的形态,也表现出骏马狂奔,气壮山河的气势。作品以策马的不同形态为基础,塑造了蒙古族牧民们策马奔腾的英俊形象,而它优美的身法和韵律,使牧民们豪迈的气质和对大自然的热爱情感得到充分体现。

3 草原文化在蒙古族舞蹈中的突出体现

蒙古族舞蹈最鲜明的特点,就是节奏明快,舞步轻捷。在一挥手、一扬鞭、一跳跃之间,都洋溢着蒙古人民淳朴、热情、勇敢、豪放的性格特征。在蒙古舞蹈的风格中,最鲜明、最有表现力的特征部位是肩、臂和腕,具有强烈的民族特色。

3.1 蒙古族舞蹈中肩的动律特点

蒙古族舞蹈中有硬肩、柔肩、耸肩、双肩、绕肩、碎抖肩和笑肩等。肩的训练是做到在松弛自如的状态中具有力度、韧性、弹性和灵活性。肩部动作或连绵柔韧,或干脆弹性,能够准确传达各种情感,是蒙古族舞蹈中典型性动作。

3.2 蒙古族舞蹈中臂与腕的动律特点

臂的线条体现出“圆”的美感,从躯干至指尖,是一个整体弧线。手臂不同力度的运用,既可表现溪流的细腻,又可模仿图腾的形态。蒙古族女性舞蹈讲究端庄典雅,肢体具有细致、韧性、稳重、明朗的美感,表现出蒙古族女性的沉稳、内敛以及开朗、活泼的性格。蒙古族男性舞蹈的舞姿造型挺拔豪迈,步伐轻捷洒脱,表现出蒙古族男性彪悍、英武,刚劲有力之美。而腕部动作主要是在掌与腕平直的姿态上,以脆韧相间的上提、下压手腕,来带动手臂的形态,与臂的运动路线交相辉映,形成蒙古族舞蹈风格形成的另一重要因素。

3.3 蒙古族舞蹈中脚步的动作特点

蒙古族舞蹈的脚位有:正步位、八字步位、丁字步位、点步位、大点步位、踏步位、摇篮马步位等,每一个脚位都有其独特的形成。慢板抒情柔和,快板欢快敏捷、跳跃性强,体现出蒙古族民风的厚重、淳朴,感情热烈豪放。

4 结语

提及蒙古,我们脑海中出现的总是一望无垠的草原,星星点点的蒙古包,悠闲吃草的牛和羊,唱着悠扬民歌的牧羊人,当然也少不了或欢快热烈或舒缓优美的蒙古族舞蹈。草原文化是一枚历史符号,它深深烙印在每一个草原人的心上,流动在每一个蒙古人的血液中。研究草原文化对蒙古族舞蹈的重要性就是为了更好地领会蒙古族舞蹈独特的艺术语言,更深刻地运用它、表现它、发展它,使它在改革与创新中不断走向辉煌。

参考文献:

[1] 罗雄岩.中国民间舞蹈文化[M].上海:音乐出版社,2006.

[2] 李利利.蒙古民族舞蹈的风格和特点[M].北京:中国文联出版社,1990.

[3] 朋乌恩.蒙古族文化研究[M].内蒙古:教育出版社,2007.

[4] 隆荫培.舞蹈艺术概论[M].上海:音乐出版社,19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