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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怎么不管我?你看我额头上的痘痘!”女儿优优对着镜子愁眉苦脸地向我抱怨。女儿显然有些夸张,她刚从我面前走过,我还真留意了她说的额头上的那个小痘痘,有是有,但是小得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哎呀,看到了,但是你说,这么小的一个痘痘,除非趴你脸上才能看到,你说谁会注意!”我不满意女儿大惊小怪的样子。
女儿最近的确有些怪:一是手机不再乱扔乱放,时时刻刻自己拿着;二是格外注意自己的外貌;三是她卧室的房门不再大大敞开;四是她独处时会莫名其妙地笑,或者是气急败坏地捶自己两下。
没几天,女儿额头上的痘痘不见了,但她又跟自己的鼻子较上了劲。她突然间发现长了14年的鼻子又大又塌,嚷着要去韩国旅游,顺便整个高鼻子回来。看她一放学回来就对着镜子烦心的样子,我哭笑不得。
忽然有一天,女儿又变得特别开心起来,一会儿问我喝茶不喝,一会儿问我吃苹果不吃,还心情超好地挽住我的胳膊,跟我挤在一张沙发上说:“妈妈,我问你个事。如果有个男生在女生过生日时,给女生唱了一首《恋爱新手》,这代表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女儿的问题让我有些为难。其实,我知道答案无非就是三种:一是男生向女生表达爱慕之情;二是啥意思也没有,人家男生就是喜欢这首歌,唱得比较拿手;三是我不表态,回答说我哪知道人家的心思啊,也没有这个闲心去猜!当然,我知道后两种回答可能会伤了某个小女生的心,导致她对家长恼怒翻脸。而第一种回答可能最对小丫头的心思,她这不正想找人分享她的喜悦的吗?我敢肯定,女儿说的那个过生日的女生就是她自己。
还没等我表态,女儿又追问一句:“妈妈,你说可不可能是那个男生喜欢那个女生呢?”“嗯,一切皆有可能。”我顺水推舟,用一句广告语来打发她。对了,刚才女儿说的那首歌叫什么来着?恋爱新手!我忽然想到用这四个字来形容最近的女儿,真的是准确极了!有了这4个字,女儿这段日子里的行为就容易理解了,也太正常了。
妈妈也暗恋过
女儿给我讲她心仪的男生时,眼睛亮晶晶的。她说:“妈妈,你不知道他可幽默了,搞怪的样子特别有意思。”看着女儿欣赏溢于言表的样子,我也很高兴,喜欢一个人总比仇恨一个人让人愉快。但是,我又担忧她这种不确定的情感会走向何方。
没几天,我就被女儿的班主任请到学校,说以前文静的优优现在变得特别不稳重,课间喜欢和男同学打打闹闹,甚至还主动给男生买东西吃;有时上课听讲不专心,作业完成情况也不如以前好了。作为过来人,我当然知道女儿这是怎么了,但是晚上我回去询问女儿时,女儿对自己的行为拒绝解释。
看到女儿警惕和抗拒的样子,我心里说:“小样,我还收拾不了你?”我端杯茶,和和气气地跟着女儿到她房间,坐在她身边。
“哪个少男少女在中学时没有过浪漫情怀?记得妈妈在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迷上了你舅舅的同学。那个时候,他比我高两个年级,已经上初中了。他的牙齿很白,在阳光的照耀下像海滩上的贝壳一样晶莹;他的身姿像春天的树苗一样挺拔。后来,他中学毕业了,我为再也无法见到他而寝食难安,总是想方设法向你舅舅打听他。终于有一天,我得到了一个让我万分难过的消息,这个消息也让我对他彻底死了心。他为一个女生,和另外一个男生争风吃醋,将对方打伤,进了监狱。”我特意将自己当年的暗恋细节告诉了女儿。果然,女儿听得很吃惊,瞪圆了眼睛对我说:“妈妈,你怎么能上小学就早恋!”但是,随后女儿视我为知己,对我“肝胆相照”地道出了自己的心事。
原来女儿过生日那天,她请了几个关系比较好的同学去KTV唱歌。她喜欢的那个男生点了一首《恋爱新手》,唱之前,特意说把这首歌送给优优,祝她生日快乐。结果,惹得女儿认为此同学对自己有意。后来,女儿一看到那个男生就浑身不自在,想见他又怕见他。她甜蜜地告诉我:“我能感觉到他特别关注我,比如上课我看他时,总会碰到他看我的眼神;下课我与别人讲话,他也看着我。可是他既然喜欢我,为什么不向我表白呢?”出于矜持,女儿当然不好意思主动与那个男生联系,但是她内心一直盼望着能收到那个男生的电话或者短信。于是,为鼓励那个男生突破暗恋“瓶颈”,女儿就买东西给他和他的朋友吃,并与他的朋友打打闹闹,结果就成了老师眼里女儿不稳重的表现。
看到女儿委屈的样子,我搂着她的肩膀,说:“你知道妈妈当年为什么差三分没考上重点高中吗?就是因为暗恋这件事把我扰得心绪不宁。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将本应该属于学习的精力分出一部分,去处理、承担别的事情,超过了一个学生的能力范围,结果就成了负担。”我说得很慢,却很仔细。
“可是,妈妈,有时我真管不住自己,思想总溜号,总是忍不住想他。”女儿并不反感我的话,却有些难过。
移开你的目光
自从和女儿谈话后,女儿和我的关系亲密了许多,她有什么烦恼会直接告诉我:“妈妈,我感觉有些闹心,学不进去了。”于是,我们就聊一会儿,时间充裕的话就出去散散步。
“优优,你顺着妈妈指的方向看,看到那个中年人了吗?别说话,一会儿我告诉你他是谁。”以前总以为电影情节全是虚构的,原来生活真的也会有如此的巧合。若干年不见的“初恋情人”竟然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了,虽然有些沧桑,但是我还是一眼认出了他。“妈,他不会是你当年暗恋的对象吧?”女儿望着背影说。
“怎么会不是呢?”我幽幽地说。“妈,你的眼光也太次了吧?”女儿毫不客气地批评我。
“说得是啊!但是当年我却不这么认为,我认为他就是我的白马王子。你也看到了吧,他哪里高大挺拔?或许牙齿当年也没那么白,现在我都怀疑自己的眼神了。”我感慨万千,“现在想来,幸亏当年我及时移开了关注他的目光,停止了对他的思念。不然的话,我现在的生活可能比他还落魄。”我对女儿说的是掏心窝子的话,也换来了她的真情倾诉。
女儿说:“妈,我好像也过了那股子劲儿了。你不觉得我现在烦躁的时候越来越少了吗?间隔也越来越长了吗?妈,你都不知道,前段时间我的思想负担可重了,想向他表白,又怕被他拒绝。他在班里跟哪个女生多说一句话,我的心里就难受。就在我觉得自己快不可救药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有个好妈妈,她对我讲了自己的经历,让我正确地了解了自己,也接纳了自己。尤其今天,我受到的教育更为深刻,当我长到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可能也会觉得自己当年看走眼了。”
于是她开始大声念道:“你眼睛瞳孔的颜色是浅咖啡色吗?回答是或否。”
“我怎么知道?”
她跑过来,盯着我仔细看。
“否,”她说,然后又念:“你有明显的黑眼圈或眼袋吗?”
“有,”这次我用不着犹豫了。黑眼圈、眼袋,这可是我的心病啊!
“哦,你的鼻头有很多粉刺吗?”唉!这是怎么啦?专拣我的痛处捏干嘛?
“是。”我回答得有点没精打采。
“是?”女儿有点不相信,又凑过来看了看我的鼻头。“那好,下一道。”
就这样一道一道地问过,没想到,最后,女儿惊喜地嚷了起来:“看!妈妈,你有一张超级幸运脸!”
这下,我也忍不住激动了:“我看看!”
“恭喜你!现在的你拥有一张超级迷人的幸运脸。建议你可得好好保护这张倾国倾城的幸运脸!”一边读,我一边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完,再站到镜子前仔细端详自己。你怎么可以想象,眼袋+黑眼圈+粉刺鼻头的这张分明已有些沧桑的脸孔,居然还拥有超级幸运指数,还能超级迷人!
“哄小孩的把戏啦!拿去和你的同学测着玩吧!”我笑笑,对女儿说。
“可是,妈妈,你是有一张超级幸运脸呦!”女儿开心地说,“要对自己有信心嘛!”
要对自己有信心!
女儿的话总是这样给我温暖让我感动。
是的,人到中年,岁月在我的脸上留下不少我不愿正视的痕迹。然而更为可怕的是,苍老的不仅是我的容颜,还有我的心态。我在苍老的过程中变得惶惑不安怨天尤人。我曾对女儿说:“你看,你一天天长大,而妈妈却一天天老去。”女儿听了很着急地对我说:“没有没有!你看你还这么年轻,这么漂亮,比那些明星要漂亮100倍!”而且从此以后,类似这样的话,只要逮着机会,比如在电视上看到歌星影星,在商场里在街上看到时尚的女人,她都要夸张地重复一遍,并且一定要我同意她的观点。有时候,我看到某个美丽的明星,忍不住赞叹几句时,她也总是一脸的不屑:“看她,那么浓的妆,难看死了!哪有你漂亮啊!你这么年轻,根本就不用化妆,也不用去美容啦,朴素的美!”
女儿就是这么天真,这么可爱,还有,这么让我感动!“儿不嫌母丑”这句话,我有了最真切的体验!
那么,我还怀疑什么呢?我为什么就不可以相信自己真的拥有一张超级迷人、超级幸运的脸呢?岁月的刀刻在我脸上的也许不仅是沧桑,还是一份生活的历练。是啊,我虽然少了一份青春的妩媚,可是我同时也多了一份成熟的魅力;我是少了一些热情张扬的高度,可是我也多了一些思维积淀的厚度。那些在青春飞扬的岁月里结识的朋友至今依然是我的朋友。当铅华洗尽容颜老去,我知道能够让人欣赏的真的不仅仅是外表的美丽。
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上帝在为你关闭一扇门的同时,一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是车祸,女人在医院硬撑了整整两天。男人想把女儿接过来,女人挣扎着说不要。不要,她流着泪说,别吓坏了她。
刚满周岁的女儿,住在乡下奶奶家。她蹒跚学步,咿呀学语,牙床上长出米粒般的白色乳牙。她每天都在笑,每天都在哭,不管笑与哭,她都是快乐的。她还不懂生死离别,不知道识图本上可爱的蓝色大货车,可以让自己从此失去母亲。
回到城市已是一个月以后,男人去乡下接她回来。公共汽车上,男人用拳头堵住嘴巴,无声地号啕。怎么跟女儿说呢?假如可以选择,他宁愿撞上货车的是他自己;假如没有女儿,他宁愿伴着女人,一起离去;假如女儿可以原谅自己,他宁愿跪在她的面前,说上一千句“对不起”。
可是,怎么跟女儿说呢?
男人说妈妈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出差了,那是地图上找不到的地方,她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回来。
女儿眨着眼睛喊,妈妈,妈妈。
男人扭过脸去,看着窗外,任泪水无声滑落。
男人为女儿讲故事、洗衣服、做饭、买玩具;男人去幼儿园接送她,不忘在头上插一根天线,扮成外星人;男人带她去动物园和游乐场,将她扛在肩膀上,风一般奔跑。男人努力让她忘掉妈妈,努力让她的童年充满阳光。可是这怎么可能?安静时,女儿歪着脑袋,一遍遍问他,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男人捂住了脸。他可以忍受一切,可他忍受不了女儿的眼睛。那眼睛清澈无比,闪动着令人揪心的企盼。她只是一个4岁的孩子,可是为什么她的眼睛里,竟也有那么深沉的忧伤?
不断有人给男人介绍对象,出于敷衍或者礼貌,男人匆匆见一面,从此再无瓜葛。早晨,洗漱镜里,男人发现自己的鬓角竟然如同霜染。这时的男人,不过三十多岁。
他知道女儿也想妈妈。他还知道,女儿的记忆里,妈妈不过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她那么小,能存下多少完整的记忆呢?她想妈妈,只因为她羡慕别的孩子有妈妈,觉得自己应该有一个妈妈。妈妈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了,那是地图上找不到的地方,也许很快就会回来。周围所有人都这样对她说,说话时,心中充满不安和自责。就算是对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隐瞒实情,也是那般痛苦。
终于,女人的姐姐从遥远的城市赶来,劝男人再娶一位妻子。她说你和妞妞不可能永远这样下去,照你现在这样,早晚得累趴下……找个人一起过日子吧――照顾好妞妞,不正是她临去前的愿望吗?男人说不出话,低了头,红了眼圈。是啊,照顾好妞妞,不正是女人的愿望吗?何况,他有权力永远欺骗自己的女儿吗?可怜的妞妞,已经长到了6岁。
男人真的遇上一位好女人。女人安静内敛,优雅善良。女人陪他散步、聊天,给他洗满盆的衣服,在幼儿园门口偷偷看妞妞。男人不想让她过早与妞妞交流,他不知道当多年的谎言揭穿,女儿脆弱幼小的心灵将会是怎样一种天崩地裂的痛苦。再等两年吧,等女儿再大些,他想,他会把所有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她。
所以,那天男人笑着对女儿说,妈妈就要回来了。女儿愣着,似乎不敢相信男人的话。男人说,可是妈妈瘦了……妞妞,你还能想起妈妈的样子吗?女儿歪着脑袋想了很久,摇摇头。男人轻轻地笑了,有些心痛,又有些欣慰――她毕竟,还是一个孩子。
女人拖着一个旅行箱进了屋子,冲妞妞张开双臂,招呼她过来。妞妞怔着,呆在原地,表情竟然有些拘谨。男人说,妞妞,不认识妈妈了么?妞妞仍然呆怔着,不肯上前,男人说,快叫妈妈啊!妞妞就冲上前去,叫一声妈妈,扎进女人的怀里。男人看到,那一刻,女人的眼睛里饱含了泪花。
吃过午饭,女人随妞妞去她的房间,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妞妞说,我知道你不是妈妈……你是她的朋友吧?
女人一愣。
妈妈她已经死了。妞妞认真地说,我是听奶奶说的。前些天,奶奶跟爷爷说,被我听到了……只有爷爷、奶奶和我知道妈妈死了,当然现在还有你。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她回不来了……可是别人,包括爸爸,都还以为她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出差。
女人已经说不出话来。
从七年前来到厄瓜多尔海外项目部工作,女儿也随着项目的成长,由天真的顽童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都说女儿和爸爸亲,这话我倒是有几分赞同。七年前,爱女格格6岁。当我风尘仆仆,归心似箭的站在家门口时,女儿却将自己藏在了奶奶的身后,探出头,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睛盯着我。毕竟分别了六个月,孩子的记忆是有限的。在奶奶的催促下,她弱弱的叫了一声“爸爸”。这一声爸爸却在我久别重逢的喜悦之中注入了些许酸楚。
一次闲聊之中,母亲告诉我说,在我身处异乡的时候,女儿因为想我,经常在睡觉前大声的叫几声“爸爸”。这应该是孩子对思念的一种发泄,而我却如同听到了那嘶声裂肺的呼唤。
孩子慢慢大了,我知道这种思念会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的沉淀。女儿不说出口,但是我依然能感觉到父女间的情感交融。为了缓解女儿对我的思念,在我出国之前我设想了在这个几个月中女儿被妈妈批评的场景、天气慢慢变冷的场景、女儿考试分数不理想的场景等等,精心为孩子准备了很多小纸条。我把这些场景下爸爸想对女儿说的话提前写在纸条上。在我出发的前一天,分别藏在女儿房间的各个角落。一次,女儿顽皮被妈妈批评后,我让妈妈告诉她在的床头柜抽屉的后面有爸爸的礼物。半个小时后,妈妈发来短信说:“本来批评她几句还没什么事,被你这么一折腾,孩子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看着纸条泣不成声。”想来我也后悔,本以为安慰女儿的话语,却勾起了她内心委屈却不能撒娇的小九九。后来,好奇心让女儿一鼓足气将房间翻了个遍,留下的字条一张也没能幸免。
如今的女儿已经是初中生了,那种对爸爸的思念由开始的发泄变的越发含蓄。我隐隐感觉到女儿在我即将离开的几天主动拥抱我的机会多了。不时的还会提醒妈妈对我好点,不要整天唠唠叨叨的。在我收拾行李的时候她会送我一个小礼物,让我好好的替她保管,还不停的嘱咐我回来还是要收回去的。在我临行的早晨,女儿会提前去上学,也许是不愿经历和爸爸分别的痛苦。而我却在女儿细微的变化之中慢慢的滋生着对女儿的愧疚。
转瞬间,7个年头。我享受着女儿对我的思念,更享受着女儿在情感的变化中慢慢的长大。作为父亲,我没有母亲的情感那么细腻,但我可以毫不掩饰的大声说:女儿,爸爸爱你……
然而,所有的家长对孩子的青春发育等现象都极其平静,并将其视为生命成长的一种自然。但青春期的孩子对异性有好感,喜欢跟异往了,家长就立刻感到紧张焦虑,甚至惶恐不安。
为什么我们的家长尊重孩子生命的自然,而不尊重孩子的感情需求呢?原因很简单,就是我们的家长没把情感需要看作是孩子生命的一部分,是孩子成长中自然流动的一种生命气息和情绪。
情感本身既美好又纯洁,它是孩子长大的一种标志,也是孩子认识自我、发现自我需要的一面镜子。所以,面对孩子生命展露出的这份自然,我们若是以不自然的态度和方式去处理,结果就会让我们和孩子同时陷入一种无以名状的困境之中。
一次讲学中,一位母亲悄声问我:“我儿子说他喜欢一个女孩。我该怎么办?”
“你该祝贺他呀!”我刚说完,她就紧张地睁大眼睛看着我。
“是该祝贺孩子。告诉孩子你长大了,能发现一个人的美好,会用爱的方式承担责任了!”
“这么说行吗?不更助长他走远了吗?” “不会走远。他能告诉你。说明你们之间有非常好的沟通基础,你的祝贺本身是对孩子情感的尊重和信任,有了信任,大人说的话,孩子才能听进去。”
是的,发现孩子心思被某个男孩或女孩牵走了,不要慌张,也不要立马拦刀挡在孩子面前。因为在紧张和愤怒的时候,人的判断力和表达会失控,思维和情绪也会变形。在这样的情形下,我们所做的一切只能拉开与孩子之间的距离,继而形成对立。
站在大人的立场教导孩子“不能跟异往。不能浪费时间”,画地为牢地劝导孩子,往往会起到相反的作用。对孩子之间的感情联系,比如一封信、一个电话、一首诗等进行歪曲的评价,甚至描绘其可怕后果,或者把对方说得很坏,这些都更容易激怒孩子。
如果想跟青春期的孩子保持良好的沟通,让孩子接受正确的引导,需要讲究沟通的艺术。 我和女儿经常谈一个话题,而且反复谈。女儿12岁的时候,我很认真地告诉她,妈妈有过12岁,12岁孩子犯的错误,妈妈都犯过,12岁孩子干的傻事,妈妈也都干过。如果你遇到想不明白的事,或者做了错事和傻事,可以告诉我,相信妈妈是最懂得你的人、最爱你的人。每年,我都重复这个话题。让孩子知道,大人也是在磕磕碰碰中成长起来的,给孩子心灵一个真实的去处,一个可靠的支撑。
在演讲中,每次遇到青春期的孩子,我都会把对女儿说的话说给他们听,当他们知道我14岁干的傻事,15岁犯过的错误时,立刻就把自己憋在心里的话全掏出来。
我有一位台湾朋友,经常巧妙地利用电视剧对青春期的儿子和女儿做情感导游。看见电视剧里漂亮聪明但极端个人主义、有强烈控制欲的女人,他就对儿子说,这样的女人会吸引男人,但找这样的女人,男人会一辈子倒霉。看见精明能干,但狡猾贪婪的男人,他就对女儿说,这样的男人会让女人着迷,但女人跟他,一辈子要担惊受怕。
他的理论是:孩子的眼睛容易被绚烂的色彩迷惑。在看电视剧时,通过评价剧中人物帮助孩子分辨、判断情感投放的对象,入情入景入理地进行情感导游,比讲道理更容易让孩子接受。
那么,该如何对待陷入情感旋涡的孩子呢?
一个叫黄云霞的女教师曾经帮助过6个掉进情感旋涡的男孩和女孩。这些孩子因为内心压抑,竟表现出“癔病、脑病、厌食、肥胖”等症状。
她走近这些孩子,采取了两种方法。
一种是“单刀直入法”。如直截了当地问女孩:“你知道男孩子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吗?”也直截了当地问男孩:“你知道女孩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吗?”结果男孩和女孩对这个话题都特别感兴趣。其实孩子特别想从成人那里得到指导和帮助,可成人特别怕触及这个问题。所以,总是错过引导的良机。
一种是“以身引导”法。她跟孩子讲自己的故事,讲孩子身边熟悉的优秀男人和女人,讲古今中外历史上那些伟大的人物,包括爱情故事,给孩子们以人生的方向。她给男孩讲男人一生的魅力:梦想、胸怀、胆识、进取、责任等等。给女孩讲女人一生的幸福:爱心、自信、快乐、成长、发展等等。根据每个孩子的实际情况,帮助孩子找到自己现实生活的位置,抒感的美好方式,以及未来人生的发展方向。
青春期的孩子特别需要关爱。表面上看来,孩子长大了,有很强的叛逆性。经常故意跟,义母作对,但他们的内心很脆弱,也很孤独。他们渴望倾听,如果大人能平心静气地倾听孩子说心里话,让他们把内心的矛盾和苦闷说出来,就等于完成了一种平等的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