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想要写出一篇令人眼前一亮的文章吗?我们特意为您整理了5篇徐志摩的诗歌范文,相信会为您的写作带来帮助,发现更多的写作思路和灵感。
关键词: 徐志摩 江南文化 自然美 水性情怀
地域文化是一个地区民情、民风的积淀,对作家的精神品格、个性气质会产生潜在影响,从而促进作品意象的传达和作家风格的形成。徐志摩的诗歌便具有地域文化的审美色彩。
在徐志摩研究领域,目前多侧重于其诗歌创作和康桥经历的关联,一般认为拜伦、哈代和惠特曼的诗歌影响使得他的诗歌充满着欧洲特征。那么,在英美诗歌的强烈影响背后,生养他的浙西文化对他又有着怎样的影响?他的诗歌以及为人又是怎样诠释江南文化的呢?
一、常用词汇与故土情怀
吴其昌在《志摩在家乡》一文别提及徐志摩与乡里人的讲话,说有一次他妻子在乡间碰到徐志摩,志摩开口问的是:“上坟呢啥?那(你们)还弗曾上好(完)?我拉(我们)早上好哩(了)”。[1]这简单的问候,饱含着乡土气息,听起来很俏皮,却显示出他醇厚深切的故土情怀。
在徐志摩散文中,可以发现不少方言词。《巴黎的鳞爪——徐志摩回忆录》里有诸多海宁方言词的自如运用,如《孩提时顶怕的两件事儿》里的“顶怕”、“剃头”、“捉牢”、“适意些”,其他散文里则有“辰光”、“品林嘭朗”、“坐定”等词。[2]这些方言词固然简单,但哪一个不出自一片故土牵挂呢?
尤其值得关注的是,徐志摩还时常运用乡土话语在诗歌创作中,最有代表性的当属《一条金色的光痕》,诗中硖石土白比比皆是,如“格位”、“特为”、“伊拉”,又如“是欧”和“乡下来欧”的“欧”字,其他如“眼睛赤花”的“赤”字,“我拉埭上”的“埭”字,还有“老阿太”、“事体”等名词的使用,[3]整首诗几乎都由方言词构成,腔调、语序也颇有海宁人日常讲话的样子。这首诗歌或许可以用普通话来表达,但他偏偏用了硖石土白,在对家乡的深情外,也可见对穷苦人的深刻同情。
语言是行为和思维的符号或者说媒介,它作为符号大大超越了思维以及行为本身的心理内涵。吴语具有江南的柔美性,浙西方言甜美柔软,更体现出浙西的文化韵味以及其独有风情。浓厚的故土气息是徐志摩诗歌风味的一个层面。语言作为一种载体,它熔铸着、承载着徐志摩浓郁的乡土情怀。徐志摩对方言词的使用透露出江南文化对他的重要影响,这种地域性已经弥漫到了他的灵魂深处。
只有一种语言和文化长期埋藏在一个人的心中,久而发酵,变得醇厚。徐志摩将海宁方言运用到诗歌中,显示了他内心对于海宁文化的眷恋,反之则是海宁文化对他的影响。
二、浪漫主义诗魂与故土情怀
大多数人认为是英国康桥的生活开启了徐志摩的诗人生涯,说他的诗歌创作和康桥的浓厚氛围有关,这还只是从内容角度的审察。
不可否认,康桥是徐志摩诗歌创作重要的转折点,但也应重视他出生和生长的环境,因为“人在世界上不是孤立的;自然界环绕着他,人类环绕着他;偶然性和第二性的倾向掩盖了他的原始的倾向,并且物质环境或社会环境在影响事物的本质时,起了干扰或凝固的作用。”[4]
(一)自然的诱惑。
徐志摩出生成长在浙江海宁的小桥流水人家中。尽管在他一生中,多种文化冲突和碰撞都留下了印记,但故土文化是深深烙在他血脉里的。徐志摩的灵魂深处总是萌发着“性灵”的生机。
徐志摩大约有15年时间是在硖石小镇上生活的,在他走出去的年月中,也常常回到这里,在“三不朽”寺里创作了不少诗歌。《东山小曲》中流露了对家乡东山秀丽景色的深情,抒发了天真、纯朴、浪漫的性灵。《雨后虹》中袒露了他的心声,即在自然界中得到感官的满足最可贵。
荣格认为有多少典型情境就有多少原型。可以说,家乡的田野、云彩、晚霞、花鸟等,这些典型的情景,给徐志摩的不仅是灵感,还有拥抱这纯美的大千世界的胸襟。他诗歌中那些特定的意象以及衍生意象,都隐含着“水”、“飞”的原型。
《浙江潮》载匪石一文称:“东西浙之各自殊尚而已……浙西以文,浙东以武,浙西之人多活泼,浙东主人多厚重”[5],因此“吴文化”圈的浙西文人身上都弥留着浙西的“水性”特征,他们温婉、柔软而飘逸,在他们的作品中尽是浪漫主义流动的气息。徐志摩出于海宁这片山水富饶的土地,其作品蕴涵着江南的柔情,水性的温纯和生命的灵动性,堪称“水性”作家的典型代表。
(二)赤子之心。
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说:“词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诗人也要有一颗“赤子之心”,要性情真,就像李后主一样持有孩子般的“天真与崇高的单纯”。[6]郁达夫在《怀念四十岁的志摩》中说:“志摩真是一个淘气,讨爱,能使你永久不会忘怀的顽皮孩子……他所给我的却是一个永远不会老去的新鲜活泼的孩儿的形象。”[7]这种淘气的性格,是单纯的。这种单纯,就像是王国维所述的“赤子之心”,使他的诗歌意象和风格带着儿童般的天真。
这首先来自家庭的赋予,“良好的家境与顺利的生活使徐志摩乐观向上,自由任性,充满浪漫情怀,很自然地接受人道主义、民主主义、个人主义思想,追求个性发展,这些思想因素构成了志摩思想的内核。”[8]而祖母和母亲倍加关怀,必然影响着徐志摩的诗歌情感方向,具有女性的柔美和妩媚。传统的私塾教育,则将中国古典文化和江南的水文化印刻在了他内心上。
三、水性情怀的流淌
关键词:徐志摩 现代格律诗 吟咏调 听觉性
一、追求自由主义的《雪花的快乐》
《雪花的快乐》通过变换视角将“寻梦”的主体变成了“雪花”。雪花是诗人的化身,雪花也是徐志摩性格与精神的外化。
1.精神追求的目标
《雪花的快乐》,是一个典型的浪漫诗人追求自由精神的象征性的体现。第一节诗,诗人没有直接细腻地去描写自然的雪花,而是异想天开,用拟设的方法,把自己想象为天空中飞扬的一朵雪花。
这里的雪花,在被人格化的时候,一开始就被赋予了与诗人精神性格一致的特征。诗里说,“我一定认清我的方向”和 “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反复地歌唱自己的“方向”暗示了自己精神追求的目标。
2.飞舞所追求的“方向”
第二、三两节诗,抒发了追求这个“方向”的执著精神和目标。采取一抑一扬、抑扬结合的方式展开他的构思的。先是“抑”,我”不去远处的幽谷,那里太“冷漠”了;不去高耸的山麓,那里太“凄清”了;也不去北方的荒街,那里给予自己的,只能是无所获得的寂寞的“惆怅”。“我”不去这些地方而是执意地飞扬,飞扬,飞扬,是因为“我有我的方向!”。到了第三节诗里,用的飞扬的方法,写出作为“快乐的雪花”的“我”说出了自己娟娟飞舞所追求的“方向”:
在半空里娟娟地飞舞,
认明了那清幽的住处,
等着她来花园里探望――
飞扬,飞扬,飞扬,――
啊,她身上有朱砂梅的清香!
朱砂梅是一种深红色的梅花,在雪天开放,散着淡淡的清香。诗里的“她”是美丽的幻象的产物是爱的所在,也是美的象征和理想及自由的象征。
3.找到了“方向”的快乐
最后结尾的第四节诗,是以雪花的“消溶”,象征自己找到了“方向”的快乐:这样的由“贴近”变成“溶人”的热烈的抒情,既符合雪花自身的逐渐溶化的特性,又暗示了自己追求的理想在实现时候的欢快和喜悦,自己对于理想的皈依。
这首诗的抒情基点是以快乐的雪花自喻,用作为具体形象物体的雪花,来比喻抽象的精神。通篇用的是比喻,雪花比喻自己,是直喻,“她”比喻所要追求的理想境界,是暗喻,或者叫隐喻。诗里所写的想象中的所有活动,都是在这些比喻的基础上展开的。快乐飞扬的雪花,清幽的花园住处,满身朱砂梅清香的姑娘,都在比喻的领域里,联结在一起,使诗人的情绪与思想,获得了更大的自由展现的天地。
二、多样化现代诗《海韵》
徐志摩最热心于输入和再造西洋诗体,努力构建一种多样化的现代格律诗。《海韵》就是一个很好的实践的例证。全诗分五节,每节九行都是运用一组对话加上三行客观旁述构成。问话四行排列句式两长两短,答话两行除第五节外均以女郎回答“啊不”这一否定句式开头。诗人自己处身于两个声音之外的旁述者的地位。这样既可以增加诗的变通性与灵活性,充分展开女郎内心世界的矛盾历程,又便于渲染气氛刻画女郎的精神品格和外在世界。这种诗体构建显出整体性的紧凑感与建筑美。各节大体押韵又错落参差既注意韵脚又不苛求统一,显出一种流动多变的音乐美。诗行努力在整齐又参差中求一致,各节间互为呼应,也实践了闻一多先生倡导的建筑美的理想。它能够被配乐歌唱,也说明确有内在情感与外在音乐结合的韵美,与一些“豆腐干”式的形式主义作品是大不相同的。
三、情与景的处理《再别康桥》
徐志摩的《再别康桥》特别注意情与景关系的处理,没有刻意于抒写别离时的情感波动。这是与古典诗歌追求蕴蓄的审美传统有关系的。全诗淡化了这一类主题诗的离别之情的宣泄,着重于康桥美丽自然景色的描写,将自己的爱和眷恋的感情与对自然景色的美的歌咏熔于一炉,景中含情,融情人景,在亦情亦景、情景交融的意境中,使一个现代海外学子的离别之情,表现得更深,更美,更为浑厚和潇洒,朴实和自然,如一个圆润发亮的珍珠,给你的不是零星的闪光和美丽,而是一种人与自然、情与美和谐统一的完整。
徐志摩是现代格律诗的倡导者之一。《再别康桥》全诗共七节,每节四行,每行有三到四个音节,每节诗的二、四行,在排列上均低一格处理,使得诗的外形的“建筑美”,似乎要与诗里所歌咏的康河流水的波纹取得内在的一致。每节诗均二、四句押韵,个别的诗节一、三句也押韵,如第四、六节的“潭”与“间”、“歌”与“默”,但不完全如此,而二、四行押韵则是严格的。这样,就给这首抒情诗带来了音乐美与造型美统一的品格。
总之,徐志摩的诗从侧面反映了徐志摩的自由体诗对格律的追求。既反映了新诗发展的这一趋向,同时也是对早期诗风的一种刻意为之的“修正”。正因为如此,大力倡导“格律”。所以“格律”之说,不仅相因于唯美主义或古典主义的审美意识,而且还出自于对新诗发展现状和前途的审视和焦虑。徐志摩类型的格律不但自由,并且形式多样,广泛多变,是现展新格律诗的有效途径。也是当今诗坛的主体。因此成为21 世纪里一首最出色的现代诗。它的潇洒飘逸的风格,也就带有了一个现代浪漫诗人特有的抒情姿态与色彩。值得我们后人不断去研究和探索。
【关键词】比较阅读 自主性阅读 朱湘 徐志摩
相对于初中,高中的阅读教学,更注重培养学生对文学作品的分析能力、自主能力和鉴赏能力。实现这一教学目的,兴趣固然重要,因为能激发和引导人们的思想和意志,让其努力探索某种事物的底蕴,直接促进其智力的发挥和学习效率的提高;但兴趣的培养似乎更重要。如何培养学生的阅读兴趣,不同的教师也有自己的方法和技巧。就笔者自身的认识和体会来说,我认为比较阅读(尤其是赏析性的比较阅读),可算是有效提升高中生阅读自主性的有效方式。
在高中语文的阅读教材中,有著名的新月派诗人朱湘和徐志摩的作品。因为这两个人同属新月派,作品本身也有很多共同点,便于展开比较。从诗歌赏析的主要方法入手,比较两个人诗歌作品的异同和异同背后的根源,对引导学生如何展开自主阅读,如何在比较阅读的过程中学会“反思”性阅读,从而有效提升学生对文学作品的鉴赏水平,有较为明显的作用。
一、在寻找差异中展开比较阅读
比较性地阅读朱湘和徐志摩的诗歌,教师有必要引导学生充分发现两个人在诗歌作品上的不同,然后在此基础上去发现他们的相同点。
以《采莲曲》为例,就可以引导学生去发现,朱湘的诗大多是一种舒缓的东方歌谣。沈从文曾经这样评价朱湘的《采莲曲》:“以一个东方民族的情感……唱东方的歌曲,使诗歌从歌曲意义中现出完美。”其实,这个评价对朱湘的大部分诗作都合适。而徐志摩的诗却是另一种格调,一种融合东西方音乐美的格调。
从诗歌取材的角度来看,朱湘的题材多取自中国古典文学和文化;而徐志摩的取材没有特定的倾向,往往是不拘一格。如朱湘诗中出现的“花”总带着中国古典已定格的意象:“菡萏”“荷花”“榴花”(《采莲曲》)、“珍珠梅,碧桃/木笔、梨花与绣球”(《月游》)、“春花”(《梦》)。而徐志摩诗中的“花”则是繁复的――有带东方色彩的花:“她身上有朱砂梅的清香”(《雪花的快乐》)“你我比是桃花接上竹叶”;有西方色彩的花:“罂粟花三三两两”。
在徐志摩诗中,有些写花的词语很难在东西方的文化传统中找到先例,而更多的是自创式的:“新生的小蓝花在草丛中睥睨”(《在那山道旁》)“这岂是偶然,小玲珑的野花”(《朝雾里的小草花》)“苏苏是个痴心的女子:像一朵野蔷薇,她的风姿――”(《苏苏》)。这些表现在词语和题材选用上的不同,也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朱湘的诗歌作品明显流淌着中国古典文化的血液;而徐志摩的诗则真正成为“志摩的诗”,唱“志摩的歌”,悠游于东西文化之间,做个性的咏歌。
由于题材选择、词语运用是诗歌最显眼的外在特征,所以教师引导学生从这两个方向展开寻找不同,也就比较容易使学生获得一定的成就感,进而增强他们的阅读信心。
二、在寻找共同点中展开比较阅读
在比较阅读中,只注重发现不同作品、不同作者之间可比较的不同点还不足真正深入作品和作者。比较透彻地理解作品和作者,还需引导学生自主、自觉地去发现他们的相同点。
如对朱湘和徐志摩的诗歌,就有必要引导学生去发现他们作品的两个相同点:一是他们都擅长用韵,二是他们都讲究诗行的排列形式。而且,还要强调这两个相同点,在朱湘和徐志摩的身上有不同的表现。换句话说,就是在相同点上,有不同的地方。
首先,他们的诗歌都擅长用韵。但在具体的表现上,朱湘的作品重视句末押韵。如《哭城》,全诗五节,每节五行,五行中的1、2、4、5都用ang韵;《幸福》,共三节,每节七句,每节里第1、2、4、5、7都用an韵。从诗歌创作的角度上说,要让诗中如此密的铺排韵脚而又能表达其中内容,这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正是因为这样,也就使得朱湘的诗歌,不可避免地面临韵上的雕琢。过于雕琢,也就免不了会牺牲词语的自然、流畅和传情达意的准确,甚至束缚意义表达。
相对而言,徐志摩的诗在用韵上比朱湘自在。徐志摩比较喜欢用换韵的方式来调和意义表达上的自在。如《阔的海》,全诗共十二行,每行末字韵分别为:ao,ao,eng,ong,ang,eng,u,an,ao,an,en,ong。徐志摩的诗歌用韵,一个韵往往不会连用三句以上。如《他眼里有你》,全诗共三节,每节前三句押同一个韵,第一节押ang韵,第二节押ao韵,第三节押ai韵。
其次,他们的诗歌都很讲究诗行在排列上的外在形式。用新月派对诗歌形式的要求,就叫“建筑美”。不过,同样是讲究建筑美,他们各自的表现也有明显的差异。
朱湘的诗的“建筑”,是一种更强调“整齐”的建筑美。如在他创作的意体十四行诗中, 54首中有53首每行字数完全相同。诗行构成的“建筑”,大多均齐,往往每行的字数差别不大。这在表现古代题材的叙述诗以及歌调时自有一种内在的韵味,但是在表达现代复杂的情感时则显出一种限制。
而徐志摩的诗,多为长短参差错落的句子。每行诗少则一字,如《阔的海》《两地相思》,甚至没有字,如《谁知道》,以“……”自成诗句。长的如《常州天宁寺闻礼忏声》《毒药》《白旗》《婴儿》,每行诗有几十字,如散文一般。所以,在他的作品中,“建筑”的形式也是多样的。这也就是说,外在形式并未成为意义表达的束缚,而是一种顺从意义表达的韵味。
通过这样的比较,学生不仅对新月派诗歌和新月派的这两个代表性人物的作品有更深入认识,而且对如何鉴赏现代诗歌也会有自己的体会。而这些,也都只有在自主性和自觉性都得到很好地调动了之后才可能产生的效果。
三、在寻找相同与不同的原因中展开比较阅读
比较阅读之“比”,关键在于要通过比的过程,去追寻同与不同的主要根源。而这也正是比较阅读能培养学生学会反思性文学鉴赏的重要步骤。同时,没有追问,就看不到更深处的“真”,所以在寻找相同与不同的原因中展开比较阅读,往往有助于引导学生的思维往深处延伸,从而提升学生的思维品质。
朱湘和徐志摩诗歌的同与不同,可引导学生从两人的经历和对美的认识上的不同来寻找根源。
一样有留学背景,但中国传统文化对朱湘的影响似乎更为深沉,而且,他的美学理想也在于此。在诗歌创作中,他不仅善于融化传统古诗词,而且在音节的和谐上更是继承了古典诗歌,特别是民歌的风格。这使得朱湘的诗歌在韵律的精到、节奏的均齐上都有显著的古典特征。
苏雪林在《论朱湘的诗》中,描写了在一个文艺会上听朱湘朗诵《摇篮曲》的情景“其音节温柔飘忽,有说不出的甜美与和谐,你的灵魂在那弹簧似的音调上轻轻颠着摇着,也恍恍惚惚要飞入梦乡了。”与《摇篮曲》不同,《采莲曲》以每节第五六句及八九句的二字短行把韵与节奏灵活地发挥到极致。“日落,/微波”“左行,/右撑”“溪涧,/采莲”“拍紧,/拍轻”“风定,/风生”“时静,/时闻” ……在行尾字的一仄一平、前抑后扬中传达出莲舟划过水面时随波的微微升沉颠摇。划舟的节奏变成了诗的节奏,这也正是他希望达到的美学效果。
而徐志摩的诗,由于在音韵、音节、题材选择上不刻意雕琢,所以比起朱湘的诗,不仅题材显得更加广泛,情绪表达也更现代、更丰富、更真切。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徐志摩的诗更倾向于内心韵致的直写,更倾向于不羁、潇洒、飘忽、自由的美学韵致。
所以,在他的诗歌中,常常可以看到长至几十字短至于无字的诗行,来表现他不羁的思维;在韵律上不刻意雕琢,却能自如地根据题材表达诗歌内容需要的情绪,这使他的诗现出一种由他性灵所支配的音乐美感。而且,由于徐志摩在中西文明的选取上并没有朱湘那样明显的古典化倾向,所以徐志摩的中西文化、中西语言的表达才更容易形成“徐志摩式”的美学追求。
不拘泥于作品本身,而是以某一作品为切入点延伸开去,从而从篇与篇的小比较走向作者与作者的大比较,既能拓宽学生的阅读视野,也能在差别化中使对文学有兴趣的学生有深入学习的机会。在高中语文教育教学深入改革的当前,以拓展、自主和自觉为培养目的的比较阅读,应该越来越有值得倡导的意义和价值。
【参考文献】
[1]朱湘,孙玉石编. 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
诗人多是多愁善感的人,更不必说写出如此充满音韵与艺术美的诗歌的徐志摩。了解徐志摩的人都认为他的诗具有一种柔美的特质。是的,是他的那种与生俱来的对艺术的敏感,是他对美、对爱、对自由的渴求,让他写出了如此浑然一体的诗歌。
“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徐志摩一直都在追逐风。风的虚无缥缈、风的捉摸不定,都没让他心灰意冷,尽管在别人眼里这都是荒诞的白日梦,哪怕得来“她的负心,我的伤悲”。诗人内心的忧伤在感慨中始终没有磨灭他对爱、自由和美的追求,否则谁能解释是什么动力让他坚定意志,继续拿起笔杆写下对梦的依恋,对未来的憧憬。“黯淡是梦里的光辉!”在他眼里,一切黯淡都不能抹去他心里的希望,理想的光辉。
“我是在梦中,在梦的轻波里依洄。”爱、自由、美贯穿了徐志摩的整个生命。他执著于追求自己的理想,正如诗中所言,这令他迷醉。在暗无天日的年代,所谓的理想不过是无法实现的用幻想编织的梦。但是诗人的执著让人无法不敬佩。没有理想的人是平庸的,起码他永远不会知道梦的甜美。而徐志摩却是一个那种为了几乎无法实现的理想而苦苦追求的人。至今,我依然能感受到他的执著。
生活中的一切永远不会像童话那般完美,现实永远不可能将理想完美演绎。如同风,让人感受到它的存在,却不允许任何人追上它的脚步。我看到的是那一个个落寞的奋斗者无奈的身影,来自梦中的风卷起的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剑,刀剑划破了所有的坚强与意志,将人逼退到绝路上。风卷走一切失败者的足迹,而留给他们的却是支离破碎的梦。这对任何怀有梦想的人都是难以承受的打击。多少人“在梦的悲哀里心碎”,因为梦的虚幻,风的无情。
难道就因为理想的遥不可及而轻易用可笑的借口抹掉吗?不会,至少徐志摩不会。我呢?当现实一次次无情地摧毁我的精神堡垒时,我是否还有勇气追求自己的梦?当我像徐志摩一样“在梦的悲哀里心碎”时,我的意志还能否战胜内心的脆弱?我不后退,只要还能感受到一丝“她的温存”,我就得坚持下去。或许希望是渺茫的,但这绝对不会成为我退缩的理由。我要向着风,向着风吹去的方向奔跑,去追求我的梦。
我追求,因为我有梦;在梦里我挣脱一切束缚,用光的速度追逐风,哪怕追上的是困惑,追上的是失落;我无悔,因为梦中有我。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但我要向着风。
关键词:生;爱;死;玄妙;永恒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2)23-0006-02
大部分人认识徐志摩是通过他的诗歌,《志摩的诗》以清新飘逸洒脱不羁见长,但这只是徐志摩作品中的一部分,他的另一部分创作,尤其是25年以后的诗歌及散文作品向世人展现了另外一个徐志摩,可以使我们更加全面地了解他的内心世界。徐志摩一直在用他的躯体血肉来写作,他在诗集《猛虎集》序言中形象地比喻了他的创作过程,他说自己“是一种痴鸟,他把他的柔软的心窝紧抵着蔷薇的花刺,口里不住的唱着星月的光辉与人类的希望,非到他的心血滴出来把白话染成大红他不住口(《序文》)。”并且他“想拼这一天,把我的血肉与灵魂,放进这现实的磨盘里去捱,锯齿下去拉,——我就要尝那味!只有这样,我想,才可以期望我主办的刊物多少是一个有生命气息的东西(《再剖》)”。徐志摩的作品就是他人生观的体现,反过来,要理解徐志摩的心灵世界,除了他的为人行事之外,他的文学作品也是很可靠的参考资料。徐志摩是一个热情执着的人,同时也是一个对生活及其敏感的人,他的“对于人世间的,其感受性的敏捷,也并不下于感受性最敏感的人们。”徐志摩是一个理想主义追求者,“他的人生观真是一种‘单纯的信仰’。这里面只有三个大字:一个是爱,一个是自由,一个是美。他梦想这三个理想的条件能够会合在一个人生里,这就是他的单纯信仰。”对于人世的敏感及对信仰的追求,使徐志摩从没有停止过思考,而人生的种种事态,又离不开生、死、与爱。在人生的幻象中,“生与死,恋爱与痛苦,毕竟是陡起的奇峰,应激得我们彷徨者的注意(《我的祖母之死》)”。他思考,并且认为“生、爱、死——,三连环的迷谜,拉动一个,两个就跟着挤。”(《决断》)这三连环紧密联系在一起,人生就是在生、爱、死中你拉我扯地不断地挣扎。在徐志摩看来,生与死玄妙、伟大而神奇,他的生是为爱而存在,死又是爱的最高境界。
一、生与死的玄妙
死的意义可以丰富多彩,理解成终结、幻灭、解脱、永恒或新生等都有道理。徐志摩曾说他“不爱想死”(《欧游漫录》),可是在现实生活中,死亡却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其实在徐志摩的作品中并没有回避死,而是经常会探讨到生和死。徐志摩“不爱想”死的一个重要原因是:“死的对象就是恼人不过的生(《欧游漫录》)”。死是你不爱想就可以暂时搁置一边,不必非用尽心思去想的事,可生这恼人的问题却时时存在着,因为没有死,你就是活着,就是生。徐志摩不只一次在诗歌中诉说生的烦恼,比如“可厌的人生”(《翡冷翠的一夜》),“人间有忧愁”(《语》),“这年头真不容易过”(《人变兽(战歌之二)》), “阴沉,黑暗,毒蛇似的蜿蜒,/生活逼成了一条甬道:/一度陷入,你只可向前,/手扪索着冷壁的粘潮”(《生活211》),等等,都是生之不易的写照,都是对生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