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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研究内容和研究方法
手机短信的普及性传播,满足了人们随时随地传递信息的需要。同时,作为人际传播媒体的典型代表,手机短信的传播对人们社会交往的影响日益深远。
近年来,社会网络分析的概念和测量技术,为理解个人与个人、个人与社会之间关系的网络结构,提供了一个全新的理论视角和测量工具。②所谓社会网络,是指“一群特定的个人之间的一组独特的联系”。③通过社会网络,人们可以解决日常生活中的问题和危机,维持日常生活的正常运行。④社会网络分析被广泛应用于分析社会人物关系、研究组织通信行为、发现和理解社会结构等。⑤
本研究的主要问题是,已在中国社会生根发芽的手机短信,在人们社会网络的维护和拓展中,是否起作用?作用的方式如何?本研究对手机短信传播的探讨,将从短信传播的频率、主要目的、内容和结果等方面展开。本研究把社会网络操作化为个人社会支持网,即个人能够获得各种资源(如信息、物质、友谊等工具性或情感性帮助)的社会关系。⑥
本研究的具体问题是:手机短信在固有核心关系维护上的影响如何?在不同核心关系的维护上,手机短信传播的影响及其作用方式有何不同?手机短信在新的社会关系拓展上的影响如何?与固有核心关系的维护相比,在新的社会关系拓展中,手机短信传播的影响及其作用方式有何不同?
本研究主要采用深度访谈法,对复旦大学30名本科生进行研究。大学生使用手机短信较为频繁,同时其社会网络相对简单,适合、便于研究,且符合本研究作为探索性研究的基本要求。手机短信可能涉及个人隐私问题,深度访谈法有助于取得被访者对研究者的信任和支持,获得一手的可靠研究资料。
30名本科生分布在4个不同年级,18个不同专业,文科和理科的比例为1:1,男、女比例为1:1;他们都有健在的父母、确定关系的恋人以及朋友。所有被访者使用手机的时间都在3年以上,且使用手机即开始使用短信。被访谈时,其中24名被访者每月收发短信300条以上,即平均每天10条以上;6名被访者每月收发短信300条以下。
目前还没有公认的社会支持网的测量工具,本研究参考张文宏等的相关研究,⑦从大学生社会交往的实际出发,将他们社会网络的固有核心关系界定为恋人关系(对应张研究中的夫妻关系)、父母关系、朋友关系(和同学关系有高度重叠)。⑧
二、访谈结果
1.大学生与固有核心关系的手机短信传播
与恋人的短信传播
所有被访者都使用短信与恋人联系,主要目的有表达爱意、关心生活以及处理具体的事情。
“我和我男朋友会用短信来说说心里话,有的时候,当面不好表达的,短信里说,这种方式更好,尤其是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互相关心总归是有的,比如(发短信问)吃饭了没,(发短信说)早点睡之类的。”
“我挺喜欢和我男朋友在短信里开开玩笑的,有的时候,上课发生的好玩的事,我也会发给他。”
“我想,至少要在睡觉前(发短信)表示表示吧,比如说‘亲亲’、‘我爱你’,不说的话,我就会觉得他心里有事情或者今天不开心。”
“有的时候,说个晚安就得(发)好几条(短信),但这也是正常的,毕竟是我女朋友啊。”
“我们之间(发)的短信,基本上都是一些生活中的琐事,约什么时候吃饭啊,什么时候在哪里等我啊之类的。”
大多被访者会在特定日期,如情人节、恋人生日,使用短信对恋人进行专门的情感表达。但也有个别同学表示,在恋爱关系确定后,不太乐于用短信进行感情表达。
“平时,还是打电话吧,关键时刻,也许会编个好点的短信,比如她(过)生日。”
“(两人关系)暧昧的时候,发短信当然多啦,(两人成为恋人)在一起之后,基本就打电话,要不就见面了。发短信有,但是少了很多。”
所有被访者都接受恋人使用短信关心自己的生活,但大多认为需要把握度,过分关心会有被监视的感觉。
“当然要互相关心啦,不管什么形式。”
“只要不是老(发短信)问在哪,我觉得还能接受。”
“(发短信)问多了,回起来也太累,而且好像有不信任的感觉吧,尤其是需要分开一段时间的时候。”
与父母的短信传播
八成(24名)被访者使用过短信与父母联系,其中所有的女性被访者都使用过,30%的男性被访者使用过。他们的短信内容主要涉及询问彼此的生活状况和身体状况。12名被访者有使用短信和父母表达感情的经历,包括父母主动表达和自己主动表达。
“平时有急事的时候,会打电话;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会发短信,问问家里怎么样。”
“给家里发短信,主要还是问问有事没事啦,其实家长有事也不会跟我们说,只是一种心理寄托吧,让自己放心。”
“(父母)他们有时会(发短信)问问(我的)学习,但(我)进入大学后,(父母)基本就(发短信)问问我照顾好自己没,毕竟(我)出来住校(了)。”
“我记得,我(在)母亲节发过短信(问候母亲),(在)父亲节好像也发过(短信问候父亲),有些话开口说有点不好意思。”
“我妈发过这种短信,主要是让我好好照顾自己,说想我什么的。”
使用短信和父母表达感情的被访者中,8人表示短信提供了一种合适的表达亲子情感的方式,不会显得刻意和唠叨;4人表示短信是面对面对话的一种延伸,但也有不同之处。
“以前总嫌我妈唠叨,出来上大学,收到我妈短信的时候,心里还是暖烘烘的,挺好的。”
“家里总说每周要打电话,后来他们学会发短信了,打电话也不那么频繁了,没什么事情不会打电话的,发短信不像打电话那样规定频率,有时间我就回,没时间就等一等。”
“和打电话说的事情差不多,我跟家里说打电话挺贵的,发发短信报平安就好了吧。”
一半用短信和父母联系过的被访者,对父母过度关心的短信有时感到苦恼甚至反感,尤其是“你在哪?”“和谁在一起?”之类的质询短信。
“我平时不住校,但晚上有时候会和同学去玩,这个时候比较反感家里老打电话、发短信什么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有时候我妈会看我的短信,还会经常发短信来问,最近和谁在交往什么的,这个挺让我别扭的。”
与朋友的短信传播
所有被访者都通过短信与朋友进行沟通,主要目的是处理具体事情、问候与祝福以及闲聊打发时间。其中24名被访者一般会在如新年、圣诞、朋友生日等特殊日子,通过短信问候或祝福朋友,并在接到此类短信时有选择地回复;6名被访者也都接到过相应的短信,但基本不予回复。
“逢年过节的时候,会发发祝福短信吧,平时没事情也不会发的,有急事会打电话。”
“也不是(给)所有人都发(短信)吧,可能会挑一些关系比较好的人发(短信)。”
“可能会对一些人回复(短信)吧,有的时候会回复一些有意思的短信。”
“看关系吧,一般会回复特别好的朋友(的短信),很久没联系的朋友(的短信)也可能会回一下。”
“一般我是回一条类似的祝福短信,如果想和这个人多说两句的话,会发些别的内容(的短信)。”
有12名被访者提到,对朋友发来的成人笑话短信产生反感,除非是特别亲密的朋友;且这些被访者皆为女性。23名被访者提到,反感那种需要转发的短信,如“……此条短信转发10人,母亲会平平安安。”
“有时候会收到一些荤段子(即成人笑话短信),笑笑就删了。不过不熟的人一般不发这种短信吧,收到的话感觉会很奇怪。”
“有的时候会收到一些人群发的短信,挺无聊的。”
“最讨厌的就是那些什么转发多少条全家平安什么(的短信)。”
2.大学生与新的社会关系的手机短信传播
与陌生人的短信传播
近八成(23名)被访者使用过短信联系陌生人或不太熟悉的人,主要目的是处理具体事情、表达问候或祝福。
“(发短信)一般都是求人办事或打听什么事情吧,一般是通过朋友认识的。”
“有的号码存在手机里一直都没联系过,都不熟,节日的时候会发个祝福短信,也是人脉关系啊,也许以后用得上。”
有12名被访者使用短信联系陌生人或不太熟悉的人时,经历过对方不理睬或造成不愉快。
“通过朋友认识的人可能还好一点,不过一般也不怎么爱理你,直接打电话过去吧。”
“态度不是很好,没办法,有求于人呗。”
22名被访者表示,收到陌生人发来的短信时,会保持警惕或防备心理。14名被访者表示,如果是经过特别熟悉的朋友介绍的,会比较信任陌生人发来的短信,并予以回复;但同时15名被访者表示,如果特别亲密的朋友介绍,通常不会采用短信形式,而是安排有其在场的见面。
“好朋友介绍的比较可信吧,说实话,不太愿意回(短信),都是有麻烦的事情的。”
“要是哥们介绍过来的,就一起吃饭什么的吧,很少发短信。”
24名被访者认为,通过短信建立的联系,一般是临时的、短暂的,具体事情处理好之后,一般不会联系或会直接删掉号码;6名被访者表示,会保持一种较有距离的联系,比如会在节日期间发送祝福短信。
“这种号码不存,存了也不知道是谁,还得删。”
“求人办了事情,节日的时候发个祝福短信吧,礼尚往来。”
三、结论和讨论
本研究从固有核心关系的维护和新的社会关系的拓展两个方面,初步分析了手机短信传播对大学生社会网络的影响。研究显示,从手机短信传播的目的、频率、互动和结果来看,手机短信传播巩固了大学生固有核心关系,却难以拓展他们新的社会关系。一方面,大学生主要通过手机短信与固有核心关系进行频繁的联系、情感表达,互动较为强烈,巩固了他们之间的紧密关系;另一方面,大学生主要通过手机短信与新的社会关系进行有限的信息传递,实现了功利性、临时性、短暂流,互动较弱,难以拓展新的社会关系。
1.大学生通过手机短信与固有核心关系进行传播,呈现传播较频繁、互动性较强、表达情感的仪式性较明显(恋人关系最为明显,父母关系次之,朋友关系再次)等特征;并使固有的核心关系更加稳定。
手机短信是大学生与恋人频繁联系的主要(信息)渠道。短信的许多内容,会让他们联想恋人的情绪和活动,即使是传递一些生活中的简单信息,如约几点一起去吃饭。这种短信传播,既是信息内容的传递,感情表达的仪式化倾向也十分明显。因此,短信对大学生的恋爱关系的维护作用十分重要,然而,如使用不当,也有可能破坏他们原有亲密关系,如“无时无刻的监控”让恋人感觉丧失了相对独立的生活空间;而过度依赖短信也会使恋人们产生“短信焦虑症”,导致神经紧张,如“至少要在睡觉前(发短信)表示表示吧,……不说的话,我就会觉得,他心里有事情或者今天不开心。”
手机短信正成为大学生与父母情感表达的一种新的重要方式。中国父母通常是含蓄地对儿女表达情感,短信避免了父母在表达感情上可能带来的尴尬,且能实现随时随地的表达情感。同时,使用短信表达情感易于为大学生儿女所接受,短信让情感表达更加精炼,避免了面对面交流时的唠叨和分歧,而且它属于平等流,一来一回之间的传受抹去了辈分、等级。作为对父母关系的维护,大学生这种短信的仪式化传播还处于初始阶段,尚未形成固定化、频繁化进行的状态,这主要受制于有些父母对短信技术的掌握不够。我们可以预见,随着他们对短信技术的掌握,此类短信传播会更加普遍、影响更大。短信对父母关系的维护,大多是积极的,但有时也可能造成关系的紧张,特别是当短信成为父母窥探子女私生活的工具时,亲子之间的冲突可能随之产生。
手机短信在大学生与朋友的关系维护中,更多的表现为一种松散的情感沟通渠道;被使用的频率相对低,并且互动不强烈,大学生大多选择性发送、回复朋友短信。短信传播避免了朋友之间打电话无话可说的尴尬、见面的过分热情与繁琐,但如果对彼此关系的亲近程度把握不当,发送的短信内容不合适,会增加沟通的难度,甚至引发问题,近则趋于狎,远则趋于疏。其中,分享成人笑话、要求转发带有诅咒性质的短信以及传播垃圾短信,都是影响朋友关系的重要因素。
2.手机短信增进了大学生与新的社会关系的可接近性,但是,从新的社会关系的拓展来看,大学生使用手机短信与陌生人传播的影响,一方面依赖于联结大学生与陌生人的中介人的作用,另一方面由此建立的联系呈现为功利性、临时性、短暂性特点。因此,难以促进大学生与陌生个体之间的交流,也难以拓展大学生新的社会关系。
与其他媒体相比,手机短信增加了大学生与陌生人接近的机会。电话让人感觉过分突兀或不礼貌,信件时效性太差;短信既能提高传播效率,又使传受双方免于陷入被拒绝的尴尬境地。一方面短信发送者可以及时传递信息给接收者,另一方面即使短信接受者不予回应,发送者也能立即知道接收者的态度,虽然被拒绝的可能性大大增加。
手机短信传播在大学生社会网络的拓展中的影响,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中介者的作用。短信将两个陌生人联结起来需要通过中介人这一桥梁,从短信发送者与接收者之间交往发生的可能性来看,如果短信发送者、接收者和中介者的联结属于强联系的话,由于趋向平衡的压力的存在⑨,实现短信发送者与接收者的联结的可能性大;但如果个体间的关系只是一种弱联结,趋向平衡的压力就会很微弱或者根本不存在⑩,实现短信发送者与接收者的联结的可能性小。
同时,手机短信由此建立的联系,通常是功利的、临时的、短暂的,它很难完成长期稳固的社会关系网络的建设。中介者的平衡能力仅仅能将短信发送者和接收者进行临时联结,而这一联结还受制于事情的重要性和紧迫性,特别是发送者相对接收者的利用价值。当具体的事情完结时,这种联结关系通常趋于消失。因此,这种关系中的手机短信传播,信息传递作用远大于情感表达的仪式化作用,难以促进大学生与陌生个体之间的交流。
综上所述,手机短信传播巩固了大学生社会网络的固有核心关系,但却难以拓展他们新的社会关系。另外,手机短信传播不但没有代替电话、会面等其他人际交往方式在其中的作用和影响,而是依赖于这些交往方式并与它们综合作用,共同维护和拓展大学生的社会网络。■
(作者分别为复旦大学新闻学院传播学系主任、副教授;复旦大学新闻学院博士后;上海汽车集团财务有限责任公司现场代表。本文为上海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一般课题(2009BXW004)、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10CXW017)的研究成果之一)
注释:
①王静、崔莲花著《短信传播的人文思考》(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思辨性探讨了短信媒体的兴起及其带来的短信游戏、短信文学、短信经济、短信垃圾等诸种文化现象。
②④⑥张文宏:《中国城市的阶层结构与社会网络》,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
③J.Clyde ,Mitchell(1969),The concept and use of social networks, Social networks in urban situations: analyses of personal relations in central African towns, J.Clyde ,Mitchell (ed.), Manchester university press;
⑤唐常杰、刘威、温粉莲、乔少杰:《社会网络分析和社团信息挖掘的三项探索――挖掘虚拟社团的结构、核心和通信行为》,《计算机应用》2006年第9期
⑦张文宏基于北京调查数据,实证地揭示了亲属关系仍然是城市居民核心社会网络的重要组成部分。在社会网的亲属构成中,配偶相对于父母、子女相对于兄弟姐妹的地位更加重要;朋友在社会网络中占有突出的中心位置;同事的重要性虽然有所下降,但仍然是一种相当重要的社会关系。见张文宏:《中国城市的阶层结构与社会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