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想要写出一篇令人眼前一亮的文章吗?我们特意为您整理了5篇阳光灿烂的日子作文范文,相信会为您的写作带来帮助,发现更多的写作思路和灵感。
我厌倦这鸦雀无声的屋子,推开门,我独自踏上一条幽径,那是一条清净的小路,在阳光的照下,那小路的鹅卵石被照得闪闪发亮,在小路的一边站着一排排英勇的战士——树。那嫩绿的树叶,在阳光的抚摸下仿佛显得有点羞涩,泛出那一丝丝的红晕,可能是因为春天这个万物复苏的季节吧!一抬头就看紧啊阳光透过树叶的点点金光……
我厌倦这鸦雀无声的屋子,推开门,我独自踏上一条幽径,那是一条清净的小路,在阳光的照下,那小路的鹅卵石被照得闪闪发亮,在小路的一边站着一排排英勇的战士——树。那嫩绿的树叶,在阳光的抚摸下仿佛显得有点羞涩,泛出那一丝丝的红晕,可能是因为春天这个万物复苏的季节吧!一抬头就看紧啊阳光透过树叶的点点金光……
七拐八绕地走到那棵大榕树下,这时我便会遇到这里的常客——两个年过六旬的老人。一见到两个老人,他们的脸上露出了红光,可能是两个老人刚刚锻炼完了吧,我也有幸体验到他们旁若无人的境界。差不多我每次到来的十分钟后,两个老人互相搀扶、步履瞒珊地久走了。
他们俩很少说话,但我可以看出他们相互搀扶的手握得好紧。她,显然对老伴有着比天还高、比海还深的感情,手中的纸巾,整一遍遍为他擦拭额头上的汗滴,每当这时,我总会放慢脚步,以免打扰他们和谐的步履……
曾经为一部电影中那悲壮的爱情故事而感动,而那感动稍纵即逝。或许是观看电影才有的感觉,但是那感觉确实一瞬间、一霎时的,与人生相比,那短短的感动算得了什么,何况还是虚构的。而在阳光的抚慰下,春风的拍打下的相互搀扶的老人才是真实的,长久的,虽然不是惊天动地的爱情,但也算是颇感动人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那条幽径下路留下了两个老人的足迹,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个老人沐浴着爱的阳光,他们不需要甜言蜜语,只需要通过手心来彼此交流。我感受到爱不是短暂而又虚假的,爱是长久和两人之间彼此的信任还有那份真挚的默契,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我感受到阳光的温暖。
阳光宛如一首优美的小诗,令人陶醉;阳光宛如一部动人的电影,让人涕泪;阳光宛如人世间的真情,令人感动。
记得小学班上有一个同学,个子很矮,经常被人取笑般地摸头。那便是我,很是自卑的我,似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一次,正在上数学课。教室里很是安静,几缕微微地阳光斜射在我身上。窗外,鸟儿唧唧喳喳地闹着;窗内,粉笔吱吱咯咯地叫着,悦耳极了。忽地,一阵很不适宜的声音出现了,“滴答”!好似闹钟在叫,又似手表在闹,更似谁的手机在滴滴答答的咆哮。老师猛地回头一看,大家都屏住了呼吸,同桌却不知好歹地叫道:“老师,是他!”她的手指着我,似有些微微颤抖,“他在流鼻血!”全班突地很静,很静……“是不是黄色看多了哦!”不知是哪个调皮蛋,全班猛地笑了出来,议论着、议论着 。
突然一下,我感到很冷,很冷……虽然现在还是夏天,虽然我被那几缕阳光包围,可我已全然感受不到一丝温暖了。
低头看,血还在不停地流,滚烫滚烫,沁透着那课桌上的书本,一页、两页……
老师走了过来,一脸的可怜。慢慢地,靠近了我。我深深地把头低着,长长的头发遮住了我的眼睛,我只看见老师已经站在了我面前,血一直地流,那刺耳的笑声却小了一点。
“走,到医务室去看看!”她摸了摸我的头,牵起我的手往外走。这感觉,似是很熟悉,却又不同了。
天边的斜阳似要夕下,感到很是温和。
不过两三步,便到了医务室。老师几步跨了进去,我也跟着进来。老师小心翼翼地用手接了一点矿泉水,敷在了我的额头上,脸上,心里……不知为何,我很想肆无忌惮地哭,却又想肆无忌惮地笑,很想很想。
“好些了吗?”“好多了!谢谢老师!”“不用!”她又慢慢地牵着我往教室里走,不知为何,教室变得特别安静,同学们都用同一种眼神看着我,和老师一样的眼神。阳光洒满了整个教室,那是一种金黄色的光,暖暖地……
然后最近的状态基本上就是回到家之后就什么都不做,然后盖着被子在家里睡觉!并不是因为自己太懒了,真的是因为家里太冷了!
现在才不到八月十五的天气,已经穿上了冬天的毛衣和厚打底裤,然后让自己对今年的冬天感到特别的绝望,有的时候甚至会突发奇想,自己会不会熬不过这个冬天?
老姐总是忍不住问我,经常看我盖着被子,真的有那么冷吗?我说是真的很冷!太冷太冷了!无论是穿着衣服还是盖着被子,都能够感觉家里阴森森的!
不知道,真的是因为自己体质太弱了,太害怕冷了,还是这两天的天气本身就冷,总之这两天感冒的人特别多,然后人们见面都是鼻子红彤彤的,说感冒了!
感觉好久都没有见到太阳的面了,有的时候不知道太阳有什么心思,躲在云层里不出来了,自己也知道,如果太阳出来的话,应该就不会这么冷,毕竟还不到特别冷的季节!
他这抹孩子气的脆弱,好似一把利刃,冷不防击碎了她最后一点犹豫。
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
就这样好了。
她慢慢地伸出手,拥抱住他僵硬的后背,在他耳边轻轻说:
"是的。我们定下了终身。"
他温柔地又拥抱住了她,良久之后,他叹息着说:"谢谢你,晓溪,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不管将来怎样,有你这句话,我也可以很满足了。"
不知怎么,她觉得在他的声音里面有一种最后的绝望,那绝望浓厚得让她的心突然一滞。
她疑惑地问:"冰,你有些不太对劲,究竟怎么了?"
牧野流冰抱着她没有说话。
此时明晓溪的精神似乎已完全恢复了,她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舒服得不得了,没有一丝一毫疼痛和难受的感觉。她身体好得仿佛都可以打几个滚,翻几个跟头。
她看了看四周。这里应该是病房,病房很大,里面的设施都是最好的。但是一个医生也没有,她身上也没有插着乱七八糟的管子,只有一个空的输液瓶挂在那里,让她知道自己似乎输过液。天色已经很晚了,从窗户透进的不是阳光,而是沉沉的黑暗。病房里只亮着一盏不很亮的小灯,发出黄黄的光。
"我在这里多长时间了?"明晓溪问。
"你昏迷了十几个钟头。医生说你高烧的时间过长,又太过劳累才会这样。"牧野流冰苦笑:"他还指责我们为什么这么晚才送你来医院,他说如果再晚几个钟头你的情况可能会很危险。不过,幸亏你的身体底子很好,输了几瓶液,情况就稳定了。"
是劳累吗?明晓溪悄悄地想,应当是担心、焦急、烦恼、痛苦和无奈吧……
不管怎样,既然身体已经好了,她终究还是要回到现实生活中的。
明晓溪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终于决定要面对她最害怕的问题了。
她轻轻挣脱牧野流冰的怀抱。
"赤名杏呢?"
"死了。"
他的回答很冷漠,好象死得不过是一条狗。
他的冷漠让她的心一下子紧缩。
死了?赤名杏死了?那个总找她麻烦的,很嚣张很跋扈的,没有眉毛的赤名杏?那个很笨的,总是很冲动的,有些可笑的,一心一意想得到牧野流冰的赤名杏?她一共见过赤名杏几次?四次?五次?六次?每次见到她,她总是那么凶悍,总是声嘶力竭地骂她是个"臭女人"。她并不喜欢赤名杏,不是吗?她并不喜欢见到赤名杏,她甚至希望她一辈子也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可是,她死了?她就那样死了?一个生命就那样消失了?而别人在提起她的死亡时,却好象死掉的不过是一条令人厌恶的狗?
明晓溪猛地闭上眼睛。
她知道,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赤名杏。她疯狂的眼神,她淌血的嘴角,她尖声的嘶吼,她挥舞的枪口,还有她光秃秃的眉毛。她亲眼看见子弹是怎样在一个鲜活的肉体上打出一丛丛的鲜血,亲耳听见子弹打在一个鲜活的肉体上所发出的是怎样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明晓溪咬紧嘴唇,她用尽全身的力气逼退疯狂涌上来的泪水。
她不能流泪,她没有权利流泪,她的眼泪是廉价的,是可耻的!如果赤名杏的生命是因为她的缘故而失去的,那么她有什么资格去为她掉泪?!如果杀了一个人,怎么可以再虚伪地去哀悼她,告诉别人你是无意的,是没有办法的?!世界上不应当有这种廉价的可耻的借口。
明晓溪的嘴唇被咬出了深深的白印,她没有纵容眼泪流下。
她紧紧地闭着眼睛。
在黑暗中,她深深地明白自己身上会永远背上一种罪恶。
牧野流冰一直凝视着她,忽然说:"你不用为赤名杏那种女人……"
"够了!"明晓溪打断他,她不想再听他说下去。
他瞪向她,一会儿,眼睛又黯淡下来。
"你们把她送到医院抢救了吗?"
"没有。"
明晓溪的眼睛马上燃起怒火:"为什么?!"
"因为她在救护车来到之前,就已经死掉很长时间了。"他的语气很平静。
明晓溪瞅着他:"赤名杏的死,你们怎么处理?"
牧野流冰淡淡一笑:"是她先开枪的,我们不过是正当防卫。"
是吗?是赤名杏先开枪的吗?
--赤名杏开枪了吗?!
明晓溪突然开始发抖,先是她的手在颤抖,然后是她的腿,她的腰,她的胸……她的全身都开始剧烈地颤抖!
她突然宁可自己没有醒来,她宁可昏迷一辈子也不要去想起发生的事情。
她紧紧抓住牧野流冰,嘶声说:"赤名杏的确开枪了是吗?她开了很多枪对不对?我记得,枪声就在我的耳边响起,一声接一声,很近很近……"
牧野流冰脸色骤然惨白,他痛苦地失声道:
"我当时以为……"
然而紧接着,他的话嘎然而止。
一种不详的预感笼罩住明晓溪!
她颤抖地说:"可是,我怎么好象并没有中枪呢?我没有中枪对不对?!"
他张嘴想要说什么,却终于发不出声音,只是点了点头。
恐惧揪痛了明晓溪,她将他抓得更紧,惊恐道:"那……那赤名杏的子弹打到什么地方去了?她离我那么近……我记得她的枪口象黑洞一样就在我的眼前晃……"
牧野流冰的脸比纸还要白,他眼中的痛苦浓密地让她喘不过气。
明晓溪忽然干哑地盯着他傻笑:
"呵呵,我明白了,赤名杏一向很笨,她一定是枪法很烂,所以离我那么近都没打中,一枪也没有打中,对不对?……呵呵,她真的是很笨……"
他忽然抱紧她!
明晓溪想都没想一掌把他推开,嘶哑道:"是不是,你说话呀……说呀!"
他眼神怪异,低声说:
"不是。"
"不是什么?!你快说!"她急得快要疯狂。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象噩梦一样深沉,他低哑的声音象诅咒一样可怕,他终于把一切告诉了她:
"离你那么近,赤名杏的枪法再差,也不可能一枪也打不中。你没有受伤,是因为有人救了你。他扑到你身上,用他的身子护住你,所有的子弹都打到了他身上。所以赤名杏才会没办法伤到你,所以……你才毫发无伤。"
那么,那不是她的梦了?
明晓溪恍惚地想。
他就好象是一只蚕蛹,把自己紧紧地裹在厚茧的中心,没有人能看到他,他也不想去看到任何人。
不过牧野流冰还是出现在了牧野英雄的灵堂上。虽然他穿得是一件很随意的外套,也不是应该的黑色,但他的出现依然让牧野爷爷长舒一口气。
明晓溪站在来致意的宾客中,远远地留意着牧野流冰的一举一动。他的精神还是很恍惚,站在牧野英雄的灵柩前,象一个没有生气的摆设,对四周的一切毫无反应。无论来吊唁的宾客作什么举动,说什么话,他都无动于衷。
明晓溪叹息。除了叹息,她还能做些什么呢?
看着看着,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以"牧野组"的影响,来吊唁牧野英雄的,不可能只是这寥寥的三、四十个人那,不会发生了什么事吧……
她担心的事很快变成了现实。
***
***
"咣当!"一声巨响……
灵堂的大门被人用铁棒打得粉碎,门上的玻璃向四下溅开!
"哈哈哈哈!"在四十多个黑衣大汉的簇拥下,身材矮小面目丑陋的赤名大旗带着一头黄发没有眉毛的赤名杏大笑着扬步走来。
"赤名大旗!"两眼红肿的冰极瞳狠狠地瞪着他:"你想做什么!"
赤名大旗"咂咂"嘴:"这么激动干什么,牧野老弟不幸身亡,我这个做哥哥的当然要过来看望看望啊。"说着,他慢悠悠地踱到牧野英雄的灵柩前:"可惜呀可惜,牧野老弟你英年早逝,丢下年迈的老父和年幼的弱子,他们要怎么活下去呀!"
牧野爷爷眉头一皱:"赤名大旗,你来看小儿我很感谢。不过,我们的事情就不用你多费心了。"
赤名大旗听后似乎很惊讶:"那怎么可以?!牧野老弟和我情同手足,他既然不在了,我当然有义务照顾你们!"他沉吟了一下:"这样吧,'牧野组'没有人主事是不行的,虽然我们'日兴社'的事情也很多,但是,谁让我这么重情重意呢,往后'牧野组'的一切事务就由我负责了!"
牧野爷爷不怒反笑:"你太过担心了,小儿虽然不在,但我们牧野家还有一个长孙。'牧野组'的事务不用外人插手。"
"哈哈哈哈!你说谁?"赤名大旗大笑:"你该不会指的是牧野流冰那小子吧!他会干什么?!"
"不用你操心。"牧野爷爷语气冷淡。
"哈哈哈哈,"赤名大旗走到牧野流冰面前,细细打量他:"小子,你会干什么?胎毛没脱,乳臭未干,长得细皮一副女人相!不过……你这张脸蛋还的确很标致,有资格当小白脸儿混口饭吃!"
"哈哈哈哈哈哈!!""日兴社"的大汉们笑得前仰后合。灵堂中"牧野组"的大汉们一个个怒目圆睁。
"爸!牧野流冰是我的!"赤名杏高喊。
"哦?"赤名大旗看看她:"这小子有什么好?看你迷他迷成这样!"
"爸!反正我要他!"
"好吧,他就留给你了。"赤名大旗忽然地一笑:"小杏,上了他你就会知道,这种长相漂亮的家伙绝对是中看不中用。"
赤名杏一仰头:"那我也要试一试!"
"赤名大旗,我×××!""牧野组"的一个瘦高男人冲出来:"你害死了我们社长,还敢跑到我们地头上来撒野?!×××!欺负我们'牧野组'没有人吗?今天我就要教训教训你这条老狗!"他操起身边的一把椅子向赤名大旗摔过去。
赤名大旗慌忙一躲,险险将椅子避了过去。他想不到群龙无首的"牧野组",竟然还有"不识时务"的人,他大吼道:"把他的胳膊给我砍下来!"
"是!""日兴社"的大汉们从背后摸出明晃晃的长刀!
"啊?!"来吊唁的宾客们脸色大变,没想到赤名大旗真要当场动手。
"这是'牧野组'的地方,谁敢放肆!"冰极瞳美目含威地大喝。
她抽出长鞭:"啪"地一声打在地上,火星四溅。
赤名大旗伸出舌头舔舔嘴唇:"小美人儿,为什么总要发脾气呢?是不是牧野英雄死了,没有人满足你,所以火气特别大呀?!"
"呀!"冰极瞳哪里受过这等侮辱,她挥起鞭子就向他抽过去!
赤名大旗向后一闪,他身后的大汉向前冲出七八个,虽然有人挨到了冰极瞳的鞭子,但剩下的人依然近到了她的身边。"牧野组"的大汉慌忙中想要动手,但他们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被不知什么时候来到的"日兴社"的人团团围住,自顾不暇,根本帮不上冰极瞳的忙。
冰极瞳苦力支撑了十几个回合,然而寡不敌众,最终还是被"日兴社"的大汉们制住了手脚。
赤名大旗邪笑着靠近冰极瞳:"小美人,你知不知道我看上你很长时间了,现在牧野英雄那个死鬼已经不在了,你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呢?不如跟我走吧,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呸!"冰极瞳一口吐在他脸上。
赤名大旗勃然大怒:"你敢唾我?!把她绑走,等我回去再慢慢收拾她!"
"是!"众大汉掏出绳子就开始捆绑冰极瞳。
"住手!"牧野爷爷发怒了:"赤名大旗,不要欺人太甚,该收手就收手吧!"
"老家伙!"赤名大旗破口大骂:"想教训我?!你要是聪明点,就赶快把'牧野组'交给我,这样你还能留条老命;要是不识相,我连你也干掉!"
"你!你!"牧野爷爷气得说不出话来。
赤名大旗跋扈地继续说:"告诉你吧,'牧野组'迟早是我的,冰极瞳我现在就带走,包括你的宝贝孙子牧野流冰也会是我女儿的!"
他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天底下没有我赤名大旗得不到的东西!"
"呸,应该是天底下没有比你赤名大旗更的东西!"
一句大声的怒骂让在场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是谁?!"赤名大旗暴怒。
明晓溪从来吊唁的宾客中走出来,瞪着他:"是我,怎么样?放开冰极瞳!"
"黄毛丫头,口气不小。"赤名大旗没想说话的竟然是个小丫头。
明晓溪吃惊道:"没想到你不仅心肠坏,连眼睛都瞎掉了。我的头发乌溜溜,哪一根黄啦,你女儿赤名杏染得一头黄发,才真真正正是黄毛丫头!"
"噗嗤",来客中有人忍不住笑出来。赤名杏的头发还真是黄得彻底,黄得纯粹。
"呀!明晓溪!又是你这个臭女人!"赤名杏这才发现了她的"死对头"居然也在这里,她指着明晓溪对赤名大旗说:"爸,就是这个臭女人让我得不到牧野流冰,她还剃光了我的眉毛!"
"哦?"赤名大旗阴森地看着明晓溪:"就是她?"
"爸!杀了她!我要她死!"赤名杏尖叫着扑上去想揪住明晓溪:"现在看还有谁出来救你!我要一点一点杀死你!剃光你的眉毛!剥掉你的皮!"
明晓溪轻蔑地一笑:"就凭你?"
赤名杏气急攻心,她一把从一个"日兴社"大汉的手中抢过长刀,直直向明晓溪冲了过去:"我杀了你!!!"
"晓溪!"牧野流冰身子巨颤。
"小心!"冰极瞳和所有"牧野组"的人惊呼。
"小心!!"这阵惊呼声音更大,是由所有"日兴社"的人发出的。
"小杏!"赤名大旗叫得胆战心惊。
一把亮晃晃的长刀横在赤名杏的脖子上!
明晓溪手里握着刀柄,嘲笑面如土色的赤名杏:"你真是只猪!就凭你还想来动我?哪一次你在我身上讨得过便宜?!"
"你想怎么样?!"赤名大旗气急败坏。
"很简单,"明晓溪看着他说:"放开冰极瞳。"
赤名大旗使个眼色,捆绑着冰极瞳的大汉们,七手八脚地急忙将她松开。
冰极瞳活动一下筋骨,站到了明晓溪身旁。
"现在可以放开杏了吧。"赤名大旗瞪着明晓溪。
明晓溪摇摇头:"不行,你得让你的人把手上的家伙都扔到地上。"
"你怎么要求这么多?!"赤名大旗咆哮:"我如果不答应呢?"
明晓溪没有说话,她的手一紧,只听见赤名杏就开始鬼哭狼嚎:"爸!救我呀!她会杀了我的!"
赤名大旗一咬牙:"这该是你最后的要求了吧。"
明晓溪不置可否。
"牧野组"的大汉们将"日兴社"的人丢在地上的各式武器捡起来。因为是牧野英雄的灵堂,所以"牧野组"绝大部分的人没带家伙,面对全副武装人数又占多的"日兴社",无疑吃了很大的亏。现在的局面跟刚才就有了很大的不同,虽然"日兴社"还是人多,但他们变成赤手空拳了。
"牧野组"大汉们的情绪高涨了起来,他们挥舞着手中新得到的家伙:"杀掉赤名大旗!为社长报仇!"
赤名大旗慌张地看了看四周:"放了杏!"
明晓溪轻轻一笑:"不行。除非你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两个小时后,我自然会放人。"
赤名大旗恼怒非常:"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出条件,却迟迟不放人!算什么好汉!"
明晓溪讥讽地笑笑:"第一,我从来没有答应立刻放人;第二,我的这些做法在天下第一的赤名大旗面前算得了什么;第三,现在'牧野组'的人群情愤怒,你的人手无寸铁,我让你就这样走掉你还不感激我?"
"不能放走赤名大旗!我们要替社长报仇!""牧野组"的大汉们叫喊。
"闭嘴!"冰极瞳喝住他们:"这是牧野大人的灵堂。"
赤名大旗还在逞强:"我们人多,谁胜谁败还不知道呢。"
明晓溪懒得跟他废话了,她把赤名杏向前一推:"你走不走?!"
"看你的样子,其实你也未必敢杀我的女儿。"赤名大旗眼睛一眯。
明晓溪惊讶地笑:
"你看出来了?不错,我不会杀你的女儿……"
赤名大旗一喜……
"但是,我却可能把她的头发一根一根剃光,让她变成一个锃亮的大光头!"明晓溪想一想:"对了,以她眉毛的表现,她的头发剃掉了估计也很难再长出来喽,嘿嘿,倒是省了洗发水的钱。"
"啊!"赤名杏恐怖地大叫:"我不要!如果没有头发,我宁可去死!爸!救我啊!!"
在垂头丧气的"日兴社"大汉们的跟随下,赤名大旗怏怏地走出灵堂。
在灵堂一片狼籍的大门处,赤名大旗停下了脚步,看向一直沉默的牧野流冰,阴森地说:
"小子,不要挡我的路。'牧野组'是我的,无论用什么方式,我一定会得到。就象当年得到你那个妈。"
牧野流冰整个人好象被一道最凶猛的电劈中了,他的身子开始颤抖。
他缓缓抬起头,眼中的怒火象喷涌的火山:
"赤名老狗,我要你死。"
***
***
那一夜好象是冬天里最寒冷的一个晚上。
公寓的客厅里,明晓溪忘了开灯,任着漆黑的夜色一点一点将室内的空间填满。她蜷着双腿窝在椅子里,用双手紧紧抱着自己,拼命想驱赶渗透到骨髓里的寒意。透过卧室房门的地缝,她知道里面的牧野流冰也没有开灯。他进去已经五个钟头了,悄无声息,一点动静也没有。她曾经试图叫他出来吃饭,但他的回应还是紧闭的房门。
桌上的饭菜已经冷透了,明晓溪知道,如果现在吃它们的话,味道肯定不好。所以,她索性也不吃了,傻傻地窝在椅子里一直一直盯着卧室的门。
不晓得过了多久,那扇门"啪"地开了。
明晓溪惊喜地跳起来,她想冲过去,但是麻痹时间太长的腿却让她一下子摔到了地上。
好痛……
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这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痛却让她的泪水染上了睫毛。
一只冰凉的手扶起她,随之响起的是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听到的温柔的声音:"摔痛了吗?"
明晓溪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硬生生将险些掉下的泪珠吞了回去。
她仰起脸,露出最灿烂的笑容:"怎么会痛呢?这点小事。……你一定饿了,我去把饭菜热一下。"说着,她端起桌上的盘子就往厨房跑。
"不用了。"
"不行,你的胃不好,如果不按时吃饭,你会痛的。"明晓溪没有回头。
"我要走了。"
牧野流冰终于把明晓溪最害怕听见的话说了出来。
盘子颤抖起来,里面的汤汁洒到了她的手上。
明晓溪慢慢地扭过身,慢慢地走回来,慢慢地把盘子又放回桌子上。
她静静地看向牧野流冰。
他的脸色苍白,但表情坚定。她的心慢慢地变得象饭菜一样凉了。
"你决定了吗?"
"决定了。"
"东西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了。"
"你不会后悔吗?"
"不会。"
"你怎么不会后悔?你一定会后悔!"明晓溪爆发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要选择的是一条什么样的路!"
她的眼泪滑下:"那是一个没有底的黑洞,你一脚踩下就再也爬不上来了……那个黑洞会把你的一生毁掉,会把你所有的梦想都葬送……你不再会有真正的快乐,不再会有真正的平静……"
牧野流冰苦笑:"我从来就没有梦想,没有平静,又谈得上什么失去呢?"
"可是,最起码你还有希望……但是只要你一踏上那条路,你就连最后的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呀……"明晓溪流着泪诉说:"你知不知道,只要你一去牧野家那个大宅,只要你一接下那个位子,无穷无尽的问题就会象恶魔一样没有休止地纠缠着你!你再想脱身会比登天还难!"
牧野流冰痛苦地闭上眼睛:"我知道。"
"你知道为什么还要去做?!"明晓溪扑上来,用拳头用力打他:"难道你是个笨蛋?!是个?!"
牧野流冰任她捶打,动也不动:"我只有这条路可走。"
"什么叫你只有这条路可走?!"明晓溪对着他大吼:"你还有很多路可以选择呀!你可以去上大学,将来可以当个医生,当个律师,当个商人,当个科学家,甚至你可以去当个作家,当个警察!你什么都可以去做呀!为什么非要去混黑道做老大?!"
"因为我无法看着赤名大旗活下去!"牧野流冰捉住她的手大声吼道。
"因为我不能让一个杀害了我的外公,杀害了我的伯伯,杀害了我的妈妈,杀害了我的爸爸,还准备要杀害我的爷爷,甚至准备杀掉我的赤名大旗在这个世界上继续活下去!"牧野流冰的情绪开始失控。
他的眼睛有些疯狂地紧紧盯着明晓溪:"你懂不懂得什么是仇恨?!你知不知道仇恨可以把一个人的心折磨得多么痛苦!这种痛苦可以让他什么也不在乎!哪怕是粉身碎骨,哪怕是万劫不复,都比不上这种仇恨和痛苦的千分之一,万分之一!!"
明晓溪满脸泪水地摇头:"我不知道什么是仇恨,我只知道你很痛苦,我还知道报仇是一把两头都很锋利的匕首,不仅会狠狠地戳痛你的敌人,还会狠狠地戳痛你自己……"
她吸一下鼻子,握紧他的手:"报仇是一条不归路,上面太凶险,太可怕,而且为了报仇你会牺牲掉很多东西的,象善良,象纯真,它们会被野心、奸诈、残忍吞噬的。我不愿意看到你变成象那样的人,我不愿意你的一生都被仇恨和报仇毁掉!而且,就算你成功了,别人又会再来找你报仇,怨怨相报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牧野流冰把手从她的掌心抽走,深深地凝视她:"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明晓溪的掌心觉得空空落落,她的心好象随着他的手的离开,空了一块儿出来。
她用尽最后一分力量想要劝阻他:"我们可以让警察……"
"警察?!"牧野流冰好象听见了最大的笑话,他仰天大笑:"哈哈哈,警察?……"
他讥讽地看着她:"你难道不知道警匪是一家吗?没有警察帮忙,'日兴社'包括'牧野组'会有现在的规模?你别傻了。"
她的泪水已经流干了,她的心已经开始绝望了。
明晓溪的眼睛痴痴地望着面前这个脸色苍白但却神态坚决的少年,低声地问:"只能这样了吗?你全都考虑清楚了吗?"
牧野流冰望着面前这个满脸泪痕但却眼睛明亮的少女,挣扎了一下,但最终还是低声说:"是的。"
那,就这样吧。
也许,也就只能这样吧。
小小的公寓里没有一丝灯光。
空气出奇地寒冷,明晓溪一阵一阵发抖,她感到自己全身的肌肉都在紧缩,尤其是腰腹间的肌肉和骨骼在强烈地向内脏收缩,收缩得她都喘不过气来。
过了好久,明晓溪努力地尝试着微笑:"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不过……在你走之前,能不能答应我最后一件事……"
"你说。"牧野流冰的声音很轻,轻得象屋子里飘荡的捉不住的寒气。
明晓溪微笑着说:"吃了我做的饭再走吧……为了做这顿饭,我费了很多的心思……你吃了这顿饭,再走,好不好……"
他凝视她的眼睛里有种绝望的神情。
明晓溪再次端起桌子上冰冷冰冷的饭菜,向厨房走去,边走边微笑着说:"我去热一下,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