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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形态发言提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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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形态发言提纲

意识形态发言提纲范文第1篇

该课题于2009年5月获国家社科规划办评审立项。课题立项后,课题组进一步搜集研究资料,为课题开题做了充分的准备。2009年9月20日,课题组邀请有关专家学者举行了开题报告会。时任临市市委常委、宣传部长丁凤云主持报告会。韩延明作开题报告,对该课题国内外研究现状与研究意义,研究的主要内容、基本思路和方法、重点难点、主要观点和创新之处,以及保障条件、研究方案等作了介绍。赵明义、包心鉴、王韶兴、李永清等知名学者参加了报告会。与会专家学者对以沂蒙精神为典型研究红色文化给予高度肯定,并分别从内容架构、研究方法等不同角度对课题提出了建议。

开题报告会结束后,课题组吸收专家建议,对课题提纲进行了进一步完善,并分头对课题展开了研究。此后,课题主持人又多次召集课题组主要成员,对课题进展情况进行调度,集中解决课题研究过程中遇到的各种新情况、新问题。2011年12月,课题初稿完成。2012年3月,经课题主持人审阅,课题初步定稿,并进入结题审批准备阶段。之后,为进一步征求专家意见,课题组于2012年5月18日与光明日报共同主办了“沂蒙精神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设研讨会”。研讨会上,李景源、薛庆超、谢春涛、李庆田、杨凤城、马学强、王守光等省内外知名学者分别作了精彩的主题发言。2012年6月,课题最终定稿,并报国家社科规划办委托单位山东省社科规划办办理结项审批手续。

课题最终成果分为六章,分别论述了“红色文化”、“红色精神”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丰富内涵,“红色文化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关系”,“红色文化在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形成中的作用”,以及“红色文化融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设的思路、方法与机制”等重大问题。本课题认为,红色文化见证了中国革命和建设的光荣历史,红色文化资源内容生动,感染力强,在价值观教育方面具有极好的说服力,是应对西方敌对意识形态侵蚀,增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凝聚力、吸引力的有效武器,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需要创新红色文化资源开发机制。课题的创新之处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发掘出深入推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设的新载体。课题深入研究了红色文化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内涵要素、互动关系,提出要深入挖掘、提炼红色文化资源,构建科学、适时、系统的红色文化教育内容体系,从而为深入推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设找到了生动载体。二是开拓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设的新路径。课题提出,要打破各地分割式研究红色文化的传统模式,加强全国红色文化资源的系统性研究,实现各地红色文化资源的整体效益;要变过去相对单一的红色文化资源保护模式为挖掘、保护、整合、创新、运用为一体的新模式,不断把红色文化资源转化为时代性教育资源。要研究建立红色文化精神产品体系,打造红色文化精品;研究构建红色文化的文化产业体系,建设富有吸引力的实践教育基地;创新传播方式与媒介,实现红色文化的有效传播与渗透。三是构建了全方位覆盖、多渠道渗透、情与理交融的红色文化教育新模式。课题提出,要坚持政府、学校、家庭、社会等渠道的充分结合,建立全方位覆盖、多渠道渗透、情与理交融的红色文化教育新模式。要遵循政府倡导、学校主导、家长辅导、社会疏导的原则,坚持贴近实际、贴近生活,以实践育人为基本导向,以体验教育为基本途径,精心设计和组织开发内容鲜活、形式新颖、吸引力强的实践活动。通过纪念、瞻仰、慰问、走访、座谈等形式,持续不断、广泛深入地开展红色文化教育。总之,本课题深入研究红色文化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之间的关系,架起了二者之间的桥梁,丰富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设的载体,拓宽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设的思路,对意识形态主管部门进一步认识红色文化的丰富内涵,更好地发挥红色文化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设中的作用,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意识形态发言提纲范文第2篇

数学学习 积极性

一、创造良好的课堂气氛

课堂气氛对学生的智力活动影响很大。民主、平等、和谐、融洽的课堂气氛会使学生的情绪处于最佳状态,促使学生积极主动地思考问题,而过于严肃和单调呆板的课堂气氛则会影响学生的学习积极性,抑制学生思考和参与的欲望。

亲切的教学语言是创造良好课堂气氛的主要条件,教师态度和蔼亲切会消除学生对回答问题的恐惧心理,能使学生思想活跃,思维敏捷,主动积极地参与学习。学生在课堂上回答教师提问时,往往因心理、知识、语言、思维诸方面的障碍,不一定能准确地回答问题,这时教师切莫冷眼旁观或让学生难堪,要给学生充分表达自己思想的机会,并适时启发学生的思路,使学生最终能顺利回答问题获得心理满足,从而增强学生的学习信心,提高学习的积极性。

二、培养顽强的学习意志

学生良好的意志品质,对其智力发展有强化和推动的作用。在教学过程中,应经常有目的地用生动的事例、榜样的言行教育学生,培养学生顽强的学习意志和克服困难的毅力,激励学生勤奋地学习。教学中要给学生提供独立活动和克服困难的机会,在教师启发诱导下,让学生通过自己的努力,探索解决问题的方法和途径。另外,还要注意培养学生的自我控制能力,当学生思想不稳定,兴趣转移,上课分心时,教师在课堂上可以目光、表情、手势、声音的变化或作必要的停顿来警示他们,使其感到自己始终置身于老师的关注下,从而自觉地控制自己。学生听懂一节课,掌握一种方法,解答一道难题,都会感受到成功的喜悦,激发起更高的学习热情,教师要及时抓住这个机会,引导他们懂得成功来源于不断地克服困难,使他们在认知过程中不断完善自我,培养良好的学习意志。

三、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

从心理学角度说,兴趣是人的一种特殊意识形态,从心态上表现为具有自觉探索未知事物的动势,能有效地诱发学习动机。在教学中,结合课本内容适当介绍一些中外数学史或有趣的数学知识,可以激发学生的进取心和求知欲。教学是一门艺术,“艺术是情感的表现”。如设计悬念、惊诧、疑虑、幽默、欣喜等,都可触动学生的情感。因此,在设计教学时要注意教学内容的趣味性、探索性和应用性。

四、培养良好的学习习惯

学生获得知识和能力是在学习的行为过程中实现的,掌握有效的学习方法,养成良好的学习习惯,会事半功倍,终生受益,从而使学生进入“乐学”的境界,进而提高学习的积极性。因此,在数学教学过程中,要重视学法指导,培养良好的学习习惯。

1.做好课前预习。在预习中让学生找出本节课的重点、难点,发现自身存在的问题,做到能带着疑问去听老师讲课。学生自己摸索、动手、动脑的过程,可以培养学生的阅读和自学能力。课前要给学生布置预习提纲,让学生把课本上的关键词、重点词、概念、公式划出来,使他们养成边读边划边批边算的习惯。

2.听课做到“一专三动”。即专心听老师对教材重点难点的剖析、例题解法及思路分析、技巧及课后小结等,勤于思考,积极举手发言,敢于发表自己的见解,认真做好课堂上的练习,积极动脑、动手、动口参与教学活动。

3.做好总结归纳。在进行单元或学期复习时,引导学生对所学过的每个知识点、每章节的内容加以综合归纳,注意知识的新旧联系、前后联系、横向联系,写出简明小结,使知识系统化、条理化、专题化。复习时有选择地解一些各种类型和档次的习题,使学生掌握各类题的解题规律和方法,巩固所学内容。

意识形态发言提纲范文第3篇

克拉考尔在谈到纪录电影时提出了"生活流"这个概念[1],但没有作深入阐述,让人感觉其语焉不详。生活流实际上也就是真实生活的庞杂信息集合,里面的东西包罗万象又混沌不清,各种意义指向在里面同时并存,相互缠绕,而又各自独立,所以我们对它所蕴含的东西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全认识清楚,而纪录片正是由于记录了生活流也才从根本上拥有了不同于故事片而为自己所独有的美学品格。早期纪录片受照相术的影响很大,特别是一些纪实摄影作品,我们甚至可以把它看作纪录片的雏形。后来声势浩大的美国60年代直接电影运动就起源于新闻纪实摄影。所以从一定程度上讲,纪录片的单格画面也就是一幅纪实摄影照片。通常所说的一幅照片抵上万字文章,是指照片记录下来的影像里蕴含有丰富的细节。一定历史时期的社会形态、民族风俗、文明嬗变都可以从这些细节里折射出来。例如,被拍摄者不经意之间掏出的一个铝皮汽油打火机或者微笑时露出的积满菌垢的牙齿就暗示了他所身处的社会环境以及他个人所属的社会阶层,而纪录片则是把这些丰富的细节形成流动的画面,来完整地复现某个过去时态人类社会的全真图景。这些流动的细节也就是生活流。

生活流在整体上呈现出一种素朴平淡甚至乏味的风格,但它和饱含各种情节冲突的戏剧性场景是不矛盾的。生活流在纪录片中是核心,是灵魂。戏剧性场景在纪录片中是表达手段,是结构方式。纪录片之所以成为一种艺术,也就是每个纪录片制作者都能从生活流中发现和他个人观念相呼应的东西(它的外在形式是真实生活的影像),然后通过一定的艺术手段(现场拍摄的个人选择和后期剪辑的各种组接),来形成个人观点。这之中,一个重要艺术手段就是真实生活影像的戏剧化,也就是通过戏剧性场景来表达制作者的个人思想。美国纪录片制作者怀斯曼说:"我们拍纪录片和小说家创作不一样,作家是在进行一种新的发明创造(invent),而纪录片工作者是在生活中分辨出(recognize)什么是真正有趣的东西,并使用非常戏剧化的形式表现出来。"[2]关键是分辨和表现,纪录片的艺术地位和艺术价值才得以确立。

"如何分辨"与制作者的个人素质有关;而对于"如何表现",绝大多数制作者无法回避的一个问题就是纪录片中戏剧性场景如何产生的问题。克拉考尔说:"一方面,纪录片导演为求表现世界而取消了情节,另一方面,他又出于完全相同的理由而感到有必要恢复戏剧性动作。"[3]戏剧性的表现手法是纪录片内在意蕴的一个主要表达方式,而它在影片中的存在方式则是戏剧性场景。纪录片中的戏剧性场景主要由下面两种情况产生:一是单独的长镜头内部所形成的戏剧性场景;二是群组镜头之间形成的戏剧性场景。前者是现场形成的;而后者则是通过作者的主观选择(后期剪辑)加以实现的。纪录片中的戏剧性场景如果在单独的长镜头内部形成,就直接关涉到它是自发的,原生的,还是人为促成的、外界激发的这个问题。如果长镜头里的戏剧性场景是人为诱发促成的,那么又涉及到拍摄者的介入是否伤害到作为纪录片核心灵魂的生活流这个问题。对于这些问题所采取的不同处理方法,实际上也就体现了纪录片制作者不同的美学观点和价值取向。

在各种纪录运动中,针对这些问题所持观点最具有代表性的是同时产生于60年代的法国真实电影运动和美国直接电影运动。关于纪录片中的戏剧性场景,真实电影制作者认为可以采取访问或者其他方法诱发戏剧性冲突,促成戏剧性场景,从而使得被拍摄者在摄影机前说出以及做出他们在平时不太轻易说出的话和做出的事。他们认为只有人为的特定环境才能使隐蔽的真实更好地浮现出来,纯粹的观察只能得到表面的真实。其代表人物是法国人类学家让·鲁什。而起源于新闻纪实摄影的直接电影则反对任何形式的人为介入去诱发戏剧性场景,他们和维尔托夫一样主张摄影机要像墙壁上的苍蝇默默观察,以等待"容宠时刻"(privilegedmoment)的到来[4]。这里的"容宠时刻"也就是戏剧性场景。他们严格要求摄影机和摄制人员不与被拍摄者发生任何瓜葛,以便能拍出即使摄影机不存在时也会发生的情况。其代表人物是德鲁小组的利科克,虽然怀斯曼也曾被列入直接电影的流派,但怀斯曼本人多次在公开场合宣称他和直接电影没有关系。

世界上著名的纪录片制作者对于是否人为介入纪录片拍摄,从而诱发戏剧性冲突、促成戏剧性场景这个问题的处理方法大体上都可以归入这两个类别。弗拉哈迪,伊文思,苏克斯多夫以及基耶斯洛夫斯基在纪录片拍摄中采取的方法大体上和真实电影的差不多。苏克斯多夫的第一部长片《巨大的冒险》(1953年)中有这样一个情景:一只停在树上的猫头鹰突然扎到地面上,抓住一只睡鼠贪婪地把它吃掉,原来这只睡鼠是从苏克斯多夫的口袋里掏出来的。苏克斯多夫为这类镜头遭到了攻讦。批评者说影片中的残酷场面多半是他诱导出来的。但苏辩解说动物的行动是出于自然,它只是为动物布置了舞台,而绝没有做导演。弗拉哈迪也在影片《纳鲁克》种拍下了海象,在《亚兰岛人》中拍下了鲨鱼。这些也都是布置了战斗舞台,而后听其自然的。[5]并且在《纳鲁克》的拍摄中,弗拉哈迪对拍摄现场的介入很深,他甚至对纳鲁克说,为了阿基(电影)生动好看,紧张激烈,你有时候要放弃已经捕获到的猎物。杰出的荷兰电影工作者伊文思一次在北京发表演讲,当他被问及非虚构电影中是否允许安排事件时(makethingsup),伊文思回答说,"如果观众没有注意到就是允许的。"他把这种重构(reconstruction)比作"善意的偷窃"(theftforagoodcause)。[6]基耶斯洛夫斯基在波兰国家纪录片工作室(WFD)工作期间,拍摄了他的第一部长纪录片《初恋》。针对这部纪录片中的一些人为介入拍摄,他这样说到,"拍摄这部影片时我们做了许多安排(manipulation),甚至故意挑起一些事端,……你不可能让摄制组一天24小时呆在拍摄对象身边而无所事事,--我不得不为这对夫妇安排一些他们迟早都会遇到的情景,尽管这些情景不一定非得在我们拍摄的时候发生。"[7]

在上面例举的三位纪录片制作者的拍摄实例中,按照他们的意图分析,画面里记录下的那些情况在拍摄前都是可能存在的,在实拍中通过人为的努力也确实实现了。用基耶斯洛夫斯基的话说,他只不过是人为地加速了戏剧性场景的发生而已。那么,纪录片拍摄者在多大程度上介入拍摄现场才不会伤害到影片记录的生活流呢?通常情况下,最基本的一点就是不能使其背离日常生活的逻辑。伊文思所说的"如果观众没有注意到"也是指的这个意思。因此,伊文思和斯托克用布鲁塞尔一个"银幕俱乐部"提供的资金拍摄的《博里那杰》(1933)中的"驱逐工人,示威游行以及和警察的冲突等场景都是在矿工的协助下补拍的。"[8]所以,至少拍摄者不能促成在当时历史背景,社会道德制约下不可能发生的戏剧性场景。那么,可不可以有限度地采取一定手段促成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可能发生的戏剧性场景呢?当然,这样做是要付出代价的,特别是伊文思的事后补拍,从严格意义上说已经违背了纪录片的基本精神。而那些即使是没有事后补拍,但在拍摄现场有主观人为介入的纪录片,其影像中记录的生活流中潜隐的其他意义指向将会因此被削弱,减少乃至消失,从而最后的成片在观众面前呈现出一种单一明显的意义指向。凡是有拍摄提纲的制作者谁能够保证如果不按提纲进行拍摄,就不会出现激动人心的戏剧性场景呢?而又有哪一个制作者在拍摄现场能够迅速地判断出那些他认为可拍可不拍的细小生活场景(隐藏在生活流中)以后会在他的成片中衍生出他根本就始料未及的能够反映社会本质的重大意义指向呢?因此,凡是有人为介入的情况,都是观念先行,都会或多或少地伤害到记录在影像中的生活流。当然,在实际拍摄中,完全没有人为介入的情况也是不存在的,只是,我们在认识清楚这样一个问题之后,才会尽量去避免主观人为介入的情况发生。

维尔托夫,小川绅介,怀斯曼等人的纪录作品则是大体上体现或印证了直接电影的纪录观念。他们都反对在实拍中任何形式的主观人为介入。维尔托夫是一个特例,实际上,真实电影的制作者正是为了向他致敬才提出真实电影的口号的,只不过真实电影的制作方法和维尔托夫的有很大出入,而直接电影的制作方法倒是和他得很接近,所以把他列入直接电影这一类进行讨论。维尔托夫的电影眼睛派强调"摄影机在不为被拍摄者所察觉的情况下去抢拍正在进行着的事物,从不请求被拍摄者的许可,拍摄中也绝无表演摆布,自认是"墙壁上的苍蝇,是隐形人,永远是目击者和旁观者,不会参与或影响事件的进程"。[9]而日本纪录片工作者小川绅介始终强调的一点就是,镜头在场。完美的镜头在场即意味着生活流的完整记录。因此,小川可以花几年的时间去拍摄三里塚农民联合起来阻止修建成田机场的情况。其拍摄内容有很多明显的原生性的戏剧性场景,但是,在这些场景到来之前都有大段大段的空白。小川不是把这些空白放弃了,而是默默地守在那里,忠实地记录着这一切。他不会去挑动,也不会去参与,只是确保镜头在场,并且完全依靠同期录音,降低任何干预。小川反对人为地促成戏剧性场景的发生。

上面论述的主要是发生在拍摄现场的戏剧性场景的形成和处理问题,接下来谈到的是在现场拍摄完成后,后期剪辑时如何形成和处理戏剧性场景的问题。

真实电影在后期剪辑时,因为它前期拍摄是人为诱发戏剧性场景的,并且通常有大量的访谈,所以它在后期通过剪辑而形成的戏剧性场景很少,因此编辑比例比较低,而直接电影因为在前期拍摄中是等待戏剧性场景的出现,所以影片中大量的戏剧性场景要通过后期剪辑来形成或者强调,所以在后期制作时有很高的编辑比例。

维尔托夫认为:"戏剧性的事件就出现在平常的生活中--题材可能是平凡的,但是处理得生动活泼,有时是很巧妙的。"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他在后期剪辑时如何形成戏剧性场景的问题。维尔托夫宣称:"我就是要通过运用摄影和剪辑操纵能力(themanipulativepower),将大量来自于日常现实的微小场景,打造成具有高度个性,甚至试验性的影片。"然后他又说:"电影应当出其不意地抓取生活,然后运用蒙太奇在意识形态指导下重新组合。"[10]对此怀斯曼也说过:"我在拍片的过程中,很多精力都花在正确设计电影的结构上。从理论上说,平常的生活本身就充满了戏剧性,人们每天的生活都有悲有喜,有各种有趣的事情发生。"意思和维尔托夫的差不多。前文提到的怀斯曼说的"纪录片工作者是在生活中分辨出(recognize)什么是真正有趣的东西,并使用非常戏剧化的形式表现出来"这句话中,其戏剧化的表现形式就是指在后期剪辑过程中形成戏剧性场景的问题。拍摄者通过后期剪辑可以使原本没有任何趣味的画面变得意蕴丰富。针对纪录片来说,画面的内涵和外延其实是在剪辑的过程中产生的。怀斯曼在会议上专门论述了这种"戏剧化的表现形式":

"我的剪辑过程,是先把相关的镜头整理为一个一个的段落(sequence),然后把素材剪成一个一个的单独段落(individualsequence),我把这个阶段称为内部剪辑(internalediting),然后再按照他们之间的内在联系,把它们剪成群岛似的段落群(assemble),把段落群连接起来的过程我称之为外部剪辑(externalediting),然后调整整个影片的节奏,尤其是段落之间的过渡(transition)---------最后形成积累式的印象化主观描述。(accumulativeimpressionisticsubjectiveaccount)"。[11]

怀斯曼先把素材带整理为一个一个的段落,再把一个一个的段落联接成一个一个的群岛,最后再把群岛组接成影片,这之中,起到逻辑连接纽带的则是怀斯曼在素材带中发现的体现了他个人价值取向的一部分生活流,所以说,影片最后表达的东西虽说是个人的,但这个个人的东西是建立在编辑比例高达50:1甚至100:1的完全真实的日常生活影像上的。怀斯曼虽然在影片里通过剪辑凸显了他个人所强调的价值取向,但因为其拍摄的素材带上包含有丰富的具有多种意义取向的潜隐的生活流,同时这些潜隐的生活流并没有因为后期剪辑而完全破碎,所以说,观众完全可以从他的影片中读出完全不同于怀斯曼本意的东西。如怀斯曼在一次会议上提到一件事情:"-----在我第一次拍摄《高中》这部电影时,我的电影对这所学校的观点是持非常尖锐的批判的,我不喜欢这样一所学校,都是费城的白人,而且教学内容、课程安排是非常空泛的,另外,教师都在教导学生一切要随大流。我认为他们的这种做法不但乏味而且对学生有害。当我这部电影在波士顿放映时,有一个女政治家来看这部电影,她是一个非常保守的政治家,她当时跟我谈的一段对话简直可以当作一段情景喜剧。她在我面前说,祝贺你,怀斯曼先生,你拍出了一个非常好的学校。你能告诉我们,怎么样才能学到这个学校一些好的东西和经验吗?"[12]因此,怀斯曼的影片可以说是很典型的真正意义上的纪录片。纪录片发展到这样的水平,是经过了历史上无数纪录影人的艰苦摸索才实现的,从弗拉哈迪、英国的纪录学派、维尔托夫的电影眼睛派以及让·鲁什的真实电影中,怀斯曼都吸取了很多有益的经验。针对后期剪辑中戏剧性场景的形成问题,怀斯曼的处理办法可以概述为:纪录片的素材(真实的生活片断)用故事片的方法(戏剧性的表现手段)来组接,从而形成戏剧性场景,表达个人观点。因此他的影片带有更多的实证主义的味道,诉诸理性的价值判断,从而产生影响观众内心深处的震撼力。

【注释】

[1]克拉考尔,《电影的本性--物质现实的复原》,中国电影出版社,1993年,第347页。"摄影机能真实地纪录人类社会的生活流,生活流同时也就成为跟它有联系的其它主题的母体--促成其它主题的根源。它既是一个主题,又是真正电影的材料或内容,凡是通过这种内容来暗示其主题的影片,由于这种内容处于优势地位,所以都一定是真正的电影。"

[2]单万里主编,《纪录电影文献》,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

[3]克拉考尔,《电影的本性--物质现实的复原》,中国电影出版社,1993年,第269-271页。

[4]任远,彭国利编著《世界纪录片史略》,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1999年

[5]埃里克·巴尔诺《世界纪录电影史》,中国电影出版社,1992年,182-183页。

[6]单万里主编,《纪录电影文献》,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

[7]基耶斯洛夫斯基《纪录片的独特角色》,皇甫一川译。

[8]埃里克·巴尔诺《世界纪录电影史》,中国电影出版社,1992年,129页。

[9]维尔托夫,《持摄影机的人》,1929年。

[10]维尔托夫,《持摄影机的人》,1929年。

意识形态发言提纲范文第4篇

克拉考尔在谈到纪录电影时提出了"生活流"这个概念[1],但没有作深入阐述,让人感觉其语焉不详。生活流实际上也就是真实生活的庞杂信息集合,里面的东西包罗万象又混沌不清,各种意义指向在里面同时并存,相互缠绕,而又各自独立,所以我们对它所蕴含的东西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全认识清楚,而纪录片正是由于记录了生活流也才从根本上拥有了不同于故事片而为自己所独有的美学品格。早期纪录片受照相术的影响很大,特别是一些纪实摄影作品,我们甚至可以把它看作纪录片的雏形。后来声势浩大的美国60年代直接电影运动就起源于新闻纪实摄影。所以从一定程度上讲,纪录片的单格画面也就是一幅纪实摄影照片。通常所说的一幅照片抵上万字文章,是指照片记录下来的影像里蕴含有丰富的细节。一定历史时期的社会形态、民族风俗、文明嬗变都可以从这些细节里折射出来。例如,被拍摄者不经意之间掏出的一个铝皮汽油打火机或者微笑时露出的积满菌垢的牙齿就暗示了他所身处的社会环境以及他个人所属的社会阶层,而纪录片则是把这些丰富的细节形成流动的画面,来完整地复现某个过去时态人类社会的全真图景。这些流动的细节也就是生活流。

生活流在整体上呈现出一种素朴平淡甚至乏味的风格,但它和饱含各种情节冲突的戏剧性场景是不矛盾的。生活流在纪录片中是核心,是灵魂。戏剧性场景在纪录片中是表达手段,是结构方式。纪录片之所以成为一种艺术,也就是每个纪录片制作者都能从生活流中发现和他个人观念相呼应的东西(它的外在形式是真实生活的影像),然后通过一定的艺术手段(现场拍摄的个人选择和后期剪辑的各种组接),来形成个人观点。这之中,一个重要艺术手段就是真实生活影像的戏剧化,也就是通过戏剧性场景来表达制作者的个人思想。美国纪录片制作者怀斯曼说:"我们拍纪录片和小说家创作不一样,作家是在进行一种新的发明创造(invent),而纪录片工作者是在生活中分辨出(recognize)什么是真正有趣的东西,并使用非常戏剧化的形式表现出来。"[2]关键是分辨和表现,纪录片的艺术地位和艺术价值才得以确立。

"如何分辨"与制作者的个人素质有关;而对于 "如何表现",绝大多数制作者无法回避的一个问题就是纪录片中戏剧性场景如何产生的问题。克拉考尔说:"一方面,纪录片导演为求表现世界而取消了情节,另一方面,他又出于完全相同的理由而感到有必要恢复戏剧性动作。" [3]戏剧性的表现手法是纪录片内在意蕴的一个主要表达方式,而它在影片中的存在方式则是戏剧性场景。纪录片中的戏剧性场景主要由下面两种情况产生:一是单独的长镜头内部所形成的戏剧性场景;二是群组镜头之间形成的戏剧性场景。前者是现场形成的;而后者则是通过作者的主观选择(后期剪辑)加以实现的。纪录片中的戏剧性场景如果在单独的长镜头内部形成,就直接关涉到它是自发的,原生的,还是人为促成的、外界激发的这个问题。如果长镜头里的戏剧性场景是人为诱发促成的,那么又涉及到拍摄者的介入是否伤害到作为纪录片核心灵魂的生活流这个问题。对于这些问题所采取的不同处理方法,实际上也就体现了纪录片制作者不同的美学观点和价值取向。

在各种纪录运动中,针对这些问题所持观点最具有代表性的是同时产生于60年代的法国真实电影运动和美国直接电影运动。关于纪录片中的戏剧性场景,真实电影制作者认为可以采取访问或者其他方法诱发戏剧性冲突,促成戏剧性场景,从而使得被拍摄者在摄影机前说出以及做出他们在平时不太轻易说出的话和做出的事。他们认为只有人为的特定环境才能使隐蔽的真实更好地浮现出来,纯粹的观察只能得到表面的真实。其代表人物是法国人类学家让·鲁什。而起源于新闻纪实摄影的直接电影则反对任何形式的人为介入去诱发戏剧性场景,他们和维尔托夫一样主张摄影机要像墙壁上的苍蝇默默观察,以等待"容宠时刻" (privileged moment)的到来[4]。这里的"容宠时刻"也就是戏剧性场景。他们严格要求摄影机和摄制人员不与被拍摄者发生任何瓜葛,以便能拍出即使摄影机不存在时也会发生的情况。其代表人物是德鲁小组的利科克,虽然怀斯曼也曾被列入直接电影的流派,但怀斯曼本人多次在公开场合宣称他和直接电影没有关系。

世界上著名的纪录片制作者对于是否人为介入纪录片拍摄,从而诱发戏剧性冲突、促成戏剧性场景这个问题的处理方法大体上都可以归入这两个类别。弗拉哈迪,伊文思,苏克斯多夫以及基耶斯洛夫斯基在纪录片拍摄中采取的方法大体上和真实电影的差不多。苏克斯多夫的第一部长片《巨大的冒险》(1953年)中有这样一个情景:一只停在树上的猫头鹰突然扎到地面上,抓住一只睡鼠贪婪地把它吃掉,原来这只睡鼠是从苏克斯多夫的口袋里掏出来的。苏克斯多夫为这类镜头遭到了攻讦。批评者说影片中的残酷场面多半是他诱导出来的。但苏辩解说动物的行动是出于自然,它只是为动物布置了舞台,而绝没有做导演。弗拉哈迪也在影片《纳鲁克》种拍下了海象,在《亚兰岛人》中拍下了鲨鱼。这些也都是布置了战斗舞台,而后听其自然的。[5]并且在《纳鲁克》的拍摄中,弗拉哈迪对拍摄现场的介入很深,他甚至对纳鲁克说,为了阿基(电影)生动好看,紧张激烈,你有时候要放弃已经捕获到的猎物。杰出的荷兰电影工作者伊文思一次在北京发表演讲,当他被问及非虚构电影中是否允许安排事件时(make things up),伊文思回答说,"如果观众没有注意到就是允许的。"他把这种重构(reconstruction)比作"善意的偷窃"(theft for a good cause)。[6]基耶斯洛夫斯基在波兰国家纪录片工作室(WFD)工作期间,拍摄了他的第一部长纪录片《初恋》。针对这部纪录片中的一些人为介入拍摄,他这样说到,"拍摄这部影片时我们做了许多安排(manipulation),甚至故意挑起一些事端,……你不可能让摄制组一天24小时呆在拍摄对象身边而无所事事,--我不得不为这对夫妇安排一些他们迟早都会遇到的情景,尽管这些情景不一定非得在我们拍摄的时候发生。"[7]

在上面例举的三位纪录片制作者的拍摄实例中,按照他们的意图分析,画面里记录下的那些情况在拍摄前都是可能存在的,在实拍中通过人为的努力也确实实现了。用基耶斯洛夫斯基的话说,他只不过是人为地加速了戏剧性场景的发生而已。那么,纪录片拍摄者在多大程度上介入拍摄现场才不会伤害到影片记录的生活流呢?通常情况下,最基本的一点就是不能使其背离日常生活的逻辑。伊文思所说的"如果观众没有注意到"也是指的这个意思。因此,伊文思和斯托克用布鲁塞尔一个"银幕俱乐部"提供的资金拍摄的《博里那杰》(1933)中的"驱逐工人,示威游行以及和警察的冲突等场景都是在矿工的协助下补拍的。"[8]所以,至少拍摄者不能促成在当时历史背景,社会道德制约下不可能发生的戏剧性场景。那么,可不可以有限度地采取一定手段促成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可能发生的戏剧性场景呢?当然,这样做是要付出代价的,特别是伊文思的事后补拍,从严格意义上说已经违背了纪录片的基本精神。而那些即使是没有事后补拍,但在拍摄现场有主观人为介入的纪录片,其影像中记录的生活流中潜隐的其他意义指向将会因此被削弱,减少乃至消失,从而最后的成片在观众面前呈现出一种单一明显的意义指向。凡是有拍摄提纲的制作者谁能够保证如果不按提纲进行拍摄,就不会出现激动人心的戏剧性场景呢?而又有哪一个制作者在拍摄现场能够迅速地判断出那些他认为可拍可不拍的细小生活场景(隐藏在生活流中)以后会在他的成片中衍生出他根本就始料未及的能够反映社会本质的重大意义指向呢?因此,凡是有人为介入的情况,都是观念先行,都会或多或少地伤害到记录在影像中的生活流。当然,在实际拍摄中,完全没有人为介入的情况也是不存在的,只是,我们在认识清楚这样一个问题之后,才会尽量去避免主观人为介入的情况发生。

维尔托夫,小川绅介,怀斯曼等人的纪录作品则是大体上体现或印证了直接电影的纪录观念。他们都反对在实拍中任何形式的主观人为介入。维尔托夫是一个特例,实际上,真实电影的制作者正是为了向他致敬才提出真实电影的口号的,只不过真实电影的制作方法和维尔托夫的有很大出入,而直接电影的制作方法倒是和他得很接近,所以把他列入直接电影这一类进行讨论。维尔托夫的电影眼睛派强调"摄影机在不为被拍摄者所察觉的情况下去抢拍正在进行着的事物,从不请求被拍摄者的许可,拍摄中也绝无表演摆布,自认是"墙壁上的苍蝇,是隐形人,永远是目击者和旁观者,不会参与或影响事件的进程"。[9]而日本纪录片工作者小川绅介始终强调的一点就是,镜头在场。完美的镜头在场即意味着生活流的完整记录。因此,小川可以花几年的时间去拍摄三里塚农民联合起来阻止修建成田机场的情况。其拍摄内容有很多明显的原生性的戏剧性场景,但是,在这些场景到来之前都有大段大段的空白。小川不是把这些空白放弃了,而是默默地守在那里,忠实地记录着这一切。他不会去挑动,也不会去参与,只是确保镜头在场,并且完全依靠同期录音,降低任何干预。小川反对人为地促成戏剧性场景的发生。转贴于

上面论述的主要是发生在拍摄现场的戏剧性场景的形成和处理问题,接下来谈到的是在现场拍摄完成后,后期剪辑时如何形成和处理戏剧性场景的问题。

真实电影在后期剪辑时,因为它前期拍摄是人为诱发戏剧性场景的,并且通常有大量的访谈,所以它在后期通过剪辑而形成的戏剧性场景很少,因此编辑比例比较低,而直接电影因为在前期拍摄中是等待戏剧性场景的出现,所以影片中大量的戏剧性场景要通过后期剪辑来形成或者强调,所以在后期制作时有很高的编辑比例。

维尔托夫认为:"戏剧性的事件就出现在平常的生活中--题材可能是平凡的,但是处理得生动活泼,有时是很巧妙的。"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他在后期剪辑时如何形成戏剧性场景的问题。维尔托夫宣称:"我就是要通过运用摄影和剪辑操纵能力(the manipulative power),将大量来自于日常现实的微小场景,打造成具有高度个性,甚至试验性的影片。"然后他又说:"电影应当出其不意地抓取生活,然后运用蒙太奇在意识形态指导下重新组合。"[10]对此怀斯曼也说过:"我在拍片的过程中,很多精力都花在正确设计电影的结构上。从理论上说,平常的生活本身就充满了戏剧性,人们每天的生活都有悲有喜,有各种有趣的事情发生。"意思和维尔托夫的差不多。前文提到的怀斯曼说的"纪录片工作者是在生活中分辨出(recognize)什么是真正有趣的东西,并使用非常戏剧化的形式表现出来"这句话中,其戏剧化的表现形式就是指在后期剪辑过程中形成戏剧性场景的问题。拍摄者通过后期剪辑可以使原本没有任何趣味的画面变得意蕴丰富。针对纪录片来说,画面的内涵和外延其实是在剪辑的过程中产生的。怀斯曼在会议上专门论述了这种"戏剧化的表现形式":

"我的剪辑过程,是先把相关的镜头整理为一个一个的段落(sequence),然后把素材剪成一个一个的单独段落(inpidual sequence),我把这个阶段称为内部剪辑(internal editing),然后再按照他们之间的内在联系,把它们剪成群岛似的段落群(assemble),把段落群连接起来的过程我称之为外部剪辑(external editing),然后调整整个影片的节奏,尤其是段落之间的过渡(transition)---------最后形成积累式的印象化主观描述。 (accumulative impressionistic subjective account )"。[11]

怀斯曼先把素材带整理为一个一个的段落,再把一个一个的段落联接成一个一个的群岛,最后再把群岛组接成影片,这之中,起到逻辑连接纽带的则是怀斯曼在素材带中发现的体现了他个人价值取向的一部分生活流,所以说,影片最后表达的东西虽说是个人的,但这个个人的东西是建立在编辑比例高达50:1甚至100:1的完全真实的日常生活影像上的。怀斯曼虽然在影片里通过剪辑凸显了他个人所强调的价值取向,但因为其拍摄的素材带上包含有丰富的具有多种意义取向的潜隐的生活流,同时这些潜隐的生活流并没有因为后期剪辑而完全破碎,所以说,观众完全可以从他的影片中读出完全不同于怀斯曼本意的东西。如怀斯曼在一次会议上提到一件事情:"-----在我第一次拍摄《高中》这部电影时,我的电影对这所学校的观点是持非常尖锐的批判的,我不喜欢这样一所学校,都是费城的白人,而且教学内容、课程安排是非常空泛的,另外,教师都在教导学生一切要随大流。我认为他们的这种做法不但乏味而且对学生有害。当我这部电影在波士顿放映时,有一个女政治家来看这部电影,她是一个非常保守的政治家,她当时跟我谈的一段对话简直可以当作一段情景喜剧。她在我面前说,祝贺你,怀斯曼先生,你拍出了一个非常好的学校。你能告诉我们,怎么样才能学到这个学校一些好的东西和经验吗?"[12]因此,怀斯曼的影片可以说是很典型的真正意义上的纪录片。纪录片发展到这样的水平,是经过了历史上无数纪录影人的艰苦摸索才实现的,从弗拉哈迪、英国的纪录学派、维尔托夫的电影眼睛派以及让·鲁什的真实电影中,怀斯曼都吸取了很多有益的经验。针对后期剪辑中戏剧性场景的形成问题,怀斯曼的处理办法可以概述为:纪录片的素材(真实的生活片断)用故事片的方法(戏剧性的表现手段)来组接,从而形成戏剧性场景,表达个人观点。因此他的影片带有更多的实证主义的味道,诉诸理性的价值判断,从而产生影响观众内心深处的震撼力。

【注释】

[1] 克拉考尔,《电影的本性--物质现实的复原》,中国电影出版社,1993年,第347页。"摄影机能真实地纪录人类社会的生活流,生活流同时也就成为跟它有联系的其它主题的母体--促成其它主题的根源。它既是一个主题,又是真正电影的材料或内容,凡是通过这种内容来暗示其主题的影片,由于这种内容处于优势地位,所以都一定是真正的电影。"

[2] 单万里主编,《纪录电影文献》,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

[3] 克拉考尔,《电影的本性--物质现实的复原》,中国电影出版社,1993年,第269-271页。

[4] 任远,彭国利编著《世界纪录片史略》,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1999年

[5] 埃里克·巴尔诺《世界纪录电影史》,中国电影出版社,1992年,182-183页。

[6] 单万里主编,《纪录电影文献》,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

[7] 基耶斯洛夫斯基《纪录片的独特角色》,皇甫一川译。

[8] 埃里克·巴尔诺《世界纪录电影史》,中国电影出版社,1992年,129页。

[9] 维尔托夫,《持摄影机的人》,1929年。

[10] 维尔托夫,《持摄影机的人》,1929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