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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生对教育学的满意度情况来看,比例接近,但是满意度较低,都只有2成左右,半数以上的学生选择了一般,而有1成左右的学生对教育学不满意。这说明我们的教育学课堂教学存在很多问题,除了上面提到的只讲理论、教学方法单一、以讲授为主的情况之外,可能还有其它一些原因。当然,一门课能让所有的学生满意是不可能的,但是,不管怎么说,从满意度来看,确实较低,这是我们教育学教师今后要进一步思考的。
二、建议与对策
从整体的调查结果来看,学生对教育学的满意度不高,对学习教育学的态度不积极,这跟学生对学习教育学的重要性形成较大的反差,既然学生认为学习教育学很重要,但为什么又对学习教育学的积极性不高、满意度不高呢?一个方面除了上面结果显示的教师上课只注重理论、轻视实践、教学方法单一之外,还有就是对教育学本身的认识存在误区。因此,教育学这门课没被学生看好,既有学生自身的原因,主要是学生对教育学的认识存在偏差的问题,也有教师自身的原因,主要是没讲清楚这是一门什么样的学科,学生只从书名上去认识这门学科,结果造成了认识偏差。针对存在的问题,提出以下相关建议:
(一)把握住教育学的学科性质
学生不喜欢教育学,对它不感兴趣,觉得枯燥,这与教育学这门课本身的特点也不无关系。因为再有教育经验,再懂教学的老师,也必须面对教育学这门学科的学科性质和特点的问题。因为教育学是一门理论学科,要把理论讲清楚,又谈何容易。但是学生并没有认识到这一点,而学生对教育学的不正确的认识,这同时与教师有很大的关系,因为教师并没有让学生明白这是一门什么样的学科,学生在接受这门课之前,并没有多大的心理准备。教育学是一门理论学科,但大多数的学生却认为,学习教育学的目的是学到教学技能,从前面的问卷调查结果已显示,70%以上的男生和80%以上的女生都认为,学教育学的目的是掌握教学方法与技能,这正好与教育学的目标相反。从开放式问卷中也可以看出,很多同学反映,在平时的教学过程中,教师要多结合实践,如对“你希望教育学课程能满足你哪方面的需要”的回答中,大多数同学的回答是:“教学方法和技能”,“怎样设计课堂教学,怎样管理班级以及突发事件”、“希望在教学技能与教学设计方面有帮助”等等,从回答的内容来看,都是把教育学当成学科教学法课,或教学技能课,具有明显的功利性特征。学生没有认识到教育学是一门理论性很强的课程。有关于教育学的学科定位问题,一直以来存在较大的争论,存在学科定位的不合理问题,如师范司召开的公共课教育学教材讨论会简报中提到,“与会代表一致认为,公共课教育学兼有理论学科与应用学科两重性质,它既是一门专业基础课,又是一门很强的专业实践课”。这门课程“旨在培养学生热爱教育事业,树立正确的教育观和从事教育、教学的基本技能”。教育学一共只有54学时,在这些课时内,不可能让师范生都能“解释教育现象”,“掌握教育专业技能”,又“树立正确的教育观”,并“热爱教育事业”。我们认为高师公共教育学课程应是一门专业理论学科,应把引导学生树立正确的教育观念,培养学生关于教育科学的理论思维能力作为自己的主要任务。提高教学技能、课堂管理技能的课,只能由相应的学科并到实践中去解决。教育学不可能解决教育中的所有实践问题。这就要求我们的教师在一开始上这门课的时候,必须讲清楚教育学是一门教育理论课程,而不是技能课程。只有把学科定好了,教师和学生都知道学教育学的目的是什么,这样,才不会误导学生,也不会让学生在学了这门课程后产生失落感。
(二)教育学教师要理解中小学的教学实践,自身要懂教学
当前教育学教学过程中一个较大的问题是,教师只管讲理论,不能结合具体的实践进行讲解。如何从理论和实践两个方面来驾驭教育学课给教育学教师带来了一定的困难。“多数教师的教学不能从实践入手,脱离基础教育实际,教学过程纸上谈兵,空洞乏味,缺乏生活气息”是当前教育学课堂的一个真实写照。因此针对教师课堂上只注重理论讲解,教学方法单一等问题,建议学校给教育学老师和学生一些时间,每个学期有一定的时间专门用于到中小学去听课,不断提高学生对教学的感性水平,即在上这门课之前,要在一个见习期,或边上课边见习。教学只有建立在学生的已有经验的基础上,才会更有效。同时针对教育学教师、教学法教师,长期以来没有中小学的教学实践经验的特点,特别是刚毕业且没有在中小学呆过的教师,必须到中小学教学一定年限。不管是哪个层次的毕业生,只要从事培养教师教学工作的,都应到中小学进行支教,理解中小学的教学实践,这样才能培养出合格的中小学教师的教师来。同时,要不断提高自己的教学技能,教育学教师不懂教学,却在上教育学课的时候讲解怎么教学,这是一个很大的悖论,因此,教育学教师自己要不断的提高自己的教学技能,把书本上的理论知识与具体的教学实践结合起来,不断促进教育学教学的有效、高效。
(三)进行案例教学
在调查过程中,有些学生提出了宝贵而又有建设性的建议,这证明我们的学生是希望学好教育学的。有很多学生提出,要结合具体案例进行教学,在案例中建构教育理论。当前国内一些学者也主张采用案例教学,通过案例教学,来提高教育学教学的有效性。虽然教育学是理论学科,理论的东西多少会有些晦涩难懂,但如果能结合案例进行教学,将会有一定的改观。所谓案例教学,“从广义上讲,案例教学可界定为通过对一个具体情境的描述,引导学生对这些特殊情境进行讨论的一种教学方法。在一定意义上,它是与讲授法相对立的”。通过创设生动的具体案例,使学生进入某种特定的事件、情境之中,通过生生之间,师生之间的交流与探讨,挖掘案例中隐藏的教育教学规律,从而提高学生创造性运用知识、分析和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这虽然给教师带来了更大的教学负担,同时也对教师提出了较高的要求,要求教师具备较高的理论素质与实践水平,但是,为了提高教学的有效性,这样做是值得的。
(四)培养学生克服困难的精神
从自己亲身观察来看,当前的大学生有畏难情绪。我们不能完全被上面的问卷调查结果所吓倒,认为所有这些问题全部是教师无能造成的。不管是什么样的学习,都要付出艰辛努力,任何学科都是如此。但是,由于社会的浮躁,很多学生不肯花时间来学习理论性的东西,只想在很短的时间内学会一些简单的教学技能,这跟教育学的理论要求是不相融的,因为教师不管采用什么样的教学方法,最终还是一个目的,使学生理解教育的相关原理,所以,我们一定要教育我们的学生,要克服畏难情绪,只有真正理解了教育的相关原理,才能真正指导今后的教育教学实践,在具体的教学过程中,才不会盲目。
(五)建议改革评价方式
何为真正的教育理论,这是一个贯穿教育学发展过程始终的基本命题。说它是“基本命题”,是因为它关系着何为真正的教育学知识与教育学科学性的问题。历史上许多著名的教育学家都曾探究过该命题,并以此命题为切入点,论述何为真正的教育学,如何实现教育学的科学化,比如,奥康纳、赫斯特、卡尔等人的论述,其中,当代英国学者卡尔(Wil-fred Carr)的教育理论为我们认识何为真正的教育理论,何为真正的教育学研究提供了新的思路和新的视野。
卡尔曾任英国哲学学会副主席,他对教育学的科学性问题、教育理论与实践关系的问题论述得较为独到,创新意义较强,虽然他的研究成果的中文译本并不多,但为数不多的中文译本却被我国学术界广泛引用,他的观点对我国学术界的影响较大。他被看作是“第一个借助于批判理论,从元理论的角度,来系统反思教育理论研究性质及其认识论规范的人。”他所致力追求的教育理论生产逻辑,是符合教育理论本性的认识论规范的,他期望从教育理论的认识论出发,建立起一种真正的“教育理论”,实现真正的教育学研究。卡尔认为,有关教育理论性质的思想总是关于教育实践性质的思想,并且总是体现为理论如何运用实践的一种潜在意识;所有教育理论都是显性或隐性的关于理论与实践关系的原理,因此,教育理论与教育实践是一对“如影随形”的概念。教育实践的逻辑是卡尔探究教育理论生产逻辑的前提与基础。
一、教育实践的发生逻辑
教育实践的逻辑是教育理论研究的前提与基础。卡尔是从“实践”出发来建立他的元理论的。他曾告诫学者,教育“哲学家不要不顾教育实践的逻辑问题,来讨论教育理论的逻辑问题。教育理论家不应该出于教育理论研究的目的,而对教育实践持一种看法,而当他们考虑运用他们的研究成果时,对教育实践又持另一种看法”。这一精辟的论述,实际上是对当前诸多教育理论研究者研究现状的写照与批评。“卡尔元理论的一个主要的目的,就是要批判那些不是为了教育实践的教育理论,揭示它们不是‘教育’的理论。”
我们在理解教育实践时,仅依赖于我们常识性的知识去理解,常识性理解的实践内涵是否需要哲学的检验呢?卡尔认为,对教育实践的理解当然要依赖哲学的思考,从传统上看,我们对教育实践的理解就存在着误解与不足,比如,最典型的是有关理论与实践关系的两种观点,即“理论指导实践”和“理论与实践相互对立”,这两种观点都是有问题的,前者的问题是使实践的范围几乎扩大到无所不包的程度;后者的问题是把实践窄化。卡尔理解下的教育实践有以下三个特征:
(一)实践的发生受实践者内隐知识的指引,而不是仅仅受“理论”的指引
人们的实践活动接受彼此“心照不宣”的、内隐的、一般所说的普通常识的指引。就教育实践或教育活动来说,教育活动本身不是一种单纯的理论性活动,而是一种实践性活动,教育实践的目的是以若干可行的方式去改变受教育者。所以,“教育实践并不是能够按照一种完全无思维的或机械的方式完成的机器人式的行为”,而是“一种有意识地做出的有目的的活动,在某种程度上,这种活动只能根据缄默的、最多只在一定程度上得到阐述的思维图式来理解”。卡尔在这里所指的实践的发生不仅仅受理论的指引,而且还受实践者所拥有的内隐知识的指引。实践者的内隐知识类似于波兰尼所指的“个体知识”,也有学者将它称为“个人知识”。实践者的内隐知识具有情境性、经验性与内隐性,它对实践的指引与显性理论知识对实践的指引具有明显的不同。
(二)实践的发生是有“序阶”,理论只能指导实践的某一“序阶”
实践从发生到结束是一个复杂的过程,其中,存在着不同的“序阶”。序阶指的是层次性或阶段性。某一实践在理论的指引下发生要经历不同的序阶或阶段,理论可能只对实践的某一序阶起指引作用,而其余序阶的活动则由实践者本人来判断,或者由其他理论来指引。“因为,实践需要不断的由第一序阶之原则指导第二序阶之原则,依次类推。如,‘该做什么’为‘实作’之第一序阶原则。但在实践活动中,行动者不会永远被局限于依循原则。因为行动者自己会判断什么情境该用什么原则,而不是完全由理论性的理论原则来替他下判断”。卡尔指出:“一般而言,这些原则(理论原则)虽能告诉我们,该做什么,但是,决定采取和应用一些原则到实际情况时,不能只依赖理论之指引。”该观点表明了理论指导实践发生的层次性与阶段性,同时,这也是其局限性。
(三)教育实践是具有价值目的的伦理活动
教育实践不变的永恒特征之一,是具有价值目的的伦理活动,它所隐含的伦理规则是用来区分真正教育实践活动与非教育实践活动、好的与不好的教育实践活动的依据。如果不考虑教育实践的伦理特质,所谓的教育理论只为实践者提供“如何做”的知识,这种理论就不可能是真正的教育理论。“可见实践行动与‘知道如何做’或与某些技术无关,可是一旦教育活动之伦理特质丧失,纵令行动者知道如何做,亦不能算是教育活动”。比如,某些具备理论特征的教学方法,它可以转化为教学技术,如果不考虑教与学的价值目的,这样的教学活动,无论它的效率是高还是低,都不是涵盖伦理原则的教育实践,即它不是真正的教育实践。
上述教育实践发生的逻辑表明,仅有教育理论的指引,真正的教育实践是不会、也不可能发生的。基于上述教育实践的逻辑,卡尔得出了他的“真”教育理论的生产逻辑。
二、“真”教育理论生成的基本逻辑
基于对教育实践逻辑的认识,卡尔得出了真正的教育理论的诞生逻辑,即得出了教育研究如何进行,才能生成真正的教育理论的观点。
(一)真正教育理论的生产应以“教育问题”为研究对象
教育是一种实践性活动,教育问题一般是在教育活动中,实践者的实际做法不适合其目的的实现时产生的。卡尔认为,这是由于实践者所拥有的解释其实践的理论图式,与他的教育实践不相符合。“因此,一个教育问题的出现,意味着教育实践的失败,也意味着从实践有效性的信念中派生出来的理论的失败”。教育理论研究就应从此出发,以改进实践者用于其实践的理论。
卡尔认为,只有基于“教育问题”的研究而产生的理论,才是真正的教育理论。他把不是基于教育实践问题的研究称为学术的、理论的研究,但这并不会诞生真正的教育理论,比如,教育哲学多采用形而上学的思辨方式、价值规范的辩护方式就是如此,教育心理学、教育社会学这类学科多是建立在实证研究的假设的基础上的,这些学科“所研究的问题是理论问题,它们是为了理论本身而不是为了教育实践的理论,实质上是哲学的、社会科学的理论,它们不是真正的教育理论”。
卡尔认为,教育理论不应该以其他学术性学科为基础来确立教育学理论在学科领域内的地位,以吻合当下学术领域的分类标准,比如,教育哲学、教育社会学和教育心理学的学科建设,这类为理论而生产的理论往往与教育实践特别是教学实践无关。卡尔认为,教育实践是“真实”的实践而不是虚拟的,他举例说:“当教师们论及‘班级管理’、‘好好调教孩子行为,的时候,教师们所谈论的不是一个普遍之共相,而是他们所遇到之特殊情况。教育实践所指的是此种教师所遇到之特殊情况。”卡尔试图说明的问题是,在构建教育理论时,要考虑实践的真实性、具体性而非学科建设之必要性。他认为,科学理论之所以被接受,“是因为它解决或减少了某些问题,或者为进一步的研究提供了指导;科学理论之所以被拒斥,是因为它不能够解决它自身的问题,或者是与手头的问题毫不相干”。教育理论有两个功能:一个是解释教育现象,另一个是解决教育问题,前者是后者的基础。传统的教育理论不能很好地解决教育问题,或是其解释“不科学”,从而使其不能真正起到解决问题的作用,或者过于重视解释而忽视“如何办”。总之,这一现象导致教育理论常被教育实践界所批评、指责,其所谓的教育理论也不是真正的教育理论。
(二)真正教育理论的生产过程应兼顾“教育”与“科学”的双重属性
卡尔所在的时代,“实证”“科学”的认识论规范深刻地影响着教育学、教育研究的价值取向。但卡尔认为,科学的意义重在“过程”,科学方法不能漫无限制地应用于人文科学所有领域的研究。教育理论如何体现科学方法与科学思想呢,卡尔的一句名言是:真正的教育理论,既是“教育的”,又是“科学的”。
教育理论是“教育的”。这一观点强调教育研究不是纯粹的事实研究,而是要考虑教育活动的历史的、价值的、形而上学的、规范的等因素的研究,不能将它等同于自然科学的实证研究。换句话说,教育学具有人文性,不能完全像自然科学的实证的研究那样进行教育学的研究。从卡尔所在的时代开始直到现在,实证主义对教育理论的研究方式,对教育理论的价值判断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与冲击。
卡尔强调教育理论的“教育性”,一方面,他批判了科学主义教育理论观;另一方面,他的教育理论观也切中了教育学的人文主义特性。最值得强调的是,卡尔并没有把教育学与自然科学研究范式简单地对立起来,他认为,教育学一样可以成为科学,在一定意义上具有“科学性”。这里的科学性,主要指的是研究过程中所体现的科学精神。他指出,科学理论的独特性不在于它的逻辑地位,而在于它是探究过程中出现的产物。教育理论的独特性同样可以体现在探究的过程中,在过程中同样可以体现出科学性。正因为如此,教育学与自然科学可以同样具有“科学性”。
概而言之,卡尔认为,教育理论研究即是“教育的”,又是“科学的”。教育理论是“教育的”意味着价值性、目的性;区别于实证主义认识论所强调的科学理论的生产方式,教育理论的构建需要具有“教育性”的科学标准,即所谓的又是科学的,强调了研究过程的科学性。这一观点很好地解决了教育学研究与自然科学研究的关系问题,同时,它又保证了真正教育理论的诞生。也就是说,无论研究对象是什么,只要研究过程具有严肃性、科学性,在实践过程中又不断地接受批判、反思和修正,就可以保证研究结论的科学性。
(三)“实践有效性”是检验真正教育理论的价值地位和其有效性的标准
卡尔的教育理论被称为批判教育理论,教育理论知识生产过程的基本逻辑是:知识的生产过程“是一个以实践问题开始且以实践问题结束的过程,是一个不断公开接受实践者及其共同体的理性批判与反思,从而求得自我知识发展的过程”。关于真正教育理论的价值地位和有效性标准,卡尔提出了一个相当经典的判断。
当教育理论对理解实际教育经验提出建议时,所获得的理论只是教育的“地位”;当教育理论提出的建议在实际情况中获得验证之后,所证明的理论只是教育的“有效性”。卡尔强调理论的实践性,教育理论的价值地位和有效性标准是由实践及实践者作出评判的。他认为,如果理论独立于实践之外进行建构或加以测试是不可接受的,理论只有在理解实际发生的结果时,才能加以修正、改善和评定。“教育理论家视教师为其理论检证的对象,或视教师为接受其理论并应用于解决问题的求助者,均是不对的”。在传统上,教育实践工作者总是在实际工作中去验证理论中的概念、信念、价值观与假设,以重新整理其经验;新教育理论认为,理论倾向于向实践工作者提供知性资源,由他们在实际工作中作出观察、解说和判断,向教育理论的适切性进行挑战,从而使其变得更理性、更一致,“因此他们亦会采取更明智、更有规律、也更有效的方式去从事其实际工作”。
三、卡尔“真”教育理论生成逻辑评析
叶澜先生曾经写到,“教育理论与教育实践脱离的问题是一个多年煮不烂的老问题。尤其当议及教育理论的发展或教育实践的进步时,大多都不能绕开它”。卡尔“真”教育理论生成的逻辑,同样没有绕开它,他从不同角度着重论述了这一问题。在论述中,卡尔主要涉及下面几个命题。
(一)教育理论研究应有什么样的价值追求
从本质上看,在卡尔教育理论诞生的逻辑中,有两个命题都涉及了教育理论研究的价值追求问题。这两个命题是:(1)“真”教育理论的生产应以教育问题为研究对象;(2)“实践有效性”是检验真正教育理论的价值地位和有效性标准。这两个命题指出了教育理论研究的根本任务,那就是服务于教育实践,教育实践的有效性是生产教育理论、教育研究的根本价值追求。
教育理论与实践相脱离的问题,是学术界一直咬不烂的“老牛肉”问题。卡尔强调,真的教育理论应“以研究主体的建议为核心,在理论的陈述中,研究者作出具体的价值判断和技术选择,(给教育实践)提供道德的、技术的各种规范”。卡尔的这一陈述说明了什么是真正的教育理论,只有真正的教育理论才能给教育实践提供道德的、技术的各种规范的指引,才能为教育实践服务,才能解决教育学发展中理论与实践相脱离的问题。卡尔所在的时代,何为真正的教育理论,以及教育学的科学发展问题一直困扰着学术界,当然,理论与实践脱离的问题,也是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
他所提出的理论研究的实践价值取向,在当时具有重要的时代意义,他试图修正教育学的发展方向,论述了何为最有价值的教育学研究。然而时至今日,教育学理论在实践中的位置仍然是尴尬的,教育理论与实践相脱离的问题仍然困扰着教育学的学科发展,并且非常严峻。比如,我们常常听到一线教师这样说:“不学你的教育学理论,照样可以教好课”;有学者去学校作报告,教育实践者会善意地提醒:“你的报告别太理论了啊,要实践一点。”卡尔的“真”教育理论诞生逻辑或许为我们提供了一条很好的解决之方法,那就是要生产能提供价值判断或技术建议的理论。这种能为实践服务的理论,才是真正的教育理论,为我们教育理论研究提供了研究方向与价值指向,它所具有的时代意义毋庸置疑。
为此我们必须思考、呼吁:“对教育实践的关注,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教育研究的主旋律,教育研究的实践转向已经成为众多研究者的共同旨趣。”虽然卡尔在论述“真”教育理论逻辑时,认为教育哲学、教育社会学的理论不是教育理论的观点有偏颇与不妥之处,过度排斥了其他学科对教育学发展的滋养,但卡尔关于教育理论的价值追求的建议不失为一剂医治教育学发展之“病”的良药。
(二)教育理论研究的科学化之路
知识属性的认识关系到知识生产方式的运用。卡尔“真”教育理论诞生的基本逻辑命题之一是:真正教育理论的生产过程应兼顾“教育”与“科学”的双重属性。这一命题说明了教育学知识的属性问题,那就是教育学知识既具有人文学科的属性,因为,它既有价值的涉入,又具有自然科学的属性。由于它是基于事实的研究,教育理论研究可以像自然科学那样具有科学性。在明晰了教育学理论知识属性之后,卡尔接着引领我们思考的问题,便是如何生产这些教育学知识。
卡尔强调教育学知识的科学化,重点强调研究的“过程”和“批判”,研究的理论通过向实践共同体开放,通过实践者的批判与修正,即使不采用实证的方法,也可以生产出科学的理论。卡尔通过强调研究过程的科学性来实现教育学的科学化,这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卡尔指出:“科学理论的独特性,不在于它的逻辑地位,而在于它是探究过程的产物;科学的探究过程存在于问题和行动产生的历史的、社会的背景中,存在于自我批判的、开放的科学共同体中,其目的是以常识的批判,来消除扭曲日常思维方式的成见与教条,从而获得理论的发展。”
在卡尔看来,教育理论研究或“真”教育理论的诞生,都不能完全排斥科学实证的研究方法,然而,由于教育学知识的独特性,又不能完全走科学化之路。
(三)卡尔“真”教育理论生成逻辑所涉及的核心命题
综观卡尔“真”教育理论诞生观,卡尔是从思考“实践”的路线来考察教育理论的认识论问题的,他的“真”教育理论诞生观实际上回答了“四个何为”的问题。
第一个问题,何为教育实践?教育实践是教育理论的目的与指向,它是不受某些固定规则指引的实践形式,它是包含伦理规则的实践性活动,这是一般意义的实践活动。此外,教育实践的发生还受实践主体内隐知识的影响。
第二个问题,何为教育理论?教育理论这一概念别无所指,它仅是一种概念框架,用来表明从事特定活动的人应该怎样展开活动。教育理论不是探讨有关教育的理论,不是为了生产理论知识,而是为了教育者和受教育者的实践活动建构理论,它隐含着启蒙教育的目的与省思,并加强了实践者对教育理解论的省思性能力。卡尔对教育理论的定位是:教育理论的特色是“为一统合性学科”“具有统整性”并“以问题解决为基础”。教育理论的研究必须定位在理论与实践活动的相互关系上,教育研究应重在填平理论与实践活动之间的鸿沟,而为教育实践活动服务便是理论之所以能存在的正当理由。
第三个问题,何为教育研究的价值追求?教育研究是以教育实践为目的,而不是以生产理论为目的。卡尔认为,教育研究是让教师通过反思性理解与批判来强化重建教师教育实践能力的过程。
第四个问题,何为教育理论与教育实践的关系?卡尔对理论与实践的关系的认识,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理解。他认为,“理论指导实践”窄化了实践,“理论与实践相互对立”的观点又把实践泛化了。
教育理论与实践的关系,在卡尔这里得出了一个较为批判性的、崭新的观点,那就是实践指导着理论的建构,检验着理论的价值,解放着实践工作者。“我们必须认识到,在教育理论之建构过程中,实践者之主动参与是不可或缺的条件”。卡尔强调了实践、实践者对建构教育理论的重要作用,这一观点是崭新的,实践者以批判的态度应用理论,是对理论由不合理到合理,由无知到知,由习惯性行为到批判性行动的改造的过程。这一观点也有别于我们传统的认识——实践工作者是理论的实践者、验证者。上述卡尔的观点也为教育理论的价值判断提供了一个新的标准,凡是有教育实践者参与建构的理论,才有可能诞生出“真”教育理论。
一、相关概念的界定
教育理论,在《军事大辞海》中所给出的定义是“关于教育的思想体系,其中包括了教育原理,教育规律等专门化、系统化的一个理论体系”[1]。这个相对完整的定义,囊括了相对抽象的对教育理论的理解,包括系统化的教育理论、教育科学知识、教育经验这三块内容。
叶澜教授把教育理论理解为“泛指人们有关教育的理论性认识”,并且有不同的种类与层次。她更进一步地具体提出,在现实之中存在着两种不同的理论形态,“其一是,群体成员所共同拥有的普遍形态,脱离了产生理论的主体”这可以理解为是群体成熟的、系统化的理论体系,一般会以文字、符号的形式存在;“其二是,个人或部分特殊群体所拥有的一种私我或者是局部的形态” [2]。以此为基础,也可以将之理解为,包括个人通过学习而内化成为个人的理论,除了上述所提及的,还包括尚未完全脱离理论主体的理论形态,多以一定范围之内的共同经验的形式存在。不过,后者所代表的形态,往往会受到忽视。
顾明远教授的《教育大辞典》之中,将“教育实践”更进一步的定义为“人类有意识地培养人的活动”;郭元祥教授则将这一概念定义为“人们在一定的教育观念基础之上展开,以人的培养为核心的各种行为和活动方式” [3];石中英教授又将该概念定义成“以教育为意图的实践行为”或“行为人以‘教育’为名义所进行的实践行为”[4]。统计一下,可以发现“人”、“教育观念”、“行为”、“活动”等为主体词。所以,可以理解为教育实践是一项以培养人为目的,并且日益加入了“教育观念和意图”因素的行为和活动。
二、二者关系现状的梳理
梳理相关文献发现,当今关于教育理论与教育实践的关系主要存在三种观点:“脱离关系”、“指导关系”、“平等依存关系”。
(一)脱离关系
以现实角度为出发点,教育理论与教育实践之间始终存在矛盾的关系。现实之中,理论往往是高高在上的,理论源于实践,但已经看不到实践的影子。一味地在理想状态完善自己,结果却脱离了实践的母体,毫无用武之地。
这种现象使人不禁会进行反思,教育理论与其实践之间,真的是脱离了吗?“脱离”就一定是不好的吗?对此,叶澜教授提出:“同教育实践完全脱离的教育理论是否是存在的?同教育理论完全脱离的教育实践是否是存在的?”[5]显然这是不存在的,大部分的理论是有一定实践根据的,大部分的实践也是有理论参与的。但是不乏有个别教育理论是基于理论的思辨得来的,与教育实践有一定的差距,这是需要辩证去思考的。
另外还要反思“脱离”就一定是不好的观点,假如教育理论为了与教育实践契合无限降低自己的标准,那教育理论还有自身的价值吗?所以有研究指出“教育理论与其实践之间,存在恰当的张力是有必要的,但若将之发展成为对教育实践的无知与宽容,那将是非常可怕的事情”[6]。对此应有的理解是,教育理论不能“脱离”教育实践,但是要与教育实践保持一定的距离,适度才是最好的选择。
(二)指导关系
以哲学认识论为出发点来看待整个问题的话,认识是源于实践的,且是高于实践的,认识能够有效对实践进行指导。教育理论与其实践之间,也是符合这种辩证关系的。故将教育理论与教育实践之间二者的关系视为“指导与被指导”的关系也大致是可以成立的。
对于此观点,吴黛舒认为“教育理论和教育实践之间并非简单的指导和被指导这样一种关系,而是‘相互滋养’的新型关系” [7]。对于二者的“指导”关系,很多研究都不赞同,教育理论具有相对独立性,有自己的发展规律,教育实践同样有自己独特的逻辑——“教育的实践工作者,其总是难免受到先前所习得的习性支配,受到情景因素和修正意向支配,受单向时间和身体-心理-社会构成的三维空间的支配” [8]。教育实践受多因素支配。既有的理论能对现实、灵活的实践给出及时又精准的指导吗?更进一步地来说,教育理论可能并不是完美的,难免会有正误之分,难道都能够用来对教育实践进行指导吗?这是值得反思的。
到底是理论指导实践还是理论应该关注实践,文章所持观点是理论要从实践出发,深入到实践才能很好地理解实践、解释实践、为实践服务。对教育理论工作者来说,“在教育实践活动之中应是‘提议者’,而非‘指导者’;更是应该作为教育实践工作者的‘伙伴’,而非‘导师’” [9] 。
(三)平等依存关系
就理想状态而言,教育理论与其实践,二者之间应是一种和谐统一的关系。相比起教育理论与教育实践的“脱离”与“定向指导”关系,现在大部分的研究认为二者独立、平等,但是又蕴含着互相依存与滋养的复杂关系。
二者从属于不同的范畴,本质上是不一样的,但是二者地位却是平等的,没有一方从属另一方之说。二者各司其职,保持恰当距离的同时,也为彼此的进步提供着滋养。“用心智创造出最具创见性的教育思想是教育理论要思考的事情,用身体与行动创造最有效教育方案是教育实践活动要进行考虑的事情,这是专业分工的客观要求”[10]。
三、二者“疏离”的原因浅析
教育理论与教育实践未能达到契合的状态,是多方面的原因所共同造成的,对其进行恰当的区分是有必要的。其中有些原因是无法避免的,对此要尊重二者的客观规律和本质要求。但是有些人为的“疏离”是必须要关注,加以改正和完善的。
(一)舶来品与“本土化”的文化差异
我国的教育理论研究相比西方起步晚,发展慢,所以西方很多先进的教育理论都被引进中国,但是先进教育理论能否本土化,能否适应我国国情还是一个问题。教育实践一旦出现了问题,就会去寻求西方理论的帮助。
基于中国的“教育实践”问题去西方寻求“教育理论”的妙方,就好比向优秀的钢琴家请教弹奏古筝的技巧,尽管音乐的领域有共通之处,但是钢琴有钢琴的指法,古筝有古筝的奏法,二者是不同的。故在教育理论的本土化问题上,可以更多地对以上观点进行采纳和参考,并在此基础上有所改进。
(二)教育理论与教育实践在本质上的差异
教育理论与其实践,二者可以认为是分属于不同阵营的,其各自都有独特的本质和运行方式,所以不可避免地会有“不和谐”的关系。这一特性是无法克服的,要做的就是认识二者的不同本质,进而在一个合理的区间内对二者的关系保持尊重。
教育理论具有普遍性,具有多种分类和层次。例如,唐莹博士将教育理论分为以下几类:描述(实然)的教育理论,其中包括科学教育理论、解释教育理论;规范(应然)的教育理论,其中包括技术教育理论、哲学教育理论、实践教育理论和个人教育理论[11];教育实践,其本身具有特殊性、复杂性和现实性等特点。不是每一种教育理论都正好契合某一特殊的教育实践,因为这样的话,必然会远离其他特殊的教育实践,那么教育理论也就失去了普遍、宏观的价值,不能称之为教育理论。反之亦然,教育实践如果过于按照理性的教育理论去执行,那实践必然是死板、生硬,没有生命的实践,也不能称之为教育实践。正因如此,二者之间所存在的本质差异是不能逾越的。
就教育理论言,其运行方式是宏观、客观、抽象的。教育实践的运行方式是丰富、主观、具体的,二者的运行方式由其本质决定,所以同样是需要尊重的。
在二者的功能方面,存在着一些“人为”的“疏理”,这种“疏理” 也成为阻隔二者关系的原因,在这一方面是可以有所作为的。近年来,从教育理论的研究动态能够看出,人们目前将重点放在对教育实践本身进行解释、批判、反思之上。而教育实践真正需要的却是教育理论对其的“指导”作用。
需要注意的是,即使教育理论对改善教育实践进行反思,但是由于自身的局限性,也不可能完全科学、准确地去预测和洞察实践,教育理论无法完全地驾驭和控制教育实践,只是在一个合理的距离内促使双方相互进步。
(三)教育理论与教育实践在实施主体上的差异
闫旭蕾将教育理论与其实践之间发生阻隔的原因进行了如下归结,“由教育理论的叙述方式、思维方式所引起的阻隔;由教育理论工作者和教育实践工作者所处场域的差异所引起的阻隔”[12]。当把关注教育理论和实践状态分析的目光转向理论和实践主体自身的时候,就会发现,“理论与实践的阻隔状态实质上是理论与实践主体双方的互不满意状态” [13]。
人们对教育理论的叙述方式多是普遍性质的宏观叙述,而对教育实践的叙述方式多注重现实的经验叙述。叙述方式是其思维方式的反映。作为理论工作者来说,其所注重的是理性思维。作为实践工作者,其更为注重的是感性经验。
四、解决二者“疏离”的策略
(一)从“本土文化”出发
撇开“教育理论与教育实践本身特性”导致“脱节”不说,用基于西方的教育理论来解决中国的教育实践问题根本不对症。根据人类生态学理论,教育依托于整个大社会文化背景,不可能独立存在。所以针对中国的教育理论与教育实践的“脱节”,首先应该考虑的就是本土的社会文化背景,其次再考虑二者本身的特质问题。
(二)从理论与实践特质出发
理论与实践,二者由于自身的特质发生所谓的“疏离”,这是需要去尊重的。如何在尊重二者的合理距离内又有所进步,是值得思考的一个问题。
叶澜教授所提出的教育三级理论之中,对其水平进行了如下的划分。第一级,最初级水平,理论对实践本身能够进行正确的描述,但其本身并不能算作是严格的理论。第二级,对实践的解释和说明,这一级水平的理论是以揭示实践之中的因果关系为其核心任务的。第三级,对某类实践规律的揭示,这一级,就已经具有了较高的抽象水平 [14]。所以说针对第一级和第二级的教育理论是可以与实践密切联系的,而第三级理论可能会更抽象一些,在指导具体实践方面可能弱一些。要遵循“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哲学原理,在前两者身上多下功夫,使得教育理论与教育实践密切联系,相互促进。完善第三级别,发挥第三级别对教育理论总体发展方向有更为科学和明确的指导作用。
(三)从二者主体角度出发
叶澜教授在“新基础教育”之上,进一步地提出:“教育理论与教育实践脱离,要将研究的重心集中于教育领域和主体身上,对理论与实践二者的关系之上所呈现出的状态要进行详细的分析,发掘出认识和行为上存在的盲点和误区,并为解决问题找到路径。”[15]
叶澜教授提出的“新基础教育”,将研究重心放在实践主体和理论主体之上,把教育领域之中所涉及到的主体进行分类:其一是,教育理论研究人员;其二是,教育行政人员和教师等直接进行教育实践的有关人员[16]。
对于理论主体,尤其是基本理论研究者,一般被认为是离实践较远的群体,这些研究者与叶澜教授的第三级别的教育理论联系密切,从事的理论多为抽象和深奥的。但是对现有理论的批判、反思和加工的工作与“脱离实践”并没有必然的因果关系,也没有必要要求基本理论研究者转型为应用理论研究者。因为基本理论的研究存在是必要的,对理论和实践有一个总体的引导,其作用可能是不明显的、缓慢的、简接的,但是不可缺少,就像哲学,虽然没有具体指向某一学科和活动,但是却是十分必要的。
对于应用理论研究者,应该将自己的理论知识应用到实践中去,另外还要让实践滋养个人的内在理论价值,善于将丰富有意义的实践升华为有指导意义的理论。对于实践工作者,首先要破除固有的观点,将理论研究与日常实践结合起来,自觉把实践变革纳入自己的理论发展中去,将日常总结的模糊经验进一步升华为个人理论知识,从而用来更好地改造实践。
当前,在高校与中小学以及幼儿园构建实践共同体的影响下,有些高校教师与幼儿园教师合作,成功开展了基于本土的幼儿园园本课程。例如四川省A幼儿园在自然主义教育理论的指导下,颇有成效地开发了特色的园本课程。其中既有高校老师的理论指导,也有幼儿园教师自身对实践的探索与升华,是一次基于“本土”视角的比较成功的尝试,这可以为日后类似的探索提供一个参考。
关键词:生活教育;幼儿教育;应用
陶行知的生活教育理论在推动我国教育改革、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教育事业中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其重要组成部分之一便是学前教育,他针对当时中国幼儿教育的实际情况,创立了这套比较全面的幼儿教育理论,成为我国现代幼儿教育的开拓者,在幼儿教育史上写下了光辉的一章。所以,我们应当明确幼儿教育的重要意义,充分认识到教育对幼儿的重要影响,对未来的长远意义。
一、生活教育内涵
生活教育就是在生活中进行教育,让教育贴近生活,契合生活。陶行知理解的生活教育是:“生活教育就是用生活来教育,为生活的需要而教育。而且从关系上说,是生活决定教育,教育要通过生活才能成为教育。”所以,根据这一思想,他提出了生活教育,即“生活即教育”“社会即学校”“教学做合一”。
(1)生活即教育。理论中最核心的思想便是这一点。陶行知说:“生活教育是生活所原有,生活所自营,生活所必需的教育。所以,我们可以说,‘生活即教育’。”这里面说了好几层意思:第一点,就生活来说,生活本身就是一种特殊的教育。第二点,生活和教育的内容必须要一致。第三点,生活是教育的中心点,教育要满足生活发展的需求。最后一点还提到了教育对生活具有能动性。
(2)社会即学校。根据陶行知“生活即教育”的理论,我们可以认为生活中即社会中到处都是教育的场所。因此, 我们又可以认可一个观点,那就是: ‘社会即学校’。”其中包含两层含义: 第一,社会就是学校。让幼儿们多和社会及大自然去亲近。第二,学校要为社会进行服务。我们可以让环境去影响学生,充分发挥幼儿的能动性,让他们能够适应社会,满足社会发展的需要。
(3)教学做合一。陶行知又认为:“教学做合一是生活法,同时也是教育法。它的内容是:学的方法决定了做的方法,做的方法又决定了教的方法。做始终是学和教的中心。”采用这个方法,能让幼儿的认识得到升华,感性认识升华为理性认识,同时习得知识和技能。
二、生活教育理论的指导意义
生活教育理论的思想,点明了生活和教育之间的关系,对目前幼儿教育实践方面具有重要的指导作用。
(1)教育内容更为生活化。生活是主体,教育不能脱离生活。但是,目前的教学实践中,普遍忽视儿童实际生活状况,让教学活动演变成了枯燥的说教。因此,幼儿教育实践中考虑的最多的问题就是怎样发展,让幼儿在生活的过程中发展能力。教育内容要根据幼儿的生活经验,让他们在生活中得到发展,得到成长。
(2)环境创设更为生活化。陶行知说:“生活教育中,社会就是学校,社会中可以提供任何所要研究的问题。”所以,陶行知认为课堂要放到社会生活和自然中。在教学过程中,教师总是利用图片、视频、教学挂图等已有的教具进行教学,忽略了幼儿的直观和实地的感受。但实际上幼儿一定要在与环境的互动中,才能最大限度地理解生活经验,对环境产生探究的兴趣和欲望,并且获取自己所需要的直接经验。基于这些,教师就应充分为幼儿创造条件,让幼儿在和社会及自然的互动中获得最丰富而直接的经验。
(3)教育方法采用“做中学”。陶行知也认为:“在进行生活教育时要让受教育者亲身去感受,才能得到最直观和清晰的经验。”因此,我们就要为幼儿再现多样的生活情景,提供丰富多彩的玩教具,让他们在和环境材料及老师、同伴之间的互动中,获得直接经验。对于教师来说,教师也在教学的过程中和幼儿一起获得了自身的发展。
三、生活教育理论在教学变革中的应用
在陶行知生活教育理论的指引下,可以对当前的教学活动进行变革。笔者认为对教学活动进行变革,要实现以下几点:
(1)变革教学内容。教学的内容不能脱离实际生活,要让教学内容做到生活化,就要采用大量幼儿熟悉的生活情景来解决具体问题。如在幼儿园中我们会设立相应的生活领域活动区角,例如菜地等,让幼儿能在其中感受到自作与生活教学结合的乐趣。教学内容的变革不仅体现在现场教学中,也体现在向社会及家庭的延伸中,让幼儿能在课堂和社会的双向中进行互动,为他们的社会性发展打下基础。教师往往会在教学活动后进行教学延伸,让幼儿在课内课外进行双向渗透。
(2)变革教学环境。关于教学环境的变革,教师要把之前幼儿园中单调的教学环境变革为贴近幼儿生活,注重其认知技能发展的各教学领域具备的教学环境。因此,一方面教师要广泛吸取各种丰富的幼儿园环境创建思路,多看、多想、多做,在日常的教学空余时间努力进行环境创建,环境布置;另一方面还要让幼儿将教学过程中完成的作品融入环境布置中,让我们的教学环境处处体现出幼儿学习生活的缩影,促使教学环境向丰富化、生活化方向变革。
(3)变革学习方式。我们不仅要鼓励幼儿自己去思考,去积极操作探索,还要贴近社会生活,鼓励幼儿进行同伴合作,锻炼同伴交往能力,激发他们的合作意识,让他们感受合作的乐趣。对于大班幼儿来说,他们已经具有初步的竞争意识,教师要让他们在集体活动中不仅懂得同伴合作,还要采用适度的竞赛法,更能调动幼儿的积极性,让他们感受到成功的喜悦。
陶行知先生是教育的实践者和构画者,他用独特的生活教学理论为我们教育教学进行了有力的佐证。但教育永远不可能尽善尽美,我要在先进教育理念的指导下用自己的汗水和努力,为幼儿教育的发展和腾飞贡献自己的一分力量。
参考文献:
[1]胡晓风,金成林,张行可,吴琴南.陶行知教育文集[M].成都:四川
关键词:幼儿;生命科学;生活教育理论
本文以陶行知先生的生活教育理论为主线研究幼儿生命科学教育,呼吁重视生命科学教育,用科学的方式来唤起幼儿热爱生活。
一、生命科学教育的内容
陶行知先生的“生活即教育”理论,是指给生活以教育,用生活来教育,为生活向前向上的需要而教育。生命科学教育是向幼儿介绍动物、植物、人体的形态和自然界的生命现象,使幼儿获取感性的有关动物、植物、人体的知识和经验,培养幼儿对自然界的兴趣,初步激发幼儿探索生命奥秘的欲望,理解生物自然环境的关系。以小班为例,人体方面开展的生命科学教育活动有“小鼻子真灵”“亮眼睛”“可爱的小脸”等;动物方面开展的生命科学教育活动有“燕子”“毛毛虫和蝴蝶”“泥土下的蚯蚓”“小鸡和小鸭”“我们的国宝熊猫”等;植物方面开展的生命科学教育活动有“报春的花”“秋天的”“种蚕豆”“竹子和竹制品”“一串红”等。
人体、动物、植物都来自于我们美丽的自然界、我们和谐的生活环境,即我们伸手即触的生活。在生命科学的教育中,幼儿感受生命的律动,了解生命的奥秘,认识生命的生存环境和对环境的影响。因此,生活是最好的老师。此外,在对幼儿进行生命科学教育时,还应包括科学的道德和责任教育,这样才能体现生命的宝贵,让幼儿感受到生命的价值。这方面也体现了陶行知先生“千教万教教人求真,千学万学学做真人”的求知态度。
二、生命科学教育的方法
幼儿生命科学教育的方法主要包括观察法、实验法、种植与饲养法、分类法、测量法、信息交流法、科学游戏法、早期科学阅读法等。陶行知从“教学做合一”出发,认为幼儿生命科学教育的方法要“以做为中心”,以行求知,手脑并用。生命的伟大与珍贵更加需要教师踏踏实实地去教,去学,去感受。生命科学教育的方法离不开“教学做合一”。那么如何进行生命科学教育呢?
1.兴趣导入,发现问题
最生活的,也是最能引起兴趣的。人体、动物、植物都是幼儿周围的事物,教师通过提问设疑、图片观察、讨论交流等方法引起幼儿的兴趣,从兴趣导入学习生命,激发学习的欲望。
2.以做为中心,探索问题
科学不能有半点猜想、虚假。在进行生命科学教育中,要以做为中心。做,可以是观察、实验、测量等。比如,开展种植园饲养角,在幼儿照顾小动物和培育植物的过程中,教幼儿学会关心生命,学会创造美好生活,真真实实地做到人和自然的和谐相处。又如,带领幼儿去大自然郊游,去植物园、动物园参观,这也是一种研究性学习。教师有意识地引导幼儿观察身边的生命,真真切切地了解自然,感受生命的和谐与生生不息。
3.解放头脑、手脚,解决问题
科学地看,科学地说,科学地听,科学地动,发现了科学的奥妙,科学的价值在于创造,将幼儿的创造力最大限度地发挥出来,并解决问题。比如,人与动物的关系,人与植物的关系,人与自然环境的关系等,都可以发挥幼儿的主体地位,让幼儿去想“怎样从我做起”,共同创造美好的生活!这来源于生活的生命感叹,才是真正的生命科学教育,这也是教学做合一的真正目的!
三、生命科学教育的意义
陶行知认为:“教育的根本意义是生活之变化。生活无时不变,即生活无时不含有教育的意义。到处是生活,即到处是教育。生活决定教育,是教育的中心,教育来源于生活。生活的性质和内容决定教育对生活具有反作用,即能改造生活。教育既源于生活,便会对生活产生反作用。”《幼儿园教育指导纲要(试行)》要求,幼儿“对周围的事物、现象感兴趣,有好奇心和求知欲”,“爱护动植物,关心周围环境,亲近大自然,珍惜自然资源,有初步的环保意识”。学习生命科学,有助于培养幼儿热爱生命、热爱科学的情感,形成客观求实的科学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