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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媒体艺术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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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媒体艺术论文

新媒体艺术论文范文第1篇

越来越多的研究者指出,数字化呈现、交互式过程和沉浸性体验是新媒体艺术的主要特性。以往常见的艺术呈现与表达是以“波”的传递作为介质而实现的,例如绘画、电影、雕塑、舞台等依靠视觉体验的艺术形式,多是透过可见光波在颜料、墨迹、银幕或视觉造型上的折射,最终在视网膜上成像以获得审美呈现。再如音乐等依靠听觉体验的艺术形式,源于乐器或声带发出的声波,作用于人的听觉系统而产生审美感受。所以,这些艺术形式都建构在对“波”的雕刻之上。而新媒体艺术区别于其他艺术样式的一个根本特征,就在于其新颖的媒介性质。新媒体艺术很大程度上虽然也是视听的,并且在视听艺术的范畴内“波”仍旧是艺术表达与呈现的最基本介质,但却经过了对模拟信号的数字化采样、编码、处理、记录、传播与解码之后的呈现与体验,并经过了数字媒介的整合、过滤与雕琢等加工。这一媒介性质的中间过程产生了变化,应该说以“比特”为单位的数字电信号或以“基因”为载体的生物电信号都是新媒体艺术呈现与体验过程中所普遍经历的新中间状态。2011年在中国美术馆举行的北京国际新媒体艺术三年展以“延展生命”为题,实际上就已显露出新媒体艺术在生命形态上的新趋向。因此,有机艺术(或称为炭艺术、湿艺术)也是新媒体艺术的存在方式。

这里要指出,无论对“波”的中间处理方式如何变化,“波”仍旧是视听造型艺术的基质,“比特”是数字媒体艺术的基础,而“基因”是构成信息有机艺术的内在源泉。“波”不会因为有数字“比特”的概念而失去在新媒体艺术中参与造型的机会,媒体艺术中的电讯号也不因为“基因”而失去参与信息传递和运算的功用。它们的关系不是简单的替代,而是复杂的共生。此外,在我们固有的印象里,艺术始终是在一个空间和(或)时间内由专门的艺术家来创作,而在另一个时空内呈现给受众。这便造成舞台上下、银幕内外、画里画外,作者和接受者之间明显的区分和距离感。身份的客体化无情地将大众与艺术的生成剥离开,转而塑造单向的接受者(受众)。新媒体艺术则不同,它倾向于打破这种传统的时空秩序。随着数字交互与感知技术的逐步普及,新媒体艺术越发体现出其快速传导、即时反馈的优势,继而趋向于沉浸式的心理体验。观众不再是单纯的艺术“接受者”,无须在另一时空中苦苦等待艺术创作的果实,而是艺术生成的“参与者”,甚至成为艺术创作的一个组成部分。于是,创作与欣赏之间的界限变得模糊,这在空间的体验上导致各种交互和虚拟,而在时间上致使艺术的生成在个性化体验与偶发性感触方面显著增强。过程性的沉浸式体验逐渐成为新媒体艺术在展览形态中的重要表达方式。除以上提及的数字性、过程性、交互性及沉浸性之外,新媒体艺术还具有其他多种特征。这其中有一些特点是原有的艺术形态所不具备的。

比如跨越时空的即时性体验,是基于远距离网络通讯技术的发展,使分隔两地的信息呈现在同一时间中,获得即时性呼应。2004年中国新媒体艺术家金江波创作的《友谊井•第三只眼》系列作品就借助网络实时影像传输技术连通了中国上海与挪威奥斯陆、中国成都与法国蒙特利埃,人们可以通过井中多媒体影像来互动交流,感受的传递就源于跨越空间的惊诧。如果我们把研究视野放大至人类艺术史的全过程,就不难发现,新媒体艺术的上述特性是艺术历史发展中的自然结果,某些要素于艺术审美的原初体验中早已存在,又因造型手段的发展而式微,却又随着新的媒介呈现方式的出现而复兴。例如新媒体艺术的“参与性”就绝非是新媒体所独有的艺术形式或属性。对艺术生成过程的“参与”可以追溯到艺术诞生的早期,原初的艺术创造即使不是大众的,也绝非如今天这般分工明确。没有证据显示原始艺术的创造是由专门的艺术家独立完成的。例如原始部落的舞蹈,本就是大众参与的愉悦性审美体验,辛苦了许久的人们掩饰不住丰收的喜悦,自发地舞之蹈之,感谢大自然的馈赠。可见“参与”从一开始就是人类接触艺术美的重要方式之一。与传统艺术相比较,新媒体艺术特征的概念范畴也多有延展。即新媒体不仅仅是在传播介质上的更新,它更透过网络、虚拟、互动等一系列参与形式,使艺术“创作与接受”、“生产与消费”之间的界限逐渐模糊,使精英文艺与大众文化间的距离感逐渐消退,从而更多地表现出艺术与生活的融合性趋向。生活中的艺术与艺术中的生活,曾经是对立的两极,而今它们已随市场、消费与日常文化的延展而逐渐趋向融合。简言之,新媒体艺术在造型呈现上亲近于数字虚拟,在艺术语汇上趋向于多媒融合,在行动上贴近于实时交互,而在价值追求上指向平等、参与和共享。这些都与长久以来现代主义艺术及其主体性主张所导致的两极化取向背道而驰。显而易见,新媒体艺术带来的不仅是媒介手法的转换,更是艺术观念上对于现代主义艺术理念的反拨。一场对主体性及其艺术观念的反思渐渐在当下新的艺术实践及艺术思潮中孕育而生。

二、主体性与艺术观念的反思

总的来说,我们对事物的思考是以现代主体性(subjectivity)观念为基础的。这种观念自笛卡尔用“我思故我在”的方式逐步确立人类自我意识的主体性以来,已成为现性的一个重要里程碑。现代性无疑同主体性捆绑在一起而对长久以来的社会文化生态起到决定作用,即以科学精神追求真理、以民主政治建立秩序、以艺术自律呈现审美———这正是构筑在理性基础上的主体性的延伸。现代性的三位一体取决于理智的客观性、合目的性及有效性,知识的客体化必然伴随着现代性树立起自我理解和自我指涉的权威地位。现代世界的原则是主体的自由,这自由完全取决于“思考状态下的自我”———即主观理性与整体同一性在思维主体上的反映。思考的自主性对人类的进步起到积极作用,它帮助人们摆脱康德所谓的“不成熟状态”[1](P22);摆脱蒙昧的束缚、破除中世纪神权强加在人身上的奴役与枷锁。主体性成为理性贯穿现代社会发展全过程的一条重要线索。然而自19世纪末以降,人们对主体性问题及笛卡尔“我思故我在”的普遍理解不断提出质疑。尼采认为,有行动的主体才会有行动发生。这实际上将“存在”问题与主体性并置起来。继而海德格尔将现代定义为人作为主体性的存在———“我们称之为现代的时期……是以人成为所有存在的中心和尺度为标志的”[2](P28)。

人取代了自然万物,而成为一般主体,即所有存在的基础。于是,人的自我意识、经验及其延续(再现性地)凌驾于自然万物的瞬息万变之上,成为真理的教条。现代性成为所有对象化和再现的基础,亦即笛卡尔将自我意识的主体性确立为所有“再现”的绝对基础。这足以揭示现代性所潜藏的隐患。首先,这隐患来自再现(represent)对在场(present)①的剥蚀。存在最终被转变为再现在主体世界中的客体,真理被转变为主观的确定性。现代性在本质上是人类主体性的再现。而再现的统治地位预示着整个现代性及其文化环境正日益陷入一个先验的、单向传导的、教条式的危局之中。先验的主体性已然过时,声讨之声此起彼伏。无疑,今天的新媒体艺术正实践着这样的对主体性的反思。这首先体现在:新媒体艺术试图摆脱传统再现性艺术,打破由艺术家向受众的单向思维传递模式,而建立在场性的艺术交往。再现性,注重表达主体性思维和创作者的权力意志(某种笃信灵魂的历史观);而在场性,注重每一个个体的多元存在。从后现代性的角度看,现代性文艺容易铸就作者权威,将其推向高高在上的话语逻辑顶峰。于是,“审美现代性”变成脱离大众、曲高和寡的孤芳自赏。笛卡尔对主体性的美好初衷已被现代性演绎为“我思故‘你’在”的悲剧,即以少数人(作者)的思维及其单向传递的再现来左右大众的存在。后现代性恰恰致力于填平高雅艺术与大众之间的沟壑。2011年在中国美术馆举行的北京国际新媒体艺术展上,一个由澳大利亚和美国联合创作的新媒体艺术品———《无声攻击》①,正好凸显出这种艺术观念的内在趋向。作品将远在澳洲实验室中的鼠脑细胞及其所含神经元阵列放大,通过网络与北京展览现场的机器阵列相连,参观者漫步在这个柱形阵列之中,其位置和移动会透过每根柱子上的传感器(带有机械滑动装置和圆珠笔)实时地反馈给鼠脑细胞,后者根据这些数据发出生物电指令并传回北京,阵列柱子上的机械装置依据这些指令上下滑动并旋转,过程中带动笔在每根柱子上留下一圈圈螺旋痕迹。这个作品相对于传统艺术观念的表达方式有很大的不同:其一,人不再作为绝对的思维主体对艺术呈现负责,取而代之的是动物神经元细胞的自主映射;其二,打破了再现式的结果性艺术,而提倡实时参与中的过程性体验的生成;其三,人与艺术品的关系由完全的创作者或欣赏者变为置身其中的客体参与者。这些变化本身就是对现代性主体观念的反思。《无声攻击》利用观众在建筑般空间阵列(放大了的“神经元活动”)中的客体存在来激活培养皿中的生物细胞并获取反馈信息,最终实现交互性内心体验。作为这次展览的策展人,张尕在《延展生命》中写道,“生命不仅受灵魂和理性的支配,也受电脑运算法则和程序语句的驱动。生命的多样化是数字当代中新的主体基础,它摆脱了再现的傲慢。它是一种既不源自文化也不源自自然的生动显现,摆脱了拟人的模仿,摒弃了人类中心论的排他性”[3]。

这是为什么近来“有机艺术”在新媒体艺术中崭露头角的原因之一。与数字化编程操控为基础的“硅艺术”不同,以各种动植物细胞、基因、生物电、生物芯片为基质的新媒体艺术创作,找到了人类主体性思维以外的、原生于自然的灵感驱动力。这充分表明,不论是由主体到客体的转化,还是从再现的结果到在场的参与,都意味着新媒体在艺术观念上具有反思“主体性”的趋向。其次,再现的背后意味着主体性意志的沉淀,以及随之而来———工具理性的崛起,这是现代性危机的另一个状况。“理性”泄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它一方面彪炳着客观规律与客体存在的重要性,一方面又无可避免地构筑在主体思维之上;这种双重身份使它既是征服的主体(Sub-ject),又可能成为被征服的对象(subject)。现性既然能够驾驭客观事物,就无可避免地通向工具统治,并使人类导向功利主义,进而受到利益的驱使而不断被物化。工具理性将主体的欲望视为现代性的根本目的,形成工具统治的意志。这种意志不仅控制着物,也囚拘着人。现性日益使人成为世界的中心,油然而生的傲慢强化了人凌驾于自然之上的主体必然性。这使得现代性解蔽(摆脱蒙蔽)的过程受到阻碍,即海德格尔所说,在工具统治的意志下,人依仗自身的中心利益“向自然提出不合理的要求,要求它提供可以提取的一切能源……由此自然成为一个采矿区”[4](P14)。而被置于主体性地位之上的人却难以全面审视自身与自然界之间的责任。因此,想要真正祛除现代性的阴魂,就必须对主体性进行反思,重新审视和思考人与自然、人与其他生命之间的联系。随着数字技术、生命科技的蓬勃发展,新的媒介为艺术提供了新的延展。新媒体艺术正逐步唤起某种“生态意识”②,这使得当下新媒体艺术观念将不仅是体现人的智慧和创造力,更着重于新技术条件下对生命意涵的伦理思考。

三、“新媒体艺术观念”与中国

有关中国的新媒体艺术研讨对于推动新媒体艺术在中国的蓬勃发展有着重要意义。同时,面向新媒体艺术的本土化梳理,对新的艺术观念的延续和发展也有着重要的参考价值。首先,观念上看,新媒体艺术本无国界。在艺术发展的全球化趋势下,它虽不乏本土化的特质与闪光点,但毕竟在过去的20多年里,不论是西方当代艺术还是后现代主义理论及艺术观念,对中国的艺术界来说都是一个(在影响的基础上)不断认识、理解、吸收和创新的过程。而从上世纪后15年张培力、王功新等的早期视频作品到2011年的“延展生命”———北京国际新媒体艺术展,就恰恰体现了新媒体艺术观念在中国发生的各种变化。从目前西方艺术观念的某些倾向来讲,它朝着一个“观众解放”的趋向探索。2013年的巴黎艺术双年展中国项目就提出很多设想,例如:放弃“展览”与“艺术品”的概念,拒绝用艺术思考;艺术不应依靠艺术品而存在;鼓励将艺术日常化的行为,任何人可以以任何方式自愿来参加展览,打破“艺术品”由艺术家创造、最终摆进博物馆的固有概念。这从一个侧面证明:不论北京还是巴黎,艺术观念在今天碰到了相似的困惑:一方面,艺术家们能不能把自己的“权利”让渡给观众(或者叫接受者/参与者);另一方面,我们的受众、我们希望邀请并参与到艺术过程中来的观众们,他们是否具备了这种冲动、愿望、意识或者能力,把自己的角色定位由原来的“对艺术的客观审视”顺畅地转换成“主观的参与”呢?当新媒体艺术来到中国,这样的问题(或者说矛盾)就更加突出,我们的社会发展和发达程度与西方是有落差的。当西方艺术在上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已经开始批判、反思电子媒体的时候,我们还处在惊羡并拥抱“新媒体”的阶段。

60年代白南准在西方面对技术“异化”所进行的反思与80年代张培力在中国所尝试的新媒体艺术表达在精神内蕴上或许并不一致。但正是落差如此巨大的两个文化土壤,在今天却面临同样的问题。在西方,自行为艺术起,其观念就着力于摆脱“艺术品”作为某种权力的象征而进入博物馆的固化形式。然而时至今日,很多艺术仍旧以物化的方式依存于画廊、展厅和展品之上,再现性始终难以去除。物化使艺术具有了符号价值、交换价值以及使其最终成为商品的根基。带有社会批判色彩的西方左派艺术家们寄希望于博物馆的取消,以使物化的符号无处藏身,进而彻底铲除交换的、商品的以至于权力的根基。围绕这一观念,近几十年来西方的各种策展制度屡屡提出新的主张和思路,不过每一次都摆脱不了物以及具有特殊意义的展览空间。但无论如何,西方艺术观念的趋向中,主张作者的消匿、受众与作品之间平等交互关系的声音,的确与新媒体艺术的观念有着某种契合。若以此为参照,在中国,我们也感受到类似的状况。从早期流浪艺术家们的个体性反叛到被“招抚”并纳入到体制之中(如从圆明园画家村到798艺术区的全面商业化),继而丧失批判性和创作原动力,成为固化体制的一员,最终被新一轮策展活动和理论探索撇开或批判,陷入不断替代的循环往复之中。简言之,艺术观念在各自的舒展过程中总有着不同的文化诱因、社会背景、创作驱动力及呈现的结果,但它们所面临的问题、所需面对的困境,在宏观上也总有相似之处。其次,作为一种基于高科技手段的新媒体艺术,它的艺术形式是否具有地方性?其民族性又能否得以体现?这些问题还值得不断探讨。如果结论是否定的,那么所谓“中国新媒体艺术”就存在伪命题之嫌,而应该改为“新媒体艺术在中国的发生与发展”。如果新媒体艺术的地方民族性真的存在,其本土化特色也大多是源于20世纪90年代至今特定的时间与空间。这其中,伴随着经济全球化下的西方文化扩张对中国当代艺术思潮的影响,这个大背景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因素。本地因素包括特殊的历史时期、特殊的国家形态、特定时期的文化语境以及艺术家特殊的教育背景与实践环境。

高明潞在《现代性与抽象》中曾提出这样的质疑:西方的艺术发展及其叙事模式是否适用于中国现当代艺术?“在中国现代性开始出现之初,艺术即被看做是中国的整一的社会现代性的一部分……因此,它被认作是人的社会化生活的一种和谐方式,而非异化方式。”即在中国的背景中,“现代性和前卫的概念不是二元的,是时间、空间、价值三位一体的现代性……”,新的民族、国家“更多的是空间意识,而不是时间意识”[5](P18-20)。这种“空间整一”的现代性与西方现代性的“时间分治”是需要区别考虑的。正是这些特殊性造成了中国新媒体艺术与西方新媒体艺术之间的差异或距离,而这种差异与一个芬兰的新媒体艺术作品和一个巴西的新媒体艺术作品之间的区别是不同的,后者的差异更多体现出同一文化语境中不同的艺术风格,而中国的新媒体艺术作品表现出的是特定时空下的文化现象———对西方新思想、新文化、新艺术的吸收与对本土文化的挖掘、对文化复兴的幻想之间的矛盾心态。如果说再现性艺术是主体性的艺术,那么新媒体艺术就是“主体间性”(inter-subjectivity)艺术,前者所依赖之“作者—作品—受众”的三段式结构与后者探索中的“发起—呈现—参与”的交互式艺术体验截然不同。中国的新媒体艺术由早期的视频艺术发展到现在的更具交互性特征的新媒体艺术创作,其过程本身就是一个由再现性艺术向在场性艺术的转变。但由于各种因素(主要还是观念上)的限制,这种在场性是不彻底的,主要体现在“作品”意识仍然主导着艺术创作,加之展示场地的特定化(画廊、美术馆、艺术中心等)强化了展品的客体性,从而使参与者成为“被参与”的接受者。于是,我们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在娱乐至上的后现代文化背景下中国大众与新媒体艺术的“参与性”之间出现了兴味索然的断裂。这为本文开始的疑惑提示了一个可能的答案。

新媒体艺术从视频艺术延伸到交互艺术,后来又延展到生物艺术,如果说第一个延伸是由再现性艺术向在场性艺术的转变,也即作者与受众的关系的改变,但还是人际关系的改变,那么生物艺术的延展则标志着人与自然、人与其他生命体之间关系的转变,也是对主体意识(人类中心主义)的扬弃。这是就现代性的一个不断反思的过程,而后一个转变较之前一个更具有挑战性。尤其在中国,全面的现代化已经成为不可逆转的趋势,人们在受惠于这一结果的同时,也会以人文精神(主体精神)去关照被破坏了的自然,以人的博爱去关照其他生命体。这种主体对他者的关照体现在艺术观念上就是“人”与“人的主体意识”始终是艺术创作和艺术评论的中心,致使中国的艺术家和艺术理论界的观念和认识仍然在传统的再现性、表现性、主体性以及艺术的等级观念上徘徊不前。故此,中国的新媒体艺术创作更多地停留在视觉、造型阶段,而鲜有超越。2011年的“延展生命”———北京国际新媒体艺术展中,国内艺术家的作品入选者寥寥也正说明了我们所存在的问题。或许,相当一部分中国艺术创作者还来不及与新媒体艺术参与性背后所折射的对再现性及主体性反思的观念擦出火花,就不可避免地置身于西方全球化所浸染的矛盾语境之中,这直接阻碍了人们对“发起—呈现—参与”过程中艺术生成与交互体验之间的贯通点的选取。换句话说,我们还没有完全领悟到一个新型的、参与式的“召唤结构”的关键和要领,不论是艺术发起者还是艺术过程的参与者,都存在这样的问题。一方面,发起者早已摆出邀人参与的架势,但参与度是否具有适宜的召唤效果,是否能够长久地维持体验的、提供不竭的审美原动力,进而这样的度可有具体的标准存在?这恐怕是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们需要探索和验证的。

新媒体艺术论文范文第2篇

新媒体艺术特征是通过技术和艺术的融合碰撞而产生的,在二者各自的发展进程中融入了彼此的内容和形式,从而创造出了新媒体艺术特征。总的来说,新媒体艺术特征体现在以下四个方面。

1.双向互动性

双向互动是新媒体区别于传统媒体的最主要差别,新媒体技术改变了传统媒体单向的传播模式,使受众真正参与到了信息的传播过程中,即受众不再是被动的信息接受者,他们既可以参与信息的传播,也可以改变信息的传播路径,甚至可以影响信息的传播效果。这种方式是信息从载体到达受众和信息在人群中传播瞬时性的直接体现。一方面,这让信息在人群和新媒体之间实现了自由流动和及时交换,为受众和媒体新型关系的塑造创造了先决条件,使人在媒体表达中的主体地位有了质的突破;另一方面,人的参与丰富了新媒体艺术的内容,加速了新媒体艺术的创新步伐。立足这一点,新媒体艺术中所包含的双向互动性对信息交流过程的影响将远远胜于它本身的艺术特性。

2.内容编排的非线性

非线性是指与传统媒体的线性编辑相区别的一种创作方式。在过去,报纸、广播、电视等传统媒体都是按照直线顺序来生成信息的,例如,有的作品是按照时间顺序来罗列信息的,即信息是以时间的先后顺序为组织线索予以编辑、录制和剪裁的。新媒体艺术所体现出来的非线性的特征完全打破了按照一定组合方式加工信息的定势思维,其以随机、灵活、多变的方式对各种信息进行整合、重组,以开放交互的思维模式设计信息,在信息的最终呈现上表现出了一种可在开放空间里动态变化的艺术形态。内容编排的非线性重点主要体现在新媒体艺术的叙述结构方面。非线性的编辑流程颠覆了线性结构的单一性,从中引入了新媒体编辑之下开放环境中可用的时空语言,更多的体现的是一种即时性。在这种叙事视角下,设计者和参与者们可充分发挥自己的创造性,从多个维度对作品进行多种释义,赋予了事物以更新、更深、更加全面的含义,从而为人们全方位地解读信息营造一种更好的艺术氛围。

3.艺术创作的大众化

艺术往往与上层社会和精英阶层联系在一起,这是新媒体技术普及之前社会上存在的普遍现象。到了新媒体技术被批量创造和大面积应用之后,艺术的平民化路线开始越来越广泛,无论在接触数量还是艺术质量上,面向最广大受众的艺术样式门槛变得更低、适用范围更广,对人类文明的推动作用也更加明显。艺术服务对象从窄众到泛众的改变,一方面是由于生产力水平的提高,人们可以支付更多享受艺术成果的经济成本;另一方面,则归因于新媒体技术的发明和应用大大降低了人们使用新媒体艺术载体的门槛障碍,使得各种艺术形式以更加开放的姿态走进了普通大众的生活,成为了一种大部分人都可以负担的起的日常消费品,在艺术作品与人们的生活联系愈加密切的过程中,逐渐开启了新媒体时代艺术创作的大众化之路。

二、新媒体艺术视角下的公益广告设计方式

新媒体艺术与广告设计有着诸多相通之处,正确认识新媒体的艺术特性可以为其他意识形态的设计和创新打开思路。鉴于公益广告本身应当具备的功能,本文认为公益广告与新媒体艺术结合之下的设计应体现以下内容。

1.以内容和形式设计的统一实现精准化传播

公益广告的受众涵盖了社会的各个阶层和众多人群,总体来说是无差别的受众。从艺术创作与设计的总体理念出发,每一位社会公民都应当纳入到公益广告的目标受众范围内。范围的广泛性从根本上决定了公益广告的设计必须考虑绝大多数受众的接受能力和接受习惯,即要从受众的立场决定公益广告设计的主体内容、视角和投放形式等。具体来说,无论是通过哪种渠道播放公益广告,都要先在内容和形式的统筹上取得高度统一,将广告所要传递的信息和广告的呈现形式紧密结合起来,实现二者的有机结合,以便受众在最短的时间内,准确无误地理解公益广告所要传达的意图。需要注意的是,考虑到受众整体参差不齐的受教育水平和新媒体环境下人们获取信息的瞬时性,公益广告应尽可能直接地表达意思,降低在碎片化信息布局中受众接收信息的难度,以及减少信息在传播过程中的时间间隔。

2.精美的新媒体呈现形式

广告的投放载体在不同的时代有着明显的差别,比如,在互联网产业远未繁盛之前,电视是主要的广告播放载体之一,特别是黄金时代的电视广告,动辄就要花费巨资才能抢占收视高峰期。从本世纪开始,新媒体技术的普及和网络视频业务的繁荣,包括公益广告在内的广告行业,在投放平台的选择上出现了焕然一新的局面,不仅选择的余地大大增加了,主动权也更多的掌握在了广告制作方的手中,而且展示在受众面前的广告形式也更加精美,给受众带来了全新的视角享受。微信公众账号、博客和微博个人自媒体、各类智能APP的应用,拓宽了公益广告的投放渠道,且这些渠道集合了文字、图片、微视频等多种传播技术。公益广告的设计者和制作者应充分将这些技术优势运用到公益广告的编辑过程中,增加广告的视觉效果,提升公益广告的内涵,在准确表达含义的同时给受众以美的享受。

3.公益广告的主题设计应在有创意的基础上力求简洁

广告本为“广而告之”之意,广告的文本含义是广告最基本的内容,形式是使广告传播效果最大化的重要手段。广告业务的发展经历了一个占据显著时段和显著版面位置为主攻方向到以华丽的形式和实力派明星代言取胜的时代。无论广告的播放载体和表现形式如何变化,不变的是观众的收看诉求,即在最短的时间内准确理解广告的表面意思和延伸意义。出于满足观众情感诉求的需要,公益广告设计要在具备一定创意的基础上力求简洁,让观众在与信息首次接触的过程中就能明白广告的主题。例如,一则保护动物的平面公益广告中,画面中有一个戴虎头帽的小孩并配有简练的广告文案:“我的小孩虎庇佑,虎的小孩谁庇佑?”这则有关保护动物的公益广告,以需要人们给予保护的小孩和老虎作类比,再借小孩之口,将保护老虎的心声告知公众,虽表达简单但意义重大,用最简单的话语表达了人人都能听得懂的主题,比起那些隐晦的表达更能引起社会公众的共鸣。

4.公益广告设计的题材应体现时代性

公益广告与新近社会发生的热点事件或者一些广为人们关注的社会问题有着紧密的联系,社会性和时新性是公益广告在设计中应体现的两大属性。通过对一定时期内社会上普遍流行的现象或问题作比较分析,来筛选出重要的内容,运用艺术化的手段进行加工创造,可设计出能在多种媒体上投放的、与新媒体传播终端相配套的公益广告样本,从而从源头上对公益广告进行主题和传播渠道的把控。就我国当前社会在发展过程中出现的弊端来看,道德滑坡问题、环境保护问题、流浪儿童和孤寡老人的权益保障问题,都是当前急需重点关注和予以解决的问题,公益广告的设计应当重点考虑这些对人类社会发展与进步具有重大影响价值的方面,在关注广告产生经济利益大小的同时,也将其社会价值的取得放在显著位置。

5.公益广告设计应坚持“以人为本”

新媒体艺术论文范文第3篇

新媒体时代影视艺术是伴随着社会的进步与科技的发展而兴盛起来的,在竞争日益激烈的年代中,人们生活的苦与乐都会通过影视艺术作品得到反映。所谓的影视音乐是影视艺术与音乐艺术的高度融合,影视音乐能够以抽象、概括的思维来体现影视的中心以及主题思想,从而赋予影视艺术崭新的生命力。分析众多的影视作品,我们不难发现古典的交响乐一直以来是影视作品中常用的音乐,在不同年代的影视作品中都可以得到体现,像动画片《猫与老鼠》中,不仅实现了影视艺术与音乐艺术的融合,而且也实现了古典音乐与现代音乐的融合。在广袤的音乐时空中,持久绵延的音乐与瞬时音乐是影视作品中重要的组成部分,这两种音乐风格各异,从它们不同的音乐风格中,我们能够认识到多种的社会形态,像冯小刚导演的作品《夜宴》,那种轻慢的音乐与血心屠杀的场面形成鲜明的对比,伴随着屠杀场面的不断推进,音乐也有轻慢的古典旋乐转换成钢琴乐与交响乐的激烈撞击,期间强烈的视觉画面也与音乐交融在一起,彰显了影片中高贵的女性色彩以及皇权主义。纵观当前的影视作品,我们可以意识到音乐与画面影视艺术是相互融合、相互作用的,音画综合效果已是影视作品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广大的观众已在不知不觉间接受着这种融合艺术所带来的影响,在不觉间被具有光影的画面以及流动的音乐所吸引。经典影片中的《出水芙蓉》与《音乐之声》一直以来都受到了观众的好评,那究竟是什么因素感染、感动着观众,没有人能够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事实上,这种感染力来自影视画面与音乐艺术相结合而带来的特殊魅力。

(二)音乐艺术与文学艺术的融合

音乐与文学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同时二者都可以展现人类真挚的情感。一方面音乐能够激发人类对文学创作的灵感,给予人们无尽的想象力。另一方面,文学是音乐创作的基础语言,能够表现音乐的主题。中国的何战壕、陈钢将文学作品《梁祝》改编成了小提琴协奏曲,西方的柴可夫斯基将莎士比亚的戏剧《罗密欧与朱丽叶》改编成了交响乐幻想曲,这些都是音乐艺术与文学艺术融合的典范。人生就像一首美妙的歌曲,人生中总会有精彩与低沉的旋律,而这些旋律正如乐章中的插曲,或者是几个跳跃的音符。尽管文学艺术与音乐艺术存在有一定的差别,但正是二者之间的差别,才使得二者融合起来更具有魅力。文学与音乐都属于艺术的表现形式,而艺术是具有共性的,文学艺术以及音乐艺术正是在这种共性的基础上以它们各自不同的特点与方式,如若将这两种艺术融合起来,相互借鉴、相互作用、相互学习、相互取长补短,那么无论是从文学艺术的角度讲,还是音乐艺术的角度讲都会收到良好的功效,可以说二者的结合,能够达到双赢的目的。歌曲便是文学与音乐结合的最好典范,歌曲吸收了二种艺术的特点,很好的表达了人类的情感体验。从一定程度上讲,音乐表达的情感比较抽象,但具有很强的生动性,而文学则相反,文学表达的情感细腻,但是生动性差。如此看来,用音乐渲染文学,用文学来解释音乐,实现取长补短的效果是创作歌曲时需要达到的终极目标。

(三)音乐艺术中各种表现形式与风格的混搭

新媒体艺术论文范文第4篇

对新媒体艺术进行分类,就其使用和展示的主要领域及相关范畴,大概可以分为数字艺术、移动艺术、网络艺术、互动艺术、装置艺术等。新媒体艺术的主要特征体现在:

1.互动性

新媒体艺术本质上是信息的双向传播和交流,新媒体艺术借助科技手段,改变了传统媒体艺术中受众被动接收传播信息的单向传播方式,让人与物化的传播媒介相互影响和交流。受众可以通过对媒介的触摸、身体移动、发声改变作品的进程、造型甚至意义。这种互动特征使艺术作品与受众之间也产生了一种全新的关系,受众在面对新媒体艺术作品时,主动参与到作品的创作过程中,才能真正完成对作品的欣赏。

2.非线性

非线性的编辑方法是新媒体艺术在信息编辑形式和创作理念上的一种灵活多变、动态的信息编辑形式。新媒体艺术的叙事打破了传统叙事线性的局限,引入了开放、能动、可变的时空语言。新媒体艺术的叙事特征主要表现为即时性、游戏性的开放结构。在这种叙事结构中,艺术设计者、参与者被允许在一个平等共享的语境下充分发挥想象力,理解甚至是建构艺术作品的叙事关系。

3.虚拟性

新媒体艺术凭借数码技术实现了受众对现实环境的虚拟重构。虚拟性使艺术与生活的关系发生转变。虚拟现实技术可以营造一种视觉、听觉、触觉类似真实场景的虚拟时空环境,为受众创造一个以人为主宰的,具有沉浸感、交互性和构想性的三维信息空间。

二、新媒体艺术在不同商业空间设计中的运用

1.新媒体艺术在商业舞台空间设计中的运用

在舞台设计中,新媒体艺术的运用革新和突破了传统舞台艺术设计的呈现形式,它的表现形式更加丰富、新奇、多元化,为观众营造了现代科技和超凡艺术魅力兼备的视听盛宴。新媒体艺术在商业舞台设计中运用的主要形式有LED技术、3D技术和虚拟实现技术。LED技术主要运用于商业空间的背景屏幕的艺术建构和创作,它的展示方式灵活,使得舞台设计更加方便和华丽。随着数字技术的发展,3D技术越发融入人们的生活。舞台空间的3D技术可以凸显舞台设计的立体感和景深感,可以为观众营造极强的时空沉浸感和场景构想感。基于虚拟互动系统的虚拟现实技术,让舞台空间设计得到更大的拓展。虚拟现实技术在商业舞台空间中的运用,为观众提供了一个虚拟世界与舞台现实环境相得益彰的混合时空,有着极强的视觉冲击性。近年来,舞台空间设计已经开始尝试使用影像与互动媒体技术作为叙事的表现手段。

2.新媒体在城市公共空间设计中的应用

公共空间是涉及衣食住行的日常空间。城市公共艺术是公共空间审美的文化表达。新媒体艺术随着网络科技的发展迅速融入公共空间设计,在丰富人们视觉空间的同时,也增强了大众的参与性,成为城市生活审美化的重要途径。其表现方式主要是装置艺术、多媒体和互动技术。

3.新媒体艺术在商业展示空间中的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