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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地工作调动申请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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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地工作调动申请书

异地工作调动申请书范文第1篇

《让你离不成》是武警部队政治部文工团创作演出的一台四幕喜剧,取材于中国杰出青年卫士蔡忠宝的婚恋故事。该剧通过县中队指导员忠宝与妻子之间的感情纠葛,艺术地反映了军人的婚恋和奉献精神。为创作这台喜剧,编剧王宝社曾与蔡忠宝朝夕相处了4个月。舞台上“忠宝”的爱情感人肺腑,生活中蔡忠宝的婚恋故事更令人荡气回肠。

1980年10月,蔡忠宝从伏羲的故里甘肃天水农村应征入伍。当他穿上崭新的军装出现在父母面前时,正在织毛衣的母亲没有抬头看他,她织毛衣的动作却明显变快了。父亲则一直默默地瞅蔡忠宝,好半天不说话。他伸出皴裂的大手,在蔡忠宝肩头有力地拍了拍,就拿着锹干活去了。母亲终于抬起了头,浑浊的眼里汪满了泪,她说:“出去闯闯也好,说不准你将来还能给我领个城里儿媳妇回来。”那一刻,蔡忠宝的眼里也盈满了泪。

起运新兵那天,天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父母站在月台上为他送行,他们没带雨具,脸上挂满了水珠,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母亲叮嘱蔡忠宝,河西走廊冷,别忘了穿她连夜赶织的那件毛衣。蔡忠宝咬着嘴唇点了点头,泪不知不觉涌了出来。父亲脸上挂着质朴的微笑,伸出手臂向他不停地挥手。军列开动了,蔡忠宝泪眼婆娑地望着父母,突然发觉,父亲那伸不直的手,握成了拳头。他咬紧嘴唇,暗暗发誓,到部队后一定要干出点名堂,不能让父母失望,新兵训练一结束,蔡忠宝就当上了“火头军”。不久,又分配他给中队养猪、种菜、烧锅炉。后来,又让他去学医护知识,当卫生员。

85年底,蔡忠宝改转了志愿兵。也算双喜临门,这期间一个端庄秀丽的姑娘闯进了他的心中。他们是在火车上认识的,分手后他们书来信往,双双坠入了爱河。1986年春节,她专程来酒泉看蔡忠宝。她很喜欢酒泉这个古城。他们决定把爱巢筑在酒泉。过罢春节,他们毫不犹豫地领取了结婚证书。婚期择定在1986年的青年节。

1986年4月中旬,支队后勤处长突然找蔡忠宝谈话,想让他到阿克塞哈萨克族自治县中队当卫生员。

蔡忠宝的头“嗡”地一声大了,怔怔地瞅着处长,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阿克塞县中队远离支队520公里,驻守在白雪皑皑的阿尔金山脚下,离雪线很近。这里气候十分恶劣,常年寒流不断,年均气温只有5摄氏度,无霜期仅有60天,到了夏季6月,气温还在零下12度。在这样的环境中,我该如何生活?我们的婚期就要到了,我又如何向她解释?在那全县只有7000多人口的雪域高原安家落户,她愿意吗?

处长像看穿了蔡忠宝的心思,语重心长地对蔡忠宝说:“小蔡,我们知道你想把家安在酒泉,可阿克塞县中队的官兵实在需要一个技术全面的卫生员。”

蔡忠宝抽了一支烟,对处长说:“我明天就去报到!”

处长拍了拍蔡忠宝的肩:“要做好你未婚妻的工作。”

蔡忠宝点了点头,心里一片怅然。

长途汽车在茫茫戈壁滩颠簸了10多个小时,才驶入阿克塞的县城博罗转井镇。

蔡忠宝刚走下交通车,打着唿哨的漠风就刮掉了他头上的大盖帽。他把行李往地上一放,便去追,追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才将大盖帽抓到手。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冷清的街道没有广个行人,只有几盏稀疏的路灯,发出昏暗的光。蔡忠宝背着行李瑟缩着身子向中队走,耳边的漠风发出呜呜哇哇的怪叫。他望着被路灯拉得老长的自己的影子,鼻子一酸,眼里顿时热辣辣的。

到中队后,蔡忠宝被高山反应折腾得几天下不了床。中队的官兵见了新来的卫生员,个个喜形于色。他们几乎每个人都患有关节炎、风湿病、胃病等高原病。他们把期盼的目光投向蔡忠宝,希望他能解除他们的病痛。蔡忠宝深深感到,要治好战友们的高原病,仅靠他目前这个卫生员的水平是远远不够的。于是,他开始自学针灸,整天在自己身上找穴位,早把结婚的事给忘了。5月2日傍晚,他刚在自己身上扎满针,通讯员突然叫他去接电话,说是嫂子打来的。他的心顿时狂跳不已,顾不得拔针,就去接电话,每向值班室挪动一步,浑身都被身上那十几根银针拽得撕心裂肺般地疼。

她在电话里嗔怪他工作调动了也不告诉她一声,他支支吾吾,不知说啥是好。她告诉他她已到了酒泉,让他去接她。

当他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一副新娘的装束,一颦一笑,楚楚动人。蔡忠宝的心中顿时涌动着幸福的暖流,他暗暗告诫自己,今后就是再苦再累,也不能委屈了她。

她一再问他阿克塞的环境,他没法实话实说,只好打哈哈。她望着他的眼睛问:“那里的气候和酒泉差不了多少吧?”蔡忠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5月4日,他们吃罢早饭,便坐着支队专门为他们安排的军用吉普,一路说说笑笑地往阿克塞行驶。他们越安西,过敦煌,眼前出现了海浪般起伏的大沙漠。她渐渐不说话了,表情由喜悦变成了茫然。蔡忠宝侧头瞅她,发觉她那明亮的双眸,已罩上了云翳。

黄昏,他们赶到了阿克塞。中队全体官兵列队欢迎她。她刚一下车,漠风便毫不客气地吹乱了她花了一百多元钱盘好的新娘发型。一串泪从她眼里掉了下来。蔡忠宝的心头猛一紧。

战士们为他们布置的洞房,颇具匠心。室内没有火红的双喜,四面墙上都是双心,被丘比特箭矢穿在一起的双心。他们床头柜上点着一对硕大的红蜡烛。

这一夜,她坐在床头,一直默默垂泪。

这一夜,蔡忠宝在洞房里来回地踱着步,搓红了手。

窗外露出曙色时,红蜡烛流尽了最后一滴泪。床头柜上,斑斑烛泪像血一样红。

第二天,她的高山反应开始了,吐得天翻地覆。她哭出了声,不吃不喝。

第三天,她不再流泪。中午,蔡忠宝给一位牧民看完病回到中队,通讯员告诉他,嫂子刚出去,走时什么也没说。

蔡忠宝放下药箱,就向汽车站跑。开往酒泉的汽车从他眼前绝尘而去,他看见了她探出车窗的头。她没有向他招手,也没有向他道一声再见。

蔡忠宝日思夜盼,希望她能归来。3个月后,他盼来了她的一封信,只有几句话,提出分手。

1986年中秋节,在这个万家团圆的日子,她在父亲的陪同下,来到了中队。看着她那冷漠的眼神,蔡忠宝知道一切都无可挽回,他颤抖着手,在她递给他的离婚申请书上签了字。后来,蔡忠宝又和她一起到县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回中队的路程不到两公里,蔡忠宝却走了两个,卜时,他的双腿就像灌满了铅。他望着明亮的中秋圆月,眼里的泪总是揩不尽。

第一次婚姻失败后,蔡忠宝把痛苦深深地埋在心底,潜心钻研针灸,很快便声名鹊起。缺医少药的牧民,把蔡忠宝当作“马背上的神医”。蔡忠宝在中队领导的支持下,用他的全部积蓄,在中队办起了“便民诊所”,义务为当地牧民治病。

1987年3月中旬的一天深夜,海子草原一位叫卡布拉的牧民急急地敲开蔡忠宝宿舍的门,操着生硬的汉语比划着对他说,他的孩子患重病不省人事,求他去救他孩子一命。蔡忠宝二话没说,穿好衣服,骑上卡布拉的牧羊马,匆匆向牧民家中奔去。在刺骨的寒夜里,蔡忠宝冻伤了耳朵、冻僵了腿。经过10个小时的奔波,到了卡布拉的毡篷时,就一头栽倒了。醒来后,又急忙给奄奄一息的孩子打针、喂药、针灸,经过一昼夜的抢救,牧民的孩子得救了,蔡忠宝却病倒了。

在哈尔腾草原和阿尔金山的崇山峻岭,活跃着两万多人的采金大军。1987年5月,一场寒流袭来,上千人染上了重病,有的还丧了命。蔡忠宝闻讯,备齐药品,立即搭便车进山。300多公里“早晚冰雪午时泥”的简易公路,让他颠簸了3天。刚一落脚,那些采金的汉子们就把他围了起来,哀求着他去救他们的伙伴、亲友。一直忙到凌晨,蔡忠宝才看完一个矿点的病人。采金汉的工头给了蔡忠宝几个馍,又去找银碗倒酒。等他端着一银碗酒进来时,蔡忠宝嘴里含着馍,已歪在木箱上睡着了。

从阿克塞县城到草原,蔡忠宝给不少人义务治过病,由此赢得了好人缘。他们都很关心蔡忠宝的终身大事,总想给他介绍一个温柔娴淑的对象。那时蔡忠宝还没从失败婚姻的阴影中走出来,对别人给他介绍对象,总是提不起兴致。

1989年7月的一天傍晚,蔡忠宝拗不过介绍人的劝说,只好硬着头皮去和一个叫刘玉兰的姑娘见面,她是阿克塞石棉矿的一名化验员。

在介绍人的家里,蔡忠宝将自己的一切都和盘托出。刘玉兰静静地坐在沙发上,默默地听他说话,自始至终没插一句话。临分手时,她才冲他莞尔一笑,要去了他的电话号码。

半个月后的一个星期天,她突然打来电话,约蔡忠宝去海子草原看“姑娘追”。蔡忠宝欣然应允。

“姑娘追”是哈萨克男女青年表达爱情的一种特殊方式。他们骑着汗血马来到海子草原,“姑娘追”已经开始。对对双双自愿结合的姑娘小伙,在茫茫苹原策马飞奔,那场景很是壮观。

刘玉兰怂恿蔡忠宝说:“咱们也走走吧。”蔡忠宝点点头,拔转马头,和她并肩向目标前行。按照“姑娘追”的习惯,在这段路上,小伙子可以尽情向姑娘表达爱意。在回来的路上,姑娘对小伙子的“态度”就表露出来了。如果姑娘看上了小伙子,尽管她的皮鞭扬得老高,但鞭子却很少落到小伙子身上。如果姑娘看不上小伙子,小伙子就要受皮肉之苦了。

在向目标前行的这段路上,蔡忠宝一路沉默无语,倒是她显得很兴奋,老给他讲一些开心的笑话。到达目标终点后,蔡忠宝急忙拨转马头,策马飞奔。她扬鞭奋追在后。她的鞭子时时在蔡忠宝身边炸响,但却很少落在他身上,即使鞭梢偶尔掠过蔡忠宝的脊背,也不痛不痒。蔡忠宝的心中顿时涌动着一股暖流。

1990年元月2日,蔡忠宝和刘玉兰在县中队举行了简朴的婚礼。那时,蔡忠宝已27岁。

这年7月,妻子有了身孕。即将做父亲的喜悦,使蔡忠宝整天都乐呵呵的。那时蔡忠宝已中队司务长,负责中队几十号人的吃喝拉撒。 阿克塞高寒,又是牧区,不产蔬菜,吃菜要到一百多公里外的敦煌去买。中队战士大部分是从内地入伍的,长期吃不上蔬菜,有的开始脱发,有的指甲凹陷,身体健康受到影响。蔡忠宝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妻子也替蔡忠宝想了很多办法。她专程从敦煌寺买来食用菌种、棉花籽和塑料袋,让他尝试着在阿克塞种蘑菇。蔡忠宝在妻子的鼓励下,经过20多次试验,终于在雪域高原种出了蘑菇。这在从来没种过菜的阿克塞成了头条新闻,人们纷纷到中队来参观。

1991年3月17日,蔡忠宝告别快到预产期的妻子,到海子草原的中队牧场接生羊羔。就在这天晚上,蔡忠宝的妻子难产,被送进80公里外的一家医院。这天晚上,蔡忠宝在300公里外的草原羊棚里忙活了一夜,他接生的羊羔全部成活了。天亮时,天空飘起了雪花,他搂着最后接生的一只羊羔进入了梦乡。在梦中,蔡忠宝梦见了他的儿子,他在他怀中欢快地微笑。一觉醒来,他急忙骑着马向县城赶。雪纷纷扬扬,越下越大。地上的积雪,先是埋住马蹄,渐渐地掩住了马肚。到了中队,已是3天后的早晨,他的浑身都结满了冰块,活脱脱像个雪人。蔡忠宝从通讯员口中得知妻子难产住院的消息,心急如焚。当时大雪已封了山,他就是插翅也难飞到妻子住院的医院。他趟着齐腰深的积雪,到邮局去给医院打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

蔡忠宝在中队坐立不安地呆了两天,嘴唇都急出了泡。第三天早晨,一位被他看过病的推土机手,答应帮他。他开来推土机,让蔡忠宝坐在驾驶室里。他们像蜗牛一样,艰难地在雪地里挪动,整整折腾了一天。

黄昏,蔡忠宝双手按着狂跳的心,不顾一切地扑进产房。

妻子半卧在产床上,一双无神的眼睛怔怔地望着门口。

蔡忠宝来到她身边,她还在愣神,对他不理不睬。蔡忠宝的心揪紧了,轻轻地摇了摇她:“玉兰,你怎么了?”

妻子像个木偶,僵硬着身子,任他怎么摇晃都不说话。

“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蔡忠宝以为妻子生他气了,便将她搂在怀里,一直向她赔不是。

妻子眼角渐渐溢出两滴清泪,讷讷地说:“我们的孩子没了……”

犹如五雷轰顶,蔡忠宝的眼前一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们痛失爱子后,妻子得了一种怪病,每年的3月份,她都将自己独自关在房子里,呆呆地望着墙角发愣,心里有说不出的烦闷。每次看到她患病,蔡忠宝的心里就特别难受,他总觉得孩子的夭折与他有关,他实在对不起她。蔡忠宝一心想治好妻子的病,领着她跑了全国很多家医院,钱花了不少,病却总不见好转。

1992年7月2日,蔡忠宝将再次临产的妻子提前送到了敦煌市医院。他请了半个月的假,寸步不离地守在妻子身边。转眼假就完了,妻子毫无动静。7月16日上午,蔡忠宝只好乘班车暂时回中队。傍晚,老岳母从医院给他打来电话,说下午5时孩子就生了,是个男孩。蔡忠宝喜出望外,放下电话,借了辆摩托车就往敦煌赶。在敦煌的夜市,他买了一饭盒鸡场。晚上9时,蔡忠宝见到了妻子,她已有些憔悴,但脸上却洋溢着幸福。蔡忠宝手忙脚乱地取鸡汤,竟然把饭盒弄翻了。他的脸红了,感封很不好意思。妻子轻轻地点了他一指头,笑着嗔怪道:“你呀,什么时候都这么笨!”

蔡忠宝准备再到夜市去买鸡汤,妻子却把他拽住了,她说:“我妈比你想得周到,我已经吃过了。”

3天后,护士将孩子抱到了蔡忠宝面前,他亲着孩子那红扑扑的嫩脸蛋,沉吟片刻,说:“就叫栓栓吧!”妻子含笑点头。

蔡忠宝是一名志愿兵卫生员,又兼着中队司务长,工作整天忙得不可开交。中队虽然离他家很近,他却十天半月才能抽空回一次家。每次回家,妻子都给他做好吃的,一家三口尽情地享受着天伦之乐。妻子生完第二个孩子后,变得特别坚强,家里的大事小事她都不让蔡忠宝插手,一个人把家务操持得井井有条。孩子生病,她自己抱着上医院,从来不让蔡忠宝分心。

1993年6月9日上午,栓栓高烧到40度。她几次想给蔡忠宝打电话、,都犹豫着放下了话筒。她抱着孩子便上了开往敦煌的班车。车开出县城20多公里,栓栓突然开始抽风。妻子吓坏了,哭出了声。司机将车停在路边,全车的人都下车帮她拦回阿克塞的便车。蔡忠宝闻讯赶到阿克塞县医院急救室,孩子正在输液,妻子坐在栓栓身边,不停地抹眼泪。妻子见了丈夫,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扑进他的怀中,泣不成声。蔡忠宝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心里很不好受。

1994年2月,蔡忠宝由志愿兵破格提拔为副指导员,指导员工作。提干后,蔡忠宝更忙了,家里几乎都顾不上。妻子理解他,千方百计地支持他的工作。

蔡忠宝曾5次参加追捕武装罪犯的战斗,每次出征,妻子都牵着栓栓在路口为他壮行。

1995年7月中旬,阿克塞地区天气骤变,风雪交加。两名杀人凶犯携枪潜逃进了白茫茫的当金山。蔡忠宝奉命率领5名战士在海拔4500米的雪山追捕。在中队门前的路口,妻子刘玉兰牵着栓栓伫立在风雪中,那企盼平安的眼神,差点让蔡忠宝落泪。

在茫茫雪山,第一天他们生龙活虎,健步如飞。第二天,他们的干粮变成了咬不动的冰疙瘩。第三天,他们变成了雪人,看不出面孔,分不清你我。第四天,他们的手脚和耳朵全被冻伤。第五天,他们吞雪解渴,拔石葱充饥。第六天,他们几乎是爬行着与罪犯周旋。第七天,他们终于将罪犯堵在了一个山洞里。

七昼夜的雪山追捕,已使蔡忠宝精疲力竭。

完成追捕任务回到中队,妻子牵着栓栓来到蔡忠宝办公室,给他送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荷包蛋。他吃一颗,儿子蹲在一边调皮地伸一个指头。妻子不忍看他们,背过脸去。他下意识地看了她一眼,发觉她满脸泪光。他从脸盆架上抓过毛巾给她擦泪,她搂着他说:“这七天七夜,我担心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蔡忠宝的心头一颤,眼角也涌出了泪。

1996年11月25日,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中午蔡忠宝和即将离队的老兵会完餐,刚进办公室想休息一会儿,通信员送过来一封他老家天水的来信。信是父亲写的,告诉他母亲已在前些天去世。她临终时让父亲捎给他一句话,要他好好照顾玉兰,她是个好儿媳!读完信,蔡忠宝禁不住泪水流淌。半个月前,他曾收到“母病重,速归”的电报,作为长子,他多想回去尽一个儿子的义务和孝心,但总队年终考核组已在考核中队的全面工作,15名老兵即将退伍,队长又在敦煌住院,他陷入了两难境地。妻子对他说:“一盘棋下完了,还可以重来。老人的事儿留下遗憾,就再没有机会补偿了!你实在走不了,就让我去尽几天孝心吧!”蔡忠宝感激地握住她的手,不知说啥是好。妻子走后,怕影响他的情绪;一直没给他来电话。

一位退伍老兵走进来,诧异地望了望他们的指导员,又扫了眼他放在桌上的信。给指导员倒了一杯水,默默地退了出去。

下午,蔡忠宝擦干眼泪,打起精神去参加老兵欢送会,走进会议室,他顿时惊呆了,15名老兵齐刷刷地站在他面前,他们胸前的大红花全部变成了小白花。他们庄严地举起右手,向他行最后一个军礼。

蔡忠宝颤抖着右手,向他们还举手礼,两眼的泪再也止不住了。

1998年11月初,武警酒泉地区支队支队长孙文山、政委李玉祥拿着报告,专程到酒泉地委去汇报蔡忠宝的家庭情况。地委领导当即作出批示,让有关部门全力解决蔡忠宝的家庭困难。11月中旬,蔡忠宝的妻子刘玉兰接到了调往酒泉地区招商局工作的调令。

手捧调令,蔡忠宝和妻子感动得相拥而泣。

蔡忠宝在雪域高原阿克塞呆了13年,先后3次荣立三等功,1次荣立二等功,14次受到省、部级以上表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