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想要写出一篇令人眼前一亮的文章吗?我们特意为您整理了5篇羌族碉楼范文,相信会为您的写作带来帮助,发现更多的写作思路和灵感。
根据笔者对川西羌族民居长期考察研究的成果,综合考虑结构形式和建筑材料的因素,大致可以将羌族民居划分为石砌碉楼、板屋、土屋和杆栏式四大类别。其中石砌碉楼分布最广,主要分布于茂县和汶川境内岷江河谷两侧,理县杂谷脑河流域,以及涪江上游的北川境内。从结构上来说,石砌碉楼又可以分为墙体承重和木框架结构两种。岷江西岸各地的石砌碉楼一般为墙体承重结构,承托屋面和楼板的梁枋直接插入石砌墙体之上;岷江东岸永和沟等地的石砌碉楼虽然外墙为片石砌筑,但其楼板和屋面却由墙体内的木柱承载,实为木框架结构类型。石砌碉楼一般为平顶形式,但茂县三龙乡、雅都乡等地的碉楼顶部往往设有简易的木板坡顶,这可能与这些地区降水较多的气候条件有关。
板屋民居类型主要分布在茂县北部和松潘南部。板屋民居主要特征是建筑屋面和墙体为木板构筑,但底层墙体一般为石质或土质,因此板屋又可以分为板屋土墙、板屋石墙等区别。土屋民居类型分布地域并不广泛,主要集中在茂县境内岷江东岸的萝卜寨及周边地区,一般为两层左右的平顶建筑,外墙为夯土材质,但并不承重,承重结构为墙内木制的梁柱框架体系,这点与同处东安的永和沟等地的木框架承重结构的石砌碉楼颇为相似。
杆栏式民居主要分布在北川县境内,其在羌族民居中出现较晚,最早的相关记载出现在清中叶,因此被有些学者视为受汉族地区吊脚楼建筑影响下的产物。杆栏式民居一般都结合坡地修建,临空的一部分做成吊脚楼的形式。但笔者在松潘小姓沟地区也看到个别羌族民居为平地上修建的、底部架空高度很低的杆栏式建筑,其来源和文化影响还有待进一步的研究。
虽然不同地区的羌族民居在结构形式和建筑材料上有诸多区别,但在空间结构上却保持着高度的一致性,普遍为“货藏于上,人居其中,畜圂于下”的空间格局,而且在二层居住空间的布局上又是以主室为中心环绕寝室的空间模式。这种空间格局的一致性的特点不仅体现在羌族民居上,亦体现在周边嘉绒藏族、白马藏族等民族建筑之中,反映出青藏高原东北部地区各民族共同的生活方式,以及彼此间长期的文化交流与影响。
二、羌族板屋民居的历史与现状
板屋民居是以木板制的屋顶和墙壁为其主要特征。任乃强在《西康图经》中描述川康地区的板屋民居时曾提到:“其梁柱结构甚陋,一切仿内地茅舍,惟不盖茅而盖瓦板。瓦板者,切杉木为长五尺许之短段,去皮,以大刀劈之,顺其纹理,成为薄板。板上自有凹凸骈列所成之细渠。以之覆屋,水随渠走可以不漏。”
从结构形式上来说,板屋为类似穿斗结构的木框架楼房,一般为三层。底部一、二层往往为夯土或石制外墙,上部则为木板墙体。一般自二层以上有挑台和外廊的设置,用于交通和纳凉,外廊一般设在横墙面,但亦有设于山墙面的做法,有些的板屋民居的顶层还可以看到有木板外墙的小间向外出挑的做法。空间上,板屋民居一层为牲畜圈舍。二层则为居住空间,主室(火塘)居于空间中心,卧室等生活空间环绕主室布局。顶层为堆放粮食和杂物的空间。顶层因为墙体为木板材质,夏季较为凉爽,而且通风也较好,因此在夏季也往往被辟为居室。板屋民居历史源远流长,最早的记载可以追溯到春秋时期,《诗经•国风•秦风•小戎》中,“在其板屋,乱我心曲”,描述的就是当时西戎所居之板屋。从历史典籍记载来看,板屋应当起源于陇西和陇南的氐人聚居地区,是其传统的建筑形式,《汉书•地理志》记载“天水、陇西,山多林木,民以板为室屋”。北魏郦道元《水经注•渭水》提及氐人聚居的天水郡时记载“乡居悉以板盖屋,《诗》所谓西戎板屋也”。《南齐书•列传第四十•氐》中记载仇池一带的氐人“无贵贱皆为板屋土墙”。
虽然板屋被视为氐人具有代表性的传统民居形式,但其建筑文化的影响力也并不局限于陇南氐人地区范围,随着民族迁移和文化传播,板屋民居类型也逐渐通过川西民族走廊传入岷江上游地区,并成为当地重要的建筑类型之一。板屋民居目前主要分布于茂县北部和松潘南部的羌族地区,以及陇南、平武的白马藏族地区。在历史上氐人与羌人就有着密切关系,而且地理分布上也比邻而居,《史记•西南夷列传》记载“自冉駹以东北,君长以什数,白马最大,皆氐类也”,因此,板屋民族类型的分布也是川西各民族间文化交流与传播的例证。
然而,由于民族文化和地理环境上的差异,羌族地区的板屋民居在风格和形式上与白马藏族地区亦有一定区别。例如平武地区的白马藏族民居更符合史籍上对“板屋土墙”的表述,其房屋一般为二到三层的木框架的楼阁式建筑,底层围以土墙,而上部墙体则为木板墙体,屋面为木板坡屋顶的形式。而羌族地区的板屋民居,则兼具了一定羌族传统的碉楼民居的建筑技术,主要为“板屋石墙”,或者板屋与石墙、土墙相结合的类型。松潘南部的小姓沟等地区的羌族板屋民居就属于板屋与石墙和土墙结合的类型,其结构为坡屋顶的木框架的楼阁式建筑,但在墙体材料构成上则更为复杂,底层为片石砌筑墙体,而中层则采用夯土墙体,顶层才使用木板墙体,并且配以木制的挑台或外廊的设置。而地理位置更为偏南的茂县北部松坪沟地区的羌族板屋民居,则属于“板屋石墙”的类型,其下层为石砌墙体,而上层则为木板墙体。这种石墙比例由北向南逐渐增加的情形,在某种程度上也反映出羌族建筑文化中,北部的板屋类型与南部的碉房类型相互接触,彼此影响的特征。
三、松坪沟板屋民居
地处茂县北部的松坪沟地区正好位于羌族建筑文化中北部板屋类型和南部碉房类型的交界地带,两种建筑传统的影响在松坪沟地区的羌族民居上都有所体现。与松潘小姓沟地区相比,松坪沟地区的板屋民居最大的特点,就是建筑底部完全不使用夯土墙体,仅用石砌构建筑下部的外墙。另外,松坪沟板屋民居各层的石砌墙体与木板墙体之间是逐步过渡的,自二层开始,石砌墙体的围合面开始逐渐减少,往往会有一面或者多面墙体为木板构造,但是石砌墙体却至少会有一部分一直延伸到顶层的檐口之下,一般为一个或两个完整的山墙面,以及部分的横墙面。从石砌工艺来看,松坪沟板屋民居的石砌墙体和南面羌族碉房民居较为类似,都采用尺寸较小的片石层层砌筑,而与周边藏族地区的石砌工艺和用材都有较为明确的区别,显示出羌族建筑之间的共同性。
和小姓沟地区相比,松坪沟地区的板屋民居在其他方面也有诸多区别。例如在木制挑台和外廊的设置上,小姓沟地区板屋民居一般仅在顶层设置木制挑台或者外廊,而且一般较为封闭;松坪沟地区的自二层以上就有挑台和外廊的设置,一般都为开敞形式。松坪沟板屋民居在入口的设置上也较为灵活,入口设置在底层山墙或横墙的情况都有存在,并且通过室外楼梯可以直达二层及更高楼层;而小姓沟的板屋民居的入口普遍都位于建筑的横墙面上,一般室外楼梯也只能通往二层。在色彩装饰上,松坪沟地区的板屋民居木制构件普遍都有朱红色的油漆饰面,除此以外并无太多其他彩饰;而小姓沟地区的木制构件大部分都为原木本色,只在檐口、檐柱、额枋等处有油漆彩绘饰面,一般为朱红底色配以各色几何纹样的图案装饰。此外,在垂花柱、勾栏等装饰构件上,小姓沟地区的造型和彩饰往往也更为复杂,外廊檐柱间往往还有色彩丰富的镂空雀替等装饰构件,表现出比较明显的汉地和藏地文化的共同影响。总之,和其他地区相比,松坪沟地区羌族板屋民居有着浓郁的地域特色,是羌族建筑在地域文化多样性的典型代表,也是羌族建筑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
四、羌族地域建筑文化多样性的消亡危机与保护
现代化进程中传统文化的继承与保护是一个普遍性和世界性的问题,也是现代化发展所必然经历的一个阶段。当今羌族传统建筑文化也受到现代化进程的影响和波及,在新的生产生活方式的作用下,很多传统地域文化特征正在逐渐消失。新的生活方式以及新技术与新材料的引入,必将对建筑形式产生巨大影响。当今越来越多的羌族民居采用了粘土砖瓦、钢筋混凝土、塑钢门窗等现代建筑材料,在空间布局和室内装修上也与传统建筑有了诸多不同。目前整个社会对于保护羌族建筑地域文化遗产已经具有了高度共识,政府也采取了很多措施来保存和继承羌族地域建筑文化的遗产,然而,由于对羌族建筑传统多样性认识的局限,目前很多保护措施非但没有能有利于羌族建筑文化多样性的保护,反倒加速了其消亡的过程。这主要表现为碉楼类型羌族建筑式样的迅速扩散与普及。作为最早为世人熟知,同时也是颇具特色的一种建筑式样,碉楼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被公众视为羌族建筑的代表形象。在现代媒体的强大传播能力助推之下,甚至很多羌族群众也在主观上也接受了碉楼作为本民族建筑文化的代表,而其他类型的羌族建筑反倒不为人知。因此,很多继承和发扬羌族建筑传统的措施都是基于碉楼建筑类型之上的,这在很大程度上大大助长了碉楼类型建筑在羌族地区的传播,其他类型的羌族建筑却因此而更为边缘化,甚至被取代和消亡。
处于板屋和碉楼建筑类型交界地带的松坪沟地区,碉楼建筑类型的扩展趋势可以说相当明显。近年来政府在松坪沟地区修建的一些公共建筑和标志性建筑,如游客中心等,都是明显的碉楼建筑风格,并未体现松坪沟传统的板屋建筑特征。在这种主导文化的影响之下,即使如岩窝寨这种地处沟谷末端的村寨,其新建民居也普遍采用碉楼类型的技术和风格,而传统板屋民居只能从现存的旧宅上得以窥见。即使在更北的松潘地区,碉楼民居的影响力也在逐渐扩大,例如,小姓沟河谷内的新建民居很多也为碉楼风格,较为纯正的板屋民居现在基本上都只存在于高半山的村寨之中,而且新建的板屋民居也逐渐放弃夯土墙体的做法,改为构造上更为简单的“板屋石墙”的式样。
【关键字】羌族民居,文化,风貌,北川,布局
1 羌族民居分布
1.1 羌族民居概况
羌族是我国民族大家庭中古老而优秀的民族之一, 主要分布在四川省阿坝藏族自治州茂汉羌族自治县境内, 有一部分居住在汉川、理县、黑水县、松潘县等地。羌族传统民居建筑起源于新石器时期,历经5000 多年的传承发展至今,目前现存的羌族传统民居的建筑选址、村寨布局以及空间形式等方面,依然保持了浓厚的古风遗韵,是古建筑研究的活化石。
1.2 汶川地震中的羌族民居
在“5.12”大地震中,羌族传统民居地处龙门山断裂带,本次地震释放能量大烈度高,致使羌族传统民居不能承受经如此大的冲击破坏。羌族传统民居地地处龙门山构造带,主要有三条断裂带穿越该地区,很多珍贵的建筑在地震中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坏。
2 羌族民居建筑文化
2.1 羌族聚落历史文化
羌人在石器时代已经在青康藏高原繁衍,发展出当时较先进的畜牧业和农业,并逐渐向中原地区迁徙。秦汉时期的政治迁徙,导致部分羌人沿着岷江流域的西南民族走廊南迁。岷江上游的羌族保留下来延续至今,并仍沿袭着许多相当古老的原始羌民族传统。交通的不便使外界对他们的迁徙、演变、生活缺乏完整的了解。
2.2 羌族建筑风貌
羌民在岷江上游河谷地区建造石砌房屋,特别是防御性的高大碉楼的历史至少可以追溯到汉代,而这种建筑形式在近二千年中一直得到较为完整的保留。由于缺乏规范的集权管理,羌族文化,也包括民居建筑保持着原始、纯正的古朴面貌和随意性,成为研究汉族、藏族和其他众多与其有关的民族建筑的宝贵依据。历史上汉族和藏族的强大军事压力及本民族械斗的影响,使得羌族村寨和建筑极富防御性,而其自古流传的独特形式和高超工艺,更使羌族建筑的研究具有深刻的意义。
3 羌族民居的空间形态解析
3.1 羌族民居空间布局
羌民族一般是依山傍水,聚群、据险而居。羌寨不仅是羌民族居住的处所,也是他们民族的灵魂所在,是有形的资产。其价值不仅体现在它本身是历史的见证物,更重要的是还体现在它的使用功能、建筑材料成本、建筑技巧、建筑与环境的和谐相处,建筑的总体布局,因势造屋,饮水、消防、战争等的综合利用价值,深入地研究羌族民居建筑群,可以为少数民族政策的制定提供依据。
羌寨中每幢房的楼层不等,三层、四层、五层皆有,又因高低不平的地势,工匠因势造屋,从每个村寨后面的石碉或山顶俯视下去,整个建筑群整体方正,其间高低错落,凸凹有致,犹如一张深邃而巨大的网。每幢房屋的二楼必辟一方阳台,可攀露天木梯至屋顶,四面皆石墙,形成天井,这里是邻里聊天的场所。阳台一侧,设有进入二楼内室内的门,二楼至三楼的楼梯则置于室内。公用甬道回环曲折,神秘莫测,战争年代,任何拐弯抹角处都可伏击来犯之敌。
每个寨子山后冰雪融就的清泉,由人工挖掘的水渠引入寨内民居之下,形成了给排水的自然系统。水网之水流经村寨的每家每户,人人平等,无贵贱之分,原始遗风可见一斑。这地下水网,战争年代可以避免被敌方断水之虞。
很多羌寨一反传统城堡设东西南北出口的建筑模式,而筑成了以雕楼为中心的放射状的多个出口。这些出口又与所有甬道组织成路网,本寨人进退自如,外来人却如入迷宫。水网、路网和房顶,构成了羌寨地下、地上、空中立体交叉的通行网络。这种神秘的防御系统,能有效地打击来犯之敌,又能保卫村寨。不愧为中华民族及世界建筑史上的瑰丽奇葩。
3.2 羌族聚落景观
羌族建筑以碉楼、石砌房、索桥、栈道和水利筑堰等最著名。羌族村寨依山傍水,总体布局以及建筑艺术丰富多样, 形成了既有个性、形式多样又灵活多变、高度自由的村寨风貌。
1. 碉楼―村寨的心脏
碉楼是在古时为防外族人侵而修建的, 主要功用是了望与防守。因此, 碉楼大都处于地势险、视线好的地方。它的防御功能再加上它高耸威严的特殊造型, 使羌人对它产生了精神上的依托感。背靠大山, 民居环碉楼左右、背后而建, 并层层向后随坡地拔高, 形成了非常壮观的空间气势与层次。村寨内部亦有道路、水渠、磨房、过街楼等的交叉点形成的若干“节点空间”,烘托了以碉楼为中心的空间格局。而背后山脉的蜿蜒、前面宽阔河谷的气势, 则更加强了村寨民居组团以碉楼为中心的凝聚性(图2)。
图2碉楼
2. 石砌房
羌族民居为石片砌成的平顶房,呈方形, 多数为层, 每层高米余。房顶平台的最下面是木板或石板, 伸出墙外成屋檐。房顶平台是脱粒、晒粮、做针线活及孩子老人游戏休歇的场地。有些楼间修有过街楼骑楼, 以便往来。房屋用乱石碎片砌成,石块之间不用石灰,,只用泥土粘连,,砌得平直整齐,外观很美。其就地取材的土石墙面, 与本色的木质材料相配合,给人以古朴、素雅的美感。
3. 索桥、栈道
羌族人与外界交往的通道是栈道和索桥。大多建在峭崖绝壁之上,凿孔架梁而成。栈道使原本无径可通的地方,成为无阻坦道,在古代为沟通往来,特别是在军事上曾发挥过极为重要的作用,展示了羌族人的睿智和创造力。
4 北川重建规划
4.1 汶川地震对羌族民居的破坏情况
2008 年5 月12 日四川汶川发生了里氏8.0级的大地震,羌族居住的主要四个县人民的生命财产均遭受了重大损失。这次地震对羌族传统民居也造成了大面积破坏。80%以上的羌族传统民居均严重损毁或倒塌。汶川地震,华夏之殇。
4.2 总体布局
北川东南部中山深谷地区处于地质灾害高易发区,在本次地震中遭受重创,导致北川县整体经济陷于瘫痪,部分城乡居民点布局必须新型调整。通过对地质、区位、用地、基础设施、社会服务、行政区划调整等因素做综合的优劣评价,确定安昌镇东南为北川新县城选址的推荐方案。
为了更好地形成统一的城市风貌,规划采取分类、分区控制的策略,从空间类型上分为街、区两类,从风格手法上分为原汁原味、精华传承与现代演绎三种,从风貌类型上分为羌族风貌、汗羌风貌两型,兼顾地域与民族双重特色,在体现城市建筑功能特征的基础上,力求准确传达和体现民族历史与文化特征信息。
1. 传统羌族风貌片区
预期特色:民族记忆,地域民族传统聚落的主题展示典范
风格手法:原始生态
图2碉楼
2. 石砌房
羌族民居为石片砌成的平顶房,呈方形, 多数为层, 每层高米余。房顶平台的最下面是木板或石板, 伸出墙外成屋檐。房顶平台是脱粒、晒粮、做针线活及孩子老人游戏休歇的场地。有些楼间修有过街楼骑楼, 以便往来。房屋用乱石碎片砌成,石块之间不用石灰,,只用泥土粘连,,砌得平直整齐,外观很美。其就地取材的土石墙面, 与本色的木质材料相配合,给人以古朴、素雅的美感。
3. 索桥、栈道
羌族人与外界交往的通道是栈道和索桥。大多建在峭崖绝壁之上,凿孔架梁而成。栈道使原本无径可通的地方,成为无阻坦道,在古代为沟通往来,特别是在军事上曾发挥过极为重要的作用,展示了羌族人的睿智和创造力。
4 北川重建规划
4.1 汶川地震对羌族民居的破坏情况
2008 年5 月12 日四川汶川发生了里氏8.0级的大地震,羌族居住的主要四个县人民的生命财产均遭受了重大损失。这次地震对羌族传统民居也造成了大面积破坏。80%以上的羌族传统民居均严重损毁或倒塌。汶川地震,华夏之殇。
4.2 总体布局
北川东南部中山深谷地区处于地质灾害高易发区,在本次地震中遭受重创,导致北川县整体经济陷于瘫痪,部分城乡居民点布局必须新型调整。通过对地质、区位、用地、基础设施、社会服务、行政区划调整等因素做综合的优劣评价,确定安昌镇东南为北川新县城选址的推荐方案。
为了更好地形成统一的城市风貌,规划采取分类、分区控制的策略,从空间类型上分为街、区两类,从风格手法上分为原汁原味、精华传承与现代演绎三种,从风貌类型上分为羌族风貌、汗羌风貌两型,兼顾地域与民族双重特色,在体现城市建筑功能特征的基础上,力求准确传达和体现民族历史与文化特征信息。
1. 传统羌族风貌片区
预期特色:民族记忆,地域民族传统聚落的主题展示典范
风格手法:原始生态
图2碉楼
2. 石砌房
羌族民居为石片砌成的平顶房,呈方形, 多数为层, 每层高米余。房顶平台的最下面是木板或石板, 伸出墙外成屋檐。房顶平台是脱粒、晒粮、做针线活及孩子老人游戏休歇的场地。有些楼间修有过街楼骑楼, 以便往来。房屋用乱石碎片砌成,石块之间不用石灰,,只用泥土粘连,,砌得平直整齐,外观很美。其就地取材的土石墙面, 与本色的木质材料相配合,给人以古朴、素雅的美感。
3. 索桥、栈道
羌族人与外界交往的通道是栈道和索桥。大多建在峭崖绝壁之上,凿孔架梁而成。栈道使原本无径可通的地方,成为无阻坦道,在古代为沟通往来,特别是在军事上曾发挥过极为重要的作用,展示了羌族人的睿智和创造力。
4 北川重建规划
4.1 汶川地震对羌族民居的破坏情况
2008 年5 月12 日四川汶川发生了里氏8.0级的大地震,羌族居住的主要四个县人民的生命财产均遭受了重大损失。这次地震对羌族传统民居也造成了大面积破坏。80%以上的羌族传统民居均严重损毁或倒塌。汶川地震,华夏之殇。
4.2 总体布局
北川东南部中山深谷地区处于地质灾害高易发区,在本次地震中遭受重创,导致北川县整体经济陷于瘫痪,部分城乡居民点布局必须新型调整。通过对地质、区位、用地、基础设施、社会服务、行政区划调整等因素做综合的优劣评价,确定安昌镇东南为北川新县城选址的推荐方案。
为了更好地形成统一的城市风貌,规划采取分类、分区控制的策略,从空间类型上分为街、区两类,从风格手法上分为原汁原味、精华传承与现代演绎三种,从风貌类型上分为羌族风貌、汗羌风貌两型,兼顾地域与民族双重特色,在体现城市建筑功能特征的基础上,力求准确传达和体现民族历史与文化特征信息。
1. 传统羌族风貌片区
预期特色:民族记忆,地域民族传统聚落的主题展示典范
风格手法:原始生态
设计要点:满足设计功能需求的前提下,严格按照传统施工方法和建筑材料建造传统羌式建筑聚落,再现传统羌寨的空间格局与历史风貌;植入传统的民族风俗活动,结合开放空间细节设计,丰富片区活动的空间体验;建筑形式、材料、细部要求准确反映羌族传统建筑原貌,打造羌族建筑历史博物园。
2. 现代羌族风貌片区
预期特色:成园相依,水绿交融,新式羌族风貌的主体展示区域;
风格手法:精华传承;
图4精华传承
设计要点:以旗舰项目建立民族建筑风格的焦点示范作用,树立全城建设设计模范标杆;
以新古典主义设计手法,形成具有民族特色的城市背景建筑片区;
城市街区居住建筑布局建议采取组团围合式,以获得具有围合感的庭院空间与最大化的地上空间。街角建筑应通过提高、后退、设置视觉焦点等手法,强化转角特征。
背景建筑屋顶采用坡屋面和平屋顶相结合的方式进行设计,细部适度采用阳台、木构石材墙面组合等传统建筑语言加以修饰,重点公共建筑应采取整体群组设计。
建筑色彩以浅褐色、米黄、鹅白等暖色为主,细部装饰以棕黄色、青灰色点缀,屋顶宜青灰色,主要颜色以1-2种为宜,且占外墙面比例不小于80%。
3. 传统汉羌风貌片区
预期特色:城丘交错,山城一体,川西山地风貌的特色体验区域
风格手法:精华传承
控制要点:建设用地以丘间坪坝用地为主,围丘而不占丘,保护山丘形态与植被原生态;
建筑总体尺度以低层为主,多层为辅,组团式自由布局;
建筑风格以汉羌民居为原型,屋顶形式以坡屋顶为主,重视第五立面设计,建筑细部适当采用垂花门、雕花窗、外露交叉木构架等传统汉羌建筑语言进行修饰;
建筑色彩以白色为主,点缀以青灰、木褐色,屋顶采用青灰色。
4. 现代汉羌风貌片区
预期特色:经济合理,兼顾特色,民族文化融合的现代生活演绎;
风格手法:现代演绎;
图5现代演绎
控制要点:从建筑高度,屋顶形式,建筑色彩等方面保持与羌族风貌核心区的整体协调;
对于驴友和摄影发烧友而言,美景俯拾即是的四川是个充满回忆的地方,也是常常“梦游”的地方。
1993年金秋10月,笔者曾从成都出发,经都江堰、汶川、茂县……游九寨沟、黄龙寺、若尔盖,虽历尽颠簸之苦,但一路欣赏绝美的岷江、海子与皑皑雪山,还有斑斓如七彩毯子铺就的陡峭山峦,带有神秘色彩的少数民族风情与人文古迹,始领悟到“无限风光在险峰”的意境。不想15年后汶川大地震,竟使卧龙受损,熊猫迁移,桃坪羌寨美景瞬间无存,四川“黄金”旅游生命线满目疮痍,戛然中断……当年的同行驴友闻之无不痛入骨髓。
上天已经将最美丽的风景赐给川人,为何又以最残酷的方式收回?大震顷刻令四川众多美景消逝,让驴友们空存悲凉的回忆……
银厂沟“独特容颜”不再
汶川大地震,对四川旅游业来说是致命打击,因为汶川是通往四川西部旅游线的生命线,而这条线又是整个四川游的黄金线路。
在汶川“5?12”大地震灾区,位于地震带区域的绵阳猿王洞、千佛山、窦山三个景区受灾情况最为严重,景区道路全部损坏。而四姑娘山、海螺沟等景区基础设施受到一定破坏,但主要景观保持完好。
银厂沟地处龙门山褶皱带,是龙门山系著名的风景区之一、彭州旅游业的王牌,与震中汶川仅一山之隔。有成都“后花园”之称的银厂沟为避暑胜地,常年平均温度为摄氏17.5度,最高不超过25度。险峻的高山陡崖,磅薄的飞瀑龙潭,苍翠的山间植被,清澈的山涧流水,形成了大龙潭、小龙潭、苍峡阁、满天星、幻影瀑布、百丈瀑布等独具特色的景点。
可惜,大地震导致银厂沟的交通、景点、宾馆和旅游业相关的设施都遭受巨大破坏,著名景区全被摧毁。
万幸,九寨沟景区和旅游接待设施基本没有受到地震太大的影响。阿坝州还有很多美丽的景色深藏在深山中不为人知,比如黑水县有地势险峻、山形复杂、美丽壮观的三奥雪山,还有曾经被评为“世外桃源景点”第一名的阿坝神座……至于川南线、蜀南竹海、石海洞等众多景点,以及川东线如峨眉山,均未受损。
“云朵上的街市”今何在?
此次震灾,损失最惨重的少数民族当数羌族。
北川有着1400多年的悠久历史文化,其中具有浓郁地方特色的羌族文化遗产是中国特有,在世界上独一无二。北川自古是羌族聚居区,是治水英雄大禹的出生地,总人口16.9万,其中羌族人口近10万人,占总人口的近六成,是全国唯一的羌族自治县。羌族的碉楼、羌寨,祭祀用的山神塔、羌族婚丧嫁娶中的服饰,以及羌族狩猎用的公弩等,至今有1000多年的历史。
在永坪堡,明代古军事城堡的上城、中城、下城墙体大面积出现裂缝,最深的口子达到10多厘米,由于受到泥石流的冲击,城墙墙体大面积垮塌,四周很多山体已经严重倒塌,大量泥沙就堆积在城墙边上,淹没了部分城墙。在伏羌堡,明代古军事城址的四面墙体部分垮塌,出现大面积裂纹,地基严重下沉倾斜,已经成为“危楼”。部分受损的墙体也孤零零地立在山石堆中。该处遗址是历史上汉、羌融合的重要历史见证――明朝中叶,中央政府为了加强对少数民族的管理,在北川设立了军事要塞,并实施“改土归流”的政策,羌族从此逐渐汉化。
早在几千年前,羌族人就在这崇山峻岭间筑起了自己的“根据地”――非常具有民族特色的碉楼及用石头、木头和夯土搭建起来的村寨。
2006年12月15日中国国家文物局在北京召开新闻会,公布重新设定的35项《中国世界文化遗产预备名单》。在这次最新确定名单中,位于横断山脉区域的四川省甘孜州丹巴县和阿坝州理县、茂县境内的“藏羌碉楼与村寨”榜上有名。“5?12”地震后,人们这样来追忆基本完全坍塌的羌寨旅游胜景之一的萝卜寨:这是一座没有碉楼的羌寨,只有依山而建、错落成群的黄泥建筑,户户相通的巷道如迷宫一般。她静静地立在海拔1970米处,离云朵很近。萝卜寨是她的名字,但更多的游人唤她作“云朵上的街市”。如今,她被地震从汶川县雁门乡的土地上抹去了,只剩下立在风中的空荡荡的门框和倒在地上摔成碎块的黄泥墙。
羌笛今后还会吹响《怨杨柳》吗?
大地震不仅使得北川羌族民俗博物馆中的800多件羌族文物悉数被毁,大量羌族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人也在地震中遇难。由于羌族无文字文化主要靠口口相传,熟知羌族技艺的传人遇难可能意味着很多重要的文化因子从此“断了香火”,羌族文化面临着绝响的威胁。
地震前北川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有100余条,其中四川省级3条,分别为“口弦子、许家湾十二花灯、羌历年”,绵阳市级 30余条,有大禹传说、口弦子、羊皮端公舞等;县级20余条,此外还有未申报的名录及正在申报的40余条。“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羌笛今后还会吹响《怨杨柳》吗?会吹羌族乐器羌笛的一名传人已在地震中遇难,现在羌族中会吹羌笛的仅剩几人,这门技艺能否传承下去还是未知数。
这次大地震,导致北川羌族民俗博物馆中的805件馆藏文物全部被埋,无一幸免,大量研究羌族文化的知名专家也在地震中遇难。如果不采取紧急抢救措施,这种口口相传的文化可能永远从中国消失。
地震不仅使羌族人失去赖以生存的自然环境,更使千百年来形成的文化遗志遭到严重破坏。不但永平堡石砌古城墙多处垮塌,城门开裂、变形,茂县营盘山新石器时代文化遗址、勒石村聚居遗址、克枯栈道、青坡门河坝遗址、石棺葬、无影塔等也无不遭到毁灭性破坏。此外,博物馆的倒塌,还导致大量羌文化档案资料被埋,或严重毁坏。
巴蜀古迹与文物遭整体浩劫
国家文物局的统计数据显示,四川地震灾区,包括成都、绵阳、德阳、阿坝羌藏族自治州14个地区共39个县、市,涉及世界文化遗产1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47处,省级文物保护单位225处,另包括已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预备名录的藏、羌碉楼与村寨,共计文物保护单位近千处。
在地震中,与都江堰水利工程一道被列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文化遗产”的二王庙古建筑群,九成垮塌。二王庙的毁灭,只是巴蜀文物遭遇整体浩劫的一个缩影。尽管国家文物局仍未完成对灾区文物损毁情况的全面调查,但据初步统计,处于四川省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有128处,而这次损失68处,破坏面超过一半。另外,该区域有四川省级文物保护单位578处,损失142处,占四分之一。所幸,都江堰水利工程经受住了考验。
德国大哲学家叔本华说:人生好比一次旅行,沿途定会看见许多美景,只是其景色跟刚开始时有所不同,当我们去靠近它时,它又有变化,它无时无刻不在变化。这就是真实的人生,今天将成为昨日,昨日已成为历史,每一刻都在变化,对我们的愿望而言,更是如此。
当我用粗陶的瓦罐泡上一壶上好的普洱的时候,红黑色透明且泛着光泽的茶汤自壶口倒入我的福字盏杯中。这汤汁传递着幽幽的茶香。丝丝缕缕的绵长里,羌寨的风,和着稻杆的黄泥土墙,精巧的羌绣,还有那写满故事的云云鞋,那泊在大山里的羌寨一下子就如同那含笑的羌族女孩,迤逦着迷人的芳姿,站在我的面前。
结束了九寨和黄龙最曼妙旅行的时候,夜宿茂县一个山脚下的小旅馆。夜色里,水果摊上一筐筐的琵琶有着熟透了的芒果黄。旅行的路上,总会有些原本稀奇的事情,在异地他乡变得极为平常。熏烤的火腿倒挂在屋檐上,想必在哪家柴火噼啪的灶上,一定是大快朵颐的肴馔了。洗洗睡下,大厅里传来一个男人拿着麦克风唱卡拉OK的歌声。混杂的音乐,艰难的演唱。好在旅途的疲惫,让我的眼睛闭上后就沉入安稳的长夜。次日清晨,我们踏上回成都的行程。途中,将在羌寨停留,这也是我选择这条线路的因由。
到达羌寨的时候,天空不是很晴朗,阴郁着,蒙着淡淡的浅灰色云层。一块大石头上写着:“水风羌寨”。招呼我们的羌族姑娘身段灵巧,包裹着七彩罗裙,乌黑的发辫缠绕在头顶,被一个若留海般的帽子缠绕着。她招呼大家沿着小路向寨子深处走去。我总喜欢沉在队伍的最后,遥遥的一望,不把自己丢了即为妥当。我不喜欢好不容易得来的旅行,变成脚步踢踏着脚步,赶集似的荒芜了。
羌寨,这个以羊为图腾的起源于我国西北的原始游牧部落。因为他们大多将寨子建在半高山上,因而也被称为“云朵中的民族”。在川北大地上,他们繁衍生息。这里原始的碉楼,房舍在汶川地震之后尽毁。查阅资料,很多旧闻在诉说着心痛和忧伤。碉楼垮塌了,随之垮塌的羌族可贵的许多老物件,人们在担忧古老美好的羌族文化也会慢慢在岁月长河里无声的被淹没。而在08年的大地震中,羌族人口损失将近10%。这是一组让人心痛的数字。而我现在走进的羌寨,是地震后政府重新修建的。建筑风格沿袭了羌族民居的特色,又加入了钢筋水泥的结实。原来的羌族民族,一楼用来饲养牛羊,二楼堆放柴草,三楼居住。而碉楼的高度一般在10至30米之间,形状有四角、六角、八角几种形式,有的高达十三四层。可防范外敌的入侵。我当年来这里的时候,曾经隔着车窗眺望过那些屹立在山寨上的碉楼,一种神秘,一种美。而今新村寨里,家家都是二层或三层的小楼,整体颜色是土黄色或浅褐。建筑式样更适合居住,一楼大多为客厅,二楼为卧房,一个小小的三楼,似乎可以寻觅到古老碉楼的身影,然新老对比却是寸木岑楼了。
步入羌家庭院,一楼被村委会布置成小小的羌族博物馆。一些老旧的物件和泛黄的老照片讲述着这个民族的故事。纺车、长剑、磨盘、发饰、睡床、火塘。老照片上的人们表情大多木讷,甚至呆滞。但我知道照片下的他们,有着鲜活生动的过往,有着讲不完的故事与传说。走出来,新鲜的玉米被晾晒在一楼的木架子上,而院子里的干燥的青稞杆草垛已然是一大件摆设了。一位庞眉皓发的老先生穿着寻常汉家的衣服拿着水瓢在浇灌花朵。他脚上那双两头尖尖翘起的云云鞋却是不寻常的,鞋面上绣着艳丽的花卉。以五彩丝线为料绣出的羌绣是精巧的。羌家女子把爱绣在鞋上,也绣出了平安和美好。
我纯白的棉布长裙扫过一席幽静,我的双脚悄悄的踏上楼梯的台阶上。那时刻,我的心是忐忑的。我怕忽然从哪扇门中走出一个羌家人,对我一声断喝。楼道狭窄而昏暗,台阶上抹着黄泥。步入二楼的廊梯之上,远处的山被云层皴染如画。二层里寂寂无人。居室门口整齐的摆放着他们的鞋子,高跟鞋与绣花鞋错落摆放,如同他们民族而又现代的生活。而这里的女孩子平日里很少着民族服饰,只有在接待游人,或是在盛大的节日的时候,她们才盛装出行。这里的年轻人大多着装汉化。当我们问起一个十七岁左右年纪的,售卖饰品的女孩,为何不穿民族服装时,女孩羞涩的笑了。女儿披着略带自然卷曲的长发,穿着回格子的小西服,短裙。村寨里几步即可见村人在出售特产。羌族村民自有其狡猾。那些花花绿绿的背包虽被她们当成羌绣来卖,但其实这些背包在北京王府井的步行街里随处可见。有小伙在屋檐下叫卖菩提子,说,四十年才开花结果的菩提。我还是在一个年轻媳妇的摊位上买了条碧绿的项圈、下面垂着彩线缠绕的铃铛样式的项链。我喜爱在旅途中购些这样的小物件,平常日子里,每当日子寡淡的如同一杯白开水的时候,就戴上它,那日子就一下子鲜活了。
游人大多又都转进村里的银器店了,街巷复归宁静。我背着大包,在村寨里徜徉。路面时而有拱起的上坡路,寨子里的人也见惯了一拨拨的游人,也就视而不见一般,各自忙着各自的营生。一个小男孩被他的奶奶牵着手从我身边走过。目不斜视,他的书包背在他奶奶的肩上。这个孩子如同我们家里的孩子一样,是被娇惯着的。而我在想,他长大了,还会如他爷爷那般骁勇善战吗?还会像他爷爷那样,头戴兽皮大帽,腰挎长刀,在岷江畔,在黑水河岸,耕作狩猎吗?人类文明在进化的过程当中,也使一些瑰宝般珍贵的东西消失了,去芜存菁实为必要了。
窗外吹拂进来的河风,吹走了昨夜的暑热,一个凉爽、宁静的清晨。今天是周日,不用去上班,这样的天气,这样充裕的时间,我得理理思路,继续记录昨日没能完成的的所见所闻,所想所感。
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上周二,从都江堰景区游玩出来,已是下午3点多,我们又踏上了前往水磨镇的旅途。汽车在一条长长的隧道中走进了阿坝(阿坝州与都江堰交界的地界就在这隧道中)。钻出隧道,跃入眼帘的是两旁葱绿的大山,连绵不断。汽车在山脚下行驶,我们就如井底之蛙。进入山中,道路变得狭窄起来,有好几处路段因塌方损坏,工人们正在全力抢修。从山上滚落下的岩石有的比大半个小车还大,在这样的路上行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过,还好,我们在山中转游的三天时间里,山里的天气挺好:晴朗、凉爽、舒适。
沿途起伏的山峦,满目的葱绿仍没能遮住大自然肆虐的痕迹。“5。12”山体大滑坡的痕迹:那裸露的、不规则的、白花花的山体还历历在目,时刻提醒你别忘记那段恶梦般的日子与那些长眠于此的几万条生命。“汶川”这个在中国大地上毫不起眼的地方和那些几千年来在这块贫脊的土地上默默繁衍,辛勤劳作的人民因“5。12”在那一刻而闻名于世。是的,面对大地这历历的疤痕,我们怎能忘记那段刻骨铭心的日子与那惨烈的往事。
到达水磨镇已近黄昏。我们一行四人在旅社中安顿下来,稍做休息后驱车前往水磨镇——“水磨羌城”。水磨镇的地势相对平坦、开阔,这是个羌、汉、藏三个民族聚集地,四周群山环抱,江水穿镇而过,小镇因聚集山水灵气而秀美。汽车驶过跨江的大桥,我们来到了“水磨羌城”,迎接我们的是一座高高耸立的“碉楼”——“水磨羌城”。放眼望去,我被眼前极具民族特色的建筑群震撼,怎样来描绘它们,是我贫乏的语言所不能的,我真不知道怎样写?只能尽力吧。
整个水磨羌寨依山而建,淡淡的云彩,青青的山脉、潺潺的江水,古朴、典雅的建筑,使得夕阳中的羌寨静美如画。步行进入羌寨,一幢幢独立的二楼一底的羌族小楼依山左右排列,鳞次栉比。街上行人很少,因刚修建完成,整洁崭新的小楼还没有人入住。每幢小楼整体布局错落有致,沿街的底楼是商铺;二楼住家,有着宽大的露天凉台;三楼是碉楼布局,据说那是羌族远古的先人们为抵御外族的侵犯而设的瞭望口,所以一直传承至今。楼群色彩黄褐相间,石砌墙体,本质门窗。每幢小楼上白色羌族风格很浓郁的图案比比皆是,它们在碉楼上,在小楼墙上,在廊柱间。在这里白色羊头图案是每一幢小楼必有的,因为羊头是羌族的图腾。寨中的街道青石板铺就路面,干净、整洁。沿街一股溪水顺着石砌的小沟从山上汩汩的穿小楼的屋檐下流过,溪水清澈、冷冽。我想这时,如果有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小街中默默彳亍着她默默地走近又默默地远了远了……这是怎样的诗情画意呀。(在此引用,请原谅我对戴望舒诗《雨巷》的不敬。)
沿着山势从下到上一路走来,街上人行人渐渐的多了起来,沿街开门营业的商铺也多了起来,我们来到了新老街交界的水磨亭广场,这也是羌族建筑与汉式建筑交界的分水领。穿过水磨亭广场,水磨禅寿老街就在眼前,老街的建筑风格很像川西平原老式的木房板屋结构,一楼一底,典型的汉族风格,其间也融入了不少羌、藏文化的元素,譬如,那屋脊上的装饰,那木质门窗上兽形的雕花。这条长长的老街也是依山左右排列,街中青石板铺路,溪水沿街而过。街道的两旁有着各式各样的商铺:有各种羌、汉小吃店,羌族工艺品店铺,有豆花庄、玉器庄,有茶馆、缝纫店、服装店。特忘不了水磨飘香的老腊肉:肥肉晶莹剔透,肥而不腻,瘦肉鲜红诱人,满口生香。顺着欢快、优扬的羌族歌声,来到万年台,我们被一大群跳锅庄的人群挡住了去路,男女老少自发的围成内外两圈,随着歌声,转着圈跳起了羌舞。这是小镇的居民晚饭后自已组织的健身活动。欢快的歌声,热闹的场面,不时有像我们一样晚游的游客融入其中跳了起来,不管舞姿是否协调。载歌载舞中,暮色渐浓,我们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这里。